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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明-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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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国策之议
“臣徐长青，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六月初八傍晚，徐长青顺利返回海城，来不及回家见老婆孩子，直接过来觐见周皇后和朱慈烺。
“忠义伯，您劳于国事，已在外奔走多日，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周皇后看着徐长青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与风尘，露出了柔和的笑意，美眸深处却略有复杂。
虽说之前朱慈炯的事情，让她们天家和徐长青之间有了一些芥蒂，但周皇后也不得不承认，徐长青绝对是此时大明的柱梁，定海神针，倘若没有徐长青，周皇后简直不敢想那种后果。
只是关于山东左协这段时间传出来的流言……周皇后心里一时也没有太多把握，不太明白徐长青的意思。
朱慈烺这边则更为憨厚，呆呆萌萌的就像是尊弥勒佛一般，不过他的眼神中，明显很在意徐长青为何要在山东左协这么搞，只是不敢出言询问。
行完了礼，徐长青笑着看向周皇后和朱慈烺，基本没什么保留，直接对娘俩汇报起了这段时间的士绅团练工作。
老话说：“苦难是最好的老师。”
此时的周皇后，包括朱慈烺，都有了一些城府，尤其是周皇后，演技愈发精湛。
若是一般人，许多东西还真很容易就被她们蒙混过去，可徐长青俨然是此道中的行家，并不用费太大力气便是捕捉到了周皇后的波动。
至于朱慈烺这边，起码此时暂且还可以忽略不计。
等徐长青汇报完，周皇后隐隐已经摸到了一些徐长青的思路，但还不够清晰，想了想道：“忠义伯，这样，倒也是个办法……可，朝廷现在颠沛流离，一时恐拿不出太多银子支援山东左协啊……”
朱慈烺听到这，精神头也提到了极点。
到此时，他是真的有点服了，徐长青的脑子着实是太好使了，把山东这条线顶在前面，不仅拉伸出巨大的战略空间，拒敌于江北，也是解脱了黄淮一带，让同样很肥沃的黄淮不必直接承担战争之苦。
这一来，整个大明，依然还有着强劲的回旋余地，收复河山，驱除鞑虏，中兴大明，这都不再是梦了啊……
只是到头来还是要银子……
朱慈烺真的怕徐长青会在此时狮子大开口。
徐长青自然捕捉到了娘俩的波动，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臣也知道朝廷的难处，所以才会对那些士绅们许下那么大的筹码。至于其中花费，臣之前也与诸多士绅们聊过，目前的这个阶段，便由臣和众士绅共同承担。待太子殿下登基，朝廷稳定下来之后，再把这部分补上。”
周皇后和朱慈烺都陷入了思虑。
徐长青也不着急，耐心等待。
徐长青此时在山东左协搞的这一套，说觊觎是有点觊觎的，毕竟，这是关乎国策的大变动，并没有经过周皇后和朱慈烺这边点头，便是直接执行了。
但说不觊觎，倒也能说得通。
毕竟，徐长青只在山东左协搞这一套，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而且，送给了周皇后母子巨大的好处，可以说是生生用山东一地，撑起了此时大明大半的国本。
周皇后想了好一会儿，咬着红唇道：“伯爷，此事，本宫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只是……古之先贤有言，兵者，凶器也。伯爷，您做此事的初衷是好的，可，万一有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反噬……”
徐长青笑着点了点头。
周皇后毕竟穿了十几年的凤袍，纵然很多东西都有点‘不沾阳春水’，可眼光还是可以的。
“皇后娘娘，此事，臣也一直有所思量。我大明到此时，诸多方面着实太伤了。以山东左协为例，现如今，济南，青州，德州，东昌，包括周围诸多府县，有多半皆被清军攻破，人口财富十不存一，许多地方都被废弃。目前虽是还没有准确统计，但人口数量绝不容乐观。这般状态，若是继续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山东恐怕很快便会成为废土，海城也将成为孤岛。臣之所以行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皇后娘娘您所担心，的确不无道理。但此时朝廷又拿不出银子。臣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办法了。”
“哦？”
“忠义伯，还请您直说，本宫和太子洗耳恭听。”
一听居然不用出钱就能解决，周皇后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徐长青笑了笑继续道：“简单！两字而已，分封！
用朝廷的名义，将山东诸多废土，分封与当地士绅。可以三月或半年为期，那时太子殿下必已登基，可令朝廷巡视各地，练成强兵者，即刻落实朝廷的允诺，未练成者，则可将其剥夺，另选新人。无论士绅还是百姓，只要有土地，并且得到朝廷的认可，大家必定会拼命守护的。
另。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臣的意思，山东左协区域，可作为试点。若山东左协得成，可按照这个模式，分封中原地区，包括陕西，湖光，四川、山西、乃至直隶等各地。
纵然这会形成一定范围内的混乱，乃至数年内尾大不掉，却必定会对清军和流贼形成大规模牵制。
只要太子殿下登基后励精图治，以我大明的国力，涤荡这些杂质，恢复万世太平，至多不过十几二十年而已……”
随着徐长青的叙述，周皇后和朱慈烺都有点目瞪口呆，真的是打死她们，她们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还能这么玩……
不过，徐长青这个办法，看上去似乎很冒险，却是有着巨大的可执行性，非常的接地气。
毕竟，此时这些地方名义上虽还是朝廷的治下，还是大明的领土，实则，早已经不在大明的掌控范围内。
就如同割掉坏了的脓疮一般，与其畏畏缩缩舍不得，还不如一刀来个痛快，干脆果决，长痛不如短痛！
华夏五千年历史。
诸多农民起义的核心原因是什么？
无怪乎都是土地引发！
土地被兼并，阶级逐步固化，老百姓过不下去了，读书人也没有了向上的渠道，又怎能不出事？
徐长青此时这办法，可谓是一劳永逸，朝廷只需要两张嘴皮子便可以了。
半晌，周皇后有点艰难又生涩的道：“忠义伯，此事，此事能否让本宫思虑一天？明天晚上，不，明天中午，本宫一定会给您一个准确回复。”
……
等徐长青离去，周皇后母子相视一眼，忽然发现，娘俩都有点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周身都满是汗水。
周皇后想了一下，咬着红唇道：“太子，此事，你怎么想？”
朱慈烺看着呆萌，吉祥物一般，可他绝不傻，被现实荼毒到此时，便是在母亲周皇后面前，他也不敢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看似是在苦思冥想，实则一直在偷偷查看周皇后的脸色。
很快，见周皇后明显是被徐长青说动的意思，他这才故作坚毅道：“母后，忠义伯此策看似冒进，实则极为精准。我大明，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却是可因此而得数万强军，阻碍清军脚步，保护黄淮与江南，儿臣以为，此策可行。”
周皇后见朱慈烺沉稳有条，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露出了释然的笑意：“太子，你能想到这很好。徐长青既然已经做了，其实咱们就算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办法。本宫之所以要到明天才给徐长青答案，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咱们天家的存在感。”
说着，她深深叹息一声，表情也凝峻起来：“徐长青此人，城府着实深不可测，到此时，本宫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等图谋……”
她看向朱慈烺的眼睛：“太子，等九月你到南京，登基之后，一定要吸取你父皇和先祖的教训，励精图治才是啊。”
朱慈烺赶忙起身来，恭敬跪倒在地：“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看到朱慈烺这么懂事，周皇后又释然了些：“太子，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也懂事了，像个男子汉了，为娘也就放心了。来，起来说话，你说，咱们该如何封赏徐长青呢？”
……
次日中午，徐长青如约收到了周皇后的回复，天家同意此事。
即便早有预料，周皇后母子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可真正收到回复，徐长青心里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澳门何生有句名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纵观华国历史五千年，权臣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远的不说，张居正，包括现在的多尔衮，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死了还得被拉出来鞭尸……
徐长青此时虽是在军事上已经有了一定的余地，勉强支撑起了整个民族的大框架，可在政治上，他着实还单薄的很。
不说其他。
倘若徐长青真的在此时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对天下大势而言，恐怕比李自成也强不了多少。
甚至，只会比李自成更坏！
正如当年老佛爷的名言：“宁亡于外寇，不亡于家奴！”
在这方面，徐长青的二舅哥吴三桂，便是个典型的例子。
另一个时空，吴三桂隐忍了数十年，终于得以起兵造反，一度从云南打到了湖广的腹心衡阳一带，却终究是功败垂成，饮恨而终。
这里面，吴三桂老迈、命不久矣是一方面原因，但更关键的，还是他已经丧失掉民心，同时也丧失掉正统性。
依照小麻子玩套路的熟练程度，就算再给吴三桂十年，恐怕还是一样的下场！
他干不过更会玩套路的大清国！
前车之鉴，后人之师。
徐长青纵然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却绝不会贸然，让本就重伤垂危的大明王朝，再次陷入恐怖的内乱绝境。
那样非但让亲者痛、仇者快，徐长青本身的‘神格’也会受到重创，模范军的正义性也会受到动摇。
那，诸多东西可就都不好说了。
正思虑间，一个倩影忽然带着香风盈盈而来，旋即，俏脸有些羞红，俯下身来，低低对徐长青耳边耳语几句。
“嗯。”
徐长青慢斯条理的点了点头，笑着揽住了卞玉京的纤腰，“京姐，此事你做的不错。也不用挑日子了，就今晚吧，你去城里找个好点的地方，我请她吃饭！”
“是。”
卞玉京大喜，袅袅离去准备。
徐长青嗅着空气中伊人残留的香风，正要闭上眼好好休息下，外面，忽然传来亲兵的禀报：郑公公亲自过来通传，周皇后晚上要请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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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利益契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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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本来心情正好，正准备‘八之其六’，晚上跟董小宛好好聊一聊，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没想到周皇后居然要请吃饭。
如果是寻常人，被皇后娘娘请吃饭，那绝对要沐浴更衣，求神拜佛，感谢八辈祖宗给的运气。
但徐长青俨然不是寻常人。
说实话，对于现在与天家接触，哪怕是与朱媺娖那边，徐长青都是相当谨慎的。
有句老话说：“潮水退却，才知道谁没穿底。裤。”
在此时这个节骨眼上，很多东西都快要暴露出来，也由不得徐长青不谨慎！
但周皇后已经释放出了这个‘善意’，暂且算是善意，徐长青也不好推辞……
想了一下，徐长青亲自过去给郑公公回复，晚上准时赴约，至于董小宛那边，只能往后推了。
下午，在政事署开了个例会，更深入的了解了下海城现在的状况，傍晚时分，徐长青准时来到了新官厅。
不过与徐长青想的不一样的是，这并不是大型家宴，并没有什么人，甚至朱慈烺和朱媺娖都不在。
徐长青有些疑惑的来到院子里，忽然发现，周皇后正系着围裙，正在亲自厨房炒菜。
看到徐长青过来，她少女般甜甜一笑：“忠义伯爷，您过来了啊。稍等片刻，我再炒几个小菜，马上就好了。”
“这是……”
徐长青一时都有些摸不到周皇后的心思了。
但就算用屁股想徐长青也能明白，这肯定不是‘桃花运’，说‘鸿门宴’可能有些过，却是决不能不防。
不理会周皇后这边，徐长青来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四周，不放过一个细节。
此时，新官厅这边的防卫，完全是徐长青的亲兵营掌控，周皇后要想搞什么阴的，是很难实现的。
更不要提，徐长青强大的体质，也不怎么怕毒药。
很快徐长青便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了，这院内只有周皇后和一个她很心腹的老宫女。
随着老宫女不断端上来几个卖相并不是太好看的小菜，又把美酒置办周全，完全是家宴的模样。
又一会儿，老宫女端来一盘凉拌羊肉和一盘酱牛肉，又回身端来一大盘酥鱼。
这几个硬菜，明显不是周皇后亲手所做，而是买的现成的，似乎是怕分量不够，徐长青吃不饱。
正当徐长青愣神的工夫，周皇后已经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上来，笑道：“忠义伯爷，让您见笑了，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厨了，今日忽然手痒，做了几个家乡的小菜。”
说着，盈盈坐到了徐长青对面。
老宫女也马上识趣的出去，并且关好了房门。
“皇后娘娘厚爱了，竟然亲自下厨，长青受宠若惊。”
虽然周围没人，但在没有弄清楚周皇后的目的之前，徐长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后世，金大借用张无忌的娘亲殷素素之口，说出了一句足以流传万古的至理名言：“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在这种不起眼的小阴沟里翻了船？
寒暄几句，看徐长青这么刻板，明显充满谨慎，周皇后有些委屈，少女般撅起了嘴，“忠义伯，难道，你就这么忌惮本宫吗？本宫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却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趁娖儿她们都去海城大酒店参加酒会了，你还……”
说着，她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徐长青仔细看着周皇后，发现其不似作假，稍稍放松，不由又想起了之前在来路时，与周皇后那些略有暧昧的场景，一时也有些飘飘然，笑道：“皇后娘娘，说起这事，长青有愧啊。长青其实也早就想跟皇后娘娘好好聊一聊，可惜，人多眼杂，许多东西……”
“那不就结了。”
周皇后忽然‘噗嗤’一笑，忙抹了把眼泪，“来，忠义伯爷，尝尝本宫的手艺吧。”
说着，她率先吃了起来，试毒一般，每个菜都尝了一遍。
徐长青对饭菜下毒显然不害怕，也笑着吃起来。
不多时，吃了不少菜，又喝了几杯酒，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稍放松，周皇后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徐长青想要什么封赏。’
毕竟，这是此时最核心的东西。
搞清楚周皇后的目的，徐长青也笑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后娘娘，您这，让长青为难了啊。”
或许是喝了些酒的关系，周皇后‘噗嗤’娇笑，“忠义伯，你对大明付出多少，别人或许看不见，但本宫是看的清楚的。当日紫禁城一役，是你舍生忘死，才把我们孤儿寡母救出来。这个恩情，本宫一辈子都记得。而且，忠义伯，本宫一直以为，咱们不能被诸多事务影响了感情，能真诚，还是要真诚一点吧。”
看着周皇后波光流转的娇俏模样，再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徐长青一时也有些感慨，这女人，真的可以的。
想了想笑道：“皇后娘娘厚爱，那长青就托大了。皇后娘娘，其实长青一直以来的思虑，便是为大明守好国门，驱除鞑虏，恢复我大明的大好河山。不敢望先祖项背，却也是扎扎实实要为我大明尽一份力气。待护送太子殿下登基后，臣徐长青，愿永为大明守边陲！”
说着，徐长青恭敬跪倒在地。
“忠义伯，怎么，你，你难道不去南京吗？那，那本宫和太子孤儿寡母……”
这时，换周皇后懵圈了。
她在之前已经想了上千种的思虑，却是唯独没有想到，徐长青居然不想去南京？
这是个什么操作？
徐长青端起酒杯，对周皇后示意一下，一饮而尽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我大明正统，南京方面，虽说有些亲疏，但他们毕竟还是我大明的臣子，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无需忧虑。到时，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有需要，我模范军，可出一部分军官，帮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训练一部分御林军。”
“这……”
周皇后是真的没想到，徐长青居然会有这种觉悟，一时间，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虑。
看着她的俏脸，徐长青心底里微微叹息一声，忽然发现，这次过来，倒也不是坏事。
其实，在很久之前的思虑中，徐长青是打着去南京，乃至血洗南京，重开五军都督府的。
不过定王朱慈炯的事情，也为徐长青敲响了一记警钟。
若是这样做，必定会生乱！
纵然军事层面问题不大，可政治方面，肯定要尴尬。
因为徐长青在文臣中没有体系。
虽说徐长青已经在很卖力的布局这方面，却远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与其承担这种风险，还不如让周皇后和朱慈炯他们自己折腾。
大明的党争，早已经刻印到这个王朝骨髓的最深处。
其他的就不说了，单说现在，无论是凤阳总督马士英，亦或是还在开封坚守的黄澍，也包括史可法，乃至是早已经退仕十几年的钱谦益，包括候恂等人，都是大山头。
此时，徐长青已经掌握到了很准确的情报，南京方面，阮大铖跳的极欢，马士英这厮已经是摩拳擦掌。
再加上魏国公府等诸多南京留守勋贵，绝对是一出大戏。
都不用怎么搞，内阁和六部都出来了。
与其亲自上阵拼杀，得个万众之矢的靶子般头衔，何如隔岸观火，慢慢的掌控这一切？
毕竟，周皇后和朱慈烺不经历过那种波折，又岂能明白平静的可贵？
“忠义伯爷的拳拳赤子之心，本宫真的是……”
这时，周皇后也想明白其中厉害，眼泪再次翻涌出来。
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徐长青忽然有些压抑不住的冲动，这个时候，绝对是个极佳的机会……
不过最终冷静还是战胜了冲动。
这东西看着是鲜美又刺激，可绝对是穿肠毒药呐……
……
一顿晚饭，算是宾主尽欢，徐长青和周皇后都摸到了各自的诉求，同时寻找到了利益的结合点。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周皇后略有幽怨的把徐长青送到门外：“忠义伯，希望，我们朱徐两家，能像是先祖一样，共患难，共富贵！”
徐长青一笑：“借皇后娘娘吉言，臣徐长青，必万死不辞！”
看着徐长青就要大步踏入雨中。
“嗳？忠义伯且慢。”
周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声来。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指示？”
徐长青此时已经不敢再在这边多留了，今夜，各方面的条件着实是太完美了，徐长青在这方面本身定力便不是太好，着实不想再在危险中徘徊……
周皇后忽然低下了头，俏脸有些泛红，在这幽静的雨夜里，借着周围的火光，反而是让她更加神秘又迷人。
不过周皇后一时没说话，明显在纠结。
徐长青心里忽然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
片刻，周皇后幽幽的抬起了头，看向徐长青的眼睛道：“荷园那边，你，你打算怎么安排？”
“……”
徐长青虽是早就知道，这事情很难瞒的过周皇后，却是没想到，她居然发现的这么快……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
周皇后究竟是后宫之主，纵然此时是在流亡状态，但她想见袁贵妃，袁贵妃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她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田贵妃都不是她的对手，又岂能看不出袁贵妃的变化？
尤其是袁贵妃怀孕前期反应又有些重……
“皇后娘娘，臣，臣有些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的？荷园，您是指袁贵妃吗？怎么？贵妃娘娘的身体还没有好吗？臣马上派人去请御医来……”
虽说很尴尬，但这种时候，是决不能轻易承认的，徐长青只能厚着脸皮当不懂。
周皇后没说话，眼泪却是掉下来，旋即便呜呜咽咽不止。
“皇后娘娘，您这是……”
徐长青也有些无言了，这一言不合就哭是什么套路？
周皇后却是哭的更伤心了，却又寂静无声。
几分钟之后，徐长青都有些无奈了。
就算不怕被别人看到，周围的守卫都是自己的人，可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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