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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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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母亲那带着病态苍白的面容，日渐瘦削的身子蜷曲在病榻之上……感觉着掌心中母亲那冰凉枯瘦的手，耳边传来母亲那绵软温柔的声音……到了这个地步，安慰着罗布特的反倒是体内有着剧烈排斥反应的母亲……
看着每日被病魔摧残到日渐枯萎的母亲，罗伯特却束手策，毫办法……
在星舰上，被熟知他的战友们称为‘蔫萝卜’的罗伯特虽然只是一个战舰机修兵，但这并不代表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他就是一个孬种。孬种，永远也不会在机修兵这个岗位上拿到‘千斤顶’勋章。
就在罗伯特暗自咬碎了钢牙，决定为了母亲不惜铤而走险，‘弄’点见不得光的钱的时候，一封署名为嘟嘟的单通道邮件，悄然的出现在罗伯特手腕间的移动终端上。
看到这封邮件，罗伯特的第一反应不过是漠然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在星舰上度过三十多个岁月的他很清楚，邮件里描述的那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永远也不会砸到他的脑袋上。
但是，令他绝然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早晨！
一个意外的终端通联，却是来自于他曾经面对过的那位表情漠然的医师……
虽然这位医师的言语间依然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罗伯特的心底。
三个小时之内，罗伯特必须带着他的母亲赶到指定的医疗机构。在那里，此刻有一位刚刚脑死亡的年轻器官捐献者！那依然保留着些许体温的鲜活肝脏正在等待移植！
而罗伯特的母亲，正处在等待捐献器官移植名单……这份有将近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名单上的第一位！
如果这个世界上，这个宇宙中，真的有一句话是绝对意义上的放之宇宙而皆准的真理……那也只能是——没有的午餐。
结束通话后，罗伯特只停顿了一秒钟，就毅然的做出了决定。如同舰上的紧急维修命令下达之后的速度，从他翻身而起，抱起母亲蹿出房‘门’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因为，他没有选择。
即便他非常清楚那封署名是嘟嘟的邮件里写得清楚，为此，他付出的代价，将是向这个神秘的嘟嘟献上他的余生。
罗伯特母亲的肝脏移植手术进行的异常顺利。
罗伯特在母亲被推进手术室之后立即查阅了主刀医师的个人信息，确实如同嘟嘟邮件里所承诺的那样，这位医师果真是罗伯特所在的殖民星球上所谓的器官移植第一把刀。
但是罗伯特却没有能看到推出手术室之后，依然在麻醉状态的，母亲那慈祥恬静的面容。
此时的他，已经毅然的走在去往殖民星球星际空港的路上……
罗伯特是个老兵。
他有着一个老兵应有的执拗。
。。。
………………………………
第一六四章 泥鳅（六）
不得不承认，上述段落中大部分的细节描写，均来自于极富文艺气息的叶赛宁上校自身的脑补……毕竟老炮的口述即便条理清晰，言语间还是稍嫌粗糙了些。
上校当然明白此刻罗伯特那糟糕的心情。
罗伯特的少言寡语以及那股法掩饰的焦虑，均来自于他此刻并不清楚母亲手术后的恢复状态……
……
一支烟燃尽，并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碾灭指尖的烟蒂，上校看了老炮一眼，随口问道，“那么，你呢？老炮你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老鼠笼子一样的货运飞船上？”
见上校问到了自个儿，老炮脸面整肃了几分，‘挺’了‘挺’自己的瘪肚子，“那您可问着了，长官！”
叶赛宁上校见他这副‘摸’样，不由得笑了笑。
“要说我老炮，手里‘摸’过、‘侍’‘弄’过的星舰主炮可多了去了！说句当着您面不该说的话……您也别说我老炮狂妄。咱这狮子头勋章，要说我老炮得不着，放眼看第九舰队！那任凭谁得，我老炮当他面张嘴也就俩字儿！”
“不服！”
“爱谁谁！”老炮撇着嘴角儿，朝那根本就没人的旮旯角儿翻了个大白眼儿。
“可您说说……自打我老炮十八岁上舰，直到退伍……”老炮面带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些年月，除了正常作训演习……您也别嫌我老炮说话带把儿……我他吗就没正经冲谁开过一炮！”
这一句，直叫叶赛宁上校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可不，自从上一场席卷人类的大战之后直到现在，即便是国与国之间小规模的冲突不断，但确实也从未上升到大规模成建制的星舰集群对决的程度。这百年间，属于人类和平相处的黄金年代！
银河系以外的外星域，人类在xj－1、xj－2两个域外星球上与怒族作战将近两个世纪之久……却仅限于大气层内的战斗。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面对怒族横亘在星系内的那一艘充满未知宇宙科技力量的超大母舰时，动过轰上一炮试试的念头。
老炮说的没错。
在接近两个世纪的时间里，除了正常作训，甚至很多星舰指挥官都未曾下达过对敌开炮的命令……
老炮‘激’气的挥动了一下粗短的臂膀，“既然这位嘟嘟答应我，一定能叫我老炮正经的为主炮充能，轰轰烈烈的来上一炮！我就得来！”
“我老炮这辈子，必须得用咱们的主炮阵列轰掉些什么才算完！”
一股凌然的豪气顿时从老炮的凹‘胸’瘪肚子里蒸腾了起来。
……
就在叶赛宁上校开始对老炮这个大喇叭印象有所改观的挑起眼眉之际，罗汉推搡的力道大了些……老炮一个栽歪，悬点跌到一边……
“瞎白活啥呢……你个老赌鬼！借了赌场高利贷……要不是嘟嘟替你转了帐，现在还被拘在赌场地下室里，连都被人拔了去……”罗汉鄙夷的啐了老炮一口，“老没羞臊的，说啊，给长官说道说道！这些是不是你昨天亲口给我们白活的？”
“你……你！”老炮这下叫罗汉‘交’了个底儿掉，那张吊挂三角眼的老脸却一丝不红，只是张口结舌的接不上话。
“哈哈……”叶赛宁上校冲面前这二位摆了摆手，示意不碍事，谁人还没一些放不到台面上的龌蹉事儿呢。
……
“长官……一直没好意思问，您是怎么来到这儿的？”罗汉踅‘摸’着这上校长官烟卷也‘抽’了不老少根儿，试着套个近乎问了这么一句。
……
“咳咳……”叶赛宁上校捂着嘴，咳了几声……
边咳边向自己的舱室位置挪步，似乎挣扎着丢下一句，“罗汉……你这烟太劣！咳咳……嗓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罗汉！没个眼力界儿的蠢货！
……
回到自己居住舱室的叶赛宁上校，紧蹙着眉头，只是不停的低头在这局促的空间里踱步。
他根本坐不下来，也躺不倒。
如果之前，他被莫名其妙的带上船，对自己所面对的一切是‘迷’茫、疑‘惑’、愤怒和不解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然被深深的震惊了。
并且这如同重墨般浓郁的根本化解不开的震惊，已经让他感觉到了恐怖的意味。
……
因为，他看到了当嘟嘟这个名字出现他们口中的时候，他们眼神中的那份坦然。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是一种程度比较低的信任。
作为战舰指挥官的叶赛宁上校自然非常熟谙人与人之间信任的建立所必须的步骤及历程。即便是这种低等级的信任，已经让他惊诧不已……因为这些人，毋论是那几位丧心病狂的前海盗团成员，亦或是帝国海军退伍军人，他们根本连嘟嘟是谁，甚至这位嘟嘟长啥‘摸’样的影像资料都没有见过。
对等的基本信息的沟通和了解，是信任建立的基石……但是，叶赛宁上校目视可见、双耳听闻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部分认知。
……
从表面上看，其实这位神秘的嘟嘟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或者值得称道的地方。
叶赛宁上校终于明白，这位嘟嘟所使用的手段从根本上讲，其实乏善可陈。
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和缺点。
找到合适的切入点，突进去，那么只需要用合适的方式，付出合适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收买的。
这也就是除了他之外，这艘货运飞船上其他所有人汇聚在这里，开始这一趟未知的旅程的原因。
然而，让叶赛宁上校感觉到震惊的却并不是这方面的内容。他已经非常清楚，这艘货运飞船上的乘客，应该是这位嘟嘟悉心挑选出来，他认为为合适的人选。
既然是挑选，那么这位嘟嘟他的挑选到底是基于在什么样的范围？挑选的人员基数到底有多大？
如同老炮这样获得帝国海军狮子头勋章的能炮兵，本身在海军中就已经不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这样的比例……可以说万里挑一绝不夸张！
令叶赛宁上校震惊之处就在于，如此庞大的挑选人员基数，这位嘟嘟如何能准确的获知这些人可以被收买的那个合适的切入点？显而易见，这些人的那些人‘性’中的弱点或者说生活中苦痛，很可能即便是他们身边亲近的人也不会知晓！
那么，这位嘟嘟，是如何获得隐‘私’程度如此之高的信息？！
这位嘟嘟到底是谁？
在他身后究竟是一个多么惊人，多么庞大的机构或者团队在运作？
叶赛宁上校此刻决计不相信这个嘟嘟是一个**的个体。
那根本不可能！
这个宇宙中，有能力这么做的，叶赛宁上校相信……恐怕只能是掌控帝国一切信息、所不在的帝国超级光脑可汗本身！
难道是帝国监察部？
……
叶赛宁上校的脚步，在舱室里挪动的并不。
忽然，叶赛宁上校停下了脚步，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收买？！
他开始狂笑！
既然是收买，那么他倒要看看……
他！
叶赛宁腓特烈西亚！
现役帝国海军上校！
帝国皇家第七舰队乙种巡洋舰特遣编队指挥官、天罡级巡洋舰天哭星号旗舰舰长！
已经获得海军准将题名，即将步入帝国荣耀的将星之列！
帝国海军上将，皇家第七舰队指挥官，有着帝国海军‘女’沙皇之称的叶卡捷琳娜腓特烈西亚的亲弟弟！
这个貌似不可一世的嘟嘟，和他身后的神秘组织到底能用什么来收买他！
……
叶赛宁上校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这一趟旅程似乎也没有那么乏味和枯燥。
他的内心中，已经开始充满了好奇，甚至隐隐的有几分期盼……
。。。
………………………………
第一六五章 终点（一）
叶赛宁上校始终不知道安德列维奇在忙活些什么。
这个独眼的前海盗团头子，粗鄙的萨督卡中尉，仅仅是每天晚上钻进铺位里昏睡一觉，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这条泥鳅的驾驶舱室里。
这很好！
叶赛宁上校乐得清静。
……
这一觉又睡的浑浑噩噩。
醒来之后让他惊奇的是，自己居然晨勃了……看来他的生理机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狭小破旧的泥鳅。
上校探出脑袋冲下铺望了一眼，安德列维奇已经又不见了踪影。
嗯？
即便依旧有点早起之后的‘迷’糊，但叶赛宁上校却似乎觉察到飞船好像停机靠泊了。
不过，这又管他鸟事！
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再一次，身材高大的叶赛宁上校狠狠的撞在了那低矮的舱顶上……
头昏脑涨之际，上校泄愤似的将睡袋甩过一边，还未下得铺位，舱‘门’开了。
……
‘混’杂着一股呛人的烟草气味，探进脑袋来的却是始终嘴角叼着烟卷，好像喷烟吐雾的怪兽般的轮机长喀秋莎。
说实在的，除了从来都没有看清始终模糊在烟雾里的这位斯拉夫血统轮机长的面目，这位身材男人一般魁梧雄壮的喀秋莎说话的嗓音却并不难听。
“头儿让你去一趟前舱……”
看见铺位上的叶赛宁上校好像并没有动的意思，喀秋莎嘴角里喷出一股烟气，“呃，是请……”
“就是现在！”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喀秋莎的脑袋退了出去。
既然是邀请……叶赛宁上校慢吞吞的套上自己的衣物。
……
……
托托与辛格的运输飞船，此时前舱兼指挥舱、驾驶舱的舱‘门’大开。
喀秋莎一个人百聊赖的倚在舱‘门’边儿上，那健硕稍嫌‘肥’壮的身躯就堵住了半个舱‘门’的位置。
她的嘴角上居然没有叼着烟卷儿……
叶赛宁上校发现……除了身材粗壮了些，身上有些浓重到法清理干净的机油味儿……这位轮机长喀秋莎，其实脸盘长得……
还是很有些特点的。
她的面相五官和她的身材一样，比正常‘女’‘性’好像都大了一号似的……嗯，立体感非常强。
尤其是她的嘴‘唇’。
叶赛宁上校多看了两眼。
她居然长了一张非常‘精’致的樱桃小口……
不知道为何，叶赛宁上校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幕非常香‘艳’的场景。在这个场景中，这张樱桃小口正在履行一项除却正常功能之外的特殊服务内容……
……
我去……叶赛宁上校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下腹开始不受控制的肿胀起来之后，真替自己感觉到有些悲凉。
他，倜谠，英俊潇洒的叶赛宁上校！
居然会在面对如此姿‘色’的斯拉夫胖‘女’人的时候，也会不堪如斯！
……
已经很小心的尽量躲开，略微弓着腰，他从喀秋莎身旁侧身迈进舱室。
嗯？
喀秋莎好像发现了他的囧样儿？
她竟然用她那厚重的下部撞了撞他的胯下！
……
“啊……对不起……”叶赛宁上校一出声，就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说对不起的会是自己！
瞥了他一眼，喀秋莎面表情的转过头去。
别有深意！
这一眼绝对是别有深意！嗯！
……
……
空间不大的驾驶舱内人影攒动，但却鸦雀声。
好似有不少人挤在前舱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叶赛宁上校不明所以的四下面张望着。
……
这个时候，嘴角叼着半截粗短的雪茄，怀抱双臂立身于坐在驾驶位的辛格身后，安德列维奇转过半边身子来。
看到的叶赛宁上校，安德列维奇点了点头。
他似乎正在等待着上校的到来……
咧了咧嘴角，那只独眼随着脑袋的晃动，冲上校挑了挑眼眉。安德列维奇冲上校声的做了个‘请’的姿态。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转过身去，不再看叶赛宁上校一眼，安德列维奇下达了命令。
“喀秋莎，舰尾轮机位。将动力引擎预热动。”
“罗伯特协助轮机长，保障推进器运转正常。”
“罗汉！确保所有岗位人员到位误。”
……
安德列维奇这些日子居然也没闲着，显然是对船上的乘客做了一些基本的功课。
看着罗伯特和罗汉二人尾随喀秋莎而去，叶赛宁上校不客气的站到了安德烈维奇身侧。
……
货运飞船当然没有必要在货仓位置安置可视或者数字模拟舷这种毫意义的东西。
可以直观的‘洞’悉飞船外的宇宙场景，唯有在这间驾驶舱内。
当叶赛宁上校来到安德里维奇身侧，看到前舱显示屏中宇宙场景的那一刻……
即便是身为帝国巡洋舰舰长，可以说今生到此刻至少有一大半时光都巡游在宇宙星空之中的叶赛宁上校也不禁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在他眼前，铺面而来的，是充斥着残垣断壁般支离破碎人类星舰残骸的小行星带。
那一艘艘曾经叱咤在银河系中，代表着当时人类先进宇宙科技，拥有狂暴的武力表现，堪称星际怪兽级的星际战舰……此时以一种悲壮而又凄惨凌‘乱’的姿态，破碎的，安静的悬浮在太空之中。
冰凉残破的钢铁躯体，锋利的断裂边缘，亦或是恐怖的被高能主炮直接命中，轰击而出的已经晶体状的熔结外表……‘裸’‘露’着各种元器件，丝状的管线……铺天盖地，满满当当的就这么声的，凌‘乱’的塞在小行星带之中。
如果将镜头推进可以清晰的看到附着在这些东西之上，显然曾经是属于人类的残留肢体……狰狞的，可恐的保留着躯体在肢解前的终状态……就这样定格在被毁灭的那一瞬间……
这一切，都密密麻麻的充斥在前方的宇宙空间里。托托与辛格的运输飞船……此刻就好像是一个误打误撞，来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垃圾场前面的蚊子……
这副好似被可匹敌的魔神亲手撕裂毁灭的世界，带给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是堪称极致的震撼。
诸神之殇，一片死寂。
……
……
……
骤然在驾驶舱内响起，打破这一片死寂的，是喀秋莎的声音，“动力引擎预热完毕！可以开始手动‘操’控！”
手动‘操’控……
听到这四个字，叶赛宁上校下意识的看了处在领航机位，那个瘦猴子也似的托托。又低首望向驾驶位上那似乎总是处于宿醉状态的辛格……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叶赛宁上校声的瞪大了眼珠子……
难不成，他们要采用手动‘操’控模式驾驶着这条破泥鳅闯进小行星带？？？
这简直是疯狂的自杀！
要说真要进小行星带不是不可以，按照叶赛宁上校帝国海军巡洋舰舰长的秉‘性’，面对这被星舰残骸塞的满满当当的杂‘乱’空间，那必然是舰炮开路的节奏！
要是轰也轰不出一条路，以他天罡级天哭星巡洋舰特别装置的合金舰首撞角，连冲带挤也硬要‘弄’出一条航路来！
手动‘操’控……开进去……星际飞船啊这可是！
这不是高速公路上可以随意左右穿行在车流中的暴力机车！
“这简直是疯了……”叶赛宁上校默默的在‘唇’边低语道。
听到他的低语声，安德列维奇那只显得格外狰狞的独眼就恶狠狠的扫了过来。
“你看看这个。”
随着他的独眼视线，叶赛宁上校这才注意到驾驶控制台上的多维星图上，一个高亮的红点赫然就深蓝‘色’模拟显示的小行星带的中央闪烁着。
这疑就是此行的终点位置……
“呶……你再看看那个……”
前舱显示屏画面稍稍左右偏转了十五度……
叶赛宁上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少有五十架……甚至多的帝国海军先进的现役鹰翼多用途空间人侦察机安静的盘旋在这艘货运飞船的四周……
它们一动不动的悬停在外太空中，但是它们的机腹位置明灭着一缕缕淡蓝‘色’的荧光……
它们居然他吗的将携带的镭‘射’炮处在‘激’发开状态！
这……数量如此密集的侦察机……难道说，这里有一支神秘的帝国舰队就隐藏在小行星带之中？叶赛宁上校疑‘惑’着。
“嗯哼？”安德列维奇双足岔开，怀抱双臂，就这么扭过身子面对叶赛宁上校，带着一丝调侃，“尊贵的上校大人，凭你的经验应该不难判断，那相对你巡洋舰主炮好像牙签一般粗细的镭‘射’炮，随便一次发‘射’就能直接‘洞’穿这艘毫防御能力的货运飞船吧……”
“终点就在那里……它们的意思是叫咱们过去……那您说咱们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叶赛宁上校沉‘吟’了片刻。
他直视着这位肮脏卑劣的前海盗团头子。
在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请！”他开口说道，“我只期望能活着将你送上军事法庭，能亲眼看到你被执行绞刑。”
不再看安德列维奇一眼，叶赛宁上校将视线转向前舱显示屏。
疯狂！
极富诗人气质的叶赛宁上校骨子里从来不或缺疯狂这种特质！
当然，对曾经率领舰队加速对冲同一航道对向驶来的同盟舰队的他来说，疯狂仅仅是他不为人所知的隐‘性’特质之一罢了。
即便如此，手动‘操’控飞船进入小行星带这种行为，还是极大的‘激’发了他的肾上腺素。
他只觉得自己的小腹部位一阵阵的发烫……
不知道怎么，在即将面对这极大的未知风险。
在他看来这些素质极为低下，他根本就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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