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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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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累了罢了。”
“哦?是么,母后既然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嬴政的语气里透着股讽刺和轻蔑。
赵姬看到嬴政脸上那难以捉摸的神情,有些想不通,平日里,嬴政总是会对自己恭恭敬敬,虽然政事繁忙,但也会时常来看望自己,如今这般语气也是头一次听见,赵姬怎么也想不通···
此时,却又听嬴政开口说道:“母后,明日,孩儿便要在蕲年宫行冠礼了,孩儿马上就可以亲掌秦国朝堂,母后就没有什么要对孩儿说的么?”
“啊,看着我的政儿能够有今日这般英气,母后真是欣慰,当年,你我流落在赵国之时,母后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政儿不仅能够健康成长,还做了秦国的王···”赵姬的眼里含着泪水,笑着伸出手抚摸着嬴政的脸颊。
嬴政突然感觉有些厌恶和恶心,可却终究还是没有避开赵姬的抚摸,感受着这也许是来自母亲最后的温柔。
嬴政突然笑了,看着赵姬说道:“母后,这么多年,政儿只有母后一个人可以依靠,也只相信着母后一个人,那母后呢,是否也仅仅依靠着政儿呢?”
赵姬被嬴政这么一问,突然有些发愣,一时没有回答。嬴政看着赵姬眼里的犹豫,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还是破灭了,在自己和那两个野种之间,她竟然犹豫了,竟然如此难以回答,难以割舍,嬴政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赵姬,静静地看着赵姬眼里的慌乱···突然,嬴政高声喊道:“赵高,把寡人给太后备的大礼拿上来。”
赵姬只见赵高端着一个精致木盒放在自己面前,赵姬不敢打开,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会是自己最害怕见到的东西,赵姬不敢面对,也不敢伸手去碰,便颤抖着声音说道:“呵···政儿,又不是逢年过节,为什么会送母后礼物,明日就是你加冠之日,应是母后给你备礼才是。”
嬴政轻蔑的看着她,语气里夹着些鄙夷:“母后的礼物,寡人早就收到了,真是让寡人好生喜爱啊!不过,想必母后明日还有一份大礼要准备给寡人看吧?”
赵姬听到嬴政这番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强撑着身子扯出一丝笑说道:“呵呵···政儿,此话母后听不懂啊···”
嬴政斜着眼看了看赵姬,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既然母后送寡人礼物,寡人这个做孩儿的定要还才是,今日这个,只是寡人的一番心意,明日,寡人再送母后一份大礼,母后到时可不要太惊讶。”嬴政说完,便带着赵高走了,只留下赵姬一个人和那个精致木盒。
赵姬全身有些颤栗,双手也在一直不停的发抖,她缓慢的打开那个盒子,吓得好长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那盒子里正是她给那两个孩子带上的长命锁,难怪自己在密室里没有看到那两个孩子,原来,这一切,嬴政早已知晓,如今,两个孩子在他手中,又该怎么办?赵姬最不想看到事情还是发生了···明日,又会是什么在等着她···
这天,是四月的乙酉日,旧都雍城的天气无风无雨,晴空万里,异常舒适,蕲年宫上下早已被布置的隆重而奢华,这场冠礼对嬴政来说,不仅代表着自己能够亲政,更代表秦国将迎来真正属于他嬴政的时代,也同样代表着这天下将迎来属于秦国的时代。
按照礼仪来讲,男子行冠礼必须在宗庙中举行,禀告宗祖,而这蕲年宫是秦国的根基王命所在,只有在这,才能够真正得到祖宗的庇佑,才能真正成为掌握和领导秦国未来命运的王。
蕲年宫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应邀观礼的王室贵族,宗室血亲,还有满朝文武,众人皆华服而立,等待着今天真正的主角。吉时将至,众人只听御史大夫隗状面朝西方,宏声宣告到:“吉时到,秦王登台受礼!”这御史大夫是秦国的老臣,位列三公,资历更是在吕不韦之上,如今,御史大夫作为主持冠礼的宾,就是嬴政给了他吕不韦一个下马威,摆明了告诉他,仲父又怎么样,这秦国始终都是他嬴政的。
眼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嬴政终于登场了,一身暗红色锦袍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腰间的革带上绣有大秦自古以来就信奉的玄鸟图案,外面的黑色大衣曳地而行,上有金丝暗纹绣制的祥龙腾云其上,嬴政修长挺拔的身形渐渐地映入众人眼中,离得近的人,自然能看到嬴政那张虽然冰冷却充满王者之气的俊美脸庞,离得远的虽然看不到,但是嬴政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叫这诺大的蕲年宫人人屏住了呼吸···
看到嬴政这样年轻的君王居然能够有如此气势如此身形,观礼的人无不在心里赞叹:天下七王,最美秦王,果不其然,我大秦,真正是要迎来一个新的时代啦···”
嬴政登上行礼台,按照礼仪依次加了缁布冠、皮弁、爵弁,最后为九旒玄冕,这九旒玄冕是冠礼中最为重要和华贵的一冠,御史大夫表情肃重的亲手为嬴政带上这顶九旒玄冕,一边还念着祝词:“显扬先王之光曜,以承皇天之嘉禄,钦奉孟夏之吉辰,普尊大道之方域,秉率百福之休灵,始加昭明之元服,推远冲孺之幼志,蕴集文武之就德,肃勤嬴氏之清庙,**之内,靡不蒙德永永,与天无极。”
台上的嬴政表情如一潭湖水般平静,看不出激动与否,只是淡淡的睥睨台下众人,眼神里却射出一道道凛冽的寒光,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御史大夫的祝词念完之后,嬴政便要起身向母亲和兄弟行礼。
嬴政一步一步来到赵姬面前,看到赵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迷离,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需要让人搀扶才勉强支撑的住,此时嬴政的脸上挂着冷酷和嘲讽的笑,对赵姬行了礼之后,嬴政起身凑近赵姬耳旁说道:“母后,今日孩儿行冠礼,怎么不见我那两个未曾谋面的好弟弟啊?”
赵姬一听,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眼中的泪水马上就要汹涌而出,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瘫坐在地,嬴政见状一把将赵姬拽住,低声说道:“母后,台下文武百官可都在看着,你如此表情,岂不是坏了孩儿的大典嘛?若是你倒下了,那可便要错过后面寡人特地为您备的大礼了···来,笑一下!”
听着嬴政在自己耳边如魔鬼般的话语,赵姬愤恨的瞪着嬴政,她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时原来那个经常粘着自己的可爱孩子么?还是那个在赵国和自己相依为命了多年的懂事孩子么?!如今,怎变成了这般?!
嬴政行完礼之后,又听御史大夫宣告到:“佩穆公金剑,受秦王玉玺………”
御史大夫话音刚落,就见一人匆匆闯上行礼台,神色紧张,称有要事必须禀报陛下,御史大夫见此人不像是有意破坏冠礼,便看向嬴政,见嬴政示意自己的眼神,御史大夫便对那人说道:“什么事,你且快说!”
“禀报陛下,禀报大人,嫪毐召集雍城三万兵马已将蕲年宫团团包围,意欲取而代之啊!”
来人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像炸开了锅一样,眼下这种形势,嫪毐杀进来不过是片刻的事,难道今日真要葬身于此了么,可是众人又见秦王,岿然不动,神色亦无慌乱紧张,本欲想逃的众人见秦王如此,便收了逃跑的念头,心中暂且稍稍安定了一些,只等嬴政开口了。
嬴政身边的御史大夫隗状听见如此情况,转过头拱手问道:“陛下,如此紧急之事,冠礼是否需要延后?”
此时的嬴政没有说话,表情依旧平和而淡然,只是转过头对御史大夫笑了笑···
………………………………
秦王政九年(三十三)
老隗壮活了大半辈子,也自认见了不少大场面,可是如今,听此紧急情况,就连自己内心都有些慌乱,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竟还能笑出来,隗壮不免深深为之震惊,于是又伸出手继续问道:“陛下?”
“老大夫,冠礼正常进行。”嬴政的声音掷地有声,不仅给隗壮吃了一颗定心丸,也给台下的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说罢嬴政转过头又向那来人吩咐道:“去盯着,有情况,随时来报!”
“诺!”来人抱拳应道。
隗壮听见嬴政这么说,感到一阵久违的欣慰,自己在昭襄王时期起就为秦国效力,历经秦国四代君主,像嬴政这种处变不惊的王者之气自己当真是第一次得见,秦国得此君王,必将一统天下。
“佩剑———”隗壮面朝西方,声如洪钟。话音刚落,就见昌文君双手捧着穆公金剑走向嬴政,亲手为嬴政把金剑别在腰间。
“授玺———”一声,“授玺———”又一声,“授玺———”隗壮连喊三声仍不见侍者过来,心下又有些发慌,生怕到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什么差错,难道秦王印玺被嫪毐给夺了?!想到若是如此,隗壮心中不免大惊,面色一沉,只得又回头请示嬴政。
这回嬴政并未看隗壮,只是手握着剑,看着台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忽然,嬴政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此时,众人只见李斯手持金盘,缓步而上,金盘之中盛有一物,却以黑色丝绸覆之其上,其真貌,众人皆不得见。
待李斯行至跟前,将那金盘端至嬴政跟前,老隗壮这才安下心来,立即走上去,可刚要掀起那丝绸,又突然听到来人紧急报告:“禀报陛下,禀报大人,王翦将军现已率大军将嫪毐包围,嫪毐被迫放弃包围蕲年宫,想要突围!”
“再探···”嬴政依然什么都没说,让那来人继续盯着蕲年宫外面的状况,台下众人听到如此消息,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嬴政早有准备···
“老大夫,继续吧···”嬴政向隗壮微微点点头说道。
隗壮点了点头,伸手便将那黑色丝绸掀开,霎时间,众人眼前皆是一惊,但见五条金龙身缠五色祥云,自金盘腾飞而出,整个蕲年宫上下顿时金光乍起,五色祥云团团闪现,祥瑞之气久久未散···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纷纷定睛望去,这哪里是历代秦国君王之印玺?那盘中之物乃是一玉玺,此玉玺通体晶莹,温润细腻,润白虽柔且刚,犹如月光般透光而亮,再见那玉玺为整块玉石透雕而成,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通体剔透,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物一现,天下万物皆失了颜色,无法与之相比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至宝。
隗壮见此物也是大为震惊,他老迈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李斯手里的金盘,眼里满满都是泪水,老隗壮将此玉玺恭恭敬敬的呈给秦王嬴政,随后便向嬴政深深作了一揖。
嬴政接过那玉玺,高高举起,高声对台下众人说道:“得此传国玉玺者,得天下!”
“陛下万年,秦国万年!陛下万年,秦国万年···”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高声山呼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报!!!”来人一声高喊,打断了众人的山呼。“禀报陛下,禀报大人,王翦将军活捉嫪毐,三万雍城将士弃械投降!”
“哈哈哈···好!”嬴政听到此,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蕲年宫,嬴政回过头,看见赵姬此时早已经意识不清,像是失了心智,如行尸走肉般呆呆的站在那。嬴政心里突然感到一丝不适,看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担心嫪毐和那两个孩子到如此地步,嬴政之于赵姬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台下众人听此消息,皆拍手称快,一片沸腾喧闹之声。
“礼成——陛下南面受拜”隗壮高声宣告。
于是众人又是纷纷行跪拜礼,山呼道:“恭贺陛下,加冠佩剑,玉玺佑国,主宰社稷,陛下万年,秦国万年!”
嬴政向众人还了礼,举起手中的传国玉玺,向众人说道:“寡人要寡人的子民万年,要寡人的秦国万年,要寡人的天下,岁岁不休!”这一句句有力的话像誓言般久久回荡在蕲年宫里···
“秦国万年,陛下万年,秦国万年,陛下万年···”
折腾了差不多一天的冠礼总算结束了,众大臣和其他宗室之人都已经打道回府,可是这一天,对于嬴政来说却并未过去···
“禀报陛下,臣已将嫪毐扣押在军,等待押回咸阳交廷尉府提审定罪。”王翦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来见嬴政。
“王翦,快起来,你我君臣不必如此多礼,嫪毐一事,你可给我立了大功了,寡人谢你还来不及···”嬴政换上一席暗紫色常服,头上的王冠越发显得让人敬畏。
“诺。”王翦听到嬴政如此说,便起身直面秦王嬴政。
“王翦,给寡人详细说说,你是如何用一万五千人马让嫪毐那厮三万人马弃械投降的?”嬴政一开始就知道王翦所有兵力与对方相差甚多,但是嬴政却信任着王翦,他了解王翦,若不是之前有十足的把握,他定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
王翦点点头,拱手说道:“陛下,那晚,臣退下之后便去城外找到王贲和桓齮汇合,本来还在为如何部署兵力而头疼,却不想,在路上碰见李斯先生,先生见我是要去找王贲和桓齮,便把我拦了下来,随后先生的一番话着实让王翦茅塞顿开。”
“哦,是什么话?”嬴政听着王翦这么说,颇为好奇的问道。
“先生说,秦国历经六百年,之所以能从最初的西隅穷国变成如今这个能傲视六国的强国,其因不在朝,而在野,五百年来,秦国无论多少次动荡都能安然无恙,而且是越来越强,功劳都在老秦人的血性和明达,商君变法,触及老秦人利益,但是老秦人毫无怨言,就是因为,秦国百姓上下一心都是为了秦国,放眼六国,无一国国人能如秦国人一般通达明断。”王翦说这番话的时候,眸子里的自豪和骄傲熠熠生光,那是身为一个老秦人心中最大的信仰。
“先生知我秦国,知我百姓啊···”嬴政听罢欣慰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那这之后呢?”
王翦顿了顿,眸子里放出光来,继续说道:“先生说完之后就走了,我当时还一头雾水,一直到了王贲桓齮那里,我才想明白,先生方才是在教我如何应战啊!”
“此话何解?”嬴政也是有些不明白,李斯那番话和平反嫪毐有什么关系?
“陛下,雍城乃秦国旧都,自始至终,这里都是秦人的家,是秦人的根,无论多少辈人,秦人骨子里那份赤诚和明达都不会消失,而且,这雍城的守军大部分是雍城人,他们不仅是雍城人,更是老秦人啊!”王翦笑着对嬴政娓娓道来···
这一席话说完,嬴政也豁然开朗,怪不得,雍城守军连战都没战就弃械投降了,想必嫪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下场吧···
亲掌实权时候,嬴政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肩上所背负的重任,作为君王,既得如此百姓,夫复何求啊!这一次实则是秦人,是秦国百姓救了他这个王啊,而今后,便是他这个王,要保护自己的百姓,要为了他们,强大这秦国!
“陛下,臣还有一事,不得不讲···”王翦面上有些为难,言辞吞吞吐吐的。
“什么事?还从未见过你这般为难?”嬴政皱了眉轻声问道。
“陛下,王翦在活捉嫪毐之时,嫪毐口口声声说道‘同为赵姬所出,为何嬴政做的了王,我儿就做不得!’”王翦知道此事事态严重,非一般事可比,即使丢了性命,也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嬴政才行。
“啪!”嬴政刚一听罢,心中的火气便直直窜上头顶,一回身便将案几掀翻在地,说道:“好你个嫪毐,寡人本想饶你那两个杂种一命,如今,就休怪寡人无情,王翦!”
“在!”王翦抱拳应道。
“此事乃我嬴氏大辱,乃我秦国大辱,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为天下所不耻?!你交代下去,当日在场之人,若是敢有走漏风声者,杀!”嬴政眼里的狠戾此时再也藏不住,内心的怒火燃燃而起,既然如此,那今晚便做个了断!
“诺,王翦这就去办!”王翦亦是聪明人,就算嬴政不这么说,自己也会这么做,说罢,王翦便如疾风一般出去了。
“赵高!”嬴政高喊一声。
“陛下,赵高在。”门外的赵高听见嬴政的喊声,小跑着连忙进来。
“去太后寝宫,把寡人的大礼带上!”嬴政的脸上此时写满了愤怒,憎恨,还有那份竭力隐藏的心痛和无奈···
………………………………
秦王政九年(三十四)
当晚,月亮圆的出奇,高高的挂在天上,整个大郑宫被灯火照的通亮,通往太后寝宫的回廊上,窸窸窣窣的回荡着嬴政和赵高还有几个机灵的内侍的脚步声。
此时的太后寝宫里明晃晃的亮着烛火,一众侍者从外到内,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嬴政还未走近内殿,老远便能听到太后赵姬撕心裂肺的哭喊···
嬴政心中一沉,皱了皱眉,几步就迈进太后寝殿,一进门就看见赵姬趴在地上,几个内侍怎么扶也不起来,身上的衣衫满是灰尘,发髻散了下来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那曾经风华绝代,艳冠一时的如花容貌,而今,却面色如雪形容枯槁,如活死人一般。
嬴政见到这样的赵姬,终是心头一软,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扶起赵姬,哪知却被赵姬狠狠打掉,嬴政一愣,继而又听到赵姬恶狠狠的对自己说:“嬴政,你若是不放了嫪毐和我的那两个孩子,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嬴政目光一沉,冷冷的说道:“母后,你可是在威胁政儿?”
“哼呵呵···威胁?我怎么敢威胁如今的秦王?我今晚不过是身为一个女人想让你放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儿,难道这也算是威胁么?”赵姬趴在地上,没有抬头去看嬴政,只是冷冷的说道。
“···母后一心想让我放了你的孩儿?!哈哈···你的孩儿现在不正站在你面前么?母后,你好好看看!我才是你的孩儿!”嬴政抓起地上的赵姬,强硬的让赵姬看着自己。
被突然拎起来的赵姬并未害怕,反而冲嬴政冷笑道:“我的孩儿从不会这么乖张暴戾,从不会做出伤害自己手足的卑劣之事,更不会让自己的母后在百官面前沦落至此!”
“哈哈···是么?寡人乖张暴戾,寡人伤害手足,哈哈···母后你未免也太高估政儿了···”听到这的嬴政猛然笑出声来,那撕心裂肺的笑声霎时便传遍了整个太后寝宫。
赵姬听到这笑声有些毛骨悚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嬴政,赵姬知道眼前的嬴政再不是当初的嬴政了···
“赵高,将那两个杂种给寡人带上来!”嬴政看着眼前的赵姬,哪里对自己还有半点母子情分,嬴政气的双手发抖,浑身所有的血气直直窜上头顶。
赵姬一听,眼里瞬间放出光来,看到赵高将那两个孩子带到自己跟前,赵姬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那两个孩子,哭的泣不成声,嘴里反复说着:“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孩儿,我的孩儿,你们还活着,还活着···”
两个孩子一见是赵姬,立刻止住了哭泣,双双往赵姬怀里钻,开心的一声声叫着:“母后···母后。”
一旁的嬴政看到此情此景,什么都没有说,漆黑的眸子此时却已变得寒光凛凛,眉心的结浓得化不开,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低低的叫了声:“母后···”嬴政随后便把赵高叫到自己跟前,小声吩咐了些什么之后,就看到赵高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赵姬哪里听得见嬴政这一叫,完全沉侵在与骨肉重逢的喜悦中,片刻后,赵姬擦干眼泪,走到嬴政跟前,说道:“政儿,方才是母后误会了你,母后给你赔个不是,既然政儿能有如此宽厚之心,那念在母后的情面上,能否···将嫪毐放了,饶他一死,罢了他的官削了他的爵,给他个教训就是了···”
嬴政看着这样的赵姬,那一句句都犹如一把刀子剜在自己心尖上,嬴政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笑犹如一把尖刀,刺伤了赵姬,更刺伤了自己···
正当赵姬等着嬴政答复时,突然看见两名大汉拿着麻袋走了进来,直奔自己的孩子,那两个孩子吓得直往赵姬身后躲,赵姬见此情形,忙用身体护住他们,可是一个女人终究不敌两个大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孩子被他们装进麻袋里···
听到孩子哭闹着,赵姬猛然回过神来,上去就死死拦着那大汉,不让他们再继续动作下去,转过头向嬴政强颜欢笑道:“呵呵···政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太后一会便知!”嬴政没有看赵姬,冷冷的应着。
“政儿,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啊···政儿,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不要···”扑通一声,赵姬跪在地上,爬向嬴政紧紧扯着嬴政的衣袍哭声说道。
听到这的嬴政皱着眉厉声喝道:“住口,不许再叫寡人政儿!给寡人动手。”
嬴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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