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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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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薅着赵奢衣领,感到赵奢的一只有力的武士的手搭在了自己腕上,心里一惊。
嗯?
之前李克靠着从九州笈得来的天魔神力一战而擒谬贤,二战而毙乌获,自以为天下无敌。可是连翻恶战下来,屡次受伤,实力大损,昨晚更是遭到埋伏受了重创。
对方往他手腕一搭,李克感觉有异,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自己已经退化得与常人无异?
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拂,赵奢拨开了李克双手,实际上运用了厉害的武功,存心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李克的感觉是叫一驾运行中的冲床把手给撞开了。
“将军请自重。”
周围人看不出刚才双方暗中的较量,赶紧打圆场。
李克顾不上惊骇,大声问吕赵二人:“你们这个婚事的新娘子是不是越奴?”
赵奢却呵呵一笑:“绝无此事。”
李克跟吕公都是一愣。
“将军不信,可随末将一同去瞧瞧,嘿嘿,随喜随进了洞房……”
此时的吕不韦正在作第五十五个揖,越奴是他心中女神,得知老父靠出卖李克跟吕不韦把人家换了来,心里大大地过意不去,赶紧来道歉请罪。对方一身宽大的红色吉服坐在婚榻上,背对着他一声不响,吕不韦实在不敢上前。两个送亲的官差守在门外直笑。
背后传来脚步声,吕不韦一回头,看见赵奢领着李克进来。
“李克!”吕不韦吓得声音都劈了。
“我揍你个勾引大嫂的混蛋!”
赵奢上前拦住李克,咳嗽一声说:“客卿大人要看一眼新娘子,祝福这一对新人。”
新娘缓缓转过身,一抬头。
在场除了赵奢,其余所有人都啊了一声。
“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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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乱套了,都乱套了!
李克大叫一声,这个落差太大,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只见此女膀扎腰圆,盘踞在榻上就像缩小版日本相扑选手,嘴边一圈黑绒毛分明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铁证,红得吓人的脸蛋上泛着油光好似积年的屠夫。
不单李克接受不了,吕不韦更接受不了,心理瞬间从对李克的恐惧和内疚急速转为对命运的震惊跟愤怒。人这个物种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本来幻想对象是范冰冰,一转眼变成母猩猩,任谁都得急。小伙当时眼就发直,就剩下哆嗦了。
吕公自从人送来也没验过货,这时一翻两瞪眼,血压飙上了一百八。
老头跳着脚叫道:“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奢却不搭理吕家父子,转过脸笑呵呵地对李克说:“李将军,这就是你所说的越奴吗?”
“额……,想必是我误会了,请司寇大人原谅刚才鲁莽……”李克不知该是该庆兴还是担心,尴尬地说。
“赵大人,我们吕家虽然是平民,可也不能任你戏耍!”吕公也算是千年的狐狸了,这回让人家玩得太过分,涵养身份都抛到一变,指着鼻子冲赵奢骂起来。
“嗳~老人家莫动怒,你让本将做主,把越奴姑娘嫁给你的儿子,本官这不是做到了吗?还送亲上门,放下公务前来贺喜,连口喜酒都没喝上呢,您老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啊?”
“……”
“小姐――你的芳名叫什么?”赵奢转向新娘子问道。
“越奴。”榻上的猩猩一脸娇羞地说。
“你们瞧,本将难道会乱说?这是前日吕公派人到我的官署,说愿意帮助本将找到失去联系的李克将军。本将这下可犯了愁,到哪去找这位姑娘呢?结果还是一位管账的书吏挺身而出,说他有个女儿,芳龄正与公子相配,情愿嫁与吕公之子为妻。本将说那可不行,人家要的是越奴。此人马上就说,他就姓岳,小女闺名唤作岳布裙,既然嫁女需要改名,那也顾不得了,当即就在本官与署内全体同仁的见证之下,将小姐芳名改成单字一个奴……哎,快来人呐,吕公背过气去了!”
几个管事跟下人们捶前胸拍后背好不容易将吕公救醒,然后问他吉时已到,客人们都来齐了,要不要开始仪式。
老头胡子都撅起来了,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赵奢,嘴里念了几个好字,然后抖着嘴唇说:“开始!”
外边顿时响起了鼓乐。
赵奢一脸“你来咬我呀”的表情,看得李克直想乐,心说这人也够妙的。他认定赵奢定然是越奴失踪一事的主谋,反到不着急了。
吕不韦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抓住公子!”
吕家这份乱啊。
赵柔冲被压在一大群人下边哇哇乱叫的吕不韦说:“吕公子,祝你跟岳姐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李克也说小子你捡便宜了,好歹丈人家是中央机关公务员,年底光收礼就笑死你。
最后是岳布裙实在看不下去,起来扒开众人,擒小鸡一般把吕不韦拎起来直入正厅,在一大帮婆子帮助下把小伙按在祖先牌位前就磕头,吕不韦吱哇乱叫,场面如同宰猪。几家亲朋还在门外瞅着新娘的背影说屁股这么大,肯定好生养,吕家很快就要添丁了。
“造孽呀……”李克瞧着小夫妻的背影说。
“司寇大人明明是在造福。”小柔歪着脑袋看赵奢。
“末将这也是成人之美。”
这时宫里来人请赵柔回去,吕公还得苦着脸安排大礼送她。赵柔像大人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上辇走了,宾客们看见赵王的亲侄女居然都来了,震惊得合不拢嘴,都窃议吕家这是手眼通了天。
李克本来不愿意看吕家这份“风光”,也要走却叫赵奢一把拉住。
赵奢过来抬手一让,说:“同朝为官却始终没有机会相交,今日就借吕家的喜酒,你我不醉不归,权当为李将军饯行,预祝你轸灭叛军,马到成功。”
“赵大人,别逗闷子啦,越奴到底在哪?”
“不饮几觞,末将是想不起来的。”
李克心说看我不喝死你个小样的。
这边按下吕不韦如何惨叫不提,李克跟赵奢坐在贵宾席上开始拼酒。他们俩是在座宾客里官位最高的,一个是不久前曾威镇邯郸的客卿李克,另一位是现在管理邯郸税收和治安的实权官吏赵奢,别的宾客们都远远看着,连上前敬酒也是不敢。
两人都干掉半坛佳酿,情绪慢慢进入状态。赵奢低声说:“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讲。”
“天下纷纷,士无定主。以上将军威名,合则留,不合则去。我家大王虽然也是英主,但远不及先王之豁达。将军短短时间之内败安平君于邯郸,杀乌获于濮阳,已经名震山东六国。即使不论伐齐之功,仅以李克之名,到任何一国也不失封地之赏。更奇者居然还带了一支秦兵回攻赵国,这其中故事末将不提,将军心中自明。何必去而复返,还要替吾王出征?”
“赵王也是在重用我呀。”李克虚情假意地说,暗惊此人竟知道这么多的事。
“不是末将嫉妒,说句逆耳之言,将军这次恐怕有去无回。”
“这话怎么说。”
“将军既然是主将,兵符信物何在?我军部署图籍何在?这十余万大军中都是哪几家封君的子弟,战力如何?为将者不知兵,岂能取胜?”赵奢眯着眼睛,好像心不在焉在说别人的事。
“……这些在御前已经议过。”李克心虚地说。
“那支秦兵现在何处?”
“想必已经叫你们赵军消灭了,区区两千人还能打到邯郸不成,不是说收拾了安平君,就以此为借口占领陶郡吗?你们大王都不介意……”
“足下太不了解大王了。”
李克心说肥信跟赵柔看起来过得不错,找到越奴我现在就走,让你们大王去吃屎吧,鬼知道你跟我套近乎是什么用意。
“将军可想知道越奴在哪?”
“废话。”
“先干了这盏再说!”
这时吕不韦的嗓子已经嚎哑了,列祖列宗已经拜完,让岳布裙扯进洞房,观礼的宾客们大声喝彩,都说以后吕家耕地可以不用牛了,让媳妇来就行。
观礼环节已过,场面热烈起来,宾客里走出一个精瘦的长者,一脸酡红的醉相,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要给二人敬酒。赵奢的侍卫上前一拦,不想老人居然弱不禁风,倒地不起,五官挪位浑身抽搐。
正当人们的注意力叫此人吸引的时候,两柄剑从侧后分袭李赵两人:“安平君问候两位将军!”
赵奢知觉丝毫不受酒精影响,侧身避过,一伸手就握住自己的佩剑,对方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一招使老,叫赵奢以剑柄拨中手腕,兵刃脱手。
同时李克这边比较悲催,随身没有带宝剑,情急之下以酒盏搪住剑尖,这酒盏本是陶制,啪地碎了,李克一个后仰让过剑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标准的铁板桥,狼狈得很。
两名侍卫见状赶紧抽剑要来助战,地上倒着的老者忽然变脸一笑:“哪去?”噗噗两支细细的吹箭就扎在两人后颈上,卫士哼都没哼一声倒地不起。
在场宾客一见动了兵刃,发一声喊往外就逃,场面登时大乱。
三个刺客一击失手,掉头就跑,跃上房脊转眼就不见。
李赵两人刚想追赶,只听后堂一阵乱嚷,原来吕家多处同时火起,黑烟转眼就窜上了天,又逢天干物燥的冬天,火势看看控制不住。
“李将军,你我就此别过,定是有奸细混进城来,本将职责所在……”
“别废话,越奴在哪!”
“你带兵在外,不留家眷在邯郸,大王岂能放心?”
说罢,赵奢分开人流往外就走。
里边的人往外逃,外边的兵卒闻警往里闯,人们在门口结成一个疙瘩。赵奢拔剑在手,人们躲避凶神一般给他让出条路来。
李克茫然不知所措,赵奢的意思是越奴就算是人质?
内堂传来一声凄历的惨叫,然后婆子们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大喊出人命了。
干!李克迈步往里走,看见洞房门大开,吕不韦提着染血的宝剑立在里边发呆,再往里看,华丽的喜榻上四仰八叉倒着岳布裙的尸体,胸口的血兀自喷涌。
靠!李克上前就来夺剑。吕不韦见是李克摆剑便刺,双目赤红,如痴如狂。
李克探身一个大脖搂子把他抽出丈余。
“你他妈疯了!”
吕不韦倒在地上不怒反笑,笑得凄惨无比。
这时吕公扶着门看到洞房成了凶杀现场,也叫了一声苦。不过姜是老的辣,他颤巍巍过来拽起吕不韦。
“儿啊,快逃!”
“乱套了,都乱套了!”李克怒道,大踏步往外就走,赫然发现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吕家,此时静得出奇,只有已经被风煽动起来的大火呼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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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烽火连城
吕家的人命官司李克没功夫搭理,吕公出卖他的事他也没心情去追究。李克想到既然安平君的人能光天化日就来行刺,邯郸城中恐怕没一处是安全的,他得赶紧去找赵王让他下令弹压,还有就是要当面问问这小子把越奴藏哪去了。
邯郸城里还有几处火起,街上乱的很,人们又记起不久前安平君叛逃时那场大乱,都关门闭户。李克出得吕宅,几个四方馆骑士把他的马匹牵了过来。
“大王出城了吗?”
“似乎已出北门。”
“把剑给我。”
李克要来一把剑,打马就走,在马上下令:“你们在市上巡逻,看见做乱的匪徒就一剑砍了!”
“诺!”
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答应一声,然后面面相觑,他们不归李克辖制呀。
李克骑马行不多远,又有一名头插双鹖毛衣着利索的骑手赶来,大声说李将军,大王急召你晋见。然后他在前边带路,只是街上乱得很,只好绕道走。此人对邯郸地理非常熟悉,七拐八绕熟练地领着李克在民居里穿行。
此时的邯郸城里尚有大片荒地,未经治理的水塘跟小河密布,除了人口密集的城东市上非常热闹,公卿聚居的城西和王城一带建筑精美,其余地方很多都像落后的村落。几条直通城门的主路是夯土筑的,有的地方甚至是石砌路面,而平常小路没有什么工程的痕迹。李克的马蹄踩上了泥地,他感觉周围已经不见了行人。
“我怎么感觉方向不对呀……”李克问道,却发现带路的人已经不见。
不好!李克拨马就追,这时却发现前边的路已经让人封死了。
“咱们君上对将军可是非常重视,特地关照我说一定要把阁下的首级请了去,挂在他的大纛上做福物,以后定能逢战必胜。”
还是那个在酒席上行刺的老头。
李克如果还有天魔罩体的神功,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
“报个名吧,老子不杀无名之辈。”李克抽出剑来。
“等将军到了那世,问问司命之神,自然就知道……”
李克不等他说完,催马就撞过来。本来路就不宽,一匹马再加上一柄剑,已经把老头的空间封死。
李克虽然没有受过骑兵训练,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四九年以后中国一直保留骑兵,演习的时候他还见过骑着蒙古马背着零三式自动步枪的兄弟部队表演马刀术。
关键是速度,刀借马速。
李克把手里剑摆平,有了马镫他不惮在马上砍杀,眼下就是要在有限的距离内力争把马催动到最高速。
老头瞧出厉害,往后就退。
李克就怕他不跑,骑兵就是在追亡逐北的时候才能创造最大的战果。
眼看李克就要体验头一次从马上砍人的感觉了,忽然从旁边土墙里刺出一杆长戟,正中马颈。李克溅了一身血,从马脖子上滚了下来,爬起来一看,老头站在他跟前,身后是五个刺客,各拿兵器,给李克带路的那个人就在其中。
“送将军上路——”老头说。
“慢着,”李克一下摔明白了,嚷道:“别演戏了,你们根本不是安平君的人!”
“现在知道又有何用?动手!”
一个刺客拔剑上前,也不说话上来就刺。李克双手握住剑柄,狠狠地斜挑来剑。两件兵器相交,刺客的剑被荡开,几乎脱手,就在他惊讶的时候,李克顺势进身猛力把对手的脸劈成两半。
“好有力的一剑!”老头居然喝了一声彩。
“狗屁,这是十九路军大刀队的刀法。”说罢李克凝神立定,眼神锁住对方,回忆宫本武藏《五轮书》里关于以一对多的打法。
进攻的时候踩上尸体肯定很麻烦,李克移动位置让地上的人尸和马尸为他遮挡侧翼,让对方只能从正面狭窄的方向攻过来。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玩群殴?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
“我等没有那么自大,只好得罪……”
李克故伎重施,就在对方说话大意的时候忽然上前举剑就劈,狭路相逢勇者胜,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几个刺客再吃一惊,但已经不再慌乱,刚才刺杀李克坐骑的长戟直搠过来,李克只好退避。一寸长一寸强,李克看不是事,转头就走,活下来才有dps嘛!
“将军何以先勇后怯?五十步内,老朽从未射失。”干瘦的老头长笑道,手里擎出一张骑弓,一支箭扣在弦上,三支箭夹在指缝中,显然是个行家。
“斗师父神射。”旁边几个人是这个老头的徒子徒孙,拿话恭维。
李克跑起了之字形,刚才那一下牵动旧伤,实在是没信心硬拼,边跑边骂,如果是在卫国的时候,这样的货色纵是来一百个也不在话下。
“看箭——额。”
李克听身后弓弦一响,赶紧猫腰,箭从他头顶两丈高的地方飞过。
就这还神射呢?李克回头一瞧,老头跪在地上,捂着窜血的脖子挣扎,他的四个徒弟身上插满了铜蒺藜,眼看不活了。
从旁边房上跳下一人,一身土黄色衣服,手起刀落,“神箭斗师父”的脑袋就飞上了天。
李克瞧见他手里的砍柴刀。
“神木崖?!”
“不错,李将军好眼力。”来人在尸身上翻了一会,掏出一件东西,扔在李克脚下:“四方馆信物在此。”
果然是四方馆,李克刚才就猜出对方绝不是什么安平君派来的刺客,他们就是赵王派来的。至于为什么不早些结果他,理由可能是为了安抚平原君这样对他观感不错的朝中大臣。而赵王在封官许愿做足了戏之后,就假托“安平君”的手干掉自己,仍然是符合逻辑的一步棋!
如此说来肥信也非常危险,本来赵王是要把他跟自己一起在出使路上做掉的!
“将军身在险地,还是快随我们出城。”
跟你们走更危险!
“将军如果不走,我们自有办法让你就范。”说罢,窄巷里两旁的房上想起了一阵整齐的喊声:“正是!”
数量在二十人以上,李克判断他们就是刚才发射暗器的那帮人。
“我跟你家矩子没有交情,等我了却邯郸之事,自然会上门请教……”
“李将军,矩子对阁下并无恶意。几个吾门中人对矩子的命令领会有误,濮阳城下才会出现那一幕,所幸并未伤了将军。矩子已经重重惩处这些人,将军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此外乌获早已叛教,神木崖对他的死并无意见。”
“这么说,矩子是想请我去喝茶喽?”
“将军说笑了,矩子日理万机,请将军去当然是商议天下大事——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请将军上车。”
此人一挥手,巷口出现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但车上之物让李克倒抽了口凉气——一口黑漆棺材。
“要杀我就动手,不过李某不会坐以待毙的!”李克横剑怒道。
“还要委屈将军一下。”这个墨者摊开双手,示意没有兵器,说:“现在邯郸外松内紧,许进不许出。将军如果想离开,暂时只有这个办法。
“……干!”
李克抬头看太阳,然后一狠心抱着剑钻进棺材。
墨者一行护送这灵车出发,李克心中暗记过了几道弯,路面的情况也从身下传过来。他从马的蹄声和车轮滚动的颠簸中判断这一行墨者带着他上了大路,方向是向南。棺盖只是虚掩,而且留了透气孔,李克暗骂墨家的招数怎么这么诡异。
既然是假的安平君叛军,自然只是市上乱了那一处,李克听见路边的人声与平时无异。
“如果有机会,肯定要抓住赵何这个家伙好好炮制一番。”李克身在棺中,心里却在想如何报复赵王。
这帮墨者看来暂时不会对他不利,李克打算由他们送出城去然后再伺机脱困,否则四方馆一击不成,定会再安排行刺,既然已经撕去伪装,对方肯定会做到底。
按李克计算行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墨者们放声大哭,几十条汗子嚎起来整震屋瓦,听得李克一身白毛汗,还以为自己真死了。
“禀报将军,家父身染急病,一命呜呼……”
李克暗说好儿子,回头让你妈给你压岁钱。
只听守门吏说:“大王有令,今日不许出城!”
“可否通融通融,过了吉时再下葬就不好了。”
“法令如山,通融不得!”
李克听见一阵嘀咕,定然是墨者们在对官吏行贿,暗笑钱能通神古已有之。
“……看你们哭得这么诚恳,也是一片孝心……这样吧,棺材出城,再跟两个人,行了!”
“大人不可,您看这都是先父的子侄辈,定要跟着去的……”
然后又是一阵嘀咕。
“算啦,本官就做一回好事,你们出城切不可走大路,遇见军卒查问就说本来是城外居住的,明白了没有?”
墨者们点头称谢。
这个城门官真是生财有道啊,往棺材里伸手,刮死人钱。李克有心作弄他们一下,就想晃动棺材装一把乍尸,这时忽然听见外边一阵乱。
“烽燧!烽燧!”头顶城门上有人大喊。
“怎么回事?”还是刚才那个城门官说话,语气里满是惊异。
“城外十里烽燧燃起来了!”兵卒大声报告。
“关门!”
“大人,您看我们……”
“敌袭!懂不懂,快滚回城里去,这是要开战呐!”
“我们急着出城啊大人!”
“不要命了你们……”
李克听见兵器入肉的声音,然后墨者们齐声发喊,与城门下的兵卒们战在一处。
“安平君的奸细来夺城了!”城门上的赵军反应过来,箭如飞蝗。
李克正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跳出棺材跑路,这么乱的场面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忽然灵车剧烈地动了起来,墨者们终于驾车闯出了邯郸。
出城不远,车子缓缓停下。李克板开棺盖往外一看,车上的御者背上插满羽箭,已经气绝。看来二十多人已经都折在箭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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