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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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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柘舞”浣妍惊道。
细柳轻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辈听到柘舞神尊的名字必会如此,那我可要告诉你,当年我与神尊有些交往,这神草便是我向她求来的。”说完细柳扬起一副自豪之色。
“看来,前辈真的很前辈,我只听说了前辈一些事迹,却不知前辈已是这么多年的道行。”浣妍一脸崇拜道。
话音刚落,细柳扬起一只水葱指点了点浣妍的额头,略羞涩又略自得地说道: “你是想说我看起来依然很年轻貌美么你这丫头,真会说话”
“”浣妍讪笑着。
“啊”细柳发出她惯有的惊声尖叫。
浣妍只觉自己的心呀肝呀什么的都跟着颤了一颤,顺着细柳的目光看去。
只见,原本瘫倒在地上的那株仙草,此刻竟然挺然而立,重泛绿意,颇有些生机。
二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对方,静默了半晌。
细柳愣愣地望着那草,迷茫地开口道:“你说,这是我的法力起作用了呢还是因为你擅长养植花草的缘故呢哎呦呦,啧啧,怎么你随便扶了扶,它就活泛过来了呢”
浣妍表示同茫然,脑中却交叠着闪出几个画面,魔界噬魂境象里极正宫下那些活过来的花草,出了幻想后原野上树下的那些活过来的草,还有契盟山石碑上长出的蔓草
仔细回忆下来,自她出了水明泽之后,此事常有发生,处处透着诡异,浣妍心里忐忑起来,是否她的身世和妖界、魔界都有些关系想至此,浣妍觉得有些悲催,自己不过莫名其妙地救活了些花草,却被这些诡异的事实牵扯得越来越妖魔化
“我说小浣啊想什么呢”细柳拍了拍浣妍的肩膀。
浣妍顿醒,好吧自浣浣、妍宝之后,她又有了第三个名字,小浣。
“你刚才说什么”浣妍问道。
“我说,你这小妖定是没见过这神奇的景象,看懵了吧刚才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有趣得紧,唉这也没办法,谁让你道行浅呢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之前我也曾让它长成这般模样过,但今天它还是活泛得有些蹊跷。”说着,细柳意味深长地看着浣妍。
浣妍怔住,半晌,望着那株“延生”问道:“你要用它来救俞鲤吧”
细柳怔住,半晌,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将浣妍盯了许久才缓慢开口道:“你如何知道”
浣妍笑笑,眨眨眼道:“猜的。”
细柳收起讶色,嗔道:“莫要装了,我们都开诚布公,不错,我种这延生,就是为了替那死鱼精续命。”
“这么说你知道俞鲤命不久矣”
“唉我如何会不知道。”细柳叹一口气,妩媚的脸上散去风情倨傲,徒染悲色:“问题是,那个死鱼精可能自己还不知道他就要死了。”
“为什么”浣妍奇道。
“那个死鱼精,就是个死脑筋,只晓得愚忠为他人卖命,却从不为自己考虑。
你这小妖道行虽浅,却也当听过魔尊敖岳的一些事吧六界皆传因为他修为高深,方得以跳入魔障,不仅毫无惧色,未曾呼痛,还能全身而退,安然在魔界迅速当上了新任魔尊。
可是有界崖下的深渊,漆黑一片,魔障又是一片黑雾,那雾里的情形又有谁能看得见众人未看得见,便自作主张地认定是敖岳自己独身受了那剔肉刮骨之痛。”说到这里,细柳脸上现出愤愤之色。
“难道是俞鲤他”浣妍喃喃开口道。
“没错”细柳突然激愤起来:“那个敖岳,不过是利用俞鲤的一片忠诚之心,自己要去堕魔,又担心会被魔障绞杀,便藏在俞鲤真身之内,由俞鲤替他挡了那魔障之苦,亏得俞鲤在他身边办事多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个敖岳,合该就是个魔头,被五神封印也是他的报应”
“那俞鲤当时就葬身在魔障里了么”
“我去魔界寻到俞鲤的时候,他确实已不省人事,全无气息,那敖岳只称回天乏术,我求了许久,他渡了三百年修为给俞鲤便甩手不管了,我虽气愤,但好歹俞鲤还可留着一口气等我想到办法。
奈何我当时不过一个即将历劫飞仙的树精,算不得妖算不得仙,哪一界都没有朋友,所幸我想起与花神柘舞有过交往,便去求了延生,每日用法力浇灌维持生机,不时淬一些那神草汁子喂给俞鲤,慢慢的他便要醒转。
可是我历劫飞仙之日将近,我担心天雷劈来伤及他,便径自躲向别处,躲了几日,我便想念了他几日,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呢不过是和他在一起,他是不能再做回他的东海仙人了,我又何必飞仙于是,我又求了花神替我撤了那劫。
奔回我们落脚之所的路上,我告诉自己,若是俞鲤醒了,那我便一心一意追随他,再不计较他与东海龙公主之事,若是还未醒,那我愿当他是我的劫,这辈子是生是死也要历这趟劫。
可惜,最后,哪一种结果都不是。”
细柳叙叙说着,神色凄惶,说到最后已尽是哽咽。
………………………………
第四十九章 知柳意
“那你们现在”浣妍疑惑道。
细柳自嘲地笑笑,神色黯然道:“不过是个做生意的邻居罢了。”
“你用神草救了他的命,他却如此对你”
“呵呵。”细柳苦笑着,凄然道:“那日,我赶到落脚之地后,俞鲤已经不见。”
“那么他是否知道是你救了他”
“许是不知吧所以,我知道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个弃他不顾,任他生死,冷酷无情的傲慢女人,所以即便是做了邻居,他也还要时时寻衅气我。”细柳垂泪道。
“那你为何不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呢”
“我要如何说起呢我救他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昏迷全无神识,醒转后我又不在其旁,我如何说都是一面之词,何况,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他,你不过是被神草吊着半条命,没有我细柳的神草你很快就要死了。
而且我有时候又怕,或许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想因为我这恩情而辜负了东海龙公主,索性逃开。
他的心上人终究还是那个龙公主,不然也不会时时带着她送的东珠。”
“其实那东珠”浣妍开口道。
“莫要再提那东珠了”细柳打断道。
浣妍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细柳又径自开口道:“发现俞鲤不见了,我一边发疯一样地在六界里寻他,一边继续养植神草,只望再见他时,可用神草可治愈他。
不久,敖岳被五神封印,魔界大乱,我推想俞鲤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便是妖界,何况我放弃飞仙,也只能做妖,便也心安理得又满怀希望地来到妖界,果不其然,水粉铺开张之日,俞鲤便是第一个登门之客。
那日他言笑晏晏,容光焕发,我却愣在当场,心里有千万句话却只是含笑坐着,听他侃侃而谈,介绍着妖界事宜,他的近况,一切仿若闲话家常,就像他还在东海,还未历经生死。
但我却知道,总有些地方不同了,我们之间已隔了太多彼此一直回避的东西,比如他在一些事上对我的刻意隐瞒和回避,比如我对他钟情龙公主的猜忌。
我在妖界不咸不淡地过了些日子,期间延生一直被我偷偷种在我铺子后院的隔墙角落里,长势很好,灵气旺足,与俞鲤寝居一墙之隔,每日夜间为其补养。
而俞鲤除了身形单薄些,倒还一直很精神,我便十分知足,只是不久,花神柘舞陨灭,六界百花凋零,万木同枯,即便延生也不能幸免。
那日以后,延生就一直是这幅模样,每日皆需我耗费许多修为来浇灌却再难挽颓势,因为延生所在之地,和俞鲤不过一墙之隔,我于那里施法必会被他发现,思量再三,就将它移种到被封禁的阆苑,以避人耳目。
现在每日俞鲤精神依旧,还能与我绊嘴吵架,我却一直十分担忧,哪一天俞鲤体内神草的灵气耗完了,这延生却还未长成,我该如何是好。”
细柳呆呆望着此刻依然绿意盎然的延生,怅然叹息。
故事听完,浣妍也跟着有些怅然,这两个人十分奇怪,同时为对方着想,也同时伤感着对方的不解真心,问题的关键在于,此二人实在需要开诚布公地交流一下,可惜此二人见着面却都是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着,实在难以坐下来喝个茶,讲个真心话。
整理了一下思绪,浣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阆苑既被封禁,柳老板是如何进得苑内的”
细柳忽然被问住,神色一滞,随即撤了刚才的怅然神情,又换上妩媚笑容,一副不可意思地口气说道:“哎呦呦,啧啧,瞧我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和你这小妖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我压箱底的话。”顿了一下,细柳望天说道:“日头落了,咱们呀都赶紧回家吧”
说完细柳伸出玉手,在延生上空拂过,地上便再没延生的踪迹。
浣妍惊奇地望着,就听一旁细柳笑道:“哎呦呦,啧啧,这小妖,不会连个障眼法都没见过吧”
浣妍讪讪缩回脑袋。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障眼法可不必那其他的,这六界里能破了我这障眼法的人没几个,你这小妖,惊讶一些也是在情理中。”细柳又补充道。
浣妍暗叹这细柳说话真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
二人出了阆苑,细柳坚持要送浣妍回家,说是担心一会儿月黑风高,浣妍道行低,万一遇到道行高的妖精出来抢劫就不太好了。
浣妍大为惊奇。
细柳斜了浣妍一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即便太平盛世,繁荣之下也会一些偷鸡摸狗,抢劫害命之人,你的道行低,那可是极容易被盯上,夺了你的元丹,去精进自己的妖力,你说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浣妍听着心下十分感动,笑盈盈地挽了细柳的手臂,双眼晶莹地将她望着。
细柳这厢也是慈爱地将浣妍望着,继续感慨道:“更何况最近,妖界不太平啊。听说近日里织梦城里出了个女劫匪,大白天的居然敢买东西不付钱,扬长而去,我原以为定是此人仗着自己有些法力,蛮横欺人,可是这织梦城里修为高过我的妖没几个,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个放肆的人物,后来又听说不是这个原因,你猜猜是何原因”
细柳一副考考你的样子看着浣妍。
浣妍笑容顿住,扶着额头,缓缓说一句:“因为那人后台很硬。”
细柳一脸震惊,又将浣妍上下打量一圈,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妖还有点见识。你怎知是这个原因”
浣妍淡定说道:“我只是觉着,这年头,但凡敢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要么是自己很有本事法力高强,你敢反他敢杀,要么就是后台很硬,你敢反别人帮他杀。”
细柳点头,随即阴恻恻地笑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那人是个二百五。”
浣妍:“”
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细柳与浣妍说了许多家常话,浣妍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在纠结要不要把俞鲤留存东珠的实情告诉细柳,几次将要说出口,却发现细柳滔滔不绝,她实在插不上嘴。
将近王宫之时,细柳亲昵地回挽住浣妍的手叹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与你十分投缘,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像是见到了以前的故人一般,故而不知不觉我与你说了许多话,闲话,真话,假话,自己隐忍着憋了许多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
浣妍看细柳神情真挚诚恳,心里也有些暖暖的,笑道:“我也有同感,有些人,你与他一处,就莫名的安心。”
细柳会心一笑,点点头:“的确如此。”
说完转头看向宫门,又问道:“小浣,你家在哪里呀,这都要到王宫门口了。”
浣妍正在纠结怎么答,就听宫门处飘来一位男子的回话:“呵呵,王宫便是她的家了。”
浣妍猛然抬头,好些日子未曾听见这个声音,现在听来依然熟悉,悦耳动听,只此一句,无听天籁。
不知怎的,眼睛有些酸涩,潮气上涌,浣妍想起一些人界戏本子里的桥段,许多姑娘与许久未见的心上人重逢,便会矜持地站一会儿,然后再也耐不住相思之情,冲上前去跳入心上人怀中,清泪打湿他的肩头。
想到这里,浣妍拼命眨着眼睛,逼下潮气,留待一会儿再让它汹涌到某只狐狸的肩头,然后就想象这戏本里的模样矜持站着。
一旁细柳忽然缓缓开口道:“我料得不错,你果然与王宫有些干系。”
浣妍看向细柳,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既如此,我也不需隐瞒,你方才问我如何进得阆苑,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也有与王宫有些干系。”细柳淡淡道。
浣妍还想再追问,就听细柳又接着朝向宫门高声说道:“煜珩殿下,人已送到,细柳先行一步。”
“好,他日定当登门拜谢柳老板”
宫门处转出一人,身着绛红袍衫,气宇轩昂,面容皎皎,不羁浅笑。
“大殿下客气,告辞。”说完,细柳转身翩然而去,身形如烟,迅速消失不见。
浣妍望了一会儿,心里感佩,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等本事,才一回头,鼻子就堪堪撞到另一只鼻子上。
煜珩捂着鼻子嗔道:“喔,浣浣突然转头,也不言语一声,才养好内伤,又遇外伤。”
浣妍觉着自己刚才那一出戏本子的桥段真是白想了,于是也捂着鼻子嗔道:“歪狐狸,你突然站在我身后,也不言语一声,才揉完眼睛,又要揉鼻子。”
煜珩一脸无辜道:“如何是我突然站在你身后明明站了许久,你自己不察,何来怪我”
浣妍:“”
煜珩又继续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揉眼睛”
浣妍一时语塞,煜珩见状却是笑了起来,一双狭长而魅惑的眼睛闪动着狡黠。
于是,浣妍淡定道:“没什么眼睛受潮了。”
说完,浣妍就径直向宫门走去。
煜珩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跟上前去。
………………………………
第五十章 来客
浣妍向宫门走着,不知为什么只觉脚步愈来愈沉,索性停下站住,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觉得有一件事,她未做,便如何也无法再向前走动一步了。
转身,浣妍看见煜珩略有惊讶地一并停下站住。
深深望了一眼,浣妍提起裙摆,飞奔起来,几步之后,终于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伸出双臂,手触到煜珩的背,略略交握,感觉那背的主人似是僵了一瞬,便微微躬下身,她的下巴,刚刚好,落于他肩上。
“浣浣”煜珩温柔出声。
“十五日,就像细柳说的那样,你闭关整整十五日,我就想念了十五日。”浣妍喃喃道。
煜珩轻声一笑,拍着浣妍的背:“唔,我可不是这样。”
浣妍感觉自己好像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胸中憋闷,里面有一个地方轻轻碎开,嘴角有些咸咸的,看到一滴泪水滴 在煜珩肩头,绛红色的袍衫上现出一个深红的圆点。
浣妍觉得自己终于还是将那戏本子上的桥段演了个全,连眼泪都不落下,未曾酝酿,便无知无觉地落下。
戏本子后面的桥段是怎样的,浣妍当时未曾去看,只觉得姑娘和公子的故事到这里就是圆满,若向后,往往多波折和变数,甚至可能姑娘和公子连再次相拥的机会都不再有,那便索性不再继续看,留一个期望给自己。
所以,此刻,浣妍觉着桥段已完,她或许可以大大方方地松开双臂,然后对着煜珩灿然笑开,说一句:“嘿歪狐狸,好久不见啊之前抱过煜琏,如今我也来抱抱你”
浣妍松开手臂,刚要将自己的下巴从煜珩肩头移下,却突然被抱紧,下巴又稳稳落在煜珩肩膀上,一股温热气息袭入耳朵,带来一句:“十六日,我是想念了十六日。”
徐徐从煜珩肩上转过头,浣妍看见煜珩含笑的脸,双唇翕动:“晨间出关,未见浣浣,想念了一日,于是加上今日,一共十六日。”
话音才落,浣妍只觉刚才碎掉的那一个地方,猛然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一张脸像要燃烧起来,浣妍迅速从煜珩怀中挣脱,又猛然有些不舍,只能低着头,绞着手指不做声。
“呵呵,浣浣的眼睛好像又受潮了”煜珩戏谑道。
浣妍觉得此刻真是丢脸之极,牙齿将下唇咬了又咬,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却丝毫不减,比如,很想靠近他,又会好害羞地想躲开,待躲开来了却又十分不舍,悔恨不迭。
想了又想,浣妍决定还是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宫门走,这样显得比较淡定。
还未转身抬脚,就听身后传来一男子的笑问:“煜珩,这便是你最近结交的小丫头么”
浣妍心中暗道不妙,刚才自己那么豪放地将煜珩抱了,这人是不是瞧见了戏本子里都说姑娘家的要矜持,怎可主动投怀送抱
这下完了,之前被人说是女劫匪,如今恐怕又要被人说成是女流氓了,想至此,浣妍只觉她来到这里,真是一件凶器降妖界,劫财劫色,为祸四方,不免令妖界众人悲从中来。
“原是铮远,难得见你来妖界,稀客稀客。”煜珩亦是笑着回道。
浣妍瞧瞧抬头看煜珩,发现他并未看自己,便默默地一点点挪到煜珩身后躲着,再从煜珩一边肩膀上探出脑袋。
浣妍瞧那说话之人,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紫眸深邃,一双剑眉斜耸入鬓,腰间别一支褐色箫管,此刻正笑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浣妍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出是哪里见过,难道是因为那身玄衣浣妍忽然想起煜琏说起的那个来访板正仙人。
“你可是好些日子没回月宫了,倒是令不少人惦念。”铮远揶揄道。
“哦是么”煜珩嬉笑道,与铮远一并向宫门处走。
浣妍赶紧跟上,此刻她很想知道,倒是谁惦念煜珩来着。
“近日连月宫的仙婢们越发疏懒了,整日无精打采,可不是因为惦念某人么”铮远说完,含笑着看向煜珩。
煜珩干笑两声,说道:“那是因为铮远殿下管束甚宽罢了,天庭皆知,铮远殿下待仙婢们最是宽和。”
铮远朗声一笑,不再言语,却探头看向浣妍。
浣妍本在低头琢磨着,那板正仙人口中的仙婢是何人物,然后浣妍又注意到那仙人说的是仙婢“们”,这是要有多少 数量啊正烦躁着,浣妍感到有人看过来,就下意识地抬头,集聚着心中的焦躁狠狠地回看过去。
抬头的一瞬,就见那板正仙人原本朗笑着的脸瞬间僵住,疾声问道:“煜珩,她是”
浣妍这是第二次看到一个人见到自己是如此表情,第一个便是和煜珩一起在水明泽见了她的辰远,一个就是眼前这个板正仙人。
辰远震惊,浣妍可以理解,因为她自己也很震惊,辰远与自己长得那般相像,而这位不知什么来历的板正仙人也是如此震惊,浣妍表示有些费解。
又琢磨了一下,这两个人皆是仙界之人,难道自己的身世真的与仙界有莫大关系
想到是与仙界有莫大关系,而非什么魔界,妖界,浣妍表示内心还是很雀跃,很愿意接受的。
于是,浣妍从煜珩身后站出,友好地笑笑,清脆答道:“我是浣妍。”
“铮远,她”煜珩刚要开口,却被另一声甜甜腻腻的声音打断。
“妍宝,妍宝,我的妍宝,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刚穿过宫门的三人同时抬头。
只见,一阵花花绿绿的风灿灿烂烂地刮过来,直到浣妍面前停住,才可看出人形模样,竟是煜琏。
浣妍怔怔地眨了眨眼,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妍宝为何不说话难道才出门了一日,就不记得我了么”煜琏低垂着桃花眼,一脸委屈的嗫嚅道。
“哦,刚才风沙迷了眼,一直在忙着眨眼睛,顾不得说话。”浣妍讪讪道。
“沙子迷了眼来,让我来给你吹吹。”说着,煜琏就要凑上来。
就在煜琏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将将要凑到浣妍面颊之时,就听身边有人轻咳几声。
煜琏停住,浣妍看见煜珩正沉着脸盯着煜琏。
“喔,煜珩,你出关啦”煜琏一脸惊喜,随即又埋怨道:“什么时候出的关,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没法陪着妍宝逛园子,白白费那心神去招呼你那板正仙人”
说着煜琏白了铮远一样,轻哼一声,一眼也不再看他。
“煜琏,莫要淘气,这是铮远,天帝长子,仙界月神,月宫连月殿之主。”煜珩故作威严地说道。
“去去去,这么多名号,我哪里记得来,我就知道他是个板正仙人,还无耻得很,竟然拿妍宝的茶杯威胁我去招呼他”煜琏翻着白眼,愤愤道。
煜珩好笑地看向铮远。
铮远这边则是一脸无辜,苦笑道:“想必是有些误会,昨日午时,我到王宫后,便求见了煜琏殿下,等了半日,不见殿下,谁知,殿下竟然一直化作真身在正殿之外来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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