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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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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卖的是什么?”四方馆缇骑问。

    “一面金镜子。”

    此时,李克和赵柔已经身在百里之外,两个人两匹马一路向北疾行。踏过结冰的河面,越上一到山梁,巍巍太行在他们眼前展开。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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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借钱

    李克一看到赵王脱困,马上就意识到这一仗已经败了,他果断地调头跑进水中朝上游溯去。之所以逃向上游,是因为那里会是赵军最后搜索的方向。他一入水,水面就落满了赵军的羽箭,箭簇从空中砸下来,还在半渡的秦兵们进退维谷,死伤累累。

    武装泅渡非常危险,李克弃剑解甲在水底拼命游,他看见头顶上面尽是挣扎的秦兵。所幸他选择的横渡河段落差很小,水流不急,再加上潜水技巧得当,换气的时候尽可能不露出水面,所以能很快就脱离战场没有受到赵军注意。

    与身穿橡胶保温衣,佩戴水肺的潜水渗透不一样,李克这次水遁可是狼狈到家,等他从水里钻出来,脑子都快冻木了,几乎不辨方向。

    他告诉自己,这一仗他败得不冤,自己的部署真是顾头不顾腚。另外说实在的,对手很可能是赵奢本人,能跟上古名将干上一场,真的赚到了。

    等到他背后的喊杀声消失,李克已经离开战场五六里路了。

    李克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在滏水西岸拼命逃亡,一路朝北,踩着岸边薄冰跑得身上直冒白气,他这是在跟时间赛跑。赵军屠杀完战场上的秦兵,肯定首先要找自己,找不到就会大肆求索,得赶紧想办法摆脱追兵才行。另外刚才在水底的时候肾上腺素激增,几乎感觉不到寒冷,现在叫冷风一吹,热量散失,很快就会体温过低而死。李克的生命此时是按分钟计算的。

    待他跑得都快有幻觉了,前边不远处的水边出现了一个简单的“码头”。

    所谓码头,就是拿蒲草扎的一大捆柴禾,伸进水中,底下拿木杆支撑,用来走人系船的。既然有这个东西,附近就很可能有人家,李克折向岸上,果然发现一处简陋的棚子,想必是渔人暂住的地方。

    李克一头扎了进去。

    棚子简陋得要命,而且年久失修,不过这个时候在李克眼里,这里简直是富丽堂皇的安乐窝,跟赵王的宫殿也没什么区别。最让他激动的是,里边居然有处火塘。李克挪开上边吊着的破旧瓦锅,伸手一摸,灰烬还是温热的。李克清鼻涕已经拖得老长,他赶紧抓了把干草,拿燧石敲燃了,塞进几根干柴守在火塘边取暖。

    稍微缓和一点了,衣服上的冰壳片片剥落,李克扒掉身上的湿衣,一丝不挂地向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传来沙沙的咳嗽声李克回头一看,一个老头扛着跟鱼竿,腰里别着藤编的鱼蒌出现在他背后。

    李克一回头,对方吓一跳,扔下鱼竿扭头就跑。

    李克跳起来就追,让他给赵军一报信就坏菜了,跑出没两步,一想不对,又拽了件衣服围在腰上。

    老头跑得快,李克拾起一跟柴火,扔到老头脚下,老头次溜一下摔了个跟头。

    “壮士饶命!”

    “谁要你的命,干什么的!”李克赤条条奔过来揪起老人来。

    “打……打鱼的,壮士莫害我性命!”

    李克心说我就那么吓人吗?

    “哪个要你命,你从哪来?”

    老鱼父一指河上,说:“上游打鱼刚回来,就看见下处在冒烟,我道是火塘没熄灭,延烧起来可不得了,就赶了回来……”

    “看见赵兵没有?”

    “未曾见。”

    “那就好。”

    李克把老头拎回茅棚,从衣服里掏出一枚赤金嵌宝的赵王兵符来:“老头,我也不占你便宜,卖我身干净衣服,再管顿饱饭,这玩意就是你的了。”

    “不敢!”老头扑通就给李克跪下了:“此乃贵人之物,老朽怎么承受得起……饭食这里尽有,壮士尽管拿去。”说着,掀开地上一处草垫,下面露出几捆干鱼来。

    李克一想,在此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最好即刻开溜。他跟老头要了套破衣,揣进点鱼干,说:“还要麻烦你老一下。

    赵兵的搜索队延河而行,马蹄踩着河边衰草,长戈在草里拨打,却是人影不见――秦兵已经尽数被歼灭在下游了,现在找的就是李克一人而已。

    河上一条扁舟缓缓行着,鱼父正在下钩。

    “老丈,可曾见秦兵来此?”一名赵军小校扬声问道。

    “什么……”老头耳背,躬着腰颤巍巍反问。

    “你可见过可疑人等来此吗?”

    “鱼都没一条,何况是人。”老头不再理他们,兀自照料手里的活计。

    “老丈,可别朝下游去了,那边正在打仗。”

    等小船靠岸,李克从船底爬起来,冲老头施礼,然后把金制兵符丢到船里。

    “他日若归,定当厚报!”

    李克登上滏水东岸,穿着渔父的破衣,怀揣赵王几件信物,超小路往邯郸方向赶。

    李克没有傻到再去打赵王的主意,以他现在的情况那是自寻死路,可是这么逃走又决不是他的风格。

    以侦察兵的底子,哪怕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他也是不会轻易被赵军捉到的。巧妙地躲过几拨搜索队视线,李克远离了战场,来到了回邯郸的路上。

    ……

    李亨丰叫投进大牢以后,相国李兑多方营救,终于把这个瘸儿子给保出来了。按说以他家的权势,谁也不敢动他的独子,可是司寇赵奢官位不高,却是直辖于赵王麾下,根本不买他这个国相的账。

    李兑不敢让他在城里居住,只得躲在城外庄上。不过这也是因祸得福,赵王征亲贵子弟随军,李亨丰反而因为身有残疾得已幸免。

    李克故地重游,来到李家城外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雪地里跋涉艰难,到吕庄去路途太远,他是实在疲劳了,偶然想起来要到这来藏身。

    经过上次李克他们的洗劫以后,李家外围的保卫力量加强,带剑的门客举着火把巡逻。不过这难不倒李克,他逾墙溜进去,找了个厨房,进去掩好房门,跃上大梁就是黑甜一觉。战国时代大贵之的厨房宽大无比,灶里的余烬还有火炭,所以里边很温暖。

    第二天,时间已经接近晌午,天还是在落雪,李亨丰从被窝外边抽回粗腿,推了推身边美人,一只胖手又伸过去肆意轻薄。

    外边下人早听间卧室有动静,赶紧传饭。李亨丰饭量很大,巨大的铜盘摆在他面前,里边是一只乳猪。下人穿梭般呈上饭菜,几个歌姬在堂下起舞媚态尽显。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遮住他的视线。

    “李公子别来无恙啊。”

    李亨丰抬头一看,差点没让一口肉给噎死。

    “李……李克!”

    ……

    之后的几天,李克就藏身李亨丰庄上,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邯郸的动向他尽数知道,因为每天李亨丰都会下令庄客回城打探。

    肥信的死迅让李克大出意外,这老头莫非是让自己给活活气死的?想起来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庄园的下人们几天来都其奇怪公子这是怎么了,一个人也不见,闷在内堂。每日隔窗下令,要这要那,饭量几乎翻倍不说,还经常听到里边传来谈话的声音。

    几个管事扎着胆子去问,李亨丰居然是说来了远客好友,在纵论天下兴亡,列国形势,别人不得打搅,更不许给父相报信,否则乱棒打死。

    “咱们李家出祥瑞了,猪豚变成凤凰啦……”管事们揶揄道。

    李家平日御下极严,庄丁下人们动辄得咎,这几天李亨丰没出门,大伙反而觉得轻松不少,谁愿意去操那个闲心,只要他没事就得了。

    当然,李亨丰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也蹑手蹑脚地往挪,不过每次都叫李克抓回来胖揍一顿。

    “敢出声就插了你!”李克每此都晃着割肉的小刀恶狠狠地说,然后无声地在胖子身上练拳。

    “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路?”李亨丰哆嗦着问。李克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别说呼救,他连大气都不敢喘,李克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上路嘛,还不忙,喂喂,你也该减肥了。”说着,李克把一只肥嫩的鸡腿塞进嘴里。

    李亨丰咽了口唾沫,谄媚地说:“将军可否赐下口吃食,小弟一天都没……”

    “吃什么吃,你们举国都在关心跟安平君的内战,你丫还吃!身为贵公子,不以国家兴亡为己任,没参军上战场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躺在家里享受,有没有一点爱国心!”

    说罢,李克就把鸡骨头丢在对方那张委屈的胖脸上。暴力制服加上饿饭,狮子都给驯服了,何况是个意志薄弱的纨裤。

    堂外传来下人脚步声,李克一挤眼,李亨丰问道:“何事?”

    “赵奢大人击败叛军,安平君逃了,廉颇将军紧追不舍……”

    “好了,下去吧。”李亨丰转头冲李克说:“大喜啊将军,赵将军他……”

    “喜你个大头鬼!”李克怒道。

    这才几天啊,安平君拥兵十万,连结燕国,廉颇都不是对手,赵奢一出马居然就轻松取胜!

    猛人,绝对的猛人!李克心中波澜起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不过眼前这家伙越看越不顺眼,揪过来就要饱以老拳。

    “公子,还有一事……柔殿下似乎要远嫁燕国,克日启程。”

    李克松开了胖子的喉咙。李亨丰喘上气来,说:“知道了!”

    “李公子,”李克整整他的衣衫,说:“咱们缘分尽了,我这就得走,几天来承蒙你的关照,我休息得不错。”

    “将军要走?”李亨丰乐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强装关切地问。

    李克起身。

    “跟你借点钱,你不会吝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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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鬼吹灯

    李克披着黑氅纵马跑在前面,背负一柄钢剑,雕弓携在腿边,皮囊里沉甸甸的都是金银,这些是他从李亨丰那“借”来的。小柔则一身火炭红的狐裘,胯下是姻脂驹,射甲小弩也挂在马侧。

    李克日前在道边把一面金镜子呈上去,须臾就让送亲的娇婢给扔了回来,说殿下不喜欢,让他离开。拾回镜子一瞧,镜子上拿发簪划着几个小字:三更汇合。

    当晚三更,小柔扮成奴婢下车,李克轻松放倒她身边的护军将人带走。两人一路狂奔,上了太行小路,李克想好了,如果遇到巡查只要掏出赵王的金牌一比划,哪个敢不让道。他从赵何那里可抄来不少好货,回头得让小柔认认都是什么。

    “大叔,咱们往何处去?”赵柔问。

    李克早就想好了,答道:“先到云中访姜代盐,然后找李牧,大不了就出关,天地之大,在哪不能安身?只要等到你长大……啊不,等到我们攒够实力,再回邯郸找赵何算账。”

    “哦――”

    李克听见赵柔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回头一看,小姑娘杏眼圆睁正在使劲,嘴上刁着支短箭,脚踏弩头铁环上弦。

    “你干什么?”

    李克缓下来惊讶地看到赵柔端着弩弓对准了自己。

    “太公与你何仇,你要害死他!”

    李克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哪只眼睛瞧见我害死肥信了!”

    “你劫了大王车驾,太公只身逃回报信然后随赵奢征剿你的贼军。回来就听说死了,不是你难道是赵王害死的!”

    “他就不会是岁数大了,得了什么急病什么的?就一定是给是害死的?”

    “太公身体一向康健得很,去年还能吃一瓯饭,开三石弓,能有什么急病!”

    “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是凶手,那为什么还要跟我逃出来?乖乖去燕国不就得了,我可没求你跟着!”

    “如果太公还健在,小柔一定听从他老人家的话嫁到燕国去。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没人能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你就是想利用我帮你逃婚?然后……”

    “正是,然后我倒要问问你,太公是怎么死的!”

    “我还想问你呢!”

    弩机啪地一响,箭擦着李克脑袋射飞了。

    “我靠!”李克惊出一身白毛汗,鼻子都气歪了,话都不等人说完啊。这把弩本来是李亨丰行猎的宝贝,是专门设计的可以在马上操作的腰开弩,弩弓短而力道强,用皮绳把弩臂和射手腰带系住,开弩时不须离开马背,只消蹬住弩头铁环腰腿发力就可以上弦,据他说三十步内射榆树能没羽而入,最利于射击向骑手冲过来的猛兽。这要是射在脸上,效果跟中了一发步枪子弹差不多。

    李克没想到赵柔这么辣手,取人性命毫不犹豫,他难以置信地瞪眼看着赵柔。

    赵柔却连摆小手,脸都红了,尴尬地说:“抱歉啊大叔,我不小心射失了……不是,我没想发射……”

    “这是理由吗!你要是再小心一点就射中了!射中了,我吃饭的家伙就报销啦!”

    李克一夹马腹过来就来抄小丫头的兵器。那根带子是蚕丝织就,内藏皮绳,李克险些把赵柔从马上揪下来,最后是拔剑把绳割断才把她缴了械。

    赵柔心虚地笑笑,说:“我有一半相信不是大叔害了太公,可是不能说服自己,如果大叔想自证清白,就请跟我走一趟。”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一趟,我有什么要证明的?信不信由你!”

    李克拨马就走,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这根针什么时候翻脸就扎向自己?

    一会,赵柔讪讪地跟了上来。

    李克不搭理她。

    又走了片刻,李克背后传来嘤嘤的哭声。

    “算了,败给你了,想让我怎么证明?”李克不胜其烦地问。

    “你跟我回乡,太公已经在那安葬,我要亲眼看看他才肯走的。”赵柔还是捂着脸哭。

    “就算我欠你的。去拜拜肥信也不冤枉我,如果不是他对赵何太忠心,我还真能做个忘年交,可惜……哎?你偷着乐什么!”

    赵柔已经破涕为笑,合着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李克无语了,以后怕是要让这小丫头给玩死啊。

    赵柔对道路显示出非同寻常的熟悉,她领着李克在太行余脉穿行,专走羊肠小道,道窄而陡,更兼下了雪,有的地方险得马匹都不敢走,只能蒙住马眼,由人在前边牵着。两人风餐露宿走得异常艰辛,幸得李克带来的衣裘都是上佳的货色,外加他精通野外生存之道,三天后终于回到了肥信他们原来的住处附近。

    两人躲在山林里白天不敢出来,只等天黑。

    “你说要亲眼看看就走,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要看看太公因何而死。”

    “不会是想开棺验尸吧……”

    “正是!”

    肥信的坟茔建在山阳一处风景秀丽视野开阔的高地上,规格极高。因为时间仓促,工匠们还在赶工营建,只得在旁边造一亭子暂时安置灵柩。肥家本是中山大姓,自然有远房子侄前来执丧。为显上卿地位,赵王还特派百名兵士在灵旁护卫。

    李克身穿破衣接近墓地观察,发现人来人往实在繁忙,更有执戟的赵兵把守。莫说是去开棺,你就是想靠近都会遇到盘问。

    “我看算了吧,”李克说:“你在这远远磕个头就得了。”

    “不行!”赵柔咬着嘴说。

    ……

    夜半时分,乌云遮月,山中狐鸣阵阵,上卿大人的墓地却是一片繁忙,几处篝火给民夫们提供照明。在冬天开工建陵本来就强人所难,工期更是短得不可思议,苦役们都是从附近征发来的,他们在山边吃着冷风,昼夜赶工也追不上进度,已经有不少人吃了鞭子。

    “贼杀的大官,什么时候死不好,偏要这个季节死!”一名木工正对着火光描绘式样,这些木料都还没有干透就要下到墓穴里边去,大违营造之法。

    旁边的老匠人使劲剁了几斧,把他的话掩盖过去,然后小声说:“收声!”

    邯郸来的监工忝着肚腩踱过来,假装内行地瞅了几眼,又装腔作势一步三摇地挪到石匠那边去视察了。

    “肥老隐士活着的时候,你还到他田里偷过糜子,那时候你才这么高……”老人虚一比划,然后就愣住了。

    “师父,您这是?”年轻木工抬头一看,只见工地上几个火堆的焰色变成了奇异的青绿色。

    这时,风中隐隐传来奇异的声音,一会似哭,一会又像长叹,时强时弱,配合上风声,令人感觉汗毛直炸。

    工匠们都是山民,本来就迷信,见此情景立即慌了。恐慌是有传染性的,胆子大的也禁不住吓唬,整个建陵工地都停了下来。

    “怕是惊动了山鬼吧?”胆小的匠人们趴在地上就拜,拜天拜地拜祖先,更有拜棺材里的肥信的。

    邯郸来的军人们也都是没见过血的青年,如果来的是人,还可以仗着兵器给自己壮胆,可是如果遇见鬼神,哪个敢挡?反倒他们先抛了兵刃,撒腿就往山下跑。

    监工们大声喝止阻拦不住,反叫急于逃走的兵士们撞开,摔成滚地葫芦。一时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好像嫌气氛还不够吓人似的,风中的鬼声忽然变了,出现了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肥……信……冤……”

    一听这个,工地上恐惧的情绪好像可乐里投进了薄荷糖,人们失去控制发喊往山下就奔,须臾逃得一个不剩。

    等他们逃得远了,李克擎着弓从树上滑下来,打了个呼哨。

    赵柔从一处枯叶堆里站起来,甩掉枯草结成的伪装网,笑道:“大叔妙计,你怎么知道他们如此怕鬼?”

    “这有什么奇怪?还有人靠装神弄鬼造反呢。”

    李克跟赵柔来到肥信灵前,只见两盏华丽的铜制灯台上都燃着豆大的火苗,灯光照到肥信的棺椁显得非常庞大,影绰绰地吓人。

    “白天瞅不是这个感觉呀?”李克刚吓唬了别人,现在自己也有点胆虚。

    赵柔先滚下泪来,她缓缓地跪在灵前。

    “太公恕小柔不敬,要动你的神位,如你有什么想说的,就显个灵给小柔……”

    李克捡来石匠丢下的工具,说:“时间宝贵,别废话了。”就要动手。

    这战国时代的棺材很有讲究,以肥信的身份,他的归宿必须以梓木造成,并且外涂大漆。李克把心一横,凿子找到棺缝,一木锤就砸了上去。

    冷不丁一阵山风袭来,灯里的火苗摆动一下,忽地灭了。

    “我勒个去!”混不吝如李克也不禁心里发毛。

    赵柔哭道:“太公必是死得蹊跷,有事要告诉小柔,您且勿急,很快就能与小柔相见了。”

    李克手心里都是汗,说:“你别说得这么吓人行不?赶紧点灯,过来搭把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克终于撬开第一层椁,骂道:“我呸,怎么还有一层!”

    “天子之棺四重、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太公位及上卿,礼当使用重棺。”赵柔说。

    棺盖掀开,落在地上,砸得地皮抖了一下。李克干脆跨上去,挥汗去开内棺。内棺更是精致,上边彩画龙虎流云。李克说:“肥信呐肥信,按说咱俩交情不错,为了你我都能写盗墓笔记了,现在你可别难为我,你要是死得不甘心,回头我给你报仇!”

    说罢李克猛一发力,内棺咔吧一声,翻了个个掀落在地。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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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鹿死谁手

    李克打开内棺,一股尸体的气味扑面而来。尸体这玩意李克没少见,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总不信棺材里能蹦出个红毛粽子来吧。

    “灯!”

    李克接过灯往棺里一照,哪有肥信的遗体,分明是一头死鹿。鹿角折断,肩上一处箭伤,流出的血已经干了,据李克对此鹿状态的判断,至少死了半月有余。

    “小柔,你太公成精了。”

    赵柔看了也是大惑不解,但她稍稍燃起了一点希望。

    “莫非太公是诈死?”赵柔喃喃道。

    “……然后改名换姓继续战斗在秘密战线上?”李克哂笑道,他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荒诞,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亲眼见过活蹦乱跳的季子苏秦,既然苏秦能诈死,肥信为何不能?

    “目的呢?肥信做事总得有动机吧?现在没见到他的尸体,什么结论都不能下――别废话了,赶紧开溜吧。”李克从椁上跳下来,拽着赵柔就走。

    此时山下惊动了更多的人。肥家子侄和护军里总有些胆子大的,他们执剑摸了上来,看到棺里的鹿尸,也都纳闷。既然上卿大人的遗体都不见了,这里的葬仪也就进行不下去,地方上不敢怠慢,赶紧把“案情”上报。

    向邯郸官署报信的快马驿卒刚走,四方馆带剑缇骑就来了。几个人亮出身份,把营造陵墓的工匠和护军招在一起盘问一番,然后下令封锁消息,继续开工营建,草草安葬。

    谣言没有腿,但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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