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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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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鱼上了钩,我不由的佩服自己有做传销的天赋,同时感叹食物的诱惑力果然是对付胖子的杀手锏。
鸠子这种人用我奶奶那辈常用的土话来形容叫做‘呼啦害’,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平时粗枝大叶、直肠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坏心眼,我正是相信‘老人言’才别有用心的将鸠子留在我的房间,好在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用意,趁着陈叔做饭的时间我悄悄的溜进了我爸书房。
我爸确实称得上是生意场上的黄世仁,他怕福建茶商给自己的货好坏参在一起,因此一年就要往福建跑好多次,所以常年我都是家里的伪掌柜。
至于这个节骨眼上我跑到我爸书房并不是想要装什么老板,也并没有打算偷偷从我爸的小金库挪动资金去买鸠子的铺首,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应证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记得那老头子的桌子上有一张我们老宅祠堂的远景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鬼屋’的门上有一对鎏金铜铺首,因为机缘巧合没有撞在一起,所以我对那铺首的造型记忆非常模糊,不过眼下自己总觉得这两个东西真的非常相似。
进了书房,我直冲我爸的书架就走了过去,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照片上的祠堂大门似乎在那里等待着我去推开,忌于小时候心里对祠堂非常抵触,所以我仅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退出了书房。
返回我房间的时候,鸠子正坐在床上翻看我的东西,见我进来他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虽然手脚利索,但是对你这种奶油小生的东西不感兴趣,不信你清点一下房间里的东西看少了没有。”
听了鸠子的话自己幡然醒悟,我他娘的脑子里的筋怕是没弹性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独留在自己的房间,可是见对方如此坦荡,我只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当然这笃定笑容是建立在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锁在柜子暗盒之上。
鸠子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没看出来你年龄不大倒是有大人物的风度,不错,我喜欢。”
从见面到现在鸠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奉承我的话,我心想要不是老子对你手中铺首感兴趣,他娘的早把你提着腿抡出窗外了。
“呃,你就别夸我了,其实我把你留下也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一些疑惑。”说话的同时,我感叹自己太能装逼了,心里如此想着,另一边就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递到了鸠子面前。
我本以为鸠子看见我家祖屋门上的铺首会出现两种反应,第一种是嗔目结舌、两眼放金光的看着我那一对鎏金铺首说不出话来,还有一种就是他会灭别人威风涨自己志气,也就是准备一堆类似‘你东西是仿品’、‘你那一对都没有我这一只值钱’的话来泼我凉水。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鸠子脸上的表情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完全凝固定格在了那里,那是一种至今让我无法言喻的神态。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那东西简直就是块破铁。”我掂量着对方可能真的是被我的东西震住便立马见风使陀吹嘘道,这是一种人类本能而发的嚣张、嘚瑟。
但是不等我洋洋得意下去,鸠子却突然抬起头神情凝重的看着我问道:“你这铺首照片哪里拍到的。”
鸠子的问题让我莫名其妙,他不是准备出手自己那只朱雀鎏金铺首,既然如此为何在看到照片上的东西后他还会询问出处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傻得起泡冒烟了,鸠子是谁?他是贼呀!而且他贼的身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既然如此‘贪得无厌’这四个字形容鸠子的时候必须在后面加上一个乘以n。
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等我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并且拿出自认为最好的状态就问道:“你想干嘛?”
“别跟我打哈哈了,快告诉我,东西是从哪里拍来的。”鸠子虽说是一脸笑意,但是我能听出他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变音走调,鸠子这种前后差异很大的变化难免让我心中一个激灵。
我装模作样的轻轻‘啧’了一声,并且尽量控制情绪不让自己胡斯乱想,自我感觉良好后我才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对鸠子说道:“我要告诉你了,你丫还不得偷偷跑到我家祖屋卸了这对铺首不成。”说完后我就立马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只顾着掩饰情绪,竟然神经大条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是说这是你家东西?”这次鸠子的思想还是比较集中的,他一下就抓住了我话里的重点。隔了几秒钟鸠子再次夺过我的手机,并且在我手机上敏捷的操作了几下,我隐约看到他把我刚刚拍的照片发给了某个人。
没多久对方又回复鸠子两个字:回来!
一时之间我看的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正想要回自己手机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的时候,鸠子突然删掉了他所发送的内容,紧接着他丢下我的手机又抓起桌上的铺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等我回过神来,门外木楼台阶发出的‘咚咚’声已经远去,断片几秒后我连忙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鸠子匆匆忙忙的钻进了巷口停放的一辆黑色越野车里,我下意识眯起眼睛往那辆车的车牌望去。
‘豫cmw*2*’,虽然车牌没有看全,但是可以肯定那是一辆河南牌照的车。
看着慢慢驶远最后消失在我视线里的越野车,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那鸠子的离开对我的生活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对方跑下楼前的一系列奇怪反应却是在我心里埋下了阴郁的种子。
书院门里依旧热热闹闹,巷子里也依旧人来人往,路中摊前的小贩们嘴上像抹了油一样不知疲倦给过往的看客推销着自己的货品,我看到麻溜满脸堆笑的忽悠着一位口操港台音的游客,说什么对方相中的铜矛和铜剑是周朝的东西。
麻溜这人绝对是做古董生意的好材料,因为所有东西搁他嘴里一吹都有模有样的赋予了历史背景,被他这么一忽悠那港台友人已然被麻溜往他店里领,我叹息一块肥肉进了虎笼里兜一圈扒层皮都算是好下场了,想必麻溜这下又能成交一单大买卖……
………………………………
第4章 正主
回忆到这里,自己心里平复了一些日子的好奇心再次波动起来,当我打开e-mail发现邮件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三句话:明天下午三点,德福巷时光酒吧二楼靠窗位置,静候!
我之所以知道邮件是鸠子发过来的是因为那日这家伙离开时仅仅删了他发送出去的邮件,而对方回复过来的那封仅有‘回来’二字的邮件却一直保存在我的邮箱里。︾樂︾文︾小︾说|
我也有想过发条消息询问一下鸠子的情况,可是这不沾亲不带故的问候难免让人觉得别有用心,所以自己也只好作罢,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里本该画下的句号却被一个逗号代替了,显然我和鸠子之间的故事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看完邮件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复对方,而是合上电脑并且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回到窗边,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昏黄路灯下古槐的树影投在青石板路面上,我就这么陶醉于此情此景之中,可是眼下自己的心跳却无故加快了节拍。
第二天中午,小雨已经停了下来,我交代好陈叔就出门赶去赴约。
德福巷与书院门仅仅隔了一条大街,路东的书院门不乏文人雅客,路西的德福巷却是年轻人的天地,而鸠子所说的‘时光酒吧’是德福巷很有名气的一间酒吧,因为熟门熟路我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到了对方指定的地方。
找到靠窗的位置后我点了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搅拌起来,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喝咖啡,可是自己又是一个沾酒就醉的人,若在这里喝茶又相当于喝洗茶水,要知道我平时喝的茶叶都是老爸货里最顶级的,这也算是用茶香来吸引顾客进店,而德福巷所用的最好茶叶不及我们店里的c级茶叶,所以我承认自己的嘴已经被我爸喂刁了。
杯里的咖啡还未变凉,鸠子就扭着大屁股走了上来:“哎呦,小沐兄弟来的很早啊。”
待对方坐稳后,我客套的跟他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问他半个月前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当时话都没有说完就跑了。
鸠子的性格有点自来熟,这才跟我第二次见面就毫不见外:“我也想吃了你招待我的饭菜再走,但是上面的人让我回去,自己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所以当时就贸贸然的离开了。”说到这里鸠子抱拳做了一个江湖谢罪手势。
我记得曾经听一个异性朋友说过:a型血的人对新鲜事物比较敏感,说难听的就是疑心病重,而我正好就是这种血型,此时对于鸠子的讳莫如深我也准备好了打破砂锅问到底:“上面的人?谁?那天回你邮件的人吗?”
鸠子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见过鸠子的老板,但是我能感觉到此人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子,要不目测近二百斤重的鸠子也不会因为对方吩咐的两个字就调头气喘吁吁的回去复命,这也未免太像条狗了。
当然这种重伤人话即便在嘴边也不能说出口,于是我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说道:“鸠子,那天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你走后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话没有说完,鸠子把手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然后他神秘兮兮的从腰包里取出了那只朱雀铺首递给我:“我说小兄弟呀,我这次回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做笔买卖。”
听了鸠子的话我心里赫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心想这奸商不会是真的准备把朱雀鎏金铜铺首卖给我吧,我虽然很喜欢他的东西,可是毕竟自己没有拿家里的经济大权,囊中羞涩的我别说十几万了,就连甩出几万块钱都有些困难,想到这里我狐疑的问道:“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鬼知道这鸠子又打着什么算盘,当初他一声不吭的跑了,然后时隔半个月后他又突然出现还要跟我谈什么交易,说实在的当时我真想掀开鸠子的天灵盖看看那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幺蛾子。
“你带我去拍照的地方看看,然后我的这个铺首就送给你了。”鸠子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绘声绘色的传递着‘机不可失’和‘天底下不会再有这等好事’的暗示。
我承认鸠子给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但是一想到大伯那张‘黑风脸’我就忌惮的咽了一口唾沫,而且我相信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便宜掉下来的同时定会附带着参不透的阴谋,心念至此我声色俱厉的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说着,我就用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鸠子显而易见已经觉察到我对他有了一些敌意,于是他赶忙站身子把我压坐在沙发上:“你不要激动啊,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看一眼实物就走。”
如果说之前我确实担心鸠子这家伙会赖在叶宅等待时机,但是现在鸠子却承诺说他只看一眼东西就离开,我想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瞬间隔空取物吧?所以说这哪里是什么买卖!分明是对方白送我东西,相信只有傻子在面对如此好事时还会犹豫。
但是为了不让鸠子起疑心,我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幅深沉姿态,然后问道:“不出意外?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中间还有可能出什么意外?”
鸠子哈哈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这不是情急脱口而出,再说怎么可能会发生意外呢?我要是真的贪图你家的鎏金铺首,又怎会用我的这只作为交换的条件呢?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一道程序吗?”
听完鸠子的话我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而且我心里自圆其说的想:‘跟古董打交道的人向来都是这样神神秘秘,说不定鸠子是热爱铺首文化比爱铺首实物更多。’,值得特别一提的是在某些领域里不乏一些怪人,打个比方说,一个人喜欢王羲之的笔风却对他的真迹不感兴趣,所以我觉得鸠子可能就是这么一种人。
“你想什么时候走?出发前我们还必须约法三章一下……”
“后天,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不等我把话说完,鸠子便急哈哈的抢了我的话。
我起初以为鸠子肯定猴急的想要当日或者隔日就走,可是没有想到他说后天才出发,西安城距离我家秦岭里的老宅其实并不远,坐车的话单程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但是后面还要换乘当地拉客的三蹦子(西安多地常见的三轮拉客车)才能绕进山谷里,一个来回下来撑死也就一天时间,如此说来鸠子余出的时间准备干嘛?游览西安城区?
突然我就抓住了自己脑子里出现的一个词,‘准备!’,难道他想要准备什么东西?一时间我立马就后悔了,这么轻易的领一个陌生人去老宅,而且对方还对自己家门上的铺首虎视眈眈,难道他真的准备打劫我家?
“小沐小朋友,你不要害怕,你看我老实巴交的样子像坏人吗?只是有些事情我不便告诉你罢了,这个你先收下。”话罢,鸠子就不由分说的把桌上那只朱雀鎏金铜铺首推到了我的面前……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压根没有见着鸠子的人,想必这家伙可能是钻到位于西安市中心的‘回坊’地通吃美食去了,这种人向来是哪里有美食往哪里钻一刻钟也不会浪费,用陕西方言来形容鸠子做事的风格就是‘拉屎逮虱、一举两得’,虽然这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却非常贴切。
第三天一早,我出门准备把铺子门口的积水扫一扫,连续两天来的雨水让我们铺子门口积了一个小水滩,做生意的可不喜欢自己店门口出现这种挡住财路的‘水洼’。
因为今天是跟鸠子约好出发的日子,所以我的状态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人呀!脑子里一旦装事情干起活来也就不着调了,正当我抡太极般扫开地上积水时,就听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大声嚷嚷道:“小沐小朋友,你干嘛?这样的迎客之道可说不过去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鸠子背着一个双肩包黑着脸冲着我叫嚷着,而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个身材消瘦的陌生男子。
“他是?”一时之间我有点纳闷,鸠子之前并没有说他会带人一起过来,最关键的是站在鸠子身后的男子给我一种目空一切、趾高气昂的感觉,其高傲姿态像极了电视上阴险的九千岁魏忠贤。
“哦,他叫白寻,是我……”鸠子说话的同时打了一个向上指的手势。
后来的介绍中我知道这个叫白寻的瘦猴子其实就是鸠子之前说过的老板,鸠子也就是在给这个人办事,可是我并不关心这些,因为我此时心里那个悔呀,如果这一刻我被开膛破肚,那么动刀的人一定可以看到我肚里悔青了的大肠、小肠、还有十二指肠。
事已至此只怪自己涉世太浅,所以当初才没有问清楚鸠子到底带了几个人,万幸的是今天过来的只有他们两个,要是鸠子整出一个旅游团过来我也怨不得别人了。
安排好店里的事情后,我就被鸠子请上了他那辆黑色的牧马人,一路上鸠子开着车啰里吧嗦的说个没完,只听他一会问我西安美食是不是全部聚集在了‘回坊’、一会又问我西安妹子喜欢去哪里。
我笑鸠子没有出息,并且告诉他改明儿有时间了我一定带他去四处逛逛,鸠子一听差点没有撒开方向盘来拥抱我,我连忙制止住他并且说这条路上的交通违规拍摄器格外多。
鸠子闻言后稍微收敛了一些,然后他就乐哉的哼着小曲一路向南飞驰。
………………………………
第5章 脸
借着时间的空档我通过倒视镜瞄了几眼白寻,此时坐在后排的他单手撑着窗户并且用手扶着侧脸发呆,忌于一直看着对方不太礼貌我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窥觑。 章节更新最快
目测名叫白寻的男子身高跟我差不多,虽说对方体魄不入高大威武型,但是其气质却比文弱书生多了一份坚韧感,只是从见到白寻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此人一定是有什么类似营养不良的疾病,要不他的气色也不会如此苍白。
虽然我对这位‘九千岁’并无好感,不过有一点我倒是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白寻眉目间的肃然配合棱角分明的五官还是比较养眼的,看着对方俊俏的模样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姑的女儿,心想如果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应该算的上郎才女貌吧。
谁料当我看着白寻入神之际,对方却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想到自己一副‘色眯眯’的衰样跌进白寻视线,我脸上的肌肉就不自然的抽动起来,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躲开了白寻冰凉目光,不然这会我只剩效仿鸵鸟把脑袋往自己胯下插了……
看到秦岭山轮廓时阳光已经普照大地,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让近郊的空气质量非常的好,但是我发现如此怡人的天气竟然影响不了后座上的白寻,他还是一脸阴郁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老白,你可否别阴着张脸摆出愤世之色,出门在外喜气洋洋讨个吉利啊。”鸠子一边开车,一边歪着脑袋对自己后面的白寻说道。
白寻闻言并没有表态,只见他依旧保持姿势,不过隔了片刻后白寻总归是轻声回应让鸠子好好开车,说完这家伙就继续作出雷打不动、宛如定海神针的姿态。
我心想对方既然不愿意和我套近乎,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把热脸往冷屁股上贴,正当我暗骂白寻祖宗十八代的时候,却看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见状后我回过身子并且探出脑袋往照片上瞄去,没有想到白寻竟然伸出手将照片递给了我,受宠若惊的我接过东西后便发现此照片正是之前鸠子用我手机转发给白寻的那一张……
因为我爸的书房有一扇窗户,一般在白天我们并不会打开屋内的照明灯,所以当初我拍下这张照片之时,智能手机自动补光导致照片上依稀可以看到镜面所折射出来人影。
我从来没有想过镜面可以折射出如此吓人的画面来,即便这张照片是出自己之手,可是当我时隔这么久之后重新看到它的时候,自己还是被相片上的成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不该发生啊。”一张反射出人影的镜面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我说那照片上反射出来的不是一个人影而是一个鬼脸,想必一定有人能体会我当时的感觉。
“看出名堂了吧?”白寻抬起头看着嗔目结舌的我,口气平缓的说道,显而易见他早已知道照片上出现了难以解释的情况。
那两分钟里我脑子里就像被人丢进了几个炮仗七荤八素的,白寻后面的话我甚至没听清楚。
这张照片打眼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人在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拍摄桌上的一个相框,可是仔细一看明眼人就发现了照片里实际藏着一个可怕的现象。
我爸的书架是典型的红木仿古家具,这种款式的柜子有一个特点,那就‘凹’型设计,桌子两边分别是带玻璃门的书架和柜子,两柜中间余出来的平台往往是比较矮的桌面,七八十年代十分流行这种款式的高低柜,而我家现在摆放的柜子在质量品相上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祠堂的远景照就靠墙放在桌面上,我记得自己当时拍下这个照片的时候是用胸口抵在桌边上进行的,为了确保照片出来的效果比较好,所以我的手机镜头离照片还有半肘距离,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拍照,闪光灯一旦补光那么被拍的镜面上一定会出现一个聚光点,而我的影子也应该在隐约的出现在聚光点的后面。
重点来了,此时在我手中的照片上一个模糊不清的脸竟然出现在了镜面的中间,闪光灯折射出来的聚光点赫然就在整个脸的中间位置,除非当日拍照时有一张脸出现在了相框的玻璃上,否则这种情况的发生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一时间我身上的毛孔被寒意覆盖,自己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手机里的照片。
接踵而至的问题让我的思维有些应接不暇,眼下白寻显然并没有点悟我的意思,只见对方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来自内心世界的波澜,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愚钝?惊恐?或者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白寻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一切都不重要了。
大概是因为我心存怯意,所以当我再次把视线放回照片上的时候竟然发现那照片上模糊的脸似乎不像人脸,我明白这大概是心里的恐惧感作祟,打个比方说一个人在极度紧张害怕的时候,兴许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有可能觉得有些诡异、甚至是狰狞。
“白先生,你怎么看?”说话前,我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肃然的看着白寻。
白寻这家伙确实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主儿,他闻言看了看我,那种目光更像是人在逛超市时所露出的闲散之色,即便是见我一脸期待的等他回应,白寻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将头扭回了窗外,当然这厮的置若罔闻也在我意料之中。
而一边的鸠子似乎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只听他口气甚是得瑟的插话道:“如果你非要解释这个现象,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我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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