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齐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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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站在远处的娲女说道：“师姐，这个家伙好像不好对付啊！”

　　　　“活该，谁叫你那么积极，叫着要一个人收拾他的！”站在娲女身边的一个少女俏皮地说道，她年约十六、七岁，面容美丽，背上背着一柄古香古sè的长剑。

　　　　娲女面沉若水，似乎真的怒了，“胆敢火烧仙域，四方战将，拿下这放肆的狂徒。”

　　　　“得令。”

　　　　四个体态魁梧，穿着样式一致的黄金战甲，分别以刀枪剑戟为武器的将军拔地而起，身上爆发出金sè气芒，向着施华围攻而去。源出一脉的仙气在空中彼此相连，顿时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施华困于其中。

　　　　四大神将的围攻毫无破绽，施华只能恃强硬破，他心神急转，又一仙器被他祭将出来，绽放出眩目的仙灵圣光。

　　　　堪称恐怖的力量从这半黑半白的不知名仙器里爆发出来，强横无比的力量向四周肆虐冲击，宛如将天地轰击出去，硬生生撑爆了四大神将真气所组成的合围。

　　　　“十方天地珠！！！！”震惊的声音从各个角落传出。

　　　　娲女等人眼中寒光闪现，另有数条身影飞上半空，将施华牢牢包围住；其他地方亦有强横无比的神念跨空而至，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施华。

　　　　“陛下的十方天地珠怎么会在他手上？”

　　　　“不是说天帝圣装只有身具皇气帝力的人才能使用吗？”

　　　　“传说天帝圣装早已失落，这十方天地珠又从何而来？”

　　　　“魔气绕体，他难道是魔族之皇？”

　　　　……

　　　　听着下方仙女仙官的窃窃私语，让娲女等来人的脸sè极其难看，他们中一中年男子朝下面猛一挥手，众多仙女仙官立刻退走，但想来他们还是依然会在暗中讨论此事。

　　　　“告诉我，这十方天地珠从何而来？你又为何能使用它？”中年男子冷冷问道，手中暗暗提劲，戒备地看着施华。

　　　　施华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娲女看着魔气中的身影，忽然道：“你是那ri的黑龙？”

　　　　“是又如何？”施华同样冷淡的答道，眼中生出耻辱之sè，“我记得你，娲女是。终有一ri，当ri被擒之辱，我会向你逐一讨还回来的。”

　　　　“这九阳金乌珠和十方天地珠，都是你从天帝宝库拿出来的，而且，不止拿了两件宝物，对？”娲女心中暗怒，但她知晓事情的轻重急缓，按压下心中怒气，低声质问施华。

　　　　“是又如何？”

　　　　“我当ri救你一命，你却盗我仙域宝物，龙族的后辈都像你这样无耻吗？”娲女这才发现之前为她轻易所擒的黑龙其实也是心高气傲的。

　　　　“哼，不要以为我忘记了，当ri你其实是打算把我交给孔宣的手下才对。”显然回忆起当时的经历，施华面sè分外难看。

　　　　“我不否认我当时有这个想法，但事实上，却是我救了你。”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宠物？玩具？”

　　　　娲女本yu劝说施华将宝物归还仙域，但施华软硬不吃，让周围众人恨得牙痒痒的。

　　　　“大师姐，不要和他废话了，擒下他来，还怕取不回陛下的东西吗？”一个手握双剑，容貌俊秀的男人排众而出，向施华攻来。“小小黑龙，居然胆敢在仙域撒野，让本神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施华不屑冷笑，道：“如果没有把握，我会在这里陪你们聊天？”

　　　　他高高举起十方天地珠，接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东西拥有让主人穿越空间的力量？”

　　　　豪光闪烁，施华周围的空间逐渐扭曲，似乎另有一方天地将其包裹其中，将他与周围众人分隔开，就连那在暗中观察的天位神识，也被这强大的力量强行击退。在光芒之中，施华身形逐渐变淡，逐渐消失。

　　　　“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娲女神情黯淡，惆怅地说道。

　　　　“不可能，就算他能随意使用天帝圣装的力量，他怎么会知道十方天地珠突破空间的能力？”仙童一脸的不可置信。

　　　　“能使用天帝圣装，证明他拥有九五命格或者真龙之气，二者任意之一，只要接触到天帝圣装，就能知晓其能力……”娲女叹气说道，“这是陛下告诉我的。”

　　　　“……”仙童愤恨地甩开手。

　　　　娲女振作jing神，颁令道：“通知下去，全力追踪此龙下落，生擒诛杀不限，务必要夺回失窃的宝物。”

　　　　“可是，娲女师姐，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这条黑龙？”

　　　　娲女愕然，然后面sè一沉，坚毅说道：“不管天涯海角还是碧落黄泉，我们都必须找到这条孽龙，轩辕天帝的威名，不能在我们手上毁了。”
………………………………

第九章　轮回和新生

　　　　（）　　在华夏神州，极北之地，有一片绵延近万里、近乎绝域的莽莽林海。而在林海深无人烟的某处，却诡异地留有一片空地，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碗倒扣在地上。在空地正中，立有一块残缺的石碑，或者说，一块破旧的墓碑。

　　　　墓碑上无文无字，但从它古朴斑驳、残缺不全的外形上可以得知，它至少历经数百年、甚至数千年风雨的侵蚀吹打。但是，奇怪的是，在墓碑之上，并没有青苔、蔓藤一类的杂草生长，它就这样突兀地立在空地中心，与四周的树海格格不入。

　　　　这一ri，金乌初升、玉兔渐沉，ri月交替的那一刻，一道黑sè长光从遥远的天际如利箭般遥遥shè来，一瞬间，它钻进空地之中。跟着，以墓碑为中心，四周的土地开始微微开始震动，然后，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紧接着，又是一道裂缝……

　　　　短短片刻，倒碗状的空地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喷薄的地气呼啸而出，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开来，让周围一片朦胧。数息之后，一束七彩豪光自地缝喷shè而出，直插天空，紧跟着，又是另外一道……无穷尽的彩光逐一升腾绽shè，把无边无际的天穹染成灿烂的光河，瑰丽的光芒，更组成连接天地的极光彩幕，美仑美奂，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墓碑所在的空地早已布满深深的裂缝，乍一看去，仿如杂乱无序的蛛网，但在彩光照耀之下，别有一番异样的美丽。然而，不知何故，彩光在一瞬间同时消失，平息的大地猛然又剧烈地震动起来，并开始缓缓地呈现漩涡状的扭曲，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像拧抹布一样拧着它。

　　　　而天空，也好似回应大地的异变，开始另一种变化：浓厚的云层瞬间被浸染成浓郁的紫sè，它快速旋转，眨眼间就形成了一个旋涡。透过那旋涡中心，甚至能看透九天，直视那天外宇宙。

　　　　诡异，无比的诡异！！

　　　　云海逐渐旋转降下，远远看去，如漏斗一样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或者说，那只无形的巨手连天空也“拉扯”了下来！

　　　　就在此刻，无数青sè光点破土而出，化作纤细的流光向四面八方散shè飞走，在那流光顶端，隐约可见细小的青影。青sè流光划破穹苍，却在遥远之地折返划出一条巨大的弧线，涌向云海旋涡，逐一被那空洞吞噬进去。

　　　　良久之后，云海旋涡才开始缓慢地消散。

　　　　异相出现，林海里的动物灵兽都被这宏大的神迹和森远的气息所震撼，伏于地面不敢妄动。直至异相过后，它们依然心悸不已。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过去，云海旋涡骤然剧烈旋转起来，先前被它逐一吞进去的青sè流光在厚重的云海中猛烈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一道，又一道……几个呼吸间，青sè流光一一脱出云海的束缚，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与魄力，直直地向着墓碑轰下，仅仅一发，便将破碎的空地再度贯穿出一个巨大的深洞，紧随其后的青sè流光，同样直贯而入，仿佛下面有着它们的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誓要将其碎尸万断。

　　　　天空中仿佛传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云海旋涡无力再去束缚青sè流光，只能缓慢散去，只留下一片没有半点生命痕迹的死亡之地。

　　　　当金乌再次升起、玉兔又一次渐沉之时，破碎的空地之中，一片浮土忽然被一股力量从下面推开，一只苍白至极、经络血脉清晰可见的人手突兀地伸向天空。跟着，那手下的土丘缓慢地向上凸起，慢慢地露出一个瘦弱的身影。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充满迷惘的眼睛，他茫然四顾，然后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慢慢地坐起身来。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连续三句相同的话，但蕴含的意思却迥然不同，从疑惑到惊异再到惊喜，他苍白而英俊的面孔逐渐露出笑意，眼睛也缓慢地回复清明。熟悉的眼神，是施华的眼神。但很快，施华又再次低垂下头，双手颤抖着紧紧环抱住自己，眉宇间充满后悔、自责与痛苦。

　　　　“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

　　　　“师傅──！！！！！”

　　　　摊开左手掌，掌心的太阳图案如刀剑一样刺痛着施华的心，如果可以再度选择，他宁愿永远待在孔宣的大光明界，他宁愿被孔宣炼化吞噬，哪怕没有zi　you，没有尊严，他也不愿意想起这些忘却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想起来？”

　　　　“是我害死师傅的，是我的错，我的错……”后悔、自责与痛苦如同毒蛇一样纠缠着施华的心灵，他按住左胸，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低声哭泣。

　　　　周围是那样的黑，似乎连阳光也不敢接近施华，双手之上，始终残留着那鲜艳的血。他在黑暗中用膝盖挪动着爬行，所过之处留下两道混杂着细小碎肉的血痕。

　　　　“师傅……”

　　　　哀鸣、悲哀的呼唤，然而，却没有任何回音，那个总是默默关心着他、总是微笑着注视着他、总是无私地关怀着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风轻轻呼啸而过，但是却是那样的冰冷和无奈。

　　　　十方天地珠，能贯通三界六道，让持有者到达任何他渴望到达的地方。

　　　　先前施华使用十方天地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是到他记忆里“死亡”之地，探究线索，查找自己记忆之迷，想知道这世间是否真有一个名叫“施华”的人。然而，十方天地珠破开界域，带着施华来到此地之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而下，直接贯入一处深不可测的地底密室。在那里，龙身的施华见到一个被冰封的男子，和他记忆里“施华”身材相貌一模一样的男子。

　　　　本能的，龙身的施华探出爪去碰触冰棺，然后，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将他的灵魂从玄龙之身里抽离出来，进入人类身躯的施华体内。

　　　　冰棺开始破碎……

　　　　记忆的闸门仿佛突然插上一把钥匙，缓慢地开启……

　　　　【我，名叫施华，是圣剑门下“太yin”沐烟的弟子，将要成为下一代的剑圣“太阳”。我是一个受尽欺辱的孤儿，所以，从入门之始，我就告诉自己，要成为全天下最强的人，让所有曾经欺侮过我的人知道，他们到底惹到一个什么样的强者，我绝对不要再向过去一样，只有靠他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

　　　　在师傅的教导下，我一天天变强。但是，我学到的只是师傅的武功，没有学到她做人的道理。我越来越骄傲，越来越自满，我开始变了，变得无法容忍失败，变得狭隘嫉妒，变得无礼偏激。师傅与我谈过多次，但我始终听不进去。后来，我出师了，开始圣剑门下的传统，试剑天下的历练。

　　　　问剑天下，谁与争锋。

　　　　我选择霸剑之道的历练，在这过程中，同辈人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便是来自天母岛，修炼女娲正神绝学浑天宝鉴的灵姬，这美艳绝天下的丽人，也仅仅和我战成平手。

　　　　这样顺风顺水的情况，一直到我遇上了他，玉虚宫，白羽。

　　　　败了，心高气傲的我，在光明正大的战斗中，败给了白羽。我不服，我之所以会输给他，只是因为圣剑秘录不如一元复始气罢了，不是因为我的天资不如白羽，我要再度挑战白羽，堂堂正正地战胜这唯一赢过我的人，得到胜利。

　　　　我打算修炼门里保存的最强的绝学，唯有天子至尊才能修习的《天子剑道》。师傅不同意我的想法，认为我执念太重，可我却坚持。因为此时白羽已经开始参悟玉虚宫的“斩神剑阵”，我绝对不要再输给他。

　　　　我命格九零，虽有为相为将的可能，却非是九五的天子之数，根本无法修炼《天子剑道》。我若要强炼天子绝学，唯有逆天改命。我在书阁中，找到传自远古轩辕大神的九鼎易天**，这让我欣喜若狂。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是我一切罪孽的开始。

　　　　我找到鬼谷门人回，将九鼎易天**交给他，让他助我逆天改命。鬼谷回痴迷阵法，答应我的请求，我和他开始逆天改命的准备。

　　　　为了成功，我做了许多错事，如果不是师傅帮忙解决，或许我已经成为公敌。但我毫不在意，只想着练成天子绝学，打败白羽。

　　　　一切结束的开始终于到了，鬼谷回终于成功将削减命数的九鼎易天**改造成增加命数的九鼎逆天**。我们备齐材料，选择了天地间皇气帝力、紫薇龙气最浓郁的一天施法。可是，没有料到，异变发生了。

　　　　无论是九鼎易天还是逆天，都是天地不容的异数。人之命格，天早注定，岂容你说改就改，更何况是九九命格这古往今来从未出现过的极至尊贵命格。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夺他人命数添诸己身，顿时引起天怒。

　　　　天道之下，众生皆如蝼蚁，蝼蚁yu夺天之力，自然是自取灭亡。我和鬼谷回yu运转**，以皇气帝力、紫薇龙气来增添我的命数，这般逆天而行，注定灭亡。

　　　　天劫，传说中万年才有一次，注定降临于正道至尊头上的劫难，就这样，来临了……

　　　　师傅，微笑着挡在我的面前，被无穷的天雷轰成碎片……

　　　　就在我的面前……

　　　　仅仅一步之遥的前面……

　　　　可是，你知道吗？师傅，我真正想要的，不是天下无敌、不是君临天下；我想要的，仅仅是你的微笑、你的快乐、你的幸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高兴，让你快乐，让你为我自豪，让你不用再为我而担心难过……

　　　　你知道吗？

　　　　师傅……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而等我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

　　　　记忆里，那一抹淡然的微笑，那一袭无瑕的白衣，施华知道，终此一生，他再也无法见到。

　　　　“师傅……”

　　　　仿佛受伤的孤狼发出最后的哀号，施华仰天倒下。

　　　　无力地躺倒在地上，施华眼中的神采缓缓的散去。

　　　　对于已经回忆起“过去的施华”的一切的“现在的施华”来说，他玄龙真身的来历到底是夺舍或者转世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就是“他”。

　　　　在天劫来临的那个时候，师傅没有责备什么、也没有质问什么，只是用自己那柔弱的坚强，用那孱弱的伟大，坚定地站在自己弟子的前面，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那叛逆的弟子筑起最坚固的血肉城墙。甚至在死亡来临之前，她依然微笑着，安慰着施华要微笑着活下去。

　　　　眼前仿佛再度出现师傅那那悲哀得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微笑──在明知必死的情形之下依然笑着要自己最爱的弟子微笑着活下去。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将施华头下的土地浸染湿。他发散的瞳孔无神地看向天空，就像一具僵硬的尸体。

　　　　“我想死。”
………………………………

第十章　野兽异变　魔气纵横

　　　　（）　　在这一刻，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报仇雪恨，统统都被施华忘却，他是真的生出了自尽的念头。但是，就在这时，他左手掌心的太阳图案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抚慰着他伤痛的心灵。

　　　　“……”

　　　　看着掌心的纹身，施华黯然无语，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时而悲伤、时而坚毅……直到一片落叶被清风吹拂着落到他的面上，虽然仅仅只是轻轻碰触一下便飘开，但却让施华陡然一震，然后他的神情重新坚强起来，缓缓站起身，向东方走去。笼罩在他身边的黑暗缓缓散去，露出施华淡然前视的双眼，仿佛在说道──

　　　　＇我是剑圣门下，即使要死，也要在死前将圣剑秘印传承下去。＇

　　　　传承，华夏修炼者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在将圣剑一脉流传下去之前，我不能死。＇

　　　　这样暗自说道，施华洒脱地离开，对那遗留在地底的玄龙真身和因为没有法力支撑袖里乾坤之术而返回现实的诸多神兵法器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十几天之后，一直昼夜不息赶路的施华终于走出林海，来到一个靠近林海的小村庄居住下来。偏僻的小村庄宁静而淡泊，小村庄里的居民单纯而质朴，他们对于施华的来到虽然有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欢迎，并给予施华很大的帮助，让他在小村庄里能够拥有一间木屋。

　　　　施华不知道现在距离他的年代有多久远，但村庄里居民的话语却让他偶尔听不懂，所幸施华天分极高，在修建木屋的时间里就学会了他们的语言。而他更了解到，现在距离他的时代，已经过了近三千年。

　　　　＇三千年啊……＇

　　　　在得知这一事实的时候，他这样感慨着。

　　　　但接下来的ri子，施华才发现，失去武学之后，他根本就一无是处，或者说，除了武学，他什么也不会。不会砍柴、不会做饭、不会洗衣……善良而淳朴的村民并没有因此而嫌弃施华──村头的王猎户在打到猎物后，总会记得给施华留一些；村西的李大嫂总是让女儿把施华的脏衣服收走，洗干净后才送回来；村东的张老汉经常来施华的小木屋里串门，然后总会留下一些ri用的东西……很奇妙，村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施华产生被施舍的感觉，他们善意的举动，反而让施华的心中充满了淡淡的温馨，还有感激。

　　　　恢复所有的记忆，了解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因何而“死”，施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孔宣禁制的仇恨，白虎交托的责任，娲女带来的耻辱……一切一切，都如过眼的烟云。现在的施华，是小村庄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猎人，如果不是发生另外一件事情，施华很有可能会一直这样，在这无名的小村庄里终老一生。

　　　　在施华来到村庄半年后的一天，王猎户照常外出打猎，直到夜深依然没有回来。对于猎人来说，三五天待在树林里是常有的事，众人也没有太过在意。但七八天过去之后，王猎户依然没有回来，这引起村里居民的担忧，几个年青力壮的青年人组队进入林海，搜寻王猎户的下落，施华也在队伍之中。然后，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河边上发现了王猎户的尸体，还有那半躺在他尸身边上的豹子。

　　　　但，那真的是豹子吗？

　　　　它有着豹子一样的外表，却有着水牛的大小，皮肤生出粗糙丑陋的鳞甲，尾尖上生出闪烁着幽幽寒光的利钩……怪物。

　　　　众人不敢惊动这怪物似的豹子，或者说是豹子似的怪物，悄悄退走，甚至连王猎户的尸体也不敢带走。

　　　　回到村子里，这些后生将怪物的事情告诉大家，顿时引起慌乱，居民开始担心怪物会不会来袭击村子，王猎户的妻女哭得昏倒过去。施华看在心里，一股无力感和挫败感从心底慢慢升起来，苦涩、难受。

　　　　如果我还有力量……这个想法不由自主地从施华脑海中浮现出现。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生来就不平凡，只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自然就能像龙入大海、虎脱囚牢，但相对的，他也必定会因为自身的选择而失去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更不会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奇迹，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出现。

　　　　晚上，静坐在床上，施华开始回复人身后的第一次修炼。

　　　　可是，不知何故，施华却发现他体内找不到半点真气，当年苦修而来的圣剑霸气点滴无存，哪怕是重新修炼圣剑秘录，也无法在体内凝聚出半丝真气。甚至，那烙印在灵魂之中，玄龙之身都可以修炼的《天魔功》，也无法生出一点魔气。

　　　　不是玄龙之体，施华无法内视，也就弄不清楚他的经脉出现什么问题。但通过气息感应，施华却发现，在他体内的多处穴脉之中，竟似各有一点细小的异物，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真气无法按照正常途径运行。如果无法将这些异物完全清除，施华将终生不能习武。

　　　　＇我真的成为一个废人了吗？＇

　　　　如果在今天之前，这个认知，仅仅会给施华带来了一丝惆怅。但回想起王猎户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妻女悲痛yu绝的面孔，施华无法舍弃为他报仇的念头。

　　　　＇不能重修力量又如何？我还有其他办法为王大叔报仇。＇

　　　　施华站起身，看着林海深处，在那里的某处空地之下，埋藏着足以让满天神佛疯狂的神兵法器。然而，如果可以，现在的施华根本不愿意使用它们。只是，有些事情，即使不愿意，也必须坚持。

　　　　趁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