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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华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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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问题
于心来说,吕言并非好色成性之徒,不至于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地步,但归结到底,他是个男人,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正常的男人,面对着此情此景,他是十分乐意抱着欣赏的心态和眼光继续观赏下去的。
但出于礼节,目光在袁湶微微隆起的精致山峦处停滞了几秒后,他回过神来:“额,你们继续,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关了门,脑海禁不住浮现那抹粉色下半遮半掩的白皙,一道迟到的尖叫从化妆室里透出,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走廊上有人望了过来,声音很尖细,听不出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哪位,但其中蕴含的惊恐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的到,正在忙活的田秦鑫抬起头,见吕言正好从声音传出处走来,问道:“我刚听到有人叫,发生什么事了?”
吕言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今天过来的有几个长辈,我去前边看看”,说完了,也不等田秦鑫点头,迈起步子就往前走,仿佛后边有人在推他,停不下来的样子。
袁湶现在需要时间冷静,那突兀的一嗓子一出来,他就知道自己得暂时避开,本质上来说,吕言什么也没看到,外套是衣服,贴身的衣物亦是衣服,都发同样地挥着蔽体的作用,作祟的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剧院预留的位置靠前几排正中的座位,这些位置是绝佳的观赏位置,只不过当他到了前面,望见第一排上坐的人时,不由得愣了几秒钟。
陈保国、赵葵娥、潘红、查明哲、唐国強、陈道名
坐在最中间的是话剧院的王院长,一眼扫过去,有过交集的、还未曾打过交道的都有不少,但却有着共同的特点,今天来的多是常年和话剧打交道的。
有不少后排的观众认出了他来,只是指了指,却没表现出太过激的反应,只是对身边的熟人低声说着:“他就是主演,吕言”,他们的阅历已经过了盲目崇拜的年龄,即使真的喜欢,也是用更加委婉、含蓄的方式来表达。
“老师,师娘,你们都来啦”他先到了陈保国和赵葵娥身边,说道,在师徒的传统里,授业师长是地位仅次于父母高堂的长辈,即使是王院长在,他也按着这个规矩来。
陈保国见只换了戏服,还未化妆,猜测应该是才从剧组赶回来,道:“待会儿多用点心,今儿个来的全是懂行的,你可别给我丢人,不然以后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玩笑的成分多一些,但也不能说全是,表演道路的选择上,师徒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如果吕言连他最擅长的话剧也一窍不通,那还真的没了师徒名分的必要。
“好,我一定尽力”本打算胸口碎大石,说不让他失望,但想到上次训斥的情景,又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了下去,他不知道陈保国的标准,不见的一定能让他绝对满意。
“王院长,查叔”
王潇鹰是《理查三世》的导演,同时兼职了编剧,戴着副银色细框的眼镜,两鬓的斑白被像是染过的显得乌黑的头发遮盖了大半,只能隐隐约约的从发丝的间隙瞄到几点霜色,看上去他要比陈保国要和蔼的多,就像清晨的公园里随处可见的晨练的老人。
查明哲笑着道:“小吕,王院长今天亲自过来考察你了,可得好好表现。”
“嗯”
王潇鹰笑着摇摇头,对陈保国和查明哲道:“你们啊,这还没开始呢,就不停的添担子”,又抬起一点头来,对吕言道:“不要有压力,也不要管下面坐的是谁,照常发挥就是最好的表现。”
“好,谢谢王院长”
之后又是一番问候,在座的不是前辈就是长辈、领导,顺序不能错了,还得都照顾的到,很麻烦的一件事。
寒暄完了,吕言逃似的跑进了后台,尽管几个人千叮咛万嘱咐,但他心里还真感觉不到多少压力,源于对自身演技的自信,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太过于有失水准。
刚走进化妆室,温度仿佛一瞬间降低了好几度,气氛诡异之极,心下暗道只是看了一眼,还是无意的,总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袁湶见他进来,耳根微微一红,装作没看到,扭头望向一边,对她来说,吕言终究是个稍微熟悉一那么一丁点的陌生男人。
“刚刚接到辛博青的电话,朱媛媛身体出了点状况,今天不能过来了”田秦鑫本来想如实说的,但宫外孕流产这种事终归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肆意宣扬。
吕言愣了愣,前后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今天的演出无论如何也得上的,再叫一班剧组过来也不见的能赶得上,便问道:“现在怎么办?剧场里已经坐满了人,都在等着咱们上呢。”
他心下有点窝火,什么事非得这个节骨眼上请假,分明是要把全剧组放在火上烤,剧组刚刚有了点起色,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因此他不免想到朱媛媛极有可能有意让这场演出胎死腹中的。
陶红道:“你先坐,大家现在都着急,关键是得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吕言也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反应有些过激,说了声抱歉,坐下了,问道:“要不咱们其中的一个分饰两角”。
论对台词的熟悉程度,剧组的演员和编剧是了解最深的,编剧和导演都是田秦鑫,她虽然是女人,但一没有任何的表演经验,再者和漱瑜的形象上也偏出太多,只能从剧组的演上身上想办法。
袁湶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咱们有几幕同时上场的,根本抽不出人手来”,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沉默着,说了话,尽管和之前那场尴尬八竿子打不着,觉得就像是揭过去了。
吕言没想其他的,现在的正事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经过了《戏剧报》的故追,今天发生的有演出有关的任何一件事绝对不妨碍登上明天的报纸。
“那找院里的其他人替呢,必须是记台词特别快的”距离开场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一般人来甭说演了,就是台词也未必记下来。
听到吕言这句,旁边的陶红眼睛陡然亮了,激动地道:“有了,有了,袁湶,赶紧打电话叫二姐过来,她记台词速度超快的”。
经她这么一提,袁湶也想到了,忙不迭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吕言和田秦鑫在一旁的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俩还没明白过来二人口中的“二姐”是谁。
师春凌这时候为两人解惑道:“她们说的是陈澍,她记台词特别厉害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时间。”
田秦鑫两手紧紧地握着,流露着她内心的紧张情绪,此时陈澍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联系不上,延场是小事,前边那么多领导秋后算账一个驾驭剧组不力是免不了的,她是搞艺术的,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懂,没有良好的物质基础,艺术是做不下去的。
“通了通了”袁湶低声说了两句,示意他们别说话。
“喂,二姐,你现在在哪呢,我是袁湶,我们组今天有一个人遇到急事不能来了,你能不能过来,特别着急的,王院长和查主任都在等着呢”
她一气儿说完了,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可能那边问起,又回了句开场时间。
等了一会儿,袁湶和陶红两个人脸上同时泛起一丝兴奋的笑容,如同即将坠入悬崖,突然发现了旁边的一根绳子,是全部的希望。
“好的好的,我这就给你发过去,你来的时候慢慢看”
“她同意了?”袁湶刚挂断电话,田秦鑫忽地站了起来,圆滚滚的身躯呈现着完全不符的矫捷,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恩,就在家里,半个小时之内应该能赶过来”
田秦鑫在原地转着圈,嘴里嘟嘟囔囔地道:“半个小时赶过来,她的戏从第二场开始,还有时间化妆,还好还好。”
陶红这时道:“剧本,赶紧拿剧本,她让把台词发过去,到了也不一定有时间看了”。
“对,拿剧本,吕言你带剧本了吗”
除了吕言之外,这场戏陶红几个人都演了好几年,自己的那部分台词早已烂熟于心,早已经没了带剧本的必要。
几个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全都将目光集中到吕言身上,田秦鑫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吕言,你的剧本呢?”
吕言是所有人里唯一会带剧本的人,他刚刚演了没几场,想来还没到全部记下来的程度。
吕言皱了皱眉头,道:“我没带”,田秦鑫的临场应变能力实在太牵强了了,作为剧组的导演和编剧,遇到了问题首先想的是依靠别人,而不是自己着手去解决问题,这是最不应该的。
师春凌满脸的堂皇:“不是,你怎么可以不带剧本呢?”
吕言扫了一眼袁湶手里的手机,道:“给我吧,我给她发过去。”
田秦鑫也意识到干坐着不是办法,道:“你们先想着,我去档案室看看”,说着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接过手机,打几个字熟悉一会儿,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曾经一个月四百块钱的话费并没有白花,看的一旁的陶红三人眼花缭乱。
发了大概几十条的时候,田秦鑫空着手回来了,神情中充满的了失落,她没找到老赵,剧院的系统里可能又备份,但打印出来时间怕是也来不及了。
吕言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低着头打字,田秦鑫看了一会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这样行不行?”
吕言耸了耸肩,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见田秦鑫不说话了,他又扫了一眼时间,停下了动作,几人心下咯噔一下,以为他想不起来了。
谁也不会完全把别人的台词记下来,能记得的只是个大概,却听吕言道:“袁姐你来打吧,我一边化妆一边念”。
师春凌将化妆师叫了进来,吕言已经闭着眼睛在念了。
“《一致》开场
琳将屏风推下
舞台上,寿昌难过地望着瑜
琳望着寿昌
寿昌说:心思过急,学问不多,没有余裕教你,使你凭空过了几年不规则的生活
瑜说:哥,是我不中用!
瑜难过着
琳坐回到椅子上
寿昌站起身,也坐回到椅子上
二人沉默着
琳说:晴天朗朗的,望着你的他一切都像是颠倒着。
寿昌:琳,你为什么老不说话
琳:说什么
寿昌说:什么都成
琳沉默着
寿昌说:瑜,你是暂时去了吗!
瑜说:永久的,我感冒了,然后发烧,后来,回了湖南老家,还是发烧
寿昌像从梦中转来,有些尴尬,再次与琳陷入沉默
寿昌说:阴历十二月二十,我接到瑜危笃的信,由省城急速回乡。
寿昌走向琳,说:这是个细雨的天,预示了不祥的前兆,但我并不觉得,我只想我痫的瑜,还能重新好转过来。
瑜向寿昌说:哥,我想戴朵花儿,给我朵花儿。
琳,向寿昌说:我守了她月有余,她说头冷,我为她打了顶帽子,但学业缠身也只能暂时离开。
瑜向寿昌说:我落落寡合的性格,好朋友不算多,及重痫返乡,真能看护、帮助、挂念我的,也只有琳了”
吕言闭着眼睛,语速不快不慢,刚好能让袁湶打字的速度跟得上,感觉差不多到了一条短信的字数上限时便停一会儿。
一开始几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整整一节《一致》过去后,见吕言依旧没有丝毫的停顿,不禁悚然动容,看着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一直在打字的袁湶忙里偷闲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突然有种敲开他的脑子一探究竟的冲动,这到底得多强的记忆力,竟然连每一个场景的描述都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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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戏
“哒、哒、哒”鞋跟与明亮可鉴的地板碰撞出极有韵律的节奏,由远及近,再慢慢远去,直到寂不可闻。
走廊上又静了下来,一如一墙之隔的化妆室内,除了吕言毫无波澜的声音外再无其他杂音。
经过了先前的不可思议,陶红和袁湶坐了下来,安静地听着,她们虽然没有将别人的台词完全记下,但大概的印象还是有的。
吕言念的不止漱瑜的词,和她对话演员的也没落下,师春凌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因为要分饰两角,她记得台词要多一些,别人的她不太清楚,但吕言在念她的词直到现在竟然一字未差,匪夷所思。
熟能生巧,或许在细腻的表达上,吕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在台词的钻研上,他自问不输于多少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摸索出了独特的记忆方法。
台词是不会脱离剧情而存在的,因此只要记住了剧情的推进,台词相应的也要好记的多,因此,在看剧本时,第一遍他看的大多不会太过详细,主要是为了了解剧情,第二遍才开始记台词,脑子里想到了剧情,台词也就能脱口而出了。
等吕言念完了,陶红的心里还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尽管不是全部,但窥一斑而知全豹,想必全部背下来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张了张嘴,呐呐地道:“你才接触剧本多久,不会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
吕言伸头看了一眼镜子,妆已经画好了,站起身来道:“那倒不是,一点自己摸索出来的小技巧。”
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但显然不包括绝对的过目不忘,如果真的有的话,仅仅用天才形容是狭隘的,那是活着的神,不难想象,单单人类历史几千上万年的文明成果积累集中到单个个体身上,天才两个字是完全无法承载如此沉重的质量和璀璨的。
拍拍手,道:“好了,马上就要开场了,咱们准备一下,等会二陈澍来了给我说一声”,她和对方毕竟不熟悉,还是称呼名字合适一点。
任何一个羊群都会有一只头羊,它的体型往往是整个群体中最彪悍威武的,不知不觉当中,吕言在小圈子里也扮演了类似的角色,因为人潜意识里遇到困难总是习惯性的躲避,跟在能够排解问题阻碍的人的身后要轻松很多。
当吕言再次来到舞台上,没了第一次登台时的局促,他是演员,表演是他的职业,也是他的爱好,没有人因为正常的工作紧张。
昏暗的舞台下仿若沉静的湖面,悠然地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沉寂异常,即使是中场上厕所,也是悄无声息,唯恐打破了剧场内寂静的氛围。
“台词都记下来吧?”
一幕结束,回头后台的吕言伸手将换下的衣服递到旁边的服装组的人员手上,打量着眼前已经上了重妆,看不大清楚面容的女人。
“嗯”
“好了”一旁的化妆师稍微给他补好了脸上的妆,松了一口气道,演了两场,他额头沁出丝丝汗迹,中间的时间太过短暂,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做好这一切。
扣上戏服的扣子,转头对陈澍道:“走吧,待会儿要是真想不起来了就给我示意”,他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设身处地的考虑,如此短的时间里记下来那么多台词,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做到。
陈澍拿余光斜了他一眼,眉头不经意地挑起,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她没应他,只是轻轻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要不是看在袁湶的面子上,她才不来呢。
能够赶过来临时救场,吕言打心里是感激对方的,因此尽管察觉到了对方不满的情绪,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上了台,这个叫陈澍的女人又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比起他的半路出家,对方表现的更像一个专业的话剧演员,尽管可能因为刚刚接触剧本,在很多细节处理上有些犹豫,但基本功上确实比他扎实的多。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随时做好了收场的准备,但过了两三幕,吕言就知道大概不需要自己帮忙了,开始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门里和门外是两个世界,不走进去,凭空臆测永远难以想象内里的精彩纷呈、更远处的高山仰止,以往他对自身的演技的了解只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无论是拍戏还是话剧,一切全凭借着本能去演。
和在片场拍摄感受到的驾轻就熟不同,话剧所需要呈现的一切,他都能表现出来,但同时,又能隐约的察觉得到还有更大的提升空间,仿佛他本身选择的道路是最适合这种表演形式的。
到了最后一幕,震撼人心的国歌声响起,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明白过来,他过于冷静了,本身超然于角色之外并没有错,但合理释放感情能够使角色更加的丰满。
国歌声中,吕言直直地站着,像一块丰碑,他达不到田汉那样的境界,却并不阻碍对他于这个国家、民族呕心沥血精神的敬佩。
湖面上吹来一阵风,起了皱,又如顽皮的孩子远远地用力掷出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有人站了起来,风吹麦浪似的,一排一排的,起立、站定,到了最后,即使其中几个的年轻人也挺直了腰板。
带着剧组的所有演员全场鞠躬后,终场的大幕落下。
“哗哗哗”
四百人的剧场内掌声欢动,如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而且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模样,让在大幕后的众人听的心神摇曳。
剧院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场面了,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国家话剧院,财政分开两头拨款实在吃不消。
台下
“有激情,有活力,沉的下心,难能可贵”王潇鹰站了一会儿,突然道,比起纯粹来看戏的观众,他看的更多,登上《戏剧报》之后,还能一板一眼的表演,很有老派戏剧人的沉稳。
查明哲见王潇鹰走了,回过头来,见陈保国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不由打趣道:“这次可满意了?”
陈保国摆摆手,无所谓地道:“马马虎虎,还凑合吧。”
“嘿,你就自己偷着乐吧,走,我定好了位置,喝点?”
“哈哈,好,喝点”
当吕言再次来到剧场时,已然人去楼空,其中只有两个负责清洁的大姐忙碌的身影。
回去换了衣服、卸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其实剧组除了演员外并没有几个人,迄今为止,他还未曾见过剧组的策划一面,戏演了好几年,用的道具、上场次序、用多少群演,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程序。
女人在脸上用的时间远不是男人可比,她们要先卸妆,然后重新化好,不过这些就和化妆师没什么关系了,一切都得自己来。
临走的时候,吕言见洗手间里除了陶红和袁湶外还有另外一人,比之前演戏的时候无论穿着打扮还是面容上都要年轻上不少,道:“这位就是陈姐吧,谢谢你能今天能过来。”
她一边画着眼影,一边道:“我是在帮田老师的剧组解决问题,你也不需要感谢我什么。”
吕言觉得她话里有话,眉心拧着瞅了她一眼,转而对旁边的两人道:“陶姐,袁姐,我先回了。”
“哦,好”
“再见”
吕言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人家又把某些人放前头喽,叫陶姐多见外,我看应该叫虹姐姐,哈哈”,不禁摇头失笑,他把陶红放前面只是觉得对方年纪大一些,却未曾料到成为袁湶玩笑的由头。
“哎,你找打是不是?”陶红探出头去瞧见吕言走远了,才算松了口气,这种玩笑私下里说说可以,被当事人听到实在尴尬。
陈澍头也没回的道:“你们俩还真是,都快成家的人了,就不能矜持一点。”
袁湶依旧嘻嘻哈哈的,道:“是啊是啊,我们都快成家了,就是某些人整天怨妇似的,啧啧,那个日思夜想啊,你再泼我和你没完啊啊”
陶红忙伸手拦着了,憋笑道:“行了行了,大冷天的,又不是夏天,袁湶你也少说两句”,转而问道:“我看你不怎么待见他,以前你们认识?”
陈澍将化妆品收进包里,道:“不认识,就是看不惯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劲儿。”
袁湶哼唧了两声,道:“人家可是陈保国老师的徒弟。”
“又不吃他的不喝他的,再是谁的徒弟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怪不得到现在还剩着呀,我真生气啦”
吕言进了门,看着客厅里用胶带粘的方方正正的两个大纸箱子和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劉涛,嘿嘿笑了:“这多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收拾”,嘴上如此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麻烦人家的自觉。
可能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躺着不大合适,劉涛睁开眼坐了起来,拉了拉衣服,道:“还就一点东西,我已经跑过一个来回了,现在是第二次,这两个我搬不动,咱俩抬下去。”
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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