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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新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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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恪�
我爱你,所以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独自活下去。
当顾崇煊被送去急救室时,当医护人员陆陆续续的出入且神情紧张时,她绝望的心想,这二十几年,无论爱也好怨也好,我的人生中始终只有你一个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先我而去,如果现在有医生走出来告诉我,说你死了,我就立刻一头撞死在外面,好不好?
也许是神灵感知到她的呼唤,漫长的一夜过去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疲倦的医生从内走出,告诉她说,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兰惜惜瞪大眼睛,似乎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很快,她的神情松懈下来,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唇边溢出鲜血,沿着墙缓缓滑倒在地。
***
好困,睡又睡不着,姑娘们来陪我说说话嘛(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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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心跳停止
她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很累,手脚无法动弹,眼睛也无法张开,她能够听到身边人焦急的呼唤声,也能够感觉到有人将她从地上抱进病房,甚至知道有医生围着她讨论病情……可是这些她统统都不关心,她只想知道,他醒了没有?她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
这些纷繁的思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重,仿佛被缚着巨石沉入水底,她的头发和衣物轻飘飘的在蓝色的水里摇曳着,鼻腔里呼出一连串的气泡,双手无依无靠的张开着,徒然的以一种飞翔的姿态。与此同时,她的灵魂缓缓的从累赘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她清楚的看到它的样子,它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宛如蝉蜕――他们有着相似的外表,却是截然不同的形态,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只是她现在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到底是它存在着,还是她存在着?
“病人心跳停止,准备电击。”
“砰――”病床上,女人的身体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她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嘴唇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再来!”
“砰――”她的身体再次弹起,落下。心电图仍然毫无起伏,她静静躺在那里,裸露的肌肤毫无颜色,如同一具真正的尸体一样。
“再来一次!”
……
相邻的病房内,处于深度昏迷的男人骤然睁开眼睛,他并未恢复神智,但不知是什么缘故从昏睡中惊醒,双目茫然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寻找什么。
“惜惜。”他干裂的唇微微翕动着,在氧气罩内呵出一片白气。然而身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术后不到一小时就醒来的病人,或许是因为无论在任何人看来,伤到他这种程度,都不可能这么快醒来。
几秒钟后,头部和胸前几乎缠满绷带的病人慢慢合上眼睛,再次陷入昏迷。
财务部长顾崇煊及其妻子遭遇车祸重症昏迷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内被登上新闻,一时间两人入住的医院被各路人等围得水泄不通,但即便如此,这些向来无孔不入的媒体工作者却无法更进一步,只能日夜守在医院入口。
医院的医护人员早已被下了禁言令,顾崇煊和兰惜惜所在的楼层也被严加守卫,走廊上身穿制服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值,没有顾卫国的命令,就算是总统也不被允许随意探视。
顾家是v国数一数二的豪富,企业遍布全球,虽然也曾一度陷入低谷,但从顾卫国与兰敬雅联姻开始,便逐步恢复昔日声势,甚至在顾卫国与兰敬雅这一对精于算计的夫妇手中更加声名煊赫。
顾卫国今年四十多岁,是一位外表严肃、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他的五官不可说不俊朗,然而看上去十分冷酷薄情,双目亮而深,有如鹰隼,嘴唇削薄如刀,经常紧抿着,一张口便叫人不快。在外型上顾氏父子的区别非常明显,一个精致,一个粗犷,为此在顾崇煊年幼时一些八卦小报甚至传出他并非顾卫国亲生儿子的言论,并列举种种事实,诸如顾卫国与兰敬雅协议分居、顾卫国鲜少去兰敬雅住处探望顾崇煊之类,对此顾卫国并不否认,只是以一个十分简单有效的措施杜绝了所有流言蜚语,即公示了两人的dna化验结果。这还不算,此后二十几年,顾卫国包养二奶三奶无数,却坚持不同任何女人生下子女,也算是向外界证明了顾崇煊独一无二的婚生子地位。
虽然顾卫国很乐意在外界面前展现父慈子孝的一面,但私下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事实上,他是极其冷酷、偏激的一个人,顾崇煊除非重大节日,很少与他联络,而顾卫国也只有在必要时,才记得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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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似曾相识
虽然顾卫国很乐意在外界面前展现父慈子孝的一面,但私下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事实上,他是极其冷酷、偏激的一个人,顾崇煊除非重大节日,很少与他联络,而顾卫国也只有在必要时,才记得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清醒?”顾卫国负手站在床边,凝视着已经昏迷多日的顾崇煊。
“这……实不相瞒,顾部长伤势过重,尽管经过数次手术,头部仍有淤血尚未除尽,再加上胸骨骨折刺穿肺部……这要不是顾部长本人身体强健,恐怕早就……”在顾卫国威严的目光下,就连从医好几十年、享誉国内外的老院长也禁不住抬手抹了下额头的汗迹,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不防顾卫国淡漠的扫了床上的顾崇煊一眼,就转身走出门去。
他在门口顿了一秒,又朝隔壁的病房走去。
兰惜惜这几日瘦脱了形,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本身就身体柔弱兼有心脏病,在这次车祸中又脏器受损,最初几日不停嗝血,动辄失去心跳,后来稍微稳定下来,却仍然无法进食,每日靠注射药物维持生命。
顾卫国命人搬了张椅子,在兰惜惜床边坐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儿媳的面容。
她原本脸颊丰润,五官秀致,看起来颇有福气,但距离兰敬雅那种程度的美貌相差很远,现在因病瘦出了尖下巴,连带着五官也清晰起来,竟比从前好看许多。
顾卫国看着看着,伸出手抚上兰惜惜面颊,粗粝的手指在她轮廓上勾画着,眼睛放空的微眯起来,像在透过她看向浮现在记忆中的某个人。
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他。
兰惜惜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的挣动,一直搭在被单上的手指也微微动弹了几下。
顾卫国从她脸上移开手,沉默的看着她。
兰惜惜果然睁开眼睛,黑眼珠对着天花板几秒,缓缓转向他。
“父亲。”她轻如小猫般开口。他知道她从小就怕他,因为他向来很讨厌她。这是事实。
“嗯,”他淡淡应了声,“好些了。”原本应该是表示关怀的询问,但到了他这里,依然是毫无起伏的陈述。
兰惜惜习以为常的答:“好多了。”声音仍然虚弱。
他不再说话,兰惜惜静了一会儿说:“我想去看看崇煊。”
顾卫国有些好笑的从喉咙里哼了一声:“你能站起来?”
兰惜惜抿着嘴不说话,然而眼神十分坚定。顾卫国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门去。
过了一会儿,有医生来为兰惜惜检查身体情况,兰惜惜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尽管有些意外,但随后还是有护士将兰惜惜抱上轮椅推入顾崇煊房中。
兰惜惜一看到病床上顾崇煊平躺的身影,眼泪就无法控制的滑落,她伸手紧紧捂住嘴才使自己没有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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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章估计都很虐身,不过虐身总比虐心来的好,亲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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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无尽悲伤
兰惜惜一看到病床上顾崇煊平躺的身影,眼泪就无法控制的滑落,她伸手紧紧捂住嘴才使自己没有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他看起来太虚弱了,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顾崇煊。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的肤色与唇色都是毫无生气的苍白。他的脸庞瘦的厉害,侧脸轮廓如同刀削般的凌厉。胳膊和胸膛也都比从前瘦了一圈儿,手腕上插着针头,淡蓝色的血管上遍是针眼。她伸手握着他的冰凉的手指,他乖乖的任她握着,不会像以往那样给予她相同的力道。
她想他是太累了,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前进的脚步,她永远不知道他在追求什么,如果她没有被兰敬雅收养,没有嫁给他,那么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从来不懂他,他也从来不与她说。然而她隐隐可以猜到,他为了他所追逐的事业,开罪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巴不得他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能做的,只是在他身边守着他,哪怕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也好,哪怕他编着谎话骗她也好,她从未想过离开他。如果有一天他消失,那她就陪他一起消失。
她毫无特色,平平无奇,既不聪明绝顶,也不智慧超群。在丁玫面前她自卑,在辛妮面前她自怜。她不曾有过伟大梦想,也无野心去创造事业。她活着的唯一意义只不过是他。
兰惜惜在顾崇煊床前呆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醒来。后来她疲倦的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熟睡中,仍然紧紧握着他的手指。
顾崇煊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兰惜惜,他动了动手指,想抬手抚摸她,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除了手,他浑身都无法动弹,甚至连扭头都困难。和意识一起清醒过来的是蛰伏在体内的痛意。他的胸口很闷,好像被一块巨石压迫着,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肺部的挣扎,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的让他想起了发生在十多年前的一些旧事。
那一次,顾卫国踢断了他的肋骨却浑然不觉,随后像往常那样将他锁在没有水电和食物的空屋子里。三天后,他因为肺部被折断的肋骨刺穿而吐血昏迷。
他从小习惯了黑暗、寒冷、痛楚与饥饿,以为活着与受苦没有两样,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心里总是对自由抱着些微幻想,尤其,是在遇见那个隔着一道墙陪他说话的小女孩以后。
他喜欢她用甜美的嗓音同他讲述着那些童话,童话里,遭受过苦难的人,最后都会获得幸福。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变好的。他想。
可是在第无数次遭遇暴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的时候,他是真的绝望了。
没有必要活下去了。活着太难受了。真的。
弥漫着血腥气的黑暗中,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
“咳……”顾崇煊骤然咳嗽起来,他不愿惊扰兰惜惜,竭力想要克制住,于是紧紧抿住双唇,然而胸口不断起伏着,即使闭着嘴喉咙里仍然发出一阵呛咳声。
兰惜惜猛然抬起头来,她看到顾崇煊苍白的面容上浓眉紧皱,薄唇抿着很紧,然而氧气罩中却布满白雾,雾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唇边触目惊心的血丝。
“崇煊!”她惊叫着,伸手去按铃,同时扑过去抱他,将他的上半身扶起来,轻轻抚摸他的背部。顾崇煊毫无力气的靠在她怀中,终于无法抑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医生马上就来,没事的,没事的,崇煊哥哥……”她拼命的想要安抚他,自己的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她手中,她紧紧握住,低头去看他,他仍然控制不住的咳喘着,只是那一双深黑的眼睛却一直安静的凝望着她。
她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他脸上,看起来好像是他在悲伤的哭泣一样。
可是他在她眼中从来都是那样强大而淡然的存在着,仿佛山顶寒松般不可撼动,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让人窒息的悲伤?
他望着她的眼神,仿佛一个独自在黑夜中走过了漫漫长路,却永远等不到天亮的人一样。
***
这一章写的我想哭。男主角是个可怜人,并非什么天之骄子,他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为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付出了旁人无法想象的代价。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了这么一条路。我常常想,一个没有雄厚家世背景的人,想要成功,是否真的需要违背本性做下许多肮脏的、令人不齿的事?在这个越来越功利的社会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也没有纯洁的、高尚的事业。权利和金钱后隐藏着无尽的**,**是天堂,也是地狱。既然想上天堂,又怎能不先堕入地狱?
抱歉,我又话唠了,如果大家不喜欢看我说这些的话就在文下告诉我,我以后会注意一点。祝大家看文开心,生活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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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虎毒食子
医生赶来的时候,顾崇煊已经神智涣散,只是靠意志力撑住,不肯在兰惜惜面前闭上眼睛。医生一面为他做急救,一面令护士将兰惜惜送回病房。
兰惜惜的身影刚一离开,顾崇煊就昏迷了过去。而兰惜惜本身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此后她病情反复,连续几天都下不了床,更别提去看顾崇煊了。
c市近日连降大雨,再加上气温严寒,空气湿重,只要露天站上几分钟,哪怕穿的再多,也无法抵抗住那股侵入骨髓的森冷。在这样令人抓狂的天气里,却有一位年轻女子在医院门口守了好几个白天。
一辆被雨水冲刷的锃亮的劳斯莱斯经过,那女子几乎站成一块石头的身影猛然冲过去,不要命似的挡在了车前。
车子及时刹住,司机气急败坏的开口要骂,却被坐在后座的人伸手制止。
女子深深看了那人一眼,低头在雨水中跪下:“顾先生,求您让我看一眼崇煊。”
“不用看了,他没死,”顾卫国淡漠的说,“你走。”
“不,我不走,”女子神情倔强,“我要亲眼看到他平安,否则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就一起死在这里。”
顾卫国有些惊奇的抬眼:“你怀孕了?”
“是,”她伸手抚摸着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
“既然如此,你上车。”他平淡的说。
劳斯莱斯驶向住院大楼后面的停车场,路上顾卫国毫无表情,一言不发。并未如丁玫所预料的那样对孙子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欣喜与好奇。
她有些失望,但能够在顾父面前露脸,并且让他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已经是莫大的收获了。
丁玫随着顾父进入vip楼层,这里的所有医护人员都只为顾氏服务,走廊上除保镖外亦无任何闲杂人等。
“带她去做个检查,”顾父朝手下吩咐。
“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立即朝丁玫走来,礼貌的做了个手势,“丁小姐,请随我来。”
丁玫心里一阵慌张,连声问:“崇煊呢?我要见崇煊!”
顾父对她的反应仿佛觉得十分好笑,喉咙里冷哼一声,淡淡挥手:“别嚷嚷了,去。”
两个保镖随即上前来架着丁玫离开。
病房内,顾父站在顾崇煊床前,似笑非笑的说:“小子,你的小情人来了,怎么,想不想见她?”
顾崇煊合着眼,安静的脸容仿佛一块剔透的寒玉。
“不说话?”顾父危险的眯起双眼;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兀鹰;然而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分钟后;他猛然抬手,朝顾崇煊薄被下缠着厚厚绷带的胸骨按去。
顾崇煊霍然张开眼睛,浓眉紧皱,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却紧抿着淡色的薄唇,不肯发出呻吟。
顾父冷笑:“过了这么些年,我以为你这小狼崽子出息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欠调。教。”他手中力道加大,如同一块千斤巨石般狠压着他胸前的断骨,顾崇煊脸色煞白,瞳孔放大,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嘴唇被牙齿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片刻后终于抑制不住的咳嗽,从肺部涌出的鲜血渐渐从唇边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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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天都要发生一点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有什么办法,可以变得很坚强很坚强,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任何人、任何事都伤害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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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一个耳光
他手中力道加大,如同一块千斤巨石般狠压着他胸前的断骨,顾崇煊脸色煞白,瞳孔放大,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嘴唇被牙齿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片刻后终于抑制不住的咳嗽,从肺部涌出的鲜血渐渐从唇边蜿蜒而下。
“打压聂储;是你的主意?”顾父伸手一根手指;拭去顾崇煊唇边血迹;目光森然的盯着他因痛楚而略有些失神的眼睛;“我费心费力,当是为顾家养了条好狗,没想到,倒是活活养成了一头白眼儿狼!”
顾崇煊沉默不语,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利刃在胸腔搅动,他嘴中充满了血腥气,几次鲜血上涌,都被他用力吞咽回去。
“这回是聂储要杀你,下回又是谁?”顾父嘲讽的说,“你根基未稳就想着铲除异己,朱炳元许你几张空头支票你就敢不要命的给他当枪使,顾崇煊,你简直愚蠢至极!聂储派来的那几个蠢货怎么就没弄死你?哈!别说是聂储、兰敬云还有越家那群人了,连我都想一枪毙了你!顾崇煊――你这种六亲不认的畜生活着有什么用?!”顾父一掌扇向顾崇煊脸侧,顾崇煊不闪不避,被顾父全力一掌打得侧过脸去,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浮现五根清晰的指痕。
顾父瞪着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的顾崇煊,心头怒意不仅没有因那一巴掌而有一份消退,反而愈加浓烈。任何人都不愿意所恨之人对自己的愤怒视若无睹,更何况是顾父这样强横霸道了一辈子的男人。顾崇煊的毫无表情于他来说是一种无声的嘲讽,他的愤怒在他眼中渺如尘埃,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对他动了杀机,就像在过去的岁月中,他有无数次想要杀死那个被他关在黑暗中的孩子一样。
周荷提着食篮进来的时候,顾崇煊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侧着头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崇煊哥哥,起来吃饭啦!”周荷甜甜的唤道。
顾崇煊微微动了动,侧过脸来,周荷笑眯眯的凑过去,想要扶他起来,这时,她忽然“啊”的惊叫起来。
她看到很多的血,沿着顾崇煊的下颌淌出来,那些鲜血划过他苍白的皮肤,落在洁白的枕巾上、被单上,氤氲成大片大片的深红。她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轻声说:“崇煊哥哥……你怎么了?”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指痕和胸前隐隐透出来的血迹,脑海中浮现方才在走廊碰到顾卫国时对方的一脸怒容,她年纪小,但向来不笨,所以已经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不是她所能够参与的事,就算猜到,也必须装作不知道。
顾崇煊目光沉静的看着她:“叫医生。”
他只不过轻微的动了动嘴唇,连声音也无。即使这样,还是有大片鲜血滴落,宛如红梅跌入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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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亲生骨肉
兰惜惜恍惚中感到有人隔着衣衫抚摸她的腹部,渐渐的这种力道加重,仿佛带着一股刻骨的恨意。
半睡半醒间耳边听到大悲咒的声音,和某个人桀桀的怪笑声,这诡异的情形让她不自觉的浑身颤抖,紧紧抱住双臂。明明没有清醒,却本能发的感到四周一阵危险的气息。
抵抗住身体的疲倦,她缓缓张开眼帘,宽敞洁净的车厢内,她躺在后座的皮椅上,身上被人细心的盖着毛毯,车内温度宜人,音箱里播放着舒曼的小夜曲――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平静。
直到坐在副驾位上的人回过头来:“醒了?”
她猛地张大眼睛,从皮椅上坐起来,毛毯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光洁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父亲?!”她脸色苍白,神情中带着几分慌张。
顾父倾身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像是安慰,却又不全像:“放宽心,别害怕,我只是想带你回去休养几天。只要你听话,为父不会为难你。”
兰惜惜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顾父粗粝的手掌触碰到时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一张褪尽血色的脸庞上满是惊疑:“为什么?我要回医院……父亲,崇煊身体不好,我要回去照顾他――”
“哼,那个兔崽子,有什么好照看的?”顾父冷哼一声,“要是你知道他……呵,”他怪异的笑了一下,“那种东西,用不着对他上心。”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说崇煊?就算您再怎么不喜欢他,他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更何况,崇煊一直十分敬重您……”兰惜惜一时顾不上害怕,语气中颇为不忿的为顾崇煊辩白。
顾父像看稀奇似的看着兰惜惜,摇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愿意错上加错,为父也没什么好说的,哈哈,那小混蛋可真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兰惜惜听他那一句“小混蛋”,张口又打算进行反驳,却被顾父挥手制止了,“饿了吗?”
兰惜惜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自己,有些意外,语气柔了下来:“我不饿,父亲。”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顾崇煊,又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医院去?”
顾父轻哼一声:“那就要看小混蛋听不听话了。
兰惜惜再迟钝也知道顾父是打算拿自己来威胁顾崇煊了,却不知道顾崇煊做了什么忤逆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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