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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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喊又闪灯的，怎么能睡着！上尉，给我们说说啊，到底怎么了……”

　　　　“睡不着就拔在舷窗上看热闹！橙sejing报而已，估计又和同盟海军对上了……都回去关好舱门！”他扔下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

　　　　“舰载陆军请注意，请保持冷静，呆在各自的舱室。舱室外已经进入戒严状态，重复，舱室外已经进入戒严状态。各级陆军指挥官，请约束各自的部下，并请及时接收发布的军情通报。”

　　　　…………

　　　　李坚在舰内通道里，向自己的寝室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闪身躲避着自他身边快速掠过的海军们。他恼火的在自己的数据终端上按了又按，“这帮该死的水鸡！哪里有军情通报，一条都没有！”

　　　　…………

　　　　宇宙空间近似于无限大。

　　　　星域间的距离也极为宽广。

　　　　但是，宇宙航行秉承的要素依然如同上古时期人类被局限与母星地球时的航行要素一致。

　　　　能量消耗，航行时间。

　　　　冲点与合点的计算方式，转移轨道和返回轨道的线路选择……这些基本量化的问题统统归属于光脑的范畴。

　　　　但是宇宙航行的能量消耗与航行时间，制约着不同的航行模式。

　　　　普通的星际货船与客船出于能量消耗的成本考虑，大都会选择能量消耗最低的航行模式。通俗意义上的星际贸易线路也由此而生。

　　　　军队，永远是资源消耗的魔鬼。他们如同宇宙间恐怖的黑洞般，将天文数字的资源消弭在无形之中。所以，军方的航行线路，只要在舰载的能量足够的情况下，永远都是将航行时间作为唯一的考量因素。

　　　　宽广的星域间距，因为宇宙间复杂的各种环境，包括星系，星系间各种恐怖的天体，小行星带，陨石星辰区域等等因素的制约，加上航行时间最短的航行模式，跃迁通道的选择，致使军方的航行线路并不宽泛，反而相当的狭窄拥挤。

　　　　在战时，就会围绕着已探明星际航线发生一系列的战事。

　　　　争夺、控制、sao扰、伏击……在星际航线上，这些惯用的战略会将空旷宇宙间的星际航线变的异常血腥惨烈。

　　　　而在非战时，就会发生此刻帝国运输舰队碰到的情况，他们与同盟军舰队面对面的撞上了。

　　　　最为麻烦的是，星际航线并没有陆基高速公路全封闭上下道的设置。

　　　　……

　　　　帝国海军运输舰队的护航巡洋舰编队，旗舰天罡级巡洋舰天哭星号上。

　　　　叶赛宁上校嗤笑了一声，将手里刚刚由同盟军海军发来的电报扔到了一边。

　　　　“接触的时间。”

　　　　“按照现在的航行速度，”大副扫了一眼眼前的数据屏幕，“十四分十一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需要预热减速引擎么，上校？”

　　　　叶赛宁上校目不转睛的盯着指挥舱大屏幕上正在显示的侦测到的同盟军乙级战舰编队的行进队形。

　　　　“通知各舰，保持航行速度。”

　　　　“是！上校！”大副回答的非常大声，他的眼神中散发出炙热的光芒。“保持航行速度！”他向频道另一头动力舱的轮机长重复道。

　　　　“哦耶！”可以依稀在频道里听到动力舱室里的一片嘈杂的欢呼声。

　　　　“十分钟后，全舰队提速百分之二十！”叶赛宁上校继续下达了命令。

　　　　“是！”“提速百分之二十，十分钟后！”大副觉得来劲极了！甚至于他的尾音都兴奋得几乎要从嘴角蹦了出来。

　　　　他看过同盟海军发来的电报，以一种非常嚣张傲慢的语气，冠以同盟军海军第一序列乙级战舰编队的名义，要求帝国运输舰队停机避让……

　　　　停机避让！这帮骄傲自大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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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如诗般的碰撞

　　　　大副用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叶赛宁上校的背影！是时候给这帮愚蠢的同盟海军来点刺激的了！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去向舰队下达命令。

　　　　指挥舱里的通讯值官转过身来，“长官，同盟海军又发来电报，要求我们回复确认。”

　　　　“很好，立即回电，措辞要优美一些……用排比句！务必押韵。请他们关闭通讯干扰设备，我们的接收信号很弱，无法辨析他们的电报内容。”

　　　　指挥舱里的海军军官们都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唯独通讯值官苦着脸，上校总是会下达类似这样附庸风雅的命令，让他格外头疼。急智之下，他费尽心机，熬死了数个脑细胞，一篇电文瞬间写就。

　　　　今与贵部喜相逢

　　　　你来我往路不同

　　　　通讯干扰要不得

　　　　接收电报转头空

　　　　“上校……不知道电文合适不？”通讯值官知道上校有亲自批改电文的习惯。

　　　　“……”叶赛宁上校一手捏着电文稿件，一手背负在身后，立身于舰桥之上。此时的他如同登临孤峰绝仞之巅，满目苍穹。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深远，带有一丝诗人般忧郁黯淡的情cao。

　　　　他拿起大笔，在电文后一挥而就，递给通讯值官，“发！”。

　　　　就这样，结尾以叶赛宁上校点睛神来之笔收尾的一篇电文，在指挥舱高声叫好的呼喊声中，在叶赛宁上校毫不谦虚，藐视文坛，孤傲自得的浅笑中，化为通讯信号消失在茫茫的宇宙星海……

　　　　不知所云风将起

　　　　支离破碎烟雨中

　　　　……

　　　　同时接到电文的帝国海军运输舰编队的各级海军主官，看罢过后和他们的伙伴们都惊呆了。

　　　　他们都熟知这位闻名帝国海军的叶赛宁上校，但凡这位对上古中华诗词极为痴迷的长官开始散发出风sao的文青气息，他就会绝壁做出令人目瞪口呆的二百五行径……

　　　　果然！

　　　　“十一分钟过后，告诉他们，帝国海军掘墓者之役的返航运输舰队要求他们立即按照返航优先的星际航行规则，停航避让！并对帝国海军的功勋运输舰编队致以相应的礼遇！”

　　　　……

　　　　十一分钟过后，帝国海军编队将以提速百分之二十的超频速度，在四分钟不到的航行间距内头对头的与同盟海军迎面相撞！

　　　　这相当于两列高速列车，在同一轨道上对向行驶……只要有亿万分之一的航向偏颇，这两支人类星际舰队瞬间就会在宇宙星域中灰飞烟灭。‘支离破碎烟雨中’正是那个时刻的现实写照……

　　　　直到此时，帝国海军官兵们才知道叶赛宁上校在诗词方面独到的天赋，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众人皆对上校的大才叹服不已。

　　　　同时却又兴奋到大汗淋漓！

　　　　他们不能不兴奋！因为……在没有阻力、摩擦力的宇宙真空中高速航行的星际战舰，想停下来……谈何容易！

　　　　通俗的讲，在宇宙空间里，你用多大的劲儿跑，你就得用多大的劲儿停。

　　　　关闭动力引擎，踩一脚刹车，来个急停甩尾……在星际航行中却没有类似的概念。

　　　　…………

　　　　要么你停，要么大家一起撞死。

　　　　二百五叶赛宁上校，根本没有给同盟海军第三个选择。

　　　　这也难怪在接到命令的当时，庞大的帝国运输舰编队的每一艘舰船中帝国海军疯了似的嗷嗷叫着，几yu掀翻了舱顶。

　　　　在他们眼里，这甚至比高速机车的搏命对冲更刺激百倍！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狭路相逢，疯子胜！

　　　　他们每个人都激动的满手是汗，太来劲了！即便是同盟军尿了，想要停航避让，不到四分钟的航程时间他们甚至于连预热启动减速引擎的时间都不够……

　　　　来吧！同盟的废材们！

　　　　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

　　　　“同盟海军回电！上校！”

　　　　“打开舰队通讯频道，给弟兄们念念！”

　　　　“是！同盟海军电：我部通讯干扰系统并未开启，贵部需检测自身通讯系统的运行正常。”

　　　　“暂不回复！”叶赛宁上校微微翘起的下巴，让他嘴角那一颗硕大的黑痦子显的sao情极了。

　　　　…………

　　　　“同盟海军来电，上校！”

　　　　“念！”

　　　　“……他们用了‘请’字，上校！”

　　　　“嗯，继续静默！”

　　　　…………

　　　　“同盟海军电：恳请贵部迅速排查通讯障碍，收到电文请立即回复。”

　　　　…………

　　　　“同盟海军电：同盟军海军，第四星际舰队凯文少将率同盟海军战列舰编队，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十一艘，驱逐舰十七艘，并辅助补给运输舰向帝国海军致意。贵部电文收悉，辞藻华丽，气势磅礴，叹为观止。我部意，贵我两部，不期而遇，实属难得。可否在安全距离各自停航，凯文少将将率同盟海军诸将官登舰拜会，以彰帝国掘墓者之役大胜之威。”

　　　　“时间到了，上校。”旗舰大副在叶赛宁上校身侧小声的提醒着十分钟时间已到。

　　　　“加速。”

　　　　“上校，”通讯值官扭过身来，“这电文……”

　　　　“按之前的安排，拟好发电！”

　　　　“是！”

　　　　随即，在一片‘帝国万岁’的呼喊声中，在宇宙星域里，一艘艘帝国战舰拉起耀眼的尾焰，如同一个庞大的流星群一般，前呼后拥的向前方激撞而去……

　　　　…………

　　　　“疯子！神经病！不可理喻的一帮该死的土匪流氓！”同盟战列舰指挥舱内，当一众同盟海军将领听完帝国海军发来的讯息之后，在他们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凯文少将大声的咒骂着，一把抓下自己的军帽，狠狠的摔在控制台上。

　　　　“少将！”

　　　　“少将！”

　　　　“少将！现在怎么办？！”

　　　　“给我拟文，给我向第四舰队总部汇报！向海军总部汇报！……要他们向这该死的帝**部控诉这种下流无耻的行为……”

　　　　“少将！”凯文身侧的副官低声提醒道，“现在怎么办！来不及了……请下达命令吧。”他的身形在显示屏中如同一群恶狼般狠狠冲撞而来的帝国舰队面前微微的颤抖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同盟海军也要像这帮帝国败类同僚一样，拔掉衣服甩开膀子冲上去？”大口的喘息着，凯文少将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命令舰队恒定现有航线，不要做出任何规避动作，立即停航！让这帮疯子过去！”

　　　　“停航！”

　　　　“立即停航！”

　　　　“启动减速引擎，最大效能！”

　　　　……

　　　　顿时，同盟军战列舰编队的各艘战舰上，吼声一片。

　　　　上帝保佑！

　　　　每一位同盟海军官兵都紧紧盯着显示屏幕，心中默默的祈祷。祈祷这些不要命的帝国疯子们航线策画计算的足够准确，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偏颇……心里这么想的同盟海军们都悄悄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

　　　　同盟海军乙级战列舰编队，在宇宙空域深处的航线上，喷勃着耀眼的光芒渐渐的将速度减了下来。那自舰首后端发出的恢弘的光亮是减速引擎在全力的开动着。

　　　　保持着行进的三叉戟阵型，同盟舰队丝毫不敢偏离既有的航道。

　　　　……

　　　　最后的两分钟，同盟军战舰里一片寂静。

　　　　包括凯文少将在内，每个人都屏声禁气的伸着脑袋，注视着屏幕上那黑暗无声冰冷的宇宙空间。大气儿都不敢出。即便是永葆恒温的达到人体最舒适温度的舰内控制系统也无法阻止大滴的汗珠从很多海军官兵脖颈间滚滚而下。

　　　　诚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可以承受如此紧张刺激的一幕。勇气、荣誉这些东西与不要命相比还是稍嫌文艺了些。

　　　　…………

　　　　自诩极富诗人气质的叶赛宁上校，紧紧握着拳头。

　　　　他昂立于指挥舱的舰桥之上，在这最后的时刻大声的吟诵着他最为心仪的诗句。

　　　　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

　　　　当他回首往事时，

　　　　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

　　　　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样，临终前他就可以自豪地说，

　　　　我已经把自己整个生命和全部jing力都献给了宇宙间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为帝国而奋斗！

　　　　他被自己深情激昂的朗诵深深的感动了，甚至在末尾加上了这首诗的出处，“来自于伟大的斯拉夫诗人，尼古拉�9�9奥斯特洛夫斯基《星舰是怎样炼成的》！”

　　　　“乌拉！”他率先喊道。

　　　　“乌拉！”

　　　　……

　　　　不管身上是否具有斯拉夫族的血统，帝国旗舰天哭星号上的帝国海军官兵们齐声大喊。一时间如惊涛拍岸，壮怀激烈。

　　　　……

　　　　指挥舱内，大副与领航员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上校！一分钟后接敌！”

　　　　“啊？……”叶赛宁上校顿时有些兴致索然。按照他的本意，要将时间卡的非常jing准，要让这些同盟海军同僚们在他满怀的激情的朗诵中颤抖！

　　　　既然如此，他只好下令，“切换宇宙实景！”

　　　　在一艘艘帝国战舰的大屏幕上，浩瀚的宇宙空间顿时展现了出来。

　　　　就在舰队剑锋所指的前方空域中，肉眼望去，依旧是一片虚无。但此时，所有的帝国海军官兵们兴奋的脸都憋红了。

　　　　仿佛那漆黑无光的夜晚，湖边飘然而出的小小的萤火虫般。几团近似于虚无的亮点在远方空域中闪现。

　　　　下一刻，就忽闪不见。

　　　　…………

　　　　顿时，帝国战舰内纷纷爆发出一阵轰天的大笑声。

　　　　在显示屏上，慢速回放着这几乎不到万分之一秒的交汇过程。影像中，一艘艘体型庞大的同盟军战舰，舰尾推进器全部熄火，舰首的减速引擎疯狂的嘶鸣着。慌乱异常的降低着航速。而那一只只钢铁怪兽般的巨舰，如同被没种的主人勒住脖子的獒犬，委屈羞辱的颤抖着……

　　　　乱鸟投林般，一艘艘帝国战舰风驰电掣的在极为危险的距离上飞速的掠过。在慢速的播映中，这一过程竟然持续了很久。足以久到将这份羞辱深深的烙印在他们同盟军同僚的内心深处。

　　　　…………

　　　　“各舰回报，无一损伤，上校。”大副朗声向叶赛宁上校汇报道。

　　　　“很好。”叶赛宁上校嘴角的痦子，黑的发亮。

　　　　“听我命令！各舰无指向发送如下讯息信号！”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众将官对叶赛宁上校熟稔上古中西诗文的深厚文学底蕴，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谙服不已。

　　　　想必这承载着叶赛宁上校文青余韵的讯号短波，会去往宇宙的极深之处。截获讯号的宵小们，必将会为这一往无前的豪迈之息深深的折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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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观察者的角度

　　　　直到晚上睡在铺上，阿尔芙公主依然对今天亲身经历的发生在帝国海军与同盟海军之间的对冲事件唏嘘不已。

　　　　真是不虚此行啊。

　　　　他们是那样的大胆放肆、一生不羁放纵自由。他们根本没有拿这一支舰队上数量庞大的生命基数当回事。仿佛这一艘艘代表着帝国最高军事科技力量的战舰根本不是耗费了天文数字的军方资产，仅仅只是他们用来撒泼斗气玩具。

　　　　他们，这些帝**人，难道就全然不知道恐惧，也不在意生命的可贵么？他们难道不知道，仅此一次，他们违反的帝**规有多少条么？！

　　　　这种危险至极的举动，任何一个不确定因素都将导致灾难级的严重后果。甚至于，会直接引发帝国与同盟之间的星际战争！

　　　　他们居然全然不顾，丝毫不作类似的考虑。不仅仅是舰队指挥官一个人，包括他麾下的所有战舰主官，海军将士，甚至搭载在运输舰上的被海军称之为旱鸭子的帝国陆军，没有一个人对这种行为提出异议！反而一个个都乐此不疲的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兴奋不已。

　　　　在运输舰中，即便是舱室间的隔音可以达到录影棚的专业级别。那一阵阵传出的‘乌拉’‘万岁’的吼叫声，放肆的大笑声，对同盟军海军极尽侮辱的‘嘘’声，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

　　　　……

　　　　圣灵啊！

　　　　这是什么样的人类！

　　　　…………

　　　　圣灵啊！

　　　　这是什么样的接触者！

　　　　阿尔芙公主殿下翻过身去，低头望着下铺上四仰八叉，随着悠长的呼吸声，冒着鼻泡，流着口水，熟睡中的嘟嘟。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些天里，除了对的他的行为举止，进行了有效的记录，做了一定的分析。迄今为止，她与他之间的个人关系上，却没有丝毫的实质性的进展。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

　　　　他救了她，在她认为合适的机会，也曾含情脉脉的对他说了谢谢……也曾隐晦的告诉他自己愿意付出所有来感谢他……可是他只是冲她笑笑，耸了耸肩，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表面上，她还还和平常一样。但心里，她捉急极了。

　　　　这些天，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么？她觉得没有……

　　　　她着急，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除了陪他去战友的寝室里聊天，和他一起去体能训练室里健身，吃饭，睡觉……她甚至帮他去自动清洗机里洗了一次衣物！

　　　　这难道就是人类情侣在一起做的事情么？

　　　　他们难道不愿意吟诗作画，一起探讨美学艺术，追寻那美妙的哲学意义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类影视书籍中的情节描写都是虚构的！那些短短的相处就能燃烧出‘感情’的火花，甚至于见一面……被称之为‘一见钟情’的‘感情’碰撞，都是假的么？

　　　　…………

　　　　斯波特族，这一个敏感的，崇尚完美，热爱自然，有礼守节，极富艺术天赋的种族，同样充斥着美好的感情生活。而且异常丰富。

　　　　但依然与阿尔芙公主感兴趣的人类不同。

　　　　这种不同，涉及到很多方面。从简单意义上理解，斯波特族生命周期很长，但是她们的生育繁殖异常的艰难。为了种群的延续，这一点直接导致了斯波特种族内从来没有‘贞洁’的观念。她们也从来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概念。甚至于‘婚姻’对于斯波特族而言都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斯波特人类学家们，非常痴迷于类似的行为学研究。她们很难理解人类男性对于女性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曾经在一段时期内被理解为伟大的人类女性故意制造的弱势氛围。在与人类接触的初期，她们惊异于人类的刑罚中居然有一种处罚非常严厉的罪行，强奸罪。而且这种罪，从绝对比率上看都是人类男性犯下的。

　　　　她们对此瞠目结舌。

　　　　宇宙间生物存在的根本意义不就是繁殖与进化么？他们，人类的男性为什么会去强迫呢？人类的女性又为什么会去拒绝这种繁殖的行为呢？

　　　　他们为什么不事先征得她们的同意，更为离奇的是她们又为什么会拒绝呢？交配这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好似被人类极度的妖魔化为一种邪恶的行为。

　　　　这些都曾经让斯波特人，甚至斯波特的人类行为学领域的专家们费解。

　　　　是的，即便是尊贵的斯波特公主殿下，斯波特至高无上的女皇，她们的每一次交配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场人数众多的盛宴。

　　　　换做人类的角度和视野，这恐怕得用糜乱来形容吧。

　　　　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斯波特人类行为学家们圈定了一个人类特有的词汇‘爱’。

　　　　似乎用这个神秘的，人类自身也不能给出完美诠释的‘爱’就可以解释很对令斯波特种族非常费解的人类行为。

　　　　…………

　　　　即便星际战舰内没有日月，却依然固守着人类母星地球上的计时标准。一天二十四小时。

　　　　阿尔芙公主知道，再经过一次跃迁，舰队就将于明日晚些时候抵达此行的第一站，帝国西北边疆宇宙空港。

　　　　她还不是很清楚嘟嘟是否会与她继续同行。即便是，恐怕也再不会有这样共处一室的机会。

　　　　作为她特别选定的人类接触者，直到此时她依然没有取得某些方面实质性的突破，这让她异常的沮丧。

　　　　尤其令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是，这名人类接触者居然拯救了她的生命！这对于斯波特种族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阶级森严的斯波特部族，即便想要去拯救贵为下一任女皇的阿尔芙公主的生命，那也必须具备相当高贵的资格。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斯波特族人冲上前来想拯救就拯救的。即便是必须这样做，那也要得到公主殿下本人的许可，否则这种行为只能会被认为是非常的无礼，是对公主殿下亵渎和冒犯。如果是这样的话，依据斯波特种族的行为规范，她宁愿选择死去。

　　　　可是，嘟嘟是一名人类……

　　　　她丝毫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和手段拯救了自己的生命。但身体极为敏感的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是多些什么东西。那一丝格外温暖的东西，她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