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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明-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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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搞的他到青州都快两天了，却是始终没能真正攻城。
甚至，别说是攻城了，推土的奴才都没有聚齐……
放在以往，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
“爷，不若咱们的勇士们亲自推吧，至多两天，工事肯定能推上去。这青州四地平坦，根本无险可守，一旦咱们破了城，定要好好屠城，让勇士们都放松一下！”
有心腹奴才向阿济格建议。
阿济格满脸都是狰狞。
当初攻破青州城虽不是他亲自带队，他却是带人攻破了兖州城，鲁王一脉，让他赚的飘满钵满。
谁曾想，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比兖州城大有不如的青州，他一时都没有什么办法了。
关键周围几个大堡子的人都跑空了，别提那些不中用的小堡子了。
这一来，就算一切顺利，他们抓齐需要的汉人奴才，至少也得五六天，乃至七八天。
而这样算，再加上攻城需要的时间，以及善后，真正拿下青州，十天都不够……
此时的大清国，俨然等不了这么久了。
可这种东西又不能说起来，影响军心，阿济格只能咬着牙道：“这青州城又跑不了，暂时不用这么麻烦了。一直听闻登莱富庶，咱们先去登莱，回头来再收拾这青州城！”
“额，喳……”
一众心腹奴才们都有些无言，可阿济格已经发了话，他们又怎敢反驳，只能是先行拔营离开。
待看到城下的两白旗近万大军先后离开，青州城头上，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
衡王朱由棷更是老泪纵横，根本没想到过，他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按部就班的执行了徐长青的命令，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便吓退了鞑子大军……
他这个女婿，真的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魔力啊。
………………………………
第704章 清军的粮草阴云
青州城外的阿济格部刚刚退兵不久，加强加大版的曲阜城外，谭拜最后狠厉的看了曲阜城一眼，也没有再恋战，迅速带人退却。
“哈哈，鞑子退了，鞑子退了啊！”
“公爷，咱们赢了，赢了哇！”
“公爷威武，公爷威武……”
与青州城一样，片刻后，曲阜城四面都是响起雷鸣般的欢呼，无数百姓直将孔胤植当成了救世主一般。
孔胤植都有些傻逼了，半晌都没有回神。
这是个啥意思？
本以为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呢，谁曾想，他们还没有真正做什么，汹汹而来的鞑子居然已经退走了……
好半天，他这才重新看清现实，惬意的享受起了这犹如井喷般涌出来的庞大声望。
很快，这种感觉让他简直没有一个毛孔不舒坦。
恐怕，当年他的先祖、圣人在世时，也就是这个模样吧？
他绝对是他们孔家这几十代以来，最牛匹的家主了啊。
“这银子花的值啊，这他娘的忒值了啊。抱紧咱们这位海城侯爷的大腿，果然没错啊……”
一直到中午，回到了他在城头边的书房内，孔胤植还有些热血翻涌，久久不能平复，越发的满意自己的眼光与决断。
但很快，他心中便飞速盘算起来。
不能再等了，只待此次鞑子退却，必须得把芹儿赶紧给徐长青送过去，还有嫁妆，绝对不能少于十万两才行那。
正思虑间，门外小厮便急急禀报：“公爷，二房，三房，四房的爷们都过来了，想求见您……”
“嗯。知道了，让他们先等着，爷我有些不适，一个时辰后再说吧。”
“是……”
看着小厮比以往还要更恭敬的退下，孔胤植心中不由更为舒坦。
他这几个兄弟平日里没少给他找麻烦，现在，总算是有切实拿捏到他们的把柄了！
这种感觉，就俩字，忒爽啊！
……
青州和曲阜的战事，很快便是先后传回了海城。
徐长青看到消息后精神也是一振，浑身畅快又惬意。
事情，终于走上轨道了。
像是清军这种游牧民族为主导的军队秉性，最强大的是他们的机动性，最软的却也是他们的机动性。
十几二十年间，他们为何能在大明横行无忌，简直跟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般惬意？
最核心的原因，——便是大明由上而下、准备都是不足，有心算无心！
比如，清军从喜峰口入关，根本不用怎么费力气，简简单单便是能在蓟州收拢几万的汉人奴隶。
这些汉人奴隶就犹如骡子，不仅能帮他们载人载物，更是可以充当攻城的重要劳力。
这就使得他们滚雪球般如臂使指，不论是继续攻略遵化，还是掠向京城，小城市挡不住，大城市只能缩着，不断的恶性循环。
然而！
此时早已经沧海桑田！
这十几二十年下来，清军能劫掠的地方早已经都劫掠过了，大明各地都是凋敝，人口锐减，民不聊生。
哪怕徐长青不作用力，他们再想像是以前那般，随手都能搂的大把赚，已经不现实。
更别提山东之前被他们洗劫后，已经被徐长青重新洗牌，而《海城晚报》也好，李幼薇她们麾下的戏班子也好，还有其他各种方式，都在不断的半妖魔化他们。
残留的老百姓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生食他们的血肉，又怎会再任由他们奴役？
再加之徐长青早就对这些老百姓有着提示，清军本身也赶时间，层层叠加下，他们会有好收获才见了鬼了。
不过，对徐长青而言，这才将将开始！
此时谈民族觉醒或许为时尚早，但种子已经开始铺下来，只要能稳住这一波，再给徐长青一两年的时间，更多的火器装备铺散到民间，各团练游击队，对清军可就不只是骚扰这么简单了！
……
次日一大早，青州和曲阜的胜利便是被《海城早报》大书特书，直接吹捧的天花乱坠，海城的士气瞬间便被带起来。
此时海城虽是被清军主力包围，可城内根本没有几分恐惧，反而到处都是建功立业的兴奋。
尤其是诸多年轻士子和大小花魁们，时而组织游行，不断的激发着民众的热情。
模范军各部也是气势高昂，全面准备着与清军主力展开一次历史性的的正面对决。
清军这边就有点惨了。
随着粮草逐渐捉襟见肘，清军各部，哪怕牛录章京一级的主子，也开始减餐，准备应对极有可能爆发的粮草危机。
这使得清军各部战阵中，到处都是愁云惨淡，便是诸多游骑都没了精神，只牢牢的缩在各个据点中，绝不会轻易的挑衅模范军的夜不收。
古往今来，为什么中原王朝，除却那些强势的君主，鲜少发动真正的战争呢？
一句看似不着边的话其实就能解释的通透：
“穷家富路！”
你在家的时候，一天两顿饭，甚至一顿饭都没有问题，毕竟只要能熬住，又没有大事，不会影响什么，至多状态差点而已。
但你出征在外，随时都要面对战争，路途中又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精力，莫说两顿饭了，三顿饭都不一定够。
这个时代的食物，可远不像是后世那么多油水，各人胃都被养的很好，随随便便都能吃饱。
此时就算是军中一个普通的瘦子，一顿饭三五个大馒头都是正常。
汉民族向来缺乏攻击性，十几万人的战兵，后勤至少得翻倍，这就是几十万人，再加上诸多牲畜，这人吃马嚼的，每天得消耗多少？
得什么样的军事胜利、加之政治胜利，才能收回这种成本？
哪怕强如汉武帝，到了他末年，祖父、父亲‘文景之治’留下的资本，都被他消耗的差不多了。
清军就算是游牧民族，攻击性极强，乃至可以说是汉民族周边攻击性最强的游牧民族，此时却迟迟打不开局面，这种消耗力，可想而知。
这也是徐长青当初选择海城作为立足点的核心原因之一。
依靠着大海母亲，诸多海鲜的给力加盟，让的模范军各部儿郎的肠胃，就算比不得后世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就算这样，减餐也是徐长青都不敢轻易抉择的事情，很多时候，哪怕勒紧裤腰带，自己不吃，也得先保证麾下儿郎们吃饱还得吃好！
……
就在这种困局中，济宁城下，鳌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对济宁城动手！
他运气比急速突进的谭拜要好不少，在微山湖附近抓到了几个村子，掠获了差不多有千多人，人数虽少，却着实给了鳌拜不少信心，包括麾下的大小奴才们。
就昨晚这一夜，他们就生生折腾死了十几个女眷，真的是有点饥不择食了，四五十岁的大娘都不放过。
“呜呜……”
一大早，伴随着激昂的鹿角号鸣声，鳌拜亲自督阵，诸多两黄旗的亲随奴才，压着几百号汉人，贴着济宁南门的大运河，开始填土推进。
“开炮！”
“给老子轰他娘的，别让狗日的过来啊！”
片刻，鳌拜部的攻势刚刚展开，济宁南城头的几十门大小火炮，便是蜂拥开火，很快便造成了几十人死伤，压的诸多汉人奴隶不敢抬头，诸多真满洲也迅速缩起来。
“噢~~！”
济宁城头上顿时传来一片欢呼。
诸多早就准备多时的士子、包括一些大小花魁、清官人，马上就过来鼓舞军心。
“将士们，你们都看到了，鞑子到底是何等凶残？！只要城被攻破了，咱们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咱们的房子，田产，姐妹，全都要变成鞑子的奴隶啊！”
“将士们，你们忍心，看着你们的姐妹被鞑子凌辱，你们的财产被鞑子霸占，你们的家眷被鞑子焚毁吗？”
“不！”
“绝不！”
“狗鞑子算个球啊，干他娘的！决不能让他们上城来！”
“听闻曲阜城的鞑子已经退兵了，曲阜小城都能做到，咱们济宁堂堂运河之都，岂能做不到？”
“将士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只要打退了鞑子，咱们济宁青楼协会，对所有将士们都打一折！”
“姐妹们，快把你们亲手做的饭食拿出来，好好犒劳咱们的将士们！”
“这怎的好意思啊……”
“啊，春大家都过来了啊……”
随着鞑子的势头被压制，城头上气氛一片火热。
徐长青虽是一直没有对济宁派出驻军，也没有公然干扰济宁内政，却不防，徐长青早就利用《海城早报》的影响力，以及对青楼行业的控制力，逐步渗透到济宁城内。
无论任何时代，进步学生，进步女青年，都是社会进步的最强有力支撑与先锋！
在诸多模范军‘地下夜不收’的催动与加入下，济宁城的这股气势，早就被带起来。
尤其是青州和曲阜的成功，着实是给济宁城带来了更大的力量。
人就是这样。
如果曲阜失守，济宁孤军奋战，哪怕徐长青下再多工夫，恐怕也很难阻止悲观情绪蔓延。
可此时，徐长青携辽南大胜，加之曲阜都守住了，济宁城众人又岂能不卖力？
更别提，此时并不是清军主力围城，鳌拜只有不到十个牛录、还不到八千人了！
“狗尼堪，狗杂碎！待爷我破了城，必将把你们碎尸万段那！啊——”
看着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攻势，片刻间便是被阻止，若是要硬上，周围连汉军旗奴才都不多，说不定还要顶上真满洲做这些垃圾活，鳌拜直气的咬牙切齿，一时却又没啥办法。
从十几岁从军以来，他还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这些狗尿不骚的汉人，什么时候这么机灵，又这么硬气了？
而济宁城头上躁动又兴奋的气氛，很快也开始影响到他麾下的诸多汉军旗奴才。
这种状态，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八成，肯定是要他们顶上去‘抗揍’了。
这他娘的好处没吃到多少，饭都快吃不饱了，却还要去干这种狗尿不骚的垃圾活，白白送命，谁又甘心？
不多时的工夫，还没等他们推到济宁城下一里范畴，便是推不动了。
鳌拜气的直跳脚，急吼吼的就想先宰几个不听话的奴才立威，却是忙被几个清明的奴才劝住。
这种状态，若是还没开打就先宰了奴才，那，这场仗可就真别在打了啊。
………………………………
第705章 再吃瘪的鳌拜
纠结了大半个时辰，鳌拜还是不甘心，严词喝令几个汉军旗的两千多汉人奴才继续往前推土。
今天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小小的济宁城，也能拦住他鳌拜的脚步？
“今日，只要破了这济宁城，爷我分文不取，所有女人、财物，全都赏给你们这帮狗奴才！”
鳌拜也是下了血本，亲自带着亲随奴才在一线督战。
“主子爷此言当真？”
大清国此时究竟威势尚存，鳌拜这话一出，许多汉军旗奴才眼睛都亮了。
以往，攻破了大明的城池，都是他们这些大小主子吃肉又喝汤，落到他们，只能沾点油星子，谁曾想，鳌拜居然会下这么大的血本，这已经不是屠城了，而是放任屠城！
看着这帮汉军旗奴才的兴致都是起来，鳌拜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爷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济宁繁华之地，想吃肉，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弟兄们，抄家伙准备干啊！”
“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拿下济宁城，人人有赏！”
“哈哈，看到城头上那几个小娘们了吗？你们这些狗日的都给老子拿出真本事来，别让别人抢了！”
大清国的汉军旗大奴才基本都是九边的老兵油子出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打硬仗或许不怎么地，但是玩手段、搞套路，拉拢军心，个个都是高手。
随着诸部大小主子们加上了弦，诸多汉军旗奴才迅速兴奋起来，一个个拎着武器，舔着嘴唇，扛着云梯，朝着济宁城的方向逼过去。
“不好！狗鞑子要来真的了！”
“呜呜”的雄浑鹿角号鸣声中，济宁城头上的兴奋迅速消弭，一个个都紧张起来。
黄知府此时早就连棺材都准备好了，大呼道：“不要慌，大家都不要慌！无关人等暂时退下城头，所有人各就各位，先用火炮压制，决不能让他们靠近城池！”
老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士子们的支撑，只是开胃菜，但诸多青楼美女的热情，却是确确实实的实惠，诸多守军都想借此机会露一手，一个个很快兴奋的进入到状态里。
“轰隆！”
“轰隆隆……”
片刻，雷鸣般的火炮轰鸣便是铺天盖地的响彻起来，诸多投石车也迅速构架起来，一箱箱海城赠送的开花弹、燃烧弹，迅速被拆装开来。
黄知府更是浑然不惧，一直站在城头最前方引为标杆。
大明的惯例便是主官有守土之责，弃土者必死！
这几十年间，大明四地，战死的各级主官没有一百也差不多了。
只是诸多文臣有军事经验的不多，会打仗的就更少了，所以文官多是牺牲品。
迁都南京后，在徐长青的引领下，守土之责更被细化了。
别的地方徐长青暂时管不到，也不想去操这个心，但是山东境内的几个大城，青州，济宁，泰安，登州，莱州诸地，一把手不仅配备了几个来自‘朝廷’的‘军事顾问’，他们的嫡长子、嫡长女更是要去海城接受教育。
一旦出现‘失土’，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当然，徐长青也不是只压制他们，各种军械援助也是少不了的。
黄知府此时很明白，挺过去，面前就是一条‘金光大道’，入阁都未必没可能，可挺不过去，那就等着身败名裂、祸及子女吧。
但军事顾问早已经把此时大清国奴才稀少、没有重武器、攻势很难成型的核心原因对他分析数遍，他现在又怕个鸟？
如果真出事，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壮烈，多给后代留下些资本，毕竟还有海城候在后面撑着，他的信誉，是绝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的。
在这一点上，徐长青着实要感谢孔圣人与诸多先贤。
这种价值观控制那些大佬很难，但控制黄知府这种中层官员，却是相当的好用。
“轰隆隆……”
铺天盖地的火炮轰鸣中，鳌拜这些汉人奴才的攻势再次被阻隔。
实心弹的真正杀伤力的确不大，却是耐不住很唬人啊，几十颗黑黝黝的铁蛋。子，带着灼热的温度来回在地上乱跳，就算诸多汉军旗奴才都披着甲，那也不是好玩的。
加之鳌拜部劳力太少了，无法搭建足够多的防御性土墙，面对济宁城的炮击，诸多汉军旗奴才除了把沙土袋顶在前面，自己迅速卧倒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看到清军再次被迅速压制，城头上众人再次爆发起了雷鸣般的欢呼，不断的大声怼着鞑子叫骂，发泄着周身的各种情绪。
只不过其中的许多带头者，跟普通的士兵明显有着一些区别。
“狗尼堪！爷早晚要把你们全都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鳌拜此时已经来到了城外一里出头的危险位置督战，济宁城有几门红衣大炮，迅速盯着他，朝着他便怼过来。
鳌拜差点就被一枚炮弹给轰着了，只能迅速撤退。
虽是没受伤，却是被搞的灰头土脸，气的跳着脚大骂。
看到鳌拜的主帅旗退了，济宁城头上的欢呼却是更为的灼热，一片排山倒海的兴奋。
“鞑子不行了，兄弟们加把劲啊！”
“哈哈，痛快啊，狗鞑子也不过如此嘛！哥几个，再加把劲，打退了鞑子，老子请你们喝花酒！”
“干死这帮畜生！”
城头上很快传来一些具有辽地口音的兴奋呼喊，很快便是引发了连锁反应，许多人都是不假思索的跟着兴奋起来。
可惜。
实心弹究竟威力有限，几轮炮击过后，不可避免的进入到了疲软期，必须要冷却炮膛，防止发生意外。
这也让城下诸多的汉军旗奴才如获大赦，迅猛的朝前推过来。
“稳住！”
“大家都别怕！咱们的护城河宽着呢，狗鞑子就这点人，这点沙土袋根本填不过来，投石车准备了，只要别把开花弹丢到城上，给老子狠狠。干死这些杂碎啊……”
危急时刻，几个‘军事顾问’也来不及遮掩了，直接冲到一线大声呼喝，乃至接管部队的指挥权。
这些军事顾问在这几个月间，早已经竖立下了很庞大的威望，接管部队完全没有什么难度，大家虽是从不敢说破，但谁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甚至，许多济宁城的本土军官，花费重金也要跟这些军事顾问套近乎、拉关系，只求能把他们的子女送到传说中的‘模范军’里面。
现在，在山东，乃至在整个大明，早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
只要加入模范军，那便是比朝廷都要稳当的‘铁饭碗’。
黄知府也在大呼大吼，让大家别慌，按部就班。
很快，五六十架投石车便迅速构架起来，一个个投手开始瞄准目标。
“发射！”
“发射！”
“发射！”
等到诸多汉军旗奴才刚刚接近射程范围，几个军事顾问同时大呼。
“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瞬时，五六十颗轻盈的开花弹，顿时便是如流星雨般，迅速掠上天空，带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
“艹你娘的王俊山，你眼瞎了还是手废了，没点燃怎么投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一颗宝贝要多少银子？”“爷，我，我，我，我错了，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还想有下次？！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再出错，老子扒了你的狗皮！”
“兄弟，别慌，看准了，稳稳的打！只要不打在城头上，到时候老子就给你记功！”
“陈爷，您放心，小的豁出去了，大不了今天就死在这！”
“轰！”
“轰隆隆隆……”
恐怖的爆裂声迅速在汉军旗奴才中炸裂开来，饶是他们早有准备，急急匍匐在地，但开花弹强大的杀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迅速便是有诸多汉军旗奴才周身见了血，一片哀呼惨嚎。
“我艹他十八辈祖宗啊，这帮狗东西有开花弹！”
“城上有模范军的人，趴下，快趴下……”
“保护主子爷……”
看到汉军旗奴才片刻便是被压的抬不起头来，几个军事顾问相视一眼，都是露出了尽在掌控的笑容。
这种状态，怎可能如模范军一般严苛又讲究？
对济宁城头上这帮‘新兵蛋。子’而言，只要把开花弹打出去就行了，哪怕只要一半的爆炸率，他们就已经成功了。
主要是济宁城着实是个宝地！
不仅有大运河穿城而过，水系充沛，城池更是因为富庶高大而坚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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