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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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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自然而然地垂与榻上,露出凝脂皓腕。
“灵羽”紫袍男子轻唤一声打破了已经维持许久的宁静。
“这么多年还是不知改,越长大竟越发没有规矩了,你当唤我灵羽姑姑。”榻上女子此时睁开了眼,看向出声之人,轻笑出声,略带薄怒地嗔道。
“”
“好啦好啦每次都是这般无辜不言语的模样,当真我还总是不忍心看,罢了,你喜欢怎样唤我就怎样唤吧”榻上女子看到默然之人垂首不言的样子,就像个做错事欲辩驳却不敢言的小孩子,不觉打趣道。
不待对方言语,女子已从榻上走下,广袖纱裙在风中摇曳纷飞,披帛也如同一条流泻的小瀑一般垂直流于地下,随着脚步迤逦而动,恰似一条流动的紫色小溪。面上带着浅笑,转眄流精,光润玉颜,正是鹤仙灵羽。
灵羽走向石几,在男子对面坐下。
“辰远,你向来都是来我这里讨酒,今天怎的自己带了酒过来,长大了,懂得礼尚往来了么”灵羽调笑着,拿起酒壶细细打量。
“它是梦落花。”辰远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清冷,却只有自己面前才会有温情笑容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还是天庭无忧无虑游荡的孩子,那时候看到她如众人所传的清冷神色,却不知为何愿意凑上前去与她搭讪,然后她给了自己一个浅笑,也许就是从个浅笑开始,后来他总在想也许就是从那个浅笑开始,他就无法再看见其他女子的笑。
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看见他不知如何称呼她而窘迫不安的时候轻启朱唇:“你同她年纪相仿,便也称我灵羽姑姑吧”
她向他指了指站在身后的一个小姑娘,便是后来与他还有姰远常常玩在一处的云兮,只是后来的事情太过痛苦的回忆,每每想及都会感到一种剜心蚀骨的痛蔓延全身。种种的种种之后;结果是他们三人中只剩他一人独存。
………………………………
第十五章 鹤仙灵羽(下)
还好,灵羽还在,不然他不知道这看似风光无限的仙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梦落花”灵羽愣了一下,笑容忽然僵住,但旋即又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道:“梦落花仙界的人何时如此有胆量这般附庸风雅了当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便不会有人记得真正的梦落花了是随便什么酒都能配得上这名字吗”
说完灵羽不可抑制地大声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既有趣的笑话,笑声穿透竹林接着风力,在紫色竹林间飘荡流转,深夜闻之有些可怖,却更多的是悲戚。
直笑到一滴清泪滑出眼角,灵羽才止住,神情却恍惚起来,嘴里喃喃道:“是啊梦落花,我忘不了,他也忘不了,他只爱梦落花,那我的翠微是什么我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
“他是谁”辰远不自觉地急声问道,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无比烦躁起来。
“你不懂除了那个地方,这六界哪里还有梦落花好在那个地方可以平静了,那我这般守着紫竹林也值得了”眼泪忽然止不住地从灵羽眼中滑落,可依然洗不掉她眼中迷蒙的空洞,她仿佛陷入了不为外人所知的痛苦回忆里。
“如果这酒是从水明泽上得来的呢”辰远回想起刚才煜珩在落星殿里的话。
他承认当煜珩说到自己之前所到之地就是六界中消失已久的水明泽的时候,他也止不住的震惊,不仅因为水明泽的神秘重现,也因为他知道煜珩虽然平时潇洒不羁有些不正经,但是他提到水明泽时的严肃神情已经证明他断然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水明泽你说什么从水明泽上得来你去了水明泽”灵羽仿佛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霎时转过头盯着辰远,一连串地急切问道。
“不是我,是火神煜珩。”辰远对于灵羽突然如此激烈的反应有些错愕。
“火神火神煜珩”灵羽喃喃地念着,娥眉微蹙,思索着什么“火之心呵呵,是啊火之心我竟突然糊涂起来了。”娥眉舒展,灵羽忽然自顾自地痴笑起来,与她清冷的气质有些不称。
“灵羽”辰远从未看到如此模样的灵羽。
“辰远,这酒既是送与我的,我便留下了。如果无事便回月宫去罢,我”
“灵羽,我还”辰远急急打断灵羽
“翠微放在老地方,你拿了便走吧”灵羽也打断辰远的话,径直走回卧榻躺下,背过身,不再看他。
“好吧那改日再说”辰远忽然落寞起来却也无可奈何。
辰远走到搭于紫溪之上的竹桥时,紫榭里传来灵羽唤他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此时的辰远觉得在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了。
迅速回转身,只见灵羽正倚在紫榭外围的竹檐上,神色温柔地看着他。
“下次辰远来时,邀上火神一起来紫竹林,我自还在紫榭等着。”灵羽空灵清脆的声音响起。
“嗯”辰远不知灵羽是何用意,却也不自觉地应声答应。
灵羽挥挥手,示意话已说完,让辰远自行离去。
“灵羽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一直想问你虽然已问过多次,但还是再问你一次,你实话相告好么”辰远站在竹桥上朗声问道,语气已近乎哀求。
灵羽适才垂下的眼帘随之抬起,深深地看了辰远一眼,轻点下了头。
“我的妹妹姰远还活着吗”辰远的声音有些发抖,说完就在心里祈祷起来,这次真的不想再听到相同的答案了,因为他真的固执地相信灵羽不会骗他。
一千年前,姰远失踪以后。虽然仙界之人都说姰远是失踪,但是生是死却不能断言,于是大家都还留存着希望。
那个时候,他曾问灵羽,答案是姰远已死,于是他相信,于是他让这种绝望折磨了近千年。现在,煜珩在水明泽上发现了与自己极为相像的人,他在短短的几天内已经被这突然生出的希望纠缠得要发疯了。
他相信灵羽,可是煜珩呢这种介于绝望和希望,相信与怀疑之间的挣扎让他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
“我已说过多次,姰远已死。不必问我如何知道,你愿相信便相信,不愿相信便罢。你可以走了。”灵羽冷冷地答道,然后离开倚着的竹檐,站在竹桥上便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紫榭。
没想到依然听到这个答案。虽然似乎与自己心底隐隐的预期相同,但还是让辰远不可抑制地失落起来。
如同之前的所有次一样,辰远孤身一人离开紫榭,取了翠微再孤身离开紫竹林,灵羽从不曾相送。
打开壶盖,熟悉的酒香迅速盈满紫榭,灵羽愣愣看着酒壶里的流光回转,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灵羽,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于浣溪亭中捧着酒杯,向自己挥挥手。
“灵羽,你说他会喜欢吗他不知道饮过多少美酒了,不知我这梦落花他看不看得上眼”那副绝美容颜忽然娥眉轻蹙,有些担心地询问着自己。
“灵羽,我和他真的不能容于世吗还是他真的负了我的信任”面带倦容但依然容颜绝世的女子有一天凄婉地看着自己,可是她不知怎样回答。
“灵羽,如果有一天,我陨灭了,替我好好守着他,你对他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的”那个看似云淡风轻,遗世**的女子其实最懂自己的心意。
“水明泽,我会设法保护,你只需守着他就好还有云兮。”那是那副绝世容颜最后一次出现在她眼前,从那以后,终于再不能见。
现在要去哪里寻她想到这里,灵羽心如刀割,她终于做到一直守着他了,可是现在水明泽又被人寻到踪迹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灵羽缓步走下紫榭,对着竹影横斜,定定地看着幽深之处,静静聆听,有乐声传来。
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抬步走进暗紫的竹林深处,只见白色倩影一点点没入林中然后消失不见。
竹林深处一处竹榭前,灵羽停下疾行的脚步,这里便是乐声的来源。
屋内之人似乎感知到了灵羽的到来,乐声忽然止住。
“又是辰远来了么”屋内之人开口问道,却并不出门相迎。
“嗯。”灵羽轻声应道,却站在竹门前,并不入内。
“呵呵,好些年没见他了,可是长成大模样了吧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个调皮小童呢”每次辰远离开紫竹林后,屋内之人总是这样的感慨,这次也不例外。
屋内之人的回答在灵羽的预料之中,灵羽有些无奈地无声沉默着,算是附和。
乐声又响起,屋内之人显然打算结束对话。
“我来给你送酒。”灵羽略提高些声音说道。
“嗯,照例放在门边就好。”屋内之人淡淡道,将灵羽的话视为平常之事,乐声没有停止,反而正奏向高氵朝。
“今日的酒不是翠微,你一定要尝尝。”灵羽继续平静说道。
屋内之人没有回答,仿佛已彻底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
灵羽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回过头,看着竹榭,眼波里几丝闪光,轻轻说道:“它是梦落花。”
说完,灵羽立刻疾步离开。
身后乐声,伴随一声弦断,戛然而止。
………………………………
第十六章 有界崖
有界崖,悬浮于仙界与魔界之间的一座山崖,往来仙魔两界的必经通道。
是为仙魔畅通交流,却有此崖作为泾渭划分,虽原意寓仙魔互通,友好无界,却其实有界。
故多年前魔界占领后名其曰:“有界崖”。
此后经年,有界崖虽归属反复,但六界皆沿用此名。
自崖上往下,是一片漆黑深渊,深不见底,缭绕着浓黑雾气,仙界视为魔障。
修行之人若要堕魔,在心智入魔后,就必要经过这魔障的洗练,浊其身,散其气,方才进入渊底,正式成魔。
第三次仙魔大战在有界崖进行,战役惨烈,结束后有界崖归仙界所有,有界崖以上悬架天桥通往天庭。
有界崖本是两界之间风景独好的特别之地,却因为沾染了战争的血腥记忆,加上天庭有意无意的重兵把守,更是摒却了很多仙界之人来此赏景的雅兴,故平日里人迹罕至,即便是风光旖旎也是无限凄清。
有界崖上有座凉亭,原是魔界所有时魔尊所建,取名佳栖亭,意寓“佳人独栖”,是其与夫人游园休憩之地,彼时的魔尊俨然将这座关乎两界的重要之地变成自己宅邸里的一座后花园。
也因为此,有界崖为魔界所有时,仙魔两界的往来几近于无,只因所谓后花园之地怎可容人随便行走往来
此刻,凉亭内正端坐一人,怀抱一柄箜篌,双手静静弹拨,乐声清越,曲调悠远。
近看那箜篌,二十二根弦流光闪闪,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周身皆为赤色,上方被雕成火焰模样,正是火神煜珩的赤焰箜篌。
火神煜珩闲来无事,便会来有界崖的凉亭独自弹奏赤焰箜篌,虽平时潇洒不羁,却往往在此时神情落寞。
作为火神理应擅箜篌,因为守护火之心,与之对应的便是操练与火之心相伴的神器祁阑箜篌。
可惜,煜珩独有火之心,祁阑箜篌却六界中遍寻不见,只得自己于无人之处黯然弹奏父亲所赠的赤焰箜篌,以期哪一日寻到祁阑箜篌也不至于技艺生疏,无法唤醒它的神力。
一曲毕,有人朗笑击掌而喝。
煜珩抬头看见月神铮远正自天桥而下,飘然走近,姿态优雅,这般自上而下地走来让原本挺拔颀长的身形更添王者之气。
“上次你惊讶我所吹萧曲哀婉,不想平日里潇洒放浪的火神也奏出这般凄切的箜篌之曲”语毕,铮远已入佳栖亭,在煜珩对面坐下。
“哈哈,那要怪这箜篌,确是适合演奏哀乐,起初我还不信,如今演奏了,倒也被它染得闷闷的,无趣无趣”
煜珩见到铮远已迅速收起刚才的郁郁之色,又换上了惯常的不羁态度,对着铮远笑吟吟地说道。
铮远察觉到煜珩神色的变化,端看了赤焰箜篌一会儿,便心领神会,并不接话,对着煜珩无理取闹的辩解付之一笑,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看到铮远没有言语,煜珩狡黠地一边笑着,一边盯着他看却不说话,像是等待他坦白什么。
铮远看到煜珩转眼间又变成这副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茫然,被他那笑和那眼神扰的不明就里,一脸无辜地回看向他,倒是一副坦荡的样子。
煜珩看到铮远这番表情,显然自己之前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急急提醒道:“我这里是无趣,可是月神那里恐怕要热闹了吧”
铮远依然不明就里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这般样子还真担得起月神这个名号了,此刻还是如此淡定。可是我说的热闹你竟也猜不出”煜珩对月神这个雷打不动的淡定表情真是急得无法,于是再三提醒后还是和盘托出:“就是东海意欲将公主嫁于天帝之子的事啊我琢磨着东海敖晟那老家伙八成是想招你为婿,你不会不知道吧”
煜珩说完看到铮远淡定的表情上终于如愿出现一丝裂痕,不免又狡黠地笑起来。
铮远忽然站起身,对着煜珩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苦笑着坐下,看着煜珩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是不常见到的无奈和焦躁。
少顷,铮远按耐住情绪才开口道:“此事我知晓,上次我天帝召见我除了寻找新任水神之外,也提及此事,似在试探我的口风。”
“哈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亏你还这么一脸无事地来这不见人烟的鬼地方”煜珩打趣道。
“我暂时无需紧张此事,东海只言将公主嫁于天帝之子,而天帝之子又非只有我一人”铮远看着煜珩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嘴角上扬又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表情。
“怎么你不想娶东海公主听说那东海长公主也是绝色之人,更重要的是她背后是仙界现在极为依靠的司水力量”煜珩正色道。
“呵呵,此言不假,可是那敖晟不也是在打着如意算盘恐怕正是以此为契机与天庭角力,探探天庭的态度,其实想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个女婿,还有更多”铮远自亭中望向东面沉吟道。
“嗯。难怪上次你这么急着要赶快寻找到新任水神,如若水神进入天庭,东海便没多少日子可猖狂了,毕竟天庭已容忍东海太久了,呵呵”煜珩领会铮远意思笑道。
铮远回头看向煜珩,不置可否,只是随着他一并笑笑,然后走出佳栖亭,一直走到崖边方止住脚步。
煜珩不知铮远此举何意,却也放下赤焰箜篌,随他一起到崖边。
“记得上次我吹奏那首萧曲时与你提起过的一位故人吗”铮远看着深不见底的暗渊,忽然开口问道。
“嗯,就是那首别兮吟么”煜珩想起几日前月神吹奏的那首哀婉的萧曲。
“没想到你还记得它的名字,呵呵,就如同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她的名字,如同刻在心上一般这里是我与那位故人最后分别的地方她叫云兮。”铮远断断续续地说着,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落寞与悲伤。
“云兮”煜珩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多年前很多人提起过。
“嗯,云兮,她是花神柘舞的女儿。”铮远似乎陷入回忆中,语调缓慢而温柔。
“原来她就是花神柘舞的那个女儿难怪如此熟悉的名字,小的时候听许多人与我提起过,据说是花神柘舞与魔尊之子云莫的女儿,是么”煜珩想起自己儿时,还在青丘之时很多人与他提起的有关花神的陈年旧事。
“嗯。”
“你与她在这里最后分别,然后呢她去了哪里”
“她死了”铮远的表情痛苦,似在回忆里挣扎。
“死了”煜珩终于明白所谓的“别兮,别兮”是哪一种分别。
“第三次仙魔大战,云兮死于云莫之手。云兮死的同一天,姰远天姬失踪,花神柘舞封印云莫并身陨,大战结束。”铮远忽然平静地说道,似乎已在心里演练多遍,面上却是一副肃穆的沉痛之色。
“原来如此”
煜珩自小在妖界生活了太久,第三次仙魔大战也在族人的保护中成为与自己相隔甚远的事情,所以了解并不多。
待到进入天庭想要多加了解的时候,仙界却将这次大战视为禁忌,不仅当年经历此事的人闭口不谈,其他一些传闻也在天庭的压力下逐渐销声匿迹。
直到如今,能像铮远这般还原第三次仙魔大战事实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这或是因为惧与天庭的压力,或是因为真的没有几人了解当时的情况了,毕竟一千年过去,洗练了太多人和事,很多秘密都在这条时间长河里,被可知或不可知地力量埋葬于无形。
“可是云兮不是花神与云莫的女儿吗为什么云莫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花神又为何要与云莫反目将他封印”煜珩再仔细回味铮远的话,忽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对此我也不得而知。云莫是魔尊之子,想来是其魔性使然吧自己的亲生女儿未必下不了手,只是为何要痛下杀手,却没有人知道。至于花神柘舞与云莫的纠葛伴随着她的陨灭便是六界之中再人无知晓其中隐情。”铮远叹了口气,然后表情凝重道。
“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一定”
“我们走罢。”未待煜珩说完,铮远打断他淡淡说道。
只见,铮远已转过身走向天桥,煜珩迟疑了一下,去佳栖亭取了赤焰箜篌,也迅速跟上。
………………………………
第十七章 紫竹林之行(上)
二人行至重火殿时,煜珩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铮远问道:“东海欲嫁公主之事,辰远知道么”
“你知上次辰远并未与我一同去见天帝”
已到重火殿门口的煜珩闻言转过身惊讶地望着铮远:“这么大的事,辰远的性子你当知道,怎么此时还不知会于他”
“呵呵,不过,他现在应该知道了”铮远望着煜珩身后忽然笑道。
煜珩不明意味地转过身,只见通往重火殿正殿的石阶尽头,一个身着宽大紫袍的身影正翩然而立,静静看着阶下的二人,辨不清表情,墨发在风中飘舞得烂漫,穿梭在间或摇曳着的袍间飘带中,窈渺多姿。
“辰远”
煜珩不止一点的惊讶,天庭中没有人不知道,上千年来,这个冷淡孤僻的星宿君不喜结交,独爱自己的落星殿,甚少踏足其他仙家的地盘,即便是他的重火殿也不例外。
所以每每他见辰远皆是自己前往落星殿才能得见,万没有奢望过有一天会在重火殿足不出户就见到辰远。
不待辰远答话,煜珩已经有些喜不自胜地拾级而上,行至辰远面前,铮远见状也随他一同到了重火殿正殿门口,心中也有些惊诧辰远今天反常的举动。
“煜珩。”辰远应了一声,看着身后的铮远面无表情,最终却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下巴,算是点头致意。
“怎么来了重火殿”煜珩不禁问出心中疑惑。
“我受人之托邀你一起去个地方。”辰远凝视煜珩淡淡道,再不看铮远。
“呵呵,如此,我先回月宫了。”铮远亦是剔透之人,辰远的话他怎会听不出其中意味,自己也当知趣地回避了,对于这个与自己并不亲厚的弟弟,他着实无奈。
“嗯,也好,代我问候连月殿那些小丫头们,改日我必当亲自前往”煜珩正为辰远的话为难,铮远此话倒是帮他解了围,他会意便也不再挽留。
“呵呵,一定带到”铮远已下了台阶,朗声笑着高声回道。
“东海要嫁公主”辰远望着慢慢隐去的铮远的身影,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嗯,东海前些日子与天帝提起此事,欲将长公主嫁与天帝之子,那自是你和铮远皆有可能。”煜珩答道。
“呵呵,嫁天帝之子”辰远难得得笑了笑,却是冷笑,但即便是如斯冷笑,在他那张明艳的脸上看起来却是一种邪魅动人的韵味。
“哈哈,所以你也需有所准备,天帝若是允了,就要”煜珩有些促狭地望着辰远说道。
“此事我无需烦扰,一个小小的星宿君在他人眼中,恐怕早已不是什么天帝之子。”辰远漫不经心,事不关己地淡淡回道。
煜珩一时无言,其实辰远说得也许却是实情,以敖晟的心思,必是属意铮远,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所谓更多的东西,毕竟铮远如今已是众望所归的天帝继承人,而辰远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过气的天帝曾经宠爱的孩子。
所以,作为妖界出身的煜珩,对于此也着实觉得看似浩然正气的仙界,其实也不过如此,也带着拜高踩低的势利心态,正如他一开始就觉得对于此事最应该费心的从来就应该是铮远,而他在心底早已将辰远这个可能排除掉了。
“你来重火殿多久了”煜珩无法回应辰远的话只好另换话题。
“清晨收了星棋便在此处了。”辰远依旧淡淡道,仿佛这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问题。
清晨煜珩心底不禁一惊,自己是在月落之前出了重火殿前往有界崖弹了一天的箜篌,直到刚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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