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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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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经营禁军多年,又知进退,陛下不可不给他这个面子。”

    皇帝叹息道:“朕岂止是为了陈近行一家么?郑凤棾今年才多大?就已经作下这样的歹毒之举。所谓耳濡目染,你说单是郑氏父子,这些年来戕害的无辜有多少,才会将个束发未久的义子教成这个样子!那些受害的都是朕之子民,合该在朕的庇护之下。可朕到如今却还要同郑氏媾和,这……”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邓澄斋低声道,“再说陛下亲政未久,能有今日这样的成果,已然是天资纵横、明君之姿!况且陛下视百姓如亲子,百姓又岂能不敬爱陛下如父母?做子女的,哪有不体恤父母艰难的道理呢?陛下已经做的很好了。”

    说着声音更低,“此番真相多赖孙聿手底下的皇城司,然而皇城司如今是摄政王的人。陛下,这案子固然今朝亲审,他日未必不能翻出来。”

    话音才落又觉得不对,忙描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案既是陛下亲审,为着陛下圣誉……”

    他日还是另外找个理由料理郑氏以及摄政王吧!

    但皇帝却已摇头,轻声道:“本就愧对百姓,又怎可为朕之虚名,使得陈近行一家冤屈,事后也无法昭雪?他日庙堂安定,此案事实,务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昭告天下!”

    他闭了闭眼,“朕对不起陈近行一家,也对不起这些年来冤死的所有黎庶……朕不能连真相都不给他们!”

    邓澄斋沉默片刻,最终深深一揖,沉声道:“国朝能有陛下这般君主,是为社稷黎民之幸!微臣请附骥尾,愿为陛下、为国朝赴汤蹈火!虽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前堂君臣相得的一幕并未持续太久,就被飞驰而来的侍卫报信打断:“太皇太后一行已然于两日前抵达行宫,然而太皇太后忽患急症,皇后娘娘与母后皇太后不敢擅专,故请陛下前往,主持大局!”

    (本章完)


………………………………

第五十二章 妾身不配,真的不配!

    君臣听得这消息,一时间没作声,片刻,皇帝沉声道:“皇祖母从万年县出发时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几日就病了!”

    报信的人单膝跪地,说道:“回陛下的话,据太医诊断,太皇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凤体违和,难免虚弱,故此不惯山中气候。  ”

    皇帝跟邓澄斋对望一眼,面上都闪过一抹异色。

    “朕知道了,你这一路来报信想也辛苦,且下去罢。”皇帝沉默了下,吩咐雁引找个内侍将人安排了,待堂上只剩了君臣二人,就是冷笑一声!

    而邓澄斋也是立刻拱手进言:“陛下,臣以为此事如此巧合,八成有诈!”

    太皇太后虽然从消暑宴后病倒起,迄今都说是没痊愈。

    自帝京出发的时候也的确是抱病的状态,但既然能够上路,也是有太医院的确认、她能够承受这番舟车劳顿的。

    遑论凤驾那边,众多侍者之外,医术最好的几个太医都在,昼夜轮班伺候,谨防有什么闪失……怎么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这个时候来报,还催着皇帝赶紧的过去……

    这话听着仿佛太皇太后快不行了,要见皇帝最后一面,可谁知道是不是纪氏下了狠心,打着幌子将人骗过去一刀宰了?

    反正宫闱里贵妃淑妃馨妃瑶宁夫人什么来路大家心里门清,只要不被抓到铁证,纪氏完全可以将弑君的罪名一推二六五——到时候不过重复当年,利用太皇太后的身份跟辈分施压,再立年幼新君。

    当然也许纪氏这次会玩脱,但不管怎么样,要他们真的对淳嘉生出杀心,淳嘉此去绮山就非常危险了。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但凡皇帝有个三长两短的,纪氏日后再怎么凄惨又有什么用?

    而且邓澄斋还有个不敢说出来的担心,就是公襄氏这两代皇帝都挺憋屈的,难得淳嘉帝被拘束了八年却还没有失去心气,显出几分皇室的气数,要是他有个闪失,以宗室的福祚,还能再出一个类似的能干的皇帝吗?

    到时候公襄氏恐怕就真的要没救了。

    “朕理会的。”索性皇帝不是听不进劝的人,闻言颔首,但又道,“只是太皇太后沉疴,朕不能不立刻前往探视。”

    邓澄斋道:“天这样热,陛下为了陈氏黎庶一家子逗留万年县已有数日,若果有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太皇太后病的及时,皇帝也能有样学样啊。

    皇帝作为嗣孙需要孝顺太皇太后是正理,可天子就是天子,断不好叫天子抱病赶路去看太皇太后的是吧?

    这不是对社稷的不负责任么!

    “这样不妥。”皇帝沉吟了会儿,说道,“且不说朕刚刚在人前露过面,此举过于明显;就说如今的局势,太皇太后可以病倒,朕……

    ”

    他没说完邓澄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皇帝辛辛苦苦的弄个郑凤棾案出来,除了为了夺权,为了拉拢人手对付纪氏,不就是为了在朝野上下刷一刷天子年轻有为年富力强乃国之幸事?

    结果呢?

    朝野上下喜闻乐见的天子坐明堂、亲审郑衙内才落幕,跟脚就是御体有恙,这也忒晦气了吧?

    没准还会被有心人利用,扯什么郑凤棾案有内情,皇帝公然包庇所以遭了报应之类的……郑具、纪氏还有崔琬兴许这眼接骨上不敢这么做,但别忘记,皇帝目前的盟友摄政王,可是既有这动机也有这能力的。

    想到摄政王,邓澄斋眉头皱的更紧:太皇太后不但是淳嘉帝的嗣祖母,更是摄政王的嫡母。

    她病了,而且很严重,严重到需要专门派人来通知皇帝赶过去,那么摄政王那边,于情于理也要打个招呼。

    本来皇帝独自赶过去就不是很安全了,如果是跟摄政王一起过去,嗯,怎么说呢?纪氏弑君篡权兴许还有着较大的风险,但这事儿如果是摄政王来做,那真是现成拖纪氏顶缸……

    总之此行不去不行,而且必须尽快动身,这样才能彰显皇帝的孝顺,才能保持淳嘉帝一直以来的人设不崩。

    但去的话,实在危险重重……

    这……

    邓澄斋还在苦思冥想,皇帝却忽然转头唤进雁引:“去请懋婕妤来。”

    没多久,花枝招展的云风篁就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手里还贤惠的拎了个食盒……见着邓澄斋,笑容略收,好奇的看他一眼,才上前跟皇帝福了福,笑道:“妾身正惦记着陛下呢,结果过来的路上就碰见了雁引奉了口谕去找妾身……未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皇帝轻笑了下,说道:“爱妃辛苦了。”

    吩咐左右都散出去,方道,“刚才绮山那边来了人……”

    将太皇太后沉疴需要皇帝尽快到场的事情说了,旋即道,“朕打算即刻起程,爱妃也赶紧去收拾下,与朕一同走罢!”

    “妾身?”云风篁听说太皇太后病的这么巧,还是纪太后纪皇后送了消息来,脸色就有点不好看,这会儿见皇帝要带上她赶路,就是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尖道,“陛下既然这么急,那带着妾身合适么?”

    皇帝呷了口茶水,安然说道:“怎么不合适?皇祖母卧榻,按着规矩,妃位以上都得去跟前侍疾。之前皇后宽厚,亲自衣不解带的服侍着,没叫你辛苦,你还习以为常了?”

    “……但陛下急着赶路,妾身一介女流,恐怕会拖累陛下?”云风篁嘴角扯了扯,心道本宫信你才怪!

    她打赌这皇帝必然是觉得此行未必安全,这是存心拖上自己?

    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你堂堂一个天子,找

    陪葬的好歹挑三拣四一下,本宫这种德容工行没有一个妥当的新晋婕妤真的不配啊!

    此刻就竭力推辞,“要不陛下先走一步,容妾身随后跟上?”

    “爱妃何必妄自菲薄?”皇帝端着茶碗,看她的目光很是柔和,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眼里却没有半点儿波动,“爱妃出身北地,据说打小也是习过骑射,弓马娴熟,到时候戴上帷帽,与朕一块儿骑马赶路就是,怎么会拖累?”

    云风篁心中抓狂,抓狂,再抓狂,她绞着帕子,冷静了会儿才皮笑肉不笑道:“妾身幼时的确有些顽劣,既然入了宫,当然是努力跟诸位姐姐们学习娴静优雅……但陛下有命,妾身岂敢不遵?”

    就说想去后头换身衣裳,免得宫装钗环累赘,到时候耽误了皇帝的行程。

    皇帝欣然应允,也让雁引带人去收拾些简单行李,预备出发。

    末了转向堂下正一脸无语的邓澄斋,温言说道:“懋婕妤疑心比朕还重些,带上她,不必咱们想方设法,是必然不可能迅速赶到绮山行宫的。”

    邓澄斋说道:“但仓促之间,懋婕妤究竟只是一介后宫女流,若果露出破绽叫人知道……”

    “那也是懋婕妤做的。”淳嘉帝神情平淡,俊挺的眉宇间流露出几许冷酷,“关朕与你何事?”

    邓澄斋想想也是,不禁对原本印象不怎么好的云风篁生出几许同情。

    这位主儿也算会搞事会闹腾了,然而碍着身份,兜兜转转的,最终还是只能为皇帝所用,啧啧……

    而正被他同情的云风篁,此刻正在内室匆匆忙忙的更衣,一边指挥念萱去配药:“天这样热,还要舍弃帝辇马车赶路,可别中了暑什么的,你去配几副方子,要方便路上用的。”

    一边语声冷硬的吩咐熙乐,“速速联系世子那边!”

    熙乐知道兹事体大,慌忙问:“娘娘要做什么?”

    “……太皇太后垂危,摄政王父子必然也要到场。”云风篁几乎将嘴唇贴到她耳朵上,低声道,“让戚九麓想法子跟着世子一块儿过去……不管他们跟不跟陛下一起走,路上,务必想办法不引人注意的将本宫的行程拖下来!”

    当她看不清楚淳嘉的打算?

    这昏君倒是想的好,自己不想在没弄清楚绮山局势的时候以身涉险,就拖上她顶缸!

    只是云风篁又不是傻的,既知淳嘉不安好心,哪里肯如他的意?

    左右跟公襄霄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熙乐领命匆忙而去,云风篁又忙里抽空的吩咐了几句被撇下来的随从,还让人去伊杏恩那儿说了声——总算收拾好了带着念萱出门,这时候伊杏恩刚好赶到:“娘娘,妾身听底下人说……”

    “本宫如今没空跟你细说,等会儿熙乐

    回来了你问熙乐罢。”云风篁边朝前堂走边道,“可惜你不会骑马,不然也能跟本宫还有陛下一起出发。”

    伊杏恩下意识的想答话,索性话到嘴边及时醒悟,连忙行了个礼:“是!”

    又跟在她后头说了几句一路平安之类的话,一直送到垂花门下,这才站住脚,目送云风篁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前头皇帝跟邓澄斋是已经准备好了,外头听着马嘶声,想是底下人备了坐骑在门口。

    见云风篁只带了念萱,皇帝先是微怔,说道:“怎么不是熙乐熙景?”

    旋即恍然,“是了,这宫女是你从北地带过来的。”

    所以应该会骑马。

    既然是“急着”去探视病危中的太皇太后,一行人自然无暇多说,此刻稍微讲了几句,念萱给云风篁戴上帷帽,也就出门上马,在一群甲胄齐全的侍卫的簇拥下飞驰而去!

    这会儿其实快傍晚了,即使众人的坐骑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良驹,出城之后不过十来里路,因着今日无星无月,不得不就地宿营。

    (本章完)


………………………………

第五十三章 坠崖

    野地宿营自然是一切从简,然而淳嘉帝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不敢抱怨。

    皇帝倒是对于云风篁没因此作妖表示了委婉的诧异:“委屈爱妃了。”

    云风篁心道你真觉得委屈本宫,那就别带上本宫啊!

    让本宫跟着帝辇慢悠悠的走不行嘛!

    嘴上却道:“只要跟在陛下身边,哪里有什么委屈的?”

    “爱妃真是贤良淑德。”皇帝听着这口不应心的话,笑了下,同样口不应心的夸道,“实为妃嫔楷模。”

    云风篁趁机道:“妾身区区婕妤,哪里敢当陛下这般盛誉?”

    还真是时刻不忘记提晋位……皇帝想起来自己之前再三惋惜这妃子身为女儿身,虽然是场面话吧,也的确有过觉得这般聪慧机敏的人若是男子,可为朝廷所用。

    这会儿却觉得云风篁是女子挺好的。

    这要是男子,怕不是个官迷?

    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对了,爱妃到了皇祖母跟前,千万记得一些忌讳。之前爱妃只是宫嫔,偶尔到庆慈宫,也待不了多久,皇祖母自不会计较。但此番过去,说不得要与皇后一样时常侍奉左右,自要留意。”

    云风篁笑着道:“是。只是妾身出身寒微,却不知道太皇太后那儿都有哪些规矩?”

    时常侍奉太皇太后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毕竟她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空去亲自服侍个老祖宗?

    遑论这位老祖宗是纪氏的人,她就是伺候的人家舒舒服服的,又怎么跟纪太后纪皇后纪暮紫那些血脉至亲比?

    这种明摆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反正出发之前已经做了两手安排,要是太皇太后当真不行了,咽气之前她都赶不到的,顶多晚一步赶到之后用哭的格外撕心裂肺弥补下孝顺的形象;要是太皇太后是装的,那也得拖到她老人家“痊愈”再进行宫,届时说不得那边直接推说在静养不叫打扰,她还省了磕几个头的功夫。

    她心里这么想着,对于淳嘉帝交代的太皇太后的喜恶倒是颇为留心,又听又问的,认真的紧。

    嗯,虽然不打算亲自去太皇太后跟前做孝女贤媳,但这位主儿的性情还是要了解下的,免得不当心冒犯了都不知道,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正聚精会神之际,冷不丁皇帝问:“爱妃可知朕喜欢什么?”

    “……”云风篁一愣,旋即反应迅速的掩嘴一笑,“陛下当然喜欢悦婕妤跟妾身呀!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

    淳嘉帝就有些惆怅,淡淡道:“爱妃说的是。”

    但转眼就若无其事了,含笑道,“皇祖母为人宽厚,爱妃先记这些罢,时辰不早,该安置了,明儿个还要赶路。”

    照淳嘉帝的说法,太皇太后的确不

    是难相处的人。

    当然这仅限于大家闺秀出身的后妃——跟纪皇后一样,世家出身的太皇太后,下意识的将跟自己一样从小被精心教养长大的女子当成自己人看待,对于这些人,只要不是做出出格的举动,按着贤良淑德的标准来表现,她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意见。

    至于说小门小户出来的,太皇太后也不会苛刻。

    因为她压根不会给这类人跟自己时常接触的机会。

    云风篁的出身门楣在太皇太后跟前是比较低的,不过得益于谢氏的精心栽培,纪氏一家三代在宫里的凤主们,对她的规矩还算认可。

    所以云风篁取得太皇太后的喜爱应该不难……当然这话是淳嘉帝说的,云风篁对此只有呵呵哒。

    这季节正暑热,野外蚊虫又多,可想而知野营简直不是人过的。

    云风篁被迫加入队伍时已经做好了吃苦受累的准备了,但皇家究竟是皇家,行路不便用冰鉴,就有匆忙之间取来的冰丝茵【注】,这是冰蚕丝织成的毯子,三伏天置于身侧,满座皆凉,价值千万。

    还有辟虫的药丸、助眠的熏香之类,虽然诸般从简,却比想象之中要松快得多。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侍卫呈上早膳,一行人用过,稍作活动,便撤了营地,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到了这日傍晚,他们恰好赶着驿站附近,遂快马加鞭到驿站过夜。

    皇帝不欲太过惊动底下,这会儿只让侍卫出面胡诌了个散官的身份,因此此处小吏不算殷勤,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也就自去了。

    云风篁算算这驿站到万年县以及绮山行宫的路程,觉得戚九麓那边若是顺利的话,约莫会选这儿动手。

    因为离万年县近了恐怕会撤回去重新拾掇出发,离绮山行宫近了呢行宫的人可以来接应,总之还是在离两处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做手脚比较好,便于不想继续走的人找借口磨蹭。

    这晚她还特别留意了下马厩的动静,然而到了第二天起来却也没什么异常。

    云风篁还道自己估计错了,戚九麓选的不是这儿,结果这日出发之后没走多远,就被一条数丈宽的河流拦住了去路。

    这河上原本是有桥的,不过此刻却已经被损毁了,而且损毁的非常彻底,就算皇帝下令让侍卫下马就地取材修缮,怕也不是短时间里可以过河的。

    作为一个忧心太皇太后的天子,淳嘉毫不迟疑的下令强渡:“如今是盛夏,水位下降,朕观此河也不是很深……”

    话没说完就被邓澄斋否决了:“水火无情,请陛下三思!陛下乃是天子,身系万民,岂能如此行险?!便是太皇太后知晓,必然也不希望陛下为了早日赶到行宫,出此下策!”

    他这么说了,其他

    随从也都七嘴八舌的附和,总之最后决定绕路。

    这一绕路就绕出去几十里,算着路程少说要被耽搁一日——云风篁不动声色的,心里却有些郁闷,因为她让熙乐去给戚九麓递话,只是想将自己单独摘出来而已。

    至于说淳嘉帝……

    呵呵,管他去死?!

    反正她不相信这皇帝自己没办法,她现在就希望这皇帝多出招,她好摸清他的底细。

    不然生死荣辱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然而也不知道戚九麓是怎么想的,竟用了毁桥的法子,这么着,一群人都被一视同仁了,这不就是如了淳嘉的意么?

    真是想想就觉得不高兴!

    决定了,下次见到戚九麓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云风篁心里乱七八糟的,无意识的跟着队伍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忽然眼前一暗,才发现进了林子。

    这林子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山林——这地方其实已经是绮山脚下了,所以地势出现起伏并不奇怪。

    只是望山跑死马,绮山是行宫所在山峦的统称,占地极为广阔。前朝皇帝选择避暑之地时,挑挑拣拣的用了左右风景最好的山头,距离此处却还有段距离,又是弯弯绕绕的,还得走上两天才能到。

    看得出来眼下这山林少有人来,枝繁叶茂的,听得水声淙淙,愈发湍急,想是因为河流自山间流出的缘故,故而靠近山脚的地方水流迅速。若非两名侍卫持刀在前开路,四周的枝叶差不多扫的坐骑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行进当然是非常迟缓的,而且也不安全。

    走不多久,邓澄斋就皱着眉问:“可还有其他的路?”

    随从们低声商议了会儿告诉他他们也不知道,毕竟谁能想到会遇见好好的桥被毁了的事情?

    他们基本上都只认得从官道去绮山行宫的路,就是眼下这条小路,那还是一名年纪比较大的侍卫想起来的。

    “陛下,咱们要不先撤回去罢?”邓澄斋想了想,就驱马到皇帝身侧,低声道,“这儿林子太过茂密,就算咱们团团围住您,可这种山林之地,一侧就是山峦,若是有人手持利器居高临下……”

    他话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很明显,这会儿的地形对他们很不友好,真有刺客埋伏左右的话,如皇帝当初亲自射杀邺国公夫人那样,给皇帝来个一箭穿心,那……

    “山间草木茂盛,纵然有弓手埋伏在侧,也难有视野。”作为放在军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出色弓手,皇帝闻言微微摇头,表示邓澄斋过于忧虑了,但对于邓澄斋撤回去的提议倒是同意了,“不过此地过于荒僻,朕也觉得可以到附近的村镇找个向导问问,兴许还有其他过河的法子或者地方。”

    于是队伍开始

    掉头。

    因着林间的路早已被枝叶挡住,只靠侍卫开路当然不会太宽敞,此刻空隙不过勉强容二马并辔。

    按着身份,皇帝当然是被四面八方围起来的。

    云风篁作为帝妃又是女眷,与皇帝的心腹邓澄斋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此刻队伍回撤,地方有限不便调整,皇帝遂让坐骑转向便是,至于原本的队伍,直接将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

    这么着,却是云风篁与邓澄斋在前,皇帝在后了。

    邓澄斋见状赶忙放慢速度,落后半个马身,以示对皇室的尊敬。

    云风篁倒是一点不客气,还笑着回头跟皇帝招呼:“陛下,妾身甘愿为您前驱!”

    皇帝对她这种刺头的行径早就麻木了,闻言只是一笑了之。

    结果云风篁头还没转回去,就看到斜后方的密林里,倏忽飞出一点乌光,狠狠没入淳嘉帝坐骑后臀!

    皇帝亲自骑乘的骏马虽然是经过多方调教确保脾性温驯的,到底只是畜生,却哪里吃得住这样突如其来的痛楚?!

    当下长嘶一声,也不顾背上驮着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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