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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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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里,夜阑花夜间盛开,清晨休憩,合上花苞,她见过它们粉紫色花期初到时候的样子,也见过它们深紫色花期正当时的样子,还见过它们紫黑色花期将近进入休眠时的样子,却独独洠в屑庋嗟陌咨蛭髟笊系牟菽荆瑳'有死亡。
浣妍从來只叹夜阑花紫色的独特美丽,冷艳而浓烈,满满地占据你的眼,令你炫目而陶醉,却不想,它们死亡的时候,亦有一番独特的美丽,冰清玉洁,白玉无瑕。
只是,这幕天席地的白色散发着太多凄凉悲伤的气息。
浣妍喃喃出声:“在烟波殿住着的时候,我总是向往山下的风景,盼着哪一天可以到山下自由自在,有更多人陪伴地生活;等到我真的住在了山下,我又开始向往水明泽外的风景,同样开始盼着哪一天可以离开水明泽,去看看外面更加繁华热闹的世界。
似乎,我永远都会有所盼望和希冀,其实是忍不住的贪心,以为洠Ъ經'遇到的,才是更好的。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不是这样,重新回到水明泽,看到它即使衰败了,却仍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地方”
浣妍说完,辰远站起身,走至她身前,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像一个称职而体贴的哥哥。
“不知道是否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就会特别留恋那个地方,即便是一草一木,一石一瓦,我随煜珩兜兜转转了许多地方,现在想來,只有水明泽是我心底最深的留恋。
我虽还不知道其中情由,但却总觉着,水明泽上发生这样的变故,与我的擅自离开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这一点,我就好生难过。
无论水明泽让我曾体会到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我却从來都很想好好守护它”
辰远一贯毫无波澜的表情出现一丝波动,眼角温情起來,像个正在对镜梳妆的女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浣妍,嘴角翕动间,浣妍听见他说:“我有些后悔,也许当初不该找到你,而你也不该回天庭,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听出辰远语气里的叹息和诚恳,浣妍低声道:“其实,天庭也不适合你”
辰远眼波动了动,似被说中,同样低声道:“原本不合适,但灵羽进入了天庭,也就无甚关系了”
浣妍心中一声叹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來:“辰远,你对灵羽姑姑是不是”
说到一半,浣妍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辰远却是笑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立时泛出光彩,随即在浣妍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缓缓道:“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我便与你说些吧”
这是浣妍期待已久的事,她曾问起许多人,却大多不肯告诉她,或是因为不知道,或是因为各种不明缘由的忌讳,如今,辰远终于肯主动提起,浣妍立马打起精神,因为她真的十分好奇,一千多年前,她是如何会在天庭失踪的; 这一直 以來都是她心中巨大的谜团。
辰远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口中缓缓道:“一千多年前,花神柘舞和云莫两情相悦,他们原本是一对璧人,却因为云莫出身魔界,不为仙界众人接受。
但花神柘舞一向我行我素,云莫则是性情乖张古怪,两人一开始并不理会众人的微词。
两人在水明泽上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却终因为祁阑箜篌下落不明之事出了嫌隙。
仙界之人皆认为是云莫私藏了祁阑箜篌,云莫拒不承认,花神柘舞也愿相信云莫清白,后來有仙人说起人界里曾经有人瞧见一位仙人下凡到一个山头,说是寻一把神器,而那神器就是一把箜篌。
这个说法传到花神柘舞的耳朵里的时候,正值云莫暂别水明泽之时,花神柘舞只当云莫说去为她寻个稀罕物儿,便是真的去了,却不曾想他竟是背着她去私藏他早已寻到的祁阑箜篌,心中气怒失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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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花神柘舞已身怀有孕,却仍在天帝安排下住进了天庭,而直到花神柘舞生下云兮,魔界那边还未有丝毫动静,而在云兮出生之前的漫长时日里,花神柘舞和云莫的关系已经急转直下,只因云莫真的如众人所说,难改魔性,又重新统领了魔界。
那是一段人心惶惶的岁月,可在天庭里,云兮、铮远与你我却过得无忧无虑,十分快活,尤其云兮与你更是情同姐妹,日日形影不离,好在我与铮远十分要好,也有我们自己的乐趣。
一切变故都从铮远的失踪开始,他是帝后的大殿下,一朝失踪,又是仙界与魔界正剑拔弩张的时刻,众人皆是紧张万分,我却知道他是被一个叫蝶阡的人带走了。
我不认得他,只当是來访天庭的客人,我远远看见铮远与他相谈甚欢,便以为无妨,他是大殿下,自小就比我勤勉,早早已开始熟悉天庭诸事,很多來访天庭的客人,也多会去拜会他”
蝶阡,浣妍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蓦地脑子里闪过什么浣妍打断道:“蝶阡,蝶阡他是在魔尊敖岳的手下”是蝶昧为之报仇的爹,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前尘
“直到铮远多日未归,我得知蝶阡是魔界左执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远超我的想象,而也许就因为我的不警觉,铮远,我最爱戴的哥哥,可能就要一去不回,毕竟那是一段不寻常的时期。
接下來,因为铮远被蝶阡所劫,仙魔两界之间的矛盾更是箭在弦上,空气里到处凝滞着化不开的紧张与肃杀之气。
那时候,我常常去有界崖边向下张望,想在云莫带领魔界众人攻上天庭的第一时刻,我可以看见他们是否带着铮远而來,那么我愿意拼尽一身本领乃至性命,将我的哥哥救回。
可是我去了许多次,却一次也洠в械葋碓颇慕ァ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贯淡定自如的帝后已开始焦灼,常常邀花神柘舞一同商议对策,那个时候,花神柘舞就会暂时将她万分疼惜的云兮交给灵羽照看。
我第一次看见灵羽的时候,她正牵着云兮的手,在凌霄殿外的玉阶上一级一级地走下來,穿着她的月华曳地长裙,目不斜视地走过众多为了看她而停下脚步的仙人身边,丝毫不曾理会他们眼中炽烈而迷醉的光。
除了花神柘舞和云兮,她不会多看其他任何人一眼,这天庭女仙里少见的清冷和孤傲,一度成为仙界众人茶余饭后赞赏而扼腕的叹息,以致那样一个成日里悠游玩乐的我也听说了这个人。
那一日,花神柘舞受邀入凌霄殿议事,我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等候在凌霄殿外,果然就看见了前面的那一幕,那一刻心里感叹,众人所说果然不假,这样清冷而孤傲的气质实在少见,放在别人身上令人生厌,却在她身上融合地这样 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是冷硬轻狂,少一分则是矫揉造作。
她从我身边走过,我心里从來洠в心茄涔晕步庋欢嗫次乙谎郏床幌胨购鋈煌O铝私挪健
她转身看着我,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片刻后,她的嘴角起了弧度。
她居然对我笑了。
她对我说:原來你就是姰远那个双胞胎的哥哥,
她居然开口与我说话了。
我当时便愣在原地,心里则是紧张地说不出话來, 不防备地,就这样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说话,我竟一时无措起來,我不禁痛恨自己的懦弱。
于是,当时的我,只会拼命地点头。
她含笑地摸向我的头,指着云兮对我说:姰远与云兮玩得甚好,听说你也常常陪伴云兮,你便随云兮一般,也唤我姑姑吧
从那以后,灵羽的眼中多了一个人,我无法形容心里的那种惊喜,从前只是知道不被天后训诫的滋味是最好的,可是这滋味比那更好。
闲暇的时候,我常常借口陪云兮玩乐而跟着你去灵羽处,当你与云兮玩得正好的时候,我就会坐在灵羽身边,学着她,用她少见的温情目光看着你们二人嬉戏。
我很享受那样的时刻,因为灵羽会不时地与我说些话,全不似天后日日对我教诲的那些陈辞滥调,她会夸我长得漂亮,也会说帝后的二殿下其实洠裁刺乇穑桓霉檬嫘目炖植藕茫槐厝パ切┐笕嗣切橛胛叩男槲弊雠桑够嵊胛宜灯鹣山缫酝獾男矶嘤腥ざ氖拢灯鹚龥'有被花神柘舞收为侍婢前,是一只孱弱而有些愚笨的小鹤。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散发着光彩,仿佛与她的嘴巴一起在诉说着,让人禁不住地沉迷在她神采奕奕的神情中,以致完全忘记了她那清冷而孤傲的性子。
而她的心思亦是那样细腻,竟看出我心底一直隐忍着的忧虑是为铮远失踪而起,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她当时坚定地对我说,她会帮我将铮远救回來。
不久,云莫终于率魔界众人攻上了有界崖。
双方对峙了这么久,战争终于一触即发,所有人却仿佛忽然松了一口气,毕竟长久以來的时时提防,惶恐不安无异于凌迟,远不如这样直接开打來得痛快。
可惜,仙界骄傲了太久,以为洠в辛四ё鸢皆赖哪Ы缬嗟趁悄殉善颍次戳系接谐蝗照庑┯嗟痴娴墓ド嫌薪缪拢蔷谷涣桓鍪背降牡值材芰Χ紱'有。
令人震惊和心慌的节节败退,令云莫一方更加士气高涨,最终攻占了有界崖。
众人原以为云莫是敖岳义子,修为虽然高深却不至太过强大,却不想,实际上云莫的修为远在敖岳之上,甚至帝后联合都难敌,整个天庭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和惊乱。
那个时候天庭里到处人心惶惶,花神柘舞安排云兮与你我在一起,务必安心待在落星殿不能乱跑,而平日里总守在云兮身边的灵羽却不见了踪影。
我不禁担心,她是否在与魔界的战斗中受了伤,日子一天一天过着,殿外一直传來仙人们负伤归來的消息,我担心地要发疯了。
那一日,你和云兮两人玩得疲累,一起在卧榻上睡去,我终于可以放心地跑出落星殿去打探灵羽的下落,却在殿门外就碰到了她。
她答应我的事,也终为我做到,真的帮我将铮远救了回來,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但她却让我去凌岫殿,说铮远已被送回了那里。
我回过头看看在殿里睡得安稳香甜的你和云兮,便头也不回地奔向凌岫殿。
远远看见铮远被天后的侍婢晴茵接进了凌岫殿,我正要跟上前去询问铮远是否安好,却见一位传话的仙婢急急奔來找花神柘舞,说是大事不妙,云莫杀死了云兮。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听错了,直到那仙婢将话重复了许多遍,我才失魂落魄地冲回落星殿,可是殿内,空空如也。
那张卧榻上明明还有着你和云兮睡过的褶皱痕迹,伸手摸过,还隐隐有着余温,却再也看不见你们二人。
那仙婢说,彼时天后抱着云兮忽然出现在有界崖上,想要以此要挟云莫放了铮远,双方僵持了许久,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在云莫飞身而起袭向帝后,在云雾中三人颤抖,白茫茫的分不清他们的身形,只是当一片殷红在云雾中散开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浑身是血的云兮正从云端坠落,而云莫停在空中失神地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玉箫。
在与仙界的战斗中,云莫向來喜爱使用的武器都是各种乐器,而与帝后的这一次缠斗,他用的是玉箫,并最后用它刺穿了云兮的心脏。
众人亦是看得呆住,洠в邢氲皆颇猿煽瘢尤涣约旱那咨踩绦纳焙Γ识钡皆瀑庾谷胗薪缪拢谌瞬欧从齺恚胍嗑热丛缫褋聿患啊
以云兮受那样致命伤的残躯,坠入有界崖只会被魔障磨蚀得尸骨无存,云兮之死已成定局。
我不能接受不久之前还在我面前与你活生生地嬉戏玩闹的人,居然就这样死去了,可我也不能明白,云兮被天后抱去了有界崖,那么你呢你为何也不见了。
那一日,我寻遍了整个天庭,都洠в姓业侥悖髞恚酆竺搜氨榱苏鱿山纾薰
你就这样离奇失踪了。
就在大家还在为寻你而奔忙焦灼的时候,有界崖处传來消息,花神柘舞以殒身为代价封印了云莫,魔界余党退出有界崖,返回魔界。
仙界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云莫被封印,看似魔界战败,可是花神柘舞身陨,云兮死了,你失踪了,仙界胜也不过惨胜罢了。
从那以后,灵羽便自请去往了紫竹林,再不愿踏出一步,而我颓废醉酒几日后,领了星宿君的闲职,独居落星殿,再不愿见帝后和铮远,在以讨酒为借口拜访灵羽中,把这一千多年的日子消磨过去”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内情
天色大亮,熹微晨光被大片白色的夜阑落花折射进殿中,冰冷炫目。
浣妍将目光从殿门处收回,看向辰远,他仍是闭着眼睛,双眉却紧皱,一番回忆下來,他虽是得以向他人倾诉,却并不快乐,只像是又将千年前的各种苦痛又经历一番。
“这么多年,你不肯与帝后亲近,与铮远疏离,是因为你知道,天后那日明知铮远已被救回,却仍抱着云兮去了有界崖”浣妍说道。
辰远睁开眼,眼神空洞,不知望着何处。
“你知道天后将云兮带到阵前,在众人面前作为要挟,其实,却另有目的”浣妍继续说道。
辰远偏过头,神色落寞,口中歉疚道:“我们都对不起云兮,对不起花神柘舞,整个仙界都对不起她”
浣妍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当时云莫率领魔界众人进攻仙界直到攻占了有界崖,这一过程里,花神柘舞是否从未曾出面相抗”
辰远似是知道了浣妍的猜想,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辰远点头,浣妍心里还是禁不住颤抖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仙界的天后,果然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浣妍深吸了一口气,低落道:“当时知道铮远被救回的人只有你和天后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天后抱着云兮去阵前,在众人面前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挟出口,可实际上,她如此做,不过是为了逼花神柘舞和云莫彻底决裂。
我想花神柘舞之自仙魔两界开战一直未曾出面,皆是因为对云莫还余情未了,而花神柘舞一日不出手,修为高深莫测的云莫便一日洠в星V啤
天后十分清楚,花神柘舞始终是云莫心中牵绊,两人若是联合一气,整个仙界恐怕便要入了云莫之手,所以,仙界只允许他们二人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彼时,花神柘舞虽与云莫有了嫌隙,却其实想來仇怨还洠в猩畹借衔柘胍庥×嗽颇
于是,云兮成为最后的筹码,柘舞最是爱重云兮,让云兮死于云莫之手,便可令柘舞恨煞了云莫。
最后,一切果然如天后计划的那般发生了”
辰远抬眼,定定地看着浣妍,神色复杂,似有着赞同又好像有着叹息,片刻后,又闭上了眼,向后靠在椅背上,冷笑一声,道:“可惜,她千算万算,有一件事却洠в兴愕健
“是说洠в兴愕轿一崾ё倜础变藉实馈
辰远洠в谢卮穑矝'有一丝动作,像是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般。
“原來千年前的事情是这样”
一声叹息从浣妍和辰远身后传來,声线深沉浑厚。
浣妍转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永伯”
辰远亦跟着惊醒,站起了身。
尘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他绵长及地的胡子,缓步走到位于大殿中央的那张主位高背椅上坐下,神色悲戚道:“若不是今日二殿下來我这烟波殿,老朽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千年前的那场变故”
辰远垂首,恭敬道:“您是尘永前辈,晚辈一直有所耳闻,您当年是花神柘舞身边的管事,负责打理水明泽上的一应 事务,却在花神柘舞陨灭后,随这水明泽一样消失了踪迹,不想今日晚辈竟有幸得见”
尘永脸上的悲色缓了缓,却仍旧洠в行θ荩诎谑值溃骸罢缍钕滤担闲嗖还唤楣苁碌娜耍皇鞘裁戳瞬黄鸬娜宋铮识蹦瓴辉婊ㄉ耔衔枋苎ネ焱ィ茨芮咨砭浅”涔剩识膊恢淠谇椋辉谧詈笾懒酥髯右丫碓桑磺Ф嗄陙砩钜晕丁
辰远洠г偎祷埃皇谴故琢材康卣咀牛蟮罾镉衅痰募啪病
浣妍忧心着漓戈的伤势,便开口问道:“永伯,漓戈他怎么样了”
尘永这才将眼神投向浣妍,淡淡道:“漓戈已无大碍,天姬不必忧心”
心猛地一颤,一句天姬,浣妍听得出來这语气里分明的疏离与冷淡,她原想着尘永会责骂她,处罚她,却从洠氲匠居阑嵊胨种链恕
这比他责骂处罚,还要让她难受万分,是不是这一次她的错犯得太大,已无法得到永伯的原谅。
又或者,因为花神柘舞死于天后的阴谋,而她是天后的女儿,他便不愿再疼爱她。
而无论哪一种,她好像都无力弥补,正如她是天后女儿这个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可是他对她一千多年里的疼爱和照顾,一朝世事变迁,就要全部抛却了么。
心上如刀割一般难受,浣妍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尘永,说不出话來。
可是尘永却不再理会她,只是问向辰远道:“二殿下此番与天姬來水明泽所为何事”
辰远抬头,犹豫了下,直言道:“來为朋友求取一株救命神草”
尘永神色疲乏地靠向椅背,眯着眼,有些吃力地问道:“是何神草”
“须椹草”
辰远话音刚落,尘永猛地睁开眼,从椅背上坐正,掷地有声道:“洠в小
辰远一愣,随即诚恳道:“实不相瞒,晚辈和姰远的一位知己,犯了过错,被罚刺藜鞭刑,众所周知,这世上刺藜之毒唯有须椹草可解,眼下,他性命垂危,急需此神草救命,而六界中的须椹草早已随花神柘舞的陨灭而绝迹,唯有水明泽这片神域方可寻得,还请尘永前辈,念在花神柘舞的情分上,赐予神草,救人一命,晚辈感激不尽”
尘永冷哼一声:“老朽说洠в芯褪菦'有,二殿下是不相信老朽么”
辰远垂首道:“晚辈不敢”
尘永咳了几声,大口喘着气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片刻后,辰远恭敬道:“既然前辈说此处洠в行腴┎荩峭肀沧匀ケ鸫ρ皝恚辉俅蛉徘氨残菹ⅲ痛烁娲恰
说完,辰远转身向殿外走去。
浣妍正犹豫着是走是留,却听尘永大声唤道:“且慢”
辰远停下脚步,转过身,径直朝向尘永跪下,诚恳道:“晚辈会來此,是因为有人告知晚辈,这世间唯有水明泽还留存着须椹草,而晚辈亦是真心解救知己性命之危,还请前辈成全,晚辈愿尽己所能回报前辈救命之恩”
说完,辰远深深低头深深一拜。
尘永从椅子上站起身,神色略有动容,问道:“你从何人处得知”
“灵羽”辰远回道。
尘永眸光一闪,良久,叹息一声问道:“灵羽现在如何”
浣妍有些惊讶,原來永伯与灵羽竟是相识。
辰远低低道:“前些日子离开了紫竹林,进入天庭,封为天妃”
尘永一惊:“天妃,”
跌坐在椅子上,尘永喃喃道:“灵羽啊灵羽,你这是到底想要干什么”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日
辰远的身影消失在云际的时候,浣妍终于放心地缩回了伸展的脖子。
他与她约好,三日后再來水明泽接她,尘永答应了辰远,三日后再见时,辰远带走她,还可再带走须椹草。
彼时,永伯在大殿里感叹完了灵羽,最后同意赠予须椹草,但是需花费三天时间准备。
两人略作考虑后,决定辰远先行回天庭,或可帮忙照看煜珩治伤,而浣妍留下來照看漓戈。虽然也许她帮不上什么大忙。
同样帮不上什么大忙的还有敖嫣公主,却也执意留了下來,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于是,两人一起在涟绮居住了下來,每日结伴上山看望漓戈。
第一日,敖嫣的眼睛哭肿得像两只桃子,只因为漓戈一直未苏醒,这位公主就十分放心地守着漓戈的卧榻哭着,不怕自己哭得丑了叫心上人看见。
浣妍与冽溪坐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昏迷中的漓戈是否会听见这样伤心的哭声,只是到了黄昏时分,两人皆无奈地出了烟波殿,因为终于无法忍受一整天被哭声充斥着耳膜。
由此可见,敖嫣对于漓戈的情状是十分难过的,可是浣妍知道,其实冽溪更为难过,尽管他表现得内敛,却仍无法掩饰殿内的桌角和椅背已经悉数被他捏碎的事实。
每每摸着桌角和椅背上那些参差剥落的木屑,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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