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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国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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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寝院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派去请隠婆的苏澜回来后在寝院找不到谢芙蓉便找到了这边,正往谢芙蓉的方向走着。
到了近前,谢芙蓉问:“寝院里怎么了?”
“是皇上来了,韦相和项夫人非要皇上处置木兰小姐,让护国将军府给相府一个交代。”
原来,韦相还是不愿放过皇甫木兰。
“走,去瞧瞧!”
谢芙蓉道了一声,往寝院的方向走去。
苏澜紧跟在身后:“公子,隠婆已经到了,是否安排……”
暂时先让她候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
皇帝的御前侍卫直从寝院门口的十丈之外排到了寝院内。
本就不大的个寝院内站满了人。
皇帝没有进到屋内,由宫人们打着礼辇坐在院子里。
楚云弈、王曦、韦相、项氏、皇甫圣武、沈老太君都在跟前儿。
项氏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皇上,你可要为相爷和臣妇做主啊!相爷这一脉代代单传,我和相爷就这么一根独苗。若是您不为我们做主,臣妇……臣妇也就不活了!”
沈老太君脸色也不好看,冷哼一声:“皇上,这事情也不能全怪木兰吧?事情发生在骊山书院,且训练的器材又是豫王亲自让人准备的。木兰又怎么会知道好端端的原本用面粉做的箭头就成了玄铁制成的真箭头?”
项氏抹了一把泪,毫不示弱:“沈老太君,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儿就这么白死了?同样用的是豫王准备的箭,为何别人的好端端的,就她皇甫木兰用的箭出了问题?”
沈老太君也是戎马疆场了半辈子的人,最擅长舞刀弄枪,至于这些夫人之间的口舌之争是不善,也不屑的。
被项氏这么一嚷,忽然急了,手中虎头杖狠狠地往地上捶了两下,黑着脸:“项氏,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我们护国将军府有意要谋害你儿子不成?”
项氏也不畏惧沈老太君,冷然一笑:“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你……”沈老太君气的实在不行,又不能对项氏动手,索性将哭的眼圈红润的皇甫木兰拽过来护在了身后。给皇帝下了话,也算是警告韦相和项氏:“这件事情,我孙女平白受了冤枉。皇上,老身也要跟您讨个说法。”
临了,又补充了一句:“今日谁要敢动我孙女,就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踏过去!”
一个是相府,一个是护国将军府。
两个府邸都衷心于皇室,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偏向谁都不行。
上次在谢芙蓉和皇甫漠寒订婚的时候一道圣旨将谢芙蓉赐给了太子,这件事情只怕已经让护国将军府上的人寒了心。
如若今日再动皇甫木兰,只怕以后的护国将军府就要与皇室离心了。
可相府死了一脉单传的独子,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另有蹊跷
且相府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说得罪就得罪的,背后的韦氏和项氏加起来虽没有一直让他头疼谢氏强大,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皇帝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坐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帝王权衡之术如此无力。
一时觉得头疼,低头揉着鬓角犯难。
皇甫圣武是个对皇室一心死忠的人,无论是谁对谁错,只要是自己的事情让皇帝为难了,便觉得是做臣子的不忠,没有做好自己身为人臣的本分,没有替皇帝排忧解难。
见皇帝如此为难,黑着脸从沈老太君的身后将皇甫木兰一把揪了出来。
“噌”然一声,抽出腰间随身佩戴的宝剑,宝剑在明媚的阳光下气势凌然,寒光闪烁,顿时展现出将帅的威冷。
皇甫圣武拿剑指着地上的皇甫木兰:“木兰,你不要怪父亲,要怪,就怪你为女不孝,为臣不忠。下辈子你我再做父女,父亲还带着你战场杀敌。”
说着,手起剑落劈向了皇甫木兰。
皇帝眉头微微皱。
韦相冷眼看着。
项氏嘴角冷然一笑。
沈老太君大惊,想要阻止,但早已来不及。因为气血上涌,忽然晕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皇甫木兰一心愧疚于韦宴云,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闪,含泪闭上了双眼。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忽然铿然一声,皇甫圣武手中的剑应着刀石相撞的声音,掉在了地上。
皇甫圣武的表情先是一惊,然后在看到阻止他的人是谢芙蓉时,脸上一阵厌恶,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谢芙蓉自众御前侍卫自动让开的一条路上缓缓走了过来:“皇甫大将军,试问您心中所谓的忠心为主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不问缘由,不问是非黑白就要斩杀自己的女儿,以此来展现你对陛下的忠心么?”
此刻的王荣甫在皇甫圣武眼中就是一个浪荡不羁,纨绔难有作为的浪荡子,根本不配与他这个资深老臣谈论什么是忠心为主,什么是家国天下。
他藐视地看了一眼谢芙蓉,都不屑与她说话。
谢芙蓉不以为意,转眼间已经走到了皇甫圣武眼前:“咱们大周发生如此大案,牵扯了朝中两位大员府邸,且还是发生在由鸿儒世家的琅琊王氏和豫王殿下共同掌管的骊山书院。皇甫大将军,你以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是你愤怒之下斩杀了自己的女儿就能解决的么?你可有细想过,此案的背后到底是谁人操控?又是因何目的?是否会牵扯江山社稷?”
皇甫圣武忽然一愣。
谢芙蓉借势继续道:“皇甫将军都不考虑这些,便要以这种方式草草解决,此为对国对陛下不忠;又不顾沈老太君心系孙女之心是为不孝;不惜女儿性命,是为不慈。试问护国大将军,这般不忠不孝不慈,您心中的忠孝仁义难道就是如此?”
“一派胡言!”皇甫圣武气极。
但谢芙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又一句话也没办法反驳,只能老脸一沉,狠狠地丢了这么一句。
谢芙蓉嘴角冷然一笑,然后对哭得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的皇甫木兰道:“木兰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哭又有什么用?还是将老太君扶进屋去吧!今儿个天气虽还算晴朗,但这山里头风大着呢!可别吹坏了沈老太君的身子!”
皇甫木兰这才想起来之前晕倒的沈老太君,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
爬起来跑到沈老太君的身边,将昏迷中的沈老太君扶起来去了寝室。
谢芙蓉又悠悠转身,缓缓走到了韦相和项氏的面前,一副纨绔不羁的模样,盯着她二人瞧了半晌。
直瞧的项氏撒住了哭声,用绢子捂着撇开脸,韦相不自在地哼了一声,站到了一边。
谢芙蓉嘴角一扬:“相爷,项夫人,您二位应该还没有忘记宴云兄临死前都说了些什么吧?”
项氏是属于那种占着理就要跟你死磕到底的人。
听谢芙蓉这样一问,挺直了腰杆儿道:“那又能如何?就算宴云临死前为了保住皇甫木兰跟她拜了堂,但那也是我和相爷一时没有办法,不想寒了宴云的心。没有三媒六娉,如何能作得了数?”
谢芙蓉嘴角依然笑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项氏的面前晃了晃:“项夫人,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是宴云和木兰小姐拜完堂之后说的那句话。”
韦宴云在和皇甫木兰拜完堂之后拉着皇甫木兰的手说:以后你就是我韦宴云的妻,生是我韦氏的人,死是我韦氏的魂。夫亡妻在,谁若敢欺负你,便是欺我亡灵。
项氏想到此,顿时脸色一阵傻白,直觉得一股凛冽的寒意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谢芙蓉瞧着项氏的表情,满意一笑:“项夫人,难道你要让宴云死不瞑目,灵魂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么?”
庐阳地区的那几个世家,最信奉的便是这些鬼神之说。
他们相信人死了之后是有知觉的,只是灵魂和**分离。
**虽已死,会腐烂,但灵魂还可以转世为人。
但是如果灵魂在生前还有未了的心愿,便会不甘转世,飘荡在人间,纠缠那些使自己心愿未能达成的人。
项氏被谢芙蓉越问越觉得心虚,脸色由白到青,再到毫无血色的煞白。
忽然脑袋一晕,胸口郁闷之极,眼冒星光,险些跌倒。
韦相适时地扶助项氏,对谢芙蓉没好气道:“王荣甫,我夫人身子虚弱,你休要胡说八道吓唬她!”
谢芙蓉悠悠笑道:“若项夫人自己心中没有鬼,不心虚,又怎会被我的话吓到?”
说到此,谢芙蓉又转了口吻,一副语重心长:“相爷,不是我做晚辈的多嘴。护国大将军愚忠,是非不分也就罢了,您怎么也跟着亲者痛仇者快?难道依您相爷在朝中多年的资质,就看不出来,这次的祸事另有蹊跷?”
皇甫圣武听到谢芙蓉在韦相面前如此贬损他,气的原本就漆黑的脸色更加暗沉了。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甘情愿
但一想到她说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便冷吹了一口嘴角的胡子,拗着性子转了身。
谢芙蓉眼角的余光瞧见皇甫圣武的情绪,不以为意。
敏锐地观察着韦相的反应。
韦相向来圆滑,这样的人表面上看着没有棱角,但内心是非及其分明,事事都能一眼看通透的人。
且如今又刚刚没了儿子,怎么可能是谢芙蓉这样一句话就能哄骗的得意上天的人。
他冷哼一身,毫不领谢芙蓉故意和他套近乎的情谊。
但谢芙蓉还是从他某些微表情中瞧出来,方才自己的一番话他是听进去了。
于是继续给韦相下诛心的药:“荣甫虽浪荡不羁,平日里不务正业,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宴云去了,我与他从小一起玩耍到这般大,相爷您的心情荣甫如何不明白。”
韦相听到此,眼角颤了颤,回头瞧了一眼谢芙蓉,又将头转了过去,没有说话。
谢芙蓉渲染完了气氛,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不过木兰小姐好歹也是宴云临死前一心爱慕,就算死也要护着,要娶了为妻的人。说直白一点,就算宴云死在木兰小姐的手上,他也是死的心甘情愿。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爷,宴云是您唯一的儿子,也是您从小一手拉扯到大的,您儿子的心难道您还不明白么?宴云若不是爱着木兰小姐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临终前又怎么会不顾及您和项夫人的情绪一心要娶她?”
项氏靠在韦相的怀中,听到此,内心各种情绪五味陈杂,嘴角颤了颤,用绢子捂着嘴又开始哭的泣不成声。
韦相双眸之中浅浅地泛着某种晶莹的液体,深叹了一声,仰头望天。
到此,谢芙蓉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宴云临终前与木兰小姐拜了堂,相爷和项夫人当时没有反对,于情于理都是承认了木兰小姐这个儿媳妇。既如此,有些事便成了相府的家事,还望相爷您慎重。”
说完谢芙蓉又忽然转身,向着玉辇之下的皇帝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
扬声道:“陛下,宴云之死不仅涉及到我大周两大官员府邸,还牵扯到我琅琊王氏和骊山书院的声誉,牵扯到豫王殿下的声誉,还望陛下下旨查清此事,还木兰小姐、我琅琊王氏和骊山书院以及豫王殿下一个清白,让真正幕后凶手给相府一个交代。”
皇帝身穿一身黄袍,气定神闲地坐在玉辇上,不怒自威。
眸光浅浅地瞧着面前清秀且气宇非凡的少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他觉得,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少年,能在如此情境下临危不乱,稍稍动了些心思便帮他制压住了相府和护国将军府上的人,且最后又将所有的功德都奉到了他这个皇帝的身上,又不至于他龙威扫地。
实乃深得帝心,国之栋梁。
且又与朝中多数官员不和,这样的人日后若能恩威并施,稍加培养和笼络,必是比护国将军府和相府还能所向披靡的一把利剑。
心中虽这样想着,但皇帝还是没有过多地表现在脸上。
缕着胡须点了点头,对韦相和皇甫圣武道:“两位爱卿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们一个说法。”
韦相被谢芙蓉方才的一番话说的满心思虑,再加上悲恸于丧子之痛,实在没有心思再在这里争论下去。
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微臣谢陛下皇恩浩荡。犬子新丧,微臣就不在此多逗留了,先带着犬子的遗体回府了!”
皇帝点点头,派了几名御前侍卫去帮韦相。
皇帝见皇甫圣武依然执拗地站在原地,劝道:“皇甫爱卿也别多虑,今日沈老太君和令爱也多番受了惊吓,要不和朕的銮驾一起回去,让御医们给沈老太君和令爱好好诊诊脉?”
皇甫圣武忙恭敬道:“微臣代家母和……和不孝女谢陛下关爱。林院判此刻也在此处,微臣就请林院判替家母诊脉吧!”
皇帝摆摆手,一副极度疲乏的模样:“既然这样,朕就先回宫了,回去之后马上派人彻查此事。”
皇帝又转而问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楚云弈:“七弟,你是和朕一起回宫,还是?”
楚云弈冰冷的面具下看不出是何神情,一副悠然懒散的样子:“既然皇兄已经答应要彻查此事,臣弟也懒得再蹚这趟浑水。此处乱糟糟的,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宫吧!”
然后扬声喊了一声:“斓曦!”
斓曦忙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给皇帝行礼。
平日里皇帝管自己的这个小女儿管的都很严,但今日不知为何,却懒得多说一句话。
只吩咐人摆驾回宫。
谢芙蓉观察着皇帝印堂微红,眸光萎靡的样子,心头冷然一笑。
只怕他是又想起了后宫哪位身姿曼妙,床帏之术极佳的妃子,要赶着回去宠幸了。
皇帝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坐得久了便也昏聩了。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要烦到他便是高枕无忧,哪里还能真心去细想如此牵扯朝中两大官员府邸的事情会严重到牵扯上什么江山社稷。
在众人的恭送中,侍候銮驾的侍从将皇帝的玉辇抬着往外走。
走了几步后皇帝又忽然回头,眸光深意地瞧着谢芙蓉。
谢芙蓉感觉到皇帝的目光,且是极其欣赏的那种,便端端正正地朝着皇帝的銮驾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一起同窗苦读的书伴忽然就那样去了,大家的心情很沉重,也没有心思再学课,于是王曦又给骊山书院的学子放了一天的假。
又找了几个力气健壮点的学子去帮相府的人将韦宴云的尸体搬上了马车。
沈老太君已经醒了,并且由林院判诊过脉,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老太君身子骨本就硬朗,静养几日便会无碍。
护国将军府和相府的马车都已经架好,都要赶着回府,都停在了骊山书院的门口。
韦相呕着气不愿搭理护国将军府的人,皇甫圣武是个倔性子,也不愿主动找韦相说话。
但是皇甫木兰却有些作难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危急时刻
按理说,韦宴云临死之前已经跟她拜了堂,她就已经是韦宴云的妻,韦相府上的媳妇,按理应当回相府。
可即使之前经过谢芙蓉调解,韦相和项氏表面上不再争对护国将军府,不再向她讨说法,但实质上根本就没承认她儿媳妇的身份。
再说,她在护国将军府上呆了那么多年,猛然冷不丁的给别人做了媳妇,要换个住处,她也没办法习惯。
可是,皇甫圣武却非要让他跟着韦相府上的马车走,愣是不让她跟着回家。
见皇甫木兰一直跟着沈老太君,黑着脸道:“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如今自己经是相府的媳妇了,就应该有个媳妇的样子。还不去照顾你的公公婆婆!”
其实皇甫圣武性子执拗,总觉得护国将军府欠了相府一条人命,就该任劳任怨地去还。
皇甫木兰委屈的刷啦啦眼泪又掉了满脸:“可是,父亲……我……”
皇甫圣武压根就不给皇甫木兰说话的机会:“可是什么?你欠了人家相府一条命,就算做奴,做婢,做牛做马你也得任劳任怨,还不去守着你夫君的遗体!”
皇甫木兰抿了抿唇,放开沈老太君,往相府的车队走。
项氏忽然挑开马车帘子,哭骂道:“我儿的一条命,岂是你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就能还清的。”
然后抚着胸口对同在马车中的韦相道:“相爷,若是你带着她回去,妾身就从旁边这悬崖峭壁跳下去,跟着宴云去!”
韦相见项氏如此,心疼至极,将她揽在怀中,放下了马车帘子,没有说话。
皇甫木兰左右为难,天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有多矛盾,多害怕,多无助。
回头企求地望着沈老太君。沈老太君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拄着虎头杖几步到了皇甫木兰身边,拽着她往马车走,口中念道:“走,跟祖母回去,谁稀罕你去相府。”
走了几步忽然脚步停了下来,对皇甫圣武下了狠话:“木兰就是我的命根子,就算我死了,带进棺材也不稀罕让她做相府的儿媳妇。你若再赶她走,我就拉着她一起跳旁边的悬崖峭壁去!”
听到此言,相府的马车帘子再次被挑开。
项氏伸出头来,扬声哭道:“你们不稀罕,难道我相府就稀罕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她这个儿媳妇,皇甫木兰,你休想踏进相府的大门半步!”
项氏的话刚说完,忽然“咔嚓”一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平生了一阵惊雷,接着又“咔嚓”一声,一阵闪电下来,生生劈到了驾着相府车子的马上。
那马儿扬天长嘶一声,来不及叫第二声,便燃烧了起来,倒在了地上。
众人面色一变。
项氏脸色顿时一阵煞白,紧接着印堂开始渐渐变为黑色,瞪圆了双眼,吓的大张着的嘴巴都来不及闭上,便一扭头,晕了过去。
护国将军府和相府的下人们也被此情此景吓的不轻,待反应过来之时忽然慌乱地奔走大叫起来。
“啊……相府的马被雷劈死了!”
“丞相夫人被雷吓死了!”
“快来人呐,出大事儿了!”
雷劈到马上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将马劈死,那马躺在地上挣扎了半晌,忽然又站了起来,拉着身后的马车开始慌乱地奔跑。
马车中还带着韦相和昏迷的项氏。
众人见此,更加惊慌。
那马带着车,先是在众人中转了好几个圈儿,撞倒了几个慌乱逃窜的人。
然后前蹄朝天,悲嘶一声,向着旁边的悬崖峭壁直接冲了过去。
那下面有几百丈深,若掉下去,只怕连骨头渣子都找不见。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啊,马车里还有韦相和项夫人!”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唯有皇甫木兰,忽然挣脱了沈老太君的手,纵身跃起,朝着那惊慌的马和马车而去。
此刻那马正在燃烧,皇甫木兰根本就不可能去控制马,只能去劈开车横和套绳。
车横和套绳刚被斩断,那燃烧的马瞬间掉下了悬崖,皇甫木兰来不及细想,拽住车辕一个转身,将马车调转了头。
但皇甫木兰的速度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带着惯性的马车,她刚将马车调转了头,马车后边的两个轮子已经搭在了悬崖上空。
皇甫木兰死死地拽着马车,两个脚深深地扎进脚下的土地里:“相爷……快……快带着项夫人下来!”
韦相被吓的着实不轻。
方才当那燃烧的马拉着车往悬崖下面冲的时候他只以为自己会就此没了命,没想到竟然还会被人救了。
听到皇甫木兰的声音,慌乱地“哎哎!”答应了两声,扶着项氏往马车前面走。
但她刚走了两步,马车一个中心不稳,又往悬崖下窜了几分。
韦相抱着项氏,立马吓的半寸也不敢动了,满身都是冷汗。
皇甫木兰脚底下划出了半尺长的一个深坑,拽着马车的双手青筋暴起,但她还是死死地拽着不肯放手,额头细细密密地全是冷汗。
她回头,企求地望着皇甫圣武。
皇甫圣武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何况马车里的还是他一心觉得亏欠的人。
一个跃身到了皇甫木兰的身边,抽出腰间佩剑狠狠地插在了地上,一个天地岿然不动的姿势,和皇甫木兰一起拽住了马车。
“相爷,您再试一次!”皇甫木兰又扬声喊道。
有了上次的教训,韦相再不敢轻举妄动。
颤抖着手挑开马车帘子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见皇甫圣武和皇甫木兰都拽着马车,便放心了几分,拖着项氏缓缓靠近马车前面。
皇甫圣武和皇甫木兰拽的艰难。
但韦相着实被吓坏了,手脚发软,一点力气度没有。好半晌才从马车上下来,将项氏也拖了下来。
他二人刚一下了马车,皇甫圣武和皇甫木兰猛然泄气地松了手,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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