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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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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荼年十五,比云风篁小半个月,许是年少尚未长足的缘故,身量略单薄,望去有些男生女相,修眉杏眼唇红齿白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女孩子悄悄穿了男装。
虽然模样柔弱,他性格可跟柔弱半点不沾边,颇有些无法无天小霸王的味道之所以跟云风篁相熟,主要是这家伙看到书就头疼,是谢氏这一代最不爱上学的子弟之一。
偏偏他是谢氏二房主母罗氏的老来子。
罗氏平生无女,只有仨儿子,这回统统来了帝京:九公子谢蘅、十一公子谢芾以及二十三公子谢荼。
前俩儿子相差不几岁,出生的时候罗氏正当青春,正是挽袖子同江氏等妯娌明争暗斗的激烈又起劲的年纪。因此是照着常例养的,日常生活有丫鬟婆子盯着,学业有西席父兄看着,出门在外有兄弟作伴有小厮鞍前马后伺候……当娘的只早晚唤孩子到跟前嘘寒问暖一番。
若是太过忙碌,隔三差五才见一次面,也是有的。
到了谢荼出生时,谢氏后宅早就是江氏说了算,落败的罗氏十分的无聊,再加上歇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于是,心思全部搁在了养好小儿子上面。
谢荼就遭了秧!
他亲娘一心一意的认为,自己没怎么操心的谢蘅跟谢芾都学业有成,是北地公认的才子,那么从襁褓里就被她亲自带着抚养的谢荼,必须更出色才对!
不爱上学的谢荼:“……”
他试图跟亲娘讲道理,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虽然同父同母吧,但俩胞兄是读书种子,他是个学渣,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罗氏不听!
反正儿子成绩不好,她就觉得,是自己太宠溺了。
肯定是打少了,嗯。
谢荼的处境可想而知……于是,跟古往今来的学渣一样,他……开始抄作业……作弊……撒谎……搪塞……反正,怎么能应付亲娘怎么来!
嗯,云风篁就是被抄作业以及帮忙作弊的那个……
姐弟俩是一块儿长大外加多年同窗的交情,纵然隔了三年的时光,谢荼毕竟年少,对这姐姐仍旧疏远敬畏不起来,笑嘻嘻道,“晁氏这两年抖起来了,据说他们家有俩庶女还被送到帝京入了贵人家,具体哪一家就不清楚了……噢对了,晁静幽那贱婢,数月前回去北地,我跟二十二哥还想寻个机会收拾她来着,但一直没堵到人。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已经回来帝京,咱们也在帝京,天长地久的,就不相信她每次都能躲开去!”
谢荼摸了摸脑袋,好奇问,“姐姐怎么忽然问起北地的情况,莫不是?”
“陛下对北地甚有兴趣。”云风篁也不隐瞒,睨他一眼,“我说,几位兄长来下场也还罢了,你跟二十二怎么也来了?”
且不说谢荼的学业有多一言难尽,她要没记错的话,当初她离家时,这二十三弟连童生试都没过吧?
是那种参加了没考过,而是西席死活拦着不许他下场免得丢自己脸的那种。
就算她走后这家伙就洗心革面开始头悬梁锥刺股的,算算时间,那也不够考中举人,得到参加会试的资格?
谢荼嘿嘿笑:“这不是兄长们赶考辛苦,我跟二十二哥瞧着心疼,随行伺候嘛!”
“回十七妹,是家里让我们来长长见识。”谢氏二十二公子谢延秀虽然就比云风篁大两个月,算起来三人都是同岁,却稳重得多,闻言斯斯文文规规矩矩道,“顺带给兄长们打打下手。”
云风篁听着,嘴角抽了抽,是想起来,这二十二哥念书也不怎么样……
不过谢延秀跟谢荼不同,谢荼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心思不在学业上,见天的走马斗鸡什么都干就是不肯进学;谢延秀就比较惨了,他是个挺乖巧孝顺的孩子,是真心实意想好好念书让爹娘满意来着,无奈他似乎没长那根筋……属于非常努力非常认真,但收效甚微的那种。
谢氏安排这俩子弟过来,约莫就是觉得他们靠自己考科举是不可能,不如从现在起跟着几个会念书有希望中榜的大的,也是个出路。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云风篁在家里时,同这俩年岁仿佛的兄弟关系不错。派他们来,多少可以冲淡些三年分离造成的隔阂。
还个关系不错的表弟江缀,是今儿个过来的人里最小的,今年才十四,可生得人高马大,比云风篁足足高了一个多头,要知道云风篁在同龄女子里头算是高挑的了。
偏这江缀容貌也是极剽悍的那种,穿着文绉绉的士子服,都盖不住那种悍匪气质这家伙性格也是暴躁得紧,从小就是小圈子里的武力担当,没少跟晁氏的人干架。
他才进门的时候还算老实,这么几句话下来,觉得云风篁对他们应该没有摆妃子架子的意思,就忍不住原形毕露:“表姐,听说你进宫是吃了大亏的,是谁干的?回头老子遇见他……”
“七弟慎言!”他嫡亲兄长江纳头疼的喝止,“宫闱之中不要乱说话,免得给表妹惹祸。”
说着朝云风篁露了个无奈的表情。
云风篁倒是不在意,摇着团扇嫣然道:“我还道七表弟这两年长大些会稳重点,合着跟三年前一个样。只是你也未免太小看表姐我了,你表姐是那种光吃亏不还手的人么?谁坑了我,我自己会料理,哪里还要留着等你来?”
江缀说道:“表姐每次都这么说,但上次晁氏的子弟是我帮你打的,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还有上上上上上上次……”
“闭嘴!”云风篁当场被戳穿,果断喝道,“你再说,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一顿?”
江缀叹口气,不说话了。
真打起来他一只手能吊打这表姐,但没办法,谁叫这是他亲表姐?
从小被长辈们压着对云风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早就习惯了。
谢荼在旁给他做鬼脸,挤眉弄眼的,江缀悄悄晃了晃沙包似的拳头作为威胁本来谢蘅、江纳等年长的几个还有些拘谨忐忑,被这俩小的一闹,也放松下来,不轻不重的呵斥:“妹妹说了时间紧急,你们少在这儿作妖。”
这话是云风篁刚刚讲的,但跟脚她又不认了:“三年不见,我也想兄弟得很,反正天黑之前送你们出去就成,稍微聊几句还是可以的。”
“看吧,我就说,十七姐姐跟咱们多年不见,能不想念么?姐姐就是姐姐,哪里来那么多讲究?”闻言谢荼大声道,“什么把姐姐当妃子娘娘看待,你们也不想想十七姐姐什
么性情,能做戏文里那种端庄贤淑的妃子?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再说!”左右忍俊不禁,忙低了头掩饰,云风篁多少觉得面子挂不住,白了这堂弟一眼,谢荼一脸的无所谓:“大不了被姐姐打一顿,反正就姐姐这花拳绣腿也打不疼多少。”
他已经束发了!
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区区挨打什么,吓不到他了!
“表弟,揍他!”云风篁果断吩咐江缀,“照脸打!”
“喂喂咱们才是一伙的好吧?”谢荼一看江缀朝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忙不迭的起身,朝云风篁身后躲去,“咱们路上不是还结拜为异姓兄弟了的?你这么对兄弟讲不讲义气?!”
结果没躲两下就被云风篁觑了个空子一把抓住,朝他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姐姐打不疼你?嗯?”
谢荼赶紧赔笑:“十七姐姐最厉害了……”
“没个正经。”云风篁盯着他看了会儿,到底撑不住一点他额头,笑骂,“出去玩去,我跟哥哥们要说正事呢,有你们这俩在场,净会气我,哪里还有心思说旁的?”
说着抓了把手边的果子塞给他,打发了俩年少跳脱的兄弟出去,这才跟谢蘅等人说起正事:“几位兄长都来了,可见家里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却不知道这些日子在帝京,有什么想法?”
“天下英才,尽皆荟聚。”谢蘅正色道,“虽然我们在北地也算有着才学,明年恩科,能否榜上有名,却也吃不准……就怕到时候给妹妹丢了脸面,故此接下来我们必当专心向学,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话既是表态谢氏会努力支持云风篁,也是真心话。
北地文风不昌,他们几个年纪轻轻就考上举人,在乡里也算是闻名遐迩的才子。
但跟此刻云集帝京的士子们比,顶多就是中等略上,国朝一榜仅仅只取两三百人。倘若是正常科举,他们并不是没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也就恩科因为时间的缘故,吸引来的考生会比较少,这几率方才高一些。
可也只是一些。
若果碰见跟他们文风不合的主考官,结果也真不好说。
谢蘅为人稳重,却不敢将没有极大把握的事情说太满。
“无妨。”云风篁不在意的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明年恩科与前番不同,乃是陛下亲自做主,若我所料不差,诸位兄长怎么都能中上一二名额。当然,兄长们也不可因此懈怠,毕竟陛下虽然有意用咱们家,却也只是先破例给个机会。要是看着咱们家不顶用,堂堂天子,未必寻不着代替者。自己挣来的成就,跟别人给的东西,孰轻孰重,诸位兄长想必明白?”
见谢蘅等人颔首,她沉吟了下,又说,“所以诸位兄长温习功课之余,也留意着点儿庙堂上下的动静。毕竟,有些事情,你们如今只是看着,日后,说不得就是要处置着了。”
就给他们一五一十的说起前朝后宫的格局、形势、敌友,以及淳嘉对于诸重臣的态度等等。
这些有的谢蘅等人在外头能够打听到,有的根本无从探听,此刻都听得十分认真仔细。
末了少不得一番道谢,云风篁道:“大家都是骨肉至亲,互相扶持才是正理,何必如此客套。”
因为一口气说了半晌的话,她端起茶水抿了口,又让众人尝尝宫闱的糕点茶果,说是专门让厨子预备的。
如此气氛松弛了些,云风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想推荐给皇帝的驸马人选谢无争。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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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外
谢无争年十六,长眉亮目,高鼻薄唇,虽然只比谢荼长了一岁,却毫无女气。
因着幼习骑射,坐姿笔挺如青松,愈显宽肩窄腰,英气勃发,眉宇之间稚气尚未脱尽,却已是一派风采翩然。
谢氏如今正枝繁叶茂,子弟众多,姿容当然也是有着参差的。
但国朝选官虽然重科举,具体操作却颇受前朝影响,讲究“身言书判”。此番赴考,对于谢氏来说,意义极重,所以挑选出来的几个子弟,无论是年长的谢蘅,还是年少的谢荼,都可称俊朗秀挺。
而同来的江氏表亲,亦是姿容端正,白皙秀美。
然而谢无争处于其中,却仍旧矫矫不群,惹人注目。
云风篁看着暗自点头,这卖相比起娇生惯养的纪明有过之而无不及,淳嘉多半是看得中的。
至于才学之类,其实就云风篁对淳嘉的揣摩,这位天子如今最看重的其实未必是纸上谈兵的课业,而是实实在在的办事能力。
毕竟淳嘉现在缺的不是跟他畅谈今古的才子,缺的是能够脚踏实地给他做事、为他分忧的能臣。
那杜岚谷不就是这么简在帝心的?
谢无争能力如何,云风篁就不是很清楚了,考虑到这堂兄才十六,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十一堂兄谢芾。
谢芾生性风流,长的却是一副相貌堂皇的样子,剑眉星眸蜂腰猿臂,就是那种国朝选官最推崇的体貌丰伟、器宇轩昂,他一本正经端坐的时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正气凛然,只是此刻察觉到云风篁的注视,转头朝她一笑,眉飞眼动,就透露出些许玩世不恭的味道来。
这倒不是谢芾故意逗弄自家堂妹……他自来就是这么个人,对着少年女子,不管是亲眷还是外人,就没个正形。
若非课业出色,估计族中长辈这回压根不会放他出门。
嗯,不过这谢芾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扛住了家里的催婚。
虽然他不是二房嫡长子,可二房的谢荼都要议亲了,这同胞兄长还是单身,一大家子长辈岂能放过他?没点儿手段,可吃不消诸多亲长的指手画脚。
云风篁在心里叹口气,没办法,谢氏门楣太低了,好些兄弟在族中看着兴许还是个人才,搁前朝后宫这战场上,却未必够看。
她一面跟众人聊着,一面斟酌,觉得的确只有谢芾谢无争这俩指望大一点,就寻思回头见了淳嘉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帮这俩兄弟敲边鼓?
这时候话题说到此刻云集帝京的诸士子,谢蘅等人说了几个名字,云风篁挨个记下来,又暗示他们可以多打听点细节,尤其那几个年轻未婚的劣行什么,方便她跟淳嘉进谗,提前干掉尚主的竞争对手。
说话间谢荼跟江缀跑进来,神色有些仓皇。
“怎么了?”见状众人都住了话头,云风篁诧异问。
“……我们刚刚好像冲撞贵人了。”谢荼定了定神,道,“方才有宫人抬着肩舆经过,肩舆上的贵人体貌……异于常人,我们……嗯……我们……”
云风篁见他支支吾吾的,看了眼清都,清都会意,忙走出去打听。
“不急,慢慢儿说。”其实云风篁已经猜到大概是谁,见谢荼紧张,温言
道,“你十七姐在宫里还有些面子,未必是什么大事。”
谢荼偷偷瞥了眼正怒视着自己的谢蘅、谢细流,缩了缩脑袋,有气无力道:“我们……就多看了几眼!真的,我们什么都没说!来之前九哥他们都叮嘱过的,再说那是一位女眷,哪怕在外头我们肯定也不会多嘴啊!但她……嗯……她忽然就哭了!”
云风篁嘴角扯了扯:“知道了,你们且去厢房小坐,权当不知道就好,我跟哥哥们还有点话要说。”
“十七姐,那位……?”谢荼犹豫道,“她还在门口呢,宫人在劝着。”
“在门口就在门口,我这儿正跟家人团聚呢,谁有那功夫管闲事。”云风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慌,正好清都回来,小声告诉:“娘娘,是明惠公主殿下。”
云风篁“嗯”了声:“随她去。”
就继续跟谢蘅等人说话,但谢蘅几个却没法不当回事,谢蘅频频看谢细流,谢细流道:“十七妹,你还是先处置下这事儿罢,免得惹出什么风波来。”
又皱眉说谢荼江缀,“来之前就再三告诉你们宫中不比外头,时刻记着谨言慎行,怎么还是这般孟浪?!既是女眷,哪怕在外头也不该多看,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宫里……”
“十三哥不必担忧。”云风篁见俩弟弟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有不忍,打断谢细流的话,“那是明惠公主殿下,她素来好。性。子,不会在意的。”
不在意还停留在门口哭?
几个做哥哥的都不相信,但云风篁没有立刻出去哄的意思,他们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委婉再劝:“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
“所以才不能出去哄。”云风篁见状只好解释,“不然,事情闹大传出去,那起子长舌妇追根问底之下,对殿下的名声有什么好处?”
云风篁这回还真不是故意欺负明惠公主,只是本来这位金枝玉叶就很为自己的体态忧愁了,要是宫里宫外再传一下公主因为太胖,引得头次入宫的妃子家眷好奇观望,被气得在妃子门前大哭……明惠公主怕是没法过了。
然而谢蘅几个不知就里,还在说:“好歹请殿下进来小坐,妹妹安抚会儿罢?我等先避去厢房就是。”
“……好吧。”云风篁想了想,毕竟很久没跟家里人见面了,也不好太不给他们面子,遂让谢横玉将人带去厢房回避,自己整理了下衣裙,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兰舟夜雨阁门口,果见明惠公主被一群宫人拥着,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古木下抽泣。旁边是一顶如今没人管的肩舆,镂刻精美繁复,四周挂着耦合色掐金丝鲛绡纱,那纱极轻软,望去犹若无物与宫禁里后妃们所用的肩舆大为不同。
如云风篁的肩舆,挂着是玉色掐金丝鲛绡纱,也算轻薄,却不至于这般疏漏,人从外头往里看,那是只能看得朦朦胧胧,瞧不见具体容貌神情的。
公主约莫怕热,所以才会换成这种挂了跟没挂一样的,不然,纵然碰见谢荼江缀在门口徘徊,俩少年也不至于发现肩舆中的贵人体态有异,进而好奇观望,引出这一场风波了。
如今的局势,云风篁并不惧怕明惠公主,所以也没什么紧张的,只是……仔细一看,淳嘉怎么也在?
“陛下。”她在心里叹口
气,走过去行礼,惊讶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刚刚底下人来报,说殿下在门口似乎遇见了麻烦,妾身还以为是掉了东西什么的,怎么会???”
这话云风篁说的情真意切,俨然一无所知的样子。
果然明惠公主是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实在说不出来哭泣的原因,只哽咽着道:“我想回去了。”
淳嘉温言道:“那朕送你回去……来,擦擦脸,天热,瞧你出这许多的汗。”
这话本事关心公主,可也不知怎么戳了公主的心了,却一把将皇帝递上的帕子打开,大声道:“我知道我肥胖如猪,汗也出的比旁人多,用不着皇兄再三提醒我!”
若是淳嘉亲政前,公主这么做,左右肯定是继续哄公主。
但今时不同以往,伺候公主的人听得面色如土,忙不迭的拉着公主给淳嘉请罪一拉没拉动,倒是淳嘉面色不变,笑着道:“明惠想什么呢?朕只是怕你热坏了。而且,谁说你肥胖如猪的?金枝玉叶,生来尊贵,谁敢编排?!莫不是不想要合家性命了!”
云风篁接口道:“陛下说的是,公主殿下是什么身份?岂是能够随意议论污蔑的?是谁这般藐视陛下、不敬皇室,合该重重处罚!”
“……”明惠公主噙着眼泪看了看她,到底没说什么,也不闹了,低声道,“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帝妃少不得再追问个几次,但公主一口咬定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嚷着要回住处,也只能看着她登上肩舆,由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吃力的抬着,慢慢儿远去。
“陛下是来兰舟夜雨阁的吗?”见状,云风篁收回视线,侧头问淳嘉。
淳嘉道:“你不是报了今儿个跟家里人团聚?朕过来打扰你们做什么?朕是去丹若庭,都到门口了,听底下人来说,明惠在你这儿哭,怕你太欺负朕的妹妹,这才专门过来的。”
云风篁不高兴了:“陛下这话,妾身可不敢当!妾身是什么人,怎么敢欺负金枝玉叶?倒是宫女说殿下在门口哭,吓了妾身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明惠做什么在这里哭,你不清楚?”淳嘉负手,似笑非笑看她,“这好歹是孝宗嫡亲血脉,朕之嗣妹,爱妃纵然宠爱血亲,却也别太偏心了才是。”
“陛下明鉴,妾身的两个幼弟虽然因着年少,性情跳脱了些,却也并非无礼之人。”云风篁跟他对望片刻,垂首道,“只不过头次进宫心生好奇,在门口徘徊了会儿,恰好碰见公主乘坐肩舆路过,因着以前没见过贵人,不熟礼仪,行礼慢了点儿,然后公主殿下就哭了……两位幼弟十分惊恐,但碍着男女有别怕唐突公主殿下,故而避去兰舟夜雨阁内,催着妾身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呢。”
淳嘉“嗯”了一声:“朕知道。”
言外之意要不是你那俩弟弟没做什么,这事儿可没这么好了结。
云风篁咬了咬唇:“谢陛下宽宏。”
她心头暗叫不妙,看皇帝这态度,不说对谢氏子弟存下了不满,但也谈不上好感。
那么谋划的尚主之事……?
正暗自皱眉,却听淳嘉说:“你那俩惊扰了明惠的幼弟,难不成也是来赴考的?这般年纪就高中举人,可是才学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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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云风篁:我就是这样贴心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云风篁:我就是这样贴心的姐妹。
云风篁吃不准淳嘉心思,谨慎道:“陛下说笑了,妾身那俩幼弟连童生都不是,如何赴考?却是专门来看妾身的。”
“是么?”淳嘉思索了会儿,道,“好好教着点罢,说是幼弟,也有这点大了。”
云风篁低头称是。
他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回去丹若庭了。
“十七姐,怎么样?”云风篁恭送圣驾毕,回到兰舟夜雨阁落座,叫人将兄弟们喊回来,谢荼忙一溜儿小跑到她跟前,殷勤的捶肩,问,“那位贵人走了么?”
云风篁瞥他一眼:“已经解决了,不必挂怀。”
见谢荼松口气,忍不住伸手拧住他耳朵,“在家里那些机灵都去哪了?你们又没做什么,她哭了,你们就这么吓的跑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呢!你们就不会立马跪下也哭起来,让她来问你们什么事儿,过来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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