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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嫡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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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之下,却是根本没有。现在听到苏悦给自己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自己刚才陶醉于苏宛所作诗词之中,由此一斑,便断定自己乃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听到苏悦的理由,钱倾辉不由笑出声来,摇摇头说道:“我本以为百花诗会头名会是如何才华横溢,未曾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徒有其表而已。”
任由钱倾辉想破脑袋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陶醉在一首诗中,被人认为是小人。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人把大牙都笑掉。
看到钱倾辉脸上讥刺的笑容,苏悦脸上更是难看,她盯着钱倾辉恶狠狠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方才我的诗词作出,你只是淡淡赞了几句;可是苏宛诗词作出,你却大加赞赏。由此一斑便可看出你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
钱倾辉更是一愣,苏悦所作诗词只能算是中上之作,自己淡淡赞上几句,已经是看在静雅公主与宰相夫人的份上。若不然,以她方才那首诗词,自己只会看过之后,随手丢掉。
可苏宛的诗词却不一样,诗中有种淡淡的感伤,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感而不伤,哀而不痛,就算放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诗会的京城,也是名副其实的上佳之作。
缓过神来的钱倾辉开口解释道:“苏三小姐,非是在下趋炎附势。平心而论,二小姐的诗词的确要比你的强上一筹。至于方才钱某陶醉其中,乃是一时失态之举,还望小姐海涵。”
看到钱倾辉变相服软,苏宛轻轻摇头,伸手将酒杯拿起浅抿一口。看来钱倾辉不知苏悦的性子,若是与她争执,她还会退缩;现在一服软,她只会更进一步。
果不其然,见到钱倾辉服软,苏悦冷哼说道:“什么一时失态,分明就是你看到苏宛金钗得主之名,想要捧其臭脚,所以才会故作姿态。你这种小人,有何资格让我海涵?”
说着苏悦坐下,转身背对着钱倾辉,竟然不想再听钱倾辉解释之言。
看到苏悦如此做派,钱倾辉心知今日若是讲理,只怕讲到明天也不得脱身。心中正自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角余光却正好看到,苏宛喝着小酒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钱倾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冲着背对自己的苏悦说道:“不论今日小姐心中作何想法,钱某无愧。方才诗词,三小姐作得的确比二小姐差上一截,这一点钱某断然不会看错。”
不待苏悦反应,钱倾辉便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苏宛,“二小姐,你说呢?”
此事分明是因苏宛而起,苏宛未曾表态,自己却与苏三小姐吵得一塌糊涂,还让苏宛坐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最终还是要苏宛来解决。
苏宛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看不成好戏,还是因为两人终于不再吵闹。她拢了拢身上披风,纤纤玉手在暖炉之上轻轻摩挲几下,凤目看向钱倾辉。
“其实只是偶尔游戏之作,又何必争执的如此厉害?”苏宛嘴角含笑,看着面前的钱倾辉,“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之事,便算作三人并列,如何?”
“不可!”
两句相同的话同时从苏悦与钱倾辉的口中脱口而出。钱倾辉并无私心,若是三首诗作水平相同,并列第一并无不可。只是自己与苏悦所作分明差上苏宛一截,如何能够并列?
苏悦心中却是不忿,自己的上佳之作却被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一个欺世盗名的宵小,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变成与二人并列的庸俗篇章。这样的事情,苏悦自然不同意。
听到两人之言,苏宛微笑问道:“既然你二人皆不同意,不知你二人心中作何想法?”钱倾辉正色说道:“在下以为,今日诗作,二小姐排在首位,三小姐为第二,在下居于最末。”
钱倾辉此言半点私心也无,按照诗作好坏来分,苏宛的确第一。虽然自己诗作要比苏悦强上一些,但是今日自己登门为客,总不能让主人落了面子,所以将苏悦排在第二。
虽然苏宛心中也是这样认为,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将眼光转向一边兀自背对二人的苏悦,“妹妹,你以为钱公子所作排名如何?”
方才苏悦跟钱倾辉吵过一架,心中本就不痛快。后来听到钱倾辉将自己排在第二,心中更是难受。此时听到苏宛问及自己,心中怒火终于压抑不住。
苏悦噌地站起身来,冲着苏宛喊道:“你前段日子害我被罚,我认了;抢我金钗,我也认了。未曾想到,你不仅丝毫不知感激,今日还联合外人来欺辱与我!”
说着,苏悦叫过身边侍女,披上披风便向幔帐之外走去。
………………………………
第46章 虚情假意
听到苏悦之言,苏宛心中也动了真火。看到苏悦向外走去,也不开口叫回。反而将手中暖炉放于膝上,冲着钱倾辉端起酒杯,“舍妹年幼无知,言语之中多有不敬。还请公子海涵。”
钱倾辉见到苏悦如此刁蛮任性,苏宛又是如此温柔懂礼,心中颇多感慨,“无妨。想必令妹长大成人之后,定然也会如二小姐一般端庄贤惠。”
此时苏悦刚刚走出幔帐之外,听得钱倾辉之言,心中怒极。转念又想到,钱倾辉乃是自己请来的客人,此刻却与苏宛在幔帐之内谈笑风生,自己这个主人却只能离席。
苏悦心中越想越气,忽然又调转头走进了凉亭之中。两人看着回来的苏悦正准备打招呼,却见苏悦两手置于桌下,臂膀用力,双臂向上一抬,顿时将整个桌子掀翻在地!
桌子顷刻间翻到,桌上的杯盘顺势腾空而起。盘中的残羹,杯中的剩酒毫无顾忌的洒向四面八方。
就在杯盘乱飞,桌子翻倒之时,只听一声急促的痛呼在幔帐之中响起,紧接着叮的一声,极为清脆响亮,随后幔帐之中一股轻轻的烟味漫延开来。
坐在桌边的钱倾辉未曾想到苏悦反应竟然如此激烈,猝不及防之下,盘中的汤水剩菜劈头盖脸的浇在他的头上,而钱倾辉还未曾反应过来,脑袋上顶着一根青菜定定的看着苏悦。
而坐在钱倾辉对面的苏宛,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方才苏悦回来之时,苏宛正与钱倾辉饮酒,苏悦陡然变脸将桌子掀翻,苏宛向后一躲竟把腿上的暖炉打翻,红红的火炭立刻将苏宛的裙摆烫了个通透。
方才那一声痛呼便是苏宛被火炭烫到,不由自主叫出来的。
看到苏宛捂着腿叫疼,苏悦心中快活了许多,冲着两人冷冷一笑,然后又转身出了幔帐,只留下一句话,“要是我过得不舒心,你们也别想快活!”
竹茹见到小姐跌坐在地,连忙上前将苏宛扶了起来,然后低头靠近那被烫伤的地方,用嘴轻轻吹气,想要让苏宛舒服一些。
跌坐在地的苏宛看着苏悦扬长而去的背影,几乎快把银牙咬碎,心中暗暗起誓,终有一天,自己定然会让此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到苏悦走远,钱倾辉才明白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脸上泛起苦笑,三人相聚,饮酒作诗,这明明是好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轻轻的摇摇头,然后苦笑着冲苏宛说道:“二小姐,看来今日之宴只能到此为止了。”说着转头看着一地狼藉,“待来日,钱某定然会邀请小姐前去我府上做客,好好领教一番小姐的诗词。今日钱某先告辞了。”
苏宛转头看看头上顶着青菜的钱倾辉,再看看翻到的桌子与满地的碎瓷,知道钱倾辉是故意离开,不欲为难自己。更何况,被苏悦如此一闹,哪里还有心情饮酒作诗?
想到这里,苏宛强忍着腿上伤痛,勉强笑道:“让钱公子见笑了。今日境况公子也看到了,苏宛便不留公子。等他日有机会,苏宛定然登门致歉。”
听到苏宛之言,钱倾辉点点头,一低头,头上那根青菜终于落了下来。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青菜,钱倾辉苦笑,既是姐妹两人,年纪又如此相近,为何秉性却是天差地别?
长出一口气之后,钱倾辉起身,冲着苏宛抱拳拱手,“既然小姐答应,钱某便在家中扫榻以待。待得小姐登门之日,钱某必定倒履相迎!告辞。”
说着便转身走出幔帐,看那急匆匆离开的身影,似乎觉得在这花园之中丢了面子,又似乎觉得是他怕苏悦再次杀回来,所以才会如此着急。
竹茹小心翼翼的将自家小姐搀扶起来,心疼地说道:“二小姐怎么这般不懂礼数,莫说还有客人在场,便是小姐一人独饮,也不能将桌子掀翻啊。”
在竹茹的搀扶下,苏宛强挣扎着站了起来。主仆二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凉亭,艰难地走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伺候小姐在床上躺好,又从粗使婆子手中接过烫伤药膏。看着苏宛腿上那块被火炭烫得已经起泡的皮肤,竹茹的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苏宛看到竹茹落下眼泪,心中有些感动。如此忠心的侍婢可是极为难得。自己日后定要对竹茹好上一些,甚至在观察一段时日,可以让她参与到自己的一些小计划之中。
想到这里,苏宛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连腿上的烫伤也没有方才那般痛楚。还打趣坐在床边的竹茹,“竹茹,你只顾着自己哭却不给我上药,难道你的眼泪便是治烫伤的灵丹妙药不成?”
听到苏宛的话,竹茹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是的小姐,只是奴婢看你腿上烫的如此眼中,心中极为心痛,眼泪不由自主得便流了下来。奴婢这就给您上药。”
说着指尖轻轻沾了一些烫上药膏,用柔软的纤指轻轻抹在苏宛的伤处。苏宛只觉得那药膏涂上之后,登时便清凉无比,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待竹茹抹完药膏之后,苏宛便准备下床看书。这样躺着实在太过无聊,还不如起来看会史书有意思。
没想到,苏宛方一动弹,便被竹茹发现,连忙将苏宛按回到床上,一脸担心的说道:“小姐,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随意乱动。你想要什么,直接吩咐我便是。”
苏宛本想分辩几句,但是看到竹茹眼中认真与担心的神色,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任由竹茹将自己在床上安置好,又把被子给自己盖上。看她熟练的动作,想来自己昏迷的那几日,竹茹也是这般悉心照料自己。
躺回床上的苏宛,吩咐竹茹将自己今天看的那本书拿来继续看。不多时,竹茹不仅将书拿来,还给苏宛拿来一个果盘四色糕点,让苏宛边吃边看。
沉醉在书中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天色便已全黑。竹茹服侍苏宛在床上用过晚饭之后,又仔细用毛巾将苏宛的身体擦净,然后给她换上睡衣,静静等着苏宛困了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粗使婆子来报,“二小姐,大少爷来了。”
正在看书的苏宛,将手中的书放在被子上,眼珠转了几转,胸有成竹地问道:“大少爷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门口的粗使婆子回道:“二小姐说的真准。大少爷还带了三小姐一齐。”
原本心中就不想大少爷打扰苏宛,此时听到大少爷还带着今天的罪魁祸首一起前来,竹茹心中怒不可遏,“你去告诉大少爷,就说小姐已经睡下了。”
听到竹茹几乎要吃人的口气,苏宛面上泛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今日苏悦掀桌,打翻暖炉烧到自己,想必她定然没有胆子在短时间内,单独一人再见自己。今晚又是大少爷陪她前来,显然是有事要说。
想到这里,苏宛出言制止竹茹,“竹茹,莫要如此。既然大少爷已经到了门口,如何能用这般理由将人赶走?”说着苏宛对门外的粗使婆子说道:“请大少爷和三小姐进来吧。”
那婆子应声而去。苏宛将手中的书籍合起,放于绣枕之下,整个人背靠在床上,等着苏悦进来。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音在屋外响起。随后门上棉帘被人挑起,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出现在苏宛的面前。
那男子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隆双唇极薄,身穿一件白花素绫上衣,腰间绑着一根墨色云纹丝带,满头青丝用一根飘带随意系上,更显飘逸出尘。
那人一进门,脸上便是一脸紧张之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宛床前,焦急的问道:“姐姐,听说你今日不慎被火炭烫伤。不知现在如何?”
苏宛面前这个一脸紧张神色之人便是威武候府小侯爷,大夫人的亲生儿子,苏悦的亲哥哥,父亲最为器重的儿子,苏林苏大少。
看着苏林脸上一脸的紧张,苏宛心中却在轻笑。且不说苏林脸上虽然一片慌乱之色,眼神却在四处乱飘,毫无半点着急之色。要是当真着急自己,又怎会在自己将要睡下之时前来?
心中虽然这样想,苏宛脸上却装出一副痛苦的神色,勉强对苏林说道:“不碍事,今日那块火炭只是在腿上烫了一下而已,只要安心卧床修养几日便可。”
其实今日苏悦掀桌虽然掀得声势浩大,还捎带打翻了苏宛腿上的暖炉,但是暖炉之后的火炭已经渐渐熄了下来,所以苏宛烫伤并不严重,此时如此作态,完全是做给苏林看。
果不其然,苏林看到苏宛脸上一脸的痛苦神色,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随后他冲外面喊道:“还不快点进来,给姐姐赔礼道歉!”
随着苏林的喊声,门外有一人低眉顺眼的从帘子之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各色礼物。正是今日在凉亭之中,一怒之下掀翻酒桌的苏悦。
苏悦进来之后先是将手中礼物放在桌上,然后便站在桌边默默无语,既没有退出去,也没有上前几步给苏宛道歉。
坐在床边的苏林脸色一板,沉声说道:“我来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听到苏林的话,苏悦抬头看着他,双眼之中满含委屈之色。看得出来苏悦很是害怕苏林,即便以苏悦那般刁蛮任性的脾气,听到苏林训斥也未曾敢有一句辩驳。
过了片刻,苏林才一步一挪来到苏宛面前,十分僵硬的对床上的苏宛行礼,然后口中幽幽说道:“姐姐,今日在凉亭之中妹妹失手碰翻桌子,连累姐姐。还请姐姐不要怪我。”
坐在床边的苏林见到苏悦开口道歉,脸色稍霁,然后转头一脸笑容对床上的苏宛说道:“姐姐,看在妹妹年幼无知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她。”
靠坐在床上的苏宛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林苏悦兄妹两人演戏,只可惜,苏悦脸上表情太过僵硬,没来由的失了几分精彩。
………………………………
第47章 笑里藏刀
苏宛拉了拉身上被子,目光转到苏林脸上。苏林一脸歉意,看起来极为诚恳。但是苏宛心中清楚,自己要是想要在侯府之中站稳脚跟,苏林才是最大的对手。
想到这里,苏宛盈盈笑着对苏林说道:“弟弟说的哪里话,悦儿是你的妹妹,难道便不是我的妹妹了吗?这等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悦儿天真率直,又是失手碰翻,我心中从未怪罪与她。”
听到苏宛的话,苏林一愣,脸上的笑容未变,但是双眼眼神却明显缩了一下,紧紧盯在苏宛脸上。苏宛虽然口中说着未曾怪罪,但是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明显是对苏悦恨意极深。
仅仅是盯了一下,苏林随即便将目光转移。宽阔的手掌在腿上一拍,“姐姐说得虽然在理,但是悦儿毕竟不是小孩子,就算姐姐不怪罪,做错了事情也应当受罚。”
刚才苏林那如刀一般的目光虽然一闪即逝,但仍旧没有逃过苏宛的眼睛。苏宛凤目微垂,知道苏林仅从自己刚才之言中便听出来,自己不想放过苏悦。
苏宛双手放在身边,用力的将身子撑起,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坐在床上,看着苏林说道:“弟弟这是何苦,妹妹年幼,又是无心之失,我都不与她计较了。你又何必非要惩罚她呢?”
坐在床边的苏林看着苏宛坐起,虽然只是姿势稍微有些变化,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从苏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截然不同!
如果说刚才的苏宛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大家闺秀,现在靠坐在床上的苏宛便有如公主一般令人心生敬畏。刚才苏林听到苏宛的话,差点开口答应下来。
苏林的头稍微向下低了一些,避开苏宛看似柔和的目光,口中说道:“妹妹虽然年幼,但是这次竟然伤到姐姐,若是再不管教,只怕日后更加顽劣。”
看到苏林低头,苏宛心中大奇。方才这招乃是昔日在后宫之中,母亲交给自己的。病弱之身更能反衬掩藏在柔和之下的凌厉眼神,便是许多后宫嫔妃都逃不过这一招。
苏林在如许短的时间之内便找出了破解之法,苏宛心中不由暗暗赞叹,当真是个人才。只可惜,苏宛看了身边的苏悦一眼,这样的哥哥却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妹妹。
方才苏悦自从进来之后,便一直站在一边未曾说话。现在看到苏宛目光看过来,眼中深有怜惜之意,心中念头转了几转,便对苏宛轻轻点头,自以为领会了苏宛目中深意。
苏宛看到苏悦点头,先是一愣,随后便听到苏悦开口说道:“哥哥,姐姐说得对。这次便不用罚了吧?妹妹保证,日后定然会加倍小心,再也不会弄伤姐姐。”
听到苏悦的话,苏宛顿时明白过来,她方才冲自己点头是何意思。想来苏悦定然把自己叹息她不成材的目光看作对她的怜惜之意,以为是自己让她开口求饶。
虽然苏宛本意不是如此,但是歪打正着。接着苏悦的话头说道:“妹妹言之有理,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弟弟又何必大动肝火,没来由伤了我们姊妹之间的和气。”
一边的苏悦听到苏宛的话大点其头。看着苏悦点头的样子,苏宛嘴角含笑,两人之间原本就没有和气,又哪里会伤到?
房中两人都在开口劝解苏林,但是苏林却丝毫不为所动,“姐姐,此事我意已决。妹妹这次闯祸闯的太大,必须要受到惩罚。”
看到苏宛还想开口,苏林伸手挡在半空,“姐姐莫要再劝。”说着双眼看着苏宛,却对苏悦说道:“从今日起,你在自己小院之中禁足一月,抄写《内书》百遍,好好学学妇德。”
苏悦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双目极为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良久之后,苏悦方才缓缓行礼,“是,妹妹知道了。”
坐在床上的苏宛凤目微眯,看着面前之人心中更加确定,此人定然是日后自己在侯府之中的最大对手。在这般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冷静,倒是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范。
听到苏悦自己应承处罚,苏宛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弟弟决意如此,那姐姐也就不拦着了。”说着话锋一转对苏林说道:“弟弟整日繁忙,这等小事还劳弟弟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该。”
自从苏宛来到侯府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在侯府之中见到苏林,以往苏林整日间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苏宛知道苏林乃是大敌,自然要将苏林的底细摸清。
床边的苏林还未开口,便听苏悦极为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要知道哥哥现在是宰相大人钦点的翰林院编修,主修前朝史书。京城之中,再也没有人似哥哥这般才华横溢。”
听到苏悦的话,苏林脸上亦是不由自主泛起笑意。显然年纪轻轻便成为翰林院编修,是一件极为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苏宛听闻此言双目盈盈流转,未曾想到才仅仅过了三年,便恍如隔世一般。前朝史书,这个词听起来好生遥远。但是仔细算来,却只是三个春秋。
看到哥哥未曾阻止自己,床上的苏宛又被哥哥的名气震住,苏悦不由更加得意的说道:“等修完前朝史书,宰相大人便会将哥哥左迁至御书房”
苏悦说到这里,苏林忽然开口截断,“悦儿住口!”说完看着苏宛笑着说道:“方才悦儿所说,乃是房大人酒后戏言,姐姐千万不要当真。”
床上的苏宛低头含笑,御书房?新朝秉承前朝制度,官制未曾有大的变动。根据苏悦方才口中所言,想来定然是房元礼许诺,日后让苏林左迁至御书房行走。
想到这里,苏宛轻轻冷哼一声,房元礼倒是好生看中苏林。连御书房行走这样能够日日接触重臣,皇子,亲王,甚至皇帝的机会都给了苏林。
抬头看着面前丰神如玉的苏林,苏宛含笑说道:“弟弟年纪轻轻便成为翰林院编修,又如此才华横溢,想来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方才苏悦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足以让苏宛看到在苏林背后站着的,最少有三个人,威武候自不必说,苏悦刚才亲口说出房元礼的名字,想必大夫人在齐若冰那里也出了不少力气,有此三方合力,苏林方能这般平步青云。
听到连一向心高气傲的苏宛都开口夸赞自己的哥哥,苏悦心中更是得意,昂着脸蛋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哥哥向来为人低调,只能任由京城之中那些书生得了才子虚名。”
苏宛听出苏悦的话实在影射自己,却不曾说话,苏林是自己日后侯府之中的主要对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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