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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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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云风篁正疑神疑鬼的时候,越发笃定自己的揣测是对的!

    这混账天子,果然,想着过河拆桥,所以这会儿连句敲打反诘都没有,甚至还主动推波助澜!

    云风篁不免想到,自己这会儿要是毫无防备的依着他给的偏袒去收拾了顾箴,指不定来年新人入宫,袁太后娘儿俩翻起旧账,今日这番宠爱,就是一份送她上死路的凭证!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笑容灿烂,道:“真的么?”

    见淳嘉颔首:“君无戏言。”

    就“扑哧”一笑,掩嘴道:“那妾身要是将末位的充媛提上去,腾出来安置顾氏,陛下也不心疼?”

    “这有什么心疼的?”淳嘉其实认为这么做有点太过分了,顾箴也没做什么,平白落了个罪名被贬位不说,还要受这样的羞辱,实在是……但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他昧着良心不在意道,“充媛也是妃位,底下还有婕妤,以顾氏的所作所为,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

    “妾身就知道陛下最好了!”云风篁喜笑颜开的给他抛个媚眼,结果不等淳嘉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就又换上伤感的表情,唏嘘道,“其实,妾身不该怀疑陛下对妾身的好的。只是最近宫里头私底下那些议论纷纷的,妾身听着实在难受!偏生陛下最近都不来,妾身想去问您,又没勇气……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宫里黯然神伤……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如何配得上天子抬举?”

    淳嘉刚刚注意力都放在了哄她上,倒没怎么在意所谓的流言他这段时间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皇城司,皇城内外的风吹草动,不说都瞒不过他耳目,至少也算消息灵通了。

    知道这段时间没到绚晴宫,六宫虽然颇有些诧异,摄于真妃积威,却也没敢做什么。

    不然,他也不会将真妃晾到现在。

    此刻听着,心下也没当回事,只道真妃找借口撒娇撒痴的提要求,遂微露怒意:“什么议论,竟教爱妃这般为难?”

    “陛下,妾身听到,有些人说妾身出身寒微,根本不配身居妃位,更不配摄六宫之权!”云风篁开始抹眼泪,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十分的赏心悦目毕竟是对着铜镜专门练过的哽咽道,“这不,得意了没几天,就要被打回原形?”

    “还说妾身的兄长想尚主,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公主殿下们何等尊贵的身份血脉,哪里是区区乡野人家能够肖想的?!”

    淳嘉迅速分析,这些话,要说没人讲,不太可能。

    毕竟真妃崛起迅速,不管是出于利益的冲突,还是眼红嫉妒,类似的议论,肯定有。

    但要说云风篁听到……

    那可能性还真不大。

    因为她在前朝后宫的名声都忒凶残了……

    想当年袁楝娘已经是公认的宫嫔杀手、宫人削减大师了,这位却从进宫头一日起,将袁楝娘吊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份功绩都还没经年呢,宫里人的记性没那么坏。

    所以皇帝判断,这都是云风篁捏造出来的,重点在于后面的,她在担心自己承诺的谢氏子尚主之事?

    朕在她心目中这么没信用么?

    淳嘉有些不

    悦,但旋即想到谢芾被栽赃的事情,自我安慰真妃不相信的应该不是他,而是外头那些魑魅魍魉他于是沉声道:“都是谁这样嚼舌根?!朕回头让人查一查,统统杖毙了拖出去!”

    见真妃还在呜呜咽咽,又说,“至于妹妹们的婚事,这个你不消担心!朕说了会亲自给她们做主,自然会说话算话!”

    云风篁心道,你这会儿是这么讲的,回头谁知道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再说了,就天子的身份,实在不想将公主下降谢氏,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悔婚吗?暗示下,自然有人给他将事情办的妥妥帖帖。

    她于是拭着泪,哽咽道:“可是现在距离恩科还有些日子,妾身出身寒微,血亲兄弟虽然有着才干,如今却如珠玉蒙尘,外头的人都不知道。之前十一哥的事情,至今思来后怕。若是……若是这些日子,再出类似的事儿,可怎么办啊?”

    “……平白无故的,朕这时候加恩谢氏子弟,未必是好事。”淳嘉安慰了几句,见她不肯罢休,无奈道,“毕竟他们兄弟这会儿就已经很招人耳目了。”

    这说的是事实,云风篁在心里叹口气,出身低就是这点不好。

    哪怕上头有人想拉拔呢,没有功劳或者尚主这种由头,能够抬举的程度也有限。

    这要是翼国公那种人家,哪里要这么麻烦,随便扯个人家祖上的事情,就能加恩了。

    当然她要真是那个级别的贵女,也不需要这般汲汲营营。

    “陛下,妾身自知出身寒微,而且谢氏迄今寸功未立,哪里敢讨取封赏?”她微微侧头,珠泪盈盈道,“只是这回妾身的血亲兄弟里头,好些来赴考,欲为陛下效死。其中未曾婚娶的,也有些个。本来在异乡就够冷清了,大节下的,妾身忍不住就想到他们这孤零零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淳嘉明白她的意思了,是想给谢无争之外没有婚娶的几个兄弟,讨要联姻高门的机会。

    其实这个机会,云风篁现在不提,等谢无争尚主之后,其他人的婚事,自然而然也会水涨船高的。

    眼下催着要起来,不免叫皇帝多想了几分如今谢芾等人虽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简在帝心,但毕竟尚未下场,没有新科士子的荣耀加持,只谢氏子弟、真妃血亲的身份,可入不了正儿八经高门大户的眼。

    哪怕淳嘉亲自出马帮忙做媒,也很难不被敷衍。

    比如说却不过圣意,拿个不受重视的旁支之女或者庶女甚至是临时认的义女出来搪塞。

    那种联姻的效果,显然比不上金榜题名之后,挟真妃血亲、驸马兄弟以及新晋进士之势登门求娶这个道理云风篁不可能不明白,却非要这般急功近利……

    淳嘉机敏,只稍微一想,就会过意来,顿时被气笑了:合着,这妃子还是信不过他,这是生怕有宠不用过期作废,怕回头尚主之事出现变故,故而退而求其次的,打算给她兄弟先敲定几件高门大户的婚事?

    毕竟,皇家公主要悔婚,淳嘉一句话,哪怕正在拜堂了,也不是没有回转的可能。

    可这些高门大户还是要脸的,倘若同他们交换了婚书,操作的好的话,并非没有利用舆论逼人家把女儿过门的可能。

    到时候,以这真妃的手段,不怕没法子将人裹挟了。

    淳嘉按捺着怒火,不动声色道:“你考虑的也有道理,却不知道你替你兄弟,看上了谁家女子?”

    乐文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冰水

    “妾身三年前才来帝京,自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进了宫之后就更不要说了。”云风篁楚楚可怜的说着,心中却越发笃定自己要被鸟尽弓藏,毕竟她之前跟淳嘉要这要那时,淳嘉什么时候答应的这样爽快?

    她暗暗磨牙,柔弱道,“哪里知道那许多呢?不过前两日跟昭容闲谈,听她提到有两家的女孩子很不错……”

    淳嘉不紧不慢的听她介绍完那两家,倏忽冷笑了一声,道:“噢,你说这两家啊,刚刚母后也同朕说了,也是说他们家女孩子不坏。”

    云风篁闻言一愣,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心道袁太后为什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兴宁伯府求到袁太后跟前,也想聘娶这两家的女孩子?

    她说的这两家,论门第跟魏横烟家里半斤对八两,底蕴实力次于纪氏之流,但世代簪缨根基深厚,家风又低调内敛,故此不是这个圈子的,都不太了解。

    要不是魏横烟介绍,云风篁是压根没怎么听说过。

    此刻不免怀疑,兴宁伯府躺赢的太轻松,根基不稳,袁楝娘这张牌又废了,也想用联姻的方式振兴家声正思索着要怎么干掉这对手,结果就听淳嘉说道:“母后说听入宫请安的命妇透露,这两家的女子性情贤淑且宜子,打算来年为朕礼聘入宫……朕本来想着高门大户的女子,在外的名声都是好的,至于内里如何,却未可知。但既然爱妃都说她们好,那么应该的确不错了。”

    云风篁:“……”

    她冷静了下才道,“原来如此,那却是妾身孟浪了,还请陛下恕罪。”

    淳嘉看着她,缓声道:“无妨……不知者不罪。”

    他说了这话之后,云风篁就抿唇不语了。

    室中沉默片刻,气氛逐渐僵硬。

    就在淳嘉微微皱眉,打算说点什么时,外头传来脚步声,跟着谢横玉犹豫的敲了敲门,小声道:“娘娘,小小姐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是现在就送小小姐出宫,还是等会儿?”

    “你要送猛儿出宫?”云风篁尚未回答,淳嘉已经冷然问,“为什么?”

    “陛下,猛儿来宫里有些日子了。”云风篁奇怪的看他一眼,漫不经心说,“一来她思念父母,二来年关将近妾身越发的忙碌,哪里有空照顾她?故而当然要送她回去。反正等年关过了,想她的时候再接进来就是……到时候,陛下不会不允许吧?”

    淳嘉先扬声对外头说:“待会儿再说,先带猛儿去后头歇着。”

    复面无表情道,“是么?朕还以为,爱妃将这皇宫当成了龙潭虎穴,生怕猛儿继续待下去,会受了委屈!”

    “陛下说的哪儿话?这宫里谁不知道您对妾身的宠爱,还有对猛儿的慈爱。”云风篁淡淡说道,“猛儿来宫里小住,妾身那嫂子只怕她被宠的懈怠了功课,如何会担心她受委屈?”

    她说这话时心念电转,淳嘉的身世,以及这八年来做傀儡的经历,都习惯了隐忍。

    看破不说破是后人的一句调侃,于他却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习性。

    毕竟他这出身这经历,很多时候哪怕心知肚明,却也根本没什么立场,或者说,没什么底

    气说破。

    所以他直言袁太后会在来年礼聘新人的事情,以及直接说出云风篁看中的那两家女子就在进宫名单之列……绝对不会是无心之失。

    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

    为了拒绝她?

    不对,以淳嘉的精明,如果只是想拒绝,有的是借口跟理由,犯不着说真话。

    敲打?

    也不对,淳嘉太清楚她的秉性,真要震慑,下手怎么也要更狠些才是,这个级别的警告,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试探?

    云风篁心道,这个倒是有可能……问题是,他想试探什么呢?

    礼聘新人,还是有着不俗家世又懂得谨言慎行的人家出来的贵女入宫,目的不外乎是进一步架空纪氏。

    也可以理解成取代云风篁如今在六宫之中的作用。

    这是在委婉告诉她,开年之后最好学如今的纪皇后,以病倒的理由交出宫权,体面退场?

    “……上面都是些场面话,陛下听听就算啦。”云风篁微微眯眼,忽然换了个坐姿,朝椅背上靠了靠,手肘抵着扶手,语气懒散道,“其实是因为陛下这些日子没过来,纵然妾身调教底下人颇为严厉,却也有些不长眼的,私下忧心忡忡,怕妾身失了宠,日后绚晴宫的日子不好过……怕传到猛儿耳中,这才想送她回去。”

    淳嘉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色略微和缓,淡淡道:“那朕现在来了。”

    云风篁说道:“还是要送她回去的,谢氏在北地,吃穿用度,也算是锦衣玉食了,然而论到精细程度,却哪里能跟宫中比?猛儿来小住的这几日,挑食的程度就更上层楼。她身边的姑姑已经来跟妾身说过两次,这会儿给她降份例,还能更改得过来。要是再这么养着,怕是回去她爹娘身边,就要不习惯了。”

    “到底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这话是在说谢猛,然而淳嘉觉得,似乎也是在说她自己。

    从区区宝林一跃为手掌宫权的真妃容易,从这等处境跌落下去之后,却是艰难了。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道:“纪氏毕竟是朕发妻,且还在韶华,纵然无子,也不可轻易废弃。她既长年卧病,六宫交与诸妃操持,也是理所当然。”

    这是在许诺,就算袁太后聘了好出身的贵女入宫当家,也不会全部拿走她如今的宫权?

    而是让她跟那些新人,共同执掌六宫?

    云风篁抿了抿嘴,心中却没多少感激,反而有些冷笑,道:“陛下厚爱,只是妾身德行浅薄,愧不敢当!”

    淳嘉一眼看透她想法,知道这妃子认为那些内定会一入宫就执掌大权的新人有着家世做支撑,而且既然人数不止一位,那些出身相若又是同时进宫的,怎么可能不抱团排挤她这个跟她们格格不入的前辈?

    就算云风篁自觉手腕过人,到底双拳难敌四手。

    她觉得淳嘉这许诺根本就不诚心。

    皇帝颇为无奈:“新人有家世,你岂非也有朕?”

    “……”云风篁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讲了出来,“陛下,恕妾身直言:妾身就

    算有您,可您日理万机,心怀天下,能时时刻刻帮着妾身吗?而且新人父兄都是国家栋梁,念在他们的面子上,您就算心里偏袒妾身,还能苛责其家女眷不成?!”

    淳嘉一时间有些默然。

    为了云风篁苛责那些政治联姻的新人吗?

    不可能的。

    礼聘她们入宫就是为了拉拢她们的家族,不格外宠爱就不错了,再拉偏架的话,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当然妾身不是在怨怼什么,毕竟以妾身的出身,能够有如今的位份权力,已经是陛下格加恩了。”云风篁不等他开口就又说道,“妾身只是想让陛下知道,新人入宫后,妾身必然会受很多委屈。甚至只是现在想一想,就得送走猛儿……妾身不愿意让猛儿看到妾身接下来的惶恐与怨恨。”

    她淡淡说道,“毕竟妾身从来都不是宽容大度贤良淑德的人,做不来那些云淡风轻的姿态。”

    淳嘉薄唇紧抿,看她的目光复杂难言。

    片刻,他道:“这后宫,是朕的后宫。如今已非纪氏当朝的时候。纵然高门贵女,既为妃嫔,自然也要恪守宫规。”

    言外之意,虽然不好明着偏袒云风篁,但只要跟着宫规来,那几位做错了,或者被抓了把柄,他还是会给云风篁做主的。

    只是云风篁对这承诺不是很相信,因为谁知道来年的新人里,有没有堪为自己劲敌的存在。

    到时候,淳嘉的心还会不会偏在自己这边,就不好说了。

    “陛下。”她沉默了会儿,心道,不过,好在这天子既然有耐心陪她说这许多话,至少目前,他的心,还是在浣花殿的。

    云风篁伸手扯住他袖子,不紧不慢道,“陛下这些日子雨露均沾,不知接下来,直到新人入宫,可否都歇在绚晴宫?”

    淳嘉一怔,面上就露了笑意。

    只是这点笑意尚未来得及完全扩散,就听她继续道,“太医说,伊贵人所怀子嗣,是位公主。陛下,新人来势汹汹又关系前朝,妾身何敢其锋芒?只求陛下念在妾身家世寒微且入宫以来因着年幼无知,触怒各方,这六宫上下多少人等着妾身失势了好落井下石的份上,赐妾身一个皇子,以作震慑!”

    云风篁子嗣艰难的事情前朝后宫谁不知道?

    所以她说让他接下来留在绚晴宫,而不是浣花殿。

    她不是想自己留宿他,而是让他去临幸她手底下的宫嫔,好让她抱养皇子淳嘉会意过来,只觉得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他忽然就想起来袁楝娘了。

    袁楝娘也是口口声声的怀疑他,理直气壮的吃醋,理所当然的无理取闹,但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他爱着她、矢志不移的那种的。

    相比之下,云风篁嘴上说着不相信他,也是理直气壮的吃醋理所当然的打压异己,但她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他对她的真心实意。

    或者说,她知道他的真心,但并不觉得这份真心有什么珍贵的。

    比起淳嘉这个在位的天子,她宁肯要一个襁褓里的皇子,来做依靠。

    淳嘉怒极反笑:“若朕不许呢?”

    乐文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目的达成……等等!

    天子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看住了真妃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他有些悲哀的想着,下一刻这人应该就会收回去了。

    一同收回去的,还有她的期盼,以及微弱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真心?

    想到这儿淳嘉不无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是怀疑云风篁对自己可曾有过真心实意么?

    那晚的坦诚相对,也许只是这妃子演得好,而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没出来。

    “……那妾身想请陛下留在浣花殿,陛下许么?”只是云风篁沉默了一下,却娇媚一笑,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发握紧了他袖子,柔声问。

    淳嘉怔忪了会儿,方才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没有立刻回答这话,而是伸手,捏着云风篁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来跟自己对望,淡声问:“爱妃,这般戏弄朕,好玩吗?”

    他此刻心情极坏,手底下颇为用力,捏得云风篁微微蹙眉,却未提醒,仍旧笑着,说道:“好玩。”

    不等淳嘉开口,她复道,“陛下多日不来浣花殿,又拒绝了妾身百般求和,这些日子,妾身心中的千回百转,陛下可知道吗?”

    淳嘉闻言,手底下下意识的放松了些。

    云风篁趁机侧头挣开,斜睨着他,似笑非笑说:“陛下,妾身说了,妾身从来不是宽容大度贤良淑德之人……陛下让妾身在这殿里伤心难受、惶恐不安了这些日子,妾身跟陛下玩笑几句,陛下难道就要跟妾身计较了吗?”

    “……”淳嘉默然了会儿,道,“真妃,朕对你素来有着偏爱,你也该知道,否则断不至于这般胆大妄为的试探朕。但你也该知道,朕如今诸事繁忙,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回到后宫,也依旧勾心斗角的。”

    不然他也不会确定自己对云风篁有着喜爱,就直接摊牌。

    这会儿却有些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在一群贤良淑德,至少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贤良淑德的妃嫔里,偏生喜爱云风篁。

    而是懊悔不该那么快跟她摊牌。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说的就是这妃子。

    淳嘉反思,当初就该拿捏着分寸,什么都不说,顶多私下偏袒她对她好,兴许这妃子疑神疑鬼的,还不敢太过孟浪恣意。

    这会儿好了,她知道他喜欢她,于是这就成为了一份筹码。

    原本就没几句真话的人,现在越发的似真还假。

    “陛下,妾身若是有着明年入宫的那些新人们的家世,妾身难道就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的人?”云风篁对着皇帝的委婉警告,只是懒散一笑,说道,“您看妾身像是见天玩弄手段阴谋的人么?”

    淳嘉一时间有些无言。

    云风篁还真不是。

    宫禁之中流传着她的狠辣跟手段。

    但实际上云风篁入宫以来玩的阴谋并不多,她更多的用的是阳谋比如说入宫头天借着跪下请罪扯落袁楝娘衣裙、跟脚投水“自尽”,在场的明明白白她的算计跟心思,然而皇帝也好,袁楝娘本人也罢,却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吞,主动出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时她的依仗是什么呢?

    是纪氏在后宫只手遮天,是淳嘉还在隐忍,是她虽然为云氏所坑才入宫却到底顶着云氏女的名份。

    再比如她利用纪暮紫晋入妃位,其实当时哪里没人怀

    疑纪暮紫是被冤枉的?纪氏三代凤主更是卯足了劲儿为她脱罪。

    但淳嘉也好淑妃也罢,于公于私都需要对纪氏下手。

    纪皇后是淳嘉发妻,而且为人精明不说,多年执掌宫务,耳目众多,名份势力,都不太好下手。

    相比之下,纪暮紫只是一个妃子,由于皇后嫡姐在前,家里对她的扶持,以及本身的警惕心、行事的谨慎程度,都远不如纪皇后,却方便多了。

    所以云风篁递出个引子,淳嘉为首,淑妃为辅,兴许还有袁太后的功劳,就主动帮她把事情做成了。

    虽然这两位的主要目的是针对纪暮紫,不过他们仍旧为云风篁争取到了妃位的补偿这也不是他们同情怜悯云风篁,云风篁从来不会指望别人一时的恻隐只是淳嘉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威严与权力。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云风篁,至少不全是为了云风篁,更是为了他自己。

    云风篁算定了这一点,也顺利的得到了婕妤之封。

    一个人的言谈举止烙印着其过往。

    云风篁行事恣意,看似毫无规矩却不失堂皇,无非是因为自幼得宠,向来少受拘束,在家是元配嫡出女,敲定的出阁也是一家主母,根本不需要也不屑于钻研鬼祟之术。

    毕竟,她当时的夫家戚家,用不着她战战兢兢的逢迎琢磨。

    可现在伺候的淳嘉,却不然。

    “陛下厚爱,妾身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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