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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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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薷汁液之事当然不是云容华所为,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此事乃烟兰宫的诚意。”渐桃恭恭敬敬道,“至于细节,今晚陛下虽然来了绚晴宫,却应该不会在浣花殿歇下。若婕妤娘娘愿意,贵妃娘娘可以亲自前来,与婕妤娘娘面谈。”
“噢?”云风篁微微挑眉,她正想问对自己宫里人下手算什么诚意,但有着身孕的贵妃亲自夤夜来绚晴宫的话,这举动确实透着诚恳了……
心念几转,她颔首,“那本宫就在浣花殿恭候贵妃娘娘了。”
毕竟,那张药方的事情,云风篁一时间还真没想到办法解决。
不管贵妃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她都不可能直接避开。
打发了渐桃,云风篁召回侍者们,就问起云卿缦的监视情况,她对陈竹很不满意:“云容华给采女们的面脂里混进了香薷汁液你们都不知道!?偏殿离本宫这浣花殿才几步路?这次能对云容华下手
,下次是不是就能对本宫的衣食住行做手脚了?!”
陈竹诚惶诚恐的请罪,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云风篁这才有点消气,挥手让他下去:“好好琢磨下本宫吩咐的事情都是怎么做的,要是实在没那个脑子,那就换能做的上来!”
之前她以为还可以徐徐图之,陈竹的能力差一点,胜在没其他靠山,必须靠着她才能保住地位,是以忠心上有着保障。
但郑贵妃抓的把柄让云风篁生出了危机感,就觉得只有忠心到底不够,终归还是要有能力才是。
不止陈竹受到她这种考量改变的影响,熙景熙乐流虹包括念萱在内的四名近身宫女,也被狠狠敲打了一番!
侍者们于是都疑心渐桃过来定然说了非常要紧的事情,然而云风篁丝毫没有透露给他们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多问,只得一面认错,一面在心里转着念头。
没多久御膳房送了晚膳来——其实婕妤以上都有资格设小厨房的,云风篁也不例外,只是她这刚搬过来,千头万绪的给耽搁了。再说就算她这会儿有着厨子,八成也没法跟专门伺候皇帝的御厨比,能蹭皇帝份例当然不能放过。
云风篁让雁引等皇帝近侍去看着宫人摆膳,自己进去内室叫淳嘉帝。
皇帝之前说小憩不过是想避开她,但这些日子到底劳累,歪在榻上却真睡着了。云风篁此刻进去,看到的就是淳嘉帝的睡颜。这人醒着的时候大抵温文尔雅平静从容,睡着的时候才由微蹙的眉心透露些许烦恼。
云风篁撩开帐子一眼看到,就没作声,静静欣赏了会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知道这宫里不是本宫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就好——这才笑眯眯的上手去推:“陛下陛下,晚膳来了,快起来罢!”
她手还没碰到皇帝,皇帝长睫已然微微一动,察觉到了异常,这让云风篁心里更舒服了,这些年皇帝怕是一个安生觉都没睡过罢?不然会这么警觉?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等陪皇帝用过晚膳,又就着茶水时果聊了会儿,恭送他去临幸伊杏恩了,云风篁想了想接下来要面对的郑贵妃,总算心头略觉松快了点。
这宫里真正活的自在些的,怕是一只手都凑不足。
她是这样,皇帝是这样,郑贵妃……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何必明言寻她结盟?
既然如此,授人以柄固然陷于被动,却也不是没得谈。
所以半晌后入了夜,乔装打扮的郑贵妃出现在浣花殿,看到的就是若无其事的懋婕妤:“有劳娘娘夤夜前来。”
“懋婕妤不必担忧……”这句话卡在贵妃喉咙里,就没能说的出来。
贵妃之所以让渐桃一过来就提了那避子药的方子,除了不容许云风篁拒
绝会面外,也是想先声夺人,对云风篁进行心理上的打击,好让自己从容占据上风。
虽然贵妃自觉无论地位还是权势都已经在上风了,可她观察云风篁进宫以来的举动,却不是那种会轻易低头的主儿。本来贵妃觉得避子药方这么大的事情,足够寻常人惊慌失措,她高看一点云风篁,不至于因此乱了方寸,可也没想到会镇定成这个样子?
别说甘居下风,简直平起平坐的理所当然!
郑贵妃心念转了转,微笑着落座:“懋婕妤,本宫从你初入宫闱起,就很喜欢你。”
云风篁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妾身愚钝,何敢当娘娘厚爱?”
“你毋须多想,本宫这是真心话。”郑贵妃柔声道,“因为,本宫在你身上,看到了伯父少年时候的影子。”
她说的伯父,当然是骠骑大将军郑具,权宦一派如今的顶梁柱。
“娘娘谬赞了,妾身怎么敢跟大将军比?”云风篁微微蹙眉,“娘娘这话说的,妾身都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你一上来就这么夸我,我更担心你会提出匪夷所思的条件了好不好?
郑贵妃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安然说道:“婕妤莫要误会,本宫此来,乃是与渐桃所言,与婕妤结盟的,自然不会对婕妤不利。”
贵妃微微眯眼,“甚至,可以说,是对婕妤怀着善意而来!”
“娘娘,妾身只是不明白,妾身凭什么得您这样的另眼看待?”云风篁没问她是什么样的善意,而是虚心请教,“难道只是妾身让您想到了大将军少年时候的影子?”
这话你敢说,我也不敢信啊!
“本宫如今已经显怀。”贵妃对她的疑虑表示理解,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抚着已然隆起的小腹,平静说,“伯父帮忙安排的太医前段时间告诉本宫,这个孩子……哪怕生下来,要么活不了,要么,是个怪胎。”
“……”饶是云风篁自觉沉得住气,听了这话也不禁瞠目结舌,片刻,才皱眉问,“是谁做的?”
问是这么问,但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真凶了,若非纪氏,以郑贵妃的靠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而且,堂堂贵妃放下身段找自己结盟……
云风篁心道果然打着皇后的幌子就是好,平素得照顾,反水了分量也更重些,只是……贵妃跟皇后之间,她到底把谁卖给谁更划算呢?
正思索着,结果却见贵妃摇头:“不知道。”
云风篁诧异问:“不知道?”
“若是知道,本宫会夤夜来找你?”郑贵妃反问,“还是你觉得,就算是纪氏做了这事儿,本宫就只能吃这哑巴亏?”
“……”云风篁想想也有道理,暗道难不成是贵妃运气不好?或者淳嘉帝身体不行?她正思索着
要不要说点儿安慰的话,贵妃又道:“本宫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一定是有人下了手!因为就在两个月前,太医还说本宫的孩子好好儿的,非常健壮。可这段时间以来,不止孩子,连本宫也觉得,大不如前。”
她用手指沾了点桌上茶水,轻轻擦去面上脂粉,露出比云风篁在白日看到更为发黄黯淡的肤色,“很多人都说孕中难免气色不佳,本宫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再加上太医以及身边人都非常注意,故而不曾怀疑。等到太医说孩子已经不行后……本宫前两日秘密彻查了烟兰宫,却始终毫无收获!”
贵妃吐了口气:“宫里之前的事情你也听说过,淑妃,悦婕妤,也都是怀上却没生下来。本宫本来以为,年初时候太皇太后刚刚为子嗣的事情发作过,本宫位份也在她们二人之上,还是有着福分的……如今看来,也是想多了。”
云风篁沉吟道:“娘娘的遭遇,妾身也是感同身受……只是,妾身人微言轻,怕是帮不了娘娘什么?”
“你道本宫要你帮忙找出真凶?”贵妃笑了下,没什么嘲讽的意思,很平静的说道,“孩子是本宫的孩子,报仇雪恨当然是本宫亲自来才解恨,慢说本宫都没头绪的事情何必拿来为难你,就算本宫有头绪,那也是亲手为之方叫痛快……本宫说带着善意而来,自不会如皇后那样糊弄你。”
她指了指偏殿的方向,云卿缦住的那座,“直说罢,懋婕妤,既然你已经将淑妃这庶妹弄来了绚晴宫,下一步怎么走,兴许你也有算计。但本宫笃定,没有本宫帮助,你会走的更艰难、更惊险,最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未必能够达成!毕竟,淑妃跟翼国公府,可都不是吃素的!”
云风篁听她提到云卿缦,微微皱眉,旋即问:“娘娘这话何意?”
(本章完)
乐文
………………………………
第二十三章 那么问题还是
“你当本宫在诈你?”郑贵妃哑然失笑,“本宫刚才就说了,你身上很有本宫伯父少年时候的影子……但你似乎不知道本宫的伯父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云风篁还真不清楚。
不过郑贵妃这会儿也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只闲闲说道,“本宫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将云容华弄到自己宫里,但你自己靠着‘子嗣艰难’打破默契封妃,之后不但再进一步艰难无比,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什么特别可靠的依仗,保证你在这宫闱里的安全。”
“今日之事,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今日,所有人,包括云风篁在内,最怀疑的都是贵妃,然而大家都默契的,提也没提郑贵妃。
而薛笑歌再三将事情扯到淑妃头上,却被她嫡亲表姐的嫡亲堂姐,被纪皇后再三否决与警告——是纪皇后不想针对淑妃吗?是皇后故意落亲戚的面子吗?是皇后真的相信淑妃是清白的吗?
当然不可能。
问题是淑妃背后站着翼国公府,那是坚定的保皇派,在皇帝已经亲政的情况下,纪氏全体选择暂时退避、观望、迟疑的时候,皇后不能贸然让淑妃领下任何罪名。
否则很难不被前朝解读成纪氏要从后宫开始动手,从而引发新一轮的冲突。
所以哪怕明面上的证据确凿,云卿缦也没有什么特别有力的辩解,甚至话语中的破绽还差点把淑妃拖进来……最终还是在皇后的暗示下,一群人点了个宫女顶罪,云卿缦只是贬了一级意思意思。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在庙堂上出现重大变故之前,这件事情,场面上的真相就是妃嫔都是好的,作妖的都是底下人。
这是国朝宫闱里的默契,大家都有着后台,所以斗来斗去,错非靠山不行了,又或者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输赢都不涉及主位本身,以免陷入不可控制的境地。
拼着给自己下避子药才封妃的云风篁,却恰恰缺少这份底气。
目前消暑宴风波尚未完全平息,皇帝的未来也未可知,再加上皇后在纪暮紫降为嫔后需要一个妃子打下手,她的地位还算稳固。
可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对晁静幽的怨恨,试图利用北地诸族联手,为自己增加砝码。
但是就像云风篁之前所担心的那样,北地诸族的联手绝对不是一件短时间能够达成、联手之后也很难比肩纪氏、摄政王府之流。
常规宫斗的争取宠爱以及母以子贵,在国朝的后宫都行不通。
没有家世,生死不过在高位妃子的一念之间。
有着家世,做下再多恶事,如纪暮紫,如袁楝娘,顶多一时退避,回过头来,复归高位,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云风篁抿嘴不语,片刻方轻轻笑了起来:“怎么?娘娘
是打算,让妾身再拜一次义父?”
她这么说的时候心念电转,急速的思索着拒绝的方法。
没错,郑具如今地位权势都很有保障,拜其为义父之后,可以迅速补足短板。不考虑权宦的名声之外,论到实惠,更在公襄霄那个便宜盟友之上。
但也正因为郑具身份权力非比寻常,乃是跟摄政王都可以掰一掰手腕的人物,不是公襄霄这种能比的,云风篁却不想要这么个便宜爹。
公襄霄这个盟友她既是迫于无奈,也是当时的确需要这么个宫闱地头蛇,最重要的是……
云风篁觉得公襄霄威胁性一般。
一个没当权的宗室子而已,哪怕顶着摄政王世子的名号呢,云风篁如今晋位婕妤,就已经不是很在意他的要挟了。倒是公襄霄有点担心她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人……
可郑具不然。
不说这位的权势了,就说这位的心机,从家贫被卖进宫的寒门子,一步步做到骠骑大将军,手握重兵,身历三朝而荣宠无衰……这等人物,云风篁脑子进了水才觉得自己足以跟他耍花样。
不能耍花样就是被吃的死死的……
那还不如将生死看淡,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好歹畅快过。
“怎么可能?”就在云风篁的设想逐渐朝玉石俱焚方向发展时,郑贵妃却再次哑然失笑,“懋婕妤自有父母,被迫认了云氏夫妇为父母想必已经十分委屈了,本宫虽然不是多心善的人,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不动声色的踩了脚翼国公府,复道,“本宫的意思是,婕妤欲抚养云容华所出皇子,以裹挟翼国公府……此举固然别出心裁令人赞叹,可只要淑妃不死,终究有着隐患!毕竟其他不说,只要淑妃也生下皇嗣,又或者抚养了皇嗣,那么云容华的子嗣,必然不如淑妃膝下子嗣受到翼国公府重视!”
贵妃微微挑眉,轻笑道,“懋婕妤的计划想要顺利,淑妃,非死不可!”
“……”云风篁看着她,面露不解,心中却万分惊骇,这番话虽然不是她所有的打算,却也已经占了七七八八!
问题是,这个计划如此重要,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就连拿云栖客的事情逼着淑妃将云卿缦放到绚晴宫,也是打着报复的旗号。
如熙乐之流,都以为她是想更好更方便的折辱云卿缦,才将人要了过来。为此陈竹专门叮嘱偏殿那边伺候的人,没事就跟云卿缦添添堵,以取悦主子。
贵妃……她怎么会知道?!
“……妾身不明白贵妃娘娘在说什么?”云风篁思前想后,到底没有承认,而是哑着嗓子,继续装糊涂。
贵妃笑了笑,意味深长:“悦婕妤是陛下的心肝,位份更是迄今都不亚于婕妤。当初婕妤初
入宫闱,论位份论资历论家世论靠山,哪样比得上她?尚且不肯受半点委屈,当场就将那袁楝娘的折辱统统还了回去,至今难以翻身!”
“容本宫说句实话:婕妤这般睚眦必报,若果云容华当真得罪你得罪狠了,以至于要将人要来绚晴宫收拾……云容华这些日子岂能如此安稳?噢,不要说她在偏殿其实过的不好,你我都是主位,太清楚那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压根不算什么!正经要为难起来,怕不早就生不如死了!”
“到底是手帕交。”云风篁扑着团扇,冷静反驳,“卿缦岂是袁楝娘能比的?”
贵妃轻笑一声:“那么晁氏呢?那晁静幽与婕妤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纵然素来关系不够和睦,终究是乡党不是吗?”
云风篁不动声色道:“那贱婢家里害了妾身的姐姐,这等仇怨在,当然也不能跟卿缦比!”
“……”贵妃没想到她这会儿了还这么狡辩,失笑道,“那本宫再说一个证据:婕妤原本无心宫闱,皆因云氏算计方才误入宫门。甚至为着封妃子嗣艰难……按照本宫对婕妤的了解,哪怕不是恨不得云氏上下都断子绝孙罢,至少也要将已经落在手心里的云容华也弄个无法妊娠?可是……”
云风篁不但没有这么做,甚至在派人监视云卿缦的同时,用江氏传给念萱的药方,不动声色的给她调理。
嗯,方向是宜孕、宜子的那种。
“……本来妾身觉得妾身这番打算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也不是没可能成功。”听着贵妃这话,云风篁沉默片刻,到底流露出一抹无奈,叹道,“但现在贵妃娘娘说着,犹如亲眼目睹来龙去脉一样……妾身到底出身太低,眼界太窄,小觑宫闱了!这事儿,不提也罢。”
她要是一上来就认了账,固然是贵妃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也没什么意外跟惊喜。
死不承认到现在,总算自承技不如人,哪怕郑贵妃这等城府,也不禁有些得意,含笑说道:“懋婕妤何必心灰意冷?本宫说了,你这计划很好,本宫此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云风篁沉吟道:“娘娘是想……?”
说话间下意识的看了眼郑贵妃的小腹。
郑贵妃坦然颔首:“本宫的孩子已经这样了,虽然本宫这做母妃的无能,迄今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但本宫妊娠这几个月,总不能白费功夫!”
“娘娘这样厚爱,妾身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云风篁思索了一回,缓缓说道,“只是恕妾身直言:当年悦婕妤也曾小产过,此番不是也有孕在身?娘娘跟如今腹中的子嗣或者缘分未到,等过些日子,好生调养着,总比妾身这样的有指望罢?”
你又不是不能生了!
你说你觉得肚子里这孩
子反正没指望了拿去陷害淑妃,哪怕陷害皇后呢都可以理解,但凭什么因此就要来助我一臂之力?!
“因为本宫已经二十三岁了,虽然还没到无法生育的年纪,但……”郑贵妃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妃子,云风篁白皙无暇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彩,那种青春的光辉是这世上再好的脂粉都无法企及的。
然而贵妃更羡慕的是,她眉梢眼角的坚硬与锐气。
这是少年人才有的鲜活劲儿,充盈的不带丝毫暮气也容不下丝毫暮气。
贵妃幽幽一叹,“婕妤心志坚定,初入宫闱,就敢自绝子嗣,既是作为进身之阶,也是避免似本宫这样的伤心事……可惜本宫当年不如你这么清醒。”
她低头抚着小腹,轻声说道,“对于陛下来说,这是一个他不期待,甚至巴不得不曾出现过的子嗣。本宫也不怪他,毕竟他对本宫原本就没什么情分,再者当时那种情况下,有着皇子,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可对于本宫来说,深宫漫漫,能够有一个血脉相系的亲人,何其珍贵?这几个月来,本宫是真的又高兴又惶恐……明明本宫已经做到尽可能万无一失了……”
贵妃吁了口气,“婕妤年轻啊,不到本宫这个年纪,你是很难体会本宫的心情的。总之类似的事情,本宫不想再经历一回了——早知今日,本宫宁可学婕妤,早早绝了亲自孕育生产的念头,直接抱养别人九死一生得来的孩子,既轻松,也不需要在失去时痛的撕心裂肺!”
这番话她说的很是平静,其中掩藏的情绪却深沉难测。
然而云风篁铁石心肠,一点儿没被打动,淡淡道:“妾身还是不懂。”
你觉得亲自怀孕亲自生孩子一旦出现岔子太痛苦,我没意见啊!你烟兰宫又不是没有宫里人,让她们生,生了你去抱养理所当然……那么问题还是:你为什么要跑绚晴宫来投资我???
(本章完)
………………………………
第二十四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果是本宫的亲生骨肉,本宫为其倾尽所有,给予一切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也都甘之如饴。”郑贵妃看着她,“懋婕妤虽然至今不曾尝试过为人母,但据本宫所知,也是自幼深得父母钟爱,想必能够理解本宫这种心情?”
云风篁谨慎道:“娘娘满腔爱子之心,却遭遇这样的……”
“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不必再提了。”贵妃微微摇头,平静道,“本宫人在深宫,却不想做怨妇。这事儿既然没头绪,那就慢慢来……说正经的吧,本宫这个孩子是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了,为着不至于再次伤心伤身,本宫接下来也不会再亲自为陛下孕育子嗣。但本宫也好,本宫的家族也罢,已然身处局中,那就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她沉默了下,突兀问,“你觉得陛下日后如何?”
“妾身不知。”云风篁立刻道,“妾身出身寻常,年岁也短,这等大事实在不敢妄言。”
郑贵妃道:“你不敢妄言啊,其实本宫,还有本宫的伯父,又哪里敢笃定呢?所以,也只能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了……倘若陛下日后御极宇内,诸般大权皆收拢在手,复神宗皇帝时候景象,你觉得,如今宫里头身居高位的主位们,谁能得意?”
这个问题她并不需要云风篁回答,所以不等云风篁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从神宗皇帝之后,孝宗皇帝跟陛下,都过的很不顺心。孝宗皇帝跟纪氏斗了一辈子,扶持起了本宫的伯父,扶持了摄政王,要不是韦长空不义,中途弃孝宗而去,八成还会再扶持一个权臣出来……可是结果呢?”
“孝宗皇帝到死都没有一个子嗣,想立皇太弟未果,嗣子是他生前压根没见过面的侄子……”
“陛下十五践祚,进学至今,才借着种种形式,得到上朝听政的机会。这个机会能持续多久,也未可知。”
“本宫不敢自比陛下,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两朝的例子在,任凭公襄氏谁大权在握了,会让自己的子嗣步上孝宗、今上后尘?”
贵妃冷笑,“到时候,宫中非大家出身不得封妃的默契必然被打破不说……除非陛下没得选,否则,但凡有着出身高贵的生母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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