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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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嗔目结舌的是对方接下来的一席话，老医生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油尽灯枯金辉煌，如果你朋友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建议让他尽快住院，只要接受良好的治疗他才有可能痊愈。”

　　　　听到如此结果我彻底蒙了，我深知白寻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建议乖乖住院治疗的……

　　　　送走医生后我和白寻进行了一次深聊，然而对方的想法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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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众人反目

　　　　当天晚上李万机将所有人叫到了他的房间说是有事要说，立足未稳我便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对劲，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若一定让我形容的话，我只能说老子像是在参加某人的追悼会……

　　　　见我和白寻到场李万机则示意桑皛清场，直到闲杂人等统统退出去后屋内所剩寥寥无几。

　　　　“沐子，你过来。”李万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我上座，而他的手中死死的拽着一条链子。

　　　　闻言我心存疑惑的‘嗯’了一声便乖乖走了过去，然而自己的屁股还没挨着沙发李万机便继续说道：“这东西你拿好，它是属于你的。”话罢，对方便将那条崖柏木珠链递给了我。

　　　　接过东西后我即刻愣在了那里，起初我以为李万机手里的东西类似于白寻的‘鸟为东夷’，虽然此链和白寻那条甚是相似，但事实上并不如此，我记得‘鸟为东夷’因木牌上的白氏图腾而得名，而李万机给我珠链牌子上除了雀眼什么都没有。

　　　　“万爷，何故给我此物？”摸着包浆浑厚，光彩夺目的崖柏珠链我喃喃问道。

　　　　李万机闻言笑着看了看我，然后答之：“这东西名为‘无事牌’，在你出生的时候我特意去太行山上亲自选的料，崖柏生长于极其恶劣的环境中，它吸天地之精华是不可多得珍贵植物，这二十年多年里我一直将其视为珍品，因为老夫在‘盘’珠的过程“禅”出了一个道理：自己所作所为过犹不及！”

　　　　我对于崖柏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李万机的话在我听来实为答非所问，心念至此我便扭头看了看白寻和叶旧，但这二人的表情却是决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白寻心如古井、叶旧屏气摄息，至于我则被他们的状态搞的稀里糊涂的。

　　　　“沐子，无事牌的表面寓意是希望你平安无事，不过它的真实意义就跟叶宅祠堂的无字灵位一样，这块牌子蕴含着许多人的无奈、无力、无休、无畏！”叶旧见我一脸迷茫便解释道。

　　　　听完叶旧的话我突然就想起那句‘空白往往代表更多’，如今看来身陷这件事里的人都像是容器里的填充物，想着想着我心里瞬间有了谱：“看这架势万爷似乎是准备对我吐露真言了？”

　　　　李万机点了点头且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说：“这块牌子上隐含的是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而它的主人姓叶名沐。”

　　　　听到对方口中之事我立刻插话道：“周始、有奇人置傀之心于墟、然断某白氏之运，昼竭、余者携留存之望归于始处、以慰亡失之魂。”

　　　　“没错，这几句话听似是在讲两个人的事情，实则不然，奇人偃师临死前将秘密埋于叶宅之下，白天将近、黑夜降临携带秘密的人才可以回到叶宅告慰所有人逝者，两大征兆现在全部出现，这也就意味着事情将在你们这代终结。”李万机说话间走到了白寻面前。

　　　　我看到老狐狸突然抓住了白寻的手，而他的伛偻的背影让我心生伤感之意。

　　　　“万爷，我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而您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守信”

　　　　见这俩人藏着掖着的打暗语我拍案表示有什么话不能明着说、总吊人胃口缺不缺德，一再的逼问下白寻才说他答应万爷绝对不会站在对立场上加害我，说完白寻便若有所思的坐到了沙发上。

　　　　见此情景我恶狠狠的暗骂：‘装模作样的说什么狗屁开诚布公！’不爽之余我从桌上拿起茶杯一仰而下。

　　　　“老弟啊，这牌子你要带好，兴许有天你会明白它的价值。”说着叶旧便把那崖柏牌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可让众人意外的是那个叫李格的男子突然挣脱了束缚冲我奔来，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想揍我，不过很快我便发现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的目标似乎是我脖子上的崖柏无事牌……

　　　　有时候草木皆兵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就在李格伸手拽老子东西时我便一跃跳上了沙发，对方见自己扑了个空便起身准备向我发起二次攻击，与此同时我身边的桑孟并没有坐视不理，只见对方一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毫不夸张的说桑孟是在两招之内就把李格踩在了脚下。

　　　　“靠！太岁头上动土，你是活够了。”桑孟一边骂人一边将其提溜起来。

　　　　就在这时端着杯子的李万机哑然失笑，他说：“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叫做什么吗？”说着李万机走到了李格面前继续说道：“这叫班门弄斧，你可能觉得老夫有些浮夸，但是我还真能昂着头告诉你，说起伪装我说二没人敢说一！”

　　　　李格闻言‘呸’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我：“叶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对你这些年的事情确实清清楚楚。”

　　　　“你、什么意思！”

　　　　不等我将心里的问题逐一说出口，白寻竟然一把将李格捆在了怀里，于此同时这厮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插在了李格的大腿上：“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怪我刀子不长眼。”话罢白寻将匕首拔出且将李格推倒在了地上。

　　　　白寻的出格行为让我嗔目结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果走到对方面前的：“你在干嘛？白寻，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疯了吗？你们一个个全部疯了吗？”咆哮时我声嘶力竭。

　　　　即便是我发了飙白寻依旧处之泰然，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我根本无法相信他能做出那种残忍逞凶肆虐的事情来，就在这时躺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李格却突然说道：“沐子，他们没有疯，这只是本色演出，如果我不装疯我能活着见到你吗？”

　　　　听了对方的话我便将李格从地上搀起，我告诉他想活命就跟我走，这家伙闻言后则狡黠一笑调侃说求之不得，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必然引起了一群人的蓄势待发，就在我走出房门的时候不忘回头声色俱厉的发出警告：“谁要敢阻拦我，老子马上血溅当场！”

　　　　“别拦他，让他们走吧。”李万机话音刚刚落下便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此语重心长让人心头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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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难以接受的实情（上）

　　　　李万机的话让我感到意外、而他没有阻挡我的去路再次令我出乎意料，事后揣摩后觉得对方可能是实心想让我知道一些真相，正因如此我才突然想起了大伯和叶旧曾说过的一段话，他们说：姓叶的绝对不是那种会以死相逼的人，因为我们的骨子里都有一股倔劲，疑团莫释前叶家人是不可能做出赴死的蠢事来……

　　　　离开客房我带着李格一路蹬到了酒店的天台，衣着单薄的我们站在寒风之中冷得直打哆嗦，话说回来兰州的气温基本保持在十几二十度而且常年有风，确实是处适合盛夏避暑的好地方，但是一旦夜幕降临气温便会骤降到十五六度，如此低温确实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你的伤……”看着李格的右裤腿已经全部被血液浸透我难免有些担心起来。

　　　　李格闻言漠然一笑且向我讨了一根烟，待其抽了两口之后对方才不急不慢的问了我一个问题：“叶沐，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些事情吗？”抛出引子之后李格便一脸凛然的看着我，而他冰凉的眼神中夹杂着幽怨之色。

　　　　“怀疑什么？这件事情的原委？还是它的真实性？”说实话，在李格提出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他的话暗藏玄机，对方藏着掖着的状态的确有试探我意思：“李格，你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不过我倒是觉得苟活于世不如不活。”此言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调换立场谁要当着我面说‘你丫活的这么窝囊不如去死’，那自己十有**会撕破脸跟对方扳命。

　　　　“那是你没有经历过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整个贲赍村八十五条人命！其中包括嗷嗷待哺的婴儿，如果你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面前，那你就会懂得活下去的原由不是贪生，而是仇恨……”

　　　　在李格说话时我能从他泛着水光的眼睛里看到惨不忍睹的画面，感觉到胸闷后我努力尝试着缓解一下气氛：“兄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逝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让贲赍村的火种熄灭。”

　　　　“活下去？你觉得鬼魅魍魉会让我苟活下去吗？”

　　　　李格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意识到这个话题不适在继续下去我便主动问道：“我不想让无辜的人成自己脚下的铺路石，所以你若是想让我帮你，就如实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对方听我表了态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说：“叶沐，说到底你的身体里有贲赍村祖先的血液，就像你刚才所说能救我的人非你莫属。”说罢对方便翻身坐于地面。

　　　　虽说对方的话简单到只有两句，可暗藏其中的信息带给我的冲击力不啻于自己初听此事时的感觉，正当我准备问对方此话什么意思的时候，李格却口气哀怨的开始吐露过往：

　　　　据李格说：自己被带回白家本部后便完全沦落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实验白鼠，那些人隔三差五的会借用高科技仪器给自己做各项检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李格也不是一无所获，几年下来他总算是窥探到了所谓真相的掠影……

　　　　贲赍村首代居民其实是明末‘一只虎’李过的余兵，那批人在一次意外中全部命赴黄泉，可是命运并没有放过这些身心俱惫的将士让他们安静离世，几天后当逝去之人重新苏醒时却并没有意识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秦始皇追求长生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原来那种不死仙药真的存在！”李格突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如果放在以前自己在听到类似的天方夜谭一定会觉得眼前说话之人疯到无药可救，可现如今什么长生不死、什么西域奇术在我眼里也算有的放矢，心念至此我便问道：“你知道置于墟处的‘傀之心’到底是什么吗？”

　　　　李格闻言并没有急于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满目惊恐的看着我发呆，不过对方目光中的呆滞之色竟然让我心跳乱了节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李格却突然说道：“你就是傀之心！你的存在就是整件的事情的始处！”

　　　　对方的话让我凉水浇背，片刻前加速的心跳也瞬间停止了脉动，而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眼前的事物同时开始模糊不清，我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叶家人会用命保护你了吧，他们是偃师的后代！”我这边思维还在神游李格竟然落井下石道。

　　　　“等、等等，如果按你这么说只要我死了一切都会平息，既然如此叶家人何不直接刨个坑埋了我，这样一来省事省心。”说话间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事实上我真的害怕自己的方案得到李格的赞同，可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李格告诉关键问题就出在了‘昼竭，余者携留存之望归于始处，以慰亡失之魂’，他说白家的的确确有一个名叫‘白煚’的孩子，只不过他自己自始至终没有见过此人，至于这句话的真正暗意迄今没人能给出肯定答案。

　　　　“你口中的白煚就是刚刚戳你一刀的白寻！”

　　　　李格在听完我的话后满目惊愕之色，隔了好久他才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命劫，为何还要跟此人结盟，叶沐，你并不是叶家人，我觉得你不该指望他们能真心待你，更别说白煚想要保护你。”

　　　　不可否认李格告诫的出发点确为我好，但是我并不觉得对方口中的这些人会害我，而且我认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嘴里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就在自己沉默思索之际，白寻搀扶着李万机突然出现在楼道口处，见此情景我立刻迎了上去。

　　　　“万爷，我大伯叶归柏说过，只要是我想知道你都可以告诉我，那你现在能不能说实话，叶沐到底是谁？我又是什么？”

　　　　李万机闻言满目怜爱的看向我，然后他走到我的面前说：“孩子，你是叶沐，你是叶德贵最宝贝的外孙……”话到此处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良久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同时你还是偃师留于墟处的傀之心，也就是发生异变无法转移的尸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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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以接受的实情（下）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空灵状态下找回离体之魂，至于李万机后面的话我也只听进去了十分之一，自己只是依稀记得他有提到当年叶家祖先在秦岭之下发现偶人时相当震惊，后来这些人还在一具偶人身上看到了偃师留下的一行金文，文字的大概内容是说：生生相克、生生不息，循环无穷之道。

　　　　“五行？”白寻突然打断了李万机的话，想来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所谓五行是指中国古代哲学家用五行理论来说明世界万物的形成及其相互关系，可让我们寸步难行的迷局中却只有四方神兽，其中南方属火、东方属木、北方属水、西方属金，所以缺失了‘土’只能称之为四行，说白了就是此局并非死循环……

　　　　眼下我是无心深究什么五行学，而一边的白寻却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细听之下我才明白他是在说：东方青龙为木，西方白虎为金，南方朱雀为火，北方玄武为水，万物生灵负阴抱阳，生生不息。

　　　　如果按照白寻的逻辑推理：西安秦岭是北玄武为水、湖北渡饥沟是南朱雀为火，这时我们假设甘肃敦煌是西白虎为金，下一站则东青龙为木，如此贯穿下来便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环环相克，换句话说北玄武可以压制住南朱雀、南朱雀又可以克制住西白虎、至于西白虎无疑完胜东青龙。

　　　　“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老爷子如此费尽心思的绕弯子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叶沐，他的存在就是五行中的北玄武。”李格说话的口气颇有挑衅之味，显然他觉得老狐狸是在刻意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生活中李万机时时刻刻都要面对来自各界的指责或者质疑攻击，所以对于李格的挑衅他早已习以为常并未面露愠色，只见李万机慢慢的走到对方身边然后冷然回答道：“空口无凭的事情尽量别说，因为你没有能力去负这个责任。”

　　　　李万机说话时的状态使听者肃然起敬，我想对方的霸者之气是性格使然，纵然如此眼下我并无趋炎附势的意思，经历了今晚之事我觉得自己绝对不能继续任人摆布了。

　　　　所说李万机表了态可李格却依旧不依不饶，只见他轻蔑一笑且揶揄道：“万爷何故要自抽嘴巴呢？你自己都说了叶沐就是偃师置于墟处的傀之心，既然如此他就是叶德贵的棋子、其他人的绊脚石，而你们现在对叶沐的好只是在利用他，最终这枚棋子还是会被舍去……”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就看到白寻冷面走到了李格跟前，然后他用一种平静到没有生气的调调对其说道：“你所说的只是自己的想法，仇恨已经让你丧失了一切判断能力，不过叶沐的未来不容你扭曲捏造。”

　　　　白寻这番指责说的李格哑口无言，类似的话我记得我奶奶好像跟大伯说过，她说：胸怀恨而不舍、哀怨伴随终生，只有驱赶了耳边教唆自己的魔鬼，人生才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正是因为想起了奶奶的话，我便直言无讳道：“既然我有始作俑者的嫌疑，劳烦各位泼脏水也要泼的有凭有据。”话到此处我就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同时心说只求这些血口子都是别人欠我的，而不是我需要偿还的，想着想着自己哑然失笑，笑着笑着我便没出息的红了眼……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自己都以屁颠屁颠的乐天派自居，跟我一起玩到大的索雷总说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犊子，我想如果他陪我经历一些事情后定是不会再这么说了。

　　　　“沐子，我可以肯定的说你是颜珍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你是叶德贵最放不下的孙子，而我曾立誓要将你体内的尸阴全部清除且还你一个平静的生活。”李万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至于他口中的颜珍正是我过世多年的母亲。

　　　　等我抬头却看见李万机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位置，他风衣的衣摆被冷风吹得直作响，很难想象这么一个骨瘦如柴老人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直至今日，如果没有那股韧劲想来这把老骨头早就散了……

　　　　“万爷，您的意思是我确为血肉之躯？”对方一番话确实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可是那种茫然的感觉却久久挥之不去。

　　　　李万机闻言转身看向了我，然后他说：“别说是你，就连贲赍村的人都跟常人无异，之所以称你为‘傀之心’只是因为你跟尸阴是直系传递。”说着老爷子指了指白寻继续说道：“至于白家人则是除偃师直系后裔外首个知道尸阴的家族。”

　　　　话听至此我的脑子瞬间停摆，不过这种现象实为如释重负的思想放空。

　　　　就在自己暗暗长叹的同时，白寻径直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十几秒里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良久后白寻说：“叶沐，即便命劫需要命结，我也不会让你成为这个句号，决不食言！”

　　　　看着白寻诚恳的样子我心中五味俱全，虽然我不清楚对方喉咙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我确信那药定是无害……

　　　　一边的李格听完了实情后满目复杂之色，想来他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就在这时白寻突然对呆若木鸡的李格说道：“其实万爷并非你的敌人，他在这些年烦劳奔走的同时不忘调查当年贲赍村消失的真相，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李格闻言显示一怔然后满目期待的点头，白寻见状平静补充道：“欠贲赍村八十五条人命的组织名为‘北堂’。”

　　　　说到这个北堂其实大有来路，相传北冥一族内乱瓦解后，脱离之人自立门户自称北堂，而之前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珂正是北堂之人……

　　　　“白寻，你的意思是……”后面的话我确实不敢说下去，因为那可是八十五条人命的血债：“北冥不是偃师的后人吗？”我的言外之意是想说为何要让我去坑害自己的同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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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嚣张的李泽生

　　　　即便是白寻听出我话中有话、可这家伙不仅没有补救的意思甚至开始火上浇油，如此处境老子只好硬着头皮任由事态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李万机竟然也顺势跟着煽风点火，说的形象点对方的行为可以被称之为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万机说：“北冥和叶家其实都是偃师的后裔，唯一的不同就是想法不一样，对错只是一念之间，所谓善恶实则都可成器，熄！善者成也、燃！恶者成也。”浅谈中便能听出万老爷子已然洞悉事态精髓，他的话确有指点迷津的效果。

　　　　李格在听完李万机的话后面色凝重陷入沉思，想必此时这家伙的心里横着一杆称，他会这般患得患失大概也是不想在一念之间走错，寻思了片刻后李格突然说道：“我能感觉到万爷并无难为我的意思，如果李格没有猜错万爷是想让我替您做事？”

　　　　李万机闻言哑然失笑，待其平静后才幽幽回答道：“是也非也，选择之初你必须搞清楚，‘难为’只是你自主认识罢了，还有我指望你能为我做什么，巨大诱惑之下少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为了避免你走上歧路所以才有意留你。”

　　　　李格这个人就如万老爷子说的那样，他虽然一心想要复仇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来，所以我倒是希望他能接受李万机的建议留下来。

　　　　“闻名不如一见，万爷我愿意听从您的差遣，贲赍村虽然不该存在，但是我觉得既然命运让这个地方苟活，任谁都没有权利剥夺它存在的资格。”说着李格便站起身子且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白寻面前：“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

　　　　“只要你不怕自己失血过去，我愿意奉陪。”

　　　　见状李万机却示意我跟他离开，不等我开口表态便看到对方颐指气使的冲我递眼色，直到我跟着李万机回到房间他才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将怒，白寻的逆鳞便是他姓白，孩子啊，不要尝试去窥视白寻的世界，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尊严，懂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着这几天的接触我发现自己不再排斥李万机，对方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便主动跟我套起近乎来，老爷子说他是看着叶家孩子长大的，当然对方表明这里的孩子也包括我们的父辈，他说这两代人里最能干的非叶旧莫属，我问李万机为什么这般器重叶旧，对方却说他口中的能干指的并不是体能而是睿智。

　　　　听到万爷给了叶旧如此高的评价我觉得自己脸上都贴了金，但是很快我便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且李万机一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