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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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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摸着桌角和椅背上那些参差剥落的木屑,浣妍心底都是一阵叹息,忍不住再摸摸自己的心口,好像亦是伤痕累累十分疼痛的模样,只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发泄。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像敖嫣那样痛快哭出來,也不能像冽溪那样隐忍地捏紧了所有可以抓住的依靠,直到它们被捏碎。
好像从她看到夜阑花死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莫名地麻木了起來,即便有伤,即便知道它很疼,却无法再宣泄出來,像是要彻底地一虐到底,不给它喘息,直到它死掉。
这样看起來有些冷血,她从冽溪的眼神里察觉到了这个信息,他约莫觉得她洠в辛夹模蛭贾眨旄杲袢罩伲楦康灼鹪从谒
浣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冽溪拂袖离去不愿再看她的时候。
忽然觉得好孤独,一个人站在殿外沐浴着冰冷的月色,想起以前这个时候,永伯总会一边嗔怪着她,一边又为她披上一件外衫,然后立时晨光笼罩一般的暖。
浣妍意识到,已经整整一天洠Ъ接啦耍孟瘢源忧耙蝗账妥叱皆逗螅贈'有见过永伯露面。
其实,她真的很想与永伯坐下來,单独说些话,哪怕是听他的责斥,也不愿看见他这样不愿理睬她。
第二日,漓戈终于苏醒,却无力起身,只能虚弱地躺在卧榻上,静静地看着三人,听着敖嫣滔滔不绝地为他讲着笑话。
她说她们东海里有一只老龟,一百年前遇见了一只小龟,而一百年后他们再相遇的时候,却认不出彼此了,为什么因为它们都成了老龟。
她还说从前有一只龙虾,深深爱着沙子,每日不知疲倦地将它遇见的每一粒沙子珍藏起來,可是若干年后,它却与别人成亲了,知道那人是谁么,珍珠呀,为什么因为龙虾把沙子都珍藏在一只蚌壳里。
敖嫣觉得给病人讲笑话,能让病人好得更快,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
漓戈洠в幸蛭男靶Τ鰜恚匆蛭飧隼碛苫嵝囊恍Γ嫔藕烊罅诵
这让敖嫣十分开心,便欢欢喜喜地为漓戈讲了一天的笑话。
浣妍也乐得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被逗乐,就连冽溪也会不时地扯出一丝笑纹,顿时让偏殿内抑郁的气氛有片刻的消散。
末了,敖嫣靠着卧榻轻声道:“漓戈仙君,其实我很想做那只小龟,能和自己遇见的人一起变老,我也想做沙子,能被深爱自己的人珍藏,等待自己由丑陋无华的沙子变成珍珠”
敖嫣说完这话的时候,冽溪洠в辛诵σ猓凰潮躺难垌谱频乜聪蚶旄辍
只是,漓戈早已疲倦地睡去,洠в谢赜Π芥痰幕埃矝'有回应冽溪的眼神。
浣妍探头看向窗外如水的月色,又是一整日洠в屑接啦
第三日,漓戈终于得以起身,与三人一同走出烟波殿的时候,嘴角原本噙着的些微笑意,在看到漫山洁白的夜阑落花的时候,立时消失无踪,原本疏淡清朗的眉宇间,爬上一丛浓浓的愁绪,浑身一个震颤,嘴角流下一行殷红的血。
敖嫣吓得惊叫起來,浣妍慌忙扶上漓戈的手臂,几日未能落下的泪水,顷刻间自眼角倾泻而下,不知是为着眼前那片触目惊心的白,还是为着漓戈身上散发的浓浓哀伤和绝望终于感染了她。
漓戈握上浣妍的手背,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然后牵着浣妍向殿外走去。
浣妍回头的时候,看见两张失落的脸,其中,敖嫣的脸上亦和她一般挂着泪珠。
将将出了殿门,浣妍就看见等在殿外的辰远,一身宽大紫袍,被风吹得鼓胀飞扬,见到她时,将漓戈看了看,说道:“姰远,尘永前辈已将神草交与我,眼下,你可随我回去了”
浣妍不知所措,一面是刚刚痊愈的漓戈,一面是伤势未卜的煜珩。
辰远似乎明白她的明白,便不再看她,对着敖嫣说道:“敖嫣公主,也需回东海了,不然,龙王便要将整个东海掀翻了”
敖嫣立即回道:“父王哪一次不是这样,我不回去,至少现在不会回去,我要守在漓戈身边,直到漓戈完全好起來”
敖嫣这话让浣妍意识到,或许此时,她不在漓戈身边反而更好,因为敖嫣比自己更适合守在漓戈身边。
浣妍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感觉牵着她的那只手有瞬间的僵硬,浣妍眼角的余光看见漓戈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浣妍心头一酸。
“方才辰远说的神草是什么”漓戈忽然问道。
“须椹草”漓戈之前晕倒,一直在病中,浣妍便不曾提到她和辰远來水明泽的目的。
“什么”漓戈惊道,全洠Я送盏牡弧
忽然转头看向冽溪,漓戈急问道:“师父呢”
冽溪似是也不明白漓戈这忽然的变化,有些疑惑地回道:“这几日未曾见到师父”
漓戈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僵立在原地,良久,睁开眼睛,晶蓝色的眸子深如幽潭,潭中却藏着说不出的眷恋和无奈。
“姰远,我很好,你且随辰远离开水明泽吧”
说完漓戈又转向敖嫣道:“公主这几日來的照顾漓戈心中感念不尽,來日必极尽所能回报公主,眼下漓戈已无大碍,也请公主及早返回东海,莫让龙王焦心”
………………………………
第一百八十章 归天庭
浣妍最后还是洠苋胺芥袒囟#匆饬粼谒髟螅凳桥略僬也坏絹砺贰
看到敖嫣的坚持,浣妍心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毕竟私心上來说,她希望有人能留下來照顾漓戈养伤,而敖嫣开朗活泼,又真心喜欢着漓戈,确是最佳人选。
只是,漓戈终是免不了一番叹息和无奈,浣妍简单告别后,漓戈头一次什么话也洠ФV龅鼐团ね方搜滩ǖ睿俨焕碇谌恕
瞧见这情形,敖嫣便再顾不上与浣妍说话,匆匆跟着进殿。
浣妍原本还想再与洌溪告别几句,却发现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看着她的眼神像要杀出把刀來,全不似平日那般淡然,总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于是,浣妍犹豫而怯怯地站在原地,觉得该说点什么却好像又不敢说什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被动地等着洌溪开口。
好在,等了片刻,洌溪终于开口:“那支紫玉钗还在么”
浣妍将洌溪将要说的话,猜想了千万种可能,独独洠в邢氲剑岷鋈怀兜揭桓鏊坪跤氪丝痰睦氡鹎樾瓮耆淮畋叩幕邦}。
于是,她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洌溪不计较她是否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论如何,务必保管好紫玉钗”
浣妍眼皮一跳,心虚和焦虑起來,她不敢确定,如果她说那支紫玉钗已经被她送给了云莫,以祁阑箜篌的下落为交换后,洌溪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是看到他眼中少有的肃然,她隐隐感觉十分不妙,一直以來心中萦绕不散的那种不祥之感,忽然找到了源头。
“你走吧”
洌溪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向烟波殿走去。
浣妍木然地僵在原地,若有所失,又惶恐不安。
“有时候,我真想揍你一顿”洌溪忽然转过身,气恼道。
浣妍一惊,从來洠в锌醇O姓庋樾骷ち业氖笨蹋驹谏砼缘某皆恫唤月耘捕松硇位ぷ潘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也要装糊涂,为什么你要这样不爱惜别人的真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任性”洌溪大声质问道,白皙的脸上慢慢涨红,一双浅碧色的眼睛像攒着一团绿火。
浣妍感觉心上受到猛然一击,止不住的钝痛,呆呆道:“洌溪”
有片刻僵持,洌溪眉头一松,又回复了他的淡然神色,像暴风雨后的平静,语气和缓道:“你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殿。
匆匆赶回天庭,浣妍和辰远直奔重火殿。
才踏进殿门,浣妍就见蝶昧气急败坏地从殿内出來,一脸寒霜像要准备杀人。
“蝶昧”
“浣妍妹妹,你回來了”蝶昧神色立时和缓起來,拉起浣妍的手一脸惊喜道。
“煜珩的伤势如何了”浣妍焦急问道。
“说起这个我便要气恼,煜珩不见了,就我去妖界寻药草的半个时辰间的功夫,煜珩就不见了,定是绯萱那丫头又将煜珩带出去了”
说到绯萱的时候,蝶昧满眼的憎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她的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遍。
“煜珩不是身上有伤么,如何还能外出”浣妍有些惊讶道。
“是这样洠Т恚齿婺茄就罚恢阑匙攀裁葱乃迹梦也辉谥保兔私乡裉С龅钊ィ凳桥蚂乡癖锩疲共皇且蛭坏渺乡裼胛夷前阋谩
浣妍不知道蝶昧的猜测是真是假,但她相信绯萱对煜珩的忠诚,因为这忠诚里面不止是主仆之谊,还掺杂着她特别的心思,她是那样喜欢着煜珩,但凡对煜珩有一丁点损害的事,她定会宁死也不愿去做的。
“不论如何,只要不影响煜珩的伤势,绯萱所为我们也不必苛责,我们只管在殿内等着就好,莫要生气了”浣妍劝解道。
“正是因为她这般所作所为影响了煜珩的伤势,我才这样气怒,每次那丫头将煜珩带回來的时候,煜珩都已昏迷过去,显然伤势加重,更可气的是,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做,叫我如何能不恼恨她,”蝶昧愤愤道。
蝶昧这般说倒让浣妍有些困惑起來,对于绯萱之举难以理解起來,难道她之前的那样笃信错了。
“这位是”一直在旁洠в兴祷暗某皆逗鋈怀錾蚨系馈
浣妍这才想起,辰远洠в屑粒婕唇樯艿溃骸八堑粒庆乡穸痹谘绲耐姘椋乡翊舜问苌耍貋硖焱フ展恕
“妖界之人”辰远皱眉,沉吟道:“她不宜在天庭久留,若是让帝后知道了,恐怕煜珩又将受罚”
浣妍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一桩,妖界之人,除了王族,未受邀是不能逗留天庭的,而此次煜珩所受责难中,其中一条便是私通妖界,眼下,蝶昧留在煜珩身边,确实有些不便。
可是要如何与蝶昧解释,无论怎么说,都会像是在赶她走。
浣妍忽然意识到,若是绯萱真的只是狭隘地不喜欢蝶昧和煜珩要好而将煜珩带出殿外加重他的伤势,那么她大可以向帝后举报蝶昧,使蝶昧被迫离开,可是她洠в小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举报了蝶昧,煜珩的罪名便要更加坐实了,正如辰远所说,他可能因此再受更重的惩罚,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将蝶昧之事向他人隐瞒下來。
绯萱的一片苦心,恐怕蝶昧是有所误会了,她会带煜珩出殿,一定有她的理由,但绝不会是为了加害煜珩。
“我是煜珩的朋友,也是天姬的朋友,帝后若是要罚的话,恐怕连天姬也要算上吧”蝶昧对于辰远的话嗤之以鼻。
辰远抬眼,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下蝶昧,别过眼神冷冷说道:“你若真是姰远的朋友,就不该拿这句话來反驳我,好似你并不在意姰远会被你牵连”
“我当然在意,不然我早就将绯萱那臭丫头收拾了”蝶昧说到绯萱,语调里又是一狠。
辰远似是不愿看着蝶昧,只垂着眼眸淡淡道:“既然在意,那请蝶昧姑娘回殿,莫要再四处露面”
“不,我要去找煜珩,我在妖界寻來一些上好的药草,需尽快给他用药”蝶昧执意道。
“我与姰远已寻得须椹草,蝶昧姑娘的药草还是免了吧至于煜珩,我与姰远自会去寻他回來,你且在殿中安心等候着吧”
听到须椹草三个字,蝶昧眸光一亮,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辰远。
“蝶昧姑娘不必这般惊疑,我辰远说寻得了便是寻得了,此事攸关性命,我又岂会以此开玩笑”
蝶昧若有所思地站着,一时停住了脚步,却见辰远递向她一只锦盒,说道:“盒内便是须椹草,相信蝶昧姑娘知道如何将它处理入药,眼下你且回殿中制药,我与姰远去寻煜珩”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月老
浣妍从來不知道天庭原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自与辰远说好分头寻找后,浣妍兜兜转转,将自己熟知的地方寻了一遍无果后,便果断走得更远些,直到眼前的景色不再熟悉,逐渐远离了天庭的中心,到了一处静谧的所在。
眼下,她停在一座桥前,桥下一片迷蒙水汽,只可在朦朦胧胧中瞧见碧绿的水色。
“悦芙桥”浣妍瞥见桥的中央一侧雕刻着三个漆红大字。
浣妍走上桥去,果然如她猜想看见了桥下若隐若现的一片芙蕖,使那桥的名字十分恰切。
探下头想要看个清楚,浣妍低下头,迎面而來的水汽温热得明显。
桥下竟是一泓温泉。
浣妍有些明白过來,她眼下所在之处,有些微寒,也只有用温泉,这一片芙蕖才得生长。
栽种它们人必定十分喜欢莲花,不然也不会这样不惜一切竭尽所能地创造条件让它们生长。
浣妍又望了望桥的那头,亦被温热的水汽遮挡着,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形,再回头看看身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有些迷路了。
所幸之前蝶昧答应了留在殿中等候她和辰远将煜珩寻回,此际,她已寻了许久还未见煜珩踪影,保不齐是被辰远寻到了,那么他带煜珩回重火殿,蝶昧亦制好了药,正是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因为迷路而來的焦躁和不安,顿时减轻了不少。
因着有几分好奇,浣妍走下桥去,随即便进入一处花海,满眼皆是不计其数的各色花草,气势磅礴地连成一片,只留中间一丛小径得以让人通行,其余皆是望不到遍的花朵和枝叶,这样的规模虽然不及水明泽,但却比天庭的花园气派得多。
扑鼻而來的花香,让浣妍紧绷了许多日的情绪瞬时舒缓了许多,不禁心旷神怡,十分高兴地继续向前奔走。
一路走,一路看,许多花草浣妍叫不上名字,但皆是在水明泽上看过,心底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其中的许多神草,早已在水明泽外的地方灭绝了。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处形制较小的殿宇,殿门外一棵相思树,长得郁郁葱茏,粗壮的枝干,估摸着需要数人才能合抱,层层绿叶间,有串串火红的珠球一样的果实,像一颗颗红宝珠,热烈而耀眼。
除了那些红色的果实之外,树上还有些东西十分惹眼,它们是用红色绸缎绑在树枝上的木牌,手掌大小,长长地垂下來,树下的人直立便伸手可及。
这些木牌的数量众多,甚至超过了那些火红的果实,一片片地垂下來,像是为整棵树挂上了一层稀稀落落的帘子。
树下坐着一位红衣老人,正愉快地打着盹儿,白胡子被他呼出來的沉沉气息吹得一颤一颤地跳跃着。
浣妍在水明泽上时,曾在一些风月书卷中看到“月老”一说,说是那是掌管天地间男女姻缘的仙君,他手中有万千红线,被他用红线连接上的男女,即便中间遭遇多少坎坷波折,最后都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因此,在人界中,月老庙的香火向來不比那些大罗神仙们差,甚至还会更旺一些,只因在人界里,婚姻终究是人生大事,每个人都要仔细琢磨琢磨,求好了神仙,定好了姻缘,才肯从心底将这事认可了。
后來,她问起漓戈,是否真有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仙君,能这样预知人的心,知道谁会在将來喜欢上谁,谁是谁的郎君,谁是谁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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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之后的千百年里,浣妍心底虽然存着这样的疑问,却大多不是因为感叹这月老的神通,而是十分怀疑这世间这么许多人问他求取姻缘,他究竟顾不顾得过來。
浣妍走近些,俯下身去瞧这位睡得正酣的老人,红衣红裤红鼻子,头上还扎着个红头巾,若是两颊再涂上两抹胭脂,简直就是个新嫁娘了。
想到这里,浣妍不禁笑出声來,等再抬眼时,就见到一张怒目圆睁的脸,红红鼻头上泛着红光,配合着他的眼神,像是马上准备燃起一团火,实在不妙。
浣妍惊得猛地起身后退两步。
那发怒的双眼眯了眯,忽然眉开眼笑道:“唔,是天姬來访呢”
浣妍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么一个老头,有些惊讶道:“你认识我”
“我认识另一个你”老头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又抬袖抹了抹他嘴角刚才飞流直下的口水,笑呵呵道。
另一个,浣妍想了一下道:“你是说辰远”
“不错”老头抖了抖手臂和双腿,伸展了一下后,继续笑呵呵道,一张脸顿时慈眉善目起來。
浣妍见到眼前这老头似乎情绪变得好了些,便试探问道:“你是月老吗”
老头又是一眯眼的笑,脸上的皱纹顿时变成更深的褶皱,满脸的盛开起來,像一朵秋菊。
“呵呵,月老不过是凡人们的称呼罢了,我是司情仙君,只因常在这月宫里这片僻静地方待着,人们也就将我唤作月老了”
浣妍有些惊愕,原來她迷迷糊糊走到的地方,竟然是月宫,她之前从月宫开始找起,如今竟然又回到了月宫,真是神奇得很。
浣妍打量着四周,问道:“都说您手中握着牵连姻缘的红线,不知在何处呢”
洠в刑交卮穑藉罚瓉硭蹲钥及谂鹉鞘魃洗构易诺哪九疲坪醪'有听到她的问话。
浣妍挪过去几步,想凑上前去看看,却听见他抬头问道:“天姬今日为何会來此处”
“我來寻人,后來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这里”浣妍老实回道。
“呵呵,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因由,天姬今日能走來这里,必有机缘到來,须知,我这处地方,洠в谢登R茄安坏降摹痹吕系Φ溃坪趸爸杏谢埃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机缘
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浣妍问了半天,月老都是一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表情,往往,这种表情最吊人胃口,令人抓狂。
不过,浣妍还是淡定地忍住了,毕竟月老不同于永伯,不会任由她去揪他的白胡子。
于是,她略有些憋屈和失落地站在一旁,眼看着月老翻过一块又一块牌子。
那些牌子上面都画着一些图案,凌乱地挤在手掌大的木牌上,颇像是一张张道士描画的辟邪驱妖的符咒什么的,浣妍仔 细研究,想要从中领略一二法术玄机。
由于她瞧得过于认真,月老一边兀自理着牌子,一边随口问她,眼睛睁得那般大,是在看什么
浣妍当然老实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來。
于是,月老缓缓回过头,一张老脸的红光亮了几分,缓缓道:“牌子上面是老夫写的有情人的名字”
月老顿了顿,强调道:“老夫写得是狂草”
浣妍讪笑:“”
月老转到相思树的另一面,浣妍跟着挪了挪步子,瞧见他正将一对原本系在一起的木牌解开,浣妍不禁疑惑询问。
月老嘿嘿一笑道:“凡人皆以为老夫掌管姻缘之事,便都是将有情人情牵一线,却不知老夫除了牵线这一项职务,还有拆线这一项。
老夫这项差事啊原本是和司命仙君相合的,凡人命数里的变动包括情缘的变动,因此命里不该有的情缘,即便两人有了交集,老夫也会按照司命仙君的意思,及时将那线拆拆开。
而我这处若是瞧见了好姻缘,也会劳烦司命仙君改一改他们的命数。
总之,司命仙君是老夫这司情仙君的好伙计”
原來这姻缘线,不止是可以牵的,还是可以拆的,浣妍受益匪浅。
月老继续忙着又拉又扯的,也洠ЧΨ虼罾礓藉蝗盟嬉猓槐鼐惺涂桑顾邓堑钅谟猩虾妹谰疲羰撬醯妹屏耍勺匀サ钅谛菹⑵肪疲癫豢煸铡
浣妍应下,从树的背后转过來,准备进殿,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转过身又回到树下,仰着头将那些木牌一个个地数过來。
数木牌是一件颇费力气的事,因为实在太多,好在它们有一些分类,刚才月老曾告诉她,黄色木牌归属凡人类,黑色归属妖魔冥族,青色归属仙人类,白色归属神族。
其中,黄色木牌的悬挂位置在最底层,依次往上是黑色、青色和白色。
白色木牌数量最少,又因为挂在树冠最高处,浣妍竭力仰着头,也基本瞧不见,所幸不在奢望,而是专心地看向青色那一层。
青色这一层数量亦不及黄色和黑色多,又根据仙界的品阶又作了划分,散仙、上仙、仙君、仙神、元君等各有区域。
浣妍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品阶,恍惚间想起,之前她曾领了个司花仙君的职位,于是,集中眼力在仙君区域里來回搜寻。
直到脖子仰得有些酸了,浣妍还是洠в星萍醋拧皧丁倍值哪九疲恢忠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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