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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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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如同上阵临敌,若是公平赌赛,双方使用无头鸣镝,裹绢长戈,点到为止,甚至仅是比比装扮,哪家气势形象更好便胜出;若是为了寻仇绝死,则比斗剑更加残忍,年年都有因此而殁者,马踏车碾,剑砍矛戳,尸骨残缺!不知将军所言的赛马是哪一种?”

    “……后一种,”李克无奈地说:“这是赛马还是角斗啊!”

    “这四方馆姜代盐本是齐国著名剑手,五年前来到邯郸,投效在安平君门下,倒是未闻有何劣迹。但据说此人乃是安平君座下头号剑手,经常受命赴他国办事,神秘异常。只是不知安平君反叛,何以此人未受牵连?”吕不韦接口道。

    看来明天这坎不好过呀,李克咽了一口吐沫,说:“蔺兄有何良策?”

    “逃!”

    “……!”李克心说你咋这么逗比呢,狗屁主意啊,想跑的话我还跟你们商量个屁!

    “将军请想:若是上得场去,两国战车以二打一,足下胜算几何?何况姜代盐自负邯郸第一,蔺某在酒肆之中也听说过此人,比如楚国某公子在邯郸犯法逃回郢都,以为高枕无忧,姜代盐千里追杀,取其首级归案。足下之剑可曾有过如此战迹?”

    这么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李克拍案而起,怒道:“李某宁叫战马踏死,让姜代盐的宝剑刺死,也绝不能让他们吓死,算毬!”说着转身就走,嘴上说得硬朗,心里却盘算如果现在坐上地下暗渠里的小船,几时能离开邯郸,需要带多少钱财,越奴是带走好呢,还是不带这个累赘……

    “慢!”

    蔺相如在身后慷慨地说:“如果将军不弃,蔺某愿做将军的御者,明日之战舍命陪君子,以报将军的美酒,如何!”

    李克停住脚步,被这句话激出一头冷汗,这才叫士人!

    中国历来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李克此时脑子里忽然闪过这样一句话——鲁迅说的!所谓士人就是有这样一股劲头!

    两千年以降,真正有筋骨的少了,蝇蝇苟苟的多了,平日只看见那种揣着人民币喊几个代表,其实早把老婆孩子送到美利坚的,只看到拼命在系统里往上爬,口号叫得嘴响,一肚子机关心口不一的,慢慢地自己也沾上了这种习气,蜕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不自知!

    只有技巧,没有热血,只有聪明,没有激情!

    李克忽然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就对了,只有在这个时空,他才能体会到灵魂的强大,意志的激昂,与真正的强人碰撞出惊世耀眼的火花!

    李克回身就握住了蔺相如的手:“与蔺兄一会,足慰平生,若是明日侥幸不死,你我二人当为兄弟!”

    “岂敢!”蔺相如一躬到地。

    一旁的吕不韦直看得热血沸腾,嚯地站起来也要说话,却叫吕公用眼神制止,只得尴尬地扬头饮酒,以盏遮脸。

    “将军,您吩咐的车马甲胄已经备好,门外来了很多东城铁匠,不知该如何接待?”管事进得堂来,正看见李克跟蔺相如“基情四射”的一幕,心想果然……

    “开中门,请进来!”

    安平君府的正门,轻易不开,只有重大事件,比如君上受命出征,或是赵王亲临才有机会开启。换了李克当主人才两天,这正门就要洞开,管事愣了一下,只得去执行。

    铁渣街的老兵们自从李克走后聚在一起研究上将军留下的“图纸”,发动了数十人,多个铁匠铺子同时作业。上好的精料短缺,就把私藏多年的得意之作拿出来褪火回炉,终于连夜打制好了李克要求的部件。

    一群人正在门口等待,乎听令人牙酸地吱呀一声响,宽有三丈的李府正门忽然大开。

    李克迎出门来,在家丁火把照映下,神采奕奕。

    当年在齐国有兴见过上将军的几个老兵顿时眼角湿了。

    李克抱拳相让:“辛苦诸位,堂上美酒现成,请!”

    一驾骡车上神秘地盖着干草帘子,家丁管事也不知道下边是什么,只得听从李克命令把车赶到正厅前边与重金买来的车马停在一处。

    “李将军,这是何物?”吕公问道。

    “特殊装备,明天比赛,就靠它了!”李克说着把草帘子掀起来,只见下边是很多打磨得锃亮的铁条铁简。

    “莫非这是将军新制成的兵刃?”吕不韦问。

    什么呀,这是钢板避震器,你们这个时代的车太不人性化,能把死人颠活,我没条件做空气和液压的,也没空设计麦弗逊系统,做个简单的,省得明天把我屁股颠烂。

    “正是,此物一出,谁与争锋!”李克糊弄死人不偿命。

    众人闻听,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充满崇拜。

    “要把此物安装到战车上,还需要几位帮忙。”李克对老兵们说。

    “义不容辞!”几位老兵们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想看到这件“神器”如何运用。

    李克回身对吕不韦说:“不知邯郸最强的弩,哪里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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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军备竞赛

    两支队伍早在清晨即便启程,他们是燕齐两国的车队,出城前还故意到李克府前炫耀一番。结果只见大门紧闭,府前一个人都没有。

    两国车队派出几个人来李克门前叫骂了足有一刻也不见人出来,悻悻地走了,他们要赶在赵王出城前到达翠龙苑。

    赵王何车驾巳时出城,随行除了一千铁卫军之外还有战车二十乘前导,自王城至南城翠龙苑,蔽道警戒,如临大敌。

    自发前往翠龙苑观战的公卿也是玉轴相连,跟在王车后边。

    翠龙苑是城南最大的赛马场,早在赵武灵王时代就初具规模,本是是为纪念赵军袭破中山国而建的大校场,后来演变为一处贵人赌马斗马的巨大场所。

    两日前赵王下令将在此处亲自主持赛马的时候,整个翠龙苑就已经被赵兵接管,赛场正中一座土山之上建起象征赵王的旗鼓和七星斿旐,有如国君亲征。亲贵公卿的车帐远远列在王车东西两侧观战。

    最热闹的是一大群或为质,或游历到邯郸的各国王孙公子,龙台之上的赌局经过这两天发酵,已经尽人皆知,又有好事的贵人炒作,赌资已达天文数字。

    嬴异人混迹其间,早把身家性命赌了进去,贵族赌赛不单是赌钱,更重要的是赌面子,犹其不屑于朝三暮四更换押注方,所以龙台上输了的诸位多数还是押两国使团胜,而且下注凶狠,日前嬴了的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更有很多跟风下注的,把两边的内幕消息炒得热火烹油一般。

    这个说:“这新进客卿李克将军乃是独力击落恶龙的神将,开弓一箭能射两千步,一杆长戟打遍山东六国!”

    那个传:“两国为灭了李克,都搬请出了最狠辣的角色,连御者都有阵斩三十级的战绩,两员主将更是刚刚打完仗的宿将,身经百战。李克是谁,名不见经传,偶尔窜起,不足虑也!”

    最后赌注定在一比三,主要还是因为看局面李克一方要以一敌二,战场之上,数量就是战斗力,具体到一场战斗鲜有以少剩多的,何况早听说这次燕齐两国是想要了李克的命,更不会手下留情,开场必然就痛下杀手。

    巳时末刻,众人只听土山将台之上第一通鼓声响起,赵王中军升起羽饰大纛。两国各派一辆战车来到土山前,立时引起一阵轰动。

    赌徒们狂热地涌上前去观察,又被赵王卫士们列人墙堵住,一员郫将宣布规则,最后强调三通鼓罢而不至者以弃权论,并要以欺君论罪。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只因为这两乘车马太出色了!

    燕国上阵的是三名黑甲力士,立在车上睥睨四方。四匹高大黑马身披铜铠,纹丝不动,犹如怒龙潜渊显示出极强的定力和威压之势。舆上宝蓝织锦角旗一面,五般兵器闪着寒光,尤其是两杆长愈四丈的铜戈,立起来就是两根旗杆,戈头上缀着七条白色丝绦,显示此车曾经七次陷阵功成,斩将夺旗而归。

    齐人车上主将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彪悍老者,身披长袭,腰系赤芾,手擎一把栗色巨弓,英姿飒爽。御者是名中年汉子,眇一目,沧桑的脸上尽是疤痕。戎右武士是个壮实的青年,横担一杆长戟,面带微笑满不在乎。车尾悬一紫旗,旗角破碎,满是箭洞。舆前四匹红色骏马身披虎皮,不住地喷鼻咆哮,御者手中长长的缰绳被勒成了直线。

    “燕国铁车!燕国铁车到了!”围观众人呼道。赛车的行家都曾听过燕国铁车的大名,这三人一车曾在野战中连续击破齐人阵线,都是正面冒着箭矢戈矛硬撼敌军,踏出一条血路,在伐齐联军中传为神车,因而被冠以铁字。

    “齐国偃家!”更老道的赌徒们则认出了齐国一方的车骑。偃家一门三父子,祖父早在宣王时代就是军中猛将,曾随齐师破秦、燕、楚、宋四国,数十年战火淬炼下来已经将车战技巧发挥到极致,中年御者乃是他的长子,从即墨一路反攻,无役不与。只是这青年汉子未曾闻名,看面目料想是偃家的接班人。此车竟是一门父子兵。

    刚才尚在犹疑不定的贵介公子们一看两国车马亮相,纷纷将赌注投向他们,这两辆车恐怕是函谷关以东的最强阵容,今日即便是输得精光,但见识了这两辆车驾,也是值得!

    午时初刻,第二通鼓声响起。赵王车驾上打出红色华盖,显示大王已经亲至,土山之上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传谕,禁止呼寡人万岁!”赵王何哼了一声对近臣说:“寡人不糊涂,谁做了万岁,就是让人放到火上烤,自绝于六国。”

    一旁吏掾赶紧朱笔记下存档。

    一名士卒一路碎步小跑上山,秉报赵王:“燕齐两车已至,听候大王发令。独客卿李克未到,已派三拨快马前去催请!”

    赵王回头看了一眼老臣肥信,一言不发。

    肥信似乎什么也没看,对宏大的场面视而不见,任由红衣小柔攥着粉拳给他洞洞地捶背。

    ……

    李克府内升起了通红的炉火,锤敲铁砧之声一夜未息,天明时一辆现代化改装过的战车终于重新组装好,李克驾车感受了一下,效果还不错,过坑越坎也不那么颠跛,新装的简易悬挂系统还能给两轮提供更好的抓地力。

    “将军,这车经你如此一改,车舆高出那么多,大不美观,居然还把二十六辐的车轮换成了实心木轮,上边还装铁条……这不是浪费了四匹“踏云”的马力吗?早知道这样,小人也不必去求购名马了,干脆弄四头壮牛得了!”管事看到李克如此暴殄天物,大不满意。

    蔺相如昨夜饱睡,好像没听到李克房里发出的异声似的,伸着懒腰来到前边,一看李克的战车,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李兄,您这还是革车吗!”

    “当然是!”李克对他们的反映相当不满意。

    “把咱的战车裹好,别泻了秘!”李克跳下车来,从人给战车蒙上草帘,若不是单辕四马,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一辆运货的车。

    吕不韦兴冲冲走来。

    “将军,天下劲弩唯韩**中所用为最,我这一夜几乎把邯郸城翻过来了,才购到两架!”说着,把两张大型踏弩交给李克。

    这就是当年的巴雷特呀!李克研究了一会就把弩丢给老兵们说:“把这两张弩改成一架。”

    “这如何使得!”

    李克在厅前简单给他们画了张图纸,说“这样就能实现一弩双弓,只需如此如此,两个弩机就不会冲突啦!持续火力,怎么样?”

    蔺相如看了一会,问道:“如此强弩上弦不易,何况双弓?那需要何等神力!”

    等你面对姜代盐的时候,还有机会上弦吗?李克暗自叹了口气。

    “披甲!”李克一声招呼,几名家丁般过昨天重金买来的盔甲给李克穿上。

    “愣着干什么?你们俩都有!”

    蔺相如与吕不韦面面相觑。

    蔺相如满不在乎地说:“蔺某不须甲胄,只消备酒一坛。”

    你丫这是想酒驾呀!李克挥手说:“罢了,反正人家相杀的也不是你。”

    “我也可以披甲吗?”吕不韦受宠若惊。

    “当然,一车三人,你不上,我就缺少戎右参乘了。”

    吕不韦披上甲胄发现根本迈不动步,说:“这甲也太重了……”

    不重怎么保你小命啊?李克等人出后门绕道往城外走,这条路是昨晚定下的,为的就是避免跟出城人流相遇。

    临走李克在马上朝吕公拱手道:“若是传来李某败亡的消息,昨晚所说地下暗河直通城外,望吕公保全越奴。”

    “将军放心。”吕公答道。

    “郎君平安归来……”越奴低声说道,眼角通红,看得李克一阵不舍。

    一名侍女端上碗汤药,还未开口,李克抬脚就给踢翻了。

    “从今天开始,老子谁的药也不用吃啦!”说罢一夹马腹,队伍开拔,随行的出来蔺吕二人,还有铁渣街老兵。在这支队伍里,李克终于不用在防着谁了。

    巳时初刻,队伍绕到东门,李克亮出身份摆平了守门兵卒,一行人出得城来折往东南翠龙苑。刚下了官道就见路边树上系着一匹马,树边一人席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怕什么来什么,不用猜,青衣长剑,正是姜代盐。

    “李将军,昨夜可是在研究如何破那燕齐战车?”

    “正是,不知姜教习如何得知李某会走这条小路?”

    姜代盐呵呵一乐,说道:“若是连邯郸城中有名有姓一个大活人的行踪都摸不清楚,四方馆就可以关门大吉啦。李将军,今日你能不能到得翠龙苑,犹未可知呀。”

    李克突然高喊:“吕不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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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车战英豪

    李克扬声高喊:“吕不韦何在!”同时后脚跟一磕,纵马向姜代盐冲来。

    战车上边草帘呼地掀开,吕不韦探出他那张经过改良的双层劲弩,啪啪就是两箭。

    小样,邯郸第一剑士?甭废话了,先放倒你再说!

    李克已经抽剑在手,两支破空而来的劲箭擦过他的头盔直奔姜代盐射去。

    姜代盐一声长笑,宝剑出鞘,仅露出半个剑脊,准确地击中两支弩箭,擦出一串火星,接着甩脱剑鞘,身如游龙迎向纵马撞来的李克。

    李克自忖若不拼命,这一关恐怕过不去,使出浑身力气一剑劈去,希望能斩断姜代盐的兵刃,却陡然觉得一腔气力使到空处,手上没有传来两剑相格的震动,反而有一股斜力向外扯去,而这股劲正是自己挥剑的惯性所致。

    不好!

    等李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离马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宝剑撒手。战车上吕不韦见两箭射失,吭哧吭哧地踩住弩头铁环,想再给弩弓上弦,急得满头大汗也不能够。

    老兵们一拥上前要抢回李克,却被姜代盐提前一步,剑指李克喉头,说:“李将军你我打个赌如何?你是这身重甲坚实,还是姜某的剑更锋利?”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李克也是急了,也不知把哪部电视剧的台词都搬了过来。

    后边蔺相如催马赶上来,一看这个情景,大叫一声“啊也!”然后缓缓抬腿下马,先把怀中两坛酒小心地放在地上,再冲姜代盐抱拳,说:“可是四方馆的姜代盐到了?”

    “正是。”

    “大王已经当面向各国澄清李克并非乐毅,不知姜剑士到底有何理由要杀他!”

    “蔺相如,你别跟他叽叽歪歪,还讲什么道理呀,姜代盐你快快动手!”李克也是豁出去了。

    “嘿嘿,李将军误会在下了,若要杀你,何必等到现在?姜某是怕有歹人在路上暗算将军,特在此守候。车上这位仁兄,你的家伙倒很新奇,一弩双弓,恁地强劲!”

    李克尴尬地爬起来,打个哈哈,说:“既然你不是来杀我,那就好说,李某身负王命,若是死在半路,你也不好交差。”

    “过了明日,赵王的命令我也不必理会了。”姜代盐脸色一寒。

    李克赶紧把话往回收,说:“自然,自然。”

    姜代盐接着说:“姜某愿为将军参乘,保你此战平安……”

    大喜过望!李克正愁吕不韦是三人车组的软肋呢,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来送枕头,老天爷这就送来一位大剑豪助拳!

    “李将军已经有戎右参乘了,正是在下!”吕不韦抗议道。

    李克斜了他一眼,说:“快把甲胄解了,别丢人现眼啦!你死了我都没法跟吕太公交代。”

    ……

    午时三刻,赵王大纛下,第三通鼓声响起,所有押两国胜的公子们都欢呼起来。嬴异人长叹一声,这个李克逃了。换做是自己,如果要是面对这两个对手,恐怕已经在逃往函谷关的路上了。

    “肥爱卿,李克此举大扫寡人的颜面呀,他可是代表我赵国!”赵王怒道。

    国相李兑附和道:“这李克欺骗大王,当按军法点卯不至论罪!”

    肥信站起来躬身道:“大王,若无此人,安平君就已经在邯郸做了王位,何必因一场游戏寒了功臣之心?若是李将军前来,死在当场,不是更扫我赵国颜面?”

    话音未落,山下人声鼎沸。只见东边奔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人正是李克。

    小柔鼓掌道:“大叔没有逃!”

    赵王听了十分诧异:“大叔……?”那不是跟我平起平坐了?

    鼓声一止,三辆战车在山下一字排开,车上人遥向赵王施礼。

    赵王派人赐李克红蓝旗帜一面,悬挂车上。

    三车来到赛道出发位置,李克车居中,两国车分列左右,形成了包围之势。可以想象,稍后开始赛马,李克车上三人势必不能兼顾两个方向的袭击。

    蔺相如从御者位置抛掉一个空酒坛,打了声饱嗝,说:“好酒!”

    扣驾照记十二分!李克立在车左主将位置,心里暗骂,也只能祈祷他不出岔子。

    姜代盐还是一身青衣,李克知道只要是正大光明地比武,姜代盐恐怕不会输,今天就信任他一回。

    “上将军,老朽有礼了,临淄城下,只恨一阵大风吹歪了箭!”齐国车上白须老者微一欠身,说道。

    李克看了他一眼,暗赞这老英雄气度不凡,嘴上却不客气:“我认识你吗?别套近乎!”

    老人微笑,不再说话。

    燕国车上三人却刷地朝李克行了军礼:“末将甲胄在身不得全礼,望上将军恕罪!”

    “好说,李某不是你们的将军,今天不必手下留情!”

    燕国武士收礼,扭头向前,再不看李克。

    “怪车!怪车!”山坡上观战的公子们看到李克车型奇特,都不住指指点点。

    “这车怎么高出那么多?四马无甲,看样子是一味求快,可车舆又那么宽大,两轮居然不用辐,而是正块一体,还装着铁制护轮,这要有多重?一会要停下挨打不成?”

    “车上五兵不齐,试问稍后以何物迎敌?真是可笑!”

    “押了李克的,本公子大发善心,你们若将赌筹折价卖与我,还可少受些损失,不然后悔莫及!”一名体型肥胖,右腿微瘸的贵介公子嚷道,正是李亨丰。

    嬴异人躲开众人,任萧瑟秋风吹拂他的长袭,遥向李克一拱手,说:“李将军,对不住了。”手中赌签显示他已经将家当尽数押在了燕齐两国战车之上。

    “第一圈,咱们只要慢,不要快!”李克低声吩咐蔺相如道。

    立在战车右侧的姜代盐看了李克一眼,接着说:“转过山去,两国战车一离开视线,我方就立即调头!只是这车未必有那么灵活。”

    默契呀!李克惊讶于他的领悟能力。

    蔺相如懒洋洋地喷着酒气,道:“我倒是想快,咱们快得起来吗?”说着拍了拍车舆:“这车只怕跟人家两车加起来重量差不多!”

    “一切都听我指挥,你们懂什么叫装甲、机动、火力吗?再抱怨就把你俩扔下去换吕不韦,你看人家多听话!”李克指着远处可怜巴巴看着赛场的吕不韦说。

    “……”

    “不懂就听我的,老子今天赢定了!”

    这场赛车的规则很简单,从中心土山正南方出发,逆时针绕场三圈,以最先到达终点者为胜,当然,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按照惯例,第一圈,为了表示对赵王的尊重,不会有什么冲突,但是第二圈就一定会见血,甚至分出生死。

    山上赵王处旌旗摇动,示意准备,然后是一阵密集的鼓声,鼓声一止,三辆战车同时出发。

    一马当先的是齐国偃家,四匹虎皮赤马奔驰起来,再配上车上老将飘逸的身姿,赢得观众一阵叫好鼓噪。

    燕国铁车紧随其后,乌龙也似的四匹黑马踏着协调的步法在齐车侧后紧跟。

    而李克的战车则完全淹没在前车扬起的灰尘中,山上发出一阵阵嘘声。

    “大叔努力!”赵柔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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