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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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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当时我就看出他不是出自真心,但他至少不傻,知道如果不答应,结果只有一个。
总算可以跟大王复命了,我当时舒了口气。不想大王忽然改变主意,要在邯郸除去李克,却必须装成是安平君做的。我问为什么,他说为了安定平原君,平原君对此人极其看重,不能让他知道细节。
我虽然对大王出尔反尔非常不解,可是这毕竟也是我原来的意思,我于是略做安排。然后我居然去跟赵柔道别,她远嫁以后,恐怕今生都不能重逢了,这对我这样一个老人来说,是很残忍的事。
我在这时候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李克出人意料地引秦军劫夺大王车驾,两千亲贵子弟兵几乎是不战而逃,连我都陷在秦军中。我逃出来找平原君和赵奢报信,邯郸能主事的也就只有这两位,至于李兑那个尸位素餐的奴才,他只会曲意逢迎,助纣为虐,居然建议立平原君为王,我当时想一剑杀了他。
赵奢与李克疆场谈判之后,李克星夜逃遁。我本来主张立即追击,截断他向南的道路,可是赵奢却判断李克必往北走,过太行直接去秦国。
大王叫绑在一匹胡人的驴子背上,这一幕我再也不想看到了,所以我建议,如果实在不能将大王营救出来,莫不如玉石俱焚。即使这样,也强似让他被绑到秦国去。以后秦国予取予求,我们都要逆来顺受,就像那个楚怀王一般,以秦人的毒辣,他们定然做得出来。
做出这样的建议,已经不是为人臣者该说的话了。所以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定会自尽以明志,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赵奢居然是比李克更出色的人才,他准确判断了贼军的动向,抓住瞬息间的机会以奇计破了秦军,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后起之秀。
大王很是受了委屈,但只要他回到邯郸,定能很快平定内外乱局。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捉到李克。
众臣们说,李克多半死余乱军中了,当时两岸都是我军,弓弩齐发,千余秦军一个也没有漏网,尽数被歼灭在水际岸边,就算是一只老鼠也逃不出罗网去。
可是我却觉得李克一定还活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目睹了他这么多次转危为安。我觉得只要还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就不能断言他已死。当然,这话我没跟任何人提起,就让他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好了。
现在天在下雪。
我本来骑马走在队伍前面,而大王的车在中军,车帘一直落着。他忽然下令全军扎营,好像是不想回邯郸了,然后召我议事。我连忙赶过去。难道他还在为这次的事失了颜面而担忧?
我一进帐,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到李克,寡人要挖出他的头骨做成酒樽!”
一国之君岂能叫个人恩怨蒙蔽双眼?李克即使活着也没有威胁了,眼下最关键的是从代地南下的安平君和燕国人。
当然,大王毕竟不是孩子,我无法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他,只能遵命。
大王仍然红着眼睛,抚摸着宝剑,手都是抖的,给人的感觉像头受伤的狼一样,与我相对无言。许久,他说:“有句话要告诉你,不吐不快!”
我只能说:“大王请讲。”
“当年在沙丘多亏了你。”
我的眼泪下来了。
“可是寡人一直于心不安,因为你不知道的一些事……现在,寡人要对你说,今后也就可以心安了。”
大王招我上前与他对坐,是什么事让他非要现在跟我说呢?
我听到他说:“下令围困沙丘宫的……正是寡人。”
然后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大王的剑就出鞘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年轻的大王剑术如此迅捷。王剑刺入我肋下,穿过胸骨,剑身一拧截断心脉,我发不出声音来。
大王接着说:“安平君他们当时只是执行王命罢了。”
我宁愿大王一剑杀了我,而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宁愿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任何一个字,可是晚了。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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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雪
赵王十八年冬,赵奢率军十万诈称十五万,增援大将廉颇。
赵奢以十二万石军粮为诱饵,引安平君世子赵无疾越过鸿之塞。两军遭遇于鸿塞以南赵奢预选的战场,激战竟日。代军力竭暂退,适逢天降大雪道路阻塞,赵无疾困守雪野之中。
赵奢点燃军粮,十二万石粟尽毁,火光烛天,鸿塞以南天云尽赤,焦香远飘数十里。北部代军指点皆谓世子焚烧赵军粮草。
安平君以为赵无疾得手,连夜冒雪起兵接应,十万代军主力穿透赵奢部三道战线欲与赵无疾部汇合。赵奢轻兵伏于山谷,待安平君部过半之时拦腰截击,安平君不利。天明,廉颇开壁猛袭代军后路,代军不支,向燕军求援。燕军先受赵王重贿,闻代军不利,撤兵归国。代军陷入重围。三日后安平君父子汇合。晴,山谷中雪深及马膝。
代军粮尽,兵士以雪水煮人尸食之。开战以来十二日,世子赵无疾自领五千鲜虞人组成的决死队保护安平君突围,赵奢纵之。廉颇大怒,亲领轻骑追击。
安平君走后,代军尽降,俘三万余众。战场上无数乌鸦盘旋,野狼于雪中翻捡尸骸。
安平君父子与廉颇追兵血战数场,且战且走,护军损失殆尽,终于进入齐境。
齐人诈迎安平君入边关小城,生俘之献与廉颇。
廉颇得安平君父子,归邯郸。
赵王知得安平君,派使者持王剑斩安平君与世子赵无疾于路,传首北地,北地诸胡皆降伏。
国相李兑闻安平君伏诛,坠车而死,邯郸百姓传闻其先为力士挟死于车中,弃之于路。
……
几天前的雪还没有化尽,就让一阵北风给冻了个结实,朝东的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匹马上就是威名赫赫的廉颇,他刚刚捉到了赵国头号国贼安平君父子,归国心切,催马急走。
除了此役首恶安平君一系,很多北部封君也都受到牵连,他们要么直接参加了叛军,要么为叛军提供粮秣。战后肯定有大批封地空出来,而谁抓到安平君,谁无疑就是此役的头功,赵王岂有不赏之理。这就是为什么廉颇以前敌主将之尊却要亲自追击安平君的道理。
再者,廉颇在战场上曾经吃过安平君的亏,代军在这父子二人的指挥下,仗打得有声有色。尤其是他们把胡人和中山国遗族直接编进军中,这些人勇悍之余还精于骑射,实在是廉颇军旅生涯里难得一见的劲敌,他在齐国用熟的楼烦轻骑几乎尽数殁于与代军的厮杀中,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痛不已。
这场赵国的内战虽然短暂,但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百年以内的任何一场大战。经此一战,赵国实力大损,对列国的政策也必然调整,军中今后更倚重谁也要看赵王的意思,廉颇想尽快回到邯郸,争夺话语权。尤其是赵奢的窜起对他威胁太大,鸿塞一役的实际指挥者谁都知道是赵奢呀!
马匹喷着白气,骑士们染血的征衣还来不及换下就冻在身上,旗幡在寒风里猎猎抖着。廉颇回头朝后望去,大声吩咐兵士们传话注意安平君父子。
“可别叫他们给冻死了。”廉颇说。
队伍的后边的一辆轺车钉上木笼,里边是安平君赵成,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席卷赵国北方半个国土版图的气势,一头花白的乱发散在额前,看不清脸上神色。齐国人以几句谎言和一盏药酒就轻易拿下了他,直让他羞愤欲死。
田单曾经派人与他接洽,说愿意助其攻邯郸。当时他没有答应,燕国人的胃口已经够大,齐国再来瓜分,恐怕赵国也就不剩下什么了,他赵成毕竟是正支嫡派的王族,怎么能卖国求荣呢?
田单居然善解人意地派人下书,说虽然不便参与赵国之事,但如果安平君不利,可投齐国,齐王非常渴望与他一晤。
哪知道等他真的投往齐国的时候,人家早已准备好了毒酒。
“阴险!”赵成狠狠地挥动手臂砸向牢笼。
赵无疾没有安平君那样的待遇,给一绳子绑在车旁,在雪地里挣扎着走,稍微迟疑背后就会挨上一鞭。放纵兵士如此羞辱贵族是非常罕见的情况,这只能说明他们两人必死无疑。
曾经邯郸屈指可数的贵介公子,落到这步田地竟是坦然得很,一路上跟随父亲尝遍苦楚,受遍折辱。押送他们的赵兵看了都暗挑大指,说英雄了得,可惜做了叛逆。
赵无疾听动静,紧赶两步追上囚车。
“父亲……”
“咱们到哪了?”
“再往前走就是钜鹿。”
“哦,到了钜鹿就好了。”
“……?”
他们的对话叫旁边兵士听见,马上招来了一记鞭子。
“到了钜鹿就好了。”安平君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拿眼角瞄了一眼儿子。
天色渐暗时廉颇军走进避风的山阳道,钜鹿守已经差人在那安排了营地。篝火燃得旺旺的,牛皮营帐搪风的很,甚至为了得胜的将士们而准备了大批牛羊。操刀的庖人们豁豁地宰杀着牲口,大铜釜中翻滚着肉汤。
赵军千余匹马在雪地里走得脱力,早有马夫奴仆料理,全军修整用餐。
安平君父子得到了几个麦团子,半生不熟,粗粝不堪。
“不是吃的,是使的。”送饭的奴仆把麦团子丢在赵无疾面前的雪地上,小声说。
然后他大声呵斥道:“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当你还在邯郸享福吗!”
赵无疾会意,把冻得梆硬的麦团子捏在手里,从里边抠出把长不逾寸的锋利小刀来。
中军的宴饮没有经过多久,钜鹿守犒劳的队伍又来了,这次是更多的酒和上百歌姬。廉颇见了微微皱眉,吩咐说谢过郡守厚意,但军中不宜多置酒色,否则战士消磨意气。
“一则的我军得胜凯旋,暂且没有战事,二则我们钜鹿百姓闻听大将军轸灭叛逆,国家得安,无不欣喜,这也是百姓们的心意……”钜鹿派来的使者能言善道,一脸笑意。
“岂有此理。”廉颇虽然不快,但却没有再拒绝。
此战实在太苦了,自己这支军队在雪中跋涉数百里,伤亡累累,如果为将者一味施压,让将士寒心,也不利于统驭。
赵军营中的歌舞一直持续到深夜。虽然身在国内,廉颇仍然安排了巡逻的兵马,他们人不满百,分散在营地外围各处,在冻掉人鼻子的夜风里跺着脚,拿酒暖着身子。
廉颇独自揽一策军书,在帐下阅读,心神不宁,忽然他命人查看重犯。话音刚落,军中警号大响,早有小校来报,说安平君父子逃脱,有人混进军中斩杀守卫放了他们。
廉颇心说早有预感,果然如此,赶紧下令赵军在黑夜里拉开大网搜索逃走的安平君。如此天寒地冻的夜里,寻常人逃不了多远。
……
赵无疾本来靠在父亲的囚车边假昧,半夜听见一阵脚步声,卫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像栽倒在雪堆里。
赵无疾赶紧割断身上的绳子,扑过来要救父亲。没想到安平君比他利索得多,老头一脚踢断囚车木柱,人噌地窜出来,矫健一如青年。
几个仆役打扮的人提着短剑来到他父子二人面前,纳头便拜。
“姬无命怎么这么慢?老夫还以为他死在蓟城了呢。”
“宦者令大人日夜担心君上的安危,遣我等暗中保护周全。”
燕乌集阙诸人给安平君父子披上斗篷,往外就走。赵军营中兵卒多已醉卧不起,不知为什么,今天的酒格外醉人。遭遇少量巡逻兵卒的时候,燕国人就用吹箭招呼,几乎是无惊无险地离开了廉颇的大营。
廉颇得知走了要犯,下令全军动员,往各条要道拦截。等他亲自领着盔歪甲斜的赵兵追出大营的时候,天上一个亮点已经在数里开外,朝北飘去。
燕乌集阙的小型“飞龙”就藏在密林之中,接到安平君和赵无疾以后马上生火,原始的热气球缓缓升空,擦着树尖北飞。
经过一道山梁的时候,安平君赵成长出了一口气,对赵无疾说:“只要你还在,老父的心思就没有白费。你我这就前往极北之地,找匈奴单于引兵回来,不信赵何那小儿还能抵挡!”
“孩儿不肖……辜负了父亲的厚爱。”赵无疾垂下了眼睑。
赵成一挥手,像是要赶走烦恼,说:“大丈夫立世,哪有一帆风顺的,你还如此年轻,不可消沉,只要你在,我们家的血脉就能延续下去,不论到了何时,这泱泱赵国都有咱们一份!”
赵无疾头垂得更深。
“……你怎么了?”赵成慈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赵无疾身体大震。
天刚放亮的时候,“飞龙”上秘制的特殊燃料用尽,只得降落。燕乌集阙诸人四散开来收集干柴。
安平君走到雪地上,自由的感觉让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心头却腾起一朵乌云,他把赵无疾带到僻静地方。
“到底是何事让你愁眉不展?”安平君问赵无疾:“我们已经丢了代地,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赵无疾扑倒在安平君脚边,吞声哭道:“儿回代郡之前,赵何已经对我施了腐刑!”
赵成按住儿子的头,默然不语。
……
廉颇带领骑兵彻夜追赶天上的“飞龙”,终于在一处平缓的山坡上找到了这个神奇的物件。而更让他惊异的是,安平君赵成与世子赵无疾双双自尽于离此不远的树下。
雪地上的痕迹显示有几个人曾于不久前在两人尸体前跪拜,又四散开去。
一天以后,赵王派来斩杀安平君与赵无疾的使者到了,廉颇悬着的心才放下。而他们父子的死,成了廉颇心中永远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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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金镜子
吕不韦想走谈何容易。
赵王回宫,邯郸城内外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四方馆缇骑四出,遍地设卡冒雪盘问路人。吕庄上当然也成了官署访查的重点,官差一日三次上门搜查杀人凶手吕不韦和逃亡奸细嬴异人。
多亏几个忠心的管事把他们三个藏了起来,才没被发现。吕庄甚大,如果没有知情人透露消息,哪那么容易找到几个人。可是吕不韦和嬴异人躲在阴冷的地窖里听着上边叮叮当当打砸的声音,都知道这里实在待不得了。
越奴的伤势几天来不见好转,看看大有要辞世的样子,吕不韦心急如焚欲哭无泪。管事们也没有办法,只得苦劝,另外秘密设下灵堂祭奠吕公。
终于这天雪过天晴,邯郸来人说吕家父子犯法,家产充为公用,闲杂人等即刻遣散。盍庄上下上下苦苦哀求,但官署出示了文书,一队兵就闯了进来。几个管事一商量,赶紧献出吕公所藏珍宝。官署派来抄家的官员早听说吕家家底殷实,见到财货哪肯罢休,更加贪得无厌,鼠穴里也要掏上两把。
眼看三人就要存身不住,吕家献出美酒和舞乐,款待上差,这才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
“两位公子,越奴本是个下贱的歌女,自幼背井离乡,身世如萍,蒙你们不弃才挨到今天。现在存亡关头,你们速去,勿以奴家为念。”
越奴这话听得吕不韦心头滴血,忙说有办法,有办法。
这天夜里,前来抄典吕家产业的官差都大醉不醒。吕不韦暗中遣散庄客家丁,把嬴异人和越奴藏在车中运出庄去。之后他带着十几个心腹把吕庄道路尽都拿柴封住,点了几十处火,数十个官差葬身火海。
吕不韦带着家人与嬴异人和越奴在庄外汇合,熊熊大火映着他阴狠的脸。
“诸位,我父子这么多年未曾给过你等什么好处,处此大难之中,吕某多亏你们周全才得活路。这里是吕家多年积攒的细软,在这里我就替先父做个主,都分给你等,大家各奔前程吧!”说着,吕不韦从车上推下几个箱子,里边尽是金银,散了一地,看得在场的庄客们都是一呆。他们略一迟疑,就表示离开吕庄也是无处可去,今天做下如此大事,赵国已经无处立足,宁愿跟随少主。
吕不韦把按剑的手松开,含泪朝大伙罗圈一揖,说将来若得富贵,必不敢忘今夜之事。一行人当即启程。
按照计划,他们将经魏国入韩,再从韩国的上党南下,再延黄河西行进入秦国,一路上千难万险,所有人都要做好埋骨异乡的准备。
吕不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大火中的家业,对嬴异人说:“王孙,我们的一切都在你身上了,努力!”
……
走了个无足轻重的嬴异人,这点小事根本不会打扰赵王何的兴致,转眼就被他忘到脑后了。
鸿之塞的捷报一到,他马上下令赵奢留一军扫荡代郡,然后分兵南下,与齐国田单瓜分陶地。秦国人从陶郡出兵直取邯郸的噩梦再也不允许重演。
相比之下廉颇抓获安平君父子的消息倒并不令他如何高兴,虽然自己单方面将他们除藉,但是暗中承认这两个人仍然是王族的依然不少。所以他干脆下令杀掉这两个人,不让他们回邯郸,免得夜长梦多。安平君父子一死,北地自然安稳。
这时沙丘旧臣里就只剩下李兑了。关于李兑,赵王很是犹豫了一会。这老儿奴颜婢膝,颇得自己喜爱,又偏是滑不留手,没有把柄,要想名正言顺地除了他也不容易。但他毕竟知道的内情太多,一点也不比安平君少,所以赵王安派刺客结果了他,永远封住了这张不安全的嘴。
杀尽了沙丘旧臣,赵何心头一块悬了十几年的石头终于落地,再也没人知道当年沙丘之乱的底细了。他整个人都感到放松,一股从心底里萌发出的自由感充斥全身。
十四年前,安平君赵成,上卿李兑重兵包围沙丘宫,营救出刚刚继位四年的赵王何。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赵王虽然被迎入军中,但公子章尚在宫里与主父在一起,安平君和李兑二人不敢攻打王宫,只得派使者肥信进宫面见主父。主父说希望朝臣和宗室们可以放过公子章,他愿意把公子章终身软禁。
安平君得到消息,大声反对,说这次虽然轸灭了叛乱,但乱源仍在,只要公子章活着,以后就随时有机会东山再起。
李兑不敢担责,只好请示年纪轻轻的赵王何。赵何说出一番话来,安平君和李兑大惊失色。
他说公子章不死,内乱不已,可如此如此,定要除掉他这位兄长,国家才能安定。最后公子章在沙丘宫前自尽。
达到目的的安平君和李兑就要解围。这时赵何又说,如果此时解围,你们二人必然族灭。以主父的脾气,从不受人威胁,你们如此逼迫他,待他脱困之后定然要你们的性命。
安平君和李兑只得继续围困沙丘宫,苦思良策。
肥信是主父心腹,见兵士并不解围,赶来质问两人。两人不能答复,就把他扣在军中。
围宫半月,宫人尽出,主父独自困在里边。
安平君和李兑再次问策于赵王何。
赵王何说事已至此,只有做绝,封堵宫门。否则主父一出,必然报复。
安平君和李兑都是成名的战将,以他们之狠辣也从来没见过要置生身父亲于死地的儿子,没见过要弑杀国君还理直气壮的臣子。
赵何怒道,寡人才是赵国的王,主父既然立寡人为王,那么大政自然要从此而出。主父是非不分,袒护乱臣贼子,依赵律,当与叛乱同罪!
安平君两人生生被年轻的赵何镇住,分析利弊,最终决定执行“王命”。
围宫三月,终于把主父饿死。之后赶紧发丧,谥主父为赵武灵王。
赵何除掉了父兄,对参与此事的安平君和李兑大加笼络,让他们一个主内政,一个主军事,自己却做了十四年清闲君主,直到他暗中培植的势力渗透到邯郸的方方面面,然后借机一举铲除与沙丘秘谋有关的旧臣。
赵何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有为的君主,超迈先人,横扫**……
就在他还在自我陶醉的时候,宫外传来急报,说往燕国去的送亲队伍回报,说柔殿下在途中失踪。
赵奢击破代军不久,赵王就履行诺言,将赵柔嫁给燕国太子。送亲的队伍刚刚离开邯郸两天,就传来了这个令人吃惊消息。
赵何登时大怒,说都是废物,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他差遣四方馆立即搜查方圆百里,不管赵柔是自己逃走还是被人劫走,定要在三日内将其找回来。失一赵柔事小,让诸侯耻笑事大。
送亲的人里有内侍,兵士甚至王族随员,这下他们的待遇拉平了,一律遭到严刑拷问。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惊人相似。他们都记起在柔殿下失踪前的头一天,有个衣衫破烂的男子在道边声言要卖给柔殿下一件事物。本来道路已经封锁,但此人偏就在那里不肯离开,赶都赶不走,卫兵执剑上前就要将他正法,柔殿下却派人问他所卖何物……
“他卖的是什么?”四方馆缇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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