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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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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这里。
冽溪来到一棵桃林中长得最为茂盛的桃树下,在纷纷扬扬飘飞的花瓣中,便看到了躺在地上酣睡的浣妍。只见碧色衣衫有些破碎,脚边一只酒壶歪倒着,内里已空,冽溪直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不再多想,冽溪便上前欲唤醒浣妍,刚一靠近,却被一股力量生生弹了回来,这让毫无准备的冽溪差点仰面摔倒。冽溪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花瓣在浣妍身边落了一层,但她身上却无一丝半点。
原来,浣妍正身在一个结界中,而那个结界帮她挡住了飘落的花瓣,也挡住了外界的风吹,因此浣妍安然地睡在其中,裙角没有一丝飘荡。
这个结界是谁下的冽溪知道浣妍并不会法术,师傅为什么不肯教浣妍法术,到现在他和漓戈都不得而知。水明泽上只有他们四人,昨晚他和漓戈还有师父都在烟波殿,难道还有别人那只酒壶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再猜了,先破了结界唤醒浣妍,一切问了她便知,思虑间,冽溪已操纵法术开始打破结界。
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推着自己的肩膀,浣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
眼前正是冽溪,探究地看着她。
“冽溪”浣妍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
“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
冽溪站起来,伸出手,想拉浣妍起来。
“一个人”浣妍没顾上去接冽溪的手,只是回身看向自己刚才躺着的地上,此时只剩堆叠的花瓣,别无他物。
“嗯,难道还有别人”冽溪收回手,感到自己刚才生出的一些疑虑正在被证实。
“是呀,昨天,就是这里,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躺在这里的。”浣妍这才自己站起,指着自己刚才睡过的地方。
“还有一个人我来之时并未看到。”
其实浣妍说到这里,冽溪已经相信,但来者已离去,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水明泽曾被花神柘舞下过禁咒,天地间只有带着金之心、木之心、水之心、火之心和土之心的这些守护五行之力的人才能在水明泽来去自如。
花神柘舞当年考虑到神族凋零,故而决意建造水明泽,作为神界最后五位守护五行之力的神尊驻居的一片神域。
整个水明泽借用木之心、水之心和土之心的力量,成为一片神岛,岛上长满奇珍异草,灵泉飞瀑,俨然一副花和水的海洋,岛的外围由当年的水神洛涵用水之心汇聚的一汪涵泉环绕。
水明泽甫一建成,便成为六界中地位最高,最受追捧的仙山福地,各族人士对水明泽也是趋之若鹜,有生之年能有水明泽之游便已无憾。
而五位神尊也并未有所限制,具备一定修为的各族众人,只要不做过多停留,均可来到水明泽游赏,但却极少会出面相见。
即便如此,岛上的仙草灵泉也让到得水明泽的人感到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只是水明泽所在的位置并非六界中易寻得的地方,所以,对于到过水明泽的人,能够有幸窥得神岛真貌,便已是对自己修为的一种巨大肯定,也是种莫大的机缘和荣耀。
只是,自从一千六百年前花神柘舞在与魔尊之子云莫的对决之后,水明泽便被柘舞下了禁咒,天地间只有守护五行之力的人才能自由出入水明泽。
在最近的那场神魔大战中,已有金之心、水之心、火之心和土之心下落不明,伴随它们一起遗失的还有对应的四件神器折戟箫、琅铘琴、祁阑箜篌和枓堰鼓。
而花神柘舞的陨灭也让五行之力中的最后一个木之心不知去向,同样的,对应的神器琉臻铃也失去踪影。
到目前为止,冽溪只知道漓戈守护着水之心和琅铘琴,师傅守护着土之心和枓堰鼓,其他的无从知晓。现在能有人在水明泽自由出入,只能说明
冽溪不敢想下去,只是预感到水明泽这一千六百多年的平静怕是要结束了,而他并不想这样。
“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一个人昨晚和我一起躺在这里,他告诉我他从月亮里来,他还将他的罩衫借给了我。恩那件绛红色的罩衫呢”
浣妍记得明明之前是披在自己身上的,此刻左看右看怎么没了踪影。
“找不到吗我知道你喜欢看月亮,所以,定看得多了便做了什么梦吧”
“我应该不是在做梦吧昨晚好像真的有一个人和我一起躺在这里,他告诉我他从月亮里来,他还将他的罩衫借给了我。恩那件绛红色的罩衫呢”
浣妍记得明明之前是披在自己身上的,此刻左看右看怎么没了踪影。
“定看得多便做了梦吧”
“真的不是做梦,你看这个酒壶,里面是梦落花,可是全被他喝光了。”浣妍捡起酒壶给洌溪看。
“梦落花”
“额其实,我那里还有梦落花,不过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偷的,你们都冤枉我了,这次我想拿给你们一起喝的,可是你们不在,我看到桃园就进来了,然后就遇到那个人了,对了,他说他是仙界的火神,煜珩。”
火神煜珩什么时候仙界也出了火神不过貌似浣妍说的不假,在他刚才破除结界的时候确实感觉到那是火系法术所设置出来的。
“我们这就离开吧漓戈还在等着你。”
水明泽上只有师父和漓戈才能自由出入,仙界的事情他也多是从师父所珍藏的典籍和漓戈的描述中得知的,所以浣妍提到的人还是去问漓戈比较好。
“对了,漓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浣妍有些纳闷,往常自己“遇难”总是漓戈过来为自己解围,相比之下,冽溪显得没有那么亲厚,也很少对她笑。
他常常只是跟随在漓戈身边,甚少主动与她相处,对于她的有些邀请、要求也会拒绝,或者淡淡的不作回应,这与她当初对他的期待有些落差。
即便如此,浣妍还是觉得冽溪对自己也是很好的,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和漓戈不同罢了。
“他在汶疏居休息,昨晚”
“好啊昨晚我用漓水镜,他都不理我,让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原来自己躲在屋里睡大觉呢真是不够意思”浣妍嘟起嘴巴念漓戈。
冽溪不再言语,只是心底闪过一丝轻叹。
浣妍对于冽溪的沉默也不觉得惊讶,冽溪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今天肯过来找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也就跟随在冽溪身后沉默地走着。
看着满天花雨,她不禁回想起昨夜的事,难道真的是梦吗
她记得那人为自己披上了绛红的罩衫,他和自己躺在地上看月亮,然后恍惚间自己在一片朦胧中,被那个叫煜珩的人牵着手,然后踏地而起,飘飘然地飞离了水明泽,向着明月的方向靠近。
煜珩飞在她的前面,绛红色的袍衫不知什么时候又穿回了身上,在夜空中如一抹亮丽的红光,梦幻般随着他如瀑的黑发一起飘荡,如同浮游在天河中的一片荇草,灵动浪漫。
他不时地回头看向自己,嘴唇轻扬,嘴角依然是那抹不羁的笑容,眼神里却漫溢着无尽的温柔,连身边浮动的云朵也带上了缱绻的羞色,在这无边的静寂里,他轻轻唤道:“妍妍。”然后那月亮便近了,近了
然后便乍的被冽溪唤醒,身边空无一人,连那件还算是证据的绛红色袍衫也不见了,酒壶是空的,可是这说不定是自己喝光的呢然后醉了,便做了这一场似是而非的梦
只是这梦的前段如此真实,后段却如此虚幻,她分不清楚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自己从树上摔下,然后便睡着了,那般美妙的邂逅,那般靠近的月亮,终究只是自己的恍然一梦罢了。
便只是这样的梦境,她也真心希望可以多做几次。
回头看那棵茂盛的桃树,在离开了这么远之后,依然可以望见,晨光中它格外精神,洋溢着喜悦。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在梦中再见到那人,火神,煜珩。
眼下,还是去看漓哥哥吧自己虽然嘴上埋怨,可是心底却很清楚漓哥哥绝不会这样对自己不管不顾,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看冽溪的表情不似平时的淡然,有些凝重,一路上也无心欣赏这提前的桃林繁花之景,看样子很着急想要赶回去见漓戈。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没有疑惑的,水明泽上的桃林繁花一千年一次,怎的这次竟提前了四百年
想要开口向冽溪说出自己的疑问时,汶疏居已在眼前,冽溪加快了脚步,浣妍也紧跟着,也许所有的疑问,漓哥哥会告诉自己吧
………………………………
第七章 火之心
进去的时候,漓戈正用手摩挲靠窗摆放的琴。
“漓戈”
冽溪最先惊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起身。虽然身姿挺立,一如往常,可是他的元气还远没有恢复。
“冽溪。”漓戈转过身应道,看到紧随其后的浣妍展颜一笑,苍白的脸色终于闪过一丝光彩。
“妍妍,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漓哥哥,你还好意思说呢昨夜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应我”浣妍一边说,一边在琴旁不偏不倚地坐下。
“是我不好,昨夜师父交待了事情,一直在烟波殿不得脱身。”漓戈歉疚地解释道,在琴的另一旁坐下。
“那便叫冽溪来啊你不知道昨晚我在桃树上被树枝缠住了裙角,下不来,夜好黑,我”浣妍现在回想那时困在树上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我和漓戈一起的。”冽溪淡淡道。
“好啦我知道啦不过昨夜后来貌似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梦,但是后来我过得很开心”
浣妍拾起一本琴谱,随手翻着。
“那便好”
漓戈看出来浣妍的心情的确很好,她并不善琴,平时也多是听琴,曾有心教她,却让她反而有些惧怕学琴,今天主动翻起琴谱,倒是少见。
浣妍回味着自己的梦,漓戈静静地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冽溪于一旁站着,于是三个人各怀心事,一室寂静,淹没了所有的言语。
“对了,漓哥哥,我可以问问你仙界的事情嘛”
浣妍忽然停下琴上的动作,看向漓戈问道,却突然发现漓戈的脸色竟异常苍白,自己进屋后竟未留心到漓戈的脸色。
“漓哥哥,你的脸色怎么”
“哦,昨夜师父又教了新的法术,命我彻夜练习,未得休息,所以现下有些疲累罢了,你不用担心。”漓戈笑着宽慰道。
“那冽溪没有学吗”
“冽溪是师父安排监督我的,自然不用如我这般损耗精神。”漓戈看向冽溪,等待冽溪的回应。
冽溪迟疑了一下,心底有些不忍,但看到漓戈期望的眼神,还是叹道:
“嗯。你便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
浣妍想留下来为漓戈做些什么平时总是漓戈照顾自己,难得见漓戈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话还未说完,冽溪走向浣妍一侧:“离开时,桃林里的酒壶并未收起。”
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只得他们二人听到。
浣妍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糟糕,刚才走得匆忙,酒壶还扔在园子里,让师父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那漓哥哥,我先回去了,折腾了一夜,我也很累呢你要赶快休息好哦,今晚我来听你弹琴”说着浣妍已经跨出汶疏居,眼下要赶紧去把酒壶捡回来。
“冽溪,你用了洌泉。”看浣妍走远,漓戈重新坐回琴前,轻喘几声,释放刚才极力忍住的不适与疲惫,双手覆于琴弦,却并未起音,似在凝神定气。
“这次你的元气损伤实在太大。”冽溪在浣妍之前的位置上坐下,看到漓戈勉力支撑让浣妍宽心的样子,心仿佛骤然被勒紧。
“其实没有必要的,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下次不可再妄用冽泉,它如何珍贵你是知晓的。”漓戈淡淡道,却并未看冽溪,只是望着窗外那道碧色身影在桃林间匆忙穿行,原来浣妍并未直接回涟绮居。
从窗口流泻而入的阳光迎面落在漓戈的脸上,熠熠生辉,使那原本温润清俊的脸庞更添温暖的祥吉色彩,背后投下身影,颀长而安静。
“漓戈,昨夜有人进入水明泽。”冽溪顺着漓戈的视线望向窗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漓戈一惊,看向冽溪。
“浣妍说那人自称煜珩,是仙界的火神。”冽溪转过头与漓戈对视:“我赶到之时,浣妍身在一个结界之中,破除结界时方知对方使用的是火系法术,且修为不浅,不在你我之下,想来浣妍所言非虚。我从未离开过水明泽,仙界之事知之甚少,但我知道,现今这世上能在水明泽自由出入的人屈指可数”
“自由出入那人已离去”漓戈双眉微蹙。
“嗯,我赶到时已无踪影。”冽溪静静地看着漓戈答道。
“仙界,火神,我曾有耳闻,当时只叹仙界轻狂,神族火神战死,他们竟以仙体自封起火神的名号来,真当是神族凋零,再继无人了。只是他如何破了花神的禁咒进得水明泽难道是”漓戈一时语滞,只觉自己的猜想过于武断。
“火之心,我们想到一处了,是不是”
“确是极有可能与火之心有关,只是还不能妄下结论。火之心自第三次神魔之战随着火神的陨灭而不知去向,难道流落到了仙界”水之心由自己守护,土之心由师父守护,难道火之心也有了守护之人吗
“既不可妄断,我们便要见到火神本人才可确定,他如若只是无意间机缘巧合地闯入,那么下一次未必能再得进入,若是确有自由出入水明泽的本事,那我们自可等到他再次现身再做打算。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要尽快恢复元气,否则很可能会被水之心反噬,再碰到那人,如有变故,我们恐怕很难应对。
何况,你还需完成师父的责罚”冽溪说这里便停住,他相信他的意思不需要过多言语,漓戈亦能明白。
“我自己的情况我明白,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至于仙界火神的事,还需向师父禀明再做定断。”
“你决定便是。”说完冽溪向后靠着椅背,阖目假寐,神色恬淡安然,显露出一种自然的纯净之美。
漓戈不再言语,抬手拨动琴弦,铮然起声,手却突然被按住。
“休息吧晚上还需侍养於歧山上的夜阑花,今天由我来弹吧”冽溪说话间已经站起,等待接替漓戈的位置。
“好。”漓戈稍有迟疑,但终于没有拒绝,与冽溪换过位置,便在椅榻上躺下,双目微闭,眉间的愁绪稍缓,听到琴声扬起,逐渐沉沉睡去。
冽溪看到漓戈依然如梦,终于如释重负地轻吁一口气,放缓琴音,直到一曲终了。
看到琅铘琴烦出淡蓝色的光泽,冽溪不禁嘴角轻扬,他终于有能力为漓戈做一些事情了。
琅铘琴是当年水神洛涵所执掌的神器,外界皆知第三次神魔大战时候,琅铘琴同祁阑箜篌、折戟箫、枓堰鼓一般随着所守护的神尊陨灭而不知所踪,但其实琅铘琴就在水明泽,由漓戈执掌,所以,实际上是漓戈接掌了水神的神位,守护水之心,奉养琅铘琴。
琅铘琴同其他四件五行神器,都是由神族里的乐神聆音用一件上古神器锻造而成。
乐神聆音于第二次神魔大战中陨灭,临死前,他熔化了伏羲琴制成五件新的乐器,赠予守护五行之力的五位神尊。
伏羲琴的神力经过神力熔化本已消磨巨大,再经过五件乐器的分割,使得残留在单独一件乐器上的神力已经消失殆尽,几乎与一般乐器无异。
但是它们的特别之处就在于通过五位神尊每日用神力进行演奏,可以唤醒它们被消磨掉的神力,演奏越勤勉,恢复得越快,每件乐器上的光泽也会越盛。
而当它们的神力全部恢复以后,五件神器聚齐则可以有相当于五个伏羲琴一样的力量,堪称改天换地一般巨大神奇。所以,它们依然被六界认定为毋庸置疑的神器。
由此,也可看出乐神的苦心,聆音当真是一个爱乐的痴人,临死之时只怕伏羲琴得不到守护,便将神器毁灭生成新乐器,迫得接管之人勤加演奏,终于让这世上的神族之乐不至消亡。
现在,琅铘琴泛起淡蓝色的光泽,说明自己终于也可以唤醒它了。虽然不能与漓戈用水之心的神力弹奏后所发出的耀眼蓝光相比,但已是进了一步。
想当初,他甫一起音,便只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仿佛被尽数抽离一般,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再也无力继续弹奏下去,被漓戈强行制止后,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然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虽是如此,他还是坚持每天弹奏琅铘琴,从一个音到两个音,再到更多,这中间忍受过多少痛苦他已记不清,他只希望有一天他也可以像漓戈一样弹奏琅铘琴,那么漓戈便可以不用那么疲累,因为他知道漓戈即便用水之心的力量,每次弹完还是会需要一段时间凝神调息。
看到漓戈沉睡中安静的脸庞,洌溪终于满足地起身,扶着墙壁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他不能在这里昏倒,不能让漓戈醒来后看到。
………………………………
第八章 孪生兄妹
落星殿。
煜珩从水明泽上离开以后便又回到落星殿,路上那个叫浣妍的姑娘的脸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此刻他很想见辰远。
偌大的落星殿里空无一人,平日里仅有的几个仙婢也不见踪影,更显得空寂寥落。清风阵阵,煜珩只觉酒已醒大半。殿内的纱帘此刻也被风扬起,婀娜地摇曳生姿。
辰远的落星殿虽如同一般天庭皇族的规格建造,雄伟壮阔,但内部陈设却极为简洁,装饰器具更是少得可怜,让人很难与一个皇族星君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进门的大厅里便是一个卧榻和置于其上的巨大方桌,这便是他和辰远日常饮酒的地方,常常饮完就直接在卧榻上睡去。
此刻,卧榻上整整齐齐未有一丝凌乱,显然主人已起身,已有仙婢整理过。
昨夜自己离开后,辰远不是在这里睡了么此刻去了哪里
越过卧榻后的屏风,煜珩看到辰远的棋盘上的星棋已经收好,看来辰远是在撤回星辰之后才离开的,看来人界已是白昼,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低头看看自己的绛红罩衫,是不是过于谨慎了其实本想留下为浣妍遮盖的罩衫,但思虑再三还是认为在自己无意中中闯入的地方,不留下痕迹比较稳妥。还好,设了结界,她醒了便可自行打开。
“你回来了。”大厅里一个声音响起,略带好奇与惊讶,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煜珩被这一声惊醒了思绪,迅速转出屏风,撞上一对星眸。
辰远正站在门口,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一袭宽大的紫袍,在微风中被鼓起银边袍袖,随着肆意披散的如墨长发飘散,竟散发出一种媚态。
有那么一瞬间,煜珩有些恍惚,脑子里两张脸不停地交叠,翻覆,然后归于平静,定格在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不得不说,辰远有着一张异于其他男子的脸,因为这张脸过于美丽,纵使天界超尘脱俗的仙女见之也自惭形愧。
精致的五官,柔美的线条,原本该属于女子的过人之处却被他统统占据,更不可多得是这样的细腻阴柔之中却也融合着男子与生俱来的坚毅刚健之气,两者本来矛盾,却在辰远这里得到了契合。
而最令天庭中仙女们称道的是那对金色的星眸,如同天上星辰般时时闪烁着醉人的华光。
煜珩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直到辰远走到眼前,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
“哦,突然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手中是何物”煜珩看到辰远右手提着一坛东西,隐隐猜到是翠微。
“翠微。”简单直接,辰远一向的风格,和辰远对话的人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繁琐。
辰远从煜珩身边擦身而过,缓步走向卧榻,背影一如既往地落寞,只是今天看起来略微淡些。
“适才去了哪里”煜珩也在卧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顿觉身心舒畅,一夜未眠确有些累了。
只是心中的疑惑未解,于是还是忍住困乏,径直看向辰远,等待他回答。
只见他熟练地打开酒坛盖子,不用杯盏,捧着硕大的酒坛直接畅饮,头顶夜明珠的光芒投射下来,可以看见不断跳跃着的喉头,淋漓欢畅。
片刻后,辰远放下酒坛,神情有些欢喜,嘴角难得挂着一抹弧度,一反平日里的忧郁。
嘴唇还残留着翠微,因着这弧度而闪动着亮光,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更加红润。
看见煜珩,脸上闪过一丝恍然。
“回想事情,竟将你忘了。”随即摊开杯盏,斟满后推向煜珩,便不再言语。
煜珩时常感叹,自遇到辰远后自己便不敢再称自己是嗜酒如命的人。
“好酒。”痛快饮下,煜珩感慨一声。
辰远继续自斟自饮,面上无波,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结论。
“只是,今日我方得知这世上还有胜于翠微的酒。”
“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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