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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你爱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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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他微笑,她把脸遮起来是不是?顾此就会失彼,他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她的长裙里,沿着小腿,摩娑进她的大腿根部。
  “柳晏飞——”她羞红着脸,高声尖叫,急忙夹紧双腿。一不小心却忘了抱紧急救箱。
  晏飞乘机拨掉她手中的急救箱,张嘴迅速堵住她的尖叫。一股纯然的女性芬芳像烈火,瞬间烧灼了他的神经,理智逐渐远离他的脑袋,明知道再碰她,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没完没了了,但他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欲望。彷佛十年前理在体内的熔浆在这时爆发而出,难以收拾………
  他不顾一切狂猛地吻着她,双手褪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体曲线让他如痴如醉,密密地贴着他的身形,绝对的吻合。
  两具赤裸身体接触刹那,烧出来的炽烈像燎原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唔——”她发出无力的呻吟,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柔柔的水,深情的眸对上他悸动的眼,那如黑色火焰般的炯亮,叫她不由地打个寒颤。
  他俯下脸,细细品尝她明媚、活跃的眼、挺直的鼻、花般嫣红的唇……温暖而撩人的气息吹拂过她纤细、雪白的颈脖,最后停留在她粉色的乳尖上。
  “晏……晏飞……不要,不……”她咬着唇,大口大口地急喘气。这样的挑逗她受不了。
  “可是我想要你。”他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突然张嘴咬住那诱人的蓓蕾。
  “啊——”胸上传来他亲密的舔舐噬咬,像颗原子弹倏然在她心口炸开。她双手扭紧棉被,发出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喘息。
  “我要你,朱朱,我要你……”他一口吞进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着。一只手覆上她另一边的坚挺圆润,爱抚顺着娇躯而下,来到她来紧的双腿间。
  朱朱再也忍受不住尖声锐叫,狂烈地摇摆身躯。
  晏飞立即覆上那渴望已久的情欲深渊,紧紧抱住她,深嵌入她体内。两条互相追寻的灵魂交缠出爱的光晕,撩起无边春色。
  “我不想要钱,你应该知道。”追云坐在“神偷门”指挥室里上手拿着电话筒,一手朝小弟逐风比了个噤声手势。
  “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能帮我达成愿望,我都可以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女子吼声。
  “冷静点儿,丽亚皇后,冲动是办不了大事的,莫里尼就是个很好的前车之鉴,记得吗?”追云嘴角一撇,黑峻的瞳眸中飙射出两道冷冽无情的寒光。
  “不准拿我儿子开玩笑。”电话中“苏格里”王国丽亚皇后疯狂咆哮道。
  “皇后陛下,如果你不能冷静,我们的合作就算了。”追云作势挂断电话。
  “等一下。”丽亚尖声叫道。“好,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该是您想怎么样?倘若您真有心为莫里尼报仇,呵!我也许可以提供您一个万无一失的对策。”
  “什么办法?”
  “先说说你的决心有多强?”
  “只要可以为莫里尼报仇,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柳追云,你……”丽亚皇后倒吸一口气,突然感到畏惧,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呵!别害怕,我说着玩的。”追云回过去一声冷冽的厉笑。
  “你想报仇,而我……我想要柳家的财产,咱们各取所需,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原来你想夺位。”
  “有何不可?人生除去金钱、就是权势,我努力往上爬应该没错吧?”
  “即使要除去的挡路人是你亲大哥?”她得问清楚,唯一儿子去世后,她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失去,这一回,不论如何,她输不起。
  “你要除掉的不也是你的亲侄子?”
  “那是因为莫纳该死,他不该抢夺属于莫里尼的王位,又害死莫里尼。”
  “同理,我那同父异母的大哥,他母亲也不该逼死我母亲。”
  追云边说、边在胸口划十字,上帝原谅他说谎,其实他母亲根本还没死,她只是受不了老头子太风流,跟别的男人私奔而已。
  “原来如此。”丽亚皇后冷笑,典型的朱门恩怨,这下子她可以放心了。“那你要如何帮我杀柳晏飞报仇?”
  “三个月后,是老头子的六十大寿,这里会举办一场生日宴会,把你最好的佣兵部队找来吧!我会给他们一个绝对隐秘的身分与掩饰,保证他们百分之百可以达成任务。”
  闻言,一旁的逐风脸色都黑了,拚命地拉扯追云的衣袖向他打暗号。追云瞪了他两眼,示意他闭嘴不成,一个指骨头打得他额头肿起一个大包。
  “在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动手?”
  “怎么?不敢?”追云冷讽道。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丽亚皇后实在无法了解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在父亲的寿诞上制造混乱,对他将来夺取家业难道不会有影响?
  “好处?”追云回她一记冷笑。“让老头子亲眼为长子送终,对我就是最大的好处。”
  “如此一来,你该怎么继承家业?”丽亚皇后也希望可以藉助柳家财力夺回她在“苏格里”王国失去的势力。
  “长子死了,身为次子的我自然当场升任家族掌门,这是我们柳家的传统,皇后陛下,您对您的合作对手实在太不了解了。”
  “哼!”她怒哼,以示心底的不满。“我知道了,杀手方面我尽快会安排好,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记住,我不要三流货色。”
  “我会派我的心腹部队出马。”
  “我希望你能从现在起,就陆续派出一部分精锐杀手来搞些小动作,最好是有本事让柳晏飞受伤、却杀不死他的人。”
  “做什么?”
  “将来发动总攻击时才不会显得大突兀,也可以间接撇开我参与的嫌疑。”
  “你也会怕?”
  “别考验我的耐性,你该明白,这次的行动若失败,我们两个都只有一条死路可走。”追云冷言威胁着。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丽亚皇后愤愤不平地挂断电话,形势比人差,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愿我们合作愉快。”追云嘴角噙着冷笑,平波不扬的嗓音倏然转低。“并祝我马到成功。”他笑着挂断电话。
  逐风再也忍不住跳到他面前。“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叫人破坏老爹的生日宴会,你想气死他老人家吗?”
  “谁说我要气死他,顶多是气晕而已。”追云跷着二郎腿,丝毫不将逐风的慌张放在眼里。
  “别闹了,二哥。”逐风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你还叫那个老巫婆找机会暗算大哥,难道你真想害死大哥?”
  “有何不可?”追云站起身,也懒得解释,迳自潇洒地往外走。
  “二哥。”逐风跑过来拉住他。“我知道我们兄弟都是同父异母,从小感情也不是很好,但这不是大哥的错啊!要怪就怪老爹太风流,你不能把所有的罪都归到大哥身上。”
  “我有这么说吗?”追云长叹口气,停下脚步。“老爹爱怎么样?那是他的事,你以为我真这么无聊,要去报复他杀时间?”
  “可是你……”
  “我呢……只喜欢看大哥那张扑克牌脸垮下。”追云笑得诡异。
  “你不觉得只要事关朱巧巧,大哥就不对劲了?现在那小妞就在家里,不找点事情给大哥玩玩,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原来你又想整大哥,可是这样玩会不会太过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逐风终究年轻善良。
  “你在、我在、大哥也在,如果还有危险,我们三兄弟可以一起去跳海了。”追云顿了一下续道:“而且大哥想报莫纳王子上次搭救朱巧巧的恩情,咱们一举干掉他的对头冤家,不就是最好的报恩方法,我才不想一天到晚跟在那个神经王子屁股后面保护他呢!”
  逐风怔忡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猛地一点头。“二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比大哥还可怕,借刀杀人、还杀人不眨眼,老实说,你设计这场暗杀戏除了整大哥、搞垮丽亚皇后、摆脱莫纳王子外,还有多少目的?”
  “你说呢?”追云吹着口哨,快乐地走出指挥室。
  “恶质。”逐风小小声地骂了一句,顺便提醒自己,日后千万不可得罪追云,那家伙的心机太深沉,一个搞不好,被二哥卖了都不知道。危险!
  第八章
  有朱朱寸步不离地看护着,柳晏飞那一身枪伤、刀伤、乱七八糟伤,总算彻底康复了。
  终于可以卸下掌门主治医师之职的柳逐风,对朱朱的感激真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他又有时间去泡妞、喝花酒、到处玩了。跟着柳晏飞时,他的人生是黑白的,得以摆脱那个难缠的掌门人,他的人生立即恢复成彩色的。
  “啦啦啦……美丽的妹妹,我又来了……”他哼着歌儿,踏着愉快的脚步,正准备采花去。
  “想去哪儿啊?”一个苍老又讥讽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像块大乌云般遮住了他所有的阳光。
  “老爹!”喔呃!逐风在心里高声哀嚎,为什么他的霉运接二连三,怎么也过不完?
  “晏飞呢?”柳家老爷子一把推开挡路的逐风,踱进客厅里。
  “上个月我传下命令要他解开‘四圣兽秘图’的暗号,他做的怎么样了?”
  “这……”逐风不敢说,这些日子有朱朱缠着,大哥有大半都被困在床上养伤,动弹不得,哪有空去管那劳什子秘图的事。
  柳老爷横目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快去把你大哥叫起床,都几点了,真不像话。”
  “啊?喔……我马上去。”逐风一溜烟往二楼的主卧室跑去,这下惨了,大哥恐怕有罪受了,要不要顺便通知二哥?老太爷降临通常不会有好事,先把消息传下去,给大伙儿一个心理准备也好。
  逐风在楼梯口撞到了朱朱,她摸着被撞扁的消鼻子,闷声怪叫。“柳逐风,你赶着送葬啊?走路不看路的。”
  逐风赶紧一巴掌捂住她的嘴,拉她上楼。
  “别这么大声,我父亲来了。”他朝楼下客厅方向努努嘴。“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得赶紧去通知大哥和二哥。”
  “兴师问罪?谁做错什么事了吗?”朱朱拉住他问道。她是有名的好奇宝宝,事情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轻易放人的。
  “唉!”逐风一手拍着额头,大叹流年不利,也只能缓缓将秘图的事说了个大概。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老头子?”朱朱气红一张俏脸。“受伤了也不给时间养伤,还不停地派下任务,存心操死人不成?”
  “他本来就是那种个性。”柳晏飞冷然的声音蓦地插入他们之间。“朱朱,你先上楼去,我一会儿再叫人送早餐上去给你吃,你今天就乖乖待在房里,别乱跑知道吗?”
  “为什么?你答应带我去钓鱼的。”她不依地跳脚。“不准你毁约。”
  “今天有事,改日再说。”晏飞向逐风递个眼色,要他带她上楼。老爹的心性较他更冷漠无情一百倍,他才不会管这女娃娃是不是儿子的心上人,就算是媳妇,让他知道她与“青龙”一派之间的关系,不好好利用一番才怪。偏生晏飞早发过誓,再不让她沦为利益输送的工具,自然她与老爹之间的会面是能避则避。
  “你……”朱朱堵气地低下头去,轻咬着下唇,好不甘心,他居然这样对她,还有那个不把人当人看的臭老头,全是一群讨厌鬼。
  但她不能在这里和柳晏飞闹翻,万一他恼羞成怒下令将她关起来,她岂非得不偿失。经历过社会磨练的女孩总算还不太笨,她念头一转,小不忍则乱大谋,少不得眼下这暗亏只有硬吞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逐风拉回房里,看着他销上房门,她在心里把柳晏飞骂翻了。那个该死、杀千刀的王八蛋,算他狠,不过这房间又不是只有大门一处出入所,窗户也很好爬不是吗?
  不过是二楼,只要她小心点儿,别莽莽撞撞的,这点小高度,难不倒她的。推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往一楼看,虽然不高,但…
  …还是有点可怕。
  双脚不觉发软,小心翼翼退回房里,她不敢跳、也没胆爬,怎么办?搜寻的视线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形,如果有条“绳索”帮助攀爬她便不怕了。
  想到就做,拉开床单,翻出一把剪刀把新铺上的丝质床单剪成一段段的长布条,连接所有的布条,便是一条漂亮的“绳索”,绑在阳台的栏杆上,垂到地面,还差一点点,但这小小的距离她自忖应付的来。
  沿着绳索滑下一楼,相差约人高的距离,她轻轻一跳滚进了旁边的蔷薇花丛,“呃!”不小心被花刺在手臂上划伤了一道口子,她疼得闷哼一声,又赶紧捂住嘴,担心被屋里人发现她的行踪。
  绕过前院来到厨房,悄悄地推开后门走进屋内,顺着长廊走过饭厅、书房、医务室、工作室、娱乐室……摸到客厅附近。
  偌大的厅里,柳晏飞、柳追云、柳逐风成三角之势围着一名满头白发、年约六旬的老人,想必就是三兄弟的父亲柳老爷子了。
  看起来不像逐风口里那个毫无人情味,尽会虐待儿子的讨厌鬼啊!朱朱满腹疑惑,躲在廊柱后竖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你的意思是,你对着那张图整整四个月了,却还解不出里面的密码吗?”柳老爷子挑眉问着晏飞。
  晏飞端起面前的茶,轻啜一口,缓缓点了个头。“没错。”
  “你的工作能力似乎退步了,也许‘神偷门’该换个能力强一点的掌门人。”柳老爷子冷淡地嘲讽着。
  “请便。”晏飞跷高二郎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才不在乎呢,名利富贵向来于他如粪土。
  “哦——”柳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转向追云。“你最近又干了些什么事?”
  “只要和‘坏’字沾上边的都干过了。”追云眉笑、眼笑地回道。
  “别让我找着借口踢你出柳家。”柳老爷不觉微蹙双眉,这三个儿子好像专门生来和他作对的。炮口转向逐风。“你呢?”
  “当大哥的专任医生。”最小的逐风最乖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柳老爹问道。
  “全好了。”多亏朱朱帮忙,逐风开心地笑了。
  “也就是说可以重新投入工作了?”柳老爷说来说去,最担心的还是“朱雀之钥”的下落。
  “哎……”逐风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有朱朱天天缠着晏飞,哪还容得了大哥到处去拚命,他勇往直冲的脚步一缓下来,老爹那关可就难过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工作。”晏飞淡然地为小弟解危。只不过他最近把身体劳动转变成头脑运动了,与四大门将保持良好的联系,大家运用最科学、有效的方法来找钥匙,他不再单独行动,到处去探宝、盗宝,“绅士怪盗”略微的安静竟连父亲都误会了。
  “你又做了些什么?”柳老爷口气转为严峻。
  “那张图八成与钥匙无关。”晏飞不免泄气,又白忙一场。
  “你连找都没去找就下断言,被女人迷昏了是不是?”柳老爷终于生气了。其实他今天来就是来算帐的,前些日子听说儿子恋爱了,他还不敢相信,柳家人根本无“心”,怎么可能真心爱上一个女人?
  但晏飞为了那女孩一个月不曾出任务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惶恐,就要丧失一个最好的助手了吗?
  “老爹,其实大哥上个月……”逐风搔搔头,不准出任务这回事,严格说来朱朱只是帮凶,真正的主谋者该是他和追云才对。
  “那件事是我出的主意,医生下的单子,老爹有什么疑问不妨找您的老朋友黄医师去。”追云不怀好意地笑着。“神偷门”专属黄医师是全组织里唯一不买老爷子帐的人,但他医术又是该死的好,老爷子根本拿他没辙,才会积极培育逐风,想要自己的儿子接替黄医师的职位,但从医不是聪明或读很多书就可以胜任的,经验有时更是决定一切,逐风太年轻,常常遭到一些疑难杂症还是得黄医师亲自出马,所以喽!父亲到现在还不敢炒掉黄医师,只能含怒任他嚣张了。
  “哼!”果然柳老爷咬紧牙关,硬是吞下这口闷气,转向晏飞怒道:“我要你立刻送那女孩回家,永远不得再与她见面。”
  “老暴君,你不要太过分。”廊柱后的朱朱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问儿子身体、只关心工作也就罢了,居然连人家的感情都要管,还不准柳晏飞和她见面,他凭什么?
  “朱朱。”晏飞惊呼一声,该死!她怎么在这里?愤怒的眼神转向逐风。
  “我明明锁上房门了。”逐风高举双手做发誓状。
  追云眼光停留在客厅对角的三角窗旁,一条白布巾正在风中飘扬,他笑眯眯地开口。“咱们有第二个‘飞天怪盗’了。”
  晏飞脸色乍青乍白,错愕的视线流连在窗外的白布巾和朱朱之间,这笨小妮子,居然敢爬窗,活得不耐烦了。
  “对啊!我是爬窗子下来的。”她昂高榛首,不驯的眼神对向晏飞,快步地跑过来。
  “这就是你要的女人?”柳老爷子斜睨了这突然出现活跃、亮眼的女孩一眼,心脏猛地一窒,好个有思想又不流俗的俏娃娃,他年轻时想找这样的女孩找了好久,但最终陪在他身旁的仍旧是无数的木头美人,是他没福气吧?唉!难怪晏飞会心动。但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百分之百的不屑。“像只野猴子,你可真有品味。”
  “那当然,可爱的野猴子,怎么也比坏心眼的大野狼好。”朱朱冷冷地回刺一句。跑到晏飞身畔,紧紧护住他,谁敢再叫她未来老公去拚命,她就先跟他拚了。
  有趣的俏娃娃。柳老爷子眼里迅速浮掠过一抹淡淡的激赏,太快了,几乎没有人看到。
  只有站在他对面,正像只小母狮瞪着他的朱朱疑惑地歪着头,奇怪!她看到的那点闪光是老爷子发出来的,还是……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记亮芒划过眼帘,心中急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趴下——”几乎与她尖叫出口的同时,一颗子弹穿透窗户擦过柳老爷子的脸颊,袭向晏飞。
  多亏朱朱反应快,间不容发之际踢弯晏飞的膝盖,咻!子弹擦过他的头皮,随着几许黑色发丝散落半空,砰!子弹应声击破壁炉前的塘瓷花瓶。
  紧跟着更多的子弹射进屋里,玻璃窗、茶几、电视、沙发……
  屋内家具无一幸免。
  “快找掩护。”晏飞一手楼过朱朱踢翻酒柜暂为藏身。
  场面一片混乱,子弹像雨一样下个不停,而更多的伤害却来自飞喷的碎玻璃、木片。
  朱朱双手抱着头缩在晏飞怀里发抖,掩护他们的酒柜每隔一分就崩塌一寸,眼看着就要被冲击不断的子弹打碎了。
  “狙击是从大门附近来的。”晏飞乘隙再拉过一张沙发挡在朱朱面前,一手抽出怀里的手枪,高喊“追云我掩护你,你立刻调一支护卫队过来。”
  “晏飞……你…你要去……哪里,不要……不要丢下我……”
  朱朱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别怕,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晏飞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安慰道。“乖乖待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晏飞……”她苍白着脸,怯怯地拉住他的衣服。“小心点儿。”
  “我知道。”晏飞回她一抹温柔的微笑。“别出来知道吗?”
  “嗯!”朱朱咬牙点头,爱上他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后悔、也不会退缩。“我会很勇敢的。”
  “乖女孩。”晏飞笑着轻啄她的粉颊,一个翻滚,匍匐着爬行到去关附近,掩身于一株人高的盆栽后。“逐风,你跟我一起掩护追云。”
  “知道了。”一直躲在三角窗后的逐风忙抽出怀中手枪,探出头来高喊:“二哥,麻烦你了。”
  “没问题。”追云扬高两道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眸里布满得意的神采。当然喽!这出由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狙击戏如此成功,叫他如何不开心?
  “准备了逐风。”晏飞首先以身诱枪,几个漂亮的翻滚飞出屋外。“走了追云。”他从袖口打出一条细钢索缠住前院的椰子树,俐落的身影幻化成狡黠的黑豹,腾翻滚跃于花园中。
  “保重了各位。”几乎是晏飞翻出屋外的同时,追云压低身形迅速跑过长廊,一排子弹在他脚后跟炸开,他仍毫不犹豫朝指挥室奔去。
  “二哥,小心点儿。”逐风即时破窗而出,解决了隐在屋外的杀手,护住了追云的背部。但他本人也因为不小心失了掩护而陷入被夹击的危险中。
  “逐风,后面。”晏飞眼明手快救了弟弟一把,为了逐风的安全,他只得自曝行踪,将狙击火力引到自己身上。
  狙击的目标挑衅地出现在眼前,奉命前来的杀手还会客气吗?
  冲锋枪、来福枪、左轮手枪……宛如暴雨般急骤而下的子弹毫不留情地袭向晏飞所在的方向,硝烟漫起的同时,-些较弱小的灌木丛、花草、矮篱……一一瓦解,眼看着晏飞可以藏身的地方越来越少,朱朱心急如焚,宛若热锅中的蚂蚁,又求救无门,不禁暗恨为何自己是弱女子之身,丝毫帮不上他的忙?
  快想办法,她拚命叫自己冷静,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机会逃出升天的。搜寻的眼流连在这间狼藉的客厅里,椅倾、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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