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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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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抵住眼球，“习惯恐惧！但不能变得麻木！”
一把军用匕首划开皮肤，眼前被丢下根缝衣针：“自己缝合！”
逼真的人形靶被自己近距离发射的子弹打碎头部，红白酱汁溅到脸上，“你犹豫了，doubleshot！头部一枪，心脏一枪！今晚罚你抱着这具尸体睡！明天早上要跟她面对面吃饭，然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肢解她！”
恍惚间李克又走进一间水泥房子，不规则的桌子，刺眼的白炽灯，自己被捆在一把椅子中不能动弹。
“这种lsd最早是从一种真菌中发现的，经常用在你这样的菜鸟身上，只要一点剂量，就什么都说出来！”
一支细细的注射器叮在自己脖子上，一切都模糊了。
“你又失败了！控制自己的脑波，你永远记住，任何心灵控制技巧都是要跟据你的脑波变化演变来的，你如果能在a波和θ波间无规律地切换，那任何人都没办法控制你！我们再试一次。”
李克又置身于一处荒原上，天地寥阔，无边的寂静包围着他，空虚感浸透了他的全部感官，让他想哭，想发泄。
一个声音响起来，“他们只是想把你训练成杀人机器……”
“你没有用处了，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这个世界……”
“你的生和死都没有区别，没有人关心，包括你自己……”
“一切都没有意义，什么都改变不了……”
“死去是最安宁的，最舒适的……”
李克心生警觉，一个预设的心理机制被触动了，思维瞬间重新获得了逻辑性，不再在潜意识的波涛中载沉载浮。
心头有一星光亮引导他走出迷宫，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肢体已经获得了触觉，李克猛一发力，用手中永霸剑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划了一剑！
剧痛电流般传遍全身，李克腾地醒了，看见老太监姬无命正盘膝坐在他面前，双手托着脸，死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口中念念有词。
我嘞个去！
催眠术！
通过速效药物使对方进入打盹状态，然后绕过意识直接寻找对方潜意识中求死的心理，在精神上杀死对方！
太他妈先进了！
可惜玩这个你就弱爆啦，老子我是经过免疫训练的！今天就让我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破你这个“梦入神机”！
李克拿起姬无命丢在地上的黑瓶子，在姬无命眼前有规律的晃动。
“我们现在正在黄金台上……”李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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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黄金台
姬无命颤巍巍地又迈上一级台阶，隔着老远就听见大王在咆哮：“不好好做你的蓟城令，成天参与这帮子人的密会，数黑论黄，轻议国政，想气死了寡人，你来做这个王是不是！”
接着就是叮叮当当杯盏碎裂的声音。姬无命疾走几步，刚到殿门口，就看见大王掀翻了几案，按剑而起。
“可是他乐毅围城两年有余，城竟不下，不是有意如此又做何解释！”
太子兀自梗着脖子跪在王前说道。
眼看大王的剑就要拔出来了，姬无命赶紧跪爬过去抱住太子，把从小看到大的太子护在身后。
“大王息怒！太子年青，哪里会有与您冲撞的意思，有什么责罚，老奴来领。您不念在老奴忠心耿耿服侍您这么多年，也要看在太子小小年纪就没有娘亲的份上……”
“别在寡人这里倚老卖老，你个老东西难道看不出来，太子是让人挑唆着替他们火中取栗！”
“这伙子人的确可恨，他们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是大王重礼从各国聘请来的，从前一个个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酸，只会谈天说地，百无一用。”
看大王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姬无命继续谄笑着说：“大王，老奴这就带太子下去开导开导。”
“你个老东西，”燕王踩过玉杯的碎片，走过来低头瞧着姬无命的老脸说：“一千个庸人里，哪怕只出一个乐毅，这个台筑得也值得。想做王，就得有王的胸怀，你也不用替太子遮掩，他们暗中在串连什么，寡人清楚的很。你带太子去你的山洞里看看，他早晚要知道一些事情。”
……
姬无命领着太子拾级登上燕乌集阙，灰色的山体尖耸而突兀，宛似一枚龙牙，上面密密麻麻地开凿出栈道和房间。在一处洞口，两人进入山体内下降的路线，鲸油灯在墙壁上火列成一串。
“大王招徕如此多的贤人，多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起作用的多数都在此地。”姬无命指着洞底巨大的大厅说，厅里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伏在竹简绢帛上紧张地忙碌着，很多年轻宦官来回传递着各种器皿和工具。
“这些人可以使用秘法配制的药水，鉴别各国书籍信函的真伪、新旧、和书写材料的产地，从而可以挖掘出不少有用的信息。”姬无命得意地介绍说。
太子撇撇嘴说：“这有何用？”
“且听老奴解释：小到亲友，大到邻国，交往互通，莫不是通过书信，要了解实情，当然要从书信下手；而书籍的范围更广，上古遗书中关于山川地脉，甚至鬼道仙根的记载往往价值连城。”
看太子并不上心，姬无命接着说：“两年前，临淄城中齐人败退时藏下的大宝藏，就是这些人从缴获的书函中查到了线索，找出了他们用密文写就的宝藏位置。金帛玉器虽然珍贵，但最珍贵的其实往往是信息。”
继续往前走，姬无命把太子领进了一个密室：“这里是老奴的制药所在，有些药物是治病救人所用，有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太子显然对这里非常关心，问道：“那么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只要一接触，就浑身麻痹，须臾就死的药？”
“太子问老奴这个，倒真是为难，这些害人的伎俩怎好跟一国储君讲……”
“老阉狗，再卖关子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既然太子见问……实是有的，这种药物乃是多种毒草配制，缺点是涂在铁器上时容易挥发，必须在使用前密闭，见血立即生效，法散极快。”
“那有没有解药救治？”
太子走过来紧紧抓住姬无命的肩膀，手劲大得出奇：“快说，如何救治。”
“解药自然是有的……只有老奴随身携带，用法用量极为严格，这也是老奴安身立命的一点本钱。”姬无命为难地说。
太子转身观察这间密室，看见石台上有武器有仪器，显得颇为好奇，他拿起一根细长如丝的银针，说：“这是何物？”
姬无命大急，道“太子快快放下，此物剧毒，正是殿下刚才所说那种毒器！”
话音未落，只见太子拿针往手指上一戳，身体抖了两下就瘫倒在地！
姬无命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抖着手从怀中取出解毒药丸，给太子服下，然后拿出一把小如榆叶的银刀，割破太子的眉梢，俯身用嘴往外吸吮毒血。
半刻之后，太子悠悠转醒，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看见姬无命，说：“怎么是你！”
“太子何出此言……”还没说完，背后就响起燕王威严的声音。
“大胆奴才，竟敢谋害太子！”
姬无命心胆俱裂，匍匐于地，抖成一团，畏缩着抬头，看见大王怀抱一位身材娇小的宫娥。
“连我最喜爱的妃子，都被你的毒烟毒倒了！你说，你是不是被齐王田地给买通了，要谋杀寡人全家！”
姬无命怎么也想不起大王何时纳了这样一位后妃，但死在眼前哪敢迟疑，人命关天，何况是王妃，忙不迭地施救，却发现她所中的乃是自己独门秘药，能迅速致人昏睡，并不致命。
妃子醒来，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老头，怎么是你？”
来不及答话，燕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我的爱犬小强！也叫你的毒烟熏晕了！”
他指着地上的一条狗，悲切地说：“小强你怎么样了小强，小强你不要死啊。我们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一直对你供书教学，想不到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小强。”
姬无命这下彻底懵了，哪里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死活说不上来。
燕王怎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大声骂到：“姬无命！你定是受了齐人的指使，前来谋害本王，真是死有余辜！本王想要把你烹了，可念你多年辅佐，微微有些苦劳，只要你救活本王爱犬，就――既往不咎！还不快救！”
姬无命累得虚汗直冒，但心怕大王再次降罪，只好再次取出解药，可救人的剂量有经验可循，在狗身上施救却毫无先例，不禁犹豫。
“就按救人的量给！怎么，本王的狗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人？”燕王响雷似的声音炸响在姬无命耳边。
老宦官只好硬着头皮施救。
可怪事发生了，“小强”醒转之后竟然口吐人言：
“姬无命！”
……
李克怀抱着虚弱的小柔，那个满足劲就甭提了。这要是我随便上街抓个小萝莉往怀里搂，放啥时代也是违法！那是当街耍流氓啊！
“上将军，姜某谢过您的救命之恩！”说着姜代盐长揖到地。
“好说好说。”
昨天那货叫我说了两句就跪下给我磕头，今天我救了你的命，你只给我作个揖？你们齐国人是不是都这么傲气！？
姜代盐扶起公子赵无疾，确认他无碍，对他说：“世子，乐毅将军施术克制了姬无命的邪法，我们都被他救了。”
赵无疾一醒来就看见老太监姬无命关切的看着自己，然后一张老脸上绽开了笑纹，回头冲昨天还化名“燕人李克”的乐毅大喊：“大王！小强醒了！”
“乐毅”一掌切在姬无命后颈，老家伙就软倒在地。
“什么小强？”赵无疾问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李克赶紧答道：“这老货已经让我制住，再也害不了人啦。”
“上将军真有通天之能，竟然能克制梦入神机，起死回生！无疾谢上将军大恩！”说完赵无疾真个趴在地上给李克磕了三个头！
我嘞个去去，能受安平君世子叩头，我岂不跟他家大王，或者他爸爸一个待遇啦！
旁边姜代盐见自家世子都这样了，也只好跟着磕头。
哼！看你还敢不敢再提跟我决斗那码子事！
怀中的小柔还真舍不得放下，可这小丫头扭了几下就跳下去了。
“呀！大叔，你的腿在流血！”
“啊？我定然是刚刚跟姬无命这妖人斗法时被他妖术所伤，不过不碍事，只要修养几日，日日有小柔姑娘陪伴照料，定能很快痊愈！”
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地面都在颤抖，烟尘中一面大纛旗由远而近，七分红三分蓝的织锦旗面正中有一个斗大的金字：“赵！”
“是平原君来了！”赵无疾说，面带尴尬。
远处来的骑兵怕不有上千，来到近前，为首一位翩翩佳公子跳下马来。他看了看刚才激战留下的惨景，又疑惑地看了看李克，赵无疾，小柔和姜代盐四人，然后赫然看到委顿在地上的姬无命。
“请问足下可是半年之内连克齐国七十余城的燕上将军乐毅乐永霸！”
“正是”此时不摆pose，何时摆！李克傲然答道，霸气侧露。
“小可赵胜有礼了。”说着便一揖到地。
“给平原君问好！”李克学着也施一礼。
平原君赵胜上前热情地握住李克的双手，激切地说：“上将军，燕国有招贤的黄金台，我赵国又焉得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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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赵柔
平原君赵胜对李克殷切地说：“上将军，燕国有招贤的黄金台，我赵国又焉得不能有！”
李克看着赵胜兴奋得冒光的双眼暗想，这张长期饭票可要抓牢，乖乖，战国四公子，回头凑齐那哥仨搞个桃园五结义，这天下还不尽在掌握啊！
“平原君如此礼遇，乐某……何以克当！”李克翻遍脑子里看过的古装片，终于找到了一句还像回事的客套话。
赵无疾的地位虽然尊贵，但跟赵胜这个赵王的亲弟弟比起来，成色上显然差得甚远，他一躬到地，说：“给平原君见礼。”
看见赵无疾，赵胜就显得倨傲了不少：“看见世子安好，孤就放心了。幸得肥老先生通报，孤才得知乐上将军来此，故火速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这些战殁的勇士可是四方馆派来保护上将军的？”
“天幸乐将军破了这个燕国宦者令的妖术，不然无疾也无缘再与君上相见了！”赵无疾指了指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姬无命，说：“非是无疾保护了上将军，倒是上将军救了无疾等人的性命。”
“乐上将军真乃天人也！”平原君看李克的眼神就好像守财奴看着一块硕大的十足真金，目不转睛。
“无疾正要与上将军同赴邯郸……”
话还没说完就让平原君打断了：“哎~世子何出此言，孤能与乐毅上将军在此相会也是天意，定要亲热几天，世子且回邯郸，几日后孤自然会携上将军还都。”
李克心想你们当我未成年那，这是争夺监护权呢！刚想说话，小腿肚子上就挨了小柔一脚。李克瞬间福至心灵，第六感迸发：“世子，我就同君上在这边玩几天，你先回去把。”
两个人都惹不起，赵无疾没法，只得辞别了平原君和李克，上马离开。
小柔对赵无疾的背影微摆小手，小声说：“再见小强。”李克不禁拿手摸了一下藏在怀里的墨玉葫芦，回头看一眼这小丫头，咽了一口吐沫，心想再等几年……
姜代盐把姬无命横担在马背上，上马冲李克抱拳行礼：“姜某在邯郸城恭候上将军指教剑道！”说罢也追随赵无疾而去。
我靠，还是记着这茬呢！
……
中午，李克在平原君行猎的大帐里见到了肥信，老人家看似平静地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四方馆又能存什么好心，若不是平原君赶到，恐怕上将军就要让赵无疾骗进龙潭虎穴了。”肥信说。
“赵无疾还给大叔磕头呢！”
“小柔，此一时，彼一时，像他们这样的人，翻脸好似翻饼，只要对他们有利，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肥信落坐以后，对平原君总算恭敬些，没有对赵无疾那么倨傲，也仅是点头微笑而已。
“肥老先生放心，有孤在，定保上将军无虞。”平原君举觞向肥信和李克敬酒，不待回答，自己先干了。我去，实在呀！
小柔竟坐在平原君左边，座次比肥信还略高些，她的漆碗里盛着羊奶，也大模大样地一同举杯。
“老朽已经遗书安平君，让他尽早断了把上将军交给齐人的念头，并上疏大王，建议封上将军于观津，北慑燕国，南遏齐国！上将军，你可愿意随老朽赴邯郸，面见大王？”
李克想了想，说：“我还是跟平原君一起吧。”废话，你都说是龙潭虎穴了，我要是选队友那也是赵胜的实力强些，跟你去了，万一人家翻脸再派几个姜代盐那样的货色出来砍我，你能替我挡着吗？
“这样最好，孤也要去邯郸面见王兄，上将军与肥老先生可随孤一同前去。”
平原君话音未落，一个卫士进帐向平原君附耳说了几句，平原君说声少陪就走了出去。
主人离开，在座三人没有了拘束。小柔开始跟肥信大讲李克如何识破了姬无命的天上飞人，如何还破了他的“梦入神机”法术，听得肥信一惊一乍。
“这姬无命的邪法当真就是传说中的梦入神机？”
李克喝了点酒，开始满嘴跑火车：“啊，他这个妖法当真厉害，不但能杀人于无形，最厉害的地方是还能控制人的心智，到时候让你圆就圆，让你扁就扁。”
“将军如何破解？”
“科学！只有用科学的发展的观点来看问题，不要让表面现象迷惑……”李克开始背诵大段的学校政治课上学的官样文章和部队里的各种宣讲，把个肥信听得晕头转向。
“看来老朽真是不学无术，完全听不懂将军的话！”
我都不懂我说的是什么，你能听懂才怪，装一脑子这个才是不学无术呢！
李克又干了一碗酒，却发现从这顿饭一开始，肥信居然酒未沾唇，连几上的一双银箸都没动过，心里不禁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他又上下打量小柔，这小丫头前天晚上还自己下河捉鱼呢，今天怎么就几乎跟平原君平起平坐了？这个时代人与人有这么平等吗？
这祖孙俩身上满是疑点，偏又让你无从问起。
肥信说：“看将军眼神，可以些许猜到将军所想。将军可是想知道小柔与肥某是何身份？”
……
我叫肥信，追随主父，做驾前御者多年，我的长兄肥义被主父指定给现在的大王赵何做师傅和宰相。那时我还在孔武有力的壮年，多年追随主父征战，对他忠心耿耿。
那一年，主父携大王何同赴沙丘游览，名为游览，实则为踏看他们的百年吉壤。公子章，也就是主父的长子随行。
天有不测风云，公子章看主父和大王对他不做防备，就听了他师傅田不礼的计策，打算弑杀自己的亲弟弟，然后逼迫主父立他为王。大王那时还年幼，与主父共居一宫。一天傍晚，公子章和田不礼两人设伏刺杀了我的长兄肥义，然后他们的叛军就包围了主父的宫殿，扬言说：主父不该废长立幼，若是天明还得不到答复，就攻入宫中，鸡犬不留。到时，公子章还是顺理成章的大王！
我冒死驾革车冲出宫去给主父最有实力的哥哥公子成，也就是现在的安平君报信。安平君闻变立即与大夫李兑起兵勤王，他们的楼烦轻骑半个晚上奔驰百余里，反将公子章的乱军包围。
公子章打算冲进宫去行篡逆之事，却被主父率卫队挡在宫墙外，就想转身与公子何决战，来个鱼死网破。他派他的师傅田不礼领兵突袭，遭到楼烦轻骑羽箭覆盖，田不礼被射杀。
公子章进退无路，居然领着全家跑到主父宫门口哀求，说：即使不看父子之情，也要看他的几个孩子尚未成年，都是主父的血脉，只要主父能收留他的儿女，他愿意自杀谢罪。
千不该万不该，主父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放他们一家进宫避难！
公子成和李兑两人杀尽叛军，就要进宫诛杀公子章。主父却关闭宫门，说：章与何都是他的儿子，虽然公子章有大罪，但希望能赦免他，给他条活路。
可怜主父一世英雄，到头来还是难过骨肉亲情这一关，引蛇入怀！
公子成早对主父心存不满，他与李兑两人欺骗主父说先请出大王，以安定军心。
主父不知是计，派人将大王送出。
大王一出，立即被公子成与李兑控制。他们再次兵围沙丘宫，说叛国不诛，劫王不族，是主父刑罚不明，要求立即送出公子章全家，在军前正法。
我与公子章有杀兄之仇，自然要杀他的心比谁都急迫，公子成和李兑让我进宫说服主父。
我对主父说，公子章不忠不孝，谋杀宰相，酿成赵国的大难，死有余辜！
主父犹豫再三不能决断，宫外的军队开始准备器械，眼看就要攻进城了。
最后，公子章自己走出宫门自刎，临行前请主父保护他的妻儿。
公子章既死，我出宫请公子成退兵。哪知公子成与李兑两人竟然将我扣押。
他们对我说，主父一旦脱困，定然心疼长子之死，要治他们围困沙丘宫的大罪，若解开围困，他们的三族怕是都不保了！但进宫弑杀主父的事，他们有绝不能做，所以只能围困。
几天之后，宫中粮绝，公子成向宫中扬言，说最后出宫的人都是公子章的余党，要灭族，宫中官吏争相逃出来。
公子成与李兑二人把守宫门，别人出宫都可，竟然就是不让主父和公子章的家人出来！说先交出罪人方能让主父出宫。
公子章的几个妻妾首先出宫，在宫门被公子章和田不礼斩首。
公子章的长子出宫，斩首。
公子章的次子出宫，斩首……
最后仅剩下公子章一个小女儿，年方两岁。公子成与李兑把这个女孩交给我，我待要将她掐死，可转念一想这种行径与禽兽何异！
我问他们主父何在，公子成说现在放主父出来，参与此事的人都要灭族，不如等主父死在宫中，反正大王已经安全，于国体无伤。
围宫三月，主父竟生生饿杀！然后发丧诸侯，谥武灵王。
只留下这个赵柔，被我养在膝下，展眼已经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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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水边军宴
肥信娓娓道来，说到激动时也仅是声音微微颤抖。
“近几年，小柔每年都去邯郸，见闻渐多，毕竟是大王的嫡亲侄女，宗室对她照顾有加。但其父公子章图谋篡逆，罪大弥天，所以宗室始终不好正式承认她的地位，小柔自己也不想别人再提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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