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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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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诺！”旁边的侍者收着梓笙脱下来的男装，恭敬地应道。
自回来以后，梓笙的心跳一直无法平息下来，川儿锦囊上的那个图案，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齐国的图腾，齐国本是姜姓诸侯国，而姜姓最初便起源于东夷民族，东夷民族的图腾便是鸟，所以就一直被后来的齐国所沿用，也成了他们王室特有的图腾。
为什么川儿会有齐国王室的东西，难道她是齐国王室的人？那公子升又是什么人？公子升・・・公子升・・・升・・・田升！梓笙记得齐国最后一个君主便是田建，而田建有一个儿子就叫田升，可是关于这个田升，历史上几乎没有任何记载，难道公子升真的就是田升么？！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会在秦国开客栈，川儿又为什么会在咸阳宫内？一连串的问题像捋不尽的乱麻缠绕在梓笙脑中。
梓笙越想越怕，慢慢回忆起川儿与自己的谈话，每一次嬴政过来的时候，川儿都在场，若是她不在，定然会找借口问，今早便是，嬴政那日提前去雍城也是！川儿和公子升莫非是齐国的间谍？！
“秦姑娘，你叫川儿？”川儿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哦，嗯，是我叫你！”梓笙吓了一大跳，本来正想的出奇，听见川儿的说话声，便连忙整理好情绪，对川儿说道。
“秦姑娘，这么急，找川儿有什么事么？”
“哦・・・那个，那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找你说说话罢了，呵呵・・・”梓笙心中也有些慌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哦，这样啊，秦姑娘想说什么，川儿陪着你便是了！”川儿笑得灿烂，走到梓笙身边，可是梓笙看的出来，川儿那双眼睛还是红红的，似乎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
“川儿，你看，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多大了呢？”梓笙说着，便拉着川儿坐到案几旁边。
“秦姑娘，川儿今年十六了。”川儿脆生生的答道。
“哦，都十六了，该到嫁人的年龄了，哈哈・・・”梓笙一面算着，一面点头说道。
“秦姑娘，你就别拿川儿说笑了！”川儿听到这，脸颊微微泛起潮红。
“呀！川儿也有脸红的时候呀，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快和我说说！”梓笙看着川儿，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梓笙无法相信，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天真直爽的川儿竟然会是齐国间谍。
“没有，川儿是个卑贱命，怎么会有心上人呢？”川儿的眸色忽然有些闪烁，便低了头，小声说道。
“胡说，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川儿就是川儿，怎么会卑贱？！”梓笙一听这话有些气愤。
“秦姑娘・・・”川儿听到梓笙这么说，慢慢的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泪水，她知道梓笙待她好，除了公子升，川儿最不想伤害的便是梓笙，刑修曾不止一次的让自己找机会杀了梓笙和嬴政，可是自己始终都没有下去手，她知道这样做公子的计划就会成功一半，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有勇气，每次看到笑呵呵的对自己的梓笙，川儿心中便有千百个不忍心。
“秦姑娘，川儿・・・虽然川儿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如果川儿喜欢的人能够幸福，那川儿也无怨了・・・”川儿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公子升的一举一动，她一直都知道公子升只把自己当妹妹看，她也知道公子升的眼里只有苒熙，可是自己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梓笙看着川儿黯淡下去的目光，她说的・・・应该就是公子升吧，哎・・・又是一个情种！梓笙重新理了理思绪，试探的问道：“川儿，你・・・不是秦国人吧？”
川儿一听，立马抬起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惊慌都被梓笙看在眼里。“啊？秦姑娘，您怎么会这么说？川儿可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啊！”川儿一向都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无论是饮食习惯还是说话的腔调，任谁也看不出来自己是齐国人，可是秦姑娘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嗯？我看可不像！”梓笙摇着头打量着川儿，自然也把川儿那份心虚看在眼里，这么一来，梓笙想不信也难，川儿一定是齐国人！
“秦姑娘，我真的是秦国人！”川儿见梓笙有些不相信，急的直跺脚。
“哼！秦国的女子个个直爽，敢爱敢恨，哪里像你这般，扭扭捏捏，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当然要大胆去追啊！你呀・・・”梓笙看见川儿这般，便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川儿见梓笙没有怀疑自己，长舒一口气，说道：“秦姑娘，川儿知道了，哦，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去准备准备了，一会怕是陛下该来了。”川儿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梓笙望着窗外，这才知道到天都已经快黑了，看着川儿的背影，梓笙突然很心痛，如果有一天川儿被嬴政发现了，那她的结局会是怎样？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川儿既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伤害嬴政・・・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的孩子罢了，梓笙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她处于危险当中，一定不能让她被嬴政发现，找个机会一定要把川儿送出宫去才行。
梓笙正盘算着，就听到赵高一嗓子：“陛下到……”梓笙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去迎接嬴政。
“王上・・・怎么样，今天累不累？”梓笙笑着挽过嬴政的胳膊问道。
嬴政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挥了挥袖子示意赵高退下，说道：“怎么，你今日没去给苒熙帮忙？寡人记得好像很久都没有看你这么精神了？”
“王上，你不会是在埋怨梓笙吧？”梓笙听嬴政这阴阳怪气的一问，心里却也觉得好笑。
“哼，寡人怎么敢？要不有些人又该说寡人吃醋了，寡人又不是醋坛子！”
“哎呀，王上・・・好啦好啦，怎么和小孩子一个样，笙儿不说便是了，哈哈，我去给你拿些饭菜！”梓笙看着嬴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想到嬴政还真是个醋坛子，梓笙又想起这些天都没有好好陪过他，心里也一阵歉疚，只好安慰安慰嬴政。
“不必了，寡人坐一下便走了，你过来陪寡人坐一会便是了。”嬴政拉过刚要出去的梓笙，手臂一带，就让梓笙坐在了自己身边。
“那好吧，都这么晚了，王上还要处理公务啊？”梓笙将头靠在嬴政的胸膛上，有些撒娇道。
“怎么，舍不得寡人走？那寡人今晚便好好疼疼你，如何？”嬴政搂着梓笙的腰，坏笑着说道。
“哎呀，笙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王上太辛苦罢了！”梓笙被嬴政这一句话惹得满脸通红。
“也好，等这件事处理完，寡人再来疼你，算上这些天的份，寡人可都是好好记着呢！”嬴政知她腰部敏感，便使劲掐了一下梓笙的腰。
梓笙抬起头，嗔怒的看着嬴政，谁知对上的却是嬴政那双奸计得逞的眼睛，气得梓笙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王上，过两日便是苒熙和王贲的婚礼了，你有没有准备贺礼呀？”梓笙笑着问道。
“当然，寡人可是给苒熙准备了一份大礼！”嬴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梓笙看到嬴政的神情，以为一定是一份特别的大礼，便问道：“是什么呀，能不能给笙儿看看？”
“不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时候差不多了，寡人也该走了，你也早些歇下吧。”嬴政说着便起身把赵高叫了进来。
“那笙儿就不留王上了，王上处理完公务也早点休息，身体重要！”梓笙也起身把嬴政送到清扬宫门口，帮嬴政整理了一下衣摆，轻声说道。
“嗯！”嬴政看了一眼梓笙，便转身向永安宫快步走去。
………………………………
秦王政九年（四十二）
一进永安宫，嬴政便急匆匆的问道：“赵高，廷尉何在？”
“回陛下，廷尉大人在偏殿候着呢！”赵高说着便把嬴政往偏殿引。
不多时，嬴政来到偏殿就看到李斯在那站着：“先生，久等，寡人来迟了，快请坐！”说着便请李斯坐到自己的案几对面。
“谢陛下，关于田升一事，臣已查明，田升虽与苒熙交往甚密，但是苒熙并不知田升的真实身份，至于王翦将军也不过和田升见过一次面而已，之后便再无甚来往，而王贲将军根本不识田升其人，还有秦姑娘与田升见过两次，再无其他。”李斯一口气汇报完所有情况。
“嗯，先生，寡人问你，若是苒熙等人都不知田升身份，那田升又是如何得知寡人行踪的？”嬴政点点头，听见李斯的汇报果然与自己推敲的差不多。
“陛下，臣也觉得此事怪异，若是臣猜的不错，田升在咸阳宫必定安插了耳目！只是当下，宫内毫无动静，臣也无从下手。”李斯皱着眉，心下也是焦虑万分。
“先生之想与寡人不谋而合，寡人眼下有一计，还想说与先生听，先生看看是否可行？”嬴政听李斯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了底，脸上又出现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请说。”李斯点点头。
“先生可知两日后是什么日子？”嬴政双手拄在案几上，小声问道。
“两日后，当是苒熙姑娘和王贲将军的婚礼。”
“不错，寡人再问，依先生之见，那田升又为何曾为苒熙遍访天下名琴？”嬴政更近一步凑近李斯说道。
“嗯，依臣看来，田升能够不辞辛苦，遍访天下，只为美人一笑，定是心存爱慕，且用情匪浅啊！”李斯说完，惊讶的抬头看着嬴政，“莫非・・・”
嬴政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说道：“那田升对苒熙用情至深，只怕苒熙自己不知情罢了，既然苒熙大婚，田升便一定会去，到时，我们便可利用苒熙・・・”嬴政并没有再说下去，对面的李斯就已经意会。
“陛下，此法甚好，如此一来，若是田升被捉，那宫中的人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就可以引蛇出洞，一石二鸟。”李斯佩服的点了点头。
“且慢！虽说如此，但是定要护田升性命安全！田升乃齐王之子，如今若是入秦为间被俘，便是他齐国理亏，然，今天下之势，虽秦独霸，齐亦不可小觑，秦齐两国并无接壤，秦若要一统天下，当下必尊远交近攻之计，齐，不可不交！”嬴政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精光，思忖着这田升来的正是时候，有了他，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陛下明断，臣佩服！”李斯不得不承认嬴政的缜密，这样一来，非但不会折损了秦国的利益，还可以趁此时机与齐国结盟，使秦无后顾之忧，果然英武。
“先生过奖，田升毕竟有过人之处，不会轻易就范，若如此，我等又该当如何？”嬴政皱着眉看着李斯，希望李斯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计。
李斯听了嬴政的顾虑之后，久久未说话，直到面前的米酒放的有些微凉才缓缓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定会让其就范，但是恐怕会坏了王贲将军的大婚，是以，此计臣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政眉间的结越发的深，此事怕是难办，但家国之间，自己无法选择，犹豫了一会之后，嬴政便沉下声音说道：“讲！婚礼毁之可以再办，但若是我大秦毁之，寡人・・・又如何向臣民交待！廷尉，讲！”
李斯见嬴政脸上那份犹豫已然消失殆尽，换上的却是一份坚定和果决。李斯微微点了点头：“陛下，既然田升用情至深，又怎会对苒熙姑娘见死不救？若要逼他就范，实则很简单，就像陛下最初所说，利用苒熙姑娘便是了，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李斯没有再往下说，他心里清楚，对嬴政，话说到这个程度就刚刚好・・・
“看来，也别无他法了・・・”嬴政其实也知道，有的时候，来硬的往往更有效，只是，苒熙和王贲的婚礼怕是・・・罢了罢了，此事之后，寡人在补他们一个便是！
“陛下，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注意身体，早些休息。”李斯注意到嬴政那双有些发黑的眼眶，拱手说道。
“啊，都这个时候了，廷尉也快些回去吧，明日一早还有朝会。”嬴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早已黑的彻底，连赵高站在门口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了，便抬起手示意李斯回去了。
“诺，臣告退。”李斯向嬴政行完礼，便快步出了永安宫，回到廷尉府之后，就开始着手公子升的事情。
永安宫内，灯火映衬下的嬴政的脸庞显得有些疲倦，一连多天的少眠，任谁也有些招架不住，李斯一走，这么多天的困意就一涌而上，嬴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连外衫都没脱，趴在案几上就睡了过去・・・
很快，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明日的咸阳城将迎来一场热闹的结婚典礼。
这一边，梓笙想着这一晚上得去乐府好好陪陪苒熙，她一个人怕是要紧张的不行呢。梓笙猜得不错，刚一进乐府，就见苒熙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苒熙一见是梓笙，连忙扯过梓笙说道：“梓笙，你说我怎么突然有些紧张？”
“苒熙，你这叫婚前焦虑症！”梓笙好笑的看着她。
“啊？焦虑什么？”苒熙完全没有听懂梓笙在说什么，原本就紧张的心被梓笙这么一说反倒更紧张起来。
“啊，我说的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病，这种病往往就会发生在要成婚的男女身上，他们通常都会坐立不安，焦虑难捱，就像你这样，哈哈・・・・・・”梓笙脸上也藏不住喜悦，笑着拍了拍苒熙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梓笙！是真的么？那我要不要现在去找个太医啊？要不・・・我明天还是不嫁了吧！”
“诶・・・”梓笙急忙拉住向外面跑出去的苒熙，说道：“你不成婚怎么行？！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呀，现在最好是好好睡一觉，明早一起来，做个最美的新娘子才是最重要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就安下心好好休息吧！”梓笙把苒熙领回到榻边，替她铺了床，嘱咐道。
“梓笙，你不留下来陪陪我么？”苒熙依然担心的的说道。
“苒熙，明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能留下来，你不用紧张也不用焦虑，明天啊，你就等着我给你备的大礼吧！”梓笙紧紧握住苒熙的手，虽然自己不能留下来，但是却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安抚一下苒熙。
“恩，那好吧，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看着你走之后，我马上就睡・・・”苒熙微微的一笑，送梓笙到了门口。
“哦，对了，好像王上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告诉我，我想一定是一份特别的礼物，哈哈，你明天就亲自看吧。”梓笙笑着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清晨的咸阳被旭日撒上一层微醺的红晕，整座城市显得静谧而安详，王府的大红灯笼早早就被家仆挂了起来，“将军，您看这红绸子挂的行么？”家仆踩着高高的梯子向王翦问道。
“恩，右边再高一点，还有，那两个绣球的颜色好像不太一样・・・”王翦换上了一身暗红色长衫，袖口和领口上的白色暗纹更加衬得整个人温润和暖，犹如人间的旭日。
“大哥，你就别忙活了，让我来吧！”王贲从院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虽然还没有换上喜服，但是眉间藏不住的喜悦跳脱在脸上，散发着强烈的磁场让人五米之外都能感觉到。
“王贲，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王翦一脸惊讶的看着王贲。
“哎呀，大哥，我怎么坐得住？！你就歇着去吧，我自己来！”王贲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抢过王翦手里的绣球。
“你这小子，都快成家的人了，怎还这般无赖！今日你就给我安静的呆着，一切当然要有我来负责，哪有新郎成婚当日亲自操持婚礼的！这像什么话？”王翦轻轻的给了王贲一拳，又把那绣球夺了回来。
“好好，那我听大哥的便是了，我呀老实呆着还不成么？！”王贲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王翦。
“这才对，赶紧回屋里去，准备准备，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把喜服换上！” 王翦看着还没换上喜服的王贲催促道。
“好好，大哥教训的是，弟弟・・・这就去！”王贲一拱手，嬉皮笑脸的一溜烟跑开了。
“你个臭小子！”王翦故意骂道，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和欣慰，自小他就和王贲这个弟弟一起长大，如今的所有都是他们的父亲和他们自己一点一滴在战场上换来的，父母亲去世的早，兄弟二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在秦国站稳脚跟，而今，王贲大婚，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个心愿，他日黄土之下，这个做兄长的也好向父母亲有个交代。
………………………………
秦王政九年（四十三）
咸阳城渐渐热闹了起来，街道上，市井里都在谈论着今日王家的大婚，都说那王贲将军一表人才，又有将帅之风，更有那新娘子，可谓是天上地下，美艳无双，又是当今秦王亲自下的婚书，想想这么大的婚礼也算是咸阳城一大热闹事了。
邻里邻外的一早就都传开了，争抢着想去凑个热闹，讨杯喜酒喝，王家也打开府门，来者便是客，全都好酒好肉招待着。
不多时，王家院子里也开始热闹起来，这时老远就听喜娘从大门那就开始喊：“将军，王将军，该去接新娘子了，吉时快到了。”肥胖的喜娘右脚刚刚迈进庭院，就见王贲飞一样的出去了，待她反应过来时王贲已经出去了老远，喜娘来不及等，一拍大腿又转身追了出去。
王翦看着王贲这焦急的身影，脸上也藏不住笑，这小子还说不急呢，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王翦在院子里招呼着越来越多的宾客，忙的顾头不顾尾，朝中同僚一个接一个的前来贺喜，家仆们也是喜笑颜开的忙着引路：“上将军蒙恬蒙毅到！”
“二位将军，今日赏脸，王翦不胜荣幸啊！”王翦见是蒙氏兄弟俩，连忙迎了过去，拱手寒暄着：“快请高堂上座。”
“诶！王将军客气了，我们兄弟俩怎可不来凑这热闹啊？！哈哈！”蒙恬爽朗的回着：“还有，这高堂上座我们可坐不得，怕是再有一会，陛下就该到了，你呀，就给我们上两坛好酒，今日啊，我们不醉不归，啊？哈哈哈・・・・”
“好好好！来人，给二位将军上酒！”王翦二话没说，就让蒙氏兄弟俩入了座，吩咐家仆好酒伺候着。
这时又听家仆开始喊道：“廷尉李斯大人到！”
“廷尉大人，快请入座！”王翦一见是李斯，忙热情招呼道，领着李斯入了座，“大人，你看，这新娘子还没来呢，您怎么来这么早？哈哈・・・”王翦有些好奇，要说李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都喜欢踩着时间点来，今日怎么提前这么久就来了？
“啊，李斯想，这早些来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啊？怎么，王将军还不欢迎了？”
“这话怎说！大人你来可就是帮了王翦的大忙了，哈哈，今日啊，大人就在我这院子里一醉方休，如何？”王翦大笑道。
“甚好，甚好，哈哈哈・・・”李斯笑着回道，“快忙吧，将军，李斯一人在这便可！”
李斯支走王翦，便四处观察着，今日来这么早定然是有目的的，一来是想摸清情况，做好暗中安排；二来是怕这公子升有所防范，做好应对之策；三来也是暗中观察者众多宾客，排查一切隐患，以保证嬴政安危。要不他李斯肯定在婚礼开始前一刻再来！
“新娘进门~~~”家仆一声高喊，满院宾客齐刷刷看向大门，早就听说这新娘子貌美无双，争抢着想要一饱眼福。
家仆话音刚落，就见王贲一身喜服牵着一个貌美女子走进来。这女子将乌黑的长发尽数挽成发髻，上面缀有一只木槿流苏金步摇，红色薄纱从肩头绕过，在身后飘扬飞舞，一身红色曳地曲裾喜服衬的整个人犹如傍晚的朝霞，明媚艳丽。
可这些不过是为苒熙锦上添花的物件罢了，摄人心魄的最是那一双蜿蜒流转的眸子，脉脉含情似水一般温柔，眉间的一点朱砂浑然天成，透着股灵动妩媚，半透明面纱下的面容隐约中却更添一份神秘之美，一众宾客一时看的呆了，这世间果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喜娘刚要开口让新人上台，就听到家仆高声一喊：“秦王到！”
众人一听，连忙下跪行礼：“陛下万年！”
一袭黛紫色衣袍的嬴政眼里含笑，平日的威严收敛了许多，抬手道：“都起来吧，今日，新人最大，诸位尽管放开吃喝，无须多礼，哈哈・・・”嬴政边说边走向上座，行至李斯身旁，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见李斯以不为外人察觉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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