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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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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子这么维护叔叔,结果叔叔却这么不给侄子面子,任谁都要说摄政王亏心。

    是,没错儿,其实很多人心里有数,所谓摄政王一怒之下覆灭纪氏为先帝报仇,其实肯定有淳嘉的首肯乃至于配合。

    但场面上不是这么回事儿,场面上这就是摄政王做的,跟淳嘉没关系。

    现在摄政王对淳嘉的召见视若无睹,那肯定就是摄政王理亏。

    再者:“王爷请想,今儿个朝会上那般不和气,眼下陛下一再召见,没准就是要给您一个交代呢?”

    “那孤去瞧瞧。”摄政王寻思了一回,也想看看淳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哼着起了身,入内去更衣。

    他更衣的时候没忘记将一件罕见的金丝软甲贴身穿上,这种软甲只比寻常衣物略厚,编织甚密,能阻挡刀剑以及寻常箭矢。

    摄政王以前没这么小心的,跟淳嘉敲定对纪氏快刀斩乱麻之后,他才开始小心翼翼。

    尤其是进宫这种进入淳嘉地盘上的行动,更是做好了各种最坏的准备。

    没办法,尽管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传扬着当今天子的仁德豁达,但摄政王深知这侄子的秉性,如果有机会的话,假意召见派人砍了他、独揽大权,这种事情淳嘉绝对做得出来。

    而且眼下这种情况,淳嘉弄死他之后,替罪羊都不需要专门找,直接推到纪氏余孽头上就是。

    至于说既然这么疑心了为什么不干脆不去?

    这是不行的。

    一个是他虽然怀疑淳嘉,但叔侄俩目前都还不能跟对方闹掰,就算今天不见,明天、后天、以后呢?不可能说从此不进宫了吧?

    第二个就是他左右的意见。

    摄政王是淳嘉的叔父,年纪也的确比淳嘉长了一辈,底下俩儿子,大的没什么亮眼的表现,小的又太小了,都还撑不起局面。

    这种时候他要是未战先怯,说不准就会动摇底下人的士气了。

    所以他顶多做些准备,是不可能躲着的。

    “听说叔父身子骨儿有些不适,可是还在惦记着先帝的委屈?”半晌后全副戒备的摄政王进了宫,天子亲自在门口迎接他。

    这种殷勤的态度让摄政王更担心了,因为淳嘉平常虽然有着待人温和的口碑,但也不是自降身份的那种。

    但凡他特别的礼下于人,那肯定是有着什么打算。

    淳嘉看出他的狐疑,落座后,主动聊起了家常——摄政王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几句,就质问:“陛下何以令皇后在朝堂上胡言乱语,莫非这就

    急着要过河拆桥了么?”

    “王叔实在误会了,朕此刻请王叔来,就是为了消弭芥蒂。”淳嘉一脸的诚恳,说自己也是被骗了,“之前皇后派人来请朕,朕念及夫妻一场前往,皇后跪求免除一死,朕为太皇太后的缘故有所沉吟,皇后就说愿为当众揭发纪氏的种种不法。”

    “朕想着此举也能让天下人看清楚我公襄氏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而王叔屠灭纪氏乃是应有之举,便允诺了她。”

    “谁知道这毒妇这般歹毒,竟然籍此挑唆你我!”

    这说的仿佛他是为了摄政王考虑,才会上皇后的当一样了。

    摄政王半个字都不相信,但口说无凭的,他也没法一口咬定淳嘉胡扯,就冷笑:“哦?这么说皇后都这时候还敢欺君?!却不知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样居心叵测、想要离间天家骨肉的妇人怎么能留?”淳嘉沉着脸,很是愤怒的样子,“只是念在太皇太后的份上,朕打算先让她自陈不贤不堪为后,废去道观修行……等过两日风声过了,就送她下去与纪氏团聚罢!”

    摄政王冷笑道:“皇后是这样,那陆充仪呢?”

    “王叔可是想保下陆充仪?”淳嘉沉吟道,“这也不是不可以,左右充仪是朕妃嫔,又不可能拖去法场当众处置。要不回头朕将人送到王叔府上,对外就说陆充仪已然赐死……王叔以为如何?”

    “若孤希望陆充仪不止是人好好儿的,也希望陆充仪继续在宫闱里伺候陛下呢?”摄政王看着他,冷冰冰的问。

    陆其道虽然是陆春草的义女,算起来既是摄政王侄子的妃子、又是他的小姨子,但不管是摄政王还是陆春草,这会儿都没心思管这位充仪的死活。

    就好像淳嘉也不在乎私下里留陆其道一命一样。

    关键就是陆其道谋害后妃皇嗣的罪名要如何定性。

    “王叔,这很难,因为今天的事情闹的太大了,强行压下去不太可能。”淳嘉思索片刻,摇头道,“不是朕不愿意给王叔面子,可是刚刚纪氏才因为一样的罪名伏诛,朕已经对清平侯府网开一面。这时候如果连陆充仪都不处置,如何服众?”

    摄政王冷笑道:“纪氏伏诛到底怎么回事,庙堂上那些人谁不是心里有数?谁又能怎么样?!你若是当真将孤当做叔父,当真没有不怀好意,皇后能当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孤还以为你想做什么,合着还是冲着孤来的!”

    淳嘉镇定道:“王叔误会了,朕没有那个意思。这都是皇后处心积虑所为,当然朕也是轻忽了。毕竟王叔也知道,朕虽然是天子,皇后自恃门第,却从来没怎么把朕放在眼里过,朕忍了这些年,终于有如今,不免有些锦衣夜行之感。正好这时候皇

    后请朕去延福宫,朕的确大意了,只道过去耀武扬威,全没想到皇后这时候了还不忘记行那挑拨离间之事!”

    又说道,“孤知道王叔如今心里不痛快,实际上孤也觉得很是头疼。要不这样,先让清平侯委屈些日子,等过些时候,王叔给他报些功劳上来,朕再给他册封?还有世子年纪也该说亲了,王叔若是看中谁家闺秀,朕亲自为他保媒赐婚,如何?”

    见摄政王还是不满意,他又许诺了一堆条件,但都是那种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摄政王真正想要的,军政方面的权力之类,淳嘉那是丝毫不肯松口——叔侄俩所以不欢而散。

    摄政王含怒出宫去,淳嘉则端起茶水呷了口,淡定的思忖片刻,吩咐雁引:“那皇后不日将离宫,之前安排的事情速速开始,免得夜长梦多。”

    又命人去东兴大长公主跟前递了个口信。

    于是不两日,在一位帝京年长贵妇的寿宴上,东兴大长公主跟陆继妃遇上了。

    她们俩也不是头一次见,虽然同为宗亲,但家里政治立场不是很一致,再加上东兴大长公主不怎么看得起权宦出身的陆继妃,向来都是淡淡的招呼一声了事。

    这天陆继妃照常给大长公主请了安,就想扭头回自己座位上去,不想却被东兴叫住,道:“你且坐本宫身边,本宫有个家事要同你说道说道。”

    陆继妃很是纳闷,来参加宴饮的其他贵妇贵女也很好奇,都竖着耳朵听。

    就听东兴大长公主用责备的语气质问陆继妃:“虽然你出身跟别人不大一样,可陆春草好歹是延福宫出去的人,也伺候过先帝孝宗,怎么都不可能不通道理了,为何还要做这样不近人情的事情?”

    陆继妃茫然请罪:“姑姑,却不知道妾身哪里做错了,要叫姑姑这样说?”

    东兴大长公主也不卖关子:“摄政王世子都什么年纪了?他跟陛下是一辈,陛下在他这年纪,三宫六院都齐全了。他呢?至今连物色世子妇都没开始,这就是元配嫡长子的待遇?要是摄政王对你不好,也还罢了,他都专门请了韦长空那等人物给你亲生的儿子授课了,你就不能投桃报李,也对他的嫡长子用点心?”

    想到淳嘉叮嘱的别透露出去这话是他交代的,大长公主特别坏心眼的添了几句,“你前头的窦氏出身是不高,但娘家也不是全然没人在!今儿个本宫就问你一句,这世子的婚事你管是不管了?要是你不想管,那本宫就倚老卖老一回,亲自出马给世子物色妻子人选,免得往后去了地下,被窦氏拉着埋怨本宫这长辈不心疼侄孙!”

    言外之意,大长公主乃是受了窦氏的托付,这才当众找陆继妃的不是的——但没人能说她做的不对,一来大长公主

    辈分高,二来大长公主说的也有道理。

    公襄霄这年纪还单身的就不多了,摄政王夫妇居然连给他说亲的意思都没有,这能不让人怀疑这位世子已经彻底失宠?

    因为婚娶之事多是女眷操持,陆继妃还是继母,这罪名不落她头上,落谁头上?

    东兴大长公主说她偏心自己亲生的公襄震,一点不心疼甚至十分亏待公襄霄,陆继妃一点儿分辩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忍着气频频请罪,又解释道:“不是妾身存心耽搁世子青春,实在是世子婚事要紧,王爷这两年又忙的很,没他亲自把关妾身实在不敢擅自决定,所以……”

    “摄政王那么忙,还不是有空为震儿的启蒙西席操心?”但话没说完就被东兴大长公主轻描淡写的堵回来了,“怎么震儿才几岁,随便拉个秀才就能教的时候,他请个西席,倒比为他异母嫡长兄弟的终身大事更重要?”

    这却是连摄政王一起骂进去了。

    陆继妃担心再说下去怕是这位大长公主越发要倚老卖老的呵斥摄政王府,深呼吸:“您说的是,是妾身不好,因着震儿身子骨儿弱,心思都放在养育他上面,疏忽了世子。亏得今儿个姑姑提醒,妾身等会儿回去了就跟王爷商议这事儿,务必给世子寻个才貌双全的世子妇人选,到时候,还请姑姑帮忙把关!”

    “本宫一个外嫁女,能怎么把关?”东兴大长公主懒洋洋说,“只是一件:世子怎么都是摄政王府的继承人,公襄氏如今嫡支血脉又稀少,他的世子妇,才貌品行且不说,出身却也不能辱没了世子才是。”

    陆继妃简直想掐死这老太婆:“您说的是。”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掉线已久的竹马再次上线

    陆继妃忍着吐血的心情回去摄政王府,打听到摄政王在前头处置政务正好告一段落,就命人去请他回后院说话。

    “王爷,妾身有罪。”摄政王知道继妃不是没分寸的人,若非有正事,不会贸然打扰自己,闻言就去了,一见面,陆继妃就跪下来,眼泪也同时落下,道,“妾身不该光顾着给震儿调养身体,罔顾世子的婚事,以至于窦家人去托了东兴大长公主殿下,当众数落妾身和王爷不心疼世子这元配嫡长子!”

    摄政王脸色就不好看了:“窦家人干的?谁干的?”

    “妾身没敢问,但妾身方才已经答应了东兴大长公主殿下,回来就给世子相看名门淑女。”陆继妃咬着唇,她作为继母,自己有亲生儿子了,看前头元配留下来的儿子,还是封了世子的,那肯定不是很顺眼。

    但在拖延公襄霄的婚事上头,她是真心委屈。

    因为早在前年的时候,她就试探着给摄政王提过这事儿。

    当然她的目的,是给公襄霄找个面上光彩实际上没什么用的人家的女儿。

    反正不能让这世子得到真正强势的妻族襄助。

    结果摄政王倒好,一句“世子还年少,也没什么出息的举动,等过两年再说的”,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又不是她亲儿子,还有点眼中钉肉中刺的味道,人家亲爹不上心,陆继妃乐得装糊涂。

    故此公襄霄这亲事就这么被挂着,要是寻常人家,亲爹继母不理不睬,总也有其他亲戚看不过眼提。

    可公襄氏这两代嫡支凋敝,做天子的自顾不暇,名义上的祖母太皇太后又不是亲的,心疼娘家都来不及,怎么会理会一个便宜孙子的娶妻之事?

    旁支呢都在地方上做着藩王,轻易根本到不了帝京。

    就算来了帝京,大抵也要看摄政王脸色,哪里敢管摄政王府的闲事。

    这么着,公襄霄的婚事就这么诡异的拖了下来——今儿个东兴大长公主那么一提,罪名倒是大半落在了陆继妃头上!

    陆继妃心里苦,跟摄政王说的时候就忍不住带上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殿下说到时候她得亲自掌掌眼,要不是真正得宠的名门嫡女,她是不会同意的。”

    “她一个外嫁女,管那么多闲事?”摄政王沉着脸,说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孤来处置。”

    陆继妃打量着他脸色小心翼翼道:“其实,世子的确大了,也是该相看起来了。只是东兴大长公主若是好意提醒,私下跟咱们说一声,咱们还能耽误了孩子?她偏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妾身被奚落也还罢了,只怕此举会让人连着王爷您一道儿编排。大长公主好歹也是咱们的姑母,这么做事儿,妾身真是看不懂了。”

    “有什么看不懂的?”

    摄政王哼笑道,“无非是觉得淳嘉小儿奇货可居,想拿孤做筏子……魏氏早先也是名门,这两年却衰落了不少。这会儿出了个昭容,傍着贤妃在宫里站住脚,就自以为可以抖起来了?”

    他沉着脸,又问了几句细节,这才转身离开,说去前头跟幕僚商量下。

    陆继妃送了他走,跟脚让人去给自己娘家送信,请示这事儿该怎么办?

    “娘娘您别担心了,王爷要是当真将世子放在心上,还能到现在都没发话给他说亲?”心腹丫鬟端了茶水上来劝她放宽了心,“您看刚才王爷话里话外,都在怪大长公主跟窦家没事找事呢……就算这一回却不过压力给世子择妇啊多半也是随便挑一个。”

    “反正王爷平常那么忙,既然不在意世子,还能亲自操心吗?到时候还不是让您做主。”

    而要是陆继妃得了摄政王的话给公襄霄做主婚事,那可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不怕坑不着这嫡长子。

    “唉我烦心的哪里就这么一件?”陆继妃微微蹙眉,东兴大长公主虽然气人,但也就是当时难堪那么会儿,就算是大长公主,权势其实不如摄政王府,还能冲到王府里来教训她?

    她担心的还是义父陆春草被削去了爵位之事。

    以及这背后的摄政王跟淳嘉之间的争斗,会孰胜孰败?

    陆继妃出身其实不坏,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过没长成家里就坏了事儿,自己也入了奴籍。后来侥幸被陆春草看中,收作义女调教长大,阴差阳错的竟然做了摄政王的继妃——正因为失去过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过,她更加受不了再次的落魄。

    从前纪氏还在,摄政王跟淳嘉纵然也起过好多次龃龉,最终还是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互相妥协了。

    但现在人家纪氏满门覆灭,就剩下的几条漏网之鱼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皇家叔侄之间脆弱的联盟哪里还继续得下去?

    摄政王已经在壮年的尾声,膝下却还是没有可靠的、足以给手底下人信心的继承人,淳嘉却如同初升的日头,正冉冉升起。他还是正儿八经过继给孝宗的嗣子,有着法统上得到朝野认可的继承权。

    这让陆继妃很是担忧,她的一切都来自于陆春草以及摄政王,如果这两位在朝斗之中落败,那她跟她的儿子……

    “要不给震儿也定门婚事罢?”陆继妃甚至冒出这么个念头来,“虽然震儿年纪还小,但可以先定下……选个纵然王府以后出事也能保震儿平安的门第?”

    ……继妃这儿烦恼着,但更郁闷的是世子公襄霄。

    他压根不知道东兴大长公主为他“抱不平”的事儿,就被摄政王喊到书房大骂了一顿,说他一无是处的没出息,不知道用功上进也还罢了,连舅家犯

    糊涂多管闲事也不知道劝慰着点儿,净会给王府添麻烦!

    骂着骂着就拍案让他滚出去!

    这些都是当着众多下仆、门客的面,中间有门客看不过眼想劝,然而没劝住——这让公襄霄越发的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是红着眼眶攥着拳离开的。

    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让窦宿去窦家打听,都是谁去找的东兴大长公主?

    但是窦家那边众口一词说没有这件事情。

    窦宿虽然姓窦,作为窦王妃当年陪嫁的子嗣,又是打小给公襄霄做小厮的,当然是站公襄霄。

    他禀告完,悄悄儿说出自己的推测:“估摸着看王爷发火不敢说。”

    公襄霄也是这么想的,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知道他们这么做有着小心思,但父王跟继妃这么久了也不管我的终身大事,舅家好歹帮忙求了姑祖母……果然有了后母就有后爹啊!”

    他早几年就觉得继妃进门后自己地位下降了,而且是一降再降。

    但直接将这种想法说出来还是头一次。

    哪怕跟前就一个窦宿,也不禁流着泪劝他冷静:“知道世子受苦了,可是这话真的不能说。不然叫王爷听见,还不定要……”

    “他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公襄霄激愤的说道,“难不成杀了我?还是废了我的世子之位去给公襄震?!”

    窦宿想不到什么话劝他,灵机一动:“世子,前两日戚公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戚公子休养这些日子好多了,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不若您去看看他,也顺便给他说说这事儿?没准戚公子有好法子呢?”

    “……心筠兄如今都那个样子了,我却何必再去叫他跟着操心?”公襄霄不抱什么希望的摇摇头,但他因为被摄政王夫妇打压,手底下本来也没几个人,如今心里不舒服,找个能说道的都没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戚九麓。

    他去的时候是想着,就去探望,顶多聊些闲话,烦心的就不给戚九麓说了。

    但戚九麓从小被云风篁收拾出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见面没多久就察觉到了,遂遣散左右,询问道:“世子似乎有心事?”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公襄霄回避道,“咱们还是来说说这个茶吧,你不知道,这是南方新进进贡来的……”

    他想扯开话题,戚九麓却不配合,温言道:“世子莫非要跟我见外了吗?”

    公襄霄忙说没有的事情:“心筠兄伤势未愈,先不说这些了。”

    “我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倒是终日闷在屋子里十分无趣。”戚九麓就道,“若是能够给世子解些忧恼,反倒心头舒畅些。再说当初我初来帝京,全赖世子扶持。如今明知道世子有心事,却坐享世子的体贴,却又算什么呢

    ?”

    就表示,如果公襄霄还是不说的话,那他也不好意思享受世子的厚待,以后大家绝交算了。

    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要是拿去对付云风篁,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十成十被她虐回来——但对付公襄霄足够了。

    公襄霄在一番挣扎之后,到底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的给他交代了来龙去脉,末了惨笑道:“之前还想争的,现在想想实在是天真,就我如今要权没权要名声没名声,母族又衰微,世子的头衔还是父王当初给请封的……如今他不喜欢我了,我拿什么争呢?”

    戚九麓静静听罢,仰头看了会儿天空,忽然问:“那世子如果现在有机会争,愿意争么?有多愿意?”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公襄霄的选择

    机会?”公襄霄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现在还有什么机会?天子膝下已经有了四位皇子,这儿没外人,我也不怕说些忌讳的话:就算天子有个三长两短,理所当然承位的,也是那四个还在襁褓里的皇子中的一个,同我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幼主有着闪失,皇位落到父王手里了,你看他现在对我的态度,连世子都未必肯让我做下去了,何况帝位?”

    戚九麓温和道:“事在人为,世子莫要忘记,当今天子承位的时候,纪氏何等显赫,谁会想到今日呢?”

    公襄霄摇头:“我与天子不一样,虽然我不喜天子,但扪心自问,天子资质城府胜我实多:换了我是天子,我是不可能隐忍八年都若无其事的。你去岁才来帝京,也没怎么跟天子相处过,所以可能不太清楚。”

    “我在天子登基后就被送入宫中做伴读,又是天子堂弟,最清楚那些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知道么?他才登基的时候,不但我瞧不起他,就连太初宫的侍者,当面还算恭敬,背地里也不是没人议论,说他不过一介偏远宗室,要没纪氏抬举,连来帝京朝贡的资格也未必有,遑论登基?言辞态度之轻慢,我听见了都觉得恼火——淳嘉再怎么不堪也是我公襄氏子孙,岂是几个奴婢有资格议论的?”

    “天子当时其实也听到了,但他就能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回头对那几个奴婢一如既往的宽厚。”

    “甚至还提拔了其中一个在御前伺候。”

    “直到他亲政之后,就是去岁年底的时候,才寻了个理由,将这些人全部发落了……就这么些个奴婢他都能忍到万无一失再动手!”

    “我呢?”

    “我在王府这两年说是日子不好过,但毕竟是元配嫡出,府中下人好些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我的。但你看,现在里里外外,谁都知道我跟继妃相看两厌,与异母嫡弟关系疏远,更与父王格格不入……有时候我想想也觉得懊恼,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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