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医:鬼王的金牌宠妃-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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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断指山沈昭瑜帮宁帝挡剑一事，宁帝的脸色猛然严肃起来。

　　　　“李德安！”他回眸瞪了李德安一眼，“你记得去太医院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乱嚼舌头根子！要么罚俸，要么杖责，让他们自己选！”

　　　　“是。”李德安连忙应承。

　　　　沈昭瑜这才幽幽转醒，蹙眉望向歆兰，责备出声道：“歆兰，你真是不懂事，陛下来了，你也不知道叫醒本宫，让本宫在圣前失仪。”

　　　　“奴婢……”

　　　　“不怪这丫头。”宁帝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沈昭瑜的手掌，蹙眉道，“是朕不好，朕将你一个人丢在这不见天日的昭阳宫，害得你的身子越来越差。”

　　　　“咳……咳咳……”沈昭瑜接连咳嗽两声道，“陛下，臣妾不碍事的。”

　　　　歆兰连忙递了茶水上前，蹙眉道：“娘娘总是咳嗽，大约是染了风寒。赶紧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吧。”

　　　　沈昭瑜抿了一口茶水，才幽幽望向宁帝：“陛下来得正好，臣妾有重要的事，同您说。只是……陛下一贯不信鬼神，就怕陛下觉得臣妾在胡言乱语……”

　　　　“朕知道！茜儿托梦给你的事，李德安已经同朕说了。茜儿到底想了什么法子帮朕筹银子，你赶紧告诉朕。”宁帝一脸期待。

　　　　沈昭瑜突然间就失望了。

　　　　方才他表现出来的紧张，全都只是铺垫吧？

　　　　她心中凄苦，但到底是忍住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宸妃姐姐说了，关键就在岭东四家身上。陛下不但不能杀他们，不能关他们，还要重用他们！”

　　　　“重用？”宁帝眉头一拧。

　　　　“陛下当封岭东四大家主为银史，由他们开设银庄，发行国债，帮陛下募集银子！”

　　　　宁帝面色一沉，“银庄？大宁国上下，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家银庄，为什么还要再开设银庄？”

　　　　“陛下，私人办的银庄与皇家开设的银庄，自然是天然之别！陛下所说的那些个银庄，臣妾也都知道，大多都是些地下钱庄改头换面而来，信誉不行，开十家倒八家，规模也是小得可怜，筹不到多少银子。再者，那些银庄都属私人，皇室缺钱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缩头缩尾，丁点儿忙都帮不上！”沈昭瑜声音一顿，又照着东方婧给她的那个锦囊接着道，“所以宸妃姐姐特别提出了，发行国债。”

　　　　“国债？”宁帝的眉头拧成一团，实在听不懂这个拗口的词。

　　　　“国债，说白了，就是以陛下和我大宁国皇室的信誉为保证，向整个大宁国募集银子。这和逼捐得来的银子不同，等到来年丰收，国库充盈之时，皇家不仅要全数归还这些银子，其上还有稳定的红利返给购买国债的百姓。国家兴旺，百姓钱生钱，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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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发行国债　2

　　　　沈昭瑜一番解释，听得宁帝满脸震惊：“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

　　　　他连连赞叹，而后一把握紧了沈昭瑜的双肩：“昭瑜，你和茜儿都是朕的福星！朕即刻下旨，让户部拟定方案，由夏卿岚盯着，尽快将这什么债来着？”

　　　　“陛下，是国债。”沈昭瑜缓缓一笑。

　　　　“对！尽快将这国债，发行出去！”宁帝皱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沈昭瑜又接过话道：“岭东四家不缺钱，由他们发行国债，万一明年皇室的钱还是还不上，就让他们掏家底去补！这要是明年是个丰收年，陛下便也分他们一成的利。这要是修完的江陵坝和长陵坝，买够了粮食，还有结余，陛下便授意岭东四家拿这些钱去做些买卖，将来挣了银子……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宁帝兴奋不已，握紧了沈昭瑜的双手，“昭瑜！等国债发行出去，朕不但要解了你的足禁，朕还要在昭阳宫设宴，宴请群臣，为你出一口气，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再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

　　　　“陛下……”沈昭瑜眸中含泪，一脸感动，“臣妾不求别的，只求陛下能常来昭阳宫走动。”

　　　　“好，好――”

　　　　宁帝连连应承。

　　　　恭王府。

　　　　宗政扶苏接到圣旨的时候，微微侧目望向东方婧，轻笑出声道：“国债？”

　　　　“恩。”东方婧抿唇一笑。

　　　　“谁教你的？”宗政扶苏的眼眸不由眯起。

　　　　“本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只是一时想不到名字。巧的是，那日在马车之上，叫花家姑娘给看了去，那丫头聪明的很，管这叫国债，说是她原先所在的国家，老早就有了，还嘲笑我们宁国人土，不知道挣钱的法子！”东方婧不由摇了摇头，“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指不定还真是真的。”宗政扶苏浅浅一笑，递了一颗药丸给她，“花家丫头鬼点子多得很，你就这么将她留在屋中，本王不放心。这颗药，你喂她吃下去，她自然乖乖听你使唤。”

　　　　“别是蛊毒吧？”东方婧挑了挑眉。

　　　　宗政扶苏目光一沉，声音微寒：“不是。你知道的，父皇虽不信我，但他说的话，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不让皇室子孙玩弄苗疆蛊术，这蛊术即便能控制人心，本王也不会玩！”

　　　　“那就好。”东方婧点头。

　　　　宗政扶苏又道：“陛下命本王协助夏卿岚和岭东四家家主拟定‘国债’细则，本王要用到花悦容。这几日，你就将她送到本王房里吧！”

　　　　东方婧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你房里？”

　　　　宗政扶苏无奈摇了摇头：“本王的地下密室。怎么？三妹以为，本王要留她过夜？”

　　　　“我可管不着。”东方婧耸了耸肩，想到他昨日莫名的怒火，心里头也跟着不舒服。

　　　　宗政扶苏轻叹了一声，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眉心吻了吻道：“你管得着！你当然管得着！你是恭王妃的当家主母，你就是将恭王府上下的丫鬟全都化成老妈子，本王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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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发行国债　3

　　　　东方婧被他满脸春风一般的笑意震慑出，不由出神。

　　　　如果，如果他能一直想此刻这样笑就好了。

　　　　可惜不能，毕竟她亲眼见证了轩辕龙霆的存在，他愤怒起来的时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根本不受她的掌控！

　　　　昭阳宫。

　　　　歆兰一脸欣喜，笑对沈昭瑜道：“娘娘，陛下已经悄悄下了圣旨，足禁已经解了。不仅如此，门口那些个侍卫，陛下全都赏给娘娘了！后宫那些个妃子，个个见风使舵，单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奴婢就收了整整两箱。”

　　　　“恩。”沈昭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随即指着面前的珠宝道，“这些东西，你自己挑几样留着，剩下的派人抬去承乾宫，就说臣妾用不着，请陛下收下，换成粮食，分给岭西灾区的百姓。”

　　　　“是！娘娘心善，奴婢这就差人去办。”歆兰一面应承，一面召唤门外的两个侍卫上前，飞快将面前的一箱珠宝抬出了昭阳宫。

　　　　沈昭瑜这才朝着屏风后头望了望，唤道：“出来吧。”

　　　　绯烟身子一震，快步走了出来，低着头道：“娘娘。”

　　　　“看着本宫待歆兰好，你嫉妒了，是不是？”沈昭瑜的嘴角不由扯了扯。

　　　　绯烟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没关系，你可以敢。本宫允许你嫉妒。”沈昭瑜目光一寒，眼眸之中满是狠色，“一个都不会嫉妒的人，是不会有上进心的！本宫喜欢你这样的人。别说本宫待你不好，剩下的这一箱胭脂水粉，你收下。这宫里头的东西，要是运到了宫外，随意卖一卖，也是价值不菲的。”

　　　　“谢娘娘赏赐！奴婢多谢娘娘赏赐！”绯烟神情一震，连连叩头跪谢。

　　　　“恩，但你得悄悄帮本宫做一件事，就是歆兰，都不能知道。”沈昭瑜眸光一黯。

　　　　“娘娘直管出声！”绯烟挺直了背脊。

　　　　沈昭瑜便道：“派人传消息给太子，就说本宫此番之所以能获救，全都是因为钟离挽云的缘故。还有……”

　　　　“还有什么？”绯烟微微一怔。

　　　　沈昭瑜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钟离挽云插手楚宁之事，也一并传出去！就说本宫的右手看似被楚宁所伤，其实是钟离挽云间接导致的！钟离挽云与楚二皇子，关系匪浅！”

　　　　“奴婢不明白。”绯烟眉头一拧，“咱们将这些底漏给尉迟墨，有什么用？！”

　　　　“你不必明白。”沈昭瑜邪肆一笑，“从前的事，证据全都毁灭了，如今尉迟墨就算知道点什么风声，也都是捕风捉影，他没法儿对付本宫……但……”

　　　　沈昭瑜欲言又止。

　　　　绯烟眸光一动，突然回味过来：“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太子府。

　　　　杨越面色沉重，跪地不起道：“主子，恭王府那个丫头，又给咱们坏事了！”

　　　　“怎么回事？”尉迟墨面色一沉。

　　　　“陛下已经下了密旨，让恭王、户部和岭东四家一道合计着办银庄，属于皇室的银庄，还说要发行什么……什么国债……听说是为了充盈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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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发行国债　4

　　　　杨越眉头一拧，“这法子明摆着就是宁王向钟离挽云求来的，可不知怎的，偏偏到了沈昭瑜手里。陛下龙颜大悦，国债尚未发行，便已经解了沈昭瑜的足禁。听说，三日之后，还要在昭阳宫设宴，为沈昭瑜挽回尊严。”

　　　　“又是钟离挽云！”尉迟墨冷笑出声，“从本宫见她第一面开始，她就想尽了法子算计本宫！本宫定是前世欠了她，这辈子才碰上她这么个黏人的讨债鬼！”

　　　　“殿下，属下要说的是，这宁王府、恭王府和昭阳宫摆明了已经连成一线。宁王府手握三部，恭王府握着户部，还有新晋的兵部尚书，那也是恭王府的人，而沈昭瑜还把持了六宫……他们若是真的搞到一起去，这天下哪里还有殿下的容身之处？！”杨越反问。

　　　　尉迟墨目光一沉，“你说得不错。可钟离挽云素来与沈昭瑜走得近，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岂是本宫能插足的？”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钟离挽云与沈昭瑜，那也只是表面要好而已。”杨越压低了声音，凑到尉迟墨耳畔，将楚宁之事，悉数告知。

　　　　尉迟墨眸光一动，薄唇微微一勾：“如此说来，这沈昭瑜对钟离挽云不过是利用罢了，她的心里早就恨毒了钟离挽云！”

　　　　“可不是？”杨越又道，“属下打听过，沈昭瑜曾私下召见秦太医，询问乐嫔娘娘的身孕……”

　　　　“乐嫔？”尉迟墨神情一震，“就是那个快要临产的乐嫔？！”

　　　　“对！”杨越点头，“早先沈昭瑜还没被禁足的时候，就在陛下面前三番四次提及恭王妃，说她医术好，若是由她给乐嫔娘娘接生，自然母子平安。这事原本陛下已经应承下来了，可后来沈昭瑜被禁足，恭王妃随夫出征，也就不了了之了。”

　　　　“呵！”尉迟墨轻笑出声，“这么生活来，沈昭瑜原先是想借钟离挽云之手除去乐嫔腹中的龙子，再借乐嫔之手，送钟离挽云一个谋害皇子之名，一举两得！”

　　　　“正是！”杨越声音一顿，“只是眼下情况有变，怕是她不会再出手了。”

　　　　“她不会出手，那就由本宫来出手！”尉迟墨冷哼了一声，“本宫给她们唱一出离间计！”

　　　　杨越微微一怔。

　　　　尉迟墨又道：“你跑一趟内务府，告诉李德安，三日后，昭阳宫晚宴，让他给本宫留好位置！”

　　　　“是！”杨越应承出声。

　　　　恭王府，书房。

　　　　宗政扶苏已然将发行国债的细则全部拟定好了，正打算飞鸽传书，递去南宁城银庄。

　　　　琉风匆匆闯入，单膝跪地道：“主子，京都府尹杨大人门外求见。”

　　　　“杨煦谨？”宗政扶苏眼眸不由微微眯起。早在先帝皇陵被炸那晚，他就已经注意到此人。表面看上去一副缩头缩脑的胆小贪官模样，可事实上，那次事件发生在他管辖范围之内，而他却能全身而退，足见他的能耐。

　　　　“正是。”琉风点头，而后接着道，“左不过是个三流小官，主子若是不想见，属下现在就将他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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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发行国债　5

　　　　“请他去前厅，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本王要与他，慢慢品。”宗政扶苏放下手中纸笔，抬眸望向琉风。

　　　　琉风神色大震，惊讶不已道：“什么？！这种见风使舵的贪官，主子也要见？”

　　　　“见风使舵倒是真的，但是贪官……”宗政扶苏声音一顿，抬眸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瞧见他贪了？”

　　　　“这，这……”琉风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就杨煦谨那贼眉鼠眼的长相，看着就贪啊！

　　　　“行了，别争了。琉风，你看人向来不准。”宗政扶苏无奈摇了摇头。

　　　　前厅。

　　　　杨煦谨正在用茶，宗政扶苏缓步入内。

　　　　“杨大人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讨一壶茶喝么？”宗政扶苏瞟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茶壶，轻笑出声。

　　　　杨煦谨听了，慌忙直起身子朝着宗政扶苏行礼：“恭王殿下，下臣此番前来，那是要感谢恭王殿下的知遇之恩啊！”

　　　　“这话怎么说？”宗政扶苏拾起桌案上另一杯茶水，干净利落，一饮而尽。

　　　　杨煦谨便道：“当初兵部尚书之位空悬，属下推举翰林院大学士慕容大人，朝中上下，没一个人给属下好脸色的，幸得恭王殿下提携，跟了属下的折子。如今沾着恭王殿下的光，属下这个边远小村庄考入京城的芝麻官也算一众京官之中立足了！”

　　　　“杨大人客气。”宗政扶苏抿了抿唇，眸光一动。这厮果真是老奸巨猾，当日之事，谁帮谁还说不清呢。

　　　　“下臣今日来，就是想还了恭王殿下昔日的恩情。”

　　　　“哦？”宗政扶苏在他对面坐定，继续饮茶，漫不经心道：“说说看，怎么还？”

　　　　杨煦谨突然压低了声音：“事关……国债。”

　　　　宗政扶苏眼眸一眯，道：“接着说。”

　　　　“银子握着国脉，大宁国的国库，往后可能都得依赖着这国债了。换句话说，恭王殿下此刻已经握住了半个大宁国。”杨煦谨声音一顿，抿了口茶，接着道，“但陛下只许恭王殿下拟定细则，却不参与发行，往后之事，便由岭东四家全权主导了。半个大宁国，落入旁人之手，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恭王殿下睿智，当防患于未然。”

　　　　“知道了。”宗政扶苏眸光一动，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随后对身侧的琉风道：“送客。”

　　　　“下臣告辞。”杨煦谨显然没料到宗政扶苏的反应会这般冷淡，但他不羞不恼，朝着宗政扶苏福了福身子，便转身朝着大门口而去。

　　　　“等等！”宗政扶苏又突然将他叫住，声音一沉道，“别说本王无情，杨大人往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就去户部找夏卿岚，他自然会帮你摆平。”

　　　　“谢恭王殿下。”杨煦谨一回头，面上终于溢出一丝邪笑。

　　　　琉风回头取了折子，正要往夏府送去。

　　　　宗政扶苏却突然将他拦住，硬生生将折子抽了回来，一张张，撕成碎片！

　　　　琉风看得震惊不已：“主子，你……你熬了一整晚才做出来的，怎么就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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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太子立功　1

　　　　“不满意，所以就撕了。”宗政扶苏浅笑出声。

　　　　琉风眉头拧成一团：“可是明日早朝，陛下就要看到成果，到时主子拿什么去交差……”

　　　　“交不出便不交。”

　　　　东方婧手中捧了一碗汤药，缓步而来，与宗政扶苏相视一笑。

　　　　“三妹，来了。”宗政扶苏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了，但到底伤了根基，我炖了些汤药，给你补补的。”东方婧一面说着，一面顺手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给宗政扶苏递了过去，“小心烫。”

　　　　琉风的嘴角抽了抽，眼看着两人丢下政事，一本正经地秀恩爱。

　　　　“主子，这……”他急得额头上冷汗直流。

　　　　东方婧便道：“杨大人说得很对，银子握着国脉，国债一旦发行成功，那岭东四家便握了半个大宁国。往后岭东四家要是再想造反，那就不是一个花家山庄能镇压得了！到时陛下追究起来，发行国债的点子是贵妃娘娘提的，而具体细则则是我家王妃拟定的，牵涉其中的还有夏大人、宁王殿下！”

　　　　琉风面色一沉。

　　　　东方婧便接着反问：“琉风，你听没听过一个词。”

　　　　“什么？”琉风挑眉。

　　　　“团灭！”东方婧白了他一眼。真傻，跟绿翘果然是天生一对。

　　　　琉风猛得拍了一下脑壳，这才明白过来！

　　　　“国债这个词，对大宁国而言，太过新鲜。这其中，太多不定因素，我们始料未及。”东方婧声音一顿，“若是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那我们苦心经营的成果，便付诸东流。别说是复仇，只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属下懂了。”琉风怔愣道。

　　　　宁王府，门口。

　　　　尉迟真挑了一匹千里良驹，正打算孤身一人，赶去西宁城。

　　　　秦逍遥很快就追了出来，将他拦住，支支吾吾道：“主子……还是不要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尉迟真眉头一拧，面露不悦。

　　　　秦逍遥干脆跺了跺脚，把话说开：“西宁城的哨子已经传了消息回来！昨日，楚宁公主留书离去，整个万家别院都不见她的踪影！今儿个一早，留在万家别院的一百来个守军，尽数撤离！这会儿已经出关，进入楚国境内了！”

　　　　“你胡说什么？！”尉迟真猛然瞪直了眼睛，“楚宁浑身是伤，她不好好在万家别苑养伤，能跑到哪里去？！”

　　　　“主子！属下所言，千真万确！”秦逍遥拦在马前，“主子难道忘了么？主子已经给楚宁公主喂了忘情丹！楚宁公主根本记不得主子，她的心原本就在楚国，如今不辞而别，多半是不愿做笼中之鸟，突破牢笼，寻找自由去了！”

　　　　“主子！您醒醒吧！”

　　　　“楚宁公主，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楚宁公主了！一个吃了绝情丹的女人，不可能再留恋大宁国！”

　　　　绝……绝情丹……

　　　　尉迟真面色煞白，他当初只是想她忘记过往，忘记痛苦……如果有朝一日再相见，他们还可以从头来过！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没有再见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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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太子立功　2

　　　　翌日清晨，早朝之上。

　　　　宁帝翻了翻宗政扶苏的折子，当即暴怒，将那空白的折子砸了出去，堪堪砸在他的额头之上。

　　　　“扶苏！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给了你整整一日的时间，以为你会交上来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想不到……”宁帝冷笑出声，“你竟然一个字都没写！”

　　　　“陛下，微臣无能，只会舞刀弄枪，这筹银子的事，事关国家财政，那是户部的事……微臣实在搞不明白。”宗政扶苏突然跪地，压低了脑袋，声音之中满是恭谨。

　　　　宁帝眉头一拧，瞪向宗政扶苏身旁的夏卿岚，呵斥出声道：“夏卿岚！你呢？！你是怎么回事？！扶苏不碰银子，但你自上任以来，一直管着国库，这筹银子乃是你分内之事，为何……你也递了一张空白的折子上来？！”

　　　　夏卿岚身子一颤，连忙下跪：“陛下恕罪！微臣愚钝，这国债二字，微臣闻所未闻，陛下虽讲了银庄的运作办法，但微臣拟定细则的时候，还是一团乱麻，没法儿付诸实践！微臣读的是圣贤书，书中从来没教过‘国债’。事关重大，又没有恭王殿下从旁指点，微臣也不敢妄自下笔！”

　　　　“说来说去，就是没用！”宁帝“啪”得一下怒拍龙案，两弯眉毛横飞入鬓。

　　　　“父皇，儿臣近来也琢磨了一下‘国债’的奥秘，召集门生一道研习，倒是列了些细则出来。只是因为恭王殿下主管此事，没敢上呈……”尉迟墨睨了宗政扶苏一眼，抬眸望向宁帝，故意欲言又止。

　　　　“哦？”宁帝微微一震。

　　　　站在他案前伺候的钟离语嫣忙道：“陛下，太子殿下虽不擅用兵，但胜在门生众多，他带头拟定的细则，说不定能供陛下参考一二。”

　　　　宁帝毕竟与钟离语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说的话，自然也会上点心。

　　　　原先他对尉迟墨的办事能力，早就没指望了，但既然钟离语嫣开了口，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夜深人静的时候，搂着神女入梦，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呈上来。”宁帝抬了抬眸，漫不经心道。

　　　　尉迟墨眼眸之中精光一闪，慌忙将衣袖中一早就准备好的小册子递给了李德安。

　　　　宁帝将小册子前前后后翻阅了三遍，越看越认真。

　　　　尉迟墨的小册子上不但将发行国债的细则写得一清二楚，就连大约能募到多少银子都计算了出来，多少银子拿来赈灾，多少银子拿来投产，做什么生意，到明年大约能挣多少银子回来，每一条都写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