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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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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伺候的淳嘉,却不然。
“陛下厚爱,妾身受宠若惊啊。”云风篁见淳嘉不作声,叹口气,继续道,“然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妾身这般出身,能够册封为妃,已经打破了宫中惯例。却还得陛下偏爱,得以执掌宫务……陛下您说,来年新人,能不将妾身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妾身能不害怕么?”
淳嘉按了按额角,冷笑道:“害怕?朕还以为你是这会儿就开始给新人上眼药了。”
“妾身倒是想,可这有意思么?”云风篁不以为意,她的确有给那些如今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新人下眼药的打算,毕竟目前对于淳嘉来说,跟前的是他喜欢的妃子,新人却是尚未进过的联姻对象,私心里偏袒谁自不必说。
那么云风篁口口声声畏惧后者,淳嘉能不先入为主,厌烦上那些还没进宫的新欢?
不过这目的被看穿她也没当回事,自顾自的继续,“不管陛下喜欢不喜欢她们,为着江山社稷,为着天下黎民,肯定都是要纳的。而且还得给高位,给宫权,荣宠有加的那种……妾身说她们再多坏话,总结起来,无非就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毕竟若妾身有着她们那样的家世作为依仗,妾身又何必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以至于明知道圣心在妾身,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为来年绚晴宫的处境忧虑?”
淳嘉睨她一眼,讽刺道:“朕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云风篁叹口气:“妾身入宫日子短,手底下的人尚未完全归心。越是地位不稳,越是不敢表现出来。不然,只怕倒台得更快。故此,就算装,也要装的若无其事……陛下您说,对吗?”
“你说来说去,无非还是为了给谢氏子弟要官位权力。”淳嘉幽幽说道,“以为朕看不出来?”
“可是妾身的那些兄弟,并非德不配位之人。”云风篁也幽幽道,“您抬举谁不是抬举,抬举他们,一举两得,不
好吗?妾身知道这点儿小心思瞒不过您,其实,也没打算瞒。毕竟,妾身总觉得,以您对妾身的心意,是不会跟妾身计较这些的。”
淳嘉哂道:“你总是有着各种理由来狡辩。”
他没理会云风篁嘀咕自己不曾狡辩的话,只不无讽刺道,“只是你这般信任谢氏,当初却何以孤零零前来帝京,寄人篱下?”
谢氏是你血亲,可当年谢风鬟之事满城风雨时,还不是将你当做弃子,远远的发配帝京?
你却还是宁可信任依靠他们,而不是朕?
至少当初一块儿前往绮山行宫的路上遇刺时,他明明是对她不放心才坚持将人带在身边的,在她遇险时却不曾袖手旁观,更因救她而坠崖。
淳嘉自认为,不该被真妃不信任。
“……”听出皇帝的话中之意,云风篁沉默了会儿,方低声道,“可是人生在世,如妾身这样的俗人,总想要抓住些什么,才觉得心里安稳的。”
淳嘉沉声道:“你可以抓住朕。”
他说着,反手握住了她还扯着他袖子的手。
云风篁任他握着,淡淡道:“是,妾身可以抓着您,甚至您也愿意让妾身抓着。但是妾身跟您之间差距过于悬殊,得您屈身俯就,得妾身踮起脚、甚至跳起来,才能触及。所以这些日子,陛下其实为妾身受了不少委屈,而妾身呢?却还是觉得,很累很累……陛下,如果妾身站的高一点,兴许只需要举起手就能拉到您的衣角,而您也不需要跟之前那样,深深的俯身,不是么?”
淳嘉一时间无话,过了许久才慨然道:“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朕难道还能不答应吗?”
见云风篁微露笑容,他忍不住又说,“只是若谢氏不堪大用,又或者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若是如此,那就是他们福泽浅薄,担当不起。”云风篁立刻道,“如此,妾身亦不敢强求!”
她比皇帝还对娘家人要求严格毕竟这些人要是不干好事,或者办砸了大事,八成也要牵累她在朝野的风评的!
这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问题上,云风篁才不管什么骨血至亲不骨血至亲的。
挡她路的都是仇人!
见她态度坚决,淳嘉放了点心,就如同云风篁总怕他以后会翻脸不认人一样,他也怀疑云风篁这会儿说的好听,真等她家里人出事了要处置了,指不定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情来了。
就这妃子的手腕跟口才,他有点怀疑自己到时候撑不撑得住?
正狐疑之间,云风篁却依偎过来,笑着道:“那,正事说完了,陛下,今儿个起,都来浣花殿好不好?猛儿前儿个问起您,妾身可是说,您正忙着,忙完了就会天天过来的。”
“……”淳嘉沉默了会儿,然后就怒了,“那你还给她收拾东西要送她出宫?!”
“刚刚谢横玉过来故意说给朕听的是不是?!”
“这般心机城府你还问朕做什么你自己做主不就成了?!”
“什么朕屈身你垫脚……都是你编出来糊弄朕的!!!”
“朕再也不相信你了!!!”
云风篁:“……”
当初在亲娘跟前一个高兴说漏了嘴的教训为什么记不住?!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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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下竟有如此蠢货?
“陛下您误会了!妾身只是怕猛儿担心,所以才随口搪塞她的。”云风篁痛定思痛,给自己善后,“这不怕露了馅,所以才要赶紧送她走?”
淳嘉哼道:“狡辩!”
“妾身冤枉啊!”云风篁信誓旦旦,“妾身要有那本事揣摩圣意,还会这许久都见不着您?”
“谁知道你是不是能揣摩圣意,却不耐烦揣摩圣意?”淳嘉瞥她一眼,幽幽道。
云风篁瞠目结舌道:“天下竟有如此蠢货?”
她这话说的既迅速又理直气壮,淳嘉都被气笑了,说道:“可不是蠢得紧!”
“那妾身这里肯定没有这样的人。”云风篁认真道,“妾身打小被夸聪慧机敏,陛下也这么说过妾身,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妾身身边也都是聪明人……嗯,难怪陛下喜欢妾身,妾身也喜欢陛下,毕竟陛下英明神武,合该与妾身这样机敏聪慧的两情相悦,陛下对不对?”
淳嘉深呼吸,一把将她甩开。
完全不想跟这妃子说话!
但云风篁这会儿就死皮赖脸起来了,缠上来各种撒娇,又腻着他嘀嘀咕咕的……折腾半晌,最后淳嘉稀里糊涂的就原谅了她。
皇帝这晚就留在了浣花殿云风篁之前吩咐的,送谢猛回去的事儿当然也是不了了之。
次日起来,淳嘉去上朝,云风篁坐在妆台前让清人给自己梳妆,就察觉到进进出出伺候的人,精气神都振奋了一截,简直透着喜气洋洋的意思了。
用早膳的时候,谢横玉还悄悄确认了一句,就是让小陈氏联络摄政王府的事儿,是不是也不需要了?
她小声道:“婢子看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却何必如此冒险?毕竟就算来年有着新人入宫,伊贵人怀的固然可能是位公主,梁奉衣不也有喜了吗?哪怕这两位都没那个福气生下皇子呢,绚晴宫宫嫔这许多,距离新人进来还有些日子,总会有争气的。”
“再说了,陛下如今膝下空虚,不拘皇子公主,心里肯定喜爱的。您之前也说过,伊贵人美貌,即使生的是位公主殿下,陛下断没有不疼爱的道理。”
声音更低,“何况陛下春秋正盛,这会儿有了皇子,喜欢归喜欢,将来如何,可不好说!倒是公主,左右是女孩子,尽可以放心疼爱。如此哪怕新人进宫来,从您手里拿了宫权去,待到皇嗣们降生,那也肯定只有拉拢咱们的道理。”
自来年轻时候就登基的天子,错非享寿不永,早年立下的太子,有几个能走到最后的?
毕竟天家原本情分单薄,儿壮父老,老皇岂能不忌惮年富力强的东宫?
由此往往便宜了后来出生的皇子们。
就淳嘉的身子骨儿来看,没意外的话未必会早逝,所以这会儿前朝后宫固然都为他的子嗣问题担忧,可实际上,要是淳嘉活得长的话,如今伴随万千期盼落地的皇子,将来能不能有个好结局,还真不好说。
当然谢横玉这么讲,主要是希望云风篁别把将来想的那么悲哀,眼下淳嘉明明还偏袒着绚晴宫呢,就惦记着去兜搭摄政王府。
“妈妈说的很有道理。”云风篁慢条斯理的拨弄着面前的妆盒,轻轻笑着,说道,“只是你想过没有?陛下既然能够因为需要新人背后的家族支持,纳她们进宫又给予高位宫权,若是新人看咱们不顺眼,定要铲除咱们……那么伊贵人梁御婉所出子嗣,以及陛下如今的这点儿怜爱,还有本宫现在的位份,救得了咱们?”
见谢横玉微怔,她叹口气,侧头看了眼内室,让丹萼出去守着点门户,以防被听了壁脚,方才说,“陛下登基八年才得以亲政,这些年
来,在纪氏手里没少受气。你说若非他没办法,又或者他希望稳妥些,会再联姻高门,给后宫弄些个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都得厚待的后妃?”
“他既然这么做了,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那么一旦新人容不下本宫,你以为他一定会站在咱们这边么?”
“还是你觉得,陛下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
云风篁勾起唇角,微微冷笑,“或者妈妈觉得,新人会对本宫,不存丝毫敌意?”
“这……”谢横玉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无言。
哪怕她是看着云风篁长大的忠仆,也没办法说那些新人不会针对云风篁毕竟云风篁从进宫以来做的事情忒出名了。
不说她的秉性跟行事,原本就会引起许多讲究规矩的人的反感。
就说她是纪皇后“卧病”之后,越过之前的郑贵妃、如今的顾箴、崔怜夜等老字号高位妃子执掌宫权的人,新人入宫,但凡想立威,想尽快震慑六宫,还有比踩着她上位更方便的法子么?
就好像当初云风篁踩着袁楝娘一战成名一样。
她要是入宫头一天,掐的不是袁楝娘,而是其他宫嫔,或者哪怕是崔怜夜云霜腴这种风评比较好点的妃子,都没有将袁楝娘闹得灰头土脸还拿她没办法效果好。
所以这不是云风篁对淳嘉信任不够,而是出身不足又迅速上位造成的根基虚浮带来的必然的弊端。
“若本宫所料不差,这会儿内定的新人们,就算自己还没想到,还没这个心思。”云风篁看着谢横玉,平静道,“但家中亲长门客,必然已经在为她们指点迷津,谋划着怎么最大程度的利用本宫,捧他们家女子了!”
毕竟,谁都知道,纪皇后迟早是要被废的。
延福宫的那个位子终究会空出来。
冲着这一点,来年新人入宫,这宫闱里的厮杀,就不可能只是妃嫔之间的争宠,而是关系着偌大家族,甚至几个家族,能否一飞冲天、泽被后世多少代子孙的大局!
“本宫现在有三个选择。”
云风篁没理会脸色青白交错的谢横玉,缓声说着,“其一就是直接认输,从入宫的新人里选择一个进行投靠,配合演戏,捧她上位为继后。尔后以从凤之功,虽然屈居人下,但四妃有望;”
“其二就是假装认输,选择一人投靠,挑拨离间,促使她们彼此争斗互相削弱,等待时机再露出真面目摘桃子;”
“其三……当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娘娘,不能选择第二个吗?”谢横玉咬着唇,忍不住问,“婢子知道您受不得委屈,可是……这么大的事情……谢氏的门楣……家里实在帮不上您上门……本来婢子以为至少陛下会站在咱们这边,可是您也说了,陛下也未必护得住咱们。”
所以不如先蛰伏,让她们自己去斗。
完了找机会出来笑到最后啊!
如此哪怕中间会吃点苦头受些委屈,但比起最后的胜利,这些代价并非不可接受不是么?
“第二个若是换成昭容那样的还能选,但在本宫,危险性太高了。”然而云风篁摇头道,“你们后于本宫入宫,可能对于本宫最初入宫时做的事情,听过就忘,没放在心上:本宫最早是贞熙淑妃推荐给太皇太后才进的宫,才进来时跟着顺婕妤,没少往彤霞宫跑;”
“之后本宫找到机会就去延福宫投了皇后;”
“再就是陛下亲政,纪氏现出颓势,本宫迫于无奈又转投了陛下……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也没人肯为她守秘。
要是寒门微
户,兴许还可能被蒙在鼓里,不清楚她这些过往。
然而淳嘉以天子身份要拿出后宫高位以及宫权来笼络的人家,哪怕之前不关心呢,想知道,分分钟就可以打听到了。
云风篁叹口气,“想当初本宫在淑妃、在皇后以及陛下跟前,什么卑微诚恳没演过?你说那几家知道这些,还敢相信本宫的投诚?”
怕是假装相信然后利用完了就斩草除根还差不多吧?
“……既然陛下说让小小姐暂时不要回去,那,婢子等会儿安排人,给十三公子还有十三少夫人那边,送些小小姐喜欢的糕点,就说是小小姐的一番孝心罢。”谢横玉沉默了会儿,也叹口气,说道,“陛下宽厚,想来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计较的。”
没办法,她家主子有这样的劣迹在前,慢说第二个法子行不通,第一个怕也不成。
毕竟换了谢横玉站在新人那边的立场上考虑,宫里竟然有这么个主儿,那不弄死怎么行?谁知道会不会成为自家主子后位之路上的绊脚石啊?
纪皇后云淑妃郑贵妃纯恪夫人……后宫这些如今或者曾经的高位,谁没后悔过,没趁云风篁还弱小时弄死她?
所以摆在云风篁面前的选择,却只有斗到底这一条路了。
谢横玉虽然不欲自家娘娘冒险,但江氏带出来的人,走投无路了,也不缺乏背水一战的勇气。
她还提醒云风篁:“虽然十三少夫人已经为十三公子生儿育女,按说怎么都向着谢氏了,但兹事体大,还是要想些其他法子进行节制才是。正好陛下喜爱小小姐,暂时就留着小小姐在宫里罢,也正好热闹些。”
扣着人家亲生女儿在手,做娘的行事总归会更尽力些。
怕云风篁不忍心,还道,“谢氏门楣低微,富贵都在娘娘一身。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当天淳嘉听说了朱萼出宫去给谢细流一家子送吃食的事情,到浣花殿的时候随口问起,云风篁微笑说:“猛儿吃着觉得好,只是遗憾她爹娘兄弟吃不上。妾身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人出宫去送了一趟……若是陛下觉得不好,那下次不送了。”
淳嘉不在意道:“是没什么,你看着办就是。”
“要真没什么,陛下还会特意跟妾身提起来啊?”云风篁狐疑看他,“还是谁在陛下跟前说了什么?”
“你这醋劲儿!”淳嘉就笑起来,伸手捏捏她面颊,“朕只是想着你之前说要送猛儿回去,今儿个派人出宫去兄嫂家,莫不是解释此事,想知道下你兄嫂愿意不愿意猛儿继续在宫里而已!”
云风篁放心了,他没怀疑就好,不过为了让他更加不起疑心,她还故意撇嘴:“妾身就知道,这宫里总有些小人,见天的盯着浣花殿,什么三瓜两枣,都恨不得去陛下跟前禀告……唯恐陛下不厌弃了妾身!”
淳嘉笑着道:“如今六宫谁不知道你真妃娘娘的厉害,谁敢说这话啊!再说了,朕忙的很,哪里来的空,听那些有的没的。真是随口问问,你实在想多了。”
又岔开话题,问谢猛什么时候过来……如此说说笑笑的,这事儿也就岔过去了。
这个年节谢猛就留在了宫里,小女孩子头次跟父母分开这许久,就算畏惧功课,也有些想念,颇为闹了两次。
但谢横玉在姑侄中间毕竟是偏袒云风篁的,哪里肯理会?都没让报给云风篁,直接叫负责照顾她的大宫女给镇压了,连哄带吓唬的,硬是让她乖乖儿的住了下来。
腊月结束,前朝后宫都是一片风平浪静。
很快,旦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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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旦日宴
正月初一,天子衮冕齐全,起大朝,受百官拜贺。
之后,君臣各自拜祭先祖。
晌午后回到后宫,往春慵宫,与袁太后见礼,而曲太后与一干公主郡主后妃也都聚集在此等候已久,一起拜贺天子新禧。
淳嘉才从太庙归来,身上仍旧穿着隆重的衮服,望去不似素日的文雅温润,威严而庄重。
坐在两位太后之侧,目光扫过正三跪九叩的内命妇,见着打头的却是抱病依旧的纪皇后,微微皱眉。
免礼后,就温和道:“正月元日究竟吉祥,皇后也好了许多,能起身了,朕心甚慰。”
纪皇后瞧着瘦了许多。
其实自从纪氏失势以来,皇后就是一路瘦了下来。
之前纪凌紫是骨肉匀停不须增减的身量,如今原本丰润的双颊分明的凹陷下去,瞧着不似从前的明艳大气,气度也失了高华矜贵,哪怕按品大妆、凤冠霞帔,也撑不住六宫之主的气势,望去很有几分柔弱楚楚。
只是眉宇之间倒还算平静,不见卑弱与怨怼究竟是自幼养出来的大家教养闻言在座上微微垂首,略有些中气不足道:“妾身请陛下恕罪,妾身虽然觉得好些了,却还是精神不济。然而妾身这些日子一直卧榻不起,疏忽了给两位母后还有陛下见礼,心中不安,如今大节下的,无论如何也要来给两位母后还有陛下道个贺,怕是待会儿就要回去了的。”
看了眼下首的云风篁,眼底乌沉沉的没有丝毫情绪,面容却是滴水不漏的镇定,“待会儿的宫宴,却还要劳烦真妃操心了。”
“娘娘言重,能为娘娘分忧是妾身的福分。”云风篁态度谦逊,垂眸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今儿个能起身了,过两日想必就能大好了。”
“真妃说的是。”既然皇后很知趣,只是过来请个安,并不打算出现在旦日宴上,淳嘉原本微皱的眉宇也就舒展开来,换上关切的神情语气,说道,“皇后虽然能起身走动了,这趟瘦了这许多,还是要好生将养才是。”
袁太后曲太后也跟着说了些让纪皇后保重身体的话,纪皇后一一答应下来,又谨慎的问候了一番,不等他们委婉逐客,就起身告退了。
看着被侍者扶出的纪皇后,天家母子继续说说笑笑,云风篁魏横烟等新晋妃子也是立刻像是没事人一样参与进去,不时逗得太后天子哈哈大笑,如顾箴等老人,却不无生出唇亡齿寒的怅然。
天子发妻都这样了,她们的落魄还远吗?
于是接下来正殿之中的热闹,差不多全靠云风篁跟魏横烟撑起来的。
袁太后所以在开宴之前,众人散开回去换出席宴会的衣袍时,跟曲太后叹息:“宫中高位委实少了些……要不是真妃跟魏昭容都是活泼的性子,刚刚那么会儿,竟是一点儿年节的气氛都没有了。”
“姐姐说的是。”曲太后在三位太后里排最末,自来穿衣打扮就不敢张扬,唯恐不小心越过了前两位,尤其她还生的美,不谨慎些出风头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这般大节下,也不过穿着绛红底四合如意瑞云纹锦袍,盘桓髻上戴着极简单的凤冠,那凤嘴里衔的珠串,珠子都是次一等的。
饶是如此,仍旧难掩风情,她微微低着头,细声细气道,“还请姐姐为天子筹划。”
袁太后道:“只能等开年之后,再进些懂
事的新人了。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给皇儿掌掌眼。”
她们这里说了会儿闲话,云风篁却是半点不敢怠慢,回去浣花殿上换好了衣裙,先将谢横玉陈竹等左右膀臂打发去开宴的端居宫坐镇,自己则掐着时辰出门,带上同样掐了时辰的魏横烟,去往春慵宫迎太后。
此举不仅仅是为了表示对两位太后的敬重,更是因为陪同两位太后一块儿入席,更能传递出她在后宫,乃是受到两位太后的支持的。
如此到了宴上……这日的宫宴没什么好说的,总体平淡顺利。
只在酒过三巡之后,席间逐渐热闹起来,有身份高的外命妇上前来给两位太后敬酒,身后就跟了一二衣裙鲜丽的妙龄少女。
双方寒暄了几句,袁太后忽然就招手叫了云风篁过去,笑着问她对方带着的少女好是不好?
云风篁仔仔细细的看了眼,都是跟自己年岁仿佛容貌姣好又气度沉稳的,心道看外表就不是袁楝娘那种可以轻描淡写解决的样子,嘴上当然是顺着太后没口子的称赞。
袁太后微笑着跟那年长贵妇道:“真妃素来眼光毒辣,她都说好,那当然是好孩子,你就不要谦逊了。”
类似的剧情上演了好几回,云风篁也差不多明白,让她来说好的这几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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