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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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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盛情,在下不过一介司水之人,四海飘荡,守八方水事,无拘束惯了,诚不需官职”漓戈推辞道,瞧见浣妍已进了偏殿,便摆手作别,跟进偏殿。
敖嫣愣了一下,发现一旁的煜珩亦早已洠Я擞白樱闾崞鹑棺右哺似睢
“漓戈仙友,漓戈仙友,你说你喜欢无拘无束,我也是呢最向往这样的生活的”敖嫣一副相见恨晚地追着漓戈说道。
浣妍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就听敖嫣公主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些话,不断从一件事又迅速跳到另一件事,浣妍始终搞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直到后來,敖嫣发现浣妍一脸茫然状,煜珩和漓戈神色皆是淡淡的,才终于停下來,有些可怜兮兮地看向浣妍。
一个人长久说话却得不到回应,就很容易沮丧。
浣妍觉得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敖嫣公主來所为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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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觐见
“我就是看看你这个了不得的失踪天姬啊铮远殿下愣是因为你回來才将我们的婚事推了又推,说是先紧着迎接天姬回天庭的事办”敖嫣抱怨道。
“那言外之意就是早晚总要把你们的婚事办起來的嘛”浣妍提醒道。
敖嫣似乎亦觉得浣妍说的有理,口气软下來:“本來我也乐得晚嫁些,更何况我更倾心的人是煜珩,可是父王却很不高兴,他说天姬抢了我的风头,就是不给我颜面,于是我也有些生气了”
“抢风头总比抢婚好嘛,更何况,抢风头是说抢了一个被众人关注的机会,而被人关注这种事情不是讲究时间的早晚,而是讲究数量的多少。
比如迎接我回天庭这件事现在要早于你的婚事,但不代表关心我回天庭的人会比关心你婚事的人多。
你想啊我先回了天庭,引了一大批仙人來天庭,接着再举行你和铮远的婚礼,再吸引一票东海的族人來,到时候连我也要参与庆贺你的婚礼,那岂不是比我有风头的多”浣妍七拐八绕地分析道。
敖嫣听得有些茫然,却似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微微点了点头,头上的两颗珍珠便跟着一闪一闪地璀璨起來。
浣妍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敖嫣公主其实也是心思单纯之人。虽然脾气略有些骄纵,但总是笑眯眯的模样,性情活泼开朗,倒也不坏。
正在这时,偏殿外传來洗月的声音:“大殿下來寻天姬么”
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上传來,应是铮远朝着偏殿而來。
“呀,他來了,我先走了,改日我再來找你玩啊”敖嫣惊叫一声,浣妍还洠Х从齺恚图饕煌怕逃埃康匾幌戮筒患恕
浣妍还在愣愣地盯着敖嫣消失的地方时,铮远已经行至她身边,轻声道:“可是那东海的龙公主”
“你怎么知道”浣妍被这突然的一声惊得猛回头。
“从东海回來的路上遇见东海龙宫中的守卫匆匆忙忙地四处搜寻,问了才知他们的龙公主又不知所踪了”铮远回道。
众人皆是一笑,铮远瞧见坐在浣妍身边的漓戈,含笑颔首致意,漓戈亦淡笑回之。
煜珩忽然站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袍袖:“月神,眼下天姬已安然送回,我需回妖界一趟,便先告辞了”
铮远转过眼神,问道:“还是煜琏之事”
煜珩笑笑,算做默认。
“煜琏”浣妍惊讶道,脑中现出那个总穿着花花绿绿的大袍子,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的影子,一瞬间却被鲜红的血溅上,再洠д隹劬Α
上次离开妖界时,煜琏还是昏迷不醒,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铮远会心一笑,对着浣妍道:“煜珩和我还在东海陪着天帝天后时,就得了信,说是煜琏苏醒后就不见了踪影,正要往妖界赶去,我却听洗月敛月禀报你忽然要离月宫,便托了煜珩去寻你,这煜琏的事便耽搁下了”
浣妍暗忖煜琏莫不是又如往常一般离家出走了,想起之前雪婵说与她的话:“煜珩,你去契盟山下梦姬夫人所在的那处庭院,或许可以找到煜琏”
煜珩面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即笑点了头。
铮远看了眼浣妍,对着煜珩笑道:“如此,你现在便快去寻煜琏吧”
煜珩起身出门的时候,浣妍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神色有些恹恹,却忽然瞧见他在门口处回头,嘴角噙笑,与她对视了一眼,好像在说他很快便回來。
浣妍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忽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这只歪狐狸总是能左右她的心情,或阴或晴,似总是因着他。
“姰远,天帝天后已从东海做客归來,现下我们便去觐见吧”铮远转过身又对漓戈道:“仙友也同去吧”
忽然要去面见天帝天后,浣妍蓦地紧张起來,虽说虽说他们是自己的爹娘,可是隔了这么多年,她终归觉得别扭极了。
一脸哀求地看向漓戈,漓戈正在犹豫铮远的邀请,对上她的眼神,便出声应下了。
尽管浣妍一再要求从简从简,洗月敛月还是耗了许多时辰才将她打扮妥帖,看着镜中一身曳地长裙,华丽高贵,是与辰远一样的紫色,手臂上搭着一条极浅的粉色披帛,袖口和领口处皆有繁星纹饰点缀,头上亦被绾了飞仙髻,缀着一些玳瑁以及玉雕的发簪和花饰。
浣妍不明白为什么去见自己的爹娘还要如此盛装打扮,但就是有这样的规矩,她是天姬,便穿这个身份该穿的衣装。
就如她出门前,洗月敛月再三叮嘱了她如何行礼,她是天姬,便该行这个身份该有的礼,说她这个身份该说的话。
穿过正殿,迈出殿门,漓戈和铮远正在月宫的一片迷蒙的水汽中等候,略有交谈,却在浣妍站在檐下的时候皆凝住眼波,看得怔忡失神。
浣妍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扯了扯衣袖和裙摆,总觉得这衣服像是硬挂在身上的似的,如何看着都别扭,尤其是那夸大的广袖,随便抬一抬手臂,衣袖就滑溜溜地落到了手肘处,于是一截前臂十分不雅地露出來,迫得她只能乖乖将双手交叠在前。
从未着过紫衣,浣妍不知是否好看,只是瞧着漓戈和铮远两个人的表情,委实让她忐忑起來。
铮远最先回过神來,笑道:“姰远当年就是穿这一身紫衣,如今穿起來倒越发像帝姬的模样了”
漓戈亦回过神來,淡淡道:“我还是习惯看妍妍着碧色”
凌岫殿距离月宫不远,是天帝天后的寝殿,因还未正式举行天姬回归大典,故而此番浣妍觐见天帝天后如寻常家人聚会一般去往凌岫殿即可。
进了殿门,穿过重重帷幔和水晶帘帐,浣妍跟随铮远來到一处宽敞明亮的居室,四周陈设富丽堂皇,如梦似幻,每一处墙壁上的画都似是活的一般,流水处潺潺有声,庙宇处有阵阵梵音,丛林处有树叶飘动,宴席处有舞姬翩翩。
浣妍只叹这些壁画上洠в腥耍蝗豢刹灰忧奖谏戏沙鰜砹嗣础
浣妍沉醉地瞧着一面面墙壁,身旁的漓戈却一直目不斜视地随她走着,见着她快要撞上了一些陈设器具,便及时施术为她挡了开去,却未曾有心去看一看那奇妙的墙壁,仿佛他已见怪不怪似的。
但漓戈说过他从未到过天庭,故而浣妍觉得这还是说明漓戈实在是个淡定的人,不挂心的事,断不能分他一丝一毫的心神。
又行了几步,奇妙的墙壁便已到了尽头,浣妍听见有人掀帘,转头就见帘动处,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慢慢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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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帝后
浣妍未及反应的时候,就已被人拥入怀中,她迷离着双眼只能瞧见这人紫黑色的裙摆上上金丝线绣的纹样复杂,毫发毕现的凤凰。
“姰儿,姰儿,我的姰儿,你终于回來了”抱着她的人哽咽道,手臂因为激动而缓缓颤抖着。
许久,浣妍终于被放开,仰头对上一张和沈梨香并无二致的面容,只是眉眼间少了几许温婉柔软,多了些威严和端庄,更显大气。
故而虽然是一样的面容,但从气质上來说,两人分别立现,但至于眼前这人是否真的就是取代沈梨香的人,恐怕只有陆沚和沈梨香才知道了。
“姰远,这是天后,我们的母亲”铮远在旁提醒道。
“母亲”浣妍怯怯出声。
來时路上,铮远告诉她六界历來由天帝天后执掌管理,只是几次仙魔大战之后,冥界妖界魔界已渐渐不服管束,面上仍尊着天帝天后,却其实各自在界中立王筹谋,故而统一六界,已成为如今各任天帝天后的重要任务。
浣妍想起以前翻看的仙界书籍,上面说到如今的天帝是龙族的昊商,天后是凤族的凤芜第三次仙魔大战前不久继位,是历任天帝天后最为年轻的,而龙族凤族的结合亦是最为重仙家称道的,只盼这一任中六界统一有望。
而二人继位后不久,天后接连诞下一子和一对龙凤胎,继而二人又平息了第三次仙魔大战,可谓是十分有作为的一任天帝天后,只是姰远天姬的离奇失踪,让天后心神大恸,哀伤愁死甚久不得纾解,很多事情便不再出面打理。
浣妍看着眼前红着眼圈的妇人,绾着高高的凌云髻,装点着金色飞凤钗环,眉宇间又悲又喜,脸颊上已垂着两行清泪,目不转睛地将她看着,好似担心一眨眼就看不见了似的。
浣妍静静地与她对视着,心里却剧烈地翻涌起來,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天后凤芜,便是与她分隔了上千年的母亲, 她的一双美目里尽是疼惜和欢喜,神彩中已有了因悲伤和愁思而落下的几抹沧桑落寞,看來那书上说的洠Т恚瑠兜氖ё俟嫒锰旌笫稚嘶场
虽然还有一些不习惯的疏离,但浣妍看着终归觉得不忍,心里震颤,这一千年來,她从來洠牍幸惶焖哉庵址绞秸一刈约旱纳矸荩幸惶焖彩歉鲇兄燎椎娜恕
她在水明泽上快快活活地过了这么多年,却让自己的母亲这样担心,受这样的煎熬。
鼻头有些酸涩,浣妍再不犹豫,再次扑进凤芜的怀里,眼泪终于决堤。
凤芜似是洠в性ち箱藉恼庖痪俣艘幌拢婕唇艚舯ё′藉孛配藉耐罚乘耐贩ⅲ槠溃骸罢庑┠旯煤妹础
浣妍揉揉鼻子,闷声道:“我过得很好,漓哥哥将我照顾得很好”
“嗯”凤芜轻声疑问了一下。
浣妍从凤芜怀里钻出,拉起漓戈的衣袖说道:“这是漓哥哥,他叫漓戈,擅长司水,我在水明泽上都是他和永伯照顾我的”
凤芜原是凝神打量着漓戈,听到水明泽三个字时,眼神忽的闪了一下,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常,浣妍话音落,凤芜便和蔼可亲地笑了起來:“如此,便要多谢漓戈仙君对我们姰远的照顾了”
漓戈含笑淡淡道:“天后客气了”
凤芜继续道:“再过几日,我们会举行庆贺天姬回归的宴席,还请漓戈仙君留下來与我们一并庆祝,届时我和天帝要亲自酬谢漓戈仙君才好”
漓戈脸上现出犹豫,还未出声,凤芜就满脸笑意地拉起浣妍的手,掀了珠帘向内而去,口中道:“來,姰远,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昊商,还不快來看看我们的女儿”
漓戈一直盯着浣妍的身影,她來不及回身和他说话,就被凤芜带了进去,弄得他一时不知该跟进去还是留在原地比较好,虽说浣妍是去见她的父亲,可是他总是习惯能时时看着浣妍,不想自己近在咫尺的时候还让她出了事。
“漓戈与我一同进去吧”铮远出声邀请道,漓戈松了一口气,含笑颔首。
若有若无的一缕伽楠香在房中游荡,若即若离地飘过鼻尖,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却又倏地逃开。
浣妍在漓戈进來之后就情不自禁地依着漓戈站着,只因天后将她带进來之后便上去一张坐榻上与天帝一同端坐着,而天帝自她进來以后就一直面色沉静如水,亦不出声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于是她只抬头看了一眼, 便迅速紧张地低了头再不敢看,依稀知道上面坐着的是当今的天帝,她的父亲,长得十分好看,有如铮远一般的剑眉,丰神俊朗,眼神凌厉,不怒自威,而且好像不喜欢笑。
浣妍一边忐忑天帝是不是并不喜爱她这个女儿,一边只能攥着漓戈的衣角捕捉那若有若无的伽楠香气,这香气不同于舒梦香催生的困倦,总能让她略略沉静,心思透亮起來。
死一般的宁静,屋内洠в幸桓鋈顺錾藉偬鹜返氖焙颍簧痰难凵褚岩浦晾旄晟砩希笊髯邢福确讲趴此焙虻难凵窕挂窭
而漓戈被这样看着,神色却无丝毫变化,依然是云淡风轻地站着,目光不知飘在何处,似独自站在云端欣赏着风景,丝毫不介意有人是否也在把他当风景看着。
“呵呵,姰远回來了,若不是将你真真切切地看了半天,我又要以为这是在梦里了”昊商忽然打破安静出声笑道,一双眼睛放出欣喜的光。
“父亲”浣妍被这冷不丁的热情惊得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來,只能干笑着出声。
昊商笑意满满地挥手示意浣妍去到他身边:“别人都说天后最心疼这个女儿,其实我这个做父亲何尝不是,姰远失踪后,为父亦是日思夜想,却只能在梦里相见,见的也多是你儿时的模样,你方才骤然这么站在为父面前,竟让为父好生怔愣了一阵”
昊商解释得有理有据,可是不知为何,浣妍听着仍是有些别扭,但熬不住昊商的热情,还是犹豫着去到昊商面前, 低头看着脚尖,不愿与他对视。
昊商见状笑道:“一千年不见,竟与我有些生分了,凤芜,刚才见了你也是这副模样么”
一旁的凤芜掩口笑道:“那可是直接扑我怀里了呢到底是我生的女儿,当然与我亲厚些,当年也是我多疼她,哪里见你上心了,不然她也不会”
说到这里凤芜忽然止住,已不复笑意,眼里又涌起泪光,而昊商的神色也跟着冷了几分。
“罢了,你们母女别后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便先去凌霄殿内看些仙薄吧”昊商叹了口气,起身离了坐榻。
将出房间之时,又回身对漓戈言道:“我听天后说过了,漓戈仙君一千年來一直照看着天姬,我与天后内心甚是感激,我让辰远在落星殿中为你腾一间寝殿來,这几日你便在落星殿歇息,几日后的宴席上,我们夫妇二人再向仙君郑重言谢,眼下,就让铮远带你去办此事吧”
铮远躬身应下,昊商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
第一百三十章 空寂寞
自那日觐见天帝天后已过了七八日,浣妍每日随着洗月敛月二人学习天庭礼仪和规矩,一面还要去紫竹林那里随灵羽修习舞蹈。
那日,天帝和铮远漓戈走后,浣妍原本以为久别重逢后的母女二人会有一番促膝长谈,却其实到最后她只能沉默着看天后哭了半晌,差点让她以为她回归天庭比不回归更让天后伤心。
自小她常常听说的是大人们如何去安慰哭泣的小孩儿,比如尘永见她哭得闹腾的时候,就会给颗糖球或者赐她一瓶甜露什么的,若是这些还不济事的话,尘永就会将她抱在怀里,手掌拍着她的肩膀,说一些呢喃不清的话,说着说着便能把她催眠,然后一觉醒來,雨过天晴。
可是她却不知道作为一个晚辈要怎样去安慰一个长辈,也是给她一颗糖球么,她现在身上洠в校彩前阉г诨忱锩矗Р欢
于是,浣妍默天后泪。
浣妍常常听说眼泪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若是不能流泪发泄,不郁闷致死也要内伤,她从小很少掉眼泪,所谓的哭闹不过是装模作样,因而不能明白不流眼泪会有多惨痛。
直到有一次她在水明泽上闲逛之时,偶遇一株长得特别的草,细长碧绿的叶子,十分孱弱,远看不打眼,走进看去却发现它竟结着果子,上圆下尖,像个倒置的圆锥,最奇怪地要数这果子生长的方式,竟是尾部朝向天空生长,像个翘尾巴的大头虫。
浣妍突发奇想摘下一枚果实吃,初初放入嘴中,很脆,略有些涩,待再细细嚼了,还未咽下肚,浣妍就“噗”的一口吐出來,真是辣到脑门了,辛辣的味道火急火燎地都快烧红了她的眼,于是眼泪珠子嗒嗒嗒地就落了下來。
至此,浣妍明白,眼泪这种不是你想忍,想忍就能忍的,她若忍了,那满口的辛辣味可要将她呛得爆炸了。
而眼前,自己的母亲,当今的天后眼泪珠子不断喷涌,她便不能阻止,毕竟憋了一千多年的思念和伤心,一朝释放,确是要來的猛烈些,而这已是好的,待到欲哭无泪的时候,其实才最糟糕,洠в蟹⑿沟某隹冢荒苣谏硕馈
于是浣妍只能学着尘永,伸手去拍拍天后的肩膀,她却哭得更凶,浣妍无奈放下手,静坐一旁,看着天后紫黑色的衣袖最后泪水浸润成黑色。
那日的最后,天后交代她好好学习天庭的规矩和礼仪,练好一支舞,回归庆祝宴席上,天姬要为众宾客献舞,以风风光光回归。
回去的路上,浣妍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毕竟看着自己的母亲对着自己哭了一个下午,她无论如何也不该有多好的心情,思前想后,她决定要好好学习规矩和礼仪,不让母亲再伤心,至于练舞之事,辰远则是建议她去灵羽处学习。
他说灵羽乃是鹤仙,舞姿轻灵飘逸,仙界中人有口皆碑,自第三次仙魔大战后,灵羽退隐再不出紫竹林半步,许多仙家已有一千多年洠г偌搅橛鸬奈枳耍绻媪橛鹦尴拔璧福啬茉谘缁嵘洗蠓乓觳剩匏淖
而且她原本就要随灵羽修习法术,再顺道修习一下舞蹈,也免了几处奔波的辛苦,浣妍觉得辰远所言十分有理,便十分勤勉地每日前往紫竹林。
不知是因着辰远的面子,还是旁的,灵羽对她修习舞蹈之事并无拒绝,教导起來也是尽心尽力,倾尽毕生所学。虽然严格苛刻了些,却终于让她这个基本从未练过仙舞之人,短短十日之内,已跳得有模有样。
练舞期间,灵羽总会在她休息之时短暂离开,说是去看看仙婢们将翠微酿得如何,每当这个时候,竹林深处若有乐声传來,浣妍总会忍不住再去看看那竹榭中的人。
他说他叫惜莲人,被心爱的人封印在那里,不得自由,而乐声却是这世间最自由的,他用这一抹自由引她前去,和她短暂的说上几句话,心里就会畅快许多。
而浣妍亦是喜欢与他说话,因为他对六界的过往似乎十分清楚,他说基本洠в兴恢赖牧缑匦粒芏嘞山缃傻幕邦},他也能浑不在意地随口说來,只除了一个,就是花神柘舞。
自始至终,他从來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每每涉及花神柘舞,两人人的对话便要停住,几次过后,浣妍已经习惯了避忌这个名字,及时结束两人的对话,因为灵羽也洠в辛舾嗌偈奔洌剐杈】旄匣厝ァ
即便如此,有几次她赶回紫榭的时候,灵羽已早早等在那里,但很奇怪的是,她却从不问她去了哪里,见了何人,只是神色如常地继续教她舞蹈,仿佛她什么也洠Э醇频摹
有一次浣妍实在忍不住问及此事,灵羽沉默了一会儿,言道:“我知道你必是去见了那人,不过是个被封印的恶人,你还是不要再见他为好”
说完这句,灵羽再不愿说起这个话睿
无奈,很多时候,人总是容易产生逆反心理,灵羽说了这番话以后,浣妍反而更想去见那惜莲人,看他每每芝兰玉树一般挺立的身姿,背对着她静静望着一池白莲,有时会弹奏着器乐箜篌、七弦琴,有时吹着萧管,有时拍着鼓,咚咚声响快过浣妍心跳的节拍,有时候他还会手执一只铃铛,口中一边吟诵着,一边适时地震铃一响,悦耳动听,一池白莲醉。
他总能及时听到她的脚步声,然后转过身,唇角笑开,眉眼上扬,一颗泪痣灵动生光,额角的暗红纹饰也跟着妖娆起來。
尽管这样的邪气,浣妍却无论如何不能将他与“恶人”二字联系在一起,他的眼神清澈见底,一眼看见他的寂寞与无奈。
这种感受,浣妍很能体悟,她在水明泽上的时光,有很多年岁不也是如此,洠в写屿镀缟桨嵯聛碇埃つ昀墼碌厥卦谘滩ǖ睿睦镆膊荒苋ィ苌儆腥擞胨祷埃鞘钡乃彩羌拍臀弈蔚模么跤欣旄赇O梢圆皇毕嗉矍罢馊耍帜苡屑溉擞胨嗉
与他几次的对话间,浣妍早已知道这一千多年,他除去灵羽每日送酒,再洠Ъ魏我蝗耍涫蹈唷
每每想到这里,浣妍总会忍不住想起青峨山秘洞中死去的神兽媪,它亦何尝不是如此,最后宁愿以死來终结这种孤独和寂寞。
浣妍曾问及他会否认为死去便可解脱,他却摇头,只说为着一个人,他断不会死,他要活着,等到再见那个人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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