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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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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痛快饮下,煜珩感慨一声。
辰远继续自斟自饮,面上无波,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结论。
“只是,今日我方得知这世上还有胜于翠微的酒。”
“什么酒”辰远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似乎也是惊讶。
辰远身为天庭皇族之人,四海八荒的酒也算饮遍,众人追捧的玉露琼浆在他这里也是嗤之以鼻,这么多年他独爱翠微,认为这世上再无出其右的美酒。
而在今日之前,煜珩也确是这么以为。
“不知道你可曾听过梦落花正是此酒的名字。我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梦落花”辰远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起影影重重的笑颜,温暖而美丽。
那个千百年来独存于脑中的笑颜,常常在他的赞叹之后,稍稍敛住,闪过一丝凄怆,然后不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轻轻呢喃:“在我心中,这世上什么酒都不及梦落花。”
“梦落花”
“是花神柘舞当年所酿,可惜花神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否还有留存着,不然便是真的绝迹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那个地方是何处”
“不提也罢,留些宁静给那里吧我已照例命人将翠微放在老地方了,你取了便回去吧”
声音未绝,却只得见一抹倩影消失在浅紫色的竹林中,才欲上前已遍寻不见。
“辰远辰远”煜珩在辰远眼前挥挥手。
虽然早已习惯辰远时常满腹心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样子,但今日这样子似乎辰远知道梦落花,那么可能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灵羽曾提起这个名字。”辰远回神,淡淡说道,修长的手指似在斟酌一般轻击着酒坛,发出清脆的回响,酒坛已空。
“鹤仙灵羽便是那紫竹林酿酒的美人吧我还一直未曾得见,呵呵,一直好奇何以独落星殿中不缺翠微,原来你与那酿酒美人交好。六界皆知紫竹林鹤仙灵羽深居简出,长年居于紫竹林,从未出来,且脾气古怪,不喜结交,故知交甚少,使得翠微甚少流出紫竹林。原以为是其他仙家献与你的,不曾想原来是你与灵羽相识。”煜珩对于这个天帝的二儿子越加好奇和佩服起来。
一直以来,对于辰远,煜珩只知道他不为天帝和天后所喜,与亲哥哥铮远也不亲厚,这或许与他对诸事都比较冷淡的性子有些关系。
而这份冷淡也让他相比他的哥哥显得淡泊一些,只领了星君的位子专司星辰,是个与世无争,嗜好饮酒又寡言的天庭皇子,整个天庭里与辰远交往最多的人恐怕也就他一人。
可是他却能够结识那样难接触的鹤仙灵羽,而且交情匪浅,倒也真是令他觉得自己对辰远的了解并未比其他人多出许多。
其实想想辰远的性子倒是很像灵羽,两个皆是冷淡之人,或许才会更理解彼此,成为知交也是情理之中。
“你突然有何事要问我”辰远并不接话,而是神情恬淡地把话题转开。
“我曾听铮远提起当年你是双生之子,你还有个同胞妹妹姰远天姬是么”煜珩被辰远问起方才想起自己折回落星殿的本意。
“嗯。”辰远惯常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很快又恢复过来。
“其实我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刚才我遇到一个姑娘,她生得与你十分相像。天庭众人皆传姰远天姬当年在魔尊之子云莫对战天庭的时候失踪了,所以我想那位姑娘会不会就是”
辰远猛的回过头,煜珩被这冷不防地动作惊得停住了嘴里的话。
“你在何处见到的”辰远抓住煜珩的胳膊,紧紧逼视:“姰远,她还活着还活着是不是”辰远的声音伴随着急不可耐的情绪而颤抖着。
煜珩从未见过这样的辰远,像一汪静湖忽然卷起了滔天巨浪。
“我也不确定我当时所在的是什么地方,当时心里只想着赶回来向你求证,竟不知问问那姑娘那是什么地方,唉”
煜珩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十分懊悔,那个地方实在是个美丽的地方,仅这一点他也应该仔细记下它的名字。
这下可好,自己来去都带着醉意,恐怕早认不出当时的路了,六界之大,又再到何处去找。
一抹浓重的失望慢慢浸入辰远涣散的表情,松开手,不再看煜珩,他在卧榻上躺下定定的看着头顶的夜明珠,仿佛第一次见到一般,眼睛里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
“只是那姑娘后来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浣妍。其实长得相像也许是个巧合,待我再去找到那姑娘,如果你们当面相见便知分晓。”煜珩忽然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也只能如此安慰辰远。
想来辰远很是在意这个妹妹,否则不可能如此一反往常的激动,或许这么多年过去音讯全无,让他以为姰远天姬已死。
当年天庭联手花神封印了魔尊之子云莫,随即天后发现姰远天姬失踪,于是很多仙家这千百年来都传言天姬是被魔界中人掳去杀害,以报云莫之仇。
但人们往往都会因为对敌人的仇恨,而将身边所有的不幸归结于敌人的明里或暗里的报复,所以多年来,也都是在这样猜测,究竟如何谁也不能下定论。
“好”半晌,辰远轻轻说了这个字,虚弱无力,流露出极力隐忍的痛苦,像个受伤的孩子,此时却不知所措。
煜珩再要说话,却看到辰远双目已阖,便不再打扰,轻轻离开卧榻,走到大殿门口再回望卧榻上那个平常总是恣意躺着的辰远,此时却蜷缩着,极不安稳地睡着,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却无力醒来。
这样的辰远,看起来很孤单,也许他一直都是这么孤单,只是今晚自己是第一次清醒着离开落星殿方才发现。
走出落星殿,煜珩开始琢磨昨晚自己是怎样去到那个地方,可是任凭怎么回想细节依然毫无头绪,正是无法,忽听远处有一人正唤自己的名字。
………………………………
第九章 月神铮远
回头望去,只见对面连月殿门口,一袭玄衣,长身玉立,月宫中一池清辉飘洒于身,玄衣上的金丝云纹若隐若现,与别在腰间的一支褐色箫管相映成辉。
正是月神铮远。
煜珩会心一笑,抬步向前,拾级而上,直到近前,只见铮远也正看着自己,一对紫眸漾着笑意,深耸入鬓的剑眉英气逼人,正是丰神俊朗,却嘴唇轻抿,含威不露,使得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王者气息,不愧是众望所归的下一任天帝继承人。
“今日,你起身甚早。”铮远奇道。
“是,不过其实夙夜未眠,此刻着实疲累得紧,我且进去你连月殿小憩一会儿。”煜珩说着已径自走向殿内,随即又回身说道:“勿要告诉他人我歇于此处,不然我可没得好梦做了。”说完狡黠一笑,熟门熟路地寻找床榻。
连月殿与落星殿最大的不同在于内部构造极为复杂,且庄严肃穆一些,各种装饰陈设也都极为讲究,充分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走了一圈,殿内的仙婢们被他惊了一大半,纷纷窃窃私语,整个天庭也就火神煜珩能够在连月殿这般随意了,只是她们倒也十分欢喜。
火神是这天庭里最最会讨人欢心的神仙了,尤其对待各位女仙,无论仙阶如何,皆是温言软语,且夸其美貌,委实让女仙们难以抗拒。不像其他仙家相貌又不如火神英俊,却还整天板着脸,横眉冷对,瞧不起她们这些低阶的仙女。
所以每次煜珩来连月殿,众位仙婢们被那邪魅的眼神扫过,一个个心里都像打了鼓似的,砰砰乱跳,看到的只一眼就羞涩地要把脸都要埋到脚底下,没看到的要在私下里叹气几日。
若是有人能得煜珩与其言语几句,便可几日都得姐妹们羡慕盘问,自己也会干劲十足,心情好得帮别人揽活。
只是今天煜珩没有心情与仙婢门调笑,一心找到那个比较隐蔽的内间,里面有他惯常睡卧用的床榻,心里暗喜,没想到铮远一直都为自己留着。
刚一躺下,发现铮远已跟随至此,倚在门边。
“这床甚是想念它的主人,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连月殿小憩了。”看到煜珩急切补眠的样子,铮远忍俊不禁地打趣道。
“连月殿太亮堂了,倒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落星殿好些。”煜珩舒服地躺好,阖着眼回答道。
“哈哈,堂堂火神竟也像凡人一样这般渴睡”铮远爽朗一笑。
“神仙也是可以睡觉的月神勤勉修行,自然不需要。我倒觉得睡觉是件美事”煜珩调整个姿势继续闭着眼。
“你呀,这一点和辰远还真是投缘得很。”铮远想起那个与自己并不亲厚的弟弟,忽然觉得相比下来,煜珩和自己反而像对兄弟。
曾经有那么一段岁月,辰远和自己亲密无间,像正常兄弟一般感情甚好,只是一切都从姰远天姬的失踪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始料未及地,一向疼爱辰远甚于自己的天帝和天后忽然间对辰远的态度开始冷淡,虽未明显表现出来,却是不如以前那般疼爱了,这一点从将天帝继承人由辰远改为自己可以看得出来。
而也是一夜之间,原本活泼单纯的弟弟变得冷漠寡言,像是要把自己孤立于天庭皇族一般,执意领了一个普通星君的职位便成日待在自己的落星殿内饮酒,甚少见人,有时候竟醉得连天帝天后探视也不见,直气得天帝天后决意不再去看他。
他也曾向天帝天后询问缘由,却总是一句回答:“辰远被疼爱太过,甚为骄纵顽劣,令人不喜。”
可是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辰远与姰远天姬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刚才看你在连月殿门口,正要出月宫的样子,是有事要办么那便快快去吧”煜珩睁眼发现铮远在门边发呆,便催促他离开,自己好畅快地睡觉。
“是要出月宫,天帝召见,你来时辰远也起身了么天帝派人传话希望我唤他同去”
铮远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落星殿被窗格切割成若干碎块,朦胧的月光中竟让人看不清它原来的样子,就像他从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开始他再也无法走进这个弟弟的内心,再也见不到他原来天真无邪的样子。
“嗯他同我一样,才睡下,如果不是特别紧要,不要打扰了吧天帝的召见他也有很多次没去过了,这次不去也什么大不了吧而且他刚饮过酒,去了只怕又会惹得天帝生气”煜珩想起最后看见的蜷缩在卧榻上的辰远,心底掠过一丝叹息。
自他来到天庭,就听众人传说辰远不得天帝天后喜欢,可是整个天庭却也只有他一人敢在天帝天后召唤后仍不前往觐见,如此忤逆行径天帝天后却也从没有罪责于他,看来到底天帝天后对他还是有些疼爱的。
一声轻叹过后,铮远离去,余音散开:“那便如此罢。我去凌霄殿了。”
煜珩翻一个身,便慢慢沉入梦,梦里花树下他与一人把酒言欢,那人的脸却一直看不清,时而是辰远,时而是那个叫浣妍的姑娘,只是饮下的酒一直都是梦落花。
煜珩醒来时,连月宫内正游荡着箫声,曲声辗转绵长,流动着一种凄切的思念。追着箫声,信步走出中庭。
回廊里,月神铮远正吹箫,清辉流泻月露白,晚风拂动情思长,一曲暂歇。
煜珩击掌,倚着廊柱坐下,笑吟吟说道:“难得又听到一次月神吹奏这样哀婉的曲子,一直未曾问过它的名字,今日可否告诉我”
铮远笑而不语,只是出神地望着廊下的迷茫雾气。
煜珩忍不住心里叹道,铮远就是这样,平时含笑带威严,像个天帝继承人也就罢了,偏偏有时候还这样含笑着不说话,当真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是哀是乐
许久过后,就在没听到答案的煜珩快要忍不住再打哈欠的时候,铮远道:“我也一直未曾想好它的名字,只是情绪所至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吹起这首曲子。”
“情绪所至是思念一个人么”煜珩促狭地看向思绪有些飘飞的铮远问道。
“你知这曲子是在传达思念么”铮远略带惊讶地回看煜珩。
“嗯,不知为什么伴随着你的箫声我从内间行走至此,竟觉得像是走过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思念一般。”煜珩敛住神色回味道。
“不错,这首曲子是纪念一位故人,自与她分别后,我作了这首曲子。火神果然是我的知音”铮远叹道。
煜珩却有些惊讶,还从未见过铮远如此清晰地表达过自己的情感,在他看来,月神一贯都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众人面前也从来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威严之下让人辨不清喜怒,倒是极具王者之风。
“叫它别兮吟吧”铮远收起褐色萧管,照例携于腰间。
此时的褐色萧管,散发着微弱的褐色光芒,在月白清辉下却显得格外夺目,这便是六界闻名的折戟箫,由伏羲琴锻造的五件神器之一,如今在月神铮远的演奏中慢慢恢复神力。
虽然多年来早已习惯,但是看到这个情景,煜珩还是有些黯然。
众所周知,五件神器分别由守护五行之力的人守护。
月神铮远在云莫被封印后就成为金之心的守护者,同时也拥有了与之对应的神器折戟箫,其实也算是继承了金神之位,可能仙界终究顾及些神界的颜面,显得谦卑些,便将铮远的仙号封为月神。
铮远是如何得到金之心和折戟箫,仙界中无人知晓,而这个问题也是仙界的一大禁忌。
众仙人只觉天帝继承人拥有了金之心,拥有了神器,比其他五界算是占了上风,于自己也无甚害处,倒也觉得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而令众仙人更为欢喜的事便是于茫茫众生中找到了他,煜珩,自出生便成为火之心的守护者,在青丘狐族掀起轩然大波的狐族族长的儿子。
于是,沾了火之心的光,他这样一个妖界之人也得以破格加入仙籍,被封为仙界的火神,于天庭内司职。
只是当他踏入仙界众人的视线中时,方才发现其实自己还缺了一样东西,就是那件与火之心守护者如影随行的神器祁阑箜篌。
祁阑箜篌在第三次神魔大战中失踪,六界都在探寻,狐族也是竭尽全力寻找,却这么许多年过去依然无果。
众人眼中难掩的失望,让他这个骄傲的狐族族长之子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情绪,没有祁阑箜篌,火神的名号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且自己出生妖族的身份终于让一向被众星拱月的他在仙界尝到了被冷遇的滋味。
好在他天生讨喜和不羁的性格,在众人面前依然可以乐呵呵地风度翩翩,谈笑自若,倒让众人有些哑口无言,只是藏在笑容背后的几多酸楚却是无几人能看得懂。
不过,令他欣喜的是铮远、辰远与众人不同,他们在天庭有着尊贵的身份,却反而与他成为至交,终于让他断了多次想要重返妖界的念想,他时常想,有这样的至交,也不枉他在天庭这样被约束着。
“煜珩,你知道六界之中有一位水神么”铮远打断煜珩的思绪。
“水神第三次仙魔大战中水神洛涵陨灭了,你是说水神之位有了新的继承人”煜珩沉思道。
“嗯,我也曾听闻有人见到新任水神多次现身,只是他行踪不定,这千百年来竟无人曾真正与这位水神有过接触。刚才天帝召见,与我谈及此事,希望我能尽快查清此事”铮远忽然停住。
“仙界想召水神进入天庭”煜珩笑道。
“天帝应是此意,但也只是我的猜测。水神洛涵陨灭后,天庭将司水之事都交由东海统领,近些年来他们有些过于骄纵了。”铮远正色道。
“嗯,东海之事我也有耳闻。接下来,我们便一起寻找吧”煜珩拍了拍铮远的肩膀,爽快说道。
铮远会心一笑,仙界月神,龙姿凤章,风流尽显。
………………………………
第十章 月下初起舞
水明泽。
这几日,漓戈有些奇怪,不,是很奇怪。
第五次傍晚去汶疏居寻漓戈听琴未果的浣妍在心里如斯疑惑。
拿出漓水镜,启动,许久之后,毫无意外,又是冽溪这五天来一成不变地回答:“漓戈正在烟波殿修习法术。”
左右无事,浣妍趴在汶疏居回廊围栏上,碧湖的景色一览无余。
果然,几日的功夫,湖内已是一一风荷举,各色莲花开得恣意徜徉,袅娜生姿,莲动曳徐风,香远益清。
碧湖中央是一枝红莲,开得最为热烈,湖水绿,碧色杳杳,一片清浅衬托下,别有一种灵动之姿。
直到多年以后,浣妍仍然觉得水明泽碧湖上的莲花世间最美。
月色朦胧铺展开来,湖水荡漾,搅动田田莲叶倩影,影影绰绰之间,栏上的人双目轻阖,传来清浅规律的呼吸。
冽溪赶回汶疏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番情景。
今天是师傅将漓戈的漓水镜放在自己这里的第五日,漓戈也在今天终于知道每日浣妍来汶疏居寻他听琴的事,就遣他过来看看浣妍。
其实,以前浣妍也不是经常来汶疏居听琴,只是连着五日不见漓戈,多少心里起疑了吧
或许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总要经历一些变化,才能发现自己某些已经深不见底的习惯,就像浣妍对漓戈的习惯一样。
浣妍是在一阵熟悉的琴声中醒来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漓戈回来了么
抬头看去,碧湖旁,石几上一架五弦琴幽幽地泛着微蓝光芒,几根修长地手指穿梭其中,琴声曼妙悠长地流淌出来。手的主人一袭白衣,神情淡然恬静,仿佛与这夜是相融于一体的。
这样的冽溪在远处看起来很像漓戈,不同的只是那双浅碧色的眸子和淡然的神态。
“醒了为何不回涟绮居”看到醒来后站在廊下的浣妍,冽溪铮然收声,静静回看她说道。
“我想等漓哥哥回来。我已经有五日没有见到他了。”浣妍拨动着一片莲叶上的露珠有些落寞地回答道。
“找漓戈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帮你带话给他。”看到琅铘琴蓝光稍盛,冽溪如释重负,小心收起琴,从石凳上站起,向屋内走去。
莲叶上的露珠已有些灵性,被浣妍拨弄地有些不耐,翻了个白眼扭动一下从浣妍指尖溜走,跳入湖中霎时没了影子。
浣妍顿觉无趣,在冽溪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终于有些撒娇地说:“我只是想听琴而已”
冽溪身形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进屋内,身后浣妍巴巴地跟上。
“冽溪弹琴也很好听,只是,漓哥哥这几日为什么总在於岐山上他在修习什么法术”
“漓戈每日清晨回来会汶疏居休息。”冽溪将琴放到窗下原来的位置,抬头看到繁花枝头的桃林,一声叹息。
浣妍也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冽溪,水明泽的桃园一千年一次繁花,为什么这次提前了四百年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是出了事情,桃林逆时繁花,恐会为水明泽带来祸事。漓戈正是为此而修习法术”冽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原来是因为桃园提前盛开的事”浣妍恍然大悟道,果然这次的桃园繁花有蹊跷,可惜自己之前被永伯下了禁令不能上於岐山,不然自己可以在他身边陪着他。
“嗯,漓戈很辛苦浣妍做些让他开心的事吧”冽溪的语气有些近乎恳求的味道。
“好,我知道漓哥哥总是尽心尽力地守护水明泽,他一直都很辛苦,所以只要能让漓哥哥开心,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去做的”浣妍看着冽溪信誓旦旦地说。
想这千百年来,自己在这水明泽上过得也算自由自在,徜徉在各色美景中,不用勤奋修习法术,闯祸了有漓戈和冽溪求情,倒是没有过什么忧愁和灾难。
浣妍知道水明泽是当年花神一手建立的神域,花神殒灭后,便一直由永伯他们守护着,千百年来一直平安无事,让这片最后的神域终于安然地留存于六界之间。
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做过什么所以这次她也想出一份力。
“为漓戈跳支舞吧你知道漓戈一直希望在他弹琴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起舞。”
其实冽溪知道如何让漓戈开心不在于是什么事情,而在于是什么人让他开心。就如浣妍,她开心他便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看浣妍跳舞一直是漓戈心底的愿望,这个愿望源自于漓戈在多年前还是少年时,曾有幸看到的花神柘舞在水明泽桃林的繁花下所跳的一支舞,从那以后,漓戈便在心底有了希冀,有一天还能看到繁花下有一人翩翩起舞,舞尽流年。
“跳舞这个”浣妍有些为难和惭愧。
说起跳舞,漓戈倒是曾与她说起过,只是自己一直疏懒学习,漓戈也不恼,故而一直被搁浅着,连漓戈辛苦从人界找来的舞谱此刻都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现在为漓戈跳舞,舞姿一定很难看。但是看到冽溪有些失望的表情,浣妍还是咬牙道:“嗯,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好好练舞,等他修习完法术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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