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总统的新欢-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惜惜板起脸说:“你骗我。”
“说说看,我怎么骗你啦?”那双水墨似的眸子里渐渐浮起一点笑意。
兰惜惜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说:“我去叫周医生过来。”
顾崇煊按住她的手:“别……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就好。”
兰惜惜坐下来,伸手摸到他的胃部轻轻按摩着,顾崇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神情十分松懈,略显苍白的脸庞上睫毛低垂,在眼睛下方投出一片长长的阴影。
“崇煊……”兰惜惜慢慢靠进他怀里,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恩。”他很自然的回应着。
“崇煊……”她忍不住再次开口唤他。
“恩……”他依旧阖着眼睛,状似随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话说?”
“没……”兰惜惜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我在,”顾崇煊静静地说,“无论你什么时候叫我,我都在这里。”
这一刹那阳光倾泻而下,温暖了他原本略显凉薄的面容,此后事隔经年,兰惜惜再想起当时的画面,依然会油然而生一种如坠美梦般的错觉。
顾宅后面有一间面积大约四百坪的温室,是顾崇煊专门为喜爱花草的兰惜惜所建,闲来无事,两人一起呆在植满名贵花木的温室喝喝茶、赏赏花,倒是很快的消磨掉了一个上午。
这一上午顾崇煊的手机都没有响过。他果然是说到做到,专门抽出时间陪伴“老婆大人”。
晚上,兰惜惜在厨房跟着厨娘周婶学做菜,做好之后去楼上叫顾崇煊,却发现的他正站在窗台前接电话。
看见兰惜惜进来,他伸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兰惜惜知道他大概在谈公事,于是乖乖坐在一旁,侍弄窗边那株非洲茉莉。
----------------------------------
我也想要花花,有木有亲愿意送我呢?(v?v)
………………………………
020。名门望族
顾崇煊这个电话接了很久,大多数时间是对方在汇报着什么,他偶尔“恩”一声,间或出言询问一些细节,语气平稳,不掺杂一丝喜怒。
“好了,就这样,”他淡淡的吩咐着,“该怎样处置,是你警署的事,自己看着办。”
顾崇煊挂断电话,看到兰惜惜正凑过去闻那些半开的花朵,长睫低垂着,神情十分娴静优雅。
他一时不忍惊动她,静静站在一旁。兰惜惜极享受的深吸了一口茉莉的清香,一转头,发觉顾崇煊正含笑注视着她。
“忙完啦?”
“恩。”
“那下去吃饭?”兰惜惜走过来,轻轻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下楼,顾崇煊说:“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我们回去姥爷那里住几天。”
“真的吗?”兰惜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顾崇煊笑道:“我还骗你不成?姥爷前天就打来电话,说‘园子里的花开得正盛,惜惜要是再不来,可就没得看了’……”
“呵,姥爷一定是想我了!”兰惜惜笃定的说着,眼睛笑得快要眯起来,神情像个小孩子一般愉悦。
顾崇煊难得看到她笑得这样开心,不禁爱怜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个动作唤起了兰惜惜幼时的回忆,她捉住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哥哥……”
他愣了一下,唇边的笑意渐渐的有些淡了,但兰惜惜并没有发觉。
次日夫妻二人便启程回兰氏祖宅。路上孙望开车,兰惜惜靠在顾崇煊肩膀上补觉。中途醒来,发现顾崇煊竟也睡着了。为了使兰惜惜睡得舒服,他保持着一个颇为别扭的姿势。兰惜惜看的心疼,轻轻抱着顾崇煊的上半身,使他平躺下来,将头搁到自己腿上。顾崇煊睡得很熟,直到到达终点才被兰惜惜唤醒。而她的腿却因此变得又酸又麻根本无法动弹。
下车时顾崇煊发觉这点,不由分说的把兰惜惜横抱起来。兰惜惜害羞不过,连忙将头深深埋进顾崇煊怀里。
站在兰宅外面迎接的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兰家是v国赫赫有名的望族,顾崇煊的祖父兰定朴曾任v国首相,是一位政绩辉煌的官员,尽管早已卸任,至今在民众间仍然有口皆碑。兰家子弟大多数都在政府担任要职,却不曾有一位辱没兰氏家风。唯一令人扼腕的是兰定朴这样的人,膝下竟然仅育有一女兰敬雅,而兰敬雅在几年前意外身亡,去世时不到四十岁,兰定朴垂暮之年出现在亲女的葬礼上,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实在令人潸然泪下。
顾崇煊即是兰敬雅唯一的儿子、兰定朴唯一的外孙。而兰惜惜从小被兰敬雅收养,与顾崇煊一同长大,在兰定朴夫妇眼中,既是孙女、又是孙媳妇,其受宠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顾崇煊与兰惜惜这一次来的好巧不巧,正好碰上兰定朴的侄女兰敬云及其女儿周荷,周荷从小喜欢表哥顾崇煊,兰敬云则恰恰相反,究其原因,恐怕要追溯到他们的母亲兰敬雅身上。
兰敬云五官与其表姐兰敬雅类似,二十来岁时也是位令人惊艳的美人儿,曾与兰敬雅一齐被人称作“兰氏双姝”。偏偏兰敬云性格好强,不肯与表姐并驾齐驱,处处与兰敬雅攀比,定要分个优劣来。兰敬雅身为兰氏长女,优秀自不必说,骨子里的骄傲亦不比兰敬云少多少,对于表妹的挑衅不但不放在眼里,而且理所当然的一次又一次打击了表妹脆弱的自尊心。
两人明争暗斗了几十年,直到兰敬雅去世,依然没能分出个明确的胜负来。但斯人已去,兰敬云无法钻到地底下找表姐算账,只好恨屋及乌,对着兰敬雅的一对子女摆起了脸色。
在兰敬雅刚去世的那一年,兰惜惜清楚的记得姑母兰敬云的白眼,以及暗地里的辱骂。近几年顾崇煊羽翼渐丰,兰敬云多少也有了顾忌,不再当面的给脸色看,只是言谈间总免不了夹枪带炮。
兰惜惜从小就是个好脾气,大了之后越发的性情柔婉,几乎从不与人争论,就算再怎么受欺负也不晓得反击。兰敬云看准了这一点,只要一碰面,就必定要刻薄几句。
………………………………
021。风流韵事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黄花梨木圆桌上吃饭,姥爷因为心情愉快,甚至与顾崇煊两人各斟了半杯清酒,姥姥则是笑盈盈的忙着给大家布菜。
兰敬云一头栗色时髦短发,着秋香色套装,配一条蓝色图腾印花的披肩,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钻石金表,耳垂和颈项则是配套的红宝石首饰。虽已年近五十,但仍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华艳。
她微笑的注视着低头进食的兰惜惜,朝身边的周荷道:“小荷,你瞧瞧你惜姐,吃起菜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多么秀气!端的就是正正经经的大家小姐出身,虽说长这么大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儿,但敬雅视她如亲女般,如今又嫁给了崇煊,当上了国家政要的夫人,可是真正好命啊,”她自顾自的讲的愉快,见一桌子人都不接话,又笑嘻嘻的总结道,“所以说嘛,英雄不论出身,管她是乞丐、还是杀人犯的女儿,只要运气够好,一样一辈子教人艳羡!”
“妈,快别说了……”周荷见母亲说话离谱,又羞又恼的出言提醒。
“我说什么了?就事论事嘛,小荷你可要跟你惜姐学着点儿,以后妻凭夫贵一步登天,可千万别随随便便的找个穷鬼嫁了……”
“敬云,食不言寝不语,做长辈需有做长辈的样子,别噜苏了,专心吃饭。”兰定朴的妻子谢淑芹温言道。她虽然早已年过六十,但仍然皮肤光滑、气色红润,乌黑长发在脑后用银簪盘成髻,保持着旧时名门小姐那种端方秀丽的气质。
“哎呀,婶婶,我只是活跃气氛而已嘛,再说了,大家好久未见,多说几句又有何妨?”扭头朝兰惜惜笑道,“惜惜你说是不是?”
兰惜惜被她明嘲暗讽一番,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得不牵起嘴角:“表姑,先吃饭,要不饭菜都冷了,有什么话咱们饭后再说,行不行?”
一桌子人都被兰敬云弄得有些不快,只除了周荷对其母的行为见怪不怪,一脸淡定的夹菜。
“呵,那倒也行,姑母这里呀,别的没有,旁门左道的小料可多得很,你大概不知道?我这表侄子身上的风流韵事数之不尽,简直可以编个话本了……”
一席话听的兰惜惜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偏又顾着礼仪不好打断长辈说话,偷眼朝顾崇煊看去,他脸上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兰惜惜却清楚他是生气了。
果然兰敬云话音刚落,就听见顾崇煊淡声说道:“姑母,您最近生意不顺,因而心情欠佳,我可以理解,但是您又何必刻意说些空穴来风的话来破坏我和惜惜之间的感情呢?”
-------------------------------------------------
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哦~如果有什么好点子也可以在留言区告诉我,我会根据大家的意见来调整后面的情节~
………………………………
022。心乱如麻
兰惜惜约莫也听过一些风声,似乎是顾崇煊继任财政部长后大刀阔斧的制订了一些政策,导致兰敬云的地产公司颇受影响,兰惜惜虽然开了几间花店,名下也有不少产业,但向来没什么经济头脑,对兰敬云生意上的损失知之不详,再加上心里偏向自己的丈夫,此刻听顾崇煊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是兰敬云刻薄了。
“是不是空穴来风,崇煊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兰敬云斜睨兰惜惜一眼,笑嘻嘻的说,“远的诸如影后金郁、军二代方清如就不提了,这最近的几个也各个不容小觑,惜惜你可得长点儿心,不然搞不好哪天,这长期饭票可就被人给拐跑了……”
“啪”的一声,一双筷子猛的搁在了瓷碗上。
兰定朴皱着眉沉声道,“敬云,你够了没有?再胡言乱语,今后可别怪我这做叔叔的不欢迎你!”
兰敬云尽管向来目中无人,但对兰定朴这个亲叔叔还是颇为忌惮。闻言她讪讪一笑,果然不再说话。
兰惜惜却终于没了胃口。她低着头看似专心吃饭,实际上味如嚼蜡,满脑子却止不住的开始盘旋兰敬云方才的那些话语――
自己的亲生父母真的是乞丐或是杀人犯吗?她还是婴儿时就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这么多年也从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父母是什么人,他们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她成年后也曾私下里寻找过,但却一丝音讯也无,渐渐的也不再做无用功,只是心底多多少少还存着微小的希望,但愿有一天会有自称是她亲生父母的男女上门找她……这些心事她连丁玫都没有告诉过,如今却被兰敬云当着众人的面赤。裸裸揭开,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顾崇煊,兰敬云说他身上“风流韵事数之不尽”,她本来不信,现在竟被兰敬云一五一十的罗列出几个名字来,就算不全是真的,但也未必就是别人捕风捉影,兰敬云没有说出来的那几个人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丁玫?难道他和丁玫的事情根本已经人尽皆知了吗?还是说,本来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被蒙骗至今?
她越想越是心乱如麻,也不记得夹菜,只一粒粒的挑着米来吃,一块去了刺的鱼肉忽然落到碗中,抬头一看,顾崇煊正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兰惜惜此刻不想搭理他,只低头默默地吃鱼肉,刚好快吃完,眼前又是一块肥瘦适中的小羊排……
兰惜惜被顾崇煊以这种“投食”的方式吃掉了一整条鱼、两块羊排、两只白薯圆子,最后实在吃不下去,狠狠瞪了顾崇煊一眼,将碗里剩下的一股脑送到他嘴中。
举止优雅面容冷峻的顾大部长瞬间变成包子脸,却也甘之若饴,双眼含笑,慢条斯理的咽下满嘴食物。兰家二老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兰惜惜看着刻意讨好的顾崇煊,心情却有些复杂。
………………………………
023。青出于蓝
兰家人所居住的这一片园林被称为“馥清园”,迄今已逾三百年历史,其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不出城郭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有灵泉之致,颇为外人称道。
兰家二老居住于园中主厅,南北各有庭院,都置假山。北院东北隅有一座藏书楼,珍本古籍数不胜数,是顾崇煊与兰惜惜幼时最常流连忘返的地方。自住宅大厅往东,经小院二重和小客厅,即达东园。东园曾是兰敬雅出嫁之前的住所,其面积较西园约大一倍,西北置石假山,东南为水池。住在这面山临水的东园,常有“雨惊诗梦来蕉叶”,亦或是“风载书声出藕花”的雅趣,顾崇煊与兰惜惜今晚便宿在这里。
入夜,兰惜惜沐浴完毕,仍不见顾崇煊归来,想来是又被兰老爷子拉住下棋了。顾崇煊的棋艺乃是兰老爷子亲手所授,偏偏顾崇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成年起常常杀的兰老爷子片甲不留。兰老爷子年纪越大,性情脾气上越趋于一位顽童,输了棋便吹胡子瞪眼的定要再来一盘。顾崇煊也尝试故意输他个一子半子,但老爷子何等精明,一眼就看了出来,自认自尊心严重受辱,怒发冲冠的将顾崇煊臭骂一通,从此顾崇煊再不敢糊弄老人。
兰惜惜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老爷子这么晚不睡,身体怎么受得了?想了想还是穿上衣物,借着园中明明灭灭的灯火慢慢朝主厅走去。
馥清园面积极广,兰惜惜走上十几分钟,只走了一半。青石路旁花木扶疏,在夜色中吐露着幽香。抬眼望去,深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蛾眉似得上弦月远远挂在山头。微风拂过,吹皱了一池秋水,水里的星光被揉碎,带着微腥的湖水气息扑鼻而来,兰惜惜此时行至桥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侵入骨髓。她禁不住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
仿佛听见“刷拉”一声,花影摇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向远处遁去了,只是黑暗中辨不清具体情形,兰惜惜心里猜想大约是园中有野兔经过,便将目光从中掠过。夜色渐渐加深了,月儿隐没入云层中,星光也不似先前那样明亮,兰惜惜紧了紧衣裳,快步朝前走去。
兰惜惜到了二老住处,却被告知顾崇煊刚刚离去。兰惜惜有些惊讶,难道顾崇煊走的与她不是同一条路?她摸出手机拨通顾崇煊号码,电话里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怎么了,惜惜?”祖母谢淑芹见兰惜惜脸色有异,不由担心道。
“没什么,”兰惜惜笑笑,“我忘了,崇煊把手机落在房间了。姥姥,天气凉,您赶紧回房去睡,我没什么要紧的,这就回去。”
“等等,我叫人来送你。”谢淑芹伸手按铃,不过两分钟时间,就有面相老实的佣人从外间进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阿春,麻烦你把小姐送到东园去,天黑路滑,我不放心她,”谢淑芹虽是主人,但态度却十分可亲,“夜里湿气重,你们俩都加件衣服,别冻着了。”说罢不由分说拿了两件大衣给二人披上。
阿春笑说:“夫人,阿春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谢淑芹嗔道:“穿上,就你噜苏!”
兰惜惜与阿春二人正准备出发,却听见祖父兰定朴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惜惜,你莫慌走,姥爷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兰惜惜一愣,忙快步朝里间走去,“姥爷,我这就过来,”又扭头朝阿春说,“需得麻烦你等一等了。”
阿春笑道:“小姐,不碍事的。”
………………………………
024。沉鱼落雁
兰定朴的卧房是一应的红木家具,古意盎然,就连桌上搁着的台灯也是几十年前的式样。老人披着衣服靠在床上,一眼望去,竟显出几分老态,全然不似白天那般精神矍铄。
“惜惜,你过来,坐的近一点。”老人招手说。
兰惜惜坐到床沿,轻轻唤了声:“姥爷。”
“惜惜,”兰定朴望着兰惜惜,布满皱眉的双眼似乎正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你和你母亲,到底是有些同相的啊……”
“我母亲……?”兰惜惜睁大眼睛,“您说的……可是我母亲?”
老人笑了笑:“可不就是雅儿么。”
兰惜惜绷紧了的神经瞬间松懈了,原以为他会说出她生母的下落,谁知老人口中的“母亲”仍是指顾母。
她和兰敬雅五官并无一丝相像,兰敬雅是位沉鱼落雁、气质端方的美人,年轻时曾出演过一部电影,凭昙花一现般的一个小角色轰动了世界影坛,此后无数电影人出天价请她,但兰家长女岂能抛头露面?尽管此后再无作品,但兰敬雅的那一角色仍是人们心目中的经典。兰惜惜肌肤雪白,五官并无什么瑕疵,但远比不上兰敬雅,倒是顾崇煊,幼时那般精致容颜,一看即是兰敬雅所出。
“惜惜,我看你神情不快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愿不愿意同姥爷说说?”
老人眸子清明,一眼望到了她心里去,她无力隐瞒,却又不愿说出实情令老人担心,一时有些踌躇。静了半晌,反倒更是坐实了她“心中有事”。
“惜惜,姥爷不知道你在忧心什么,但是你记着,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姥爷这里,永远是你的依靠。”老人伸手双手,将兰惜惜冰凉的双手覆住,那突如其来的温暖令兰惜惜双眼发红、几欲落泪。
“姥爷,害您担心了……其实惜惜真的没什么,只是……有些舍不得姥爷罢了,”兰惜惜哽咽道,“不知道多住几天,姥爷会不会烦我?”
“傻孩子,姥爷怎么会烦你?我巴不得你和崇煊一道住在这里再也不走,可是就算你肯,崇煊也不肯啊,”老人叹道,“崇煊这孩子,野心太大。雅儿在世时常说,‘人活着,皆为**所累’,**越多,苦楚越多,崇煊是个可怜人呐。”
兰惜惜低着头说不出话来,顾崇煊心里想些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不问,是因为她太了解他,――看着好像对谁都好,其实心里信不过任何人。
他不信她,她也越来越不敢去相信他。他对她微笑,与她温存,仿佛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人,可是有谁知道,那些笑容与温柔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安越是惶恐。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的那么好呢?这么久了,他在她面前瞒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丁玫故意暴露,他恐怕真的打算骗她一辈子?
………………………………
25。判若两人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安越是惶恐。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的那么好呢?这么久了,他在她面前瞒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丁玫故意暴露,他恐怕真的打算骗她一辈子?
她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他是打给谁的呢?难道是丁玫吗?
是啊,她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他岂能不无时无刻想念她、忧心她?
“惜惜,崇煊若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能担待,就担待则个。人活一世,哪能一帆风顺的、半点委屈不受?咱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啊,”老人见她神情委顿,目中掠过痛惜与不忍,顿了顿蔼声说,“若受不住,便回姥爷这里,姥爷和姥姥帮你教训他,保准不给他好果子吃。”
闻言,兰惜惜牵了牵嘴角,终于含着泪笑了起来:“姥爷,我懂得。”
阿春送兰惜惜回去,一路无话,及至两人上了小桥,阿春忽然开口说:“小姐,慢一些。”
“怎么了?”兰惜惜依言慢下脚步。
“夜里霜重,路上湿滑,桥身抖而窄,小心一些为好。”阿春温言道。
兰惜惜心头蓦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桥上出过事?”
阿春点点头,却不再多话。
房门虚掩着,房间内不见人影,只听见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兰惜惜目光落到客厅的沙发上,那里有一件被主人随手丢下的军装呢大衣,以及一只黑色薄款手机。
兰惜惜走过去将呢大衣捡起来挂到衣帽架上。又将手机搁到面前的茶几上。这几年顾崇煊似乎变了很多,她记得他小时候不仅有洁癖,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最看不得杂乱无章的事物。凡是眼皮底下的东西,都必须收拾干净、罗列整齐,否则他顾大少爷就会非常不愉快。而现在的顾崇煊很少去在意这些,有时他累极了随便在哪里都能睡着,即使一身酒气、不洗漱、不换衣都无所谓。因着这前后反差过大,有时候兰惜惜都忍不住觉得,现在的顾崇煊,仿佛和以前的顾崇煊不是同一个人了。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兰惜惜没有私自接顾崇煊电话的习惯,但这次却下意识的将手机拿了起来。
接,还是不接呢?
在她犹豫的瞬间,手机已经停止了震动,就仿佛知道了拿着手机的是她这个人一样。
兰惜惜心里霎时装满了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难道是丁玫吗?她忍不住按亮了屏幕,然而手机桌面上却提示“请输入密码”。
顾崇煊的密码是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