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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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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慌什么，起来说话！”嬴政才刚躺下没多久，就被赵高这一嗓子给喊起来了。
“陛下，廷尉大人现在在偏殿候着呢，说是有急事要报！”赵高也顾不上自己上气不接下气了，一口气就将情况说给了嬴政。
嬴政皱着眉，心想这李斯这么晚来，想必事关重大，如此想着，又回头看了看梓笙，见梓笙依然睡得很熟，就顺手帮她掩了掩被子，抓起外衫就大步流星的和赵高去了永安宫偏殿。
“赵高，廷尉等候多久了？”嬴政边说边把外衫往身上套。
“回陛下，没等多久，廷尉大人一来，赵高就马上去找您了。”赵高快步跟在嬴政后面，帮嬴政整理着衣摆。
不多时，嬴政就来到偏殿：“先生，深夜进宫，可是有急事？”
“陛下，深夜进宫，实属无奈，还请陛下见谅，臣有要事禀报！”李斯见是嬴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上前一步就对嬴政说道。
“先生见外了，是何急事，快说与寡人！”
“陛下，经臣暗中调查，上次刺杀陛下的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有眉目了，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有话尽管说！”嬴政见李斯吞吞吐吐，有些着急。
“只是此人身份特殊，又牵连众多，臣怕・・・”
“李斯，怎么今日你说话尽是这般吞吐，有什么就快说，不要顾及！”嬴政一拍案，大声对李斯说道。
“诺，陛下，此人乃齐国公子，名为田升，虽是齐王庶出，却文武兼备，智慧过人，在琴艺上又颇有造诣，遂深得齐王信赖。”
“哦？”嬴政果然猜的不错，上次一见就知他定不是普通人。
“陛下，可知‘客自来兮’客栈？”李斯问道。
“嗯，你是说咸阳城内最大的客栈，听说店主是个年轻的公子・・・”
“正是，陛下，此人便是田升，‘客自来兮’表面上以客栈为名，实则为从王公贵胄口中探听秦国消息，行间谍之实啊！”
“岂有此理，既为间谍，还真是明目张胆啊！”嬴政听罢便在殿上踱来踱去，似又想起什么便又开口说道：“对了，先生，方才你吞吞吐吐，说此人牵连众多，此话何意？”
“陛下，拒臣所探，田升与苒熙交往甚密，还曾经遍访天下为苒熙寻得名琴，而今，苒熙与王贲将军成婚在即，整个咸阳城只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说他曾为苒熙遍访天下，寻得名琴？”嬴政惊讶的看着李斯，似乎被自己找到了什么线索。
“是，确有此事不假，臣还初步探知，田升曾与王翦将军和秦姑娘见过几次面，几人交谈甚欢。陛下・・・”李斯刚说到这，就注意到嬴政面色早已铁青，双眼紧闭。
“・・・不碍事，先生继续说！”嬴政缓缓地睁开眼睛，低低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敞亮。
“陛下，此事该当如何？”由于这件事牵连到王翦和王贲两位军中重才，又牵连到秦梓笙，李斯实在是不敢拿主意。
“此事切不可泄露，待寡人好生想想，廷尉，你且继续暗中观察，有事随时来报。”嬴政扶着额，缓缓说道。
“诺，臣遵王命！”
“廷尉，若无其他事，你且退下吧！”嬴政连头都没有抬，挥着袖子示意李斯退下。
“诺。”李斯知道嬴政此时心里肯定乱极了，一个齐国间谍竟然牵连着秦国重臣，牵连着秦王的挚友，牵连着秦王的女人，精明如他，就怎会不知进退，一拱手便下去了。
李斯走时还不忘吩咐守在门口的赵高：“夜里天凉，秦王今夜恐怕要无眠了，切记万不可让陛下感染风寒。”
“廷尉大人放心吧，赵高知道。”一直守在门口的赵高怎会不知，今夜，秦王怕真是要无眠了。
李斯走后，嬴政一直扶着额，静静地坐在案几旁，一句话都没有说，李斯的话反反复复在脑中出现，挥之不去，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最信任的的兄弟，自己最爱的女人会出卖自己，背叛自己，嬴政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王翦和王贲那么多次为自己出生如死，上次与田升交手，王贲似乎并不认识他・・・嬴政眉头锁的更紧了，脑中努力回想着关于他们几个的只言片语。
突然，嬴政脑中灵光一现，记起有一日梓笙身着男装被自己撞见，当时梓笙只是说和苒熙出宫向一位友人道谢，想必那人便是田升，嬴政的目光骤然暗了下去，又猛然想起上次行刺一事，除了梓笙，自己谁都没有告诉，难道・・・
嬴政反复推敲着，但是只要一想到，李斯刚才说梓笙竟然和王翦一起去找过田升，就气得无法再理性的思考：“赵高！”
“小人在，陛下有何吩咐？”门外的赵高一听嬴政的喊声，立马就进来了。
“走，去清扬宫！”嬴政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就回了清扬宫。
刚一踏进清扬宫，嬴政就把梓笙从榻上拽起来：“秦梓笙，你还睡得着，快给寡人起来！”
梓笙本来睡得正香，被这一拽反倒弄得精神起来：“王上，怎么了？”梓笙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怒火中烧的嬴政。
“你还问寡人怎么了，说，你上次出宫是不是去找王翦了？”嬴政一脱口连自己都呆住了，难道来这就是为了问她这个么？再者说，眼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吧？！
“哈？”梓笙也被这一问给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上次，你穿男装出去的时候！”嬴政顿感有些尴尬，装作不经意的转过身去。
“哦，上次我不是和王上说了么，本来是和苒熙出宫去找一个朋友向他致谢，但是我和苒熙第一次出宫的时候遇到了危险，苒熙为了以防万一就把王翦叫上了・・・”梓笙披上外衫，仔细的向嬴政解释道。
“等等，你说什么，你们第一次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嬴政转过身，颇为诧异的看着梓笙。
“呃嗯，呵呵，王上，其实我们一共就出去过两次，真的，第一次真的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哈哈・・・”梓笙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向嬴政承认了错误。
“什么危险，有没有受伤？”嬴政一把拽过后退的梓笙，紧张的问道。
“哈哈，没有受什么伤，无大碍的，不过・・・”
“不过什么？”
“王上，你刚才是在吃醋么？”梓笙好笑的看着嬴政。
“你！好！你给寡人过来！”嬴政扯着梓笙就把她压回榻上：“那你跟寡人说说，你和王翦见面都说了些什么？嗯？”
“没说什么，就是与‘客自来兮’的掌柜聊了一些关于上次宫宴的事情，我和苒熙谢谢他帮我们出主意，至于我和王翦嘛・・・”梓笙故意卖了个关子，想多看看嬴政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也许这样的嬴政会比平时多一分轻松。
“你和王翦怎么样？？？”嬴政的手臂骤然收紧，等着梓笙的回答。
“我啊，我问王翦，王上你和他们兄弟二人还有苒熙的关系，还有王翦和我说了，今年你要给苒熙和王贲赐婚的事。”梓笙认真的看着嬴政，一字一句的答道。
“当真？”
“梓笙从来没骗过王上。”
嬴政放开梓笙，径自走到了正殿的案几旁，眉头又是紧紧锁着，来回走着・・・
“王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么？”梓笙跟过来，看着嬴政满腹心事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寡人再问你，王翦与那掌柜的可是熟络？”
“不，他们二人也是上次才认识的，之前都是相互有所耳闻罢了。”梓笙摇了摇头向嬴政解释道。
“嗯，没事了，你去早些歇息吧，不要着了凉。”嬴政听过之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王・・・哎，王上也别太劳累了自己。”梓笙想问嬴政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嬴政来来回回的步子，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梓笙暗自算了日子，也没想到历史上这个时候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况且，方才嬴政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吧，还有前些天自己刚刚被警告过不要插手政治・・・梓笙想了想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身去睡觉了。
嬴政披散着头发，在正殿里来来回回已经不下几百遍了，一直在想：看梓笙刚才的反应，应该不假，如果这样，那王翦和王贲应该是清白的，但上次关于雍城的行程，除了梓笙，自己谁都没有告诉，那田升又是如何得知的？
若不是梓笙，那这宫里必定有内应，难道苒熙是内应？嬴政在脑海里做了无数个推论和假象：难道是梓笙告诉了苒熙？还是王贲告诉了苒熙？还是内应另有他人？不管怎么说，现在，苒熙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苒熙和王贲婚期将至，自己又不能撤回婚书，若然如此，必会大乱，如今该如何是好？
………………………………
秦王政九年（四十）
嬴政又是一夜未眠，梓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嬴政已经走了，梓笙想着昨晚那件事，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嬴政昨晚问自己的话重点应该不在自己和王翦，应该是王翦和公子升，可梓笙又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嬴政又为什么会突然对那个公子升感兴趣・・・
“秦姑娘，想什么呢？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一旁的川儿提醒着梓笙。
“哦，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梓笙笑了笑，拿起汤碗喝了口汤。
“秦姑娘，陛下昨晚是不是来过了？”川儿小心的问着。
“嗯，是，你怎么知道？”
“哦，川儿习惯睡得晚，昨夜秦姑娘睡下之后，川儿便听见赵大人急急忙忙的来找陛下。”川儿小心的说道。
“哦，这样啊。”梓笙也没感觉到川儿有什么不同，继续低着头喝着汤。
“对了，后来，川儿就睡着了，但是又迷迷糊糊听到陛下好像又回来了，是不是问了秦姑娘一些事情啊？”川儿见梓笙没有察觉，便想进一步问问看。
听到川儿突然这么问，梓笙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她好像格外关心自己和嬴政之间的对话，梓笙迟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汤，开口说道：“哦，今天的汤怎么这么咸啊，川儿，你去帮我换一碗吧。”
“秦姑娘，我这就去给您换。”川儿没想到梓笙这次会把话题绕开，但是自己又不好再继续往下问，只得乖乖地去给梓笙换了一碗汤。
梓笙看着出去的川儿，心里更加疑惑，这丫头今天早上老是感觉紧张兮兮的，还问起了自己与嬴政的谈话，实在是奇怪，但是梓笙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最后决定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秦姑娘，汤我给您换回来了，这回再尝尝看！”
“嗯 ，好的，谢谢你了。”梓笙接过那碗汤。
“秦姑娘，川儿今天能否出宫一趟？”
“怎么了？你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出去了一趟么？”梓笙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川儿。
“秦姑娘，川儿有些自己的东西需要置办，还请秦姑娘应允！”川儿俯下身子向梓笙请求道。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吧，注意安全。”梓笙见川儿这般，也不好拒绝，只得应了她。
“谢姑娘，小人定会快去快回的。”川儿向梓笙道了谢之后就快步退了出去。
“来人，快把我的男装拿出来。”梓笙见川儿走得稍微远了之后，马上吩咐道周围的人，梓笙很好奇川儿到底出宫去干什么，就想着换了男装跟踪她到外面看看。
换好了男装之后，梓笙一直追到咸阳宫门口才看见川儿的身影，便一路尾随着她出了宫。
一路上，梓笙尽量没有跟的太近，以免暴露自己，梓笙见川儿灵活的穿过几条小巷，进了一家客栈，梓笙正想着这家客栈怎么如此眼熟，抬头一看，正是‘客自来兮’。梓笙心里一惊，连忙躲到巷子口后面，想看看川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客栈守门的人见是川儿，什么都没说就把川儿领了进去。梓笙一看情况不妙，这样一来怎么能知道川儿到底在干嘛！梓笙一咬牙便挺直腰板进了‘客自来兮’。
“哎呦，这位客官，您是用餐还是住店”小儿热情的招呼着。
“来一壶茶就好。”梓笙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偏僻，视野又比较好的位置坐下来，四处在店里寻找川儿的身影・・・
川儿上了楼之后，又再次来到上次那个小屋，公子升此时正在给刑修上药。
“公子！”川儿着急的唤了一声。
“川儿？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你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公子升上下打量了还是一身女装的川儿，今日又并非是会面之日，川儿如此做法实在太过危险。
“公子，川儿只怕，秦王已经获知公子身份，趁此时，还是赶紧走吧！”川儿顾不得公子升此时是什么反应，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想办法让公子尽快离开秦国！
公子升没有理会川儿的话，继续给刑修上着药。
“公子，刑修也以为现在应当先离开秦国避一避，上次刺杀未遂，恐怕秦王已经查到我们头上了，为以防万一，公子还是・・・”刑修费力的直起身子，望向公子升。
公子升扶着刑修，示意他继续躺着，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说，继续给刑修上着药。
“公子！”刑修和川儿见公子升一直闭口不说话，着急的异口同声道。
良久，只见公子升慢慢放下药瓶，起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川儿，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今却染上一抹挥之不去的迷蒙，川儿见状，心头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公子・・・”
公子升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不碍事的，歇两天便好了。”
“公子，您还是快走吧，秦国不宜久留啊！”川儿从小便跟在公子升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川儿都懂，可是今天如此神情的公子升，川儿却从来没见过・・・川儿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公子，你快走吧！”
公子升继续笑着，用袖口轻轻地帮川儿拭去眼泪，轻声说道：“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
“刑修，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给你换药，还有川儿，你也快回去，此次出宫，难免会惹人耳目。至于秦国，我暂时还不会走，你们也不要再费口舌了，我自有分寸！”公子升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川儿和刑修的话，公子升心里早已有数，自从上次刺杀失败之后，他就料定秦王一定会查到自己，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走，他曾答应过苒熙一定会去参加她的婚礼，他答应她会给她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他想亲眼看着她穿上最美的嫁衣，即使不是为了他・・・
公子升走出去了以后，川儿说了一句：“刑修，你好好养伤！”之后便马上追了出去，她不想看到公子升有任何危险。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一定要护他周全。
正坐在楼下的梓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川儿的影子，正打算喝完这壶茶之后悄悄离开的，却突然听到楼上有人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升，梓笙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就听到有人在后面着急的叫着：“公子，公子！”
梓笙没料到，那就是自己找了大半天的川儿，为什么川儿会来见公子升？为什么川儿的脸上如此焦急？又为什么公子升看起来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一连串的问号撞击着梓笙的大脑，正当梓笙刚要起身追出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肩上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谁呀！”梓笙先是一阵惊吓，后来又是一阵怒火，怪那人坏了自己的计划，差点没让自己暴露。
梓笙没好气的回过头，对上的就是王翦那惊愕的眼神，只一瞬间，梓笙感觉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哦，呵呵・・・王翦，怎么是你啊？”梓笙尴尬的笑着。
“我刚好从这路过，就想正好进来喝杯茶再走，我就坐在那。”王翦指了指离梓笙不远的地方，说道：“我在那看了你好长时间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梓笙心里着急，怕公子升和川儿走远了，但是又不好向王翦解释，梓笙自己也奇怪怎么每次就那么巧，一出宫就能碰见他，梓笙看公子升和川儿早已没了身影，想也没想便拉起王翦的手快步走了出去：“嘘！别出声，跟我来！”
王翦被梓笙拉出去，一面不解梓笙到底要干什么，一面却又感觉到梓笙指间传来的那股触感，如此熟悉，如此怀念，却又如此遥远，王翦笑着，任由梓笙拉着，一个人默默享受着这难得的距离・・・
梓笙拉着王翦走了一段之后，终于在一个巷口看见二人，梓笙离的远，看的不太清楚，也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只看见川儿向公子升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就走了，眼睛还红红的，川儿走了之后，梓笙见公子升也走了，看到这一幕，梓笙终于可以确定，川儿和公子升认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但是那公子升到底是什么人？川儿又为什么会和自己撒谎？
王翦感到梓笙的手一直在出冷汗，也看到了公子升和川儿那一幕，心下也有些疑惑，便问道：“梓笙，那公子升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川儿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梓笙摇了摇头，惊觉自己还握着王翦的手，便马上把手松开说道：“我一时心急，所以・・・”
王翦感到梓笙松手的那一刹那，心下一沉，笑了笑：“没事。”王翦的眸子暗下去，他心里清楚：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不会主动牵起我的手。
“对了，梓笙，你还没告诉我，你又为何跑出宫来？”王翦话题一转，缓解了梓笙面上的尴尬。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川儿今天怪怪的，有些担心罢了，所以就跟出来看看。”
“那刚才川儿和公子升为什么会在一起？”王翦进一步问道。
“我也不知道。”梓笙皱着眉，想必不仅是她，任谁都会觉得奇怪，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王翦，暂且听我一句，我觉得公子升不是寻常人，你还是不要再和他有来往了。”梓笙神情认真的看着王翦。
“此话何解？”王翦疑惑，他不明白梓笙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哎呀，总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你还是最好不要和他再有瓜葛就是了！”梓笙不知道为何听到王翦那句问话时，突然有些生气，王翦这样一问就像在怀疑自己一样。
“好，梓笙，我知道了。”王翦见梓笙面上有些不耐烦，想着可能是因为刚才牵手的原因吧，亦或许是自己的出现让她为难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翦，今天谢谢你，我现在必须要赶紧回去。”梓笙看到王翦这样，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可能有些重，便轻轻说道。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王翦看着梓笙微微一笑，那句‘我送你回去’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还是不送好吧，既不见，就不伤。
………………………………
秦王政九年（四十一）
“好，今天，谢谢你了，王翦，再有几天苒熙和王贲就成婚了，到时候啊，我一定会去府上叨扰的，哈哈・・・”梓笙点点头笑着打趣道。
“哈哈，好，到时候，王翦定然敬你一樽！”
“哈哈，好好，那我就先走了・・・”梓笙说完就转身往回咸阳宫的路上走。也许梓笙永远也不会看到，王翦在她背后的眼神，带着满眼的怜爱和伤痛。
梓笙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究竟川儿和公子升到底什么关系？可是不管怎么想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懊恼的继续往前走着。
“卖荷包啦~便宜又漂亮的荷包啦~~诶诶・・・这位公子，买个荷包送给心上人吧！”梓笙正低着头往前走，突然被一个小贩给拉住，梓笙拗不过他，只得随意去看了看。
“公子，来你看看这个，这上面绣的燕子和真的一样，快买一个送给心上人吧！也象征你们的爱情幸福美满啊！来来来！”小贩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硬是往梓笙手里塞，梓笙低头看了看那荷包，那上面绣的燕子果然不错・・・
荷包上绣了一只燕子・・・一只燕子・・・一只鸟・・・梓笙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川儿有一个锦囊，那上面绣的就是一只鸟，而且造型奇异，类似于什么图腾・・・图腾・・・
梓笙心中一惊，眼前一亮，终于想起来川儿锦囊上的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了，梓笙不敢再往下想，放下那个荷包，一路小跑着就回了咸阳宫。
梓笙回到清扬宫的时候，川儿还没有回来，梓笙便连忙换下衣服对周围的侍者说道：“把这衣服藏好，不要让川儿发现，她若回来，马上叫她来见我！”
“诺！”旁边的侍者收着梓笙脱下来的男装，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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