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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新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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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煊走出来时,周身笼罩着一种沉重的、令人压抑的气场。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苍白的嘴唇紧抿着,看起来冷峻而脆弱。
李唯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部长会让他产生脆弱这种错觉,也许是他看错了……但愿。
那位年长的警官看到顾崇煊出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说:“年轻人,节哀。”
他做了李唯一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举动,也许是因为他并不知晓顾崇煊的身份,不管怎么说,李唯一心中对这位颇具人情味儿的警官充满了感激。
“谢谢。”顾崇煊面无表情的说。
李唯一立即对警官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警官宽容的笑了笑,悄声在他耳边说:“多陪陪你哥,他看起来不好受。”
李唯一挠了挠头,解释说:“他是我的上司。”
那边顾崇煊已经随另一位在一旁候着的警官朝刑侦调查科走去,李唯一跟着走了几句,忍不住又鬼鬼祟祟的退回来,偷偷问那站在走廊上抽烟的老警官:“您怎么看出来他不好受的?”
老警官抽了口烟,悠悠的说:“经验。”
李唯一:“……”
老警官侧头看了眼顾崇煊背影,说:“嚎啕大哭的,不见得是真伤心;面无表情的,也未必是不伤心。你瞧见没,他的手在发抖呢。”
李唯一凝目看去,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谢谢您了。”他说完,快步追了上去。
刑侦调查科的会议室内,顾崇煊被警署的一群官员簇拥着坐在主位。
面对着这些人或真或假的关怀与问候,顾崇煊始终不发一言,大约拍马屁也有个时限,等到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把该说的奉承话说够了,顾崇煊冷冷的开口:“犯人呢?”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一个浑身上下一般粗、一看就是营养过剩的人民公仆大着胆子说:“顾部长,距离犯案时间才不过三个多小时……”
“那就去抓,”顾崇煊一脸讽笑的看着他,“你,调查科科长是?肥成这样,跑得动么?”
那位科长表情一滞,嘴边的肥肉情不自禁的抖上三抖,是个发火的前兆,只不过碍于对方位高权重,不得不将怒火往肚子里吞。
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呵呵呵……最近疏于锻炼,让顾部长您见笑了。”
顾崇煊看着他,深黑的瞳孔犹如覆着三尺寒冰:“你,你,还有你――”他伸出颀长手指一个个指过去,“从现在开始,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抓不到犯人,不要想再踏进警署半步。”
几位养尊处优的官员当场一愣,一人忍不住说:“听顾部长的意思,是要我们亲自去逮捕犯人咯?”
到底是一丘之貉,立即有人附和:“部长是要插手我们警署查案了,财政厅权力再大,也管不到我们警署头上?”
“不,我是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请求你们,――请你们这些人民公仆,不要再浪费时间喝茶、吃饭、溜须拍马,”他冰冷的目光逐个扫过这些人,声音渐渐严厉起来,“否则,就请你们统统下课!”
“你――你凭什么?!”上下一般粗拍案而起,脸色涨成猪肝色,极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肥头大耳、恼羞成怒,其形活似一直涂满酱汁的烤全猪。
顾崇煊岿然如山的坐在那里,端起桌上冒着青烟的热茶:“就凭我是顾崇煊。”一扬手,那温热的茶汁泼了对方一脸。
四周一片死静,再无一人敢置一词。
许久,才有人战战兢兢道:“顾部长……您,您教训的是,我们这就去查案。”
几个久居办公室、常年混迹于娱乐场所的官员一个赛一个的挤出门去。末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顾崇煊一人。
他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将他彻底的湮没在深深的寂静与晦暗之中。
一声轻响,暗蓝色的火苗窜起,照亮了那张苍白若雪的脸庞。他擎着烟,静静的点燃,火光暗下去之前,隐隐可见那一双深黑眼瞳中盈亮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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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里好难过。写作这个事情,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对于任何事,我都没有绝对的信心,害怕自己放弃,但是很多时候,总忍不住想要放弃。毕竟逃避比面对要轻松多了。
………………………………
113。你不得好死
在顾崇煊的坚持下,c城警署几乎发动了全部警力去调查此案。当天夜里12点,警察在郊外一所农居将犯罪嫌疑人梁某逮捕归案。
审讯室内,梁某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自称因贪图美色一路尾随,最终趁受害人独自进入洗手间时下手。
“照你这么说,你的本意是想要强。暴受害人,但又为什么要杀害她?难道你看不出她已经怀有身孕吗?”负责审讯的一位女警官忍不住大声质问。
坐在对面的梁某看起来十分老实,如果单看外表,很难使人将他与这样残暴的恶行联系在一起。
“她不老实,所以我把她杀了,”梁某说,“我看得出来她怀孕了,但是我不杀她她一定会出去告我,为了活命,我也没有办法。丫”
坐在监控室内的顾崇煊听到这里,面色铁青的站起来,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眼光中,走出了监控室。
一分钟后,顾崇煊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审讯室内媲。
“出去一下。”他去负责审讯的两位警官说。
“可是……”那位女警官站起来,想说些什么,被顾崇煊眼光一扫,顿时感到浑身发冷――
那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它沉静而疯狂,如同藏在冰里的一团火。
她直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一字不发的和同事一起退了出去。
顾崇煊在面对着犯人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他看着他,低头缓缓点燃了一支烟。
灰蓝色的烟雾中,他的脸容有些模糊,目光也倦倦的。他略微侧着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梁某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连杀人都不怕,可他此刻怕极了眼前这男人!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顾崇煊牙齿咬着烟,漆黑的眸子眯起来,那模样充满了戾气,“你杀了我爱人,还有我孩子,你说,我应该对你做点儿什么?”
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瑟缩了一下,忽然耿直了脖子大声说:“滥用私行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那行啊,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顾崇煊在桌上按熄烟头,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监控室内,一名老警官大叫:“快去!拦住他!”
与此同时,顾崇煊一脚踹上男人心窝,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翻在地。那犯人身材魁梧,挣扎着想爬起来,刚刚一离开地面,立即又被一脚钉在地上,顾崇煊穿着黑色军靴的脚死死踩住他头部,面容平静的一点点用了力辗压,那斜睨着地上蜷缩身影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怜悯。
“阿玫,我给你报仇。”他淡淡地说。
男人的口鼻中皆涌出鲜血来,他像一条大狗一样在地上艰难的挣动着身躯,同时嘴里模糊不清的叫喊着什么。
顾崇煊冷漠的看着他。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这时,那男人忽然拼着命的扬起头,冲他喊出一句话来:“是……是你老婆……让我……杀人……”
顾崇煊脚下停了停,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那人:“真的吗?”
“真的!真的!”男人眼中闪出求生的光芒。正要说什么,只听见门外传来哐哐的响声,显然是有警察要闯进来了。
顾崇煊在进来时反锁了门,所以外面的人发现这一点后,应该是去寻钥匙去了。
犯人眼中光芒更盛:“我要告诉警察,是你老婆买凶――”
顾崇煊目光转寒吗,一脚钉上犯人颈骨,“咔嚓”一声,他竟然生生踩碎了他颈子。
犯人在地上喘气,嘴巴里不断冒出血沫,想说话,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张了张嘴,无声的做出了临死前的诅咒:“你……不得好死……”
顾崇煊看着他讥讽的笑了一笑,转身走出门去。
门外,一群警察呆呆的看着顾崇煊,和地上濒死的犯人。
良久,一个年轻的女警官尖叫道:“他杀了人!他是凶手!!快把他抓起来!”
警察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半步。
顾崇煊脚步顿了顿,似乎在等待什么,然而,身后许久没有一丝动静。
他闭了闭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用的武器。
有了它,大部分的人都会畏惧你。
也有偶尔个别的、不怕死的,可是,这样的骨气,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在这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
为了所谓的公平和正义,去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值得吗?
更何况,又有谁能够保证,你所看到的公平,就是真的公平,你所以为的正义,就是真的正义。
李唯一从洗手间出来,正好迎面碰上往外走的顾崇煊。
“哎,部长……您、您不查案了?”他看着顾崇煊的脸色,结结巴巴的说。
奇怪,难道这案子这么快就结了?
“回去,”顾崇煊居然对着他笑了一下,迎着明晃晃的灯光,他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不真实,那笑容,也格外的值得怀疑:“犯人已经伏法了。”他说。
李唯一愣了愣,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然而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于是他点了点头,跟在顾崇煊身后走出了警署。
车上,顾崇煊拨通了一个号码:“给我查梁保顺这个人。”
“是,boss。”
顾崇煊躺在后车座上伸手揉着眉心:“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哪些人接触过……查清楚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boss。”
汽车平稳的驶向栖霞山别墅,在路上,顾崇煊眯着眼睡着了。
梦里一片杂乱的景象,一时是长发凌乱双目鲜红的丁玫,一时是面容惨白满脸泪痕的兰惜惜。
隐隐还有婴儿的哭声。
最后,是一双带血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不得好死!!!”
梦里的顾崇煊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害怕,也想要逃,可是避无可避。他漠然而微带恐惧的站在这一片骇人的景象中间。
他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却又仿佛坚不可摧。不安定感和随时可以失去一切的惶恐占据着他的心灵,他整个人是浸在水里的冰。随时可以化为乌有,也可以再一瞬间变得更加坚硬。
“部长……部长?”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唤着他。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发冷,连手指都几乎在颤抖。
李唯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部长,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您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他一旦清醒过来,眼神就立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僵硬,他声音放缓了一些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
“可是……”李唯一这人向来执着,认定了的事情就不太容易放手,“我和孙秘书都认为您应该做个检查,她说……”
“你喜欢孙雨薇?”他抬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他。
李唯一话说到一半顿时卡了壳,默了半天才喃喃道:“是,可是……”可是孙雨薇喜欢您呐。他在心里沮丧的叹气。
“孙秘书不会喜欢说话做事拖泥带水的男士,”他说,“喜欢就去表白,唯一。”
直到顾崇煊下了车,吩咐司机送李唯一回去,坐在车上的李唯一满脑袋都还在回荡着他刚才的那句话。
喜欢就去表白,唯一。
他不知道部长鼓励自己去告白和部长破天荒叫自己名字这两件事那件更令人惊讶。
可是……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被自己崇拜的部长小小关怀了一下,他整颗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呢……
他抓了抓脑袋,严厉警告自己不该弄错重点――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鼓起勇气向雨薇表白吗?
等等,这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刚刚一开始,他明明不是要说这个的啊!
这个阳光帅气的年轻人十分纠结的将头发抓成了鸟窝状。
***
真的非常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我其实也巴不得自己可以日更一万,每天运笔如飞,可是没有办法,我真的做不到,我是一个码字很慢的人,写一章可能要用上一晚上,而且其间任何事都不能做,扣扣关闭,手机关机,所以现在的状态是,一到晚上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找不到我,白天呢我又要忙工作,可以这么说,因为码字,我放弃了一切的娱乐活动,朋友聚会、看电视剧、看小说、看电影、和家人聊天……这些事我都没有时间去做。说这么多,也无非是希望大家原谅我罢了,抱歉我不能日更六千七千甚至一万,让一直支持我的亲失望我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也许说这些也是希望可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真的很抱歉……
………………………………
114。残忍的真相
丁玫遭人谋杀的消息虽然在顾崇煊的授意下被完全封锁了,但还是有不少的流言蜚语传出。舒虺璩丣丁玫生前毕竟也曾红极一时,更何况,她的幕后金主是顾崇煊这样一尊大神。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丁玫是被一个狂热粉丝奸杀了,有的此事乃顾崇煊政敌所为,流传最广的版本是,丁玫死于争宠。
至于争谁的宠,那就不得而知了。
顾崇煊为人清冷、不苟言笑,却对女性充满着魅力,影后金郁甚至曾公开宣布过此生非顾崇煊不嫁。丁玫怀了顾崇煊的孩子,身后又不像兰惜惜那样有着庞大的家族势力作为支撑,自然成了这些女人们的箭靶子。
然而也有人说,丁玫本身就不是个善茬,否则怎么能够从那么多出色的女人中脱颖而出?她的死,透着一股蹊跷,也没准,是顾崇煊的父亲顾卫国为了防止这么一个来路不正的那帮人在日后登堂入室,成为顾家的女主人,所以先一步结果了她嫜。
这个说法有些离奇,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当然,最令人信服的,大概是这样一个版本——
丁玫与顾崇煊的夫人兰惜惜从小亲如姐妹,谁知这位好姐妹却不动声色的抢了自己的丈夫,并且怀了顾家的种,兰惜惜气愤之下,唯恐自己地位受到威胁,连忙找人弄死了这个背叛自己的昔日好友锟。
众所周知,兰惜惜是个温柔和气的女人,所以未必下得了手,那么这时兰家就出面了,他们悄无声息的使丁玫和她腹中胎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控制了各大媒体,不准任何人对丁玫之死进行报导。
栖霞山下,一辆黑色奔驰缓缓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内是脸色憔悴的兰惜惜和一言不发、仿佛正生着闷气的九儿。在医院为兰惜惜诊治时,医生发现了她身上曾遭人殴打的伤痕,九儿不用问也知道那必定是顾崇煊所谓,他立时就要带着兰惜惜走,然而兰惜惜输了液甫一清醒过来,就坚持要回家。
九儿自然不愿眼睁睁看着她再回去受折磨,然而兰惜惜出奇的固执,她说,她是将要做母亲的人了,不能那么自私的一走了之,使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父亲。
“惜惜,我可以做孩子的父亲,我会一辈子对你和孩子好,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九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兰惜惜神色微怔,笑了笑,眼神不再是高烧时那样的懵懂无助:“九儿,我是兰家人,我自小被兰妈妈抚养长大,从五岁起就知道自己要嫁给崇煊,要一辈子对他好,我……不能够违背誓言。”
“惜惜,你疯了!你嫁给了一个疯子,难道你也要让自己疯上一辈子吗?”九儿大声说,“你知道我小时候见过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吗?天真烂漫、敢说敢笑,虽然年纪小小的,可是口齿伶俐,从不吃亏,也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你,你看看你现在,你还是那个惜惜吗?你告诉我,你这样真的快乐吗?你和顾崇煊在一起,你们两个人真的就拥有幸福了吗?”
“对不起,九儿,”惜惜看着他说,“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弟弟,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让我来补偿你,好吗?这辈子的兰惜惜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低头,苍白的唇边露出一抹淡笑,“我早早的就爱上了他,已经不能够再去爱别人了……”
九儿听完这段话后长久的一言不发,后来他问她:“如果这个人不是你小时候爱的那个人,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兰惜惜没有回答,因为她从根本上否定了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在她看来,如果只是如果,完全没有认真去想的必要。
她不打算逃了,她认命了,现在,她只要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至于丁玫,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彼时,她尚不知道丁玫已经死去,而一场暴风雨正等待着她。
如果她不是这么固执的要回到顾崇煊身边,如果她心里能够腾出一点地方来放一放对她痴心一片的九儿,如果她真的和九儿一起远走高飞,那么,后来的一切惨剧,都不会发生。
爱恨生死时常是一个转念的事情,也许这一刹那,换一个决定,许多人的人生都会走上其他的轨道。
然而焉知“转念间”就不是上天注定?没有因何来果,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一切因缘都在冥冥之中。
“九儿,谢谢你。”下车后,兰惜惜回过头九儿说。
九儿坐在车内,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不用谢。”他到底还是生她的气。气她把自己当弟弟,更气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脑袋的榆木疙瘩。
兰惜惜看出九儿不高兴,因此也没有多言,淡淡笑了下,就朝别墅内走去。
九儿独自望着她背影良久,终于忍不住恨恨的捶了把方向盘。
兰惜惜,你这个笨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头?
顾崇煊站在窗前,看着兰惜惜从越九少车上下来。
他看到她对着他微笑,挥手道别,那神情温柔极了,按说他应该愤怒、抓狂,揪住她狠狠质问一番。可是现在,想到丁玫的死,他的心就感到一阵冰冷麻木。
如果真是兰惜惜做的,他怎么办?
一命偿一命,本来该是很公平的。她应该给丁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抵命。
可是他不准,他不准她死。
他多么自私啊。他对不起丁玫。
亲手杀了那个犯人,又能怎么样?
他心里很清楚,那并不是幕后真凶。
真正想要丁玫死的人,是顾卫国、赵雪卉,或是兰惜惜。
这几个人,每个人把都和他有着莫大关联,也可以这么说,是他顾崇煊,间接害死了丁玫母子。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和兰惜惜有关。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结束了梁保顺的性命。
并且运用权力,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他一生最讨厌以权谋私,现在,却违背了自己一直坚守的誓言。
他成了警署那个年轻气盛的女警察眼中滥用职权的腐败官员。他杀人不眨眼,用自己的行为严重妨碍了司法公正。丁玫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难瞑目吧。
顾崇煊此刻很累,但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丁玫。
浑身是血、满目怨恨的丁玫。
兰惜惜走进客厅,感到一束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楼上的顾崇煊。
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身体总是很容易记起那些疼痛的记忆,在第一时间诚实的做出反应。
顾崇煊看在眼里,目光又冷上了几分,声音低沉的问:“去哪里了?”
“发烧,去医院打了一针。”兰惜惜精神不佳,说话中气不足,声音十分轻细。
“一个人去的?”他明知故问。
兰惜惜摇了摇头:“不是。”
顾崇煊低低笑了一声:“兰惜惜,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了算了呢?为什么还要回来?”
兰惜惜蓦地一惊,抬起头,只见顾崇煊的脸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身子有些颓丧的倚在黑色雕花栏杆上,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雪茄。
那火光兀自明明灭灭的,像一只通红的眼睛。
她低着头,想了很久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顾崇煊重复着她的话,忽然仰头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诮。
兰惜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可能?”她脑袋里隐隐浮现起什么,只不过那些画面转瞬即逝,她抓不住,也不想去抓住。
真相总是太过于残忍,像是埋在沙里的刀刃,一不小心就割得人鲜血淋漓。
“惜惜,你记得我给你熬得汤吗?每一次事后,我都会给你做汤喝,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根本不希望你怀上我的孩子。”他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是一股阴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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