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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新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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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头来,死死的看住他:“……你派人跟踪我?”
“是,”他冷冷的看着她,“不找人跟着你,怎么能发现我的小娇妻还有那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崇煊……”她伸手按住胸口,感觉那里传来一阵闷痛,咬了咬嘴唇,她艰难的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这么不放心我。呵……”
门外,谢尧恨不得焦急的闯进去,顾崇煊,你在犯什么傻?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派人跟着她是担心聂储的人对她不利?!
“我当然不放心你,兰惜惜,如果不是这样,我岂不是一次次被你蒙在鼓里;戴了天大的绿帽子还浑然不知?”他蓦地欺身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欣赏着她吃痛的表情,“兰惜惜,你真让我恶心。”
“呃……”她心脏猛地抽痛,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而他却重重的将她往床上一搡!
兰惜惜无力的倒在床上,头晕眼花之际,再也爬不起来。
顾崇煊冷眼望着她:“我差点忘了,除了骗人之外,你尤其擅长一种技能,你知道是什么吗?”
兰惜惜闭上眼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控制住不在他面前掉下泪来。 “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啊,”耳边听见他嘲讽的声音,“动不动就装娇弱、装晕倒,这一招骗了不少人,兰惜惜?”
“……”她伏在床上,手指死死的揪住胸口,眉头紧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已经不在乎他说些什么来笑话她了,她只希望他尽早的发泄完之后赶快离开,因为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虚弱的模样。
她紧紧咬着牙关,克制住呻吟出声的***。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兰惜惜,忍住……
看着一语不发、一脸无所谓的兰惜惜,顾崇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再多,在她心中也不会激起半点涟漪。
原来真正的不在乎,不是哭泣、不是争执、不是不顾颜面的肆意嘲讽,而是,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顾崇煊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认为自己像一个小丑。
他那么寸步不让、斤斤计较、罔顾自尊,可是对她来说,却没有半分意义。
他的行为,同一个真正的跳梁小丑有什么两样?
“呯——”的一声,顾崇煊摔门而去,兰惜惜伏在床上,紧闭的双眼中终于淌出泪痕。
她永远比上一秒更加渴望立即死去。每一次呼吸都令她感到痛不欲生。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座困兽之城。
离婚吗?
不……她永远不会再爱上别人。也永远不会再和其他的什么人结婚。
因为她的心里,名叫爱情的这棵树如果枯萎了,就永远不可能再长出另外一棵。
爱情,从发芽、到生长,到开出花朵,结出果实,多么甜蜜而痛苦的过程。
然而这样的痛苦欢乐,她此生都不愿经历第二次。
再也不要争执、再也不要伤害、再也不要眼泪……这样的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人绝望。
太累了,崇煊。
谢尧忧心忡忡的看着一脸阴沉的顾崇煊。
“老实说,你有点儿过分了。”谢尧说。
“过分?”顾崇煊冷笑,“我以为,我的忍耐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别这样,”谢尧手搭上顾崇煊肩膀,“消消气,或者我陪你喝两杯?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走,”顾崇煊看了他一眼,“好久没跟你拼酒了。”
“就你那破肠胃,还想跟我拼酒?”谢尧在他肩头上搡了一把,不屑道,“活腻了你。”
“我肠胃不好,至少酒品好,不像某些人,喝多了能把自己扒光,明明是鹌鹑的身板儿,偏偏不知死活的把自己当成了火鸡,逢人就要秀他那两根柴禾棒儿。”顾崇煊淡声说。
“咳……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说小煊煊,你这嘴能不这么毒么?”
“不能。”
“……”
两人斗着嘴走出客厅,孙玉正在打扫,看到顾崇煊,连忙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辛苦了。”他朝她点了点头。
孙玉低头笑了笑,模样十分憨厚老实。待到两人离开后,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唇边却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
96。痛苦总是大于欢乐
兰惜惜吃力的爬到床边,伸出手拉开床头的抽屉,颤抖着摸出放在里面的应急药物。
这是用于急性心悸的药物,她已经很长时间不曾服用,原以为经过手术这颗心早已恢复健康,没想到最近却频繁的出现痛感。
也许它真的坏掉了呢。她想。
她闭着眼睛,将那两粒药物送入口中,也不喝水,就那么干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丸在接触到喉头的那一刹那传来一种无法遏制的恶心感,她紧闭着嘴想要阻止,最后却还是禁不住扑到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丫。
被部分溶解的药丸叮叮当当滚落到地板上,兰惜惜伏在床沿,轻轻的喘息着,然而胃部一阵阵紧缩,似乎在催促着她吐出更多的东西来媲。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肚中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一些发黄的苦水。
很快,卧室里就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特有的酸腐气息。
房间的光线很暗,浑浊的空气里,兰惜惜像一只搁浅的鱼一样,张大嘴巴大口的呼吸着。
这种感觉莫名的令人绝望,却隐隐带着一种熟悉。
沉重和压抑的氛围像老朋友一样试图亲近她、拥抱她。仿佛她天生就该呆在黑暗之中。
不……我不要这样……
兰惜惜狼狈不堪的从床上滑落,然后赤着脚,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暮色四合,落地窗外是一轮即将隐没的太阳,正竭尽全力的发挥着最后的光亮。
兰惜惜手抓在黑色雕花栏杆上,像是一个劫后余生的人,望着那轮落日微笑起来。
这时,有“笃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
她转过头,看到了那个矮小单薄的女佣――孙玉。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衣物,像一个灰扑扑的幽灵一样,轻轻缓缓的向她走过来了。
兰惜惜在看清她的一瞬间,心内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女佣仿佛没听见一样脚步不停的靠近,然后在她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啊……啊……”她嘴里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伸手指了指楼下,又对着兰惜惜比划出一个往嘴里扒饭的手势。
兰惜惜竟然看懂了:“你在叫我吃饭?”
女佣点了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一时间兰惜惜忍不住迷惑了,她分明记得落水前她和自己说过话,可是顾崇煊他们都说她是个哑巴,而自己也清清楚楚的看到过对方口中的残缺,难道真的如谢尧所说,她落水前的记忆都是特殊情况下出现的一种幻觉?
她皱着眉,狐疑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佣。
似乎是意识到女主人的不信任,女佣脸上露出一抹受伤的表情,微微低下头,无措的站在那里。
兰惜惜的性格一向比较容易同情弱者,此刻见她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的忍不住反省起自己来了。
也许,她真的没有恶意,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无法接受苏管家离开的事实,所以才迁怒于她,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很糟糕。其实,对于任何一个刚到陌生地方的人来说,喜欢观察新的主人,也不算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那么,落水前的那些事,真的是幻觉吗?
她没有舌头,所以一定说不了话,况且,要是她真的想推自己落水,又为什么反而将自己救起呢?
莫非,真的是她冤枉了她?
兰惜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女佣垂着头默默的站在那里,忽然看了看兰惜惜的脚,然后快步走进屋内。
再出来时,她手上提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在兰惜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蹲下来,无声的将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她抬起头,对着兰惜惜讨好的笑了一下,示意兰惜惜把脚抬起来。
就算是主仆,兰惜惜也从不愿意让佣人为自己做这样的事,连忙摆了摆手,自己穿上了拖鞋。
现在,她是真的迷惑了。
女佣见她穿好鞋,慢慢直起身,朝她憨憨的笑了一下。
然后,她又伸手指着楼下,朝她比出一个吃饭的手势。嫌不够似的,又皱了皱眉,做了一个类似于热气散尽这样一个动作。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兰惜惜莫名的感到有些好笑。
她决定不再令她为难:“谢谢你,我这就下去吃饭。”
女佣满意的朝她竖起大拇指,好像在表扬一个不爱吃饭的孩子。
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脚真的暖和了许多,想到这里,兰惜惜对她笑了笑,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女佣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那模样真是淳朴的不像话。
兰惜惜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但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佣目前的表现并没有值得怀疑之处,兰惜惜决定暂时忘掉自己落水那件事。
这并不是因为她宽宏大量,而是因为她本性单纯马虎,容易轻信别人。
她一生之中所遇见的大部分人都待她不错,她从小就遇到了好心如兰敬雅者带她脱离苦海,一个经常被人善意对待的人,总是习惯于相信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好人。
他们不善于去揣测人心,对来自对方的恶意缺乏直觉和判断力,仅凭表面现象就一厢情愿的认为所有人都是好人。
就如同一面干净的镜子,她心里投射出来的世界是干净就亮堂堂的。而一颗本性肮脏的心,它所看到的世界必定是丑陋不堪。
兰惜惜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汤。
菜色很清淡,但也不全是素,有鸡脯和小羊排,但做的一点也不油腻,十分的爽口宜人。
汤是乌骨炖老山参,放了一些中药,好在气味不重,闻起来也令人颇有食欲。
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佣,手艺竟一点都不比之前的厨师逊色。
她站在一旁,默默的添了一碗饭放到兰惜惜面前。
兰惜惜笑着说:“我吃不了这么多。”她一向饭量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总是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抬头正对上女佣失望的眼光,她自己站起来盛了一碗汤,说:“我喝这个就好。”又问,“你吃过了吗?”
女佣大概没有想到会被主人关心,脸上一时有些慌乱。兰惜惜笑着把盛着米饭的那碗推到她面前:“一起吃。”
女佣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兰惜惜干脆走过去,拉着她坐下来,拍拍她的肩膀:“忙了一天,一定也很辛苦,坐下来一起吃,正好我一个人吃的也很寂寞,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她语气和蔼,眼睛带笑,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好意。
女佣于是慢慢拿起筷子,在她鼓励的目光下端起饭碗。
“吃点儿菜,”兰惜惜说,“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我们吃不完的话就得倒掉,不是很可惜吗?”
闻言,女佣这才停止一直朝嘴里扒米饭的动作,直直的伸着筷子,夹起一块羊排。
见她终于不再束手束脚,兰惜惜才放心的低头慢条斯理的喝汤。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养成了不爱吃饭的习惯,她想这一定是顾崇煊惯得。
想到顾崇煊,她脸上刚浮现起一丝微笑,又渐渐的消失在嘴角。
她不会忘记他摔门而去时的那种狠绝,他真的,就那么憎恨她么?
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老老实实吃饭的女佣,心里想,难道,这次真的是我错了吗?
可是无论事实如何,他都不曾有一丁点的相信她。
他不理会她的辩解、她的理由,就那么认定了她在撒谎。
在他眼里,她真的就是那么卑鄙、那么不堪?
如果真的是她错,她愿意对此向他和女佣道歉,但是他对她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装作没有听到过。
夫妻间的任何一次争吵,都是一出覆水难收的悲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对方心上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划痕。
往后的千千万个日子,每一次回想,都言犹在耳,历历在目。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最初的心痛。
痛苦永远比欢欣更令人难忘。我们从不否认再怎样艰辛的活着都是为了从大的痛苦中寻找小的欢乐,然而欢乐总是容易使人遗忘,只有痛苦历久弥新。
不能够忘却痛苦,几乎是大多数人的一种本能。
兰惜惜喝到一半,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咽喉,连忙站起来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身后的女佣放下碗筷,默默的望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饭后,兰惜惜接到辛妮电话。
“惜惜,你忘了你自己答应好的事情吗?”
“嗯……有吗?”兰惜惜想来想去,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许下了何种诺言,只好无奈的放弃,“抱歉,我想不起来了,麻烦辛妮小姐善意的提醒我一下,好不好?”
辛妮在电话那头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明天是周末哦!”
“呃……周末怎么了?”兰惜惜抬头看了看日历,既不是情人节,又不是七夕,更不是辛妮生日,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
“坏惜惜,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记得了?”辛妮嗔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兰惜惜歉疚的说,“最近好像总是丢三落四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辛妮,我该不会是忘记了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事?”
“当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兰惜惜,你怎么敢忘记?”虽然是又急又气的语气,但兰惜惜却完全想象得到她在那边偷笑的样子。
“好……我错了,辛妮小姐,我认打认罚,好不好?你就原谅小的一次……”兰惜惜求饶。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啦。”辛妮小姐十分宽容大量的说。
“那到底是什么事?”
“惜惜,我们说好每个周末都去孤儿院的啊……”辛妮提醒说,“不准爽约哦!兰惜惜,这可是关乎我的终身大事耶。”
“终身大事?”兰惜惜笑了,“我知道啦。”
“你在笑话我吗?”听到听筒内传来的轻笑声,辛妮满不在乎的说,“笑就笑,反正那个男人,我是一定要抓到手的,哼哼。”
“你真勇敢,”兰惜惜说,“放心,上帝不会亏待勇敢善良的姑娘。”
辛妮美滋滋的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好咯,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好的,拜拜~”
这一晚,直到很晚顾崇煊都没有回家,兰惜惜硬着头皮拨通他的号码,那边是谢尧接起,听到兰惜惜的声音,似乎还有些惊讶。
“他……在吗?”兰惜惜犹豫的问,既希望他说在,又希望他说不在。这种感觉很复杂,因为担心对方所以迫切的想听到对方的声音,但真的是他接起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道歉吗?不,她说不出口。她再怎样爱他,也还是有自尊的。哪有被那样伤害过,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
………………………………
97。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在吗?”兰惜惜犹豫的问,既希望他说在,又希望他说不在。这种感觉很复杂,因为担心对方所以迫切的想听到对方的声音,但真的是他接起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道歉吗?不,她说不出口。她再怎样爱他,也还是有自尊的。哪有被那样伤害过,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丫?
好在电话那头的谢尧说:“他睡了。”
兰惜惜“哦”了一声,就想挂断电话,这时,听见谢尧说:“惜惜,你在担心他,对吗?”
“我……”
“是就是,承认一下有那么难吗?”谢尧叹了口气,“真搞不懂你们这一对夫妻。”
兰惜惜默了默,说:“给你添麻烦了,谢尧。”
“麻烦什么?”谢尧笑了一声,“惜惜,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早点儿休息,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我很好。”
“真的?”谢尧有些不相信,“不要逞强,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可是你们家崇煊聘用的‘家庭医生’呢。媲”
“嗯,我知道了,”兰惜惜说,“谢谢你。”
“好,你自己保重,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谢尧直接把手机丢到躺在沙发上仿佛醉的不省人事的顾崇煊身上,对方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谢尧说:“还装?”
顾崇煊干脆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谢尧。
谢尧又好笑又好气的骂:“几瓶红酒就能把你喝的烂醉如泥?你当我谢尧第一天认识你啊。顾崇煊,你最好给我爬起来滚回家去,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在等着你?趁现在,该道歉道歉,该哄就哄,你们v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吗?”
“……”
“顾崇煊!你想逼我对你用强是吗?”谢尧撸起衣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用强’这两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顾崇煊翻过身,声音沙哑的说。
他喝过酒之后眼眸变得极亮,脸色极白,唇色极艳,偏偏脸颊上染了两抹酡红,使他看起来与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此刻他修长匀称的身体躺在沙发上,黑色丝质衬衫被他在酒醉时扯开了两粒纽扣,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洁白的肌肤,显得诱人已极。
谢尧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暗呼妖孽,在他们国家好男色的不少,好在他本人更倾心于大胸脯翘屁股的美妞儿,否则,难保他可真的要对他“用强”。
“谢尧,你吞口水了。”好巧不巧,酒醉微醺的顾崇煊眯着眼笑微微的指着他说。
谢尧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你个男妖精,赶快回你自个儿家勾。引你老婆去!”
顾崇煊双手搁在脑后当枕头,垂着眼晃了晃脑袋:“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她不喜欢我……”他黯然的说。
“不喜欢你?”谢尧好笑道,“你老婆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刚刚是谁打电话问你来着?”
他依然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脸处投下一下片阴影,薄红的嘴唇带着点水光,看起来竟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这当然不可能是顾崇煊,谢尧想,他也只有脑袋不清醒的时候才这样,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不装模作样,不把自己藏在盔甲里。这个样子的顾崇煊,已经越来越少见了。也许没有兰惜惜,他永远都是那个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v国财政部长。
他酒量很大,这件事只有谢尧知道。为了时刻保持清醒,不被有心之人利用,他平时很少喝酒。能够醉成现在这样,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令他如此。
“她……问我什么了?”顾崇煊缓缓的问。沙哑的声音仿佛划过硬纸板上的沙粒,带着一种难以描摹的磁性。
“她问你死了没有!”谢尧恶作剧的说。
“真的吗……”也许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一向精明的顾崇煊竟然毫不怀疑的相信了谢尧的话,脸上瞬间流露出受伤的神色,郁郁的开口说,“我死了……才、才顺她的意么……”
“喂!顾崇煊,你把智商丢在酒里了吗?这种话你也信?”谢尧无语的在一旁坐下,“她要是想你死,你就真的去死啊?”
顾崇煊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谢尧也忽然好奇起来,索性不说话,干坐着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说“是”,那他以后真的要拿这个好好嘲笑他一番了。如果他说“不是”,那也在情理之中,一个充满政治理想和抱负的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去死,不是才真的好笑吗?
顾崇煊想了很长时间,末了轻轻的说:“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诶?”谢尧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答案,不由大为惊讶。 “我死了,没人能照顾她……她不会做饭、不做洗衣服,也干不了粗活,对钱财也没什么概念,性格又单纯,容易被人骗……”顾崇煊慢慢数落着兰惜惜的缺点,嘴唇忍不住勾了起来,“她这么笨,没有我这么一个……一个坏到掉渣的人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她要怎么活啊……”
谢尧彻彻底底的呆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顾崇煊你就自以为是,但终于没有说出口。他先前常说顾崇煊禁锢了兰惜惜的自由,帮她当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对待,但谁又能否认,这不是一种保护她的方式呢?
他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保护着她的天真她的善良她的不食人间烟火,他变得千疮百孔、面目可憎,可他从来不曾后悔过。他用他的方式爱她,哪怕所有人骂他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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