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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这是21世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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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这是21世纪》
作者：鹦鹉晒月
相公赋 欧阳无悔（一）
老子从一出生就很文明，文明的不屑搭理任何一种低等生物，除了皇上和一起的朋友，老子从不用正眼看任何人，因为没必要浪费时间。
认识沈子逸是个意外，绝对的意外如果老子不是在皇家学院杀了人犯了事，一辈子也不会认识她，以我小王爷的身份怎么会认识一个妾出的子女。
可天意弄人所有人都嫉妒我，让老子见到了她，从最初的想捏死她，到后来的欲罢不能，你要问我她哪好，老子可以告诉你哪也不好，但爱了就是爱了，只能怪老子倒霉她白捡了便宜，老子这辈子伟大的形象也全给她毁了，什么娇小可爱长相秀气，女生能不秀气吗！MD谁敢再说老子粗鲁，老子废了他！什么狗屁沈大人她竟然男扮女装的骗我们，什么俊雅脱俗根本就是个女的，可当时吧，老子不知道，老子的智商……就是神经比较粗，通俗点讲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竟然在老子要去战场想半推半就的要了她，才知道她是女的，NND要是时间允许老子真想把那个骗子宰了，其实是很想就地正法。
但是我怕，老子怕一去不回不能照顾她，老子怕她的眼泪和拒绝，老子更怕给不起她要的未来，她一定不喜欢她爹的三妻四妾，一定看不惯她爹对她母亲的态度，一定很憎恨从小就从后门出入的尴尬，虽然她从不说，虽然她总是笑，虽然她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我知道她骄傲，她骨子里比谁都骄傲，她要的就是唯一，她想要的男人一定是最乖的狗，可老子很担心，担心她一辈子遇不到那样的男人，担心她就此懒散的过一辈子，担心她的心装不下人，担心她的眼中没有激情，所以老子要爱她，老子要尽力满足她的一切，老子要给她全部。
可我是东清帝国的小王爷我的爷爷是守平王，我的父亲是镇远大将军，母亲是皇族长公主，我的出身注定不是儿戏，我的家族更不会让我娶她，先不说是男是女，单是她的存在就不允许，不允许她得到老子的爱。
老子有时也鄙视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过我也不是昏头的主，老子还知道她的男人一定要强大，强大到可以支撑她所犯的任何错误。而我就要不断努力为笑闹中个她为不断给我们信心的她一份她想要的未来。
老子的情敌很多，也怪老子平日想的少，竟然不知道那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有暧昧，老子心很慌，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是欧阳无悔这个姓氏在帝国就是骄傲，就是一切。
这个家这个国都有老子的责任，肩上扛的是东清的天下，手中打的是祖国的河山，心里想的是效忠帝王，我知道我的想法迂腐，可仁光帝不单是我的主子他还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陪着沈子逸疯，一起看着那个嚣张的小人成熟，一起浇灌她无法无天。
我们除了是君臣更是朋友，虽然老子也很烦他看我家子逸的眼神过于暧昧，但是老子要走了这何尝不是她保命的筹码，老子其实很小气，但有的时候还会有无奈，我们都不是神都不能料想未来，我只有安慰自己等老子回来了只要老子完成自己的使命，只要老子没了牵挂，她就是老子的，倾注全力我都会得到她，让她在老子的羽翼下，张狂的成长。MD老子竟然要自我安慰。沈子逸你害人不浅呀！
可如今不行，她还那么小，还会哭鼻子，还会撒娇，战场的凶险怎么适合她：
吾爱！虽然你缺点很点，虽然你让朝野愤怒，虽然你无视王法，虽然许多人巴不得你死，当然我也不例外这样我可以娶你的骨灰让你一辈子属于老子，（无辜的挠挠的头）不是老子狠是那女人太过分博爱大众不说还到处嚣张跋扈，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
但当老子跨上奔赴战场的里程，她哭了，虽然哭的很假哭的很猥琐，但是心里就是有一块地方随着她的眼泪不停的笑不停的哭，我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很满足。
那个在郊外奔跑的小身影那个教我们踢球也把心顺便踢走的女子，那个英姿飒爽犹酣战的少年，那个生活中无法无天的霸王，那个在我背后捡便宜耀武扬威的狐狸，那个陪我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的女子，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时你还是你，一样让所有人头疼，一样牵挂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终于走入战火纷飞的边关，离开陪了我十几年的她，茫然的对着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开始时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没了她的日子空的心理发怵，老子性格不好脾气也不好，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子比较含蓄。
我几乎不与人接触，也不在亲近我的父亲，因为他要杀子逸，他怎么可以杀子逸，就算她装成男人又如何，就算她是妾出又如何，等我有了功绩等我有了能力我要娶她，给她最好的给她世界上能让她开心的任何东西，不会让她委屈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她，不会让她不在意人世间的冬雪春花。
可这太难了，因为我的对手太多，因为我想娶的是她－－特殊的沈子逸。
就算我打下了火炽国就算我剿灭了所有的匪类，父亲都不让我回去不让我见她不让我机会听到她的一点消息，我知道他是受上意所托，可父亲你这是再逼我，你用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和我对东清的忠诚在逼我。
我站在烽火连天中看着有她的方向，心里的委屈有谁知道，我要的不多我只要她，看着她对着我笑，看着她调皮的叫我悔悔，看着她嚣张的对老子动手，看着她在朝廷之上在老子衣服上剪孙悟空，看着她张牙舞爪的过街喊打，看着她不问青红皂白横行朝野，我想她、疯狂的想。
可老子不能回去，老子除了是个男人还是东清的臣子，老子除了爱她还担有帝王的信任，老子除了思念找不到任何说服自己带着她闲云野鹤的自由。
老子知道没有我她也会很好，因为她是沈子逸，没心没肺的沈子逸，她哥哥子墨那么宠她，当朝丞相司空谦如此在意她，甚至连仁光大帝也不会让她死，老子担心什么，虽然老子很不爽有这么多人跟我抢女人可现在没有办法，他们那群腹黑的官僚动、脑子的混蛋就是见不的我家子逸对老子好，把老子赶的远远的想独自霸占。
我明白他们的用心，同样我更明白皇上不会要了她，因为他在意我们这帮兄弟更在意他的江山，只要老子还在征战，他就会帮老子照顾子逸，他明白我，我何尝不了解他，我是臣子再嚣张我也是臣子，揣测帝王心是学习的第一步，但我最终漏算了司空谦，大地之上唯一的强者！
那个该死的司空谦！她看我家子逸的样子让老子心里发毛，老子最恨的是他，从小他就深得皇帝重用，家族历来都是四国丞相，他甚至在我出发前带着我师傅为我送行，可笑！他在警告老子吗，他在告诉老子子逸是他的吗！
他错了！老子才不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老子也没闲情猜他的别有居心，他爱对我用心眼就用，老子只知道一件事当我杀回去时她还是我的。
可是在这寂寞的边关，没有她的的问候没有她的书信，我竟茫然的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我不知道如何融入了战场也记不清身边的战士效忠的语言，老子根本就不屑理他们，可他们却说什么老子平易近人，滚你的平易近人！老子那是不屑惩罚你！
如果苍蝇在，她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一定扑老子身上喊老子悔悔，她一定会和老子在战火中踢球，一定会对着我笑让我抱……
吾家可爱的你，还好吗？
这一刻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也许是自己单相思……
相公赋 欧阳无悔（二）
在枯燥的杀戮中唯一让我坚信的就是她会快乐，所以我忍着，我压抑着所有的思念让自己成长。
可我听到了什么！子逸重伤！昏迷不醒！我当时巴不得捏碎司空谦，为什么会让子逸受伤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我不顾一切的冲了回去，她躺在那，脸色苍白没有生机。
我一切的伪装在看到她后崩溃，我爱她！卑微的爱着，老子珍惜她，想把她碾碎在心里让她逍遥。我可以为了她和天下做对，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我的所有，我只祈求她笑，祈求她看着我，叫我的名字。说老子无能也好说老子儿女情长也罢，我把我的一切给了她，而她就是我的动力。
我走到床边真的不敢相信我拼命保护的人竟然此刻无法睁开双眼看我，如果她一辈子如此我会疯的，我不顾看我那些人，不管司空谦眼里的怨恨，我吻了她，当时所有对她有企图的人的面，我把我的坚持呈现在他们面前，你是帝王也好，你是世界的霸主也好，你富可敌国也罢，我只知道我爱她，只要她需要我，我都会跟着她。即便全世界都骂她，我还是爱她！老子自认不是好人，老子只知道这个女人。除了家国我的全部都是她，她不可以出事，永远不可以。
我与司空谦打了一场，我没有留手倾尽全力的攻击，一年多来尚不曾有人让我全力出手，但他做到了，淡漠如斯的他原来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可笑，我拼劲全力都无法攻破他的防御，他甚至不曾回击就站在那让我打，但司空谦就是司空谦，天下间无人是他的对手，大地上的所有都是他司空家的棋子，我心里很怕，怕他带着子逸远走高飞，怕他真的不顾一切把子逸从我身边抢走，我恨自己无能但我从不认输，因为我陪她的时间最长因为老子付出的温柔那个女人知道，因为她看我的眼光那么依赖，这就足以让我倾尽全力至死方休。
我何尝不明白司空心的苦，他伤子逸如此之重，他的爱就有多身不由己，可就算子逸出轨又如何，你明知她没心没肺，你明知她的爱情和忠诚都不可靠，但你为什么要惩罚她，你可以打她可以关着她、可以把她扔到荒无人烟的沙漠，但你不该让她生不如死，不该那么强烈的宣布你的占有，因为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没你想象中重。
可笑吗！我也知道我在她心中的分量几斤几两，所以我不抢，我让她自悟，我让她欠我，我让她走哪都记得有个我，我让她到死都把我刻骨子里。
我庆幸你自大的不曾接触过爱情，更庆幸在致命的认识中你不知道你错在哪，这样我就有机会，她还有可能是我的，哈哈！我的智商都用来研究她了请原谅我偶然粗线条的错误。
我明白爱自私，我何尝不自私，但事以至此如果我说破了她和司空和皇上的关系，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她，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问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不问她和司空之间的奸情，我想有个和她在一起的理由，鸵鸟的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如果我质问了她肯定不会说爱我，肯定不顾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不想如此，我只有欺骗自己，心痛着……却没有疗伤的理由。
此如小心的我还是失去了最有优势的筹码－－我大婚了，在战场中大婚，娶了火炽国长公主，那个和我在战火中无数次交锋的女人。我怕，我躲着不敢出现，我麻痹自己没有娶妻，因为她不喜欢。
虽然她不纯情但她要的爱单一她要忠诚，她没安全感。如果她知道我娶了别人她会如何，是骂我还是什么都不说转身而去，我真怕，我怕她，怕自己没有娶她的资格。
我无赖的不承认大婚，反正老子没好名声也不差这一条，老子就是抱着负天人之心的混蛋，你们想怎么着怎么着吧……
相公赋 欧阳无悔（三）
但我回去晚了，十年可以改变太多的事也可以发生很多事，我错过了她很多刻骨铭心的痛，我一度逃避，认为自己没有机会了，但老子就是老子，老子都狂的不要面子了，还在乎看到她后被她嫌弃吗！况且她是我的，她是因为要找我才被算计，才在床上死了七年，我就更该去见她，被骂也要去，如果能被骂也是幸事。
再次见她，好像老天都不帮我，她还是那么狂妄身边的人依然如旧，只是心里都安静了，安静的等着她，等着她作出自己的选择。
我也在等，等她的一声认可，等她撒娇的喝我说句想我，那我不惜一切也会陪她。
她站在苏故身后笑的很甜，苏故一生都是为他，只是他不说，而我和司空在抢。
那是我回城后直奔而去的女子，七年来第一次见她，七年了，整整七年我的身边没有她，而现在她就在我的身边：我看着他，好像此刻的世界都给了他。
她看着我，眼光颤动时，我的心揪的很高，颤动过后她仿若无人般转头。
我的心凉了，老子最怕受她的惩罚，她还吓老子！不是我要发疯，是有个人要我发疯，我想看到他，疯狂的想。我胆怯的跟着他们，他们的世界那一刻没有我，她的身边围绕着我这一世所有的好友：皇上、丞相、尚书、第一富家、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是将来的太子。
她一样众星拱月只是少了老子就不完美，我知道司空恼火我，可那不重要，老子就是赴死也会留在她身边，杀了我你也别想得到。
我们对视，互看生厌，第一次我利用我的身份、利用边关情报带走了她身边的帝王－－千清，我想她恨我吧，必定千清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老子嫉妒呀！受不了的嫉妒，老子就是让她知道千清是皇帝东清帝国的皇帝他不可能儿女情长不可能了无牵绊的对她好，她还是回来吧，回到我身边！老子一定加倍补偿你！一生对你好！
相公赋 司空谦（一）
大哥拉着我的手，脸色青黄，瘦弱无骨，他一次比一次虚弱，今天他甚至无发起身，钟叔把他放在地上，我吓的躲在树后，不敢靠进他。
“谦，别怕，过来。”
我摇摇头。
“谦扶我回房好吗？”他对我虚弱的笑。
娘不准我理他们，不准我靠近所有进入禁地的兄弟，但他是大哥，他在我饥饿时，给我吃包子。克服住心里的恐慌，忽视他身上错综复杂的纹案，我闭着眼扶起他。
他拉着我的手，轻轻靠我肩上，他好重，无论多瘦对四岁的我来说都太重。
他的眼光留恋在我身上：“谦，好羡慕你。”
我不敢说话，扶着他走，“谦，所有兄弟中，你最好看。”
我知道，以前你们也好看，第一见你时－－松木树下，一身蓝衣，让所有人惊叹。
“好想回到过去。”他看着远方，真想重来。我不敢和他讲话，怕他难过。
他突然推开我，无数条细蛇从他身体里钻出，血随之外涌，我吓的不停后退，大哥强忍着疼痛往自己身上割刀，“谦，闭上眼。”
我被眼前所见吓傻－－我恐惧，抵住走廊门柱，惊慌跑开……
我不敢再去偷看他。
大哥更加瘦弱，轻风抚过－－他也不能支撑，听钟叔说，他突破了“错颜”第三阶段，是所有兄弟中最厉害的，我却越来越怕他，他一次比一次恐怖。
五岁那年，他躺在床上，身体的重量无法支撑他行走，他让我过去。
这个时候我分不出他是不是大哥。
“谦，不要学大哥，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做最无用的司空家人。”
我点点头，他向往常般抚摸我，羡慕、渴望。
爹爹不得宠，是司空家外亲，就是被放弃的孩子，我不用参与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们，他们是家族权势的掌控者，我们是享乐者。我一直认为，我会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通过考验，成为爷爷。
但他死了，死时什么也没剩，骨血未存。我藏在他门外，看他都不可能，因为他什么也没留下。
大哥之后，其他哥哥弟弟相继不在。
我更怕。晚上抱着娘亲，不敢出门。
一个月后，钟叔带我去见爷爷，母亲哭的很伤心，父亲抱着她，同样悲苦。我恐慌－－抱着娘的胳膊，不想跟钟叔走，我哭，我闹，可他仅一提，我就在他肩头，离开了我住了五年的地方，开始另一种生活。
“主子，属下看中十七少爷。”
“主子，属下中意十九少爷。”
“主子，属下带来二十四少爷。”
……
除了我，其他十个兄弟均跃跃欲试。他们想在这个家争一席之地。
我不想去，我不想变成大哥，我可以像父亲那样生活，不要权势，单纯生活。
爷爷没给我机会，他带我们走入禁地，禁地比司空府还大，大哥曾告诉我，里面机关多样，不幸进去了，要跟紧爷爷的脚步，我谨慎数着他的步伐，踩他踩过的脚印。
跟后的二十一弟一步踏错，我就再没见过他。
怕吗！怕吧，不过进来了怕有什么用，司空家的孩子即便无能也可叱诧一方，何须怕，死了还有大哥陪。
“你是十七？”爷爷抱起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走过来没受伤的孩子。“像你父亲一样可爱。”
我不敢说话，司空家没人敢和他正面说话，就连西风国圣君－－西在天也不敢。
“爷爷准你修炼－－厝骨。”他施恩发话，我被他抱在怀里，禁地的人纷纷下跪，“恭喜主人大赦。”
自此我们几个孩子和别人不一样，我们修炼司空家的不传秘籍－－厝骨。
但我不想死，他们笑，我没有，我想回去看娘亲，我想回去看千清。我不能死，一定要听话。
我要比别人努力的练功。
钟叔帮我措骨，看惯的十指骤然变形，疼！无法形容的疼－－脑海里只剩－－咯吱的骨裂声，其他一片白茫。钟叔在我疼的麻木时，把皮肉割开放进无数小白虫。那时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我咬紧牙，强迫自己没死过去。
十天后，爷爷引出七条小蛇，他把我们一字排开：“听着，你们要吸引它们过去，如果失败，这里就不会有你。”
我胆怯，它们那么熟悉，大哥身上的符纹和它们一摸一样，我往后退，不想让它们接近我，可有两只蛇一直围着我爬，我缩在墙角，使劲赶它们。他们团在脚边不曾爬开。
爷爷又抱起我：“十七是吧，好，很好。哈－－哈。”
他大笑，我忍着不敢哭，我不聪明，小时候不聪明，那些经验是从大哥那学来的。
此后我们剩下五个人，他们都好怪，脸色不再红润，嘴角苍白，我不照镜子，不敢看水，我怕看到大哥。
我胆小，比之子逸那是的我更怕死。每到深夜那些小虫子会从骨头里爬出来，我也想拿刀割自己，别人都那么做，我却不敢，血流出来更痛，我把盐洒水里，自己泡进去，疼痛也能缓解锥心刺骨的难受。
我们身体越加虚弱，抬出的尸体越来越多，可这里没人哭，或者说在司空家就不会有人哭，我也不哭，我身体好时就坐在大哥常跟我提起的树下说话，说给叶子听，我给他讲故事，给他抓虫，我痛，它不能再痛。
身体难受时就泡在水里，感觉身体都要炸开，我爬在桶沿，控制自己不看，我咬牙苦撑，爷爷突然进来。
他按住我，恐慌、死亡在脑海里变换，我闷在水里，呼吸困难。
他拿出刀，滑上我的背，眼泪跟随命运哭泣，我忍了这么久，我不想成为大哥，我不想死，不想看不到娘亲……
“司空谦，别取巧！否则更惨！”他割开血肉，通体黝黑的蛇嗅着血腥钻进去。
它欢悦，游荡在骨血中生存，我停止挣扎，彻底沉入水底。我和大家一样了，我也会死。
爷爷离开。我透过水看房间：大哥，原来你曾这么痛苦，死比活着好。
它啃噬我独留的血肉，也许第二天醒来，也会和大家一样，忘了长相，忘了扑进娘怀里时的笑脸。忘了被人揉捏的小脸……
丢了回不来，只剩下活着，我一定要活着，不能让她哭。
我开始喂养它们，身体无法满足它们时，就从脸上割，总之不是我把它们撑死，就是它们把我咬死，鹿死谁手大家走者看！心里阴影初显。
爷爷把我们隔离，我自己在一个峡谷里，没必要知道这是哪，只明白一年后活着就可以出去，而我想活着，我妥协，我选择修炼－－厝骨。
活着就要付出代价……
在此我竟呆了三年，忘了兄弟姐妹的样子，忘了吃饭曾用碗筷，忘了衣要蔽体，忘了家族冷暖，忘了人性和物性的区别，我习惯吃走兽，习惯用物语对话，习惯用身体呼吸，习惯四肢同行。习惯走到哪，都能看到“朋友”。
三年后我看到了爷爷，他来不来无所谓了，我坐在地上，差点忘了他是谁。
他笑，我把“伙伴”放出来，它们爬满整个山谷，呲呲吐訫。它们开心我就开心。
我也笑，他抱起我，接我出去……
我有了夫子，有了侍卫，他还送我一个像天仙一样的伙伴，但他强调－－她是下人。下人吗？下人都比我们好看，脸上早生不出新肤，不去照镜子、不去想自己的样子。
我以为她会惊叫，像遥远记忆中的我见到大哥一样。
她没叫，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她笑，好温柔的笑。像娘亲般让我怀念。
她教我作息，教我生活中的琐事，我有七个夫子，分别传授不同技艺，我发现这时的我很聪明，他们讲的话我可以全部记住，纸上的字从没有忘记。
一年后他们离开，沮丧的离开。
那时我不知道他们是四国顶尖智者，更不知道他们在这个家族也是下人。
除了必要的功课，完成爷爷交待的任务。我经常看着绿儿发呆，她也练功，却不会伤及容貌，她好美，所学中竟然挑不出词语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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