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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家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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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个低级的位面没有能够教导他的高人,如果是自己摸索的话,仅凭借人类短短一百来年的寿命,他所能取得的成就必定极为有限,与顶级音乐家可以说是无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株好苗子。
又一轮的乐声停止,夏烽涵的演奏已经进入了尾声,还剩下一首钢琴曲这场音乐会就将结束。安彩儿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朝门外走去,安忆语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当包厢的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他朝窗外看去,目光落在了坐在钢琴边的夏烽涵身上,饶有兴趣地道:“当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时候,你会怎么办?是从此一蹶不振,还是更加努力地寻找机会反击?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夏家的小少爷。”
舞台上的夏烽涵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所觉,他全心全意地弹奏着钢琴,手指如蝴蝶的翅膀在琴键上飞舞,留下一篇篇华美的乐章,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时,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沉醉在了用音乐编织出来的奇妙幻境中,夏烽涵自己也不例外。
半晌,终于有人回过了神,掌声零星地响起,随后如传染病般蔓延全场,每个人都在拼命地鼓掌,一些音乐爱好者甚至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乐声实在太美,有生之年能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让他们感动得不知道除了流泪和鼓掌之外还能做什么。
音乐会圆满结束,就在夏烽涵打算向大家鞠躬道谢,然后退场离开时,音乐厅的广播中突然出现了提示音,甜美的女声在广播里响起,说出的话语却让全场听众都为之震惊。
“各位亲爱的听众朋友,大家上午好,感谢大家前来倾听夏烽涵先生的音乐会,现在由于博音公司的特别要求,夏烽涵先生的音乐会结束之后将有一位新人为大家带来更为盛大的音乐表演,现在请大家保持安静,表演即将开始。”
人群中出现了哗然声和议论声,但随着光线的再次暗淡,听众们迅速地沉默下来,期待地朝舞台望去,好奇着这位在夏烽涵之后上台来表演的新人究竟能演奏出什么样的曲子。
夏烽涵对眼前的情况始料未及,连忙联系音乐厅的负责人,今天这里原本定好只有他一个人会上台表演的,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新人,这绝对是负责人的失职。
电话接通了,夏烽涵按捺住脾气,礼貌地询问对方情况,对方以更礼貌的态度对他表示歉意,并承诺愿意支付十倍的场地租金作为补偿。
夏烽涵挂断电话,沉默地站在舞台边,这样大型的音乐厅与娱乐圈有联系是很正常的,娱乐公司想要推出新人临时寻找表演场地也可以理解,但是把时间定在他的表演刚刚结束的时候,这就未免太具针对性了。而且他记得,刚才广播中的声音说的是“有一位新人为大家带来更为盛大的音乐表演”,他真的很好奇,这位博音的新人所能达到的水平是什么样的?有何底气认为自己的表演会更加盛大。
舞台上的光束再次投射下来,这次站在灯光下的人不是夏烽涵,而是一个人们从未见过的白发少年,少年穿着一套极为合身的白色西服,服装的面料像是坚韧的丝绸,又像是某种柔软的金属。
他站在舞台上环视观众,仿若君王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着芸芸众生。世界瞬间寂静了下来,像是时间静止,每个人都将目光黏在他身上,呆呆地坐在原地,忘了呼吸,忘了心跳,眼中只剩下他一人。
“大家好,我叫安彩儿,很高兴能为大家带来这一场演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安彩儿镇定自若地开口,优雅动听的嗓音终于让观众们逐渐清醒过来,随着他们神志的恢复,安彩儿坐到了夏烽涵先前演奏音乐时使用的钢琴旁,用修长的手指敲击起黑白的琴键。
无法形容的乐声充斥在整个空间,从安彩儿按下第一个琴键开始,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便从钢琴上涌出,某种夺人心魄的气场在这一刻被实质化,以钢琴为媒介,降临到了这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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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警告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或文字来形容的感觉,任何词汇在那种无法捉摸的力量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倾听这场音乐的盛典,如同灵魂进行了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每个人都在这充斥全场的琴声中看到了不同的景象,梦境中的情景在他们眼前呈现,美好得宛如幻境,却又真实得触手可及,每个人都无法抗拒地沉浸在这乐声中,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钢琴演奏的乐曲缓缓结束了,夏烽涵率先睁开了眼睛。刚才的乐曲有古怪,那绝不是普通人能弹奏出来的曲调,音乐中仿佛掺杂了魔力,诱惑着人们沦陷,但那其实并不是神奇的魔力,而是修炼者所拥有的灵力,演奏乐曲的人并不是在单纯地弹钢琴,而是在用灵力和音乐编织着一个令人沉沦的幻境!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烽涵没有任由自己沦陷,而是迅速地清醒过来,他环视四周,只见座位上的听众们迷恋地望着舞台上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笑容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除了耳中的音乐之外,他们再也不需要什么别的东西了。
美到近乎极致的乐声像是将他们的**全都剥夺了,听众们就此沉沦,失去了一切感官,忘记了一切渴求,每个人都变成了一具无欲无求的空壳。
直到乐声停止,魔力消失,人们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脸上笑容依旧,心中是被满足感填满之后的又一次空虚。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全场,身份尊贵的客人们忘记了保持优雅的礼仪,开始为安彩儿的音乐而欢呼,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位新人的身份,其中有人想起了博音公司最近签约新人的那件事。
网络上对于这位神秘的新人讨论声不断,如今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见过真人的,他们极力称赞那个新人的优秀;一派是没见过新人本尊的,他们至今为止仍旧抱着怀疑的态度,认为那些夸奖的言语全是炒作。虽然见过安彩儿的人极力强调他们所说话语的真实性,但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够提供一张具有说服力的照片,所以两派人士到现在依旧谁也不能说服谁。
“他就是博音公司最近签约的那个新人?”
“他刚才说过他叫安彩儿,我记得和博音公司的签约的新人就是叫这个名字。”
“我记得那个新人的发色和瞳色都很特殊,应该不会有错。”
“刚才广播里好像说这场表演是博音公司安排的,肯定错不了。”
……
讨论声在听众中间不断响起,人们逐渐确定了安彩儿的身份,听众们大声叫喊着他的名字,一些性情激动的甚至直接朝舞台跑来,想要离安彩儿更近一些。
一个人有所动作,其他人便也按耐不住,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忘记了矜持和形象,争先恐后地朝舞台而来。
舞台上,令所有人疯狂的少年跳下了台阶,走到夏烽涵面前,他抬头直视着夏烽涵的眼睛,明明是从在低处仰望,夏烽涵却有种自己被眼前之人从高处俯视的感觉。
与夏烽涵的目光接触只有短短的一瞬,夏烽涵却心跳一顿,他分明从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中看到了轻蔑,仿若在那一眼中,那双眼睛的主人便已将他看透。
安彩儿转过身朝着后面吵闹的人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霎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安彩儿再次看向夏烽涵,嘲弄般地说:“夏烽涵,虽然你弹的不错,但是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夏烽涵不由地皱眉,想要开口辩驳,说你是用灵力才取胜的,这是作弊。可话还没说出口,脑海中便响起了一个声音,声音的主人,正是安彩儿:“难道你敢说,你弹琴的时候没有融入灵力?”
夏烽涵一时语塞,正如安彩儿所说,他在弹琴是全身心的投入,琴声中融合了他自身的一切,不管是灵魂还是灵力,或多或少都掺与其中。
他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发现大家对安彩儿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并没有反应,不由地心生疑惑,难道刚才那句话,听到的只有自己?
“的确只有你,刚才的话我只对你一人所说。”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夏烽涵震惊地看向安彩儿,灵力传音,这是只有修为高深的修炼者才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的安彩儿可以完成?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义务,我来是想给你个警告,不想丢脸丢得太惨,就取消这次的巡演。”再次用灵力将想说的话直接传达到夏烽涵的大脑,安彩儿用看戏般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
难道他会读心术?怎么我想什么他都会知道?
夏烽涵疑惑地皱起眉,相比起安彩儿的警告,他更在乎的是这个问题。
“我的能力和读心术差不多,是不是觉得这样交谈起来很方便?不用开口说话就能交流。”安彩儿再次使用灵力传音。
“烽涵,你没事吧?”安晴从电梯口走来,见夏烽涵神色不对劲,连忙上前摇晃起他的手臂,担忧地问。
夏烽涵转过头,看着安晴写满担心的脸安慰道:“放心,我没事。”
安晴松了口气,在安彩儿的演奏结束之后,她一直没有等到夏烽涵出现,不由地有些担心,于是一个人顺子电梯下来,想看看他在不在舞台附近,幸好夏烽涵没有走远,总算是让她找到了。
“后会有期,夏烽涵。”见到安晴出现,安彩儿没有多留的打算,转身朝后台走去,听众们不愿让他就这么离开,叫嚣着让他留下,可安彩儿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有人想要上前去拉住他,却被他的保镖阻拦了下来,保镖们用身体组成了坚固的墙壁,挡住了听众们追随的路。
人们叫着安彩儿的名字,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到安彩儿的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人们才满脸遗憾地离去。明明是夏烽涵的音乐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为他而来,结束时大家却将他遗忘在脑后,心里眼里只剩下那个完美到让人难以直视的白发少年。
夏烽涵眼中的光芒随着逐渐离去的人潮而黯淡,勉强笑了笑,他拉住安晴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去。”
夏烽涵想转身离开,但是安晴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夏烽涵失去光彩的眼睛,问:“烽涵,你很难过对不对?”
夏烽涵一愣,不明白安晴为什么会这样想。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安晴真诚地说。
夏烽涵哭笑不得,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难过?”
“因为你的音乐会被别人搞砸了,”安晴理所当然地说,看着夏烽涵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好受。”
夏烽涵被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傻瓜,这没什么值得难过的,而且他也没有搞砸的我音乐会,正相反,现在我应该感激他,是他让我听到了如此特别的音乐,让我对音乐的美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不讨厌他?”安晴感到不可思议。
“不讨厌。”
“可是他抢走了你的听众。”
“每个人都会喜欢美好的事物,当初他们选择我,就算因为他们认为我的音乐是最美的,如今听到了更美的音乐,他们会喜欢也不足为奇,我的琴的确没有安彩儿弹的好,输给他我心服口服。”
“可是他还抢走了你的舞台。”
“选择舞台是娱乐公司决定的事,他或许只是按照指令行动,这不能怪他。”
虽然以安彩儿对自己的敌对态度来看,选择地点的很可能是他本人而并非娱乐公司,但是这一点安晴没有必要知道。
“可,可是……”安晴一时词穷,见夏烽涵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却苦于没有办法拆穿他。
“好了,别可是了。”夏烽涵安抚似的拍了拍安晴的肩膀,“我真的没事。”
“可是……”安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夏烽涵,低声呢喃道:“可是你的眼神明明和先前不一样。”
夏烽涵动作一僵,问:“有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安晴说,“你来的时候眼睛是闪亮闪亮的,可现在却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像是燎原的烈火被冷水浇灭了一样,一点都不好看。”
听着安晴的形容,夏烽涵心中一凉,他没料到自己的状态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居然连安晴这样单纯的女孩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这场音乐会的确让他很难过,不是难过自己的听众被安彩儿抢走,而是难过听众们将他遗忘了,安彩儿只弹奏了一首乐曲,便夺走了所有听众的心。他从小的梦想便是成为一位音乐家,为了这个梦想,他努力了很多年,到头来却被所有人抛弃。
这么想着,夏烽涵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烽涵,不要泄气。”安晴拉住了他的手,她的体温通过手套传递到了夏烽涵的手上,她望着失落的他,纯净无瑕的眼睛宛如纯天然的琥珀:“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只要你愿意演奏,我永远都会是你最好的听众,虽然安彩儿弹的钢琴也很好,但是我更喜欢你的,而且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超越他。烽涵,不要放弃,好不好?”
夏烽涵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自信再次回到了他的眼中,黯淡的光芒再次变得耀眼,夏烽涵直视着安晴的眼睛,对着这个给予他实现梦想的机会的女孩许下了誓言般的承诺:“好,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会打败所有对手,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上我的音乐。”
安晴高兴地笑着,将夏烽涵一把抱住:“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夏烽涵。”
寒冷的冬天里,少年和少女在音乐厅中相拥,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彼此,可冬天才刚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会变得越来越冷,这些热量,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度过这个漫长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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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曾经
云义海推开地下室的门,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明亮的灯光洒满地下室,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具黑色的铁棺,密集的白银长钉把棺材封死,棺材被银色的锁链紧紧缠绕,一把银锁将链子扣牢,锁上印刻着入葬的时间和死者的名字。云义海走到棺材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它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是女人接过新生的婴儿那样小心翼翼。
他用手指将长钉拔出,白银长钉在棺木中镶嵌的极紧,但在云义海面前它们却像是纸一般脆薄。他拿起了锁住棺材的那把精巧的银锁,手上燃烧起蓝色的火焰,火舌舔舐着银锁,白银在火焰的高温下融化。
随手将化掉的白银扔开,云义海将手放到了棺材盖上,黑色的盖板被轻轻地抬起,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棺中的人。
这是一具用于封印吸血鬼的铁棺,也是雪镜纯自己选择的安眠之所,在被挖取了心脏之后,有人将他的尸体从医院中带走,安放在这具他早已选好的棺材中。为了寻找这具棺材,云家耗费了不少力气,如今棺材就在眼前,云义海却有些犹豫了,他不敢掀开盖子,因为他害怕看到棺材里面的东西。
棺盖最终还是被掀开了,隐藏在其中的东西暴露在云义海面前。
雪镜纯静静地躺在棺材中,身上同往常一样穿着白色的和服,肌肤如雪般白净无瑕,他根本不像是一个死者,而像是正在午睡中。
云义海伸出颤抖的手,缓缓靠近雪镜纯的脸颊。他曾经也这么做过,那天夜里,当他问到他关于云天舞的问题时,雪镜纯笑着望着他,用温柔到宠溺的语调说:“我妹妹在好几年前就死了,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或许连雪镜纯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一滴泪水已经顺着他的眼角流淌而出,云义海伸出手想将他的泪痕擦去,但他冷冷地避开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在笑,眼中却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憎恨:“云先生,我恨你。”
六个字,字字如刀,狠狠地割裂了他的心。
云义海的手触碰到了雪镜纯的脸,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冰雪还要冷,那不是吸血鬼的体温,是尸体的温度。他再也不会厌恶地看着他,说自己恨他了,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沉睡,陷入了永恒的长眠。
自数千米高的空中掉落到海面,巨大的撞击力夺走了雪镜纯的生命,却没能毁灭他的身体。残留在他体内的那股源于血族的力量在他死后疯狂地修补着他那具支离破碎的躯壳,等雪镜家的人寻找到他的尸体时,那上面所有的伤痕都被抹除了,他的躯壳已经恢复到了完好无损的样子。
雪镜纯曾接受过圣印的转化,但由于转化得不完全,他虽然拥有血族的力量和速度,但并不能使用血族特有的魔法,身体也没有如血族般停止生长。他不惧怕银和十字架,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阳光灼烧,所有吸血鬼的弱点在他身上都不曾出现。
“纯,别睡了,快起来。”云义海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不是不希望天舞回到云家吗?你告诉我她死了,但是我占卜过了,我知道她没死,现在云家的人手已经出动了,满世界地在寻找她,只要她还活着,就绝对躲不开云家的搜查的。”
棺材中的人听不到他的低语,不管云义海说什么,他都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应他了,因为他早已死去。
看着棺材中一动不动的青年,云义海几乎是哀求般地说:“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去找她了,好不好?只要你肯醒过来……”
无人回答他的话语,一滴温暖的液体落到了雪镜纯冰冷的脸上,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到棺材中,像是融化的冰雪般消失不见了。
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云义海独自一人坐在车内,没带保镖,甚至没喊司机,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云家家主外出,却不带任何随从,如果有人成功伏击这辆车,那日本和中国黑帮的局面恐怕就要重写了。
但云义海坚持这样做,别人的反对并不能影响到他的决定,他的任何决定都没有人能够阻止。
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是出于心情不好才在公路上飙车,不知道开了多久,他终于有些疲倦了,操纵着跑车沿着一条不显眼的辅道离开高速公路,来到拥挤的市内闲逛。
放慢车速,云义海挑着车流量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栋房屋前。
停下车,云义海凝视着眼前的房子,神色复杂。
犹豫了一会儿,云义海最终选择下车。他走到小屋前,朝着屋门轻轻一推,落满灰尘的木门往里洞开,云义海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这栋破旧的房屋。
这里是雪镜纯从小居住的地方,也是云义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那时候雪镜纯还不是雪镜家的养子,那时的他拥有另一个名字――云逸轩。
第一次见到云逸轩是在一个寂静的夜晚,那天他刚好路过此处,想起前几天听手下说起过自己妻子疯掉的传闻,觉得有必要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妻子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的女儿,当初他是为了夺得云家家主之位才娶她的,在达到目的之后他带着她远离家乡,将她囚禁在这里,告诉她说自己仇家很多,外面不安全,让她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
其实就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当时也算不上是在说谎,混黑社会的谁没有几个仇家?要是她被云家敌对势力抓到了的确会遇到危险。不过那时候他的话也没有说完,虽然他的仇家不少,但都远没达到能够威胁到他的水准,就算她整天跟在他身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安全的。
原本云义海是想将她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的,也许有一天她意识到他在骗她以后就会失望,然后离开他。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出生自黑手党世家的女孩居然单纯到了白痴的地步,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让她住在这栋小屋子里,好几年都不去来看她一回,她竟然就这么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盼望着他的到来。
现在或许是终于失去了耐心,想要装疯卖傻引起他的注意吧。
走进院子前,云义海是这么想的。
从后花园走到卧室的路不远,云义海顺着石子小路往前,却在路过池塘时无意中察觉到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影子。
这里是他妻子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其他人?
带着这个疑惑,云义海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而朝池塘走去,他一步步走近,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了影子的主人。
那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衣服凌乱不堪,听到云义海的脚步声,男孩抬起头,警惕地朝他望去,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接近而一点点后退,像是一只机警的猫。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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