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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国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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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刚一下了马车,皇甫圣武和皇甫木兰猛然泄气地松了手,累得跌坐在地上。

    马车瞬间掉下了悬崖,那么大个物什掉下去连个响声都没有,只带出一阵凉到骨子里的冷风。

    韦相直觉的后怕至极,背上一阵冰凉。
………………………………

第一百八十六章 红鸾帐内(1)

    韦惜月被方才的一幕吓的呆住了,忽然反应过来,跳下马车和相府的下人们忙冲上去扶韦相和项氏。

    沈老太君和护国将军府上的人也冲到皇甫圣武和皇甫木兰身边询问有没有事。

    皇甫木兰满脸都是汗,双眸之中带着潋滟泪珠望着沈老太君唤了一声:“祖母!”

    沈老太君安慰地将皇甫木兰拦在了怀中。

    此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曦和骊山书院的大多数学子也听到了这边的状况赶了过来。

    一众人又折回了骊山书院。

    林院判和王曦交好,之前在给沈老太君诊过脉之后又留下来与王曦一起叙旧,所以还没有走。

    王曦又让人将林院判请了过来,给韦相和项氏诊脉。

    韦相的情况不是很差,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休息片刻便会没事。

    只是项氏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惊吓过度,并且还有中风的迹象,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林院判也说不上。

    并且这骊山书院中的药材也有限,林院判要给项氏用药还是受牵制。

    韦惜月急的过了头,冲林院判哭骂道:“你这个庸医,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什么作用都没有,太医院留着你这样的人还有何用?”

    韦惜月一个小姑娘,林院判跟晚辈计较也不是个事儿,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韦惜月是那种你越是忍让,越跟你来劲儿的人,

    见林院判不说话了,韦惜月以为是怕了她,气势就更加强了。

    胡乱地往屋子里瞧了一眼,从林院判的医药箱里顺手捞了一把匕首,蒙头就朝着林院判刺了过去:“我杀了你这个废物!”

    这里几个会武功的沈老太君、皇甫圣武都站在门外。

    唯有皇甫木兰被皇甫圣武以照顾自己婆婆的名义逼了进来,离林院判的距离还算近一些。

    皇甫木兰想都没有想,张开双臂就挡在了林院判的身前。

    韦惜月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来,没有刺中林院判,倒是刺在了皇甫木兰的小腹上。

    瞧见皇甫木兰的腹上缓缓溢出来的鲜血,韦宴云这才清醒了些,才明白自己方才一时冲动做了些什么。

    瞪圆了双眼,害怕地猛然缩回了手,瞧着自己一双僵硬的手,摇着头,缓缓向后退着。

    韦相也是后知后觉,叱喝一声:“惜月!”

    外面的沈老太君、皇甫圣武、王曦听到里边的动静,迅速冲了进来。

    皇甫圣武见自己女儿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刺目的血还在往外狰狞地流着。第一次眸光有些凛冽地望向了韦惜月,就算他再大义凛然,但真正遇到自己女儿的生死时,还是会放在心上。

    皇甫圣武是军人出生,白骨堆里爬出来战神,嗜血杀伐毫不留情,久而久之,练就了一双比平常人凛冽几十倍的眸光。

    那目光岂是韦惜月这种闺中少女能够受得了,只觉得皇甫圣武望向自己的目光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剑,让自己寒芒在背。

    韦惜月一个寒颤,哭着跑到了韦相的身后:“父亲!”

    沈老太君见着韦惜月身上的伤,只觉得比刺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惊愕地上前扶住了快要跌倒的皇甫木兰:“木兰,你……你怎么这么傻!”

    韦惜月的动作就算再快,但也是不懂武功的。

    以皇甫木兰的功力,方才她完全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身子去挡,只要手下快一点,完全可以打落韦惜月手中的匕首。

    但是,她不想活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只觉得身心疲惫,想着死了就一了百了,还了韦宴云的命,也了却了相府和护国将军府的争执。

    沈老太君怒目瞪着韦相:“韦相,好歹木兰刚才还救了你和项氏两条命,你就是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么?”

    韦相原本也是心软的,但毕竟是七尺男儿,对上沈老太君如此凛冽的气势,怎么也不愿服软。

    正了正身子,让自己的底气更足一些,护着身后的韦惜月:“救了我们的命又能如何?她欠着我儿一条命,死不足惜!”

    沈老太君气急:“原本你家宴云小子因木兰而死,老身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愧疚的,既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今日老身也将话撂到这儿。以后不只是你相府跟我护国将军府寻仇,我护国将军府和你相府这梁子结定了。今日木兰若有个三长两短,老身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讨回个公道!”

    韦相冷哼一声,扭开了头。

    林院判一阵后怕后才缓过劲儿来,见被沈老太君抱着的皇甫木兰情况越来越不好,上前道:“沈老太君,现在还不是争这些的时候,快让下官瞧瞧木兰小姐的伤势如何!”

    沈老太君猛然也觉得自己现在计较这些确实不是时候,只是方才一时被气昏了头。

    忙将皇甫木兰交给了林院判:“林院判,你快给木兰瞧瞧!”

    林院判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皇甫木兰的伤口,脸色顿时大变。

    也不管外头的书童、下人会不会听自己的吩咐一招手:“快,将木兰小姐扶到隔壁的床上!”

    外面的书童和下人还没有动,皇甫圣武早已快速上前将皇甫木兰抱了起来,去了隔壁。

    沈老太君原本就担心极了,见林院判如此紧张的神情,一把拽住林院判的袖子:“木兰的状况是不是很不好?”

    林院判稳住沈老太君:“老太君您自己的身子骨要紧,木兰小姐的伤势虽然重,但下官治得!”

    “好……好……”沈老太君也被吓坏了,只愣愣地说了两个好。

    林院判进了隔壁的房间救治皇甫木兰,又喊了两名女学子进去,关着门一直都没有出来。

    因为忽然下雨,走到一半的皇帝銮驾又折返了回来。

    王曦又将皇帝、楚云弈和斓曦安顿了下来,看着雨势今夜是要在骊山书院住宿一晚,走不了了。

    皇帝、豫王、斓曦的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住在学子们的寝院,而是安排到了书院最为讲究的住处。

    皇帝一进了骊山书院,便听到学子寝院的方向一阵乱糟糟的,询问王曦发生了何时。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红鸾帐内(2)

    王曦将韦相府的人和护国将军府的人之前在骊山书院的门口争吵,天雷劈死了为相府上的马,项氏受到惊吓,后来韦惜月又失手伤了皇甫木兰的事情给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先是一惊:“天雷忽降?还有这等事?”

    王曦拱手:“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当时两府上的人和许多学子也在书院的外面,都看到了此事。”

    皇帝又细想了一番:“难道是韦宴云临死前的诅咒灵验了?”

    琅琊王氏是鸿儒世家,不比庐阳的那些氏族们,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但王曦一向都恭顺帝心,自己不信也不会去反驳,便没有开口。

    半晌,皇帝喊了一声总管太监李延年:“回去让钦天监的人瞧瞧,可有天动异象。”

    李延年忙应了。

    皇帝又问起了项氏和皇甫木兰的伤势。

    “项夫人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林院判瞧后说似有中风的迹象,什么时候能醒来说不上。木兰小姐的伤势林院判正瞧着,一直关着门在屋里,还没有出来。”

    皇帝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副疲惫至极的困倦模样,摆摆手:“相府和护国将军府也不易,今日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十分痛心。寝院那边就由王爱卿你多费心了!”

    王曦拱手。

    李延年最善观察帝心,忙笑呵呵地上前扶着皇帝:“陛下,您今日劳累了一天,老奴扶您去歇息!”

    皇帝没有多言,任由李延年扶着去了内寝。

    王曦在皇帝离开后原地站了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按理说,朝中两名重要大臣的府上都发生了如此重大,牵扯身家性命的事情,作为皇帝无论如何也应当亲自去安抚安抚,但是当朝这位皇帝的心性……

    皇帝由李延年扶着进了内勤之后一直比较烦躁。喝了许多水,躺在黄锦铺就的床上就是觉得屋子小,床也小,怎么也睡不着。

    李延年小心地在旁边替皇帝扇着扇子侍候着,观察着皇帝的细微表情。

    见皇帝红光满面,眸光恹恹,多少也明白了些心思。

    小心地上前,凑近了皇帝耳边轻声道:“陛下,要不老奴这会子下山去,把贤妃娘娘给您接过来?”

    皇帝眸光一亮,转而道:“还是谢贵妃好,前段时间她跟岭南之人学的那个什么来着……”

    李延年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使劲地扯着笑,皇帝床帏里头的事情,她一个宦官怎么知道?

    皇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就那个推拿……实在不错……”

    李延年有些犯难了,谢贵妃如今可是有着身孕的人,就算推拿的手艺能够讨得皇帝的欢心,但来了也不能侍寝啊!

    再说了,接谢贵妃可比接杨贤妃难办多了,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若是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他可如何担待得起?

    瞬间他有些痛恨自己方才长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帝微磕着双眼,似乎都能想到谢贵妃那曼妙纤细的腰肢都在眼前,还有那白皙柔嫩的手,火红的唇,还有……

    想了半晌,皇帝忽然恹恹地睁开了双眼:“还是算了,贵妃怀着身孕,就不要颠簸了,贤妃就贤妃吧!朕也很久没有跟贤妃叙旧了!”

    李延年如获大释,忙应下,起身往外头走。

    皇帝又喊住他,瞧了一眼学子寝院的方向:“这里毕竟是骊山书院,大臣们如果知道,会不会又要谏言。”

    一想到御史台那帮老臣整日没完没了地在他耳边唠叨,他便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跟着怀孕了。

    李延年自然明白皇帝的顾虑,笑呵呵道:“陛下放心,陛下您被大雨困在这书院里,不能回宫。贤妃娘娘担心您的身子,特来探望也是应该的。”

    话毕又补充了一句,给皇帝吃了颗定心丸:“老奴办事您放心!贤妃娘娘今日来书院的事情,下头的人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皇帝笑的眉眼都在颤抖:“好……好,你真是深得朕心,此事若办成了,回宫朕重重有赏!”

    李延年忙迭迭地出了门。

    出了皇帝的内寝,李延年召集了几个侍卫,又让人悄悄准备了马车,从骊山出院的侧门出去。

    又给看守院门的人吩咐,皇帝有要事安排他去办,谁若敢透露半个字,杀无赦。

    两个看守院门的人忙跪在地上,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于是,李延年才乘坐着马车,安心地往山下走去。

    骊山的山路原本就不好走,险峻至极,再加上又下了雨,走得更加艰难。

    李延年可谓是拎着脑袋在为皇帝办事。

    身为内宫之人,不可能在朝堂上替皇帝排忧解难。所以升官发财的事情也就是在皇帝床帏的这些事情上用点心,钻点空子。

    办好了,从此前途无量;办不好,反正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一个疤。

    二十年后投胎一定要做个带把儿的!

    李延年思忖着,深叹了一口气。

    做太监也不容易!

    忽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李延年被颠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车壁上。

    他被撞的不轻,顿时没好气地拽开马车帘子,朝外头骂道:“小兔崽子,怎么驾车的,想颠死杂家?”

    几名侍卫似乎都愣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李延年见此,更加来气,抬手重重地在驾车的车夫头上扇了一巴掌:“杂家的话也敢不理会,魂不守舍的,被鬼招了不成?”

    一听到鬼字,那车夫似乎才反应过来,回头望了一眼李延年,忽然指着山路牵头的方向,惨叫道:“鬼……鬼啊……”

    其余侍卫听到这个声音,也才反应过来,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撒开了腿往回跑:“鬼啊……有鬼……”

    “王八羔子!”李延年低骂了一声跑掉的众人。

    顺着那些侍卫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跌坐在车内。

    但他平日里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后怕之后才正了正衣冠,再次挑开马车帘子去看。

    才看清瓢泼大雨下远处的山路上站着一名女子。

    怪不得方才的侍卫都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那女子穿一身白衣,发丝长长地披散在肩上,撑着一把红伞,猛然一看确实像极了鬼魅。

    (看书的亲们,最近几日在百度搜阿隐的这本书的时候发现了很多盗版,如果可以,还是希望看书的亲们支持正版。毕竟正版和盗版的区别不是一字之差那么简单,既然花时间和精力看了,就看个原汁原味的,花的钱也不多,汉子一包烟的钱,姑娘们买包姨妈巾的钱,么么哒……)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红鸾帐内(3)

    但李延年一眼就瞧出来那是个人。

    坐在车里没有动:“何方人事,杂家的车马也敢拦?”

    那女子没有说话,撑着伞缓缓朝着李延年的马车走了过来。

    那走路的姿势款款悠悠,腰肢轻柔摆动,姿态妖娆。

    莲步轻轻移动间带起了脚下无数水珠,打湿了坠地的裙摆。

    再加上雨势很大,一把小伞除了能遮住她的头不被雨临到之外根本就起不来什么作用。

    轻柔丝罗所制的衣衫沾了雨,紧紧地贴在身上,影影绰绰,将她火红的身材完全展现在外面。

    就连李延年这个没有根的太监也看得内心有些燥热。

    那女子到了近前:“总管大人,难道你就不怕小女子么?”

    李延年眯了眯双眼,冷哼一声:“就算真正的鬼来了,杂家也能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何况是你!”

    那女子忽然掩着唇轻笑一声,笑声清凌中带着几分娇媚。

    听在李延年心中,更加燥热不安了。

    那女子似在刻意引诱李延年,伸出纤细的手指捋了捋李延年搭在肩上的发丝,然后一寸寸,撩人地移向了他的脖颈,脸颊、嘴唇,最后在下颚的地方挑逗地划了几个圈,媚眼如丝。

    女子的手冰冰凉凉,但李延年却觉得如同带火一般,点的他的身上一片火烧火燎。

    他咽了一口唾沫,双目顿时如火,一把捏住了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面前送了一分,咬牙切齿道:“挑逗杂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是什么?”美女子火红的唇瓣张了张。

    李延年邪邪一笑,忽然一把撕裂了女子衣衫,顺手一带,将女子带入了马车内。

    顿时车内一阵天翻地转,山雨间娇yin之声不断。

    驾车的马儿嘶鸣一声,蹄子在泥泞的地上踏出了朵朵水花。

    ……

    王曦从皇帝的内寝出来,回到学子寝院的时候,谢芙蓉也在。

    林院判已经控制住了皇甫木兰的伤势。

    虽然救治的及时,但是皇甫木兰还是失了太多的血,需要新鲜的鹿血来提养。

    可是,骊山书院这种地方,又哪里会有新鲜的鹿血?甚至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根本就没有地方去找。

    所以只能先用谢芙蓉的玉露丸吊着,等次日一早雨停了再下山,找新鲜的鹿血。

    以免相府和护国将军府上的人夜里再起什么争执,王曦将他们住处的间隔安排得远了些。

    又安排林院判也住下。

    待安排妥善了一切,谢芙蓉撑伞将王曦送出了学子寝院。

    虽然身边没有外人,但谢芙蓉还是很谨慎,并没有直接喊王曦舅舅,而是按照王荣甫的身份喊了父亲。

    “今日事情繁多,父亲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不知为何,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但王曦的内心还是微微地有些不安,说不上来缘由。

    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寝院。

    瞧着王曦的身影渐渐消在雨夜里,谢芙蓉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澜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站在谢芙蓉的身后沉声喊了一声:“二公子!”

    “都安排妥当了么?”

    “安排妥当了!”

    “好,按计划行事!”

    “是!”

    谢芙蓉没有回头,撑着伞朝着寝院外东南的方向走去。

    谢芙蓉没有主动说去向,苏澜也不多问,一双沉着的眸子里是冰冷的坚定和敏锐,转身进了寝院。

    东南方向绕过一个回廊是一处院子,穿过院子从后门出去是骊山书院的后山,山间依天险是一处悬崖。

    谢芙蓉刚到了院子就听到院子的后门外传来一阵笛声。

    这个时候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人会来此处?

    谢芙蓉站在原地听了半晌,

    那笛声悠悠婉转,低沉迂回,衬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夜,谢芙蓉却平添地听出了几分隐忍和杀气。

    谢芙蓉上前推开院子的后门,入眼处看到如墨如画的群山叠翠间那人一身白衣胜雪,于凌冽的风雨中坐在轮椅上,发丝在雨中飞舞,手持长笛,双眸微敛,指尖在长笛上舞动。

    身旁站着腰间别着大刀的护卫吴刀,替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伞。

    不远处的一支光凸枯树干上挂着一只裹了油纸的残灯,灯光忽明忽暗,衬着雨夜山间的薄雾,朦朦胧胧。

    景物是冰冷沉寂的,人也是冰冷不带感情的。

    既然又狭路相逢了,谢芙蓉没打算退缩,推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笛声忽然停了下来,楚云弈崔动轮椅缓缓转了过来。

    “打扰王爷的一曲《盛世江山梦》,见谅!”谢芙蓉扬声道。

    楚云弈似乎对于在这里看到谢芙蓉并不惊讶,扭头看了一眼吴刀。

    吴刀将手中的墨色大伞交到了楚云弈的手中,离开。

    在与谢芙蓉并肩而过的时候,吴刀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下来,看了谢芙蓉一看。

    不过那眼神中谢芙蓉也并没有看出什么深意。

    “没想到,芙蓉你也有在这深更半夜出来赏山间美景的雅趣!”

    楚云弈并没有称呼谢芙蓉王二公子或者王荣甫,而是直接点明了她的真实身份。

    谢芙蓉早就猜到他已经看透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惊奇。

    唇齿间轻轻默念了一声“欣赏山间美景”嘴角一笑:“是啊!芙蓉与王爷,彼此彼此!”

    楚云弈分明笑着,但话语中怎么都觉得有几分凉薄:“你这臭脾气,还是让人提不起一丝欢喜,依旧那么讨厌!”

    谢芙蓉低头抿唇自嘲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再抬头看时,楚云弈的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乳白瓷釉的酒壶和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向了谢芙蓉。

    谢芙蓉上前接了。

    楚云弈又从身旁拿了一个出来,自己倒了一杯。

    谢芙蓉瞧着杯中清粼粼的酒液,悠悠道:“还记得上次与王爷共饮的是茶,环境清贵别致,是在王爷的北宫!”

    楚云弈优雅地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望着残灯薄雾间正被淅淅沥沥的雨洗刷着的群山峻岭,朦朦胧胧,一眼望不到远处的风景。

    “这烟雨山林也别有一番情趣!”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红鸾帐内(4)

    细雨中夹杂着一丝冷风,谢芙蓉激粼粼地打了个寒颤,抚了抚自己的胳膊。

    忽然间想到之前在北宫的时候,见到楚云弈的屋子分明不大,却生了很多的暖炉,将个严寒的冬日拱的跟阳春三月一般。

    好像……楚云弈的身体因为寒毒而很怕冷。

    但是此刻的他却是衣衫单薄,就那样坐在风口上,难道忽然就不怕冷了么?

    谢芙蓉又想起之前自己深陷点仓山的时候楚云弈用了金针刺穴的法子让自己临时站起来,去点仓山救自己。

    便想到或许此刻他也用了什么法子,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寒毒。

    肯定是这样……寒毒在身这么多年,他身边一定有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

    想到此,谢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是陈年的梨花白,入口甘甜香醇,又不是很烈,但足够暖暖身子。

    忽听楚云弈的声音悠悠中带着几分苍凉:“记得幼时本王还没有去封底冀州,母后尚在,本王和三哥、四哥、五哥、八弟、十四弟一同在骊山书院学课。”

    顿了顿,楚云弈接着道:“那时候三哥比我们都年长,沉稳,喜欢读书,四哥和五哥喜欢诗词歌赋,八弟喜欢弹琴,十四弟喜欢舞剑,我们时常在这后山之中一起作乐。”

    楚云弈没有说自己,想也知道他擅长的是吹笛。

    他口中所说的“三哥”便是当朝皇帝。

    忆惜别年,确实如梦似幻般美好,不过如今除了楚云弈和当朝皇帝之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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