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大明-第3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怕他们大清国有不少汉人奴才，可随着诸多汉人的南逃，京师周围许多地都没人种，就别说其他地方了。

　　　　“沉住气，沉住气，不能急于这一时！待我大清国安稳下来，徐长青，你就给本王等着吧！”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多尔衮赶忙招过亲卫奴才，急急给前往中原的三部主力发讯，让他们见好就收，及时撤离，不要再扩大事态。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有太多时候，就算牙齿掉了，也只能先吞到肚子里。

　　　　……

　　　　“大帅，前方就是皮岛了。”

　　　　这几天天气都很不错，阳光很明媚，海上风浪也不大。

　　　　加之此时才腊月上旬，离开大同江口之后，徐长青并没有着急返程，而是详细的开始视察这一代的地形地貌。

　　　　这天上午，船队终于来到了明末时期最著名的一个岛屿，毗邻高丽腹地的皮岛，许多东江余部又叫做东江岛。

　　　　海城号上，为徐长青引路的是徐家的一个老家奴，叫做徐四。

　　　　当年，东江覆灭，他们逃难离开皮岛时，他才将将满二十岁，而此时，一眨眼，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少年，饱经岁月摧残，孙子都有了。

　　　　好在徐长青这几年飞速崛起，他们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用为温饱和安全操心。

　　　　可此时，再次见到这个最熟悉的岛屿，徐四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激动的不知所以。

　　　　徐长青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这里，便是他的父亲徐虎臣当然为之奋战的地方，更是当年无数辽民的信仰图腾！

　　　　徐长青并没有着急登岛，而是让徐四一边解释，一边饶岛航行。

　　　　皮岛并不大，横向纵向都是十多里地，三面环山，一面是陡峭的悬崖，地形地势虽是险要，却明显不是太宜居。

　　　　正午时分，徐长青一行人绕到皮岛北面，原先东江军的废置码头边，徐徐登上岸来。

　　　　这个码头的地理条件还是不错的，是个很温润的半月形海湾，可惜，这里的设施早已经不成模样，许多地方，都是留下了被火烧过的痕迹，哪怕历经这二十多载岁月，烟熏火燎的痕迹，依然没有全部被抹除。

　　　　徐四止不住抽噎的对徐长青解释：“大帅，当年，鞑子上岛，根本就没有二话，就是烧杀抢掠，根本就不把咱们当人看啊。可怜当时十几万的乡亲……”

　　　　随着徐四的叙说，周围许多人都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红娘子更是早已经泪流满面，不过，看到徐长青的胸膛也不断起伏，她忙回过神来，低低道：“大帅，咱们去毛帅故居看看吧。别的或许不能做，但是总能给毛帅磕个头……”

　　　　一听到红娘子这话，徐长青果然稳定下来，重重点头道：“走。先去祭拜毛帅！”

　　　　众人这才收敛起精神，快步向前。

　　　　毛文龙的故居就距离这北部码头不远，在一座小山坡上，上山的过程中，依稀可以看到，此时许多长满了荒草的土地，都有过被开垦的痕迹。

　　　　可这些土地显然不咋地。

　　　　不是沙的厉害，就是被海水侵蚀的碱的厉害。

　　　　怎能想象！

　　　　当年，这里的卑微条件，要养活十几、乃至几十万人。

　　　　在东江前期、有着朝廷补贴的时候还好，可到了后期，登莱断了供给……

　　　　徐长青都有些不忍心去看那些散布在田地间的无主荒坟了。

　　　　不多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毛文龙的故居，却是只剩下卑微的断壁残垣。

　　　　甚至，都不是砖瓦石料的，只有一些被烧焦的残竹残木，许多都已经被埋在了土地。

　　　　亲兵们忙摆上贡品，红娘子亲自帮徐长青点燃了香。

　　　　徐长青接过香，一撩裤袍，跪倒在地上。

　　　　“哗啦啦！”

　　　　徐长青跪下，谁还敢站着？

　　　　周围众人顿时跪倒一大片。

　　　　徐长青举着香，闭上了眼睛，恍如时空穿梭，回到了当年东江鼎盛时的模样。

　　　　无论是毛文龙，陈继盛，还是他的父亲徐虎臣，包括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等人，都在这里衣甲鲜亮。

　　　　可这些身影眨眼便是消失不见，徐长青恍如沉浸到漫天的火海中，周围时而还传来放肆的大笑。这让徐长青的表情陡然狰狞起来。

　　　　忽然，一只温润的小手用力握住了徐长青的大手，传递来无法言说的温暖。

　　　　徐长青猛的睁开眼睛，正看到红娘子跪在旁边，担心的看着自己。

　　　　“呼。”

　　　　徐长青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好了许多，却是只有‘恨不生逢时’的感觉！

　　　　若是能与毛文龙这等枭雄一起并肩作战，该是何等畅快？

　　　　徐长青也不由想起了毛文龙当年年少时的豪言壮语，在杭州的那家不知名的小酒馆里，他酒至半酣，豪言道：“此生，不封候，誓不休！”

　　　　虽说毛文龙最终没有做到他少年时的愿望，但他的功绩，早已经到了这个标准，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祭拜完了毛文龙的故居，徐长青又去祭拜了当年徐虎臣的故居。

　　　　可惜，比之毛文龙的故居还要更惨，徐虎臣他们那些中层军官居住的场所，早已经变成了‘万人坑’，底下，不知道埋着多少充满着热血的无名枯骨……

　　　　徐长青想了一下，继续祭拜。

　　　　到最后，几乎是能看到坟冢的地方，徐长青都要祭拜一番。

　　　　这也导致本来今晚要连夜返航的，最终，徐长青却执意要留在皮岛过夜。

　　　　夜幕悄然降临，海风吹的大帐‘呼啦啦’作响。

　　　　哪怕大帐内摆了好几个火盆，可大帐周围没有什么遮挡，帐内的温度一时半会依然上不来。

　　　　徐长青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这时，红娘子端着一盆鲜鱼走进来，看徐长青还是老模样，她也不敢说话，幽幽叹息一声，小心的添了些炭火，开始炖鱼。

　　　　随着鱼汤的香气逐渐在大帐内弥漫开来，徐长青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神采。

　　　　当年，他便是在皮岛出生，现如今却……

　　　　“长青，鱼汤好了，吃点东西吧。过去的，究竟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该向前看啊……”

　　　　红娘子担忧的看着徐长青道。

　　　　徐长青也回神来，看着红娘子的俏脸笑道：“红姐，谢谢，谢谢你。”

　　　　看着徐长青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红娘子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来，我给你盛汤。”

　　　　喝了些鱼汤，又喝了点酒，徐长青的脸色也好看许多，开始笑着对红娘子叙说起了他的蓝图，或者说，对于历史的遗憾。

　　　　这一路走过来，徐长青也看了好几座岛，辽海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优越的。

　　　　只可惜，时代的局限性摆在这里，毛文龙他们当年没有好好利用起来。

　　　　徐长青俨然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日后，必定会向獐子岛、广鹿岛、包括皮岛、猪岛、长生岛等这些大小岛屿移民。

　　　　就算是不能移民的，也必须要建立军事据点，把辽海完全连成一线，让其成为大明真正的内湖，奠定五百年的基业！

　　　　看到徐长青神采飞扬的模样，红娘子的俏脸也逐渐明媚起来，要做这个最好的听众。

　　　　只是，她的芳心里却是幽幽叹息一声，这厮，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现在反而就这么傻呢？

　　　　正思虑间，忽然听到徐长青话锋一转：“红姐，告诉你个秘密，我就是在皮岛出生的。对了，红姐，记不记得，咱们还有个赌约，你可是输了。要不，你替我生个儿子还债？”

　　　　“嗳……”


………………………………

第662章　新年宴会

　　　　又视察了几个岛屿，耽误了一些时间，徐长青和船队返回海城时已经是腊月十九，海城的年节气氛已经非常浓厚，到处都能看到鲜艳的红色。

　　　　政事署他们在处理流民方面早已经很有经验，此时，诸多高丽男女都已经被安置妥当。

　　　　女人们自不必说，她们将是最好的战利品，年后便会封赏给各有功将士们为妾。

　　　　男人们就是妥妥的劳工了。

　　　　不论是捕鱼队，油田，亦或是莱芜、新泰的矿场、煤矿，有的是安顿他们的地方，这个时代，就别提什么人权了。

　　　　忙活了几天处理完军政要务，徐长青也彻底放松下来，切切实实的陪着老婆孩子们好好过个年。

　　　　花了两天，陪着一众妻妾们采买了一大通各种年货之后，李幼薇过来找徐长青商议，要不要在过年前举办个什么活动，好好活跃下气氛。

　　　　毕竟，今年是极为关键的一年，也是很好的一年，大明朝廷有着落了，徐长青也封了候，海城这边也开始走上快车道。

　　　　徐长青想了一下，便笑着同意了李幼薇这个想法，又道：“幼薇，年节正好可以多让戏班子多增加些演出。嗯，一定要以‘海城梦’为卖点，多搞些有正能量的剧本。开鱼馆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殷桃，可以以她为原型，找几个好手写个好剧本，好好推广下。我单独拨五千两银子，当戏班子的姑娘们的奖金了。”

　　　　李幼薇很快也回过神来，美眸大亮：“行。这事儿我马上安排。至于宴会嘛，就定在腊月二十八晚上吧。”

　　　　说着，她略有正色的道：“徐郎，我知道你不太喜欢那些文人，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们臭毛病太多。但是，你千万不能怠慢他们，他们才是咱们大明的根基啊。”

　　　　徐长青虽有不屑，却没有驳李幼薇的面子，笑道：“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去应酬的。”

　　　　李幼薇这才放心下来，忽然幽怨道：“那位红将军，什么时候进门？军师那边都主动抛开关系了，你别说你想不认账？”

　　　　“额……”

　　　　徐长青顿时有些尴尬，忙道：“过了年吧，过了年咱们再谈这事儿。”

　　　　好不容易把李幼薇哄走，徐长青不由摇头苦笑。

　　　　有时候，女人多了还真不是好事，终究是难以照顾周全啊。

　　　　……

　　　　腊月二十八很快到来。

　　　　不到傍晚，海城大酒店外，便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诸多海城名流，纷纷靓丽光鲜的来到了这边，参加今晚的宴会。

　　　　徐长青虽是不喜欢这种东西，对那些矫情的文人也有不屑，但李幼薇说的不错，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文人还是大明的根基。

　　　　各种舆论，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被他们掌控在手里，社会资源就更不要提了。

　　　　于情于理，徐长青都应该给他们更好的安抚，也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下南京那边刚刚科举完的士子们，同时，为《海城早报》在南京开刊造势。

　　　　“香君，怎么样，这几天在海城感觉如何？”

　　　　热闹的宴会大厅内，一个穿着一身颇为保守的素裙，正满身忐忑，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靓丽女子身后，忽然走来一个光彩照人的贵妇打扮女人，正端着一杯酒，笑着调侃她道。

　　　　“如是。你，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一看到柳如是过来，李香君终于有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是放松了不少。

　　　　看着李香君局促的模样，柳如是微微感叹。

　　　　这傻丫头，还真是命好，不经意的便是被那个男人看中了。

　　　　可惜，这种东西她显然不会跟李香君多说，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别紧张，你看你今天没怎么打扮，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要是好好打扮下，肯定比我都要强。”

　　　　“……”

　　　　李香君顿时羞红了俏脸，下意识反驳道：“哪有，如是，我怎么能跟你比。在这个场合，我，我就感觉我是个没人要的丑丫头……”

　　　　柳如是不由咯咯娇笑：“你要是丑丫头，咱们这些人都不能活了那。走，宴会开始还要一段时间，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

　　　　李香君就像个木偶般，被柳如是拉着，很快来到了餐饮区。

　　　　不得不说，此时海城大酒店经过这几年的积累，几乎都快要跟后世的五星级酒店一个模样了。

　　　　精致的灯光下，足有上百种各式美食陈列在一个个精致的容器中，无数穿着精致、画着淡妆的少女游走其间，帮客人们盛着各种美食。

　　　　这对李香君而言，简直就是个无比华丽的童话世界一般。

　　　　看李香君这般模样，柳如是有些好笑又有些留恋，曾几何时，她刚来海城的时候，何尝又不是这般模样？

　　　　笑着帮李香君解释了用餐的流程，柳如是笑问道：“想吃点什么？随时跟侍女们点就行了。”

　　　　李香君还是有些害怕，她可没有多少钱，生怕吃不起，尴尬间，忙喃喃道：“如是，我，我吃什么都行，要不，要不就跟你一样吧……”

　　　　柳如是莞尔，却也不再多言，笑着把她喜欢吃的几个菜点了一遍。

　　　　她可是知道，徐长青对身边这个丫头很上心，不定哪天，她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所以，许多东西，她不能太刻意，必须要李香君自己去适应。

　　　　否则，破坏了其中的纯美，那可就是她的失误了，就算徐长青不会怪罪她，却也必定会影响她在徐长青心里的地位。

　　　　她怎敢怠慢。

　　　　随着两个漂亮的小侍女把两人的餐盘端到了就餐区，李香君终于稍稍放松，学着柳如是的模样，小心吃起来。

　　　　虽然她跟柳如是的口味不是太相同，可只尝了几个小菜，她的美眸便亮起来。

　　　　忙是又小心翼翼的尝起了那块明显最贵重的金枪鱼。

　　　　片刻，李香君整个人都有些无法形容了。

　　　　天哪。

　　　　这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经意间，多年培养出的淑女风范都被她抛到了脑后，风卷残云一般吃起来。

　　　　直到把盘底儿都吃干净，李香君这才回神来，俏脸不由一片羞红。

　　　　谁能想到，她李香君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忙偷偷的查看四周，好在此时没有人多看她。

　　　　刚想对柳如是解释什么呢，却见柳如是笑道：“臭丫头，我还怕不对你的口味呢。不过，这事儿也怪我，差点忘了给你说这边的一个很重要的规矩，那便是，点多少菜，要尽量吃完，吃不完可是会有惩罚的。”

　　　　“吃不完会有惩罚？”

　　　　李香君一阵无言，“如是，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花钱买的食物，不喜欢吃怎么还会有惩罚呢。”

　　　　柳如是一笑，仔细解释道：“这是咱们侯爷定下来的规矩。让天下人知道，一粥一饭都来之不易，决不能浪费。岂不知还有许多地方，老百姓饭都吃不上。也怪我，完全是按照我的食量来点的，你要不够，再去多点点吧。”

　　　　李香君顿时有点食指大动，可想了一下，她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这样吧。我怕吃多了会长胖。”

　　　　“你个臭丫头，心思还真多。”

　　　　柳如是笑着嗔了李香君一眼，很快低声打闹起来，也让李香君的紧张感进一步消退。

　　　　不多时，两人离开这边，回到大厅，这时人又多了不少，包括许多军方的大佬。

　　　　也让李香君又紧张起来，低低道：“如是，海城候爷，今晚真的会过来吗？”

　　　　柳如是无语道：“应该会来吧。今晚是个很重要的场合，他应该不会缺席。怎么，你很害怕他吗？”

　　　　李香君扭捏道：“听闻，听闻海城侯爷很暴虐，每天都要杀人，死在他手里的人，至少有十几万了……”

　　　　“噗嗤。”

　　　　柳如是不由娇笑出声：“香君，这种抹黑你也信？是不是，还有传言说海城侯爷长的特别丑，跟丑八怪一样？”

　　　　“……”

　　　　李香君无言，却没有反驳，俨然是默认了。

　　　　柳如是也正色起来，低低道：“海城候爷是英雄之辈，我大明，之所以有今天，海城候爷绝对功不可没。你呀，在南方呆的太久了，都快要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洗脑了。记得，在海城，凡事还是要多看，多想，亲身去感受，别再说这种傻话了。要是让海城侯爷知道了，怕要很伤心。”

　　　　“伤，伤心？”

　　　　李香君愣了片刻才是回神来，差点就要笑出来。

　　　　那种男人，难道也会伤心吗？

　　　　不过，也正式因为柳如是这话，让的她又放松了不少。

　　　　就在两人说笑间，门口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放开我，快放开我，让我进去！你们敢拦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当今内阁阁老，刑部尚书候旬，是我爹！快放开我！”

　　　　刚开始柳如是和李香君还没怎么在意，毕竟现场略有小噪杂，可片刻后，来人扯着嗓子高呼出‘候旬’这个名字，李香君的俏脸瞬时便变的一片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抓住了柳如是的皓腕，惊悚道：“如是，这，这该如何是好？他，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柳如是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侯方域她也认识，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也是个很有文采和风度的才子，怎么此时就这么糊涂，居然做出如此丢份的事儿呢。

　　　　“香君，别担心，这里是海城，他不敢乱来的。我去跟守卫知会一声，不让他进来。”

　　　　但柳如是话音未落，柳眉陡然一蹙，外面，不知道是谁正好碰到了侯方域，给他担保了，居然把侯方域放进来。

　　　　她们两人此时就距离门口不远，李香君俏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傻傻呆立在当场。

　　　　而或许是磁场吸引的缘故，侯方域一进门，正好看向这个方向，正看到两女。

　　　　顿时，他的气势都不一样了，眼神犹如要吃人，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

第663章　有个好爹就是牛匹

　　　　侯方域究竟有着几分城府。

　　　　他快步朝着柳如是和李香君而来，却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用眼神死死的锁定住李香君。

　　　　李香君一时腿都被吓软了，死死的搀扶住柳如是的手臂才勉强能站着，想说些什么，却是卡壳了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候公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香君怕侯方域，柳如是可不怕，顿时柳眉倒竖的扫着他。

　　　　不过，这种事情，里面究竟讳莫如深，侯方域此时没有发作，柳如是便也没有把事情扩大化。

　　　　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直接撕破脸把事情闹僵了，都不好看，柳如是也害怕这种‘小事儿’处理不好、拉低了在徐长青心中的分数，她毕竟还没有真正进徐家的门。

　　　　侯方域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柳如是，而是又盯着李香君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把李香君吓尿了，这才是转而看向柳如是，皮笑肉不笑的玩味道：“柳大家好大的威风啊，来了这海城后，到底是不一样了啊。呵，呵呵。”

　　　　“你？！”

　　　　柳如是俏脸顿时色变。

　　　　她跟徐长青之间的事情虽是颇为隐秘，但这东西，纸究竟包不住火，主要是她在海城的地位着实有些超然了，其中风言风语怎能避免？

　　　　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此事，最多只敢在背后偷偷嚼几句舌根子而已。

　　　　然而！

　　　　在此时，侯方域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她！

　　　　甚至这都不是挑衅了，而是赤果果的当面侮辱！

　　　　柳如是的火气‘噌’的就从胸腹间窜出来，就算侯方域是当今刑部尚书的公子，但以她此时的实力，哪怕搞不死侯方域，让他在这边吃点大苦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柳如是刚要发作，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略有熟悉的声音，“呵呵，候兄，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咦，柳大家也在啊，小生胶州张茂，见过柳大家。”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公子哥，打扮的颇为低调朴素，不过气势却很沉稳，一看便是很有城府的‘社会大哥’。

　　　　“张茂？”

　　　　柳如是微微蹙眉，一时有点想不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茂也不生气，忙赔笑道：“柳大家，前几天花魁大赛，我胶州张家，也算是赞助商之一，有幸跟柳大家见过一面。”

　　　　说着，恭敬深深一礼。

　　　　柳如是这才想起来，胶州张家，也算是登莱排的上号的豪强了，现在在大清国位置都不算低的张若麒、张若獬兄弟的族人，很有实力，在各方面都很吃得开。

　　　　想来，正是张茂把侯方域带进来。

　　　　“张公子。”

　　　　柳如是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就算张家很强，张茂也不弱，算得上是很才俊的实力派人物，可柳如是有着充裕的底气，完全可以不买张茂的面子。

　　　　“额……”

　　　　张茂何等机灵？这时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侯方域和柳如是还有身边这位美人的气氛有点不正常。

　　　　一时间，张茂后心里的冷汗都渗出来。

　　　　眼前这位柳大家是何人？

　　　　别人不知道，他张茂岂能不知道？

　　　　眼前这位主儿，甚至比之海城侯府内的普通如夫人还要更强势啊，传闻，只因她身体不适，海城侯爷特地令人去西川给她买药。

　　　　而他们张家之所以能在海城陶瓷厂中入了半成股份，皆是因为在之前花魁大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