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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世医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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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瑟因为有新的药材可以研究,是以今日就没有跟在萧钰身边,而是窝在自己院落里研究那几味药材。
等到萧钰过来寻华锦瑟的时候,就看见某个神情肃然,站在一口大锅前的人。
看着摆在院子正中间的那口大锅,以及院子里紧张兮兮的下人。萧钰嘴角轻微抽搐了下。
这知道的是在炼药,不知道以为是在煮汤。
华锦瑟此时正捧着一本医书,站在那口锅前,对照着什么。
萧钰阻止了其中一个想要出声禀报的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上前。
等到离的近了,华锦瑟才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人忽悠走了?”
这东方召每过几日都要来一趟,虽然萧钰不是很喜欢,但仍旧还是要应付下装装样子的。
“嗯。”萧钰扫了眼周围伺候的下人,见他们都得了眼色退下后。才慢慢地踱到华锦瑟身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华锦瑟睨了他一眼,继续参照着书上写的,往锅里面扔药材。
不一会,满院子里都溢满了药材的香气。
盛满药材的那口锅也开始沸腾起来,水面上开始咕噜咕噜地冒起气泡,氤氲的水汽开始腾腾地往上空探头。
萧钰皱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药材味,再看了眼一门心思沉浸在药材里面的华锦瑟,有些不悦。
自己这一个大活人就在她边上站着呢,怎么还是被那些死物吸引走了。
“锦儿,你这熬的是什么?”萧钰撇撇嘴,开口问道。
山不就我,我就山。
华锦瑟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那口锅,哪里能察觉到萧钰细微的情绪变化。
再往锅里扔了一味药材之后,华锦瑟这才应声说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了,我想着就熬些驱寒的药试试手。等过些时候熟练了,就给院子里每人分一碗喝着,免得到时候得了什么疾病。”
萧钰觉得自己有些不好了,小心地接话道:“我也要喝吗?”
华锦瑟不假思索地点头,这药本就是她为了萧钰准备的。
萧钰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些惨淡。
等到肩膀处被萧钰倚的有些酸麻了,华锦瑟适才抖抖肩膀,“你的脑袋太沉了,压的我肩膀酸。”
萧钰识趣地移开脑袋,开始给某个忙于熬药的人捏起肩膀来。
好一会,华锦瑟才停了往里面扔药,静静地驻足等着那药烧开。
萧钰也就将今天东方召找他来说的那一番话筒华锦瑟说了。末了,补充了一句,“你若是不想去,我就替你推辞了。不过是一个妃嫔罢了。”
如果不是觉得那陈贵妃另有所图,萧钰刚才在东方召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给推掉了。
一个后宫里的女人罢了,哪里值得他的锦儿为她奔波看诊。
华锦瑟熬药的动作顿了顿,显然也明白那陈贵妃绝不止请她看病这么简单。
这皇宫里面什么能人没有,非得花一番功夫请其他国家的大夫替她看诊。
不知为何,华锦瑟想起了那深入简出的太子,东方辰。总觉得陈贵妃请她入宫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
“好歹是在别人国家做客,就去看看好了。”华锦瑟轻描淡写地回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联想到让十一去做的事情,想来很快那位太子殿下的身份就可以得到证实了。届时,她也可以动手了。
萧钰蹙眉,但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晚些时候,萧钰日后不被华锦瑟盯着喝那发苦的药,缠着华锦瑟说道了好久。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身强体健的,不需要喝那劳什子驱寒汤。
华锦瑟正端着口小碗细嚼慢咽地用饭,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传统,华锦瑟并没有搭理萧钰,只是施舍了个眼神给他,让他自己好生体会。
萧钰气败地耷拉着肩膀,味如嚼蜡地吃着饭食。
华锦瑟瞥了眼萧钰,夹了一筷子挑好刺的鱼肉放到萧钰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明齐的气候比不得东煜,冬天总是要更冷些的。我们初来乍到的,难免到时候会有些不适应。”
明齐的地界比之东煜更加靠北,所以这天气也就更加的冷一些。
华锦瑟也是担心他们这一行人不能很好地适应这里的气候,这才去药铺买了这么些药回来。对照着医书熬药。
萧钰明白这是华锦瑟的一片好心,心下是熨帖的。但是转念想起那乌黑发苦的药,他又是一阵发愁。
这要是喝上一个冬天……
萧钰是个嗜甜的人,自然不喜欢那些发苦的东西。就是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能抗就抗过去,能不吃药就不吃药。
眼见喝药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萧钰咋咋嘴,说道:“可以在药里添些蜂蜜吗?”
华锦瑟看了眼异想天开的某位王爷,淡然回道:“良药苦口。”
萧钰垂头丧气地将华锦瑟夹到他碗里的鱼肉吃了。
两个人用完晚膳后,按例绕着院子转了会消食,又说了些话。这才各自会自己的院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十一一早就在华锦瑟院落里等着了,此时正抱着吱吱,喂它些肉干。
早在准备来明齐的时候,华锦瑟和萧钰就将这只成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白狐狸给捎上了。一个是怕自家媳妇在明齐没有说的上话的朋友,会感到无聊。一个是惦记着吱吱身上天生自带的毒。
“锦瑟。”在看到向此处款款走来的白衣女子,十一收起肉干,将吱吱放在了地上。
“吱!吱吱 !”某只狐狸不高兴地叫上了几声,见没人搭理它之后,不悦地拖着蓬松的大尾巴扭着身子走了。
是时候重操旧业,去厨房偷点吃的了。
想到这,吱吱的脚步轻快不少。
华锦瑟清楚十一的来意,屏退了周遭的下人,二人这才面对面地坐下。
“如何?”
十一取出那个空瓷瓶,递还给华锦瑟,“我已经将那药粉撒在东方召身上了,倘若他近几日与东方辰有接触的话……”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扶辰他对一味药材过敏,只需碰触少量就会浑身起红疹子。这个毛病当年没少让他们师傅苦恼,可惜直到师傅离开,他们师兄妹走散,扶辰这个毛病依旧没有治好。
而华锦瑟昨日交给十一的药材正是可以引发东方辰过敏的药材。不过也只是少量,最多起点疹子罢了。
其实她和十一两个人都不愿心中的猜测成真,但是联想到连峰的话以及盘山附近的城镇最近一些时间守卫人物激增的情况。他们又不得不防。
东方召得了萧钰模棱两可的回复后,就赶回了宫里,正准备去找自己母妃说明今日的情况时,碰上了感染风寒的太子皇兄。
………………………………
替媳妇出气
“皇兄。”东方召对着东方辰揖了一礼。
东方辰面色惨淡,唯有唇瓣带上不正常的殷红,显然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还没有退下。
“皇弟不必多礼,”东方辰轻咳了几声,脸色愈发惨白,“孤不过是过来看望母妃的。”
东方召应了,顺便再次祝贺了下陈贵妃怀有身孕的事。
东方辰欢欣地接受了东方召的道贺,步履轻缓地朝陈贵妃殿中走去。
看着东方辰走远了的身影,东方召这才提起步子,调转方向,朝自己母妃的宫宇走去。
东方召到时,秦妃正在几个丫鬟陪同下在自己院子里伺弄花草。听闻下人的禀报,放下了手里的剪子,叫人将东方召迎到偏殿去。自己先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再过去。
夜里,东方辰刚回了自己的太子府,就觉得浑身难受,撩起衣袖一看。手臂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红色的小疹子。
随身伺候的丫鬟见了,不由得惊呼出声,“殿下!”
东方辰睨了眼丫鬟,将衣袖放下,“这件事不要告知母妃,她如今身子重,精神也比平日里短。孤也不好拿这些琐事去麻烦她。”
那丫鬟本欲开口再说些什么,但一对上东方辰冰冷的双眸,瞬间就噤了声,喏喏地下去了。
那身上起的红疹子,东方辰自然是熟悉的很。
取了藏在柜中的一盒药膏,涂抹在起疹子的地方。
只是他不解的是,近些时日,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什么草药,吃食方面更是不可能出现问题。更何况,若是有人想要害他,根本不会用这种寻常的草药……
东方辰因着先前的风寒,身子本就有些困乏,现下又为了这红疹一番思虑。不一会就觉得头疼的紧,只得换了寝衣去歇息。
笠日,华锦瑟因为要赴陈贵妃的邀约,早早地就起身了。又寻了几个手巧的丫鬟给自己梳了发髻,画了个浅浅的妆容。
好歹也是贵妃相邀,她即使不耐烦这些,也得在面子上装一下,好过的去。
华锦瑟对着镜子看了会,伸手将头上那眼花缭乱的首饰取了些下来,换了根朴素的木簪上去。
然后就在几个丫鬟沉痛惋惜的目光下将那些首饰锁回木盒里,带着明月出去了。
因着是宫里的贵妃亲口邀请的人,宫中早早地就遣了人过来。
“这位就是娘娘念起的大夫了吧。”一位绾了华丽繁复发髻的女官见了华锦瑟,拿着帕子掩着唇笑了,“还请姑娘随我来,娘娘早就命人备下车马等着姑娘了。”
华锦瑟对着女官会了一礼,适才跟着女官走了。
或许是怕华锦瑟一会儿进了宫会不适应,一路上女官断断续续地与华锦瑟讲了不少宫中的注意事项。顺便也提了不少趣事借以打散华锦瑟内心的紧张。
不过华锦瑟自幼出身不错,华家在连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虽说并不受华家人的重视,但是该学的礼仪倒是没有落下多少。更别提先前隔三差五地就被萧钰这个家伙带进宫的事情。
所以对于一会的进宫面见贵妃,华锦瑟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唯一不安的就是陈贵妃掩藏着的企图。
到底不是在东煜,而是在明齐,行事上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
对于华锦瑟一路上沉默少言的态度,女官倒是没有多少不满,倒是觉得华锦瑟这样的倒是能省很多麻烦。
等到女官将华锦瑟领到时,陈贵妃正卧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还是身边伺候的嬷嬷小声地将人唤醒。
“娘娘,您说的那位大夫过来了。”
看着附在陈贵妃耳边轻声叫唤的嬷嬷,华锦瑟微微勾唇。
这陈贵妃是觉得她不过小小一介大夫,在这拿乔呢,还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华锦瑟低眉信目地站在一侧,眉眼间带上些讽刺。
陈贵妃像是睡的熟了,直到那嬷嬷唤了好几声才悠悠转醒,掀了掀眼皮子,方才将目光转向华锦瑟。
“这位就是当日替本宫诊出喜脉的那位大夫了吧?”
面对陈贵妃的审视,华锦瑟只当作没看见,乖巧地冲陈贵妃一福身,并没有行大礼。
陈贵妃的目光在华锦瑟身后停留了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本宫这刚睡醒,先去换身衣裳,洗漱一番。姑娘可以先在此处稍作歇息。”
华锦瑟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只不过她面色清冷,竟教人看不出丁点的情绪变化。
陈贵妃在一众丫鬟嬷嬷的簇拥下离开了。
等到了内殿,陈贵妃神色清明地坐着喝了盏茶,并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李嬷嬷;去把萍儿叫来,本宫有事吩咐他她。”
一个刻板的嬷嬷随即应声退下了,不稍一会就领了一个梳着螺髻的年轻宫装女子随着李嬷嬷婷婷袅袅地走来。
陈贵妃定睛看了她一会,适才放下手中的杯盏,开口说道:“一会本宫与那大夫说话的时候,你就在屏风后面将那大夫的容貌描绘下来。”
宫装女子应声称是。
陈贵妃这才满意地扶着肚子去内室换了件衣裳。
华锦瑟在外殿等候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物件。
只不过还没有等她仔细地观察,陈贵妃就由几个丫鬟搀扶着回来了。
“劳姑娘久等了。”话虽如此,但陈贵妃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歉意。
“不敢。”
看着华锦瑟如此恭顺谦和的模样,陈贵妃心底也满意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自家儿子为什么突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上了心。但她做母亲的也难得见自家儿子对女人对一回心,尽管不满意华锦瑟的身世背景,但还是依言请人过来了。
顺便按照自家儿子的说法,找人画张像送去。
紧接着,陈贵妃隔着块手帕让华锦瑟给她诊脉,得知脉象正常,并无异样后。陈贵妃方才高兴了些,又询问了华锦瑟一些孕中注意事项。
华锦瑟皆是一一答了,不过回答的内容与御医所说的倒是大同小异。
陈贵妃不经意地朝屏风处投去一瞥,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华锦瑟回去了。
“若是可以的话,姑娘可否写一份相关的注意事项给本宫,好让本宫在闲暇时翻阅一二。”陈贵妃盈盈浅笑着望着华锦瑟。
华锦瑟眼底的冷意更加浓烈,眼睑微垂,回道:“自是可以。”
陈贵妃在后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相关注意事项怕是御医们每天都会念叨,哪里会需要她一个小小的大夫去写。只怕是存心消遣她的。
在皇宫里受了鸟气的华锦瑟板着张生人勿近的脸回去了。
萧钰一早就在院子里候着了,见到华锦瑟脸色不善地回来了,就寻了明月去问。
虽说华锦瑟今日被陈贵妃消遣了,但是对于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的萧钰却没有面露不虞,只是实话实说,将那些事情都交代了。
对此,萧钰表示很不满。
那个老女人竟然敢对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摆脸色。
萧钰表示很不满的结果就是不久之后某位贵妃娘娘遭殃了。
“对了,我今日过去时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华锦瑟皱起眉,说道,“我和陈贵妃说话的时候,屋子里有面带小孔的屏风。而屏风后似乎是躲着个人。”
那扇屏风上的小孔是她发现的,至于人是明月警觉,事后告诉她的。
萧钰对此也提了几分兴趣,当下让长宁进宫去暗中监视那陈贵妃,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要是个男人,那就好玩了。
萧钰幸灾乐祸地想到。
“娘娘,这画?”李嬷嬷捧着一副墨迹已干的画行至陈贵妃跟前。
陈贵妃随意地扫了眼那画,见有几分神似。
“让个手脚利索的送到太子府上去。”
李嬷嬷应声退下了。
“卡啦。”
一声细微的响动自众人头顶传来。
“谁在上面!”一直搀扶着陈贵妃的侍女冷着脸斥道。
陈贵妃面色大骇,盯着缺了块瓦片的屋顶。
刚才,竟有人在监听他们的谈话。
那侍女本想着亲自追出去,但顾虑到陈贵妃如今的情况,只得作罢。喊了几个殿外的侍卫追出去。
长宁在看到李嬷嬷手里捧着的那幅画时吓了一跳,发出了声音,这才惊动了那些侍卫。
不过他腿脚利索,没一会就将这些人给甩开了。
只不过陈贵妃是个爱来事的,不过片刻功夫就借口宫里有歹人,想要谋害她和她腹中的胎儿,将正在养心殿休息的昊帝都给惊动了。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昊帝开始派遣宫里的侍卫大肆寻找。
长宁此时正躲在一处假山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不由地有些烦躁。
就在他看到这群巡查的侍卫都离开了,去往别处搜寻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假山里钻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探出,将他牢牢拽住。
长宁猛地吃了一惊,却被人伸手捂住了嘴。
“别出声,是我。”女子特有的声线自他身后传来。
长宁一直紧绷着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
明月拉着长宁一路七拐八绕地避开了四处搜寻的侍卫,来到一座清冷的宫殿。
………………………………
故地重游
长宁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巡查的侍卫后,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起眼前的宫殿。
绿油油的爬山虎附在宫阙的墙壁上,就连往日雕刻精细石阶上也布满了青苔。整座宫殿呈现出死一般都沉闷。
“这里是何处?”
明月似乎有些怀念,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面前这座熟悉的宫殿,说道:“昔日的长乐宫。”
长宁发觉她异样的神情,挑了挑眉。
明月兀自带着人进了宫殿,“这宫殿的后院有一口枯井,枯井里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长宁瞥了眼对此处十分熟悉的明月,默不作声地跟上了。
长乐宫,是已故皇后的居所。
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后宫之主的宫殿荒凉成这幅模样的,也是少见。
沿路走来,长宁连打扫的宫女都没见到几个,大多是一些年老体衰的嬷嬷和公公。
两人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这些老人,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不多时,明月就在一口干枯的井眼前停下。
摩挲着井口处粗糙的纹路,明月再次露出思念的神情。
井上掉落堆积的枯叶尽数被明月拂袖扫落在地。
长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好一会才启唇问道:“你是已故皇后的人?”
明月清扫落叶的动作一顿,像是没有料到他这个沉默寡言的人会出口询问她一般。
她缓缓地勾起唇笑了,两颊漾起小小的梨涡,“是我姑母。”
长宁觉得再问下去就不好了,识相地选择闭嘴。
明月回过头凝视着身后熟悉的景致摆设。仿佛一闭上眼,往日这长乐宫中点点滴滴,欢声笑语都能重新展露在她面前。
还有那小小的,像粉团一样的孩子。
当年那孩子病死后,应当是葬入了皇陵吧。
“走吧。”长宁干巴巴地开口。
明月适才收了外泄的情绪,敛了神。专心打量起眼前这口枯井来。
这井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若是平时到可以寻根长绳栓住下去,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后面还有追兵。两个人也就没功夫去找什么绳子,当机立断地撑着井沿跳了下去。
长宁率先落地,等到身形稳住后,他迎着刺眼的阳光眦着明月。
看到她不假思索地往下跳后,他也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将人给接住。
明月借着他的力站稳了,踩着脚下厚厚的一沓枯枝败叶。
明月对于这宫殿内的一花一草都熟悉的很,更别提这个她幼时经常用来逃出皇宫的通道。
不一会,两人就弯腰钻进了那处密道。
因着这密道是小时候的明月为了偷跑出宫凿的,放到现在,对于已经是成年人了的明月来说,显得十分狭隘。更别提跟在她身后的长宁了。
长宁万分憋屈地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形,紧紧跟在明月身后。
绕是如此,等到从密道出来以后,长宁还是不可避免地蹭破了外衫,头发上也粘上了不少灰尘。
两个灰头垢面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地开始清理起自己身上的蜘蛛丝和灰尘。
等到二人绕着京都兜了一个大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放心地回去。
“小姐。”
“王爷。”
两道各异的声音一同自华锦瑟和萧钰身后响起。
华锦瑟和萧钰不约而同地回首望去,只见明月和长宁两个人皆是灰头土脸地站在那。
华锦瑟挑眉,虽然很好奇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弄成这幅模样。不过却也没急着询问,而是命人打了热水上来,让他们各自回去好好洗漱一番再过来。
“王爷,锦瑟姑娘。”长宁换了身干净的袍子就回来了。
毕竟他在陈贵妃宫殿内偷窥到的事情不可谓不严重。
“陈贵妃暗中让人描摹了一副锦瑟的画像,并让人送去太子府上。”说到这,长宁忍不住抬头看向华锦瑟。
只见她悠闲地坐在自家王爷身侧,一手捧着本医书,一只手正捻着糕点。
显然对于他说的话有所预料,并不是过于震惊。
反倒是萧钰眉头紧拧,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待看到两个人的反应后,长宁也就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只是将明月涉险救他的事再粗略地提了一下。
不过她是明齐已故皇后侄女的事,长宁识趣地没有说。
这到底是在明齐,保不准他们的谈话就传了出去。更何况,明月她自己也不大想提起那段往事。
长宁自知明月对于华锦瑟没有二心,所以将这事就隐瞒下来了。
华锦瑟淡然颔首,回道:“是我让她去的。”
长宁又感谢了华锦瑟一番,这时明月也洗簌好出来了。
不过该知道的华锦瑟和萧钰两个人都知道了,也就没有再留着长宁和明月两个人,而是让他们回去好生休息。
“锦儿,你对此怎么看?”两个人甫一离开,萧钰就扭头看向了华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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