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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不请狼自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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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死死抓着相机不知道该怎样才好。那位长者抢过暖暖的专业相机,对着新郎新娘亲自拍照,诸位亲朋错愕之余重新露出笑容,配合着新婚伉俪继续刚才的程序。

暖暖低着头走到门外,鼻子一酸,啪嗒啪嗒掉下几滴热泪。她心里十分委屈,这位“郎叔”也太不给面子了,哪有当着那么多人让人难堪的,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夏暖暖还怎么立足?

心情还没来得及调整,萍姐走过来又狠狠说了暖暖一顿,相机怎么可以交到别人手上?这和一个上了战场的士兵才开几枪就缴械投降有什么区别?

暖暖死死咬着嘴唇,看着拿回相机忙碌的萍姐,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她做了个深呼吸,跑回队伍里跟着忙活,无非是被人鄙视了一次,谁还没有个青涩的时候,学艺不精怪不了别人,等着吧,以后夏暖暖一定会证明自己给你们看!

晚上,暖暖回到暗香浮动,心里的酸涩涨得满满的,很想跟韩清和白菲倾诉一下出师不利的痛苦。可她一瞧,坐在沙发上的那俩人宛如泥塑,一个拄着脑袋,小胖脸拉成鞋拔子,另一个未语泪先流,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这两位貌似比自己还要幽怨。

暖暖抽了张纸巾递给白菲,“这都是怎么了?还能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韩清打开一袋饼干开始狂吃:“不就是这个月盯住张龅牙的菜地了嘛,不就是最近下手狠了点儿嘛,他犯得着跟老板打小报告吗?”

暖暖问:“你被老板训了?”

韩清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两块饼干:“训了?下午老板秘书打电话来,说我经常在上班时间偷菜,叫我周一不用去上班了。”她越说越气,还喷出了星星点点的饼干渣:“你们说说,一个大男人,菜地看得那么紧,还为这事恼羞成怒,有没有点儿风度啊!他……。他连穿正装都那么猥琐,还好意思揭发我?!我还以为你就够坏了,原来他比你还要混蛋!”

暖暖耸耸肩:“不对,我才是最大的混蛋!”她凑过去拍拍白菲的肩膀:“那你呢?”

白菲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腾地站起来,夸张地捂着脸冲进洗手间,然后从里面传出悲痛欲绝的哭泣声。暖暖诧异地看看韩清,后者正往嘴里塞着最后一块饼干,边吃边说:“庄帅要和她分手。”

“什么!”暖暖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们俩不是都谈婚论嫁了吗?”

“那小子遇见个富家女,想攀高枝。”

暖暖一听怒火中烧,这都是些什么男人,不是小气鬼就是陈世美。她到洗手间喊回白菲,对两个比自己还要倒霉的室友说:“等着,我给你们报个小仇。”

她拿着白菲的电话,先是把代表庄帅的那个“他”改成了“它”,然后拿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它”的号码,笑眯眯地问:“庄帅啊,菲菲在你那儿吗?我找她有急事儿呢,可她不在家,电话也关着。”

庄帅说不知道。

暖暖显得很着急:“哎呀,这可怎么办,她在美国的姨妈来电话了,要买辆车送你们做结婚礼物呢,姨妈说了,你们前脚登记,她立马送上礼物,宝马奔驰随你挑。”

庄帅惊喜之余还有些半信半疑:“我怎么没听菲菲提起过?”

“这事儿能随便说吗?要是公布出去菲菲身后还不得跟一群苍蝇啊。我可是偷着告诉你的,菲菲姨妈没孩子,以后还要你们继承遗产呢。不说了不说了,你快点儿帮我找到菲菲哈。”

电话刚挂断,白菲的手机立马开始唱歌,暖暖瞪起眼睛:“关掉!让他一个月睡不好觉!”

白菲听话地关了电话,暖暖又开始拨号码。韩清问:“你这又是打给谁?”

“打给我表弟,他的名字叫电脑高手。”说着,暖暖开始对着电话坏笑:“方寸啊,最近在忙什么呢?能帮姐报个仇不?”她简单说了韩清的事儿,方寸同学对韩清表示深切同情,暖暖让韩清提供了张龅牙的QQ号码,然后笑嘻嘻地对着电话说:“寸寸,我们大概过多长时间能领到心灵上的云南白药?”

方寸说:“姐,放心,一会儿我就让敌军遭受重创。”

结束通话,洛洛嘿嘿坏笑,拍拍韩清的圆脸儿说:“等着吧,破解个密码对方寸来说是小菜一碟,那个龅龅不是最爱菜地吗,咱叫他两周内都痛不欲生。不过,上班偷菜也不是啥光荣的事儿,这毛病你得改改。”

拍了拍手,暖暖心里的郁闷荡然无存,她大声说:“姐妹们,我找到咱们最近倒霉的原因了,咱家叫‘寂寞深闺’,能不寂寞能不幽怨吗?形象要改,LOGO要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三只老虎,暗香浮动12号楼902室就是老虎滩,让那些寂寞见鬼去吧!”

白菲擦了擦眼泪说:“三只老虎,那我不就是‘飞虎’?”

韩清道:“嗯,那我就是‘含糊’。”

暖暖笑着点头:“我,夏暖暖,就是‘吓唬’!”

三个人大笑,暖暖用最短的时间写了歌词,屋里飘出了歌声:三只老虎,三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咱们都有耳朵,咱们没有尾巴,真可爱,真可爱~~

唱够了,暖暖从沙发上拉起韩清和白菲:“走吧,倒霉是需要发泄的,咱们一起鬼哭狼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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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开好了

04:赌约

 这一次的遇见,可以说是狭路相逢,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

暖暖她们进了KTV,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向包房,只听得对面传出深情款款的男声:“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韩清用胳膊肘拐了暖暖一下:“这臭男人唱得还怪好听的。”

白菲道:“唱得再好听,也是臭男人。”

暖暖哈哈笑出声来,这俩人今天纯属瞧男人不顺眼。

恰好一位服务生端着酒推开对面的门,暖暖她们好奇地往里面瞧着,拿着话筒做深情状的那个人,不正是在楼顶做乌龙营救的楚朔吗!

暖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楚朔。他身上穿着件冰绿色的衬衫,清新色调中若有似无的氤氲花影,袅娜成了带着艺术气质的洒脱。那清澈的眼眸闪着狡黠,唇角有一抹专属于他的坏坏笑意,可恶,却偏偏俊美非常。耳上那颗钻钉间或折射出夺目光芒,在交错的目光中成为瞬间的蛊惑。

轻轻一瞥是顾盼神飞,微微蹙眉是倾情沉醉,他只是那样随便地站着,只是那样懒散地笑着,只是那样惬意地唱着,却闲适成独特的优雅。

离得很远,为什么却看得这样清楚!

韩清和白菲看傻了,一起慢慢吐出两个字:“秒——杀!”

这时,几个从头顶到脚底都写着“时尚”二字的女孩子自发站成一排,个个瘦成个电线杆,齐刷刷地拍着手掌给楚朔打着节奏,包厢里传出阵阵哄笑声。

暖暖不屑地哼了一声,拉走了韩清和白菲。她们这个不平衡啊,凭什么咱们在这里落寞,臭男人在那边欢乐?凭什么咱们失业失恋被老板训斥,他们男的女的眉来眼去调情?白菲点了首《最爱的人伤我最深》,韩清点了首《一个人的精彩》,暖暖也点了一首,夺过麦克风插队:“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去拍照呀,被鄙视呀……”

这样苦哈哈的也不是办法,她们三个干脆唱起了《铿锵玫瑰》和《女儿当自强》,“告别了错的人不算输,是我们更加靠近幸福。”这是三只老虎的坚强宣言,是她们正视挫折的勇气,她们大喊着“打倒臭男人!”“打倒吃软饭的谄媚主义!”,然后嘻嘻哈哈举杯畅饮。

白菲喝得有些多了,一个媚眼飘过来,搂住了暖暖的脖子。暖暖吓了一跳:“干什么,爱情可以转移,但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白菲吃吃地笑:“我对你有想法?敢对你有想法的绝对是异类。暖暖啊,我现在看见男人就生气,尤其是正高兴的男人,韩清,你是不是?”

韩清点头:“是。”

白菲掐了掐暖暖的脸蛋:“那个楚楚动人就在对面,唱着情歌有人仰慕,你们生气不?”

暖暖和韩清一起点头:“生气。”

“暖暖,你不是怪他乱报警吗?去,给他一巴掌。”

“啊?”暖暖张大嘴巴,这白菲可真喝多了,平时文文静静的一个女生,居然给那个家伙起了这么恶心的外号?还提出这种恐怖的要求?!一般来说,这些事儿都是夏暖暖先干才对。

暖暖道:“就算那个……呃……楚楚动人害了我一次,那也是出于好心,我总不能乱袭击呀。”

韩清在一旁怂恿:“去吧去吧,你那天不是也喊出口号了吗,下次遇见不仅仅是留个牙印。”

暖暖翻她一眼:“那么说是为了显得威风。”

韩清笑得无比龌龊:“说说看,他的脸口感怎么样?”

暖暖哈哈干笑了两声:“啥口感?有点儿咸,大概是和我肉搏出汗了。”

韩清立刻爆发出笑声,那叫一个撼天动地。白菲在暖暖腿上使劲儿拍了一下:“夏暖暖,你今天要是去了,我给你洗三个月衣服。P个S:不包括内衣。”

韩清说:“你要是真能给他一巴掌,我给你捶三个月的腿。”

三个月不用洗衣服!三个月有免费按摩师!暖暖的眼睛唰地亮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为了这个结果,拼了!

可眼前这俩人喝得有点儿多,可别说了不算。暖暖想了想,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唰唰写下几行字:

赌约

因室友受到男人伤害,小暖暖做出了重大牺牲——在KTV给某楚一个耳光。暖暖内心将极其自责,某楚将把夏暖暖当成泼妇。为了弥补小暖暖的心灵创伤,在未来三个月中,由韩清给小暖暖捶腿,白菲给小暖暖清洗除了内衣外的一切衣物(包括袜子)。如有食言,韩清和白菲将受到夏暖暖永无休止的整蛊。

写完,暖暖拿到韩清和白菲跟前逼着她们签了字,这才满意地把赌约塞进包里。

“来吧,让你们瞧瞧小爷是怎么使坏的!”

夏暖暖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楚楚动人同学,怪就怪你太倒霉,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出现,你的脸恐怕又要奉献一下了!

借着酒精壮胆,夏暖暖冲出去砰地推开对面包房的门,一群男男女女正在地中间扭动。在投来的一片错愕眼神中,暖暖准确地找到了楚朔的位置,他正和一位妖娆女孩坐在角落,两个人的脸上还带着愉快谈话的微笑。

暖暖几步走过去,不由分说拉起楚朔,仰起头两眼直直地狠瞪着他。

音乐声停了,站在门外的韩清和白菲不顾形象地探头探脑,等着看暖暖怎么发飙。

楚朔看清了眼前站得是谁,笑了:“来这儿玩儿跳楼?”

暖暖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在事故发生之前我决定先给你个心里安慰。我刚才听见你唱歌了,还别说,唱出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楚朔戏谑地看着她:“是吗?”

暖暖点点头:“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故作深沉。”

说完,她上前一步,抓住楚朔的衣领开始大声质问:“楚楚,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叫我在家老老实实等你吗?可你跑到这儿来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你……你……”

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全都愣住,向楚朔和暖暖这边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不会吧,这个真的是你的女人?”一个比较清秀的长竹竿忍不住问。

刚才和楚朔聊天的女孩站起来,话里明显带着酸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你还是知趣点儿吧。”

楚朔星眸微眯,不动声色继续看着暖暖表演。

暖暖基本属于人来疯,一见观众大部分都很配合,干脆加大了戏码:“你就是看我……”她黯然泪下,仿佛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你是不是……早就想不负责任了?”

夏暖暖的信条是,干坏事要速战速决,说时迟那时快,她小手奋力扬起,眼看就要在楚朔脸上制造一个脆响!

手,在离那张脸仅有五公分的距离停住,楚朔紧紧钳住了暖暖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们很熟,是吗?”

危 fsktxt。cōm险,绝对危 fsktxt。cōm险!暖暖嘴巴一扁,带着哭腔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你从来都不带我见你的朋友,我对你失望透了,我……我自己走。”她使劲儿甩开楚朔的手,捂着脸就往门口跑。子曰,干坏事儿的时候情况不妙要赶紧撤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反正那个赌约上又没写夏暖暖输了该做什么,这巴掌打不成,自己也没损失。

刚跑出两步远,手腕突然间被握住,暖暖被大力拉回,旋即被扣在有力的臂弯里。楚朔俯视着她,唇角笑意肆起:“亲爱的,我错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暖暖刚要挣扎,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一个激灵,天哪,没打成不说,还让他给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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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咱们杠上了

 那嘴唇微凉,一个碰触便让暖暖心悸,她开始慌乱,试图摆脱他的桎梏,可在脑后腰间的手是那样有力,让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暖暖恼了,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亏!她张嘴就是一口,那带着薄荷味道的嘴唇蓦地一滞,趁着这个机会,暖暖踮起脚使劲儿用脑袋一撞,额头狠狠砸上楚朔的鼻子。

楚朔吃痛,自上而下怒视着暖暖。暖暖哼了一声,看着他嘴唇上的牙印说:“不好意思,牙印不太整齐,因为我是小虎牙。”

楚朔微微眯眸,突然间笑了,眼睛望向门口,那里有两颗脑袋嗖地缩到门后。楚朔笑道:“亲爱的,那是你的朋友吗?一起来玩儿吧。”

暖暖刚要反对,楚朔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声说:“既然有胆子来,不如把戏份做足,除非你怕了。”

暖暖朝他翻了个卫生球:“谁怕谁是小狗。”

楚朔摸摸被咬疼的嘴唇,冷哼一声说:“你有咬人的绝技,怕不怕都是小狗。”

韩清和白菲很快被邀请进来,包房里立刻回复了欢声笑语。于是,众人眼中的怨妇变成了正宫,暖暖的“蓄意伤害”变成了“深情相拥”,三个女人由发泄愤懑变成了两个包间的欢聚一堂。

后来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韩清说,大概是因为楚朔这家伙曾试图挽救跳楼女孩的生命,大家便在潜意识里相信了他的人品,所以暖暖也好,她和白菲也好,都没有拒绝一起唱歌的邀请。当然,在那次之后,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了特殊的颜色。

楚朔坐在暖暖身边,唇角一直上扬着,星眸闪烁,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暖暖抓起桌上的爆米花往嘴里猛塞,恨恨地瞪着他:“你还真是个随便的人。”

他笑,倚在靠背上慢慢地说:“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说吧,你打算怎么叫我泄私愤?”

楚朔笑笑:“明明是你占了便宜,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跑来说我抛弃你,难道不是想和我进一步接触?”

谁占便宜?谁倒打一耙?谁想进一步接触?暖暖气结,原来这世上真有比夏暖暖还要自恋的人。

楚朔笑道:“都这么亲密了,我总得知道我的女人叫什么吧。”

暖暖哼了一声:“就不说,上次的脑筋急转弯猜出来就告诉你。”

楚朔道:“那不问了,名字肯定不好听。”

暖暖正要发作,走过来一位儒雅的男子,他带着金边眼镜,笑容温暖目光坚定,谦和中带着十足的严谨。

他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楚朔的朋友,我叫王梓。”

暖暖站起来和他握手,很大方很得体:“你好,我叫公主。”

王梓笑了,很优雅很风趣:“那咱俩应该是一对儿。”

白菲一摇三晃地跟过来,在一旁咯咯傻笑:“她骗你,她叫夏暖暖。夏暖暖的夏,夏暖暖的暖。”

暖暖这个气呀,就算白菲喝得神智不清,就算她遇见了长得不错的男子,她犯得上这么急着出卖朋友吗?

楚朔唇角勾起,像是更加得意:“原来你叫夏暖暖,一定是属狗的。”

“胡说,我属虎。”

“哦,23。”

这家伙算得可够快的,暖暖气呼呼地狠瞪他一眼。王梓扶住正凌乱摇摆的白菲,笑着说:“香帅,你们先聊。”

香帅?!!

楚——香帅!

没错,他姓楚。

暖暖颓废地栽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说:“完了,你毁了我心目中的完美,你让香帅这个词一下子从神变成了凡人,不,是超人——让我超级郁闷的人。”

楚朔轻笑着:“那暖暖就是美人。”

暖暖愣住,脸蓦地红了:“干嘛叫得那么亲热,我也不是什么美人。”

“亲爱的,你是。”他顿了顿,坏笑着说:“每次都会咬人的人。”

暖暖大吼一声,扑上去意欲拳打脚踢。楚朔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别这样,看着像打情骂俏。”

一听这话,暖暖赶快环视全场,一位头发弄成刺猬的生猛大哥正拿着麦克风狂吼,对面一排漂亮女孩正在用美目瞪着自己。

暖暖回瞪那几个女孩,“我猜那些女的想勾搭你,你拿我当盾牌。”

楚朔微微一笑:“恩,挺好用。”楚朔冲那些女孩点点头,然后对暖暖说:“这几个模特是印象杂志刚签下来拍封面的,总得好好合作。”

印象杂志,那可是专门给时尚女性看的败家指南,韩清每一期都买,对着上面的模特羡慕不已,说那就是她减肥的动力。暖暖心里不由得向往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在印象工作?”

“嗯,打杂。”

“那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难不成拍个封面都要牺牲色相?”

楚朔轻哼一声:“夏暖暖,你就非得这么刻薄?”

“哼哼,楚楚,你就非得这么无聊?”

“我还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女人。”

“我也没见过这么腹黑好色的男人。”

楚朔瞄着她,眼里尽是戏谑:“你还触动不了我的色心。”

暖暖哼了几哼:“你倒是激起了我的斗志。”

“暖暖,斗嘴是你的强项吧。”

“楚楚,咱们彼此彼此,你放心,有你后悔的一天。”

“正好,我还没后悔过。”

“行,看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算你是楚香帅,咱们也杠上了!”暖暖坏兮兮地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真是好&书&网}久都没人让我施展拳脚了,你——完了!”

楚朔的笑容自信而又耀眼:“好,就看你有什么伎俩。”

暖暖朝他伸出手:“既然正式宣战了,电话号码敢给我吗?”

楚朔拿出电话递给她,暖暖在上面飞快按下自己的号码,听见手机开始唱歌,这才笑嘻嘻地说:“楚楚,为了庆祝我们俩开战,我决定送你件礼物。”

“记住,不许叫我楚楚,战前也不用贿赂我。”

“不,这礼物一定要送。”

话音刚落,暖暖小手飞快扬起,“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给了楚朔一个耳光。

在楚朔的怒目相向中,她嘿嘿了两声:“这个,是回敬你刚才对我耍流氓!”说完,她快乐地站起来:“韩清、白菲,看见没,我打着了!”

目光四下里搜寻,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互相依偎着的身影,那俩人已经睡着了,压根没看见暖暖刚才的壮举。

 

06:望远镜

 喝醉的时候可以装作洒脱,酒醒了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第二天一早,韩清穿好正装准备去新公司面试。见时间还来得及,她打开电脑边喝牛奶边关注菜地。

“哈哈哈”,韩清爆发出阵阵狂笑:“暖暖,你弟弟真是个油菜花,张龅牙的樱桃马上就熟,又让我给刨了。真解气啊,估计他现在已经疯了!”

暖暖笑嘻嘻地说:“张龅牙就算一个星期换八次密码,果实还是照样被毁,换谁能不疯?”

韩清转过头来,态度很是谄媚:“亲爱的暖暖,每到这时候,我就觉得你无比可爱。”

暖暖嘿嘿两声:“快拉倒吧,在你眼里,什么也比不上好吃的可爱。”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韩清,你不是买回来几瓶可乐吗?我前两天上网的时候看了条趣闻,说非洲人用可乐刷马桶,又干净又便捷。咱也试试,把可乐灌座便器里怎么样?”

韩清摇摇头:“晚了,你想灌进马桶的,已经被我灌肠子里了。”

“真能喝,还不快来给小爷捶捶腿。”

韩清执着地关注着张龅牙的菜地,根本不理会暖暖:“谁给你捶腿呀,你那是趁着我和白菲喝多了,逼着我们签下的不平等条约。”

暖暖急了:“那你们说出来的话,还能被大风刮走了啊,白纸黑字的证据确凿,还带抵赖的?”

韩清耸耸肩:“反正你说那个耳光打上了,我们又没看见,菲菲,你看见了吗?”

白菲刚给教务处主任打完请假电话,她昨晚回来后抱着座便器边哭边吐,彻底毁坏淑女形象之后,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头也疼得厉害,干脆很无良地在家休养。她听见夏暖暖要求兑现赌约,马上和韩清变成同盟国,用她那令人断肠的嘶哑嗓音回答道:“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当看不见!”她抱着自己的衣服,故意在暖暖面前晃了一圈,暖暖一见,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菲菲,洗衣服怎么不带上我的?”暖暖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菲往洗衣机里塞衣服。

白菲翻了她一眼:“你太没出息了,最后还让人家楚楚占了便宜。你和楚楚进展的也太快了吧,第二次见面就投怀送抱当众亲热。夏暖暖,你可真是堕落了,还好意思让我履行赌约。”

暖暖被她的声音折磨得捶胸顿足,不甘心地说:“我真的打他了,你们不信可以问他的朋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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