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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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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九年(三十)
刑修见状立即下令道要速战速决,怎奈自己虽人数众多,却依旧近不了嬴政的车驾,而这时秦军的那一路小队却已杀回,百人剑士迅速被秦军小队缠住,难以脱身,此时刑修见那王驾旁有一漏洞,便迅速穿过厮杀的人群,想趁王贲和嬴政不注意时偷袭马车···
怎料,眼看着就要将剑刺入马车之中,嬴政长臂一挥,就将刑修的剑打落在地,刑修一个闪躲,索性没有伤及性命,本想伸手再去捞一柄剑,却听那内侍打扮之人开口说到:“阁下,还是束手就擒为好。”
“哼,我刑修宁愿自刎于此,也决不会有辱尊严!”刑修铁着脸高声说道。
“哈哈,好一个尊严之士,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单独必比试一场,若是你输了,你们全部人马尽数撤去!”嬴政说着就从马上下来。
“哈哈,好大的口气,若是你输了又如何?”刑修轻蔑的看着这个内侍打扮的人。
“若是,我们输了,任凭处置!”
“陛···赵高!!!万万不可啊!!!”王贲见状连忙从马上下来拉住嬴政说到。
“将军不要担心,赵高自有分寸。”嬴政冲王贲微微一笑,示意让他放心。
一旁的王贲自然还是不愿意,但是却也拦不住嬴政,急的直在一旁干跺脚,却听嬴政说道:“阁下,请下令停战!”
“好,爽快,众人听令,停战。”刑修见那内侍之人双手拿剑做了个请的姿势。自是也要以礼回敬,便说道,“在下刑修,不知阁下高名上姓?”
“赵高,承让了!”嬴政说完便摆好了架势,准备一决胜负,刑修见状也是毫不示弱,众人听令之后均在原地停战,看着双方头领决一死战。
嬴政和刑修二人几个回合下来,王贲就看刑修已有些招架不住嬴政的攻击,果然,嬴政一个回穿斜刺,眼看着就要刺了刑修的喉咙,哪知···此时突然一股力量弹开嬴政的剑,剑身一歪,力道又被散了大半,只划破了刑修的胳膊···
还未等嬴政反应过来,就听王贲喊道:“小心!”,说着便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把嬴政护到身后。王贲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那人,身形修长,一袭白衣简便中却不惹一丝尘土,那块面纱之上的一双眼睛透着无法言说的情绪,眼角的一颗泪痣却越发显得神秘,自打那人一出现,王贲就嗅到了空气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
“公子!”刑修捂着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子升。
“你的伤没事吧?”公子升瞄了一眼刑修的胳膊,也走到他身前,把刑修护在身后。
“哼,如此行径,阁下不觉得卑劣吗?”王贲嘲讽的看着眼前那白衣男子,手里的剑握得紧紧地,随时就可以把它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下并不觉如此,敢问将军,若是你的同伴在这生死关头,你救还是不救?”公子升见王贲如此架势,并未惊慌,反而一字一句道。
“你!”王贲嘴笨,一时被公子升堵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在下的兄弟已负伤,且我方人马已被你方打得死伤大半,在下只有一个请求。”
“阁下请说。”王贲身后的嬴政站出来说道。
“可否容在下再与你方比试一场,若是我方赢了,许我方全身而退。若是你方赢了,在下留下任凭处置。”公子升冲王贲和嬴政行了个礼,慢慢说道。
“阁下真是不做亏本的生意啊,无论输赢,都是你方收益多吧,若是这样,我的那些兄弟怎么算?!”王贲鄙夷的看了看他,满是不屑和不满的说道。
“王贲···可否听赵高说两句?”王贲身后的嬴政一直在仔细观察这个公子升,虽然看不见容貌,但是其人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是不凡,且说话情理有度,此人为何如此想杀自己,让嬴政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王贲一脸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听:“这位阁下,在下赵高,正如阁下所说,我方确是胜于你方,但我方同样伤亡惨重,胜亦是惨胜,既然阁下是来取秦王性命,想必也定知秦王此去的目的,在下奉劝阁下一句,阁下若非秦国人,尚且不要滋扰秦国国政。若能就此收手,对你我双方都乃是上策,但若是阁下仍旧坚持,在下也当遵从阁下之意愿,如何?”虽然公子升是来刺杀自己的,但是见此人绝非常人,嬴政爱惜之心且生,想放他一条生路。
“阁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如今我方伤亡如此,若是我领兵回去,我如何向他们交代,又如何向那些死去的剑士交代!阁下,在下的心意已决!”公子升环视了一下那些因战斗而受伤和倒下的剑士,若不是因自己的缘故,就怎么如此这般,若自己不站出来,又怎么能够对的起他们?!
“好,既然如此,本将军王贲愿与阁下一决死战!”王贲听罢爽快得很。
“在下无名无氏,得罪了!”公子升并未道出自己的姓名,拔剑而出,还有‘王贲’这名字,自己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苒熙未来的···
那一瞬间,公子升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苒熙,他从没听过苒熙向自己提起王贲,还是上次偷听王翦和秦梓笙的谈话时才得知的,如今,心爱之人的心上人在自己眼前,在自己剑刃所指之下,多想,以己之剑封其之喉,这样,自己在苒熙心里是不是就会占据更多的位置,这样,有一天会不会自己和苒熙就那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是,公子升想这样做想的发疯,可是杀了他,她会哭的吧,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杀了他,那苒熙又会如何对自己,公子升不敢去想,更不想看到苒熙哭泣···
此时的王贲明显感到公子升剑尖的犹豫和迟疑,已被那剑刃抵住的身体趁此一躲,逃开了那一剑,利用一个回身就向公子升的后背刺去···
公子升感到王贲躲开了之后,也忽然反应过来,灵巧的一躲,轻松地避开王贲那一剑,王贲此时来了斗志,心下想着,这人看起来虽是有股文弱之气,但是身手却如此了得,若不是方才他的犹豫,恐怕,如今已经做了他的剑下之魂了···
公子升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的下一剑,会不会真的把他杀了,到那时,自己又将如何面对苒熙?!想到此,公子升避开王贲的攻击范围,拽住远处的刑修后,在众人眼前扬起一片尘土,霎时间,众人连忙用手去挡眼睛,完全忽略了眼前二人的情形。
随后便只听上方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将军,胜负已分,切勿纠缠,还请将军遵守方才的话!后会有期!”
“你!!!”王贲眼睛睁开后发现那公子升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头上的声音一直在回荡。
公子升的一句‘后会有期’久久盘旋在王贲头上,王贲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总有股天生的危险性,他虽然是来杀嬴政的,可是王贲却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透着股嫉妒和无奈。
此时嬴政狠狠拍了一下王贲的后背:“王贲,怎么,还心有不服?”
“陛下,臣自知不敌对方,未有不服之意。”王贲拱手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放人。”嬴政眯着眼睛,好笑的看着眼前王贲因尴尬而涨红的脸。
“可是陛下,真的要放了他们么,若是,他们再回过头截杀我们,那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啊!”王贲听嬴政这么说,满脸的惊讶。
“放心,不会,如今他们连自己都无力顾及,哪还顾及得上我们,总有一天,寡人一定要把他的底细查的水落石出。”嬴政若有所思的看着上方,反复想着刚才那个白衣男子究竟会是何身份,虽然毫无头绪,但是可以确定一点,就是那男子绝非嫪毐之流。
“陛下,明断,全员听令,立即休战,不得伤对方一丝一毫,否则军法处置。”众人接了令之后,便放下武器,给那些已经伤及大半的剑士让了路···
“陛下···赵高、赵高可以出来了么?”这时一个悠悠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啊···哈哈,赵高,你出来吧,寡人竟把你忘了!”嬴政猛然想起车内的赵高。
“陛下,陛下,您没受伤吧?下次可不能再逼小人这么做了,若是陛下你有个好歹,赵高要怎么谢罪于天下啊?!”赵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从车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一下来就抱着嬴政的大腿开始嚎。
“快起来,真是难看死了,今天,你救驾有功,待寡人加冠之后再行赏赐。”嬴政一副嫌弃的表情踢了踢赵高。
“是啊,陛下,你怎么会变成赵高?”王贲这时才想起来,不解的问道。
“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寡人来的,如此一来,我若扮成赵高与你同护在王驾左右,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也可以观察一下那些人,况且寡人的剑术也不比你差,这些人还奈何不了我,赵高留在外面反而会给你造成麻烦。”嬴政说着便上了马,拍了拍王贲的肩膀。
“陛下,王贲、王贲无能!”王贲看到嬴政脸上一阵云淡风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里一阵惭愧。
“寡人的臣子有哪个无能!”嬴政说着就狠狠给了王贲一拳,笑道:“快走,先生还在雍城等我们,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陛下!”王贲打起精神向众人吩咐道:“众人听令,即刻启程,迅速赶往雍城!”
“陛下,请上车吧,骑马太危险了。”赵高看嬴政丝毫没有要下马上车的意思,就走过去说道。
“笑话,寡人又不是泥做的,马还骑不得么,当下,务必要尽快赶往雍城!”嬴政看都没看赵高一眼,扬起马鞭狠狠拍了下马屁股,头也不回的就往前面奔去。
“陛···”后面的赵高只得也找了一匹马跟上,就这样,嬴政王贲这一路火速向雍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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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九年(三十一)
西边灿烂的火烧云早已褪去,嬴政的一身藏青色衣袍被月光映着,伴随着骏马的身形高高低低的起伏着,这位年轻的君王背负着整个秦国的命运,亦将背负整个天下的命运,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夜里的雍城异常的安静,只有更夫穿梭在街道里敲着竹梆子的声音,“陛下,已经三更了···”赵高小声的提醒嬴政道。
“知道了,你我二人下马,以免惊扰了百姓。”嬴政说着就从马背上下来。
“诺。”
“黄昏时李斯送来的密件上有住址,我们这就去。”嬴政拿出李斯派人送过来的密件,仔细记下上面的地址,和赵高二人牵着马就去了。
守门的人见是嬴政,立刻将嬴政和赵高迎了进来,此时正在案几前埋头苦思的李斯听见有人进来,一抬头发现是嬴政,立马就起身迎了过去:“陛下,臣听说陛下遇刺,可有受伤?”
“寡人没事,劳先生担心了。”嬴政走到案几前坐了下来。
“陛下,王贲和桓齮将军呢,怎么没跟在您身边?”李斯看嬴政只和赵高两个人过来,甚感奇怪。
“寡人让他们隐秘驻扎在城外,以免引人耳目,打草惊蛇,虽说嫪毐知道我们先行秘密出发,但是却不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到,这根弦寡人就让他一直绷着。”
“陛下,明断,是臣冒昧了。”李斯拱了拱手向嬴政作了一揖。
“先生快别如此,对了,先生,嬴政拜托你的事如何了?”嬴政连忙上前扶起李斯。
“陛下,臣已经派了人去探查大郑宫,人现在还没有回来,但是陛下不用担心,应该马上就回来了,还有嫪毐那一边,已经知道计划失败,他派出去的五千剑士两千人死伤,还有三千人被桓齮将军活捉,但是嫪毐手上持有太后印玺,可调用雍城军队。雍城本是秦国旧都,若是嫪毐真的调用军队,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李斯的眉头皱的发紧,向嬴政说道。
“没想到,嫪毐那厮居然有太后印玺···李斯,王翦一路什么时候到?”听到太后的印玺时,嬴政的眸子霎时暗了下去,真是自己的好母后啊,竟然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后日黄昏之前,王翦一路及太后和众大臣会到达雍城。”
“如此的话,先生,我等暂且按兵不动,暗中派人仔细监视嫪毐,若有动静,随时来报,嫪毐现在应该不知寡人已在雍城,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至于大郑宫···”嬴政点点头转过身平静的说道。
“报,大人,小人回来了。”
李斯见是自己派出探查大郑宫的人,连忙上前问道:“如何?快说。”
“回大人,小人等现已摸清大郑宫所有密室通道,无一漏网,小人得知,嫪毐将两个男孩藏匿于大郑宫太后寝宫的密室里,由宫人伺候着,外界对此一无所知。”来人将情况尽数告诉了李斯之后便退下了。
“陛下···”李斯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虽然看不到嬴政的表情,但是李斯知道,此时的嬴政内心定是百千波澜。
“李斯,寡人问你,自古以来,佞臣乱政,该当如何?”嬴政的声音透着股凛冽,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李斯心头犹如一阵肃杀之风刮过。
“当···斩草除根!”李斯只说了五个字,他明白嬴政在问什么,关于那两个孩子,也许嬴政早就想好要怎么处置,只是,他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罢了。
“知寡人者,唯先生耳。”嬴政慢慢转过身来,眼睛里的精光一丝丝的闪烁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李斯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一边长信侯府的嫪毐听到全军被俘的消息,肺都要气炸了:“岂有此理,我五千剑士居然敌不过他桓齮三千人,嬴政!嬴政啊,你等着,好戏还在后面呢!”
“侯爷,稍安勿躁,眼下,侯爷掌有太后印玺,可调用雍城三万精兵,而嬴政加上还在路上的王翦一路,不过一万五千有余,况且现在,嬴政生死未知,不知行踪,侯爷切不可轻举妄动啊。”那白衣门客连忙上前说道。
“好好,上次一事,本侯未听先生之言,悔之晚矣,如今,一切就听先生的计谋。”嫪毐一听,心也安了下来,还好那晚自己趁赵姬睡熟,把印玺偷了出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当如何,真是天不亡我嫪毐啊!
“侯爷,在下认为,我方现有雍城三万精兵,而嬴政只有区区不到两万,我们应该在嬴政行冠礼时正面起势,以告天下,这秦国要易主了,再不是嬴氏天下了。”白衣门客继续说道。
“有理,有理,那依先生之言,本侯眼下该按兵不动,待嬴政冠礼时,正面出击?”嫪毐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白衣门客说的在理,若是如此,自己这个未来秦国君主的威严和面子都有了。
“正是。”白衣门客微微一笑,点头应道。
“哈哈哈,好好,我们就这么办,到时,本侯定然重重打赏先生。”嫪毐一听高兴地都要坐不住了,连忙下来和那白衣门客说道。
“在下先行谢过侯爷。”白衣门客低下头深深行了个大礼,脸上那一抹成功的笑容隐藏的很深,想着,眼下计策已经成功,应该尽早通知李大人让他们早有准备才是。
果然王翦一行人终于在后天黄昏之前进了城,这一路上,不是没有大臣怀疑过嬴政到底在不在车里,只不过都被王翦给挡了回去,如今就好了,众大臣听说嬴政让他们自己把一切安顿好之后,待明日一早大郑宫朝会之后,众人的疑心也就去了。
当晚,王翦以护送秦王入住大郑宫为由,一个人去见了嬴政。
“陛下,臣来迟了···”王翦一看见嬴政就跪下说道。
“不,王翦,你来的正好,快起来。”嬴政连忙扶起王翦说道。
“陛下,臣这一路上有惊无险,虽然吕不韦和太后怀疑过,但是都被臣给挡了。”
“嗯,如此便好,明日早朝,寡人自有说辞,眼下,寡人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嬴政胸有成竹的对王翦笑了笑。
“陛下,请说。”
“王翦,嫪毐手里持有太后印玺,可调用雍城三万将士,后日寡人冠礼之上就是他们行动之时,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寡人要你妥善处置。”嬴政对王翦小声说道。
“陛下,臣领命。”王翦一拱手,便快步退下,先去和王贲桓齮汇合,再去仔细部署兵力。
宫中的嬴政此时总算是可以稍微缓一口气,一个人坐在榻上,想了很多:嫪毐可以处死,那两个孩子可以处死,可是自己的母后怎么办?母后啊,母后啊,我也是你的儿子,你让儿子该怎么对你,该怎么面对秦国,怎么面对我的子民···连日的精神紧张和路程奔波,嬴政有些恍惚,沉沉的睡了去···
梦里,嬴政梦见了自己小时候在赵国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梦到了母亲流着泪给自己补衣裳,可是梦境一转,两具在灯火下交缠的身体让嬴政握紧了拳头,额上冷汗涔涔,这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王上,王上···”嬴政梦见临走前那一晚梓笙对自己说的话,梦到第一次见梓笙,梦到那次她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突然想到梓笙不知何时可能就会离开自己,嬴政反复的呓语着:“笙儿,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笙儿···”
“陛下,陛下···”一旁的赵高注意到嬴政额上的冷汗,还有嘴里反复念叨的话,知他应该是做了噩梦,便大着胆子把嬴政叫醒。
“陛下,夜里凉,小人给您加床被子吧···”赵高说着就把一层薄被子盖到了嬴政身上。
嬴政缓缓地睁开眼睛,见是赵高,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梦,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如此,便连忙闭了眼睛,让赵高赶紧退下。听见赵高的脚步声远了,嬴政才又睁开眼睛,伸手将自己腰间的那张梓笙的‘画像’拿了出来,自从初见她时,这照片嬴政一直留着,在咸阳宫的时候,嬴政为了不让梓笙知道,只是把照片妥善放在自己的永安宫内,并不会随身携带,这次来雍城加冠,嬴政才特意把它带上。
看着照片中,梓笙一袭白裙,笑靥如花,嬴政安心的笑了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总是想起梓笙那天说的话,嬴政从未感到过如此害怕,害怕一个人的离开,害怕被一个人遗忘,若是梓笙走了,自己又该去哪找她,所以,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嬴政轻轻摸着照片中梓笙的眉眼,眸子里像溢满了清水般温柔,一个人静静地想着:“笙儿,如今,你身上已经有了属于我的印记,你永远只属于我,所以你千万不要背叛我,更不要离开我。那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你来自两千年后,当时我真的很惊讶,难怪你身上有那么多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就连李斯也觉得很神奇。既然,你跨越了千年时空来到我身边,我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如果历史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那我便重新改写这历史,如果命运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那我便逆了这乾坤,笙儿,你说过,我会是天下的王,我信你,可是真正等到我一统天下之时,笙儿,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否则一统天下的乐趣和喜悦会有谁来陪我一起分享?”
“你说,选择爱上我,是你一生最正确的决定,我又何尝不是,爱上你,是我一生最有勇气的决定,从小到大,我不怕生死别离,最怕的就是背叛,所以我从不对任何人交心,可即使这样,就连我最信任最依赖的母后都背叛了我,而那晚,你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坐在我身旁,我便知道,只有你,才能给我这许多年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定。”
“笙儿,不要去管什么历史,不要去管什么天,我就是你的天,你只要守在我身边就好,我去给你打下这天下,以后,我便是历史,我便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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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九年(三十二)
第二日一早,嬴政在大郑宫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朝会,向众大臣解释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前些日子不便与各位大臣面见,就让王翦给挡了下来。
这其中,大部分是相信的,可是吕不韦老奸巨猾,打死都不会相信嬴政只是身体不适,看样子,嬴政的冠礼定然会有一场大风波,到时候,就要看看这位年轻的君王要怎么处理了,吕不韦在下面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观察着,秦国这百余年来,贤君代出,也许到了这一代,秦国真的会一统天下。只是那时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那盛世天下了···
下了早朝,嬴政来到赵姬这里,想看看他的好母后如今是何想法,嬴政一进门,便看见赵姬一副神色紧张的样子,嬴政见状便开口问道:“母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姬听到嬴政的问话,心头猛然一惊,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良久,才转过身正对着嬴政,有些勉强挤出一丝笑说道:“政儿,许是舟车劳顿,母后有些累了罢了。”
“哦?是么,母后既然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嬴政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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