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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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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横烟也去,除了好好欣赏下这位一度风云三宫六院的前辈此刻的境遇外,也是给袁太后一个她还是很关心袁楝娘母子的印象。
至于太后心里相信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反正姿态做到了。
只是二妃谈笑风生的到了斛珠宫,却在宫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守门的宫女直哆嗦“娘……娘娘……我家娘娘说,这会儿还乏着,不……不劳……不劳后宫惦记,请……请两位娘娘回去罢!”
“悦修媛如今怎么样了?”云风篁闻言,从步辇上挑了帘子,探头问,“大皇子呢?可还好?”
见着她露面,那宫女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回、回真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已经醒过来了。”
至于大皇子如何,却没说。
想必是不太好。
云风篁温柔细语的,又仔细盘问了一番,但这宫女不知道是不敢说呢还是真不晓得,翻来覆去就是知道袁楝娘已醒,而且亲自下令不接受后宫探望其他一概都是“请娘娘恕罪,婢子不知。”
最终云风篁叹口气“好生伺候修媛跟大皇子。”
放下帘子,就命仪仗转回春慵宫。
“太后娘娘,修媛昨儿个遭了那么大的罪,这会儿她亲口吩咐了不许打扰,妾身自然不敢强行入内。”片刻后,她跟魏横烟一个赛一个的愁眉苦脸,站在堂下跟袁
太后诉苦,“可要是就这么打道回宫,妾身们心里又不放心!思来想去,只能过来求您做主了!”
袁太后一言不发,抚在膝头的手却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过了会儿,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哀家……知道了!你们且回去罢!”
魏横烟还待说什么,被云风篁不动声色的撞了下,才赶紧闭嘴。
“那……”云风篁一脸的忧虑,情真意切的,就跟袁楝娘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一样,犹犹豫豫的福了福,“妾身告退,还请太后娘娘保重。”
袁太后按着座椅的扶手,等这俩妃子走远了,才“呵”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保重?哀家倒是想保重,可这……保重得起来么?!”
“您别怪陛下。”蘸柳叹口气,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些年来,陛下要学要做的事情太多,跟悦修媛的相处其实不多。修媛那脾气……陛下每回去见她,不是需要宽慰她呢,就是得听她绵绵不绝的抱怨……再加上修媛小时候那脾气,陛下……陛下愿意容忍她这许久,还护着她妊娠至今,主要是心疼您!”
这话不能安慰袁太后,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殿砖,喃喃道“只是去斛珠宫一趟而已,心疼哀家……为什么这么点儿事情,都不愿意做?”
不等蘸柳回答,她惨笑了下,道,“是了,这是哀家的过错。当年他们都还年幼时,哀家心疼皇儿,厌烦楝娘,却不得不时常将楝娘接在身边抚养。为了让皇儿不受欺负,一直有意不让他们多相处,又哄着皇儿权当拿楝娘磨砺耐心,免得往后遇见了不好相与的人容易动怒,从而失了冷静;”
“私下里呢却总是打着皇儿的旗号,给楝娘送这个那个,传各种好听话……”
于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淳嘉耐心且隐忍的等待着可以当家作主、不再受到任何牵掣的时机,袁楝娘呢,倒是在这个忙碌却会“不时惦记着自己”的表哥的各种温柔体贴里,越陷越深。
那会儿袁太后没想到自己会心软,故而明知道淳嘉对袁楝娘其实没有很在意,却也根本不在乎。
现在想想,这也许是报应膝下无所出,只能将庶子当亲子养的她,侄女兼未来儿媳妇的袁楝娘,好歹跟她有着血缘,即使这孩子不懂事,任性又胡闹,可那些年来用着淳嘉名义给她各种惊喜体贴的时候,她也是真正花了心思去了解去关心去哄这孩子的……近二十年朝夕相处,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说放下就放下?!
当年淳嘉与袁楝娘都还年幼无辜,始作俑者是她。
如今……如今淳嘉放下的轻而易举,袁太后却反而有点走不出来了。
袁楝娘从前犯糊涂,太后面上叹气,心里却颇为冷漠的想着,这般不知足的闹腾,总有一日,会教她晓得后果。
直到此刻,太后才发现,她是真正心疼这侄女的。
她舍不得袁楝娘就这么湮灭在淳嘉的后宫里。
甚至过上些年,淳嘉都不记得,封号为“悦”的妃子,曾经受到过前朝后宫怎么样的歆羡。
袁太后难过的问蘸柳“是哀家不够狠,还是皇儿太冷情冷心?”
蘸柳低着头,斟酌了会儿,才小声道“娘娘,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怪,只能怪悦修媛,后悔的太晚了。您知道的,陛下虽然对修媛娘娘有着许多不满,可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落过修媛娘娘的面子。倘若皇长子不曾早产,陛下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了斛珠
宫。”
虽然淳嘉对袁楝娘未必有多少真心,但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看在袁太后的面子上,富贵尊荣的养着袁楝娘一辈子,再安顿好他们的孩子,这份容忍总是有的。
“……”袁太后怅然良久,道,“你说的是。”
然而,这天她还是亲自去了趟太初宫,劝说淳嘉
前往斛珠宫,见自己的长子一面。
淳嘉很平静的答应了,甚至没用太后重复,只是出了门,他在殿廊上停了停,转头,看向袁太后“母后,其实孩儿并不在乎见那孩子一面,毕竟这些年来,孩儿没了的孩子多了去了,一次两次的时候还有些难过。次数多了,孩儿早已习惯。”
他说这话时,波澜不惊到近乎冷酷。
袁太后恍惚了下,方才回过神来,淳嘉真正不想见的,是袁楝娘。
楝娘这是彻底失去她心心念念的“霁郎”了罢?
太后自嘲的笑了笑“就当可怜可怜母后,好么?”
“母后何必如此?”淳嘉凝视着她,片刻,叹口气,伸手扶住袁太后的手臂,语调柔和,“孩儿只是恼她不知道母后对她的关心疼爱,累母后奔波操心至此……既然母后还是怜惜她,孩儿……跟之前一样,抽空哄着她,也没什么的。总之只要母后高兴,孩儿愿意做任何事。”
这番话他说的要多二十四孝,有多二十四孝,袁太后感动了一瞬,跟脚却觉得,如坠冰窖。
她目送帝辇离开去往斛珠宫方向,良久,才在蘸柳的搀扶下,返回春慵宫。
“娘娘这是怎么了?”蘸柳路上就察觉到,袁太后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非常的担心,正要命人预备热汤沐浴,再召太医却被袁太后止住,吩咐清场,然后拉着她的手,问了句让蘸柳不自觉要颤抖的话“蘸柳,你说,皇儿这些年来对楝娘的好,是……是为了安慰哀家,还是,为了,安抚哀家?!”
安慰与安抚只一子之差,内中含义,却天差地别。
尤其是用在此刻,蘸柳心中掀起轩然大波,竟有片刻的失语,她用力掐了把掌心,疼痛令其冷静了下,方才哑着嗓子,不答反问“娘娘,这是谁在您跟前进的谣言?!您一手养大陛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陛下是真心实意拿您当母后敬重的,纪氏且不说,陛下对他们从来都是,只有防备厌恶,没有丝毫亲近;就是佳善宫的那位,陛下这些年来,不是您提,他何尝主动去请过一次安?还有圣寿节,若无您提醒,前两年,陛下好几次,差点忘记了曲太后的寿辰之日……您万万不可给那起子奸人,趁虚而入啊!”
“陛下这才亲政,地位未稳,正需要你帮他稳定后方,您若对他生了疑,这不是正中幕后之人的下怀?!”
清醒点啊娘娘,淳嘉都亲政了,就算他之前在你面前一直是装的,对袁楝娘的纵容偏袒是看出你对这侄女的真心实意、做给你看的,免得你跟袁氏却不住压力放弃乃至于反手坑他一把……可这些都过去了!
你这个时候跟他翻脸,划得来?!
现在的情况是袁太后袁楝娘袁苁娘整个袁氏都需要淳嘉,淳嘉却不一定需要袁氏!
甚至就是在这后宫里,他上有亲娘曲太后在,下有太后亲自扶持起来的真妃镇场子……这时候别说心生疑虑,就是铁证如山,只要淳嘉没主动戳穿,那也只能装糊涂不是?!
“……”袁太后听出蘸柳的话中之意,惨笑了下,道,“你说的是。”
这是她今儿个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说前一句的时候多无奈,说这一句的时候,就多落寞。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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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让本宫以后怎么继续贤良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让本宫以后怎么继续贤良淑德?!
云风篁可不知道袁太后这一日的心潮起伏,更不知道一贯不似亲生胜似亲生的天家母子俩,竟不期然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回到绚晴宫之后就一边处置些个宫务,一边派人打听纪皇后的动静。
得知皇后从春慵宫回去之后就又闭门不出,唯一的动静就是派人给斛珠宫赏赐了些东西,暗松口气。
她还真怕纪皇后这会儿站出来跟她争权。
或者应该说,她还真担心纪皇后这会儿站出来,袁太后会用故意放任纪皇后收回六宫之权的方式,逼着云风篁去淳嘉跟前,给袁楝娘母子说情。
那她可就进退两难了。
就在这时候,陈竹亲自来禀告:“娘娘,方才慈母皇太后去了太初宫,不知道跟陛下说了些什么,这会儿,帝驾独自往斛珠宫去了!”
“去就去罢。”云风篁不在意的说道,“慈母皇太后都亲自出面说情了,陛下那般纯孝,还能不给面子?再说了,不就去看一眼?就斛珠宫那位的脾气,陛下在那儿能呆得住才怪。”
想到袁楝娘每次震怒之际,天子前去探望,莫不是被当出气筒,陈竹会心一笑:“娘娘说的是。”
果然没多久,浣花殿守门的宫女就跑进来禀告,说是淳嘉来了。
“陛下。”云风篁放下手头的事情出迎,见淳嘉脸色铁青,面上原本的三分笑意也赶紧收了起来,上前福了福,正色问,“陛下这是?”
“朕刚去看了袁氏母子。”淳嘉虽然很早以前就在云风篁跟前不再掩饰对袁楝娘没外人认为的那么喜爱,但到底一起长大,素来都是呼之闺名“楝娘”的,这还是头一次以“袁氏”相称,足见震怒,他快步走进屋,到上首坐下,转身之际袍角都似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接过云风篁亲手递上的茶水呷了口,方压了压怒火,沉声道,“袁氏口出怨怼之言,道是朕害了她们娘儿俩”
“这真是胡说八道!”云风篁立马义愤填膺,“前朝后宫谁不知道陛下与太后娘娘对悦修媛的恩宠?!便是妾身如今算是在宫里头风光得意了,不敢瞒陛下,每每思及悦修媛,何尝不是羡慕不已?悦修媛深沐皇恩,却还说出这般颠倒黑白的话,实在是……实在是……”
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淳嘉冷冷接口:“以怨报德,不可理喻!”
云风篁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以后后悔了怪我挑拨离间。
她遂不再附议,而是小意上前给皇帝抚胸拍背的顺气,劝道:“陛下乃九五至尊,何必与悦修媛一介后妃一般见识?御体要紧,陛下不要想那边了。”
淳嘉将茶盏朝桌子上重重一放,却是余怒未消,道:“阿篁,袁氏殊为可恨,却深得母后怜惜,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了她?!”
“……”云风篁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阿篁”弄的怔了怔,片刻方回过神来,斟酌着措辞,“这个……宫妃不敬陛下,按着规矩……轻责申斥禁足,罚没份例;重则去位,打入冷宫。只是陛下容妾身说句实话:虽然袁氏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陛下的心,可她究竟跟陛下青梅竹马,又是慈母皇太后的嫡亲侄女儿,这会儿还刚刚生产完……若是重责,不但慈母皇太后心里过不去,只怕
天下人也要猜测陛下厌弃了兴宁伯府。”
她心想,要是淳嘉听了这话还是不能息怒,干脆连兴宁伯府跟袁太后都厌弃了就好了……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淳嘉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这会儿借坡下驴,还是听进去了她的劝说,沉默了会儿,却是点头:“爱妃所言极是。”
这会儿又叫她爱妃了。
像是刚刚那声“阿篁”是无意之中喊出来的一样。
但云风篁不敢放松警惕,“阿篁”这称呼,叫的人并不多,主要是戚九麓这么喊她。
其他人,平辈按着排序唤“十七姐姐”或者“十七妹妹”;长辈唤她小十七,以区别同辈男女分开排序的十七公子她那十七堂兄则被称为十七;江氏有时候哄她的时候,也会不按排序喊,大抵是寻常父母疼爱孩子时的“心肝”、“我儿”、“我的命”之类。
当然因为云风篁跟戚九麓青梅竹马,自幼定亲,一起玩耍的人里,偶尔也有跟着戚九麓喊她“阿篁”的,但那都是调侃,他们还是更习惯其他的称呼。
所以云风篁这会儿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有点慌。
谁知道皇帝是不是打听到,趁这会儿来试探她?
她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出对这称呼的在意来,得显得这称呼非常的随意,很多人都这么喊,一点儿都不特殊!
故此若无其事的,像是一点没发现皇帝刚刚对自己称呼有异一样,继续给他出谋划策:“陛下,妾身以为,这事儿,莫如请慈母皇太后为陛下做主?”
你想罚袁楝娘却碍着袁太后不好罚太重,罚轻了呢自己心里过不去那就干脆把事情推给袁太后啊!
这位太后虽然不是你亲娘,可你们俩关系那么好,比亲生的还亲密无间些,太后还能不向着你?
她是这么想的,而且颇为诧异淳嘉为什么会想不到这点,结果淳嘉听着,默然片刻,却仿佛自言自语的问:“母后真会向着朕么?”
“……当然。”云风篁闻言一怔,觉得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什么,“太后娘娘心目中,您才是最重要的,悦修媛怎么配跟您比?”
淳嘉闻言笑了笑,没接这个话,却换了饶有兴致的神情,说道:“爱妃似乎对于兄弟姐妹之间的争宠,颇有心得,尤其擅长将想做的事情,推卸给长辈给你代劳?”
云风篁瞥了眼他此刻神情,不过两句话功夫,之前的阴霾竟然已经收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为袁楝娘震怒过一样。
她心想这人真是可怕,心头的防备更深刻了几分,嘴上则配合着气氛的松弛,换了撒娇的语调:“哎呀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幼年时候,颇有过几年不懂事的时候,见天的变着法子跟庶姐争宠……长大后可不就不那么做了?”
“朕看你是长大后对争宠越发的得心应手了。”淳嘉好笑道,“不然,这三宫六院,朕做什么最爱上你这儿来?”
云风篁惊奇道:“难道不是妾身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简直就是这宫里第一解语花,而且容貌秀美,令陛下看着就赏心悦目,所以陛下才爱来妾身这儿?毕竟论聪慧,妾身这点儿心眼,哪里瞒得过陛下?妾身若是那等擅长玩弄手段的,入得了陛下的眼么?”
“……”淳嘉看着她,忽然伸过手
,用力揉了揉她头顶,将原本梳的十分精巧的灵蛇髻给揉散了,钗环都掉下来,左右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只是他倒没有继续的意思,俯身替她拾了簪子珠花,放到小几上,含笑道,“朕知道朕为什么愿意来你这儿了,你这张嘴,见天的说笑话,就会逗朕开怀!”
云风篁不服气:“妾身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就成笑话了?”
淳嘉笑着道:“罢了,不跟你说这些,朕这会儿过来是有正事的,你同你那庶姐闺阁里的事情,说些有趣的同朕听皇城司那边要。”
皇城司要这个做什么?
云风篁有点疑惑,见状淳嘉稍微解释了一句:“当初这事儿在北地闹的那么大,便是朕派了钦差过去翻案,总也要造些声势出来,免得被认为是仗势欺人,冤枉无辜。”
这倒也是。
云风篁想了想,就给他说了些自己跟谢风鬟之间温情脉脉的事儿,就是既能够展现谢氏教女从严,又能够体现谢风鬟天性善良、孝顺、友爱、忠贞、乖巧、贤惠……的那种淳嘉边听边问,不知不觉话题就到了她小时候怎么变着法子针对这庶姐,这天子套话水准很是高明,云风篁心里又惦记着那声“阿篁”,不免有点走神。
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口气说了至少七八件她坑谢风鬟的往事,都是那种栽赃陷害完了还要找长辈哭诉告状一波的操作。
……这让本宫以后怎么继续贤良淑德?!
云风篁忧伤的想,果然这皇帝说什么受了气来本宫这儿找安慰,这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啊!
她正严重怀疑淳嘉这回厌弃了袁楝娘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来摸她的底甚至是为日后干掉她做准备的,结果淳嘉笑着掐了她脸一把:“爱妃小时候可真是淘气,就跟现在一个样子。”
却就起了身,说是时候差不多,该去给袁太后请安了,不然,出了斛珠宫一直不去袁太后那边,太后怕是担心。
云风篁暗暗磨牙,刚还一副生怕袁太后在一手养大的儿子与一手养废的侄女中间更疼侄女,这会儿到底又露出孝子本性了。
淳嘉摸不准她对他真心假意,其实她又何尝猜得出这人的喜怒哀乐,哪一刻真、哪一刻假?
谢氏说的没错儿,国朝的宫妃,不好当啊!
目送帝驾远去,云风篁惆怅的摇摇头,转过身来就吩咐陈竹:“着人给袁美人透个话,选机灵点儿的,扯不到咱们身上的那种。告诉袁美人,陛下厌弃了悦修媛,却碍着慈母皇太后不好做什么,她若是不想芳年华月的就这么在宫里蹉跎了……错过这个机会,怕是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虽然心里挺慌的,总怀疑下一刻淳嘉就会转回来跟她翻脸。
将她剥夺妃位打入冷宫,甚至直接赐个鸩酒白绫什么的……
但是!
这不还没到那时候么?
所以该搞事还是得搞事!
趁袁楝娘病,要袁楝娘的命。
没办法,虽然这位悦修媛瞧着气数已尽,但谁叫人家有个好姑姑?
为了防止她借助太后之力东山再起,云风篁也绝对不能容她活下去!
袁太后眼里,后妃中的“好孩子”,有她云风篁一个就够了。
再多的,都该死。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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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抄袭狗
帝辇在春慵宫前停下,淳嘉却没有动。
他从珠帘的缝隙里盯着宫门看了片刻,方才抬起袖子,狠狠揉了揉眼睛。
于是迎上来请安的春慵宫宫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双目泛红,面色沉凝的天子。
宫人不敢问,也不敢多看,按着规矩行了礼,正待开口说什么,淳嘉却已一拂袖,大步入内。
他跟袁太后是出了名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对于春慵宫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一路上左转右绕的,一群宫人都差点追不上。
很快到了袁太后这季节素日在的暖阁,淳嘉在门外停住,酝酿了下情绪,里头太后才说了句“皇儿来了,何不进来”,他就推门进去,未语泪先落:“母后!!!”
回忆着刚才套云风篁的话,这妃子幼年时候同长辈们告刁状时的操作,他一进门,转过屏风,就立刻跪在地上,迅速膝行上前,一把抱住大吃一惊、待要上来扶他的袁太后的腿,放声大哭,“孩儿……孩儿心里好苦!!!”
袁太后怔住,旋即眼泪也下来了淳嘉才落地,尚未睁眼就被她抱到膝下抚养,自来就是乖巧懂事又勤奋努力,从记事起,太后就没见他哭过。哪怕当时为了给这儿子造势,让西席教诲严格到苛刻,几个精挑细选的伴读都叫苦连天,私下里跑回去同生身父母哭诉,淳嘉却只默默忍耐,甚至在西席的要求之外,自觉加练……
这样一个儿子,还是天子,还亲政了,此刻竟这般情态,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袁太后立马忘了刚刚还在跟蘸柳商量,要怎么让淳嘉对袁楝娘更好些,一把抱住他,含泪问:“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将你气成这样?!你跟母后说,母后豁出命去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母后,真的是孩儿害了楝娘母子,更害了母后还有曲母后一辈子吗?!”淳嘉哽咽几声,难过的问,“早知今日,何如当年回了纪氏,便是难逃毒手,好歹咱们几个,都不曾生出罅隙来,反目至此!”
太后听着,全身一震,不可置信道:“楝娘……楝娘跟你说的?!”
她这会儿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在这里苦心孤诣的为这侄女着想,这侄女自己,倒是生怕这回不能一鼓作气的折腾死自己?!
“孩儿知道自己出身不好。”淳嘉回忆了下云风篁之前不慎透露的跟长辈告状话术要诀,继续哭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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