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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家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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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身份比较特殊的异端在行刑前会进行临终弥撒,主持弥撒的神父会用刑具把异端的肌腱和重要神经都隔断,将他们钉在十字架上。这样做的目的并不在于用刑而是法外恩典,因为这样做的话在行刑时异端的痛楚会小一些,也不会因肌肉的极度痉挛而拧断自己的脖子。
昏暗的白炽灯散发着阴沉的光,照亮了狭窄的密道和在密道中奔跑着的人们松田家这样的大家族一家有近千口人,虽然这一周内被云家抓走了很多,但现在残留下来的人数也还有数百人。
不远处有一个拐角,隐约能看到拐角处悬挂着一个提示牌,牌子闪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画着一个急忙奔跑的简易人形和一道门,画面下方用日文写着“安全出口”的字样。松田藏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胜利就在眼前,只要他们转过这个拐角就能到达密道的出口,如果他们能安全离开这里,云家的人今天就算发现了这条密道也拿他们没办法。
松田藏打了个手势示意后方的人全部停下,他悄悄地走向拐角,将耳朵靠在出口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声音传来之后,松田藏又朝身后的人比划了一下,示意所有人和他一起出去。
松田藏小心翼翼地移开头顶上的窨井盖,松田藏从地下爬了出来,就像是一只鬼从地狱爬到了人间。松田家的人跟着他身后陆续爬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夜色如墨,星辰的光芒照不亮人间的黑。当最后一人从地下出来,松田藏刚准备下令离开时,他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知何时弥漫到了空气中,松田藏嗅到了这香味,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晃了晃,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了。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他想将那东西踢开,可是身体完全使不出力气,某种苍白的东西从地底钻出来,来到他眼前,紧紧拉住了他的衣领。在看清那东西的瞬间松田藏被吓得想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无论他再怎么用力也发不出意思声音。
一只只苍白的,由枯骨组成的手臂从地下不断冒出来,抓住了松田藏的身体,将他一点点往下拉,似是想要将他拉入地狱。
松田藏努力挣扎着后退,枯骨却如同死死地拉住了他,哀鸣声、尖叫声响彻天地,一个个苍白的头颅从地底冒出来,那是人类的头颅,每个头颅有一半已经变成了累累白骨,另一半的皮肤却极为完整,如果光看完整的那一半,你会以为这个头颅是属于某个活着的人的。
每个头颅松田藏都认识,有的是被他杀死的仇家,有些是被他欺骗背叛过的朋友,曾经这些人每一个都怨恨着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后来他们都死了,只有松田藏自己活了下来。
可是这些原本早就应该消失于世的人,如今却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朝着他露出丑陋的笑容,面容扭曲,仅剩的一只眼睛中闪烁着疯狂的光。他们哀嚎着,拉扯着松田藏的衣服、手臂、脚踝,癫狂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内心的恐惧如同翻涌的巨浪,瞬间就将松田藏淹没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松田藏听到了说话声,声音一开始很模糊,后来变得逐渐清晰了。
“差不多了。”
“再像这样下去他会被活活吓死的,别忘了,父亲给我们的任务是带活人回去。”
“放心,我有分寸。”
……
松田藏缓缓睁开眼睛,一道耀眼的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白色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皱着眉头转开了头,就像是吸血鬼害怕被阳光灼伤一般样急忙躲避。
“初次见面,松田君。在下云家次子云箬,在此恭候多时了。”云箬用憋足的日文说着客套的话,机枪上膛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音响起。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能让松田藏等人听得一清二楚,松田藏努力从地上爬起来,顺着云箬所在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清眼前的东西时,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脸色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云穆知和云棋墨站在云箬身边,成群的噬灵虫环绕在云棋墨周围,长着三个头的魔犬跟在云穆知身后,云箬手中拖着一朵娇嫩的花,花瓣呈现出诡异的蓝紫色,阵阵幽香从它身上释放出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香味顺着空气进入人的肺部,让人产生眩晕之感。
看着面无人色的松田藏,云箬微笑着问:“不知魔魇花编织出来的梦境,松田君觉得如何?”
“魔魇花?”松田藏看着云箬手中的花朵问。
“对,我的契约妖物,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是可以编织出最恐怖的梦魇,让人在梦境中死亡。”云箬语调轻松地回答。
“你……你们……”松田藏惊恐地看着云箬等人身边,本不应出现在人世间的妖怪们,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想要回到密道中。
恐怖的杀气从四面八方爆发而出,松田藏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正朝他扑面而来,他看到了死神,一群成排包围着他们的,拿着狙击枪的死神。
“松田君,家父想请诸位去云家本部聊聊天,不知你意下如何?”云箬笑着问。
夜幕依旧,山脚却不复刚才的平静,松田藏发现他们被包围了,三台巨型镁光灯照亮了密道出口数十米的范围。此处不知何时站满了狙击手,狙击手身后停满了汽车,耳边隐约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抬起头往天上看去还能看到几架私人直升机在低空盘旋。这里早已遍布了云家的精锐,云家早已在此设下了一个包围圈,一个令猎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包围圈。
“为什么?”松田藏怒视着云箬,“你们云家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对松田家进攻?我们松田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松田藏疯狂地怒吼着,不明不白的遭受进攻,云家一声不响地对松田家进行剿灭,早就已经悲愤到极点的松田藏在逃亡失败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为什么?”云箬脸色一变,用充满嘲弄的语气重复着这句话,毫不客气地冷声笑道:“你们松田家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居然还好意思来问为什么,真是笑死人了。”
听到云箬的嘲笑,松田藏更是摸不着头脑,努力压制下自己愤怒的情绪,说:“我们松田家与你们云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今天就算是要死,也请你们给我们一个理由,让我们死得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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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逝者已矣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这次开口的是云棋墨,他没等松田藏回答,便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知道父亲曾经公布过的遗嘱吗?”
松田藏愣了一下,不明白云棋墨话中的意思,云棋墨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十多年前,父亲曾立下过一份遗嘱,说他有一对失散的儿女,他死后云家所有的家产和黑帮势力都将由那两个孩子继承。”
松田藏回忆了一下,对这件事还真有几分印象。他记得当时云家还为此发出过悬赏,说要是谁能找到那两个孩子,谁就可以获得一百亿美金的奖励。这件事在当时曾掀起过轩然大波,一百亿美金,就算是对于松田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也是一笔极为有吸引力财富,对于其他小一些的家族就更不用说了。
那时候松田家也加入过寻找的行列,但是最终没能查出什么线索,后来这件事的风头过了,松田家也就随之放弃了。
“这件事我记得。”松田藏不明所以地看着云棋墨,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的目的何在。
“可是就在七天前,父亲曾经立下的那份遗嘱作废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云棋墨轻笑着,笑容却让人看了觉得心里发寒。
松田藏摇了摇头,只听云棋墨慢悠悠地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因为,那份遗嘱的受益人之一已经死了。”看着眼神仍旧迷茫的松田藏,云棋墨好心地提醒道:“那个孩子死的那天,正好是雪镜家的二少爷坠海而亡的日子。”
松田藏恍然大悟,“难道雪镜纯就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他惊骇地看向云箬,迎接他的是云箬肯定的眼神。
七天前,雪镜家的二少爷雪镜纯从数千米高的飞艇上坠落,他的尸体在大海中被找到,出乎松田家预料的的是,雪镜家明知道这件事和松田家有关,却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雪镜纯是雪镜家最锋利的剑,他的存在对于雪镜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超过了雪镜家的家主雪镜藤一,按理来说他的死应该让雪镜家暴跳如雷,可是奇迹般的,雪镜家却并没有对此事产生任何反应。
就在松田家对雪镜家这样的行为满头雾水之时,云家却在这时突然发动起全部的势力向他们宣战。
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原来雪镜纯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和云义海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难怪雪镜家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雪镜纯的真实身份,或许就连雪镜纯的死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借云家的手来把他们除掉!
牺牲雪镜纯这把剑,解决掉松田家这个心头大患,对雪镜家来说,这算不得一个亏本的买卖。因为没有了松田家这个最大的对头,雪镜家只要不招惹云家,就不用畏惧任何人。好一招借刀杀人,雪镜家真是打得好算盘!
“你猜的没错,雪镜纯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父亲遗嘱上所说的云家继承人之一。你们自己说说,我们家族的继承人都被你们杀了,要是云家再不出面管管那以后在道上还用不用混的?”云穆知问。
“可是这件事与松田家无关,”松田朝史争辩道,“雪镜纯是自己跳下飞艇的,我当时根本没想过要杀他。”
云穆知把玩着手中的枪支,漫不经心地问:“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你们打算拉拢他,他又怎么会死?”
松田朝史哑口无言,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借刀杀人,这一切都是雪镜家的诡计,我们是被陷害的。”松田藏大声说。
云穆知轻蔑一笑,问:“你当父亲是傻子吗?这件事真相如何他清楚得很,只不过他甘愿中计,替雪镜家铲除你们,因为这是雪镜纯的意愿,对于雪镜纯想做的事,父亲只会尽全力配合。”
松田藏还想说什么,云箬却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时间不早了,各位请随我们回去吧。”他拍了拍手,站在他身后的狙击手立即向两旁退去,让开了一条通道。
几个戴着云家家辉的人将几辆轮椅一般的东西推了过来,到了近处,松田藏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一种轮椅样式的椅子,椅子表面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看样子是使用导热性极好的金属做成的,每一把椅子上都缠绕着黑色的铁链,而在椅子的前方放置着一个长方形金属火盆,火盆内的煤炭熊熊燃烧,散发着血一样的红光,火盆上方是一块被钉子固定好了的铁板,铁板微微发红,带着炽热的温度,那样的温度足以让坐在轮椅上的人痛不欲生而又不会失去知觉。
松田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轮椅,眼中闪过绝望之色。这数十张轮椅就是数十件刑具,毫无疑问,这些刑具便是云家为他们准备好的第一件“礼物”。
“按照父亲的吩咐,请各位坐到那上面去吧。如果各位自己上不去,我不建议来帮各位一把。”云穆知指着被人那些推过来的特质轮椅,轻笑着说。
白色的蜡烛在燃烧中滴落下滚烫的蜡油,像是哀伤的眼泪。暗红色的丝巾奢侈地铺在长木桌上,成排的灰色相片前燃着袅袅的松香,中年男子沉默地低着头,凝视着摆在长桌最末端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少年长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细看之下竟与男子有几分相像。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墨色的长发像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是在笑,但却给人一种十分悲伤的感觉。
少年黑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杂质,凝视他的眼睛就像是凝视没有星辰和月亮的黑夜,空洞得让人害怕。男子伸手抚摸着这张崭新的黑白照片,像是在抚摸着少年的脸。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使男子清醒过来,他低垂下眼眸,似乎是害怕再与照片中的少年对视。如果此刻有日本的黑帮成员在场,不难认出照片中的少年正是前些年令整个日本黑帮噤若寒蝉,近几年令全世界的金融市场闻声色变的传奇人物――雪镜家的养子雪镜纯。
几乎没有人知道,当今黑帮三大世家之一的雪镜家养子其实是黑白两道至尊的云家家主云义海的小儿子。这个秘密就算在云家也一直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知道真相的人十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对于这个真相雪镜藤一虽然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他也不敢肯定。
年迈而忠心的管家从走廊的另一头缓步走来,黑色的皮鞋与猩红的地毯接触发出闷闷的响声,云义海仿若未闻,雕塑般僵立在照片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管家停步在他身后,躬身说道:“老爷,松田家的人已经全部落网,现在正在外面等待您前去审判。”
“嗯。”云义海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再次移到了桌子最末端的那个新添的灵牌上,想说什么最终却欲言又止。
管家瞥了一眼云义海身前的灵牌,劝解道:“老爷,逝者已矣,还请您节哀。这几天来您也费尽心血,相信七少爷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您的。”
“他不会的,”寂静的房间内响起低沉的男声,“如果他原谅我,那他就不是我的孩子了。他的性格和我一样。”云义海抚摸着那张黑白照片上少年的面孔,眼中闪过朦胧的水汽,“纯从小到大都没叫过我一声爸爸,以后,我也永远不会再有那个机会听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微微的苦涩和巨大的回声,就像是一架破旧的管风琴在呜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他扔在日本,现在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云义海的声音苍老深沉,像是在问管家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老爷,您……”管家琢磨着措辞想安慰一下自家老爷,但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云义海的儿女众多,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是他最在乎也最亏欠的,却是这个常年不在家族中的小儿子。
云义海摇了摇头,抬手打断了管家没来得及说下去的话,“我知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他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所以他从不给我任何弥补的机会,他不愿意回云家,也不想让我找到天舞,他这样做只是想让我痛苦。从一开始,纯就设了一个局,一个疯狂的赌局。他用自己的命赌松田家的未来,他知道他死了我一定会发怒,所以他那时候才会选择自杀。”
云义海垂下眼帘,将眼眸中的水雾强行压制下去,“但是他错了,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不论输赢,他压下的筹码都永远拿不回来了。”
管家沉默地看着云义海,这位一直站在世界顶端的帝王此刻却无助得像个孩子。云义海的声音落了下来,世界重新归于平静,燃烧的火焰与蜡油相撞,发出不易察觉的爆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义海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变了,眼中的悲痛之色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冷冽和属于王者的霸气,他仿佛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最后深深地看了雪镜纯的遗照一眼,云义海起身朝屋外走去。管家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熄灭沿途照明的蜡烛,忽暗忽明的烛光摇曳着失去了踪影,两人走过的地方只余留下死一般的黑暗,远远看去,就像是蛇将光明一点点地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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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疑惑
漆黑一片的灵堂中,安忆语和安彩儿显现出身形,他们从很早之前就来了,只是因为用结界迷惑了人的视觉,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安彩儿走到云义海刚才所在的位置,黑暗的环境对他没人产生半分影响,失去了蜡烛燃烧释放出来的光亮,他依然能清楚地在黑暗中视物。他弯下腰,凝视着雪镜纯的遗像,眼中透出几分疑惑。
“怎么了?”安忆语问。
安彩儿指着雪镜纯的遗像,皱了皱眉:“哥哥,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安忆语淡淡地看了黑白遗像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错觉吧。”
“可是火哥哥曾经告诉过我,他说我的魂魄不全,对于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失去了记忆,但是如果是遇到和以前类似的,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或者重要的人,那我或许会对那件事或者那个人产生熟悉的感觉,现在我觉得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他以前对于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吗?”安彩儿不确定地问。
“或许吧。”安忆语的回答依旧是模棱两可。
“哥哥,你认识这个人吗?”安彩儿不死心地看着安忆语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安忆语的眼睛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认识。”出乎安彩儿的预料,这回安忆语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他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安彩儿追问。
“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人。”
无关紧要,从安忆语的说话方式来看,这个形容词已经算是一个相当高的评价了。安忆语接触过的人很多,但是能叫得上名字的人没几个,有印象的人更是少得可怜,因为他对于没有必要记住的人总是遗忘得特别快,当初他在学院上学,他有本事在毕业时连同班同学究竟有几人都记不清楚。
安忆语能够对雪镜纯有印象,这足以说明雪镜纯不简单,虽然安忆语给他下的定义是无关紧要,但这也足够证明雪镜纯曾做过某些令安忆语印象深刻的事了,不然安忆语绝对不会记得世界上有雪镜纯这么个人。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于有印象的人,安忆语一般都会去关注他们,所以雪镜纯的消息,安忆语多少都会清楚几分。
“死了。”安忆语随意地说。
“我知道他在这个位面是死了,但是哥哥和他应该不是在这里认识的吧?在其他位面,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死了。”安忆语看着安彩儿,神色淡漠,“为了一个女孩,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安彩儿心中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又不敢完全知道,因为他预感到这绝不是他想要听的。他知道安忆语不会骗他,可是他现在宁可安忆语所说的话是在骗他的,他下意识地希望雪镜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他甚至想要自欺欺人地否认自己听到的事实。
安彩儿慌乱了片刻后立即恢复了冷静,然后骇然地发现自己失常的情绪波动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上一次自己出现恐慌这种情绪是在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或许是几十年前,又或许是几百年前,再或许是更早以前,漫长的时间洪流冲淡了他的情绪,因为活得太久,所以对世上的大多数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他几乎快忘记情绪产生波动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可是今天,他重新体验到了恐慌,而这种情绪的出现,居然只是因为得知了一个人去世的消息。
安彩儿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他决定要从那个女孩入手,查查关于雪镜纯的一切,看看他到底和以前的自己有什么联系。
“她叫安娜贝尔李。”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忆语的眼中难得地闪过一丝波动。
“咦?李不是……”安彩儿震惊地望向安忆语。
安忆语没有说话,他走到安彩儿身边,看了雪镜纯的遗像一眼,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我们该走了。”
安彩儿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关于安娜贝尔李的话题,安忆语不愿意多说,从前也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因为不管是什么事情,一旦和那个女孩扯上关系,安忆语都会用十二分的警惕去对待,任何人只要敢对她动一点点不轨的心思,就会被安忆语直接打入地狱。
凡是想要接近那个女孩的人,都会被安忆语在暗中进行筛选,合格者留下,不合格者便会被直接处理掉,可是雪镜纯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可以接近安娜贝尔李?又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失去一切?而他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安彩儿越想越头疼,却硬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放弃。这些事情安忆语应该清楚,只不过他现在不想说,对于他不愿意说的东西,谁都没办法从他嘴中撬到半个字,所以安彩儿并不打算直接询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他也不着急,安忆语不说他就自己去查,不能从安娜贝尔李那里入手,那就从雪镜纯这里入手,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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