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后宫有毒-第1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的事!”蘸柳忙道,“婢子亲自看着呢,绝对没有出去过,更不曾对兰舟夜雨阁做什么。”
“那这小云氏跑过来做什么?”袁太后沉吟道,“难不成楝娘没去招她,她寻了什么法子来针对楝娘?”
蘸柳思索了下,说道:“娘娘,婢子记得今儿个懋昭仪的娘家来了人。是陛下特许的恩典。这会儿莫不是来谢恩的?”
袁太后嘁道:“若是要谢恩也跟哀家没什么关系,要么谢皇帝准她;要么谢皇后给她操心。关哀家一个不管事的老太婆什么事儿?”
不过还是让底下人,“告诉她我这儿闲着,她想来就来罢。”
到底昭仪位份不低了,又是新晋的,袁太后总也要给点儿面子。
她是做好了云风篁进门之后哭天喊地,嗯,甚至跟上次一样,没进门之前就开始哭天喊地,诉说委屈跟愤懑的心理准备的。
结果这次云风篁不但不声不响的,还戴了顶帷帽,跟做贼一样,到了屋子门口了,才磨磨蹭蹭取下帷帽,旋即立刻低头入内,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
“坐罢。”袁太后难得看到这妃子眼观鼻鼻观心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又注意到她不似平常珠围翠绕华衣美服,而是换上了宫妃寻常时候不会穿的素服,散了一头鸦
色长发,走上堂来时裙摆起伏,隐约可见赤着双足这是历代宫妃效仿姜后脱簪请罪时的打扮,不是出了大事根本不可能使用。
她心下诧异,只是双方关系素来不怎么样,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昭仪这是?”
“……”云风篁张了张嘴,话没说,眼泪先下来了。
见这情形,袁太后越发纳闷:“昭仪?”
“太后娘娘,妾身……妾身是来请罪的。”云风篁来之前拖拖拉拉的不情不愿,但来都来了,也不想敷衍了事,这会儿借着太后询问,呜咽出声,就没坐,直接上前两步,“扑通”一下跪倒在太后跟前,“妾身命途多舛……”
按着江氏的叮嘱,从庶姐谢风鬟的平生开始说起,幼时自恃嫡出的针对,渐渐年长后的姐妹情深,谢风鬟出事后的仓皇,再到远来帝京的寄人篱下,以及突兀入宫的愕然与愤懑,因为都是实话实说,不需要刻意表现就是真情实感,到后来不禁泪流满面,“……不敢瞒娘娘,才进宫那会儿,妾身是真的不想活了!”
接下来当然就是顺理成章的见了亲娘回心转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之前破罐子破摔的一些举动,如今思来懊悔莫及,只盼望袁太后能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
“……可怜的孩子。”袁太后起初是耐着性。子听,看不出来喜怒,待听到母女相逢后忽然不想死了,才微微动容,叹息道,“你也真的傻,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何必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一死了之倒是一了百了,却叫你爹娘怎么过?正如你娘当初送别你时说的那样,你姐姐去后她可就你一个亲生女儿了,你还不珍惜自己,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云风篁吃不准太后这番话是真心假意,就自顾自的说下去:“娘娘明鉴,妾身也是见着亲娘之后,被她教训了,才幡然醒悟,觉得从前种种,实在对不住家中二老的抚育之恩、也对不起娘娘还有陛下的厚爱!”
袁太后招手让她靠近,云风篁就膝行过去,太后低头抚着她发顶,一壁儿让蘸柳取钗环来,一壁儿柔声安慰:“既然醒悟过来了,也别太伤心了。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何况你年纪还小呢,知道错了,改正就是,终归还是好孩……”
话没说完注意到她颊上痕迹,一怔,忙托起她下颔端详,道,“这……你亲娘打的?”
见云风篁点头,太后微微皱眉,“按说亲娘教训女儿哀家不该多嘴,可你好歹是昭仪了,令堂这下手也忒重了点!亏得你进来时带着帷帽,不然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娘娘,是这样的。”云风篁知机,忙道,“妾身生身之母素来宠爱妾身,又是分别三年还改了名份,见面之初是对妾身只有心疼没有责怪的。可后来听妾身诉说进宫以来的经历,提到对太后娘娘您不敬、还有对陛下也有着怠慢,这才勃然大怒……”
“妾身生身之母在家中,素来孝顺长辈、体恤妾身生身之父,也一直教诲妾身姐妹为人媳者的本分,乃是乡人众口。交赞的贤德!”
“故此格外看不得妾身这般糊涂,绝非藐视天家威严,还请娘娘宽宥!”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太后闻言,神色缓和了许多,再不说江氏做的不对了,却叹口气,转头让蘸柳再取药来,“昭仪有个好娘亲,该听她的话,让她莫要为你担忧才是。”
云风篁心道做到这一步,亲娘那边应该可以交代了罢?
面上却娴熟的端出乖巧温驯的姿态来,柔弱的点头:“是,妾身谨遵娘娘教诲!”
乐文
………………………………
第一百十五章 洗白的路上难免横生枝节……
这天云风篁在袁太后处待到掌灯时分才离开,来的时候被发跣足,一身素服,走的时候虽然还是穿着素服,却顺走了太后一套点翠首饰跟一双早年间做小了没穿过的丝履是太后坚持给她的。
“这懋昭仪的亲娘倒是个有见识的。”她走后,蘸柳让人撤了面前残茶,给袁太后端上入夜后吃的蜂蜜玫瑰露,含笑说道,“瞧着她才进宫时那折腾劲儿,还以为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谁知道是离了亲娘跟前,没人督促着,方移了性。子。”
袁太后淡淡笑道:“哀家倒不奇怪,她才进宫时虽然闹得紧,可分寸拿捏却十分到位。不然,这宫里头的低阶宫嫔多了去了,谁有她晋位迅速处境优渥?那会儿哀家就知道,这孩子的长辈,必然在她身上没少花功夫。”
蘸柳叹道:“昭仪在家里长到十二岁上才来帝京,听她刚才诉说,自三岁启蒙起,就是亲娘手把手教导的,前前后后九年时间,在桑梓是公认的贤良淑德乖巧懂事;结果到了姑姑家,才三年就……可见对于孩子来说,亲娘再紧要没有。”
就想到袁太后跟淳嘉,“当年陛下来帝京承位的时候跟昭仪今年是同岁呢,亏得娘娘坚持陪着来了,不然,真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样子?婢子刚才想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哀家的皇儿顶天立地,心志坚定,岂是一个小小昭仪能比的?”袁太后不赞成的摇头,然而跟着也说,“这年纪还是个孩子呢,就算知道皇儿聪慧坚韧,哀家不陪着他哪里放心?”
想到当年与纪氏、与朝中的斗智斗勇,陪着淳嘉远道而来经历的那些艰难险阻,尤其是郊迎时尚未登基的少年藩王竭力镇定却控制不住手指哆嗦的一幕……太后心头软了软,道,“罢了,都是当娘的,昭仪兴许还懵懵懂懂,她那亲娘什么用心哀家还不知道?她打昭仪无非是打给哀家还有皇儿看的……背后指不定怎么个心疼法呢!念在她这番爱女之心上,哀家回头同皇儿说几句好话,将昭仪之前作的事儿都揭过罢。”
“我不同意!”太后话音才落,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喊,闻言太后主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就听着回廊上木地板被踩的“噔噔”响,肚子已经很大了的袁楝娘让宫女扶着手,边略显吃力的跨过门槛,边愤愤说,“那云风篁骄横跋扈心思歹毒,自入宫以来,欺凌妃嫔,不敬姑姑,连带对霁郎都心存恶念!”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平素里言语上都不肯饶个人的,凭什么今儿个过来磕个头、假惺惺的哭诉一番,姑姑就不跟她计较不说,甚至还要到霁郎跟前给她说好话?!”
袁太后压根没心思理会她说的话,心惊胆战的让左右:“怎么就一个人扶着婕妤?还不快点搬绣凳上来!”
袁楝娘气鼓鼓的坐了,大声道:“姑姑!”
“哀家都说了,你月份大了,有什么事情打发人过来说就是,何必亲自劳动?”袁太后头疼的捏着眉心,“什么懋昭仪不懋昭仪的,能有你们娘儿要紧?”
“那姑姑不要原谅她!”袁楝娘忙说,“回头在霁郎跟前,还要说她些坏话才是!”
袁太后蔼声道:“你这孩子,昭仪才十五,小孩子不懂事也是寻常。她都听着她亲娘的话来脱簪请罪了,哀家难为还能跟她计较?左右她也没闹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
“怎么没闹出来?”袁楝娘提醒道,“淑妃不就是她逼死的?那可是四妃
之一!还是翼国公的嫡女!单这一件,将她打入冷宫都是理所当然。”
太后正色道:“这事儿不可乱说!淑妃乃是因误撞贵妃致小皇子夭折,愧疚自。尽。这是皇室公开承认之事,关懋昭仪什么事?”
袁楝娘差点哭出来:“所以霁郎偏心云风篁,姑姑也偏心她吗?”
她哭哭啼啼逼着太后不许原宥云风篁的时候,行宫外,江氏也在哭。
云钜官位不高,仗着地利,素来依靠翼国公府。
只是国公府人口众多,亲戚也多,照顾不周全,往年避暑都是不带他们的。
今年会例外,还是因为云风篁封了妃,于情于理国公府也要抬举些。
所以云钜一家子如今住的是国公府避暑的别墅里头。
虽然翼国公位高权重,地位尊贵,哪怕避暑的别墅也是占地广阔,依着山势起伏,圈了好大一片地。然而云钜夫妇究竟只是远亲,分到的不过是一套三进的独门小院,他们子孙本就不少,这会儿挤了又挤,才专门腾了一进出来给江氏婆媳。
江氏故此不敢高声,恐怕叫人听了去,压着嗓子,抓着帕子呜咽:“……早知今日,当初做什么让她离开我身边?我真是昏了头了!当年她才十二岁,才十二岁啊!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害怕,你说这几个月她在宫里稍微有个闪失,我是不是就看不到她了?”
“娘,别这样。”小陈氏在旁边小声劝,“妹妹如今不是还好好儿的?可见她福泽深厚,往后好日子还多着呢!”
又说,“您可不能太动了情绪!清人才去正房那边递帖子来着,等会儿就回来了。要是那边方便,明后日怕就能照面。您这哭的,到时候眼睛肿的睁不开,还怎么说事情?妹妹年纪小,没您给她操持内外,她哪儿能行?您就是为了妹妹,也振作些。”
好说歹说的,总算江氏忍住了点,抽噎道:“罢了,你去打些水来,我敷一敷……再将那香粉取来。”
小陈氏于是亲自伺候婆婆梳洗,正忙碌着,清人回来了,行礼之后说道:“夫人,婢子奉命去正房那边递帖子。那边起初是个管事婆子出来说话,听说是为了给宫里通传消息的事情道谢,倒还算客气,说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再者他们家四小姐如今在咱们小姐手底下,原也是顺便。”
“后来听说夫人要跟他们国公爷一晤,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说有什么事情,同他们夫人或者世子妇说都可以,国公府政务繁忙怕是无暇。”
“婢子按着夫人的吩咐,同他们说,夫人能作谢氏的主,却不知道国公夫人跟世子妇,能不能作国公府的主?那边才勉强答应去传话,只是嘟嘟囔囔的,很不情愿的样子。”
江氏不在意道:“你是丫鬟,去的后院,管事婆子必是韩氏姑侄的人,我要越过她们姑侄直接寻国公爷说话,她自然不痛快。不过不必理会,她们拿咱们没办法,不痛快也只能受着。”
小陈氏啐道:“也活该她们受着!咱们妹妹何等人才,叫她们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给她们添点堵罢了,还想给谁摆架子呢?这都是她们该受的!”
“这话不要说了。”江氏微微摇头,道,“咱们如今跟国公府地位悬殊,就这么放狠话不过显得色厉内荏。再者,我好容易劝着风篁听话,你可别撺掇着叫她重新走回了之前的老路。”
“娘教训的是。”小陈氏连忙点头,
“媳妇不会的,媳妇就是心疼妹妹,这才一时失言。”
江氏嗔完儿媳妇,略作沉吟,就跟清人道:“国公府看来还是国公爷说了算,否则那婆子大可以一口回绝,根本不需要去征询主人的意思……如此,咱们且等着那边回应就是。”
说了这事,就让清人将随行人手查点一番,“风篁在宫里头没有可靠的人手,念萱那孩子老实是老实,就是忒实心眼了点儿。早先没想过她进宫的事情,想着若风篁嫁入寻常人家,念萱也差不多够用了。如今却得给她送些能干又忠心的去,等会儿你代我去问问,可有人愿意去宫里头服侍?”
清人闻言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要不,婢子也去罢?”
“你今年十八岁,要不是这孽障弄了这么一出,我正打算给你物色人呢。”江氏叹口气,“若是进了宫,且不说得到二十五才能配人,就说宫闱艰险,便是我,也不能保证,你平平安安的进去了,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出来?”
清人既然开口了,也就下定决心:“这些婢子都知道,只是婢子深受夫人大恩,无以为报,愿为照顾小姐。再者,小姐身边已经有了一起长大的念萱,虽然老实呢,到底陪着小姐这些年,也在宫闱里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了。若是底下小丫鬟进去了,怕还不如念萱了,如此怎么为小姐分忧?”
江氏沉默了会儿,叹道:“兹事体大,你再好好想想罢,女孩子家的青春宝贵。你们虽然是丫鬟,然而带了这么些年又视同左膀右臂,跟我女儿也不差什么了。我再心疼风篁,总也要为你们考虑考虑。”
倒是云风篁之前说她跟前没有生养过的过来人,“正好莱妈妈这次也来了,你去请了她来,我问问她可愿意入宫去陪风篁?”
这莱妈妈姓江,叫江莱,是江氏出阁时陪嫁的小丫鬟。
这么些年下来早已配了谢氏的管事,成亲生子,孙儿孙女都抱过不止一个两个了只是子嗣生的多夭折的也多,竟只留了一女一孙。女儿年长,由江氏做主在家里许了人,唯一的孙子是她的心肝,得江氏恩典,与谢氏子弟一块儿入学,故此江莱早就打算将命卖与江氏。
只是江氏往常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她做的,这会儿听说想让她进宫去辅佐云风篁,哪里有不同意的?
当下就指天发誓,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护住小姐。
江氏和颜悦色的勉励她一番,委婉保证她那女儿一家子跟年幼的孙儿前途自己都包了。
只江莱一个总归不够,江氏扒拉着身边的人手,挑挑拣拣的,又跟小陈氏商量,又跟江莱清人清都讨论……总之忙碌的不行。
兰舟夜雨阁里云风篁却是一身轻松,这晚皇帝宿在了鹿芩台,贵妃还没出小月子呢当然不会侍寝,据说是打发了个新晋宫嫔伺候着总之不过来烦她就好!
在脸上痕迹消散之前,她不想看到淳嘉!
嗯,严格来说,不想看到任何人!
云风篁将自己关在兰舟夜雨阁顶楼的屋子里,恶狠狠的想:这几日就让念萱送饭服侍,其他一个人也不见!
什么时候好全了再出去!
希望那个昏君知趣点,别来打扰她。
结果次日皇帝倒是没过来,悦婕妤拉着瑶宁夫人登门来了,还带着一大群低阶宫嫔说是奉了慈母皇太后之命,特来敦睦宫中姐妹。
乐文
………………………………
第一百十六章 云风篁:小傻瓜呀么小傻瓜
“懋姐姐怎么还没出来?”兰舟夜雨阁正厅,袁楝娘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似笑非笑问陈竹,“莫不是瞧不起本宫,故此避而不见?只是本宫位份低于她也还罢了,瑶宁姐姐可也在这儿呢!”
陈竹擦着冷汗赔笑:“娘娘说笑了,我家娘娘知道两位娘娘前来,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怕怠慢了贵客,所以还在梳妆,等会儿就下来了。还请娘娘稍待!”
“那就好。”袁楝娘眯着眼,冷哼道,“昨儿个懋姐姐去慈母皇太后跟前脱簪请罪,又是哭又是说的,可是口口声声要洗心革面,与人为善!若是今儿个就对宫中姐妹闭门不纳,却也未免太过虚伪了!”
说着看一眼顾箴,顾箴捧着茶水,脸上没什么表情:“本宫记得懋昭仪自恃年少美貌,便是伴驾,也顶多薄施脂粉,就算从知道消息起才开始梳妆,应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罢?”
“这……”陈竹稍作迟疑,就被袁楝娘赏了个眼刀,担心含糊其辞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硬着头皮点头,“两位娘娘请放心,我家娘娘过会儿就来了。”
万幸没多久,就听里头楼梯作响,盛装打扮的云风篁领着念萱款款走出来,满面春风道:“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两位给吹过来了?可真叫我意外。”
边说边给顾箴福了福,见袁楝娘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给她见面的意思,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了,含笑说,“瑶宁姐姐也还罢了,悦婕妤可是有身孕的,早知道说一声,该本宫去芳音馆看望你才是。”
“这个就不必了。”袁楝娘哼笑道,“慈母皇太后不喜奢侈,手里头的妆奁就那么几件,懋姐姐多去个几次,怕是慈母皇太后招架不来。”
这话摆明了讽刺云风篁脱簪请罪却间接跟袁太后打了一场秋风。
但云风篁跟没听懂一样,微笑说:“也是,慈母皇太后之前病着,连陛下都十分担心,虽然这两日大好了,到底不宜打扰,还是该让她老人家静养才是。”
言外之意袁太后之前病到了皇帝都牵挂的地步,至今不适合打扰,你袁楝娘却还是跟着太后住芳音馆,可见多不体恤长辈!
“懋姐姐今儿个很有些不一样。”袁楝娘听了出来,一皱眉,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就掩嘴笑,“嗯,还是头一次看昭仪做酒晕妆呢。说实话这妆容跟昭仪并不相衬,昭仪年纪小,眉宇都还没长开,根本压不住这等艳妆……啊等等,怎么昭仪这脸上?”
她这话说的周围之人下意识的看向云风篁脸上。
虽然云风篁用的是最艳丽、敷粉最重的酒晕妆,但因着肌肤白嫩,掌掴的痕迹鲜明,再怎么遮掩,仔细看的话仍旧能够看出来痕迹他们当然想不到这是江氏打的,却联想到昨儿个皇帝来过兰舟夜雨阁而云风篁随后去芳音馆逗留良久的事儿,一时间神情都微妙起来。
“本宫脸上有什么问题吗?”然而云风篁气定神闲的,就好像大家看到的痕迹都是眼花一样,轻摇团扇,一脸无辜的跟袁楝娘说,“至于说妆容,悦婕妤今儿个却也是浓妆呢!婕妤这脸上,似乎也有点儿什么?嗯,莫非晚上睡觉磕着了?”
袁楝娘闻言一怔,面上就露出羞恼之色:她光顾着引众人看云风篁的狼狈,却忘记自己这些日子也一直用厚重的脂粉遮去真实的面色。
因为本来就不是非常漂亮,入宫以来见着的美人比比皆是,袁楝娘素日就在打扮上非常的用心。
自从妊娠以来,原本光洁白皙的面庞上逐渐出了斑虽然无论袁太后还是淳嘉帝都认为这没什么,也不觉得难看,袁楝娘自己却受不了,越发的涂脂抹粉,进行掩饰。
此刻被云风篁戳穿,气的差点跳起来,咬牙切齿道:“果然你所谓的知错能改,都是打量慈母皇太后好说话,巧言令色!”
“悦婕妤这话本宫有点听不明白了。”云风篁诧异道,“本宫说错什么了吗?你今儿个不是浓妆?脸上这痕迹不是磕着碰着的?本宫似乎没说什么犯忌讳的话罢?”
她心中冷哼,她按着江氏的吩咐去给芳音馆认错,那是要改变袁太后以及淳嘉帝对自己的看法,可不是为了讨好袁楝娘!
难不成袁楝娘还觉得,她去袁太后跟前脱簪请罪了一回,从此在这宫里头就低人一等,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了?
就是云风篁愿意这么委屈自己,江氏还舍不得呢!
“本宫这脸上当然不是磕着碰着的!”袁楝娘瞪着她,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也难怪懋昭仪会误会,毕竟懋昭仪不曾怀孕过,而且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当然不知道,孕妇出斑乃是常见之事。待临盆之后,自然就会消去,再折腾也不过就这么十个月光景罢了!”
话音未落,厅中已是一片寂静!
毕竟对于这时候的女子来说,不能生的痛楚简直无以形容。
前朝后宫虽然早就传开了云风篁子嗣艰难的话,却无一后妃在她跟前直截了当的提过,主要就是同为女子,哪怕是敌对呢,都觉得这么做太过刻薄了点儿。
或者自居身份,或者自恃涵养,又或者为自己留一线,终归口下容情。
结果袁楝娘却这么公开的、赤。裸。裸的说了出来,一时间连与她同来的顾箴都微微皱眉。
“……”云风篁硬生生按捺住了立马回嘴的冲动。
她对于不能生的遗憾其实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大,一来当初决定拿生育能力换妃位,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二来她这个年纪还没到急着当娘的地步,对于子嗣根本没什么执念,更看重自己的安危与利益。
当然最重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