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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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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练兵的好机会！
然而，中原不比辽西，上战场徐长青肯定不怕，但怕的是辎重物资没法得到保障。
徐长青此时的状态，其实是边走边练兵的。
看徐长青没有立即应下来此事，李公公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他最害怕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
如果徐长青不去中原参战，那，他这监军不利的大帽子，是怎么也去不掉了。
就算他粘了徐长青的大光，已经有了十几万两银子的身家，几百号奴仆，却是……很难有命再去享用了……
只能是带着哭腔道：“伯爷，此事，此事杂家也知道有点急了，可，皇爷也是没办法了啊。只要您去参战，杂家必定全力保障您的要求。”
徐长青等的就是李公公这句话，笑道：“公公，我徐长青是皇爷的兵，皇爷刀锋所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徐长青也义无反顾！不过，公公，您也知道，行军打仗非同儿戏，此去中原，卑职这边人力严重不足啊。”
李公公瞬时便是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忙赔笑道：“伯爷，此事好说，您需要多少劳力，杂家一定尽力帮您协调。”
“两万吧。再加五千辆大车，公公能否办到？”
“这……”
李公公顿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徐长青胃口不小，可又怎能想到，徐长青胃口居然这么大，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徐长青一笑：“公公，打仗肯定是要花钱，不过，皇爷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军费，我可以出一半。”
李公公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忙陪笑道：“伯爷您忠心体国，杂家一定会如实上报皇爷。这两万人和五千辆大车，杂家一定在半月之内为您置办妥当！”
又与李公公商议了诸多细节，确定了出兵时间，李公公这才是下去休息，徐长青也陷入了思虑。
坦白说，徐长青真不愿意去打流民军。
无他。
一帮穷鬼啊。
打赢了没啥好处，打输了本钱都得赔上。
但是，徐长青却不能不去！
先贤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身为大明的将领，在这种国难当头之际，又岂能畏缩退避？
尤其是李自成此时还没有真正势成，处在可以压制的范围之内，倘若之后他赢了朱仙镇之战，剿灭了孙传庭、丁启睿他们的主力，那，徐长青一时半会也刚不过他了。
最关键的是，此次开封之战，让许多野心家冒出头来，尤其是开封推官黄澍，居然掘开了黄河口，让万民涂炭！
这是徐长青决不能忍的！
此次，出兵定在了五月下旬，大概六月末、七月初可以抵达战场，这也就意味着，在海城徐长青还有半个月的练兵时间，再加之路上的时间，老兵带新兵之下，模范军的战力还是有保障的。
……
大半个时辰之后，徐长青这才重新回到饭堂，却是发现，杨氏和李幼薇、吴三妹她们，依然在等着自己。
饭菜跟自己离去时没什么两样。
这让徐长青有些冷厉的心，止不住的涌动出一股热流。
这帮女孩子们虽是时而撕逼，耍小性子，但说到底，都是一些小情趣而已，她们都是自己的家人，亲人啊！
“怎么还在等我，饭菜都凉了？不是让你们先吃吗？”
徐长青笑道。
声音虽是不大，可那种一家之主的威势已经是展露无疑，之前与顾横波的心虚早已经消失不见
在这里，在这片土地上，他才是一家之主，真正的王！
他可以纵容、忍让这些女孩子们，但没有规矩肯定是不行的。
李幼薇忙道：“徐郎，没事吧？李公公找你什么事儿？”
她其实也不想把这种话题引到饭桌上，破坏气氛，但此时，着实是为徐长青担心。
徐长青一笑：“没事。流民军在开封闹的厉害，天子想让我去救援开封。”
“嗳……”
桌上的女人们顿时沉默了。
谁曾想，刚刚安顿下来没几天，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徐长青居然又要去打仗了。
徐长青忽然发现，此时的气氛倒也不是坏事，正是个立规矩，确定自己家主威严的时候！
同时，也该给这些女孩子们找些事做了，否则，天天宅在府里，除了撕逼也没事干了。
………………………………
第234章 出兵开封
此时海城虽是处在初建阶段，很大程度上也是‘大锅饭’的供给体制，但因为徐长青的厚待，老百姓们手中其实并不怎么缺钱，甚至可以说是宽裕。
战兵每月的月银二两多，普通劳力也有一两多，其实已经具备了不弱的消费能力。
以前，海城的老百姓想买些什么日常用品，都要到铁门关、丰国镇，甚至是利津县城，大大繁荣了这几地的经济。
这种‘小买卖’看似不赚钱，但明白后世超市利润的徐长青很明白，这绝对是个超级好买卖。
而且，此时的海城几如白纸，能利用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学校，裁缝，酒馆，客栈，交通，等等等等，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是有着巨大的成长空间。
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与其把这些赚钱的生意都让给外人，还不如让李幼薇、吴三妹她们这些女孩子们来做，这无疑也能让徐长青增加一些收入。
这些女孩子们都不是笨人，很快便是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一个个眼睛都开始发亮。
便是杨氏都动心了：“长青，这件事，我们，我们该怎么做？”
徐长青一笑：“简单。你们可以自己商议，选取自己感兴趣、能做的行业，分清各自的区域，然后写好计划，好好去做，去尝试。对了，计划最好先给我看一下，我可以帮你们修正。不过，目前这个阶段，我不介意你们霸占所有行业，得为别人留些余地，让别人也能看到希望。”
杨氏和女孩子们都是大喜，很快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徐长青反倒是被抛到了一边。
看着兴奋的杨氏和一众女孩子们，徐长青也是松了口气，后宅可算能消停一会儿。
不过，徐长青忽然有些恍惚，这，算不算打开了资本的潘多拉魔盒呢？
……
后宅的事情很快被徐长青抛到了脑后，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军队上。
因为之前在松锦的丰收，铁质铠甲徐长青虽是不多，但各种皮甲、棉甲却是有不少。
此时五千人的队伍，人人铁甲肯定不可能，不过每人一件皮甲或是棉甲基本还是能保证的。
冷兵器作坊此时也是转变了思路，不再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铠甲，而是更专注护腕、护肘、护腰、护膝等更实用的防护。
尤其是护腕。
徐长青和模范军就算到了战场也并不是马上就开战，冷兵器作坊这边依然可以保持生产力度，徐长青也可以保证运输线。
按照目前的产量来估计，到七月末八月初，真正开始开战的时候，队伍每人一副护腕问题还是不大的。
可不要小瞧了护腕这看似简单的防护。
冷兵器作战，多这一点点防护，结局也许就完全不一样。
李公公这边确定了徐长青将会出兵之后，消息此时应该已经传到京城，想来没几天天子的圣旨就要下来。
这一来，徐长青再去莱芜购买铁料，将再没有障碍，下一步，冷兵器作坊的生产力还会得到提高。
让人为难的是火器作坊。
就算徐长青和齐大山等人都很努力了，但这东西毕竟需要技术，而且更需要时间，现在一个月一百五十杆鸟铳已经是极限了，为了保证质量，徐长青就算着急也不能太过急于求成。
不过，按照时间来算，到八月初的时候，徐长青将又会多上三百多杆鸟铳，差不多也够用了。
毕竟，流民军的披甲程度显然不可能跟清军的八旗大兵相比的。
再一个需要仔细筹备的就是军械和物资。
朝廷虽是会出一部分，李公公肯定也会尽力，但徐长青很明白，路上要练兵，朝廷给的肯定是不够的，自己必须要做好更充裕的准备。
此时的中原基本已经废了，若是提前不做好筹谋，到时候很可能抢都抢不到粮食。
好在此时徐长青手头现银还有百万两的规模，而山东又正处在漕运腹心，买粮的难度并不大。
剩下的便是开花弹，万人敌，神火飞鸦和炸药包这些火器了。
这方面徐长青已经根植很深，人手物资都够，问题并不大，都在轨道上。
接下来数天，徐长青白天练兵，晚上与杨忠良、马栾等人商议内政后勤，再晚些则是时而过去找女孩子们‘谈心’，尤其是顾横波这边，小日子倒是也算惬意。
不过，随着中原战区的各种详细信息不断传来，徐长青的好心情也随之开始凝滞。
华国‘报喜不报忧’的由来早已经久矣。
便是邸报这种国之重器，很多东西都不能全信，因为很多不利、会引发恐慌的东西都被捂了盖子。
在这方面，崇祯皇帝可是高手。
因为要准备去中原参战了，加之徐长青态度强势，这才使得前方有更多更核心的消息传递过来。
就在不久之前，大概是二月末、三月初左右，接替傅宗龙出任西北三边总督的汪乔年，在刚刚打赢了玛瑙山之战后，被李自成合流‘曹操’罗汝才，革左五营的贺一龙等人，围困在河南襄城，力战身亡。
这已经是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第二位阵亡的三边总督。
而平贼将军左良玉，陕西总兵贺人龙等人，不仅在战事中毫无作为，更是把汪乔年卖了个干净。
就在前几天，贺人龙虽是被陕西巡抚孙传庭斩杀，但平贼将军左良玉却是屁事没有。
而此时，朝廷方面能确定参加此次开封之战的官军主力，还是要依靠左良玉。
据悉，此时左良玉部已经有近二十万之众。
再者便是孙传庭的秦军部，包括固原军总兵郑家栋，临洮总兵牛成虎等人。
以及保定总督杨文岳部。
然而朝廷虽是已经令户部尚书、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的候恂出京了，可新任三边总督丁启睿却磨磨蹭蹭，没有真正抽调出多少兵力。
这也就意味着，形势比徐长青想象中的更为严重，徐长青和模范军很有可能要提前赶赴战场区域，稳定局势。
果然。
五月十九，崇祯皇帝的圣旨和开封的求救信同时到了。
圣旨还好说，徐长青已经习惯了崇祯皇帝的表演，但是开封的求救信却是一封血书。
周王朱恭枵领头，高名衡，陈永福，黄澍等上千官兵百姓共同签名，泣血请求徐长青前去救援。
看着这一个个密密麻麻、用鲜血写成的名字，徐长青沉默了。
纵然事情的来由无法述说，许多人都有责任，可，老百姓是无辜的。
正面抗衡李自成的数十万大军，徐长青肯定是做不到，但是，只要能占据一处地利之利来防守，徐长青还是很有信心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
即便开封城的这封血书其心可诛，可~，徐长青已经没有了退路！
很大程度上，徐长青已经成为了整个大明，整个民族的希望！
已经是无路可退，徐长青也不再犹豫，当天便是做出了出征动员，待后天一早，五月二十一日，李公公的先头物资准备就绪之后，便出兵开封！
……
事情虽是紧急，但徐长青这些时日的耕耘还是很不错的，诸多事务忙碌却是井井有条，而徐长青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从利津周边招收劳力。
这无疑会破坏今年的春耕，但徐长青给银子，每个劳力都有一两二钱的月饷，而且提前先发一个月，应该能激发出一些老百姓们的积极性，让形势不至于太坏。
五月二十一日一大早。
随着徐长青宝刀出鞘，刀锋所向，近五千人的战兵，近两千辅兵和五千多民夫汇聚的庞大队伍，正式出发了。
沾化这边，张虎和李公公早已经启程，双方会在济阳汇聚，兵发开封！
只不过，就算模范军的将士们机动能力惊人，徐长青却只能先压抑住儿郎们的速度。
没办法。
沉重的辎重跟不上。
而且徐长青也需要先观望下形势，如果官军主力迟迟没有动作，徐长青肯定不会贸然进入战区。
否则，不成比例的兵力比，那可就是给李自成送人头了。
……
得益于徐长青威震天下的声名，随着徐长青出兵的消息扩散开来，天下震动。
无数中原地区的老百姓们都是喜极而泣。
威名赫赫的徐长青出兵，在他们心里，几乎是意味着，祸乱中原地区良久的流民军之乱，终于可以平定了。
诸多士大夫们也是精神大振！
如果徐长青能顺利平定流民军之乱，那，大明中兴无疑也是希望大增。
就算有不少人吃里扒外的，跟清军有着勾连，但在此时这个状态，还没有谁是想让清军入关的。
而随着徐长青的出兵的消息传来。
五月二十八，三边总督丁启睿终于是有了动作，他先后给平贼将军左良玉、新任陕西总兵官虎大威、保定总督杨文岳诸部发送调令，召集各部迅速赶往战场。
很快，孙传庭的秦军主力也进入到了中原范围，开始朝着开封靠拢。
已经抵达保定的候恂不由大喜，当即便是给徐长青写信感谢。
形势似乎开始朝着有利于明军的方向发展起来。
……
六月初一，开封城西南方向的公主坟，旌旗林立，战马如云，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戴着毡帽、一身蓝灰色的身影，足有上万人。
这里，正是此时流民军主将、总哨爷刘宗敏的驻地。
诸多蓝色身影，尽是流民军这不到两年时间拉起来的老营兵。
而老营兵外围，人影更多，足有数万之巨，不过这帮人就有些不够看了，说是叫花子也不为过，许多人都是衣衫褴褛，都是他们从各地裹挟而来的饥民。
战阵正中，刘宗敏戴着毡帽，穿着短衫，腰挂宝刀，虽是没有全身披甲，可护腕、护颈、护肘、护腰、护胸等诸多护具齐全。
他本就身材雄浑，肩宽背厚，锻工出身皮肤又是黝黑，真的是一身腱子肉，浑身都充满阳刚的力量。
不过，此时刘宗敏却并不是作战，而是在迎接闯王的视察。
不多时，数百匹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高高飘扬的‘闯’字大旗之下，为首一人，头戴毡帽，胡须俊美，气势内敛却又充满威势。
唯一不美的是，他一只眼睛戴着眼罩，是个独眼。
正是闯王李自成。
身后还有大军师小矮子宋献策，牛金星，曹操罗汝才，革左五营贺一龙，大将刘芳亮，高一功，郝摇旗，李岩众人。
看到李自成亲自过来巡视，刘宗敏哈哈大笑，协同身边精锐，快步朝着李自成迎过去，大气抱拳道：“闯王！”
此时正值流民军最巅峰鼎盛的时候，气势心情都是最顶点，李自成的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笑着跟刘宗敏一抱拳道：“黄虎，你听到那个消息了没？咱们那位忠义伯出兵了，听说，已经到东昌府了！”
………………………………
第235章 刘泽清拜山门
刘宗敏顿时哈哈大笑：“闯王，额早就想会会咱们这位大名鼎鼎的忠义伯了，看看这奶娃子，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周围诸将也顿时叫嚣：
“闯王，明廷真是无人了啊，什么话也敢吹牛逼！那徐长青，今年还不到二十，就他，还杀了奴酋皇太极？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没错。徐长青那奶娃子是勋贵之后，毛都没长齐呢，又懂个球子的！明廷这就是想吓唬人。”
“这小奶娃子不来也就罢了，只要这小子敢来，额保管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哈哈哈……”
看着士气旺盛的众将，李自成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但心里依然很谨慎，笑道：“徐长青这黄口小儿的确是绣花枕头，不过，这小儿倒也是有些本事的。我刚刚得到消息，他之前，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将那鬼爷连根拔起了。”
“半个月把鬼爷连根拔起了？”
刘宗敏顿时一愣。
其他人不知道鬼爷的名头，身为流民军的核心将领，刘宗敏自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一直号称‘天下义军是一家’，他们之前便是与鬼爷有着联络，希望他也共举大旗。
但鬼爷比猴子都精，形势不明朗之前，怎可能跟流民军掺和？
刘宗敏怎能想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徐长青居然把鬼爷给连根拔起了，这黄口小儿，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其他诸将见刘宗敏沉默，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打探这鬼爷是何人。
见士气被压制，刘宗敏顿时冷笑：“区区一个只会小偷小摸的土包子，灭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些狗官军一网打尽！”
看李自成这边赞赏的点头，刘宗敏忙笑道：“闯王，额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咱们还是进帐内来边吃边聊吧。”
李自成又笑着点头：“也好！诸位，今天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炮制这个黄口小儿！”
“哈哈，闯王英明！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将狗官军的精锐一网打尽！”
“没错，到那时，这天下之大，我等何处去不得？”
“……”
一众人等进了大帐内，刘宗敏吩咐手下开始上菜，便是和李自成、宋献策、牛金星、罗汝才、贺一龙等人商议起了具体应对徐长青的方案。
别看这帮爷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看着没脑子、土包子一般，但他们从崇祯初年就开始造反，此时已经十几年了，能到此时的，哪个又不是人精？
可以说，他们个个都是斗争的好手。
对于掌控、裹挟士气这种手段，那都是驾轻就熟。
此时，流民军的气势虽是起来，但还没有真正建制，编制略有混乱，某种程度上，跟当年洪教主他们北上时有些类似。
李自成是核心，精神领袖，扛大旗者，但主要军事方面的事务，都是由刘宗敏来操作。
此时能进刘宗敏这大帐的，只有十几个人，皆是流民军各部核心中的核心。
喝了几轮酒，吃了些菜垫了垫肚子，李自成有些皱眉道：“徐长青这黄口小儿此来来者不善那。正是因为他的出兵，狗官军这边才是有了大动作，各部都开始出兵。诸位，额想对这徐长青先下手为强，把这些狗官军的士气杀下去，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都是点头。
刘宗敏道：“闯王，额也是这么想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徐长青这黄口小儿，还是有本事地。额想，额们可以多派出哨骑，查探这黄口小儿的动向。只要有机会，额们就给他来上一刀！”
小矮子宋献策也摇着小扇子道：“总哨爷所言极是。咱们要防患于未然。属下猜测，徐长青想要补给顺利，肯定要依靠河运，咱们可以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李自成缓缓点头：“这事儿额们还不能做的太过，要杀杀这黄口小儿的锐气，但是还不能把他打死。把他打死了，狗官军肯定会害怕，防卫森严，这对咱们是不利地。”
随着话题敞开，各人纷纷发表意见。
每一个新兴团体在初始的兴盛向上时期，凝聚力都是不错的，此时的流民军也是如此。
他们此时之所以第三次包围开封，一方面是觊觎开封城内的财富，要用开封城来提升威望，另一方面，也是最关键的，他们想杀伤官军的有生力量！
此时，除了九边精锐，朝廷能动用的力量已经是不多了。
很快，他们便是达成了一致，伏击徐长青！
……
就在流民军制定对徐长青的作战计划时，徐长青和模范军主力已经出了东昌府，来到了京鲁豫交界的范县境内。
这片区域，正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势力范围，距离他的老家曹县只有咫尺之遥。
然而，狡猾的刘泽清显然没有出兵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借口搪塞的朝廷。
就在徐长青刚刚抵达范县不久，刘泽清便是亲自带人过来，带了不少礼物，拜访徐长青。
刘泽清今年四十出头，长的还不错，身形挺拔，很是正派。
他早年也有在辽东从军的经历，能坐稳山东总兵官的宝座，也是因为辽地的骨架支撑。
徐长青刚开始本来不想见刘泽清，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货，但徐长青很快也回神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这个状态，即便不能成为朋友，肯定也不能做敌人。
李自成他们分析的不错，徐长青此时虽是大车不少，但粮饷的核心命脉还是要靠大运河的。
徐长青并没有在范县城内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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