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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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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们取得太大战果。
李克细想也能理解,毕竟这个赵何是肥信从乱军中救出来的,而且还搭上了他兄长一条命,让肥信拿赵王当敌人是不现实的。
李克最后的说辞打动了肥信:“老头,你不担心自己也就罢了,赵柔可胜似你的亲孙女,邯郸城这么危险,你忍心看她跟着赵何那小子一块完蛋?”
安平君领代军南下的消息他们已经得到,而廉颇被击败的消息却让李克大出意外,难免生出了不现实的感觉,不过再怎么不现实,也赶不上穿越。
“如果安平君胜了,老头你猜他会怎么对待你跟赵柔?”
这句话总算把肥信说服了,同意回邯郸。
肥信想到此节立即要求李克保护他速回邯郸,先一步救出赵柔再说,如果可能的话再面见赵王。
“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狼啊!”李克之所以要拐走秦国人一支军队,目的说白来还是自保,当然,如果能给那个过河拆桥的赵王一点教训就更美好了。
“除非将军答应,不然老夫即刻自尽!”
李克挠头道:“我靠,i服了you!走吧!”
按说秦国人不应该放他们两个走,但是这俩人老是以各种理由约束他们不许抢劫。而秦国下级士卒就是为了求财才来到赵国的,没有遇到大队赵军,这么一仗不打的话哪来得收益?
这下两人要走,理由说是去邯郸方向探听实情。几个秦国将领一略商量就囫囵大应了。李克又搞了个比较正式的结盟仪式,几个人再次喝过血酒算是达成了一致。其间,秦国人对李克的誓词大感新鲜,听李克把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共同富裕,奔小康”之类的词汇说得诚恳之极,也就多信了他几分。
秦国人跟李克约定十日后见,如果李克不能赶回军中,则秦兵撤回。
于是李克才跟肥信脱离秦军扮作运酒的行商一路北上邯郸,结果坛里的酒不是让李克给喝了,就是在路上因为颠簸碎掉了。
……
李克一听肥信屋门响动,立时就睁眼了,翻身继续装睡,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等脚步声消失了,李克起身寻踪跟了上去。
肥信从吕庄的马房里偷了匹光背马就朝邯郸疾驰而去。
这老头好强的体力,不眠不休地驾车两日还能爬得起来,李克暗赞,脚上加快蹑在后边远远跟着。
邯郸城为防敌人渗透,日落之后就关门落锁,城上的兵丁举着火把巡逻,非有紧急军报不得入内。
这老头怎么进城啊,进去干什么啊?李克觉得纳闷。只见肥信接近邯郸城拐弯折向西边,离开了官道。
又行了大约六七里,肥信驰进一座荒废的神祠才下马。李克远远听见蹄声消失,等赶过来一瞧,人已经没影了,马匹还在。
莫非这老头会土遁之术?
这座破庙荒废日久,星光下寒风在破屋里大转,凄凄惨惨怪渗人的。李克找了半天不见肥信,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邯郸城的暗道还是李克发现的呢,这次怎么忘了。肥信在邯郸短短的为官生涯就是主管四方馆,按理他对地下密道肯定会有了解,这里八成就是四方馆往来城内外的入口之一,不然那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通信联络如何实现?简直就是评书里的情节!
想明白此节,李克拾起几块碎土坯往地面墙壁上凡是可疑的地方一块一块过去,屏息静听。终于发现了蹊跷。问题就在祠中供奉的谷神像的基座上。石头基座上端坐一位神仙怀抱几根草茎,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大概是个谷神。
李克说声得罪,拍了拍台基,果然不是实心的。绕到后边摸索到一块石板,指尖用力拉断了里边的机关,赫然就是一处暗道口,底下射出微光。
李克钻进去,下了十几阶台阶来到洞底,感觉这里可跟邯郸城内的暗道比起来差得远了,壁上稀疏地点了两盏灯,聊胜于无。分辨了方位以后,李克朝通向城内的方向跑了过去,他的脚程快,一刻以后感觉已经越过了城墙。暗道里狭窄压抑,而且奇怪地越往城里越是如此,李克神经紧绷有种钻鱼雷管的感觉。潜艇如果出现紧急情况需要弃艇的时候,有可能只有鱼雷发射管这一条通道通往外界,李克在渗透训练的时候曾经体验过,那酸爽……
越讨厌什么越来什么,最后李克只有猫着腰才能行走,墙壁上的灯火干脆没有了,只有正前方一个光点,显示那里是出口。
“干!”李克低头疾走,最后几乎是匍匐着爬行了,眼看就要进入开阔洞穴的时候突然心里一警。
一个声音喝道:“四方馆重地不得擅闯,来者通名,否则格杀勿论!”然后李克眼前的光亮一暗,一张弩几乎顶住了李克的脑门。李克抬头想看对方,但只能看见一双持弩的臂膀。
李克福至心灵,大声说:“我是大王新任命的客卿李克,有紧急军务要跟上卿肥信进城,我跟他是一起的!”
“原来是李大人,失敬失敬。百姓皆谓……”
李克听了前半句长出一口气,后半句没听清。
“你说什么?”
“阁下既然是跟随肥大人而来,他没有教你四方馆的暗语吗!”电光火石间,只听对面弩机咔吧一响,一支劲箭已经发动。
李克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情急之下一侧脸,箭矢的尾羽在他腮帮子上擦了过去。这个时后哪容分辨,李克猛地前突,冲出暗道,一头撞在阻挡他的人的怀里,摔成了滚地葫芦,顺手就捏住了对方的咽喉。
“妈的,想要我命吗!”李克大怒,细看此人,原来是个披甲卫士。四方馆防御得够严实的,这里都下了警卫,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饶是李克也惊出一身冷汗,险些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给宰了。
“大王有令擅入邯郸者死……”
李克手上落力,四方馆卫士缺氧休克了。
“看你忠于职守,饶你一命。”李克爬起来,寻找出去的路径。
暗道里看来是危机四伏,这么乱闯没准还会遇到什么。李克把卫士的一身衣服甲胄扒了下来,从旧衣上撕了块破麻布塞进他嘴里。然后拿起他的兵刃跟弩弓箭矢,大摇大摆地延路走下去。
这里看来是暗道主干,开阔明亮,跟刚才的那条路比起来判若云泥。李克在岔路的黑影里避过两队巡逻的卫士,终于找到了一处上升的竖井。延着梯子爬上去一看,原来是一处枯井。
李克不禁哑然失笑:不但把肥信跟丢了,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好歹已经进来了,李克出了井口攀上一处房脊,只见邯郸城中一片黑暗冷冷清清没有行人。他避过擎着火把骑马巡逻的军兵,努力回忆路径。一抬头,一处熟悉的小院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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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士别三日
嬴异人昨晚与几位邯郸公子饮宴到很晚,回来一头睡倒。做人质的日子并不好过,年龄越大越是感觉到这一点,人前要假装仪态风度,背后只有长叹一声。尤其是最近,听到传闻说李克出事,自己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所以愈加不节制,经常跟吕不韦他们眠花宿柳,能醉的时候就醉,免得长夜漫漫老想些烦心事。
时间尚早,他就叫一阵鼾声给吵醒了,眯眼一看,身边躺着个人。
昨夜记得没带女人回来呀,何况这人竟像一个风箱转世投胎的,打起酣来震得耳朵疼,哪家的姑娘……?
伸手一摸,嗯?怎么还有护身甲……还有剑!
嬴异人腾地一下坐起来,酒意都化成冷汗出了。只见身边黑呼呼的躺着一头熊一样的长大汗子,一身赵军打扮,剑都带在身上,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嬴异人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方馆的探子。早听说赵王下令把邯郸的质子们都看管起来,自己也感觉老被盯着,但是派人来跟我同床共枕就是欺人太甚!
想到此节,嬴异人伸手去抓对方的剑柄。
一剑刺杀,然后到有司归罪!什么罪名我领!让赵人杀了也胜似当这个窝囊人质!
念头一动,剑已在手就要抽出来杀人。这时对方忽然翻身,顺手一巴掌就把嬴异人给盖倒了。
狂怒之下,异人公子气得声音都变调了:“大胆!”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李克。
李克也醒了,起来伸个懒腰,然后冲他说:“有什么早点没有,胡辣汤肉夹馍啥的你们会不会做?”
“阁下何时回的邯郸?”
“昨天晚上啊,地上太凉,我就上了你的床,不介意吧?先别废话,赶紧弄点吃的。”
李克捏着死面饼子,往嘴里送,噎着了就拿热水送下去。小米面做的饼子李克还是头回吃到,心说这八成就是锅盔的原型了。
“你平时就吃这个?”
嬴异人低头不语,落泊王孙冷暖自知,仅有的一点钱都妆点门面去了,不足之数还要四处举债。
“李将军旬月之间何以去而复返?据我估算,出使洛阳至少两个月才能回来……”
“什么狗屁洛阳,老子能活者回邯郸已经是得感谢老天了。”
“听各国公子们传言,说赵王要对将军不利,将军何不常留在外,因何要回这事非之地?”
“一言难尽,现在邯郸形势怎么样?”
嬴异人把他知道的情报跟李克说了,李克听得不住点头:“嗯,嗯,够赵何这小子喝一壶的。”
“李将军此来莫不是秘密潜回来的,怎么穿着下级兵士的服饰?”
李克笑眯眯地说:“异人公子,先跟你道个歉――你先准备跑路吧。”
“为何?”
“我是带着兵回来的。”
“什么兵?”
“秦兵!”
“……”
秦国人的脸刷地白了。
“赵何那小子派人在半路要杀我,所以我把你们在陶郡的兵马带来跟他讲理,讨个说法,现在秦兵已经深入赵国三天了。这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还是赶紧藏起来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要通知邯郸的咸阳质子们……”
“通知个屁,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们?”
嬴异人心头突地一跳,如果轮继承顺序,他恐怕是要排到地老天荒,而赵国人遭到秦军攻击,按惯例,先要拿人质们泄愤,很可能还会把他们杀掉,这样一来――李克瞅着赢异人脸色变化,还以为是让吓傻了。
“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吗?”
“异人在邯郸举目无亲,赵王如果派使者来,我只能伏剑自尽。”心里想归想,但嘴上却不露痕迹。
“你跟那个吕不韦不是挺熟的吗?到他那想办法。”
“就依将军所言!”
嬴异人带上几个老仆人,简单收拾了细软,大摇大摆地乘车出城。在一个背静路口,已经改了装束的李克跟异人公子下了车,拐进了小巷。两人来到市上,找到吕家老店门前一看,只见关门闭户门可罗雀。又绕到后宅翻墙而入,所幸的是清晨行人稀少,没人看见。
李克一落地,一条猛犬就扑了上来。所谓咬狗不叫,这条狗看来是经过训练的,也不吠叫,上来就是一口,叫李克一指头点倒,呜呜地呻吟。
“哪里的贼子,好大的胆子!”家丁们刃围了上来,手里居然抄着兵刃。
嬴异人连忙摆手,说:“我们是你家公子的朋友,不要误会。”
“原来是王孙来了。”有认识他的下人赶紧劝退众人,然后把两人请上厅堂,一方面派人去请公子跟吕公。
“什么王孙,有门不走,要学贼人走墙上……”嬴异人装做没听见下人们的议论。
商人家中有钱是不假,但是不敢去跟王侯比排场,正堂上的摆设简单朴素,并不敢摆放什么大型铜器,但是胜在细致。李克打量着主人案上一只冻石鼎,暗道这件玩意恐怕价值不菲。
两人闲坐片刻,吕公在儿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远远就说:“贵客驾到,吕某一家上下,先要感谢李将军大恩!”
李克奇道:“我啥时候又做好事了?”
“将军在濮阳的事迹老夫已经得知,谢将军保全我吕家的父母之邦!不然濮阳定叫秦人占据了。”
李克听了一笑道:“小事一桩。”
嬴异人却脸色尴尬,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秦国人。
“不知两位来到蔽处有何指教?”
“我们此来是要谈一笔买卖。”李克说。
吕公奇道:“李将军要谈的必然是大买卖,还请内堂叙话。”
嬴异人插言道:“请约束下人,莫要走露风声,不然多有不便。”
“自然。”吕不韦冲李克跟嬴异人深深一揖,走下堂去。
这人怎么忽然转性了?李克想,我离开之前他那个样子分明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李克没想到的是,昨夜吕公跟儿子两人彻夜长谈,现在的吕不韦跟昨天以前的吕不韦已经判若两人。
昨晚,吕不韦照常又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吕公已经在等着他了。
“父亲,孩儿局不过朋友的邀请,多饮了几盏……”
“无妨,大丈夫饮酒算什么?”
吕不韦听了倍受感动,长这么大,老爹还是头一回拿自己当男人。
“儿啊,你想做什么?”
“……”
“老夫是说,你将来想做什么?等为父去那世见你的娘亲,你留在世上想做些什么?”
吕公自问自答:“你是不是想,就这样守着为父留下的家当,做个富家翁?”
吕不韦喝了酒,一时冲动,张口就答:“父亲,儿不想做商贾!”
“好!”吕公喝彩道:“商人没出息,但你可知为父是怎么当上商人的?”
“不知……”
“老夫当年只是黄河边上一个农夫,有几亩薄田,两匹驮马。那一年金堤垮了,家业就败了……”吕公把数十年的经历娓娓道来,本来惊心动魄的事,在他口中偏偏平平淡淡,好像是理所当然。
吕不韦从来没有听父亲讲过他年轻时的历史,不禁听得挢舌难下。在父亲的故事中,有天灾,有战乱,有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也有被人落井下石一无所有。
“你可知老夫最后如何致富?”
“父亲在濮阳买田耕地积累千金,然后北上邯郸经营盐铁……”
“那都是骗外人的话,不要相信。”
“……”
“那一年,秦韩两国战于宜阳,那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大战,战场上的血水能把盾牌漂起来……那一战打了多久?”
“多久?”
“足足打了五个月!折断的秦戈插在地上便是一座森林,射出的韩箭投进大河就能阻断流水。打到最后,秦国大将甘茂把自己的家财全都拿出来犒赏士卒,秦国大王亲自到战场督战,韩国人把宜阳最后一块石头都搬上了城头,城中所有老弱妇女自尽。”
吕不韦听得攥紧了拳头,问:“……这于父亲有何关系?”
“嘿嘿,老夫当年就是靠着扒死人身上的衣服、兵器,偷战场上的马匹才发的财!”
“那不是很危险?”
“岂止是危险,简直是九死一生!有一次,我偷了一柄镶金的宝剑,还没来得及高兴,叫秦国人发现了,赶紧挎上一匹侥幸没有受伤的马逃走,秦国人的兵车足足追了我两天,我擦掉剑上的干血一看,上边错着金,原来是一个嬴姓的大夫所有。”
吕不韦听着父亲当年的冒险经历,酒意都没了。
“为父领着一伙人,靠战场上的财货发了家,这才做起了生意,娶了你娘,有了你。”
吕不韦急不可待地问道:“既然父亲有一伙伴当,怎么我一个都不知道?”
“他们,哼哼,该勇敢的时候胆小如鼠,净让老夫冲在前边,该谨慎的时候又疏忽大意走露消息。幸亏老夫及时断了与他们的往来,听说他们几个后来因为私藏秦军的东西,叫秦国人的探子发现,死得其惨无比。”
“那么父亲对儿有何教导?”
“老夫是想说:富贵险中求,十万头颅成就了甘茂大将军的战功,也成就了老夫半生富贵。看着宜阳城下满地尸骸,老夫曾经下定决心,莫做等闲人,做就做人上之人!”
……
在密室里面对吕家父子的时候,李克还在担心对方不识货,试探着问道:“不知你们吕家做的是何生意?”
吕公摊开手掌说:“丝、铁、盐、田和皮货,只要是有的赚,我们都可以做。”
“可以获利几倍?”
“十倍!”
“吕公还有更大的买卖没有?”
“……”
吕不韦不等父亲说话,插言道:“贿赂公卿,操控行情。”
本来冒失的言语,他的眼中却尽是笃定。
“可以获利几倍?”
“百倍!”
李克呵呵一笑,说:“如果我这里有一笔买卖,可以获利千倍、万倍,你们做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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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忠诚的代价
“滚出――去!”厅里当地一声响,显然是什么铜器叫推倒在地,从王城派来的几个内侍屁滚尿流的奔了出来,扒在门口朝里张望。
“柔殿下,我们赵国乃是万乘之邦,大王心疼您,寻常诸侯连邯郸都进不了就让大王回绝了,也只有大燕国的太子能配得上您――啊!”
从厅堂里斜飞出一个铜盘,正中刚才说话内侍的额头,紧接着堂内就传出宝剑出鞘的声音,吓得一帮男女连滚带爬地逃出府来,上车就跑。门前的卫士虽然军纪森严,看了也不禁大笑。
赵国大有胡风,嫁娶相当自由,所以就连赵王以国主之尊去命令自己侄女为国远嫁也是会引人侧目的,只能出于她的“自愿”。而且赵柔是公子章仅存的血脉,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赵氏王族们众目睽睽都瞧着呢,多方势力拉锯的情况之下,她这门亲事也牵动着赵国的政局。如果稍微处理得不好,就容易引起公卿大夫们的不满,以前公子章的旧势力就会起来,所以连赵王都会觉得十分棘手,连番派人前来好言央告却也不见效果。
赵柔穿火炭红的织锦孺裙,倒持一柄细长的钢剑跳出大门,目送第三拨前来劝说的宫人离开。
“本姑娘死也不嫁!”说着,赵柔把长剑钉在门前地上,吩咐下人关门谢客,再有人敢来骚扰一律大棒伺候。
扮做胡商的李克牵着峰骆驼,拽了拽左衽的翻毛皮长衣,压了压肮脏的破边皮帽,远远地瞧见这出闹剧不禁摇头失笑。看来肥信的行踪从这里找不到线索,倒是对赵柔的凶悍多了一分领教,也不知越奴在她那过得如何。
“大兄莫要担心柔殿下,虽然有不少世家乃至诸侯向大王提出联姻,都让大王拒绝了,这说明大王对她视如己出……”
“怕得就是你们赵王把她当成私人财产来做交易。”李克微微不满地对吕不韦说。说到底,他对赵王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昨天与吕家谈妥了生意,吕不韦就成了李克的跟班,情愿帮助他在邯郸打探消息。李克也属于看着辫子戏长大的一代人,对微服私访情有独钟,干脆上街亲自查看,两人在外边就以兄弟相称。
嬴异人则在吕公处安顿下来,根本不敢露面,打算一有机会就溜回秦国去。
最新传来的消息,几个秦国公子已经收监了,吓得嬴异人冷汗涟涟。一想起李克大早上起来通知他已经引秦兵入赵,嬴异人就在心里默默问候李家的祖宗先人。李克倒是对他拍胸脯保证,不但能送他回国,还有奇计帮他上位,并且说动吕家父子大力资助。不过连异人公子自己听了他的大计划都觉得悬,当初李克可是跟他讲过如何画饼的呀。
李克所谓“奇计”也不外乎是脑袋里那点对历史的印象,什么吕不韦帮异人回国,然后一个当上大王,生了个儿子就是秦始皇,另一个当上丞相外加文信侯,勤劳国事的同时也在秦始皇他妈的床上辛勤劳动,后来让秦始皇逼得自杀了……总之他对那段历史的了解并不比黄易先生的《寻秦记》里讲得多多少。反正这俩人都是历史上的巨擘,轻易死不了就是了,李克对自己反而更担心些。
自从与乌获一战以后,李克的伤势虽然表面上痊愈很快,但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的感觉了,所谓的“天魔体”似乎正在逐渐抽离他的身体,感觉一天比一天虚弱。难道这就是被“破了金身”?一旦他退化得跟以前一样,在这个凶险的节骨眼上,能否自保还真是个难题。他这次打算把肥信、赵柔跟越奴都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就远离这是非之地,再也不来趟浑水,就算去荒野里做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也比稀里糊涂地陷在一大堆公元前的纷争里强。带着美人抽身退步,项少龙也不过如此嘛!
李克跟吕不韦牵着牲口朝之前的安平君府走去,离开邯郸以前,那里还是李克的私宅,而现在已经叫王城铁卫给把守起来。
“好歹把大兄的车马抬价卖了,不然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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