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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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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边的鸠子似乎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只听他口气甚是得瑟的插话道:“如果你非要解释这个现象,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我狐疑的看向鸠子,然后让他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出来别卖关子了。
鸠子见发言权落到自己手里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你们这种细粮喂养出来的孩子,怕是压根就不知道老祖宗曾经笃信不疑的一门学问。”
然后鸠子就滔滔不绝的说古代人们在选地造宅、建墓的时候都会参考堪舆之说,所谓堪舆说通俗点就是看风水,风水这门学问是汉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其讲究的是一个元气和场能,只要选地选得好,那么可以达到趋吉避凶,福泽后代的目的。
鸠子此话一出,我就觉得他跟八仙庵门口给人算命的先生一样不靠谱。
我记得大伯给我讲过有关风水的事情,他说现在某些保留封建思想的村落里,村民在选屋建房前还会参照风水学研究一下当地的地脉,大伯说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可能根本无法从中国文化舞台上退出。
我觉得关于堪舆风水的话题不适继续下去,于是就问鸠子:“你现在就别在这里给我恶补什么风水学问了,照片上的鬼脸貌似跟你说的堪舆学八竿子打不着?”
鸠子闻言说我没文化真可怕,然后他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历史上闻名的景点叫做‘鬼脸照镜子’。
‘鬼脸照镜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拥有可怕名字的景点位于南京鼎鼎大名的石头城。相传在三国时候,东吴的孙权在金陵建都,他依山筑城造了个石头城。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石头城墙壁上慢慢拱出了一个“石瘤”。这“石瘤”一天比一天大,渐渐显出一副棱角分明的“鬼脸”,此脸的眼睛鼓鼓囊囊青光逼人,两只鼻孔象两个大黑洞寒气飕飕,一张狰狞的嘴呲着黄牙。总之到过这处景点的人都说:胆大的望它一眼,浑身冷汗直冒,胆小的就更不用提了。
在石头城下,正对鬼脸城的方向,有一口塘,叫镜子塘,墙上的鬼脸投影在镜子塘里就形成了赫赫有名的鬼脸照镜子。
搜寻了一下脑海中关于‘鬼脸照镜子’的信息后,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没好气的骂着鸠子:“你他大爷是说我爸书房闹鬼……”
不等我话尾落下,白寻却主动开口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意思不是说你家闹鬼,而是说你家祖屋那那间房子不简单。”
我一听就愣了,瞻前思后并没有想起我家祠堂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般老宅院都有的那一种,如果非要给这间屋子加上与众不同的头衔的话,我只觉得祠堂里供祀那几个没有名字的灵位可能勉强能入白寻口中‘不简单’的范畴内,我心说保不准叶家祖上哪位老辈比较崇拜武则天,所以在自己死后也如法炮制的留下了无字灵牌。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笑,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跟我猜想的大相近庭……
“你很喜欢这对铺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白寻对叶家祠堂门上的铺首很是上心,不然换做是我想不出来该以怎样的理由为了一个铺首奔波。
对方听完我的话只是面不改色的看了我一眼便从我手里拿回了照片,良久之后,白寻的唇齿间吝啬的挤出了几个字:“南朱雀北玄武。”
起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琢磨了一小会后我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话不正好挑明了我心中的疑惑?我一早就感觉到鸠子拿来的那只朱雀鎏金铜铺首眼熟。
难道白寻口中的北玄武说的是我家祠堂门上的铺首?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从我心头冒出,我家祖屋里的铺首难道跟鸠子那朱雀铺首是远房亲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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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寻的气势
我相信自己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况且这两个目的不明者的诡异出现确实会让人浮想连连,眼下要不是白寻总是给我一种不可向迩的感觉,那么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不耻下问的套出一些信息来。网
‘南朱雀北玄武’
一路上我在心头一直念叨这六个字,同时也试图找到两地两物中间的联系点,鸠子之前说过他的朱雀铺首是来自湖北的一个宅子里,而我家的北玄武此时依旧在自家祠堂的大门上,这么说来两者唯一的交集就只剩自古传下来的这六个字了。
来到秦岭脚下的时候,我已经听鸠子哼了一路的小曲儿,那种完全听不出五音的调调着实让人抓狂,可是即来就是客我也不便说他什么,好在眼看终于快到目的地,想必这家伙总该消停一会了吧。
找来拉客进山的三蹦子,我们一行三人就晃晃悠悠的往叶家老宅前进,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组织见到我大伯后的说辞,我总不能说我千里迢迢带人过来就是为了欣赏一下祖屋祠堂的门把手,这样我大伯非抽我一顿不可,毕竟祠堂一姓一祠,旧时族规甚严别说是外姓,就是族内妇女或未成年儿童平时也不许擅自入内,否则是会受到重罚的。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最终在距离祖屋不远的地方总算是编好了一套完善的谎话来……
到家时我老远就看见大伯站在老屋门口的空地上抽烟,于是自己便小跑几步上前打招呼并且拿出了已经组织好的话来糊弄他,我说我跟几个朋友进山游玩,顺便回来看看他老人家。
起初大伯见我还笑盈盈的招呼我进屋,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看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人立马露出异样的表情,看见大伯摆出了他招牌式的严肃脸,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隐隐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时发现自己已经圆不了场了,因为大伯脸上出现的神色可以用充满敌意来形容,我甚至开始担心他老人家会转身回屋拿起铁锨出来哄走鸠子和白寻,在我小的时候大伯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村里淘气的野孩子。
“大伯,我来介绍,他们是……”
不等我把话说完,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白寻竟然主动开口跟大伯交流:“白寻见过叶家老爷。”
听了白寻的话我无疑是当头挨了一闷棍,因为一路上这个家伙惜字如金,现在他居然主动跟我大伯套近乎,我心里不由嘀咕难道这个冷男的实质是个‘人来疯’不成。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大伯却抬起手示意我别插嘴,我就看着他和白寻相视对看了半分钟,然后我大伯突然别过脸对我说道:“叶沐,你先进去给你爷爷和奶奶磕头。”
对于大伯的吩咐我向来只有听话的份并不敢说反驳的话,虽然自己对白寻和大伯之间的微妙变化十分好奇,可是见他们两个人目露锋芒我只能垂着头走进了老宅。
绕过前院和前堂我就来到了中院我爷爷奶奶的坟前,在我们分家后的多年里此院被大伯修整的十分整齐,两位逝者安静的沉睡在这个别致的园子之下。待我心不在焉且象征性的磕完头就蹑手蹑脚的回到了门口,此时大伯和白寻还在对峙着。
“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说句话呗,这么僵持下去爷的痔疮都要急出来了。”鸠子口无遮拦的碎碎念道着,可是另一边两个人依旧一副不阴不阳的神情注视着对方。
见有人说话我立马竖起耳朵偷听,只听大伯开口火药味十足的说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他前话还没有收音,我又听见大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对白寻说:“叶家没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年轻人你来错地方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因为某件事情而来呢?”白寻说话口气平和,但是他的话明显是在不依不饶的质问大伯,我甚至嗅到了蔓延过来的火药味道。
感觉气氛不对后我赶紧走了出去,大伯见到我后立马换了一种口气答非所谓的说道:“我们家叶沐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还望小兄弟以后不要在纠缠他了,他不适合复杂的生活。”
这一次我是彻底被我大伯的话搞糊涂了,好端端的一次回家‘探亲’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无厘头的戏来,大伯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相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白寻看着我大伯笑了笑,然后他走到我的面前并且围着我转了一圈,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视线盲区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因为那瞬间我察觉到有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梁骨蔓延全身,我身上的皮肤甚至在紧张收缩时出现了阵阵刺痛感。
鸠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紧张便连忙插话道:“老白,注意风度!”
虽然鸠子说话的目的是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可是我却还是从他刚刚的话里听出了对方刻意掩藏的颤音,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后我本能的挪动身子往大伯身边靠去,人心难测、暗箭难防,这种情况也只有大伯才能给我安全感。我大伯虽然平时是个冷面邪神,但是我的记忆中他还是有慈祥的一面,眼下他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怯意便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白寻见状目露凶光冷哼一声,同时他回应了大伯的话:“单纯?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泥沼,没有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我如此!你如此!叶沐亦是如此!”前话还未落音,就见白寻回到大伯跟前对其肃然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说实话,白寻的言行总是给人一种想要揍他的嚣张气息,此人在面对根本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大伯时,竟然跳过了询问环节直接命令式的让大伯交代,看得出白寻的这种自信绝对不是使计威逼,而是性格使然。
我之前猜测鸠子他们只是贪图利益才来到叶家老宅,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想的可能有些太过简单了,白寻来这里的目的似乎另有隐情,而且这些事情我大伯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说着,大伯就下了逐客令:“这山里无风无浪,安静的就像置身画中,还望白先生不要破坏了这份宁静,请回吧!”
白寻当然不会顺从我大伯,只见他冷面杵在原地不动,那架势显然是在进行无声的抵抗,我确信白寻不会应了大伯的意思而离开,或者说他不会‘空手’而归。
当然让我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有道是好奇害死猫,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好奇心很重的猫如果不能如愿,那么用不了多久这只可怜的猫必然会怄死自己。
瞻前顾后之际我脑子里灵机一闪便有了缓解燃眉之急的办法,于是我对大伯还有白寻等人说道:“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若是心结无法打开我必然会失去两位朋友。”前面的铺垫铺好后我自然的提出了让白寻二人在祖屋留宿一晚的决定,并且说这样安排也不算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大伯明显听懂了我的缓兵之计且极力反对,但是在我一再坚持下他似乎也开始担心物极必反使我更加叛逆,而另外两人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这个过程里白寻很配合的闭上了嘴不再火上浇油。
当天给我们接风的饭菜样式非常的丰富,可因为大家各有心事所以导致美食入口也是索然无味,吃完饭后大伯带着白寻还有鸠子悄然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猜他们肯定是想避开我谈些不能让我听见的话题,反正眼下我闲着也不知道干什么便离开祖屋前往山坡下的湖泊。
有人说生活在山里的人心如止水,我觉得那是这里生活节拍缓慢所导致的。
当湖面拂来的凉风吹到我脸上时,自己心中的躁动立马平静了下来,这时我开始将脑海中深藏不露的爷爷模样重新拼凑成形,恍惚间我发现爷爷这种深藏不露是事出有因,他是因为某种因素的存在才过起了暗度陈仓的生活。
从白寻对我态度上的变化来分析,他们讳莫如深的状态表明事情的严重程度早已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畴,一个来历不明的鎏金铜铺手竟然让大伯一反常态?他在面对白寻的时候故作镇定,可是我却感觉到了大伯心中的恐慌,他到底在怕什么?铺首还是白寻?一天之内接连出现的谜题使我困惑不已……
在山里吹了吹冷风我便回到了家里,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宅子我只身去了祠堂想要看看让白寻感兴趣的铺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等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却发现白寻不知为何站在祠堂的灵牌前发呆,
见状后我悄悄的靠近他,不过即便是自己如此蹑手蹑脚白寻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出现。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对白寻由心而发出一丝忌惮,所以当他突然回头看我的时候,我立刻停住了脚步跟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呃,那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大伯呢?”
白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再次将头转了回去,然后他口气平和的问我:“叶沐,你知不知道这灵位是在祭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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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鸟为东夷
起初我并没有听懂白寻的意思,因此心里便暗骂你他娘脑子有病吧,放在这里的灵牌不是供我家祖先,难道是供奉你白寻的祖先不成,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咽了下去。小说し
自己正寻思着怎么回答白寻的问题时,对方却再次问道:“祠堂不供自家逝去的先人,如果有这种情况你会怎么理解。”
白寻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爷爷奶奶死后埋葬的地方,心念至此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灵牌,如白寻所说爷爷和奶奶的灵牌并没有出现在那里,词穷之际我不免开始疑惑,难道这桌子上的灵牌主人跟我叶家真的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那一刻我如堕冰窟,试想自家祖屋祠堂供奉的要不是本家先祖那会是谁?莫非真的是孤魂野鬼吗?如若不然怎么解释无字灵位的情况呢?
眼下我不仅仅因为家里出现了难以解释的问题而紧张,其实内心更多的怯意是来自面前这个似乎知道我家很多事情的白寻,在和白寻交流的过程中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很怕我?”白寻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慌,只见他突然转过身子一脸肃然的看着我说道。
我愣了愣接着摇着头虚张声势的大声回答道:“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还不信你真能把我怎么样?”
在我打肿脸充胖子的同时心里却是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其实当时自己内心原话是:‘我他娘的真是自作自受,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竟然招惹回来这么一个瘟神。’
白寻听我大放厥词并没有面露愠色,相反他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我一听他又是这种不怀好意的邪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方的样子加上现场的环境,那气氛怎一个诡异了得。
“笑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我大伯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对着白寻大声叫道。
人在神经极度紧张或感到受到威胁恐吓的时候往往都会抱有飞蛾扑火的决心,事后我分析过自己当时的心态,那日我可能并不想自取灭亡,而是脑子出现短路准备跟白寻同归于尽,我也承认在那么一个状态下自己确实被渗住了,任何人不设身处地的体验一下我当时的感觉是根本不可能明白这个‘同归于尽’背后所承受的巨大心理撞击。
“你大伯?他现在可能在你爷爷坟前。”白寻回答我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目光中的嚣张之色,他平静的和我对视了几秒后竟然旁若无人的纵身跃上了摆放灵位的桌子……
我见对方越发肆意妄为便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搞什么?快给老子下来!”爆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脑门上火星四溅,于是我便箭步上前准备拽这厮下‘马’。
谁料不等我近白寻的身他就指着我让我站住,被他如此一吼自己顿时不敢在向前在迈步,白寻意识到已经用气势镇压住我便转身伸手去摸桌子后面的白墙,他那样子别提有多仔细了。
“你,你干嘛?白寻,赶紧给我下来。”我软声软语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同时觉得自己的变化十分窝囊,白寻说话的分贝才提高了一点我就瞬间猛虎被打回了猫形,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白寻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还敢上前制止他,只见他依旧仔仔细细的站在高处检查着墙面上可能出现的细节。
作为叶宅主人的我屁都不敢放的看着白寻横行,让我汗颜的是自己内心其实并不想让对方停手,因为我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其疑心病的状态可谓病入膏肓,此时白寻已经成了我知道事情真相的工具,看他那较真的样子我巴不得白寻能从墙上发现什么来满足我的求知欲。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而白寻的努力终究付之东流,寻求未果的他跳下桌子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向院子走去,我见状连忙跟了出去,并且心里多少已经猜出他要去哪里了……
爷爷坟前,大伯果真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着大伯一动不动宛如墓碑一样坐在地上,我心中顿时冒出一种奇怪寒意,因为他的样子很像陵墓前的石象生,所谓石像生是帝王陵墓前安设的石人、石兽,典籍中又称“翁仲”,这东西是皇权仪卫的缩影。
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何会突兀的出现这么一个画面,心中突然想起了老爸他们总说大伯不仅仅是爷爷的长子,在他们这些同辈人的眼里大伯似乎更像是爷爷的右臂,是爷爷生意、生活上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
“这里怎么会出现那对铺首?你们到底是谁?”白寻看着大伯的背影阴阴的说道。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说话的白寻,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欲言又止的怨妇,就凭白寻这么一个表情我瞬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大伯知道我和白寻不知道的事情,而白寻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才误打误撞的找上门来。
白寻话毕,我就察觉到大伯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因为坐在坟前的大伯背对着我们,所以谁也没有看到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白寻刚才的话确实触碰到了大伯内心。
我大伯这个人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他的这种性格跟我家其他几位有着天壤之别,就拿我爸来说,在我印象中父亲做事确实不及我大伯有魄力,这也可能是爷爷会重用大伯的原因。
就在我思想抛锚的时候大伯突然站起身子,然后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回过身子看向了白寻,这两个人面不带色的对视了片刻后,大伯才默然的将头扭回了坟头,并且说了几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够了,真的都够了,这么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会被牵扯进来。”
大伯的话我愣是一句都没有听懂,不过我也压根没有插嘴的意思,而白寻闻言后轻蔑的笑了笑,然后他走到了大伯身边……
我本以为白寻会继续反唇相讥让矛盾升级,可是让我费解的是他竟然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珠链在大伯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条金丝楠木珠链,珠链的中间似乎还挂着一个同样木料的牌子,因为自己所站的位置是在白寻侧面,从这个角度望去我仅仅只能到木牌上似乎隐隐约约刻画着什么。
大伯看见那东西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聚,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拿过白寻手上的珠链,不过白寻却手一缩并没有打算把东西交给对方的意思。因为白寻的戏虐大伯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可是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珠链上。
“你认识这个东西?”白寻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观察着我大伯脸上的表情。
大伯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才收回了抬起的手并且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见状心里一个激灵,心想大伯你看我干嘛?难不成你等着我给你从白寻手里抢过东西?想当初老子学古惑仔打群架时,一方被撂倒的人群里必然有我,所以说这会自己真的出手抢白寻东西,相信对方不用出大招就能把我瞬间ko了。
见我无动于衷瞻前顾后,大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且放下了举着的手,然后他口气平静却也不乏揶揄之意的问白寻:“东西是你的,你会不知道它是什么?”
大伯简单的两句话足以证实他心里有谱,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跟白寻心知肚明,大伯秘而不宣的事情是到了和盘托出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故作镇静到对大伯说:“大伯,说说这块牌子的故事吧。”我明白既然白寻能将此物随身携带,那么这木牌的身世一定非同寻常。
“你把东西给我。”大伯并没有理睬我,只见他在说话的时候重新将手伸到了白寻的面前。
白寻见状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按照大伯的意思去做。
大伯接过东西后先是用手指反复摩挲木牌表面,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心里见鞍思马触情生情的悲凉,看着大伯满目复杂之色我便走上前看向了他手里的木牌,只见金丝楠木牌的正中间刻画着一个类似甲骨文的图案,画面的下方是一座形容山的抽象纹路,而山顶站立着一只准备展翅起飞的鸟儿,总的来说木牌上整体画面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大伯,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木牌上的图案诧异询问道。
“鸟为东夷!”大伯语气机械的吐出了晦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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